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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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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吴敏等人毕竟拖了太久。就算有子龙带路,等她看到唐羽三人的身影时,出口已经就在眼前了。

    为了留住唐羽,吴敏不能再等后面的人,只好抢先动手了。

    只是她孤身一人,对方可是三个经过死士营培养的女杀手。局面很快就变得危险起来。

    吴敏知道自己是没法子打败三个人的,干脆就拼着以伤换伤,只盯着唐羽一个人不放。

    吴敏这种打法终于在唐羽身上留下了伤口。

    可这也彻底激怒了唐羽,她不再留手,从怀里掏了一物出来,对着吴敏就是一抖。

    她两个丫鬟,一见唐羽的动作,都猛地跳了开来。

    吴敏只看见一蓬银光在眼前炸开,接着就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终于栽倒在地。

    唐羽正准备灭口,忽然就听不远处,有狗吠声传来。

    紧接着,两只狗带着孟岚重就冲了过来。

    唐羽三人一见不妙,马上转身,从地道出口蹿了出去。

    孟岚重低头看了看吴敏,正想再去看看那出口时,就听那里传来一阵响动,接着就被人把出口给关闭了。

    孟岚重想了想,还是先救吴敏才对,于是将人反身背起来,带着两条狗朝回走去。

    刚才,子龙在看到吴敏动手时,就立刻朝回跑去。吴敏心中还为此骂了一句“没义气!”

    不过,她不知道,子龙是为了求救才跑的。也正因此,孟岚重在看到子龙时,立刻意识到吴敏出了危险。于是他跟着两条灵犬一阵猛蹿,这才险险救下了吴敏的性命。

    当众人看到孟岚重背着吴敏回来时,都吃了一惊。

    因为吴敏的样子确实非常骇人。她满身满脸都插着细针,而那针上显然也喂了毒,此时吴敏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肿胀了。

    孟岚琥一见这模样,心就缩成一团,她顾不上掉什么眼泪,立刻对弟弟说道:“你赶紧带着她去宝通禅寺,用轻功去,现在能救她的,估计只有那里了……”

    于是,这天不少人都说,亲眼看到了武林高手在京城现身。

    而浩能大师在见到吴敏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接着就把正在寺中大吃二喝的舒长老赶紧请来救命。

    舒洼子刚从南方回来,正在寺中休息加吃吃喝喝,听到有人中了暴雨梨花,一擦嘴,就起身去看看情况了。

    当他看到已经肿了一圈的黑人吴敏时,竟“哈”地一声乐了出来。

    孟岚重双眼一瞪,就喊道:“长老,赶紧的,不然卤蹄髈以后就都归我了!”

    “啧!什么狗脾气,我是笑这丫头来得巧!我刚从南边采到了无叶花,她就中了黑岩毒,这也太对症了些,啧啧。让让,给我备好酒菜啊,马上就好。”舒洼子回房取了药箱,开始诊治吴敏。

    孟岚琥因为担心不过,在弟弟走后,也套了马车朝禅寺赶来。

    她心中后悔不已,不该放吴敏先走,就算逮到了人又怎样?就算知道她是皇帝的人,拦下来又怎样?说到底,无非是还没有把人真正放在心上罢了……

    对自己的虚伪反省了一会后,孟娘子就不再为此纠结。她想好了,吴敏那毒虽然来得快,但浩能那边就算不能彻底治愈,但保命应该是没问题的。

    回头,她再想法子,凑出那个解毒的玉脂丸来,哪怕因此被皇帝老儿盯上,她也认了。

    当孟岚琥赶到宝通禅寺时,舒洼子已经配好了药,正想给吴敏灌药,他常年治病,对男女倒是没什么顾忌。可孟岚琥见了,立刻抢上前,接过这个活计。

    当听到后面还要用药水给吴敏擦全身上下的伤口时,她盯着舒洼子的眼神就有点诡异了……

    舒长老脸皮不薄,淡定地听了孟岚琥几句道谢后,就优哉游哉地吃吃喝喝去了,半点也没为自己的人品感到担心。

    而孟岚琥把浓浓的药汤给吴敏喂进嘴后,就按着刚才舒洼子的交代,开始给她擦洗伤口。

    她这边正低头擦了一会,就听床上的吴敏微弱地说了句话,“夫人,谢谢您。”

    孟岚琥一惊,抬头看去,吴敏那肿成一条缝的眼睛竟微微睁开了些。

    她刚想对吴敏说些宽慰的话语,就听吴敏接着说道:“我没想到,死前给我擦身的,竟然会是夫人。我好开心啊……”

    孟岚琥一愣,意识到吴敏想错了,就开口劝道:“傻孩子,别胡说,你不会死的,很快就好了。”

    吴敏黑肿的脸上露出个难看的笑容,轻轻说道:“嗯,会好的。我终于能见到妹妹和娘亲了,没事的,夫人别伤心。”

    孟岚琥有点无语地看着这死活觉得自己快不行了的丫头。

    结果吴敏到此时,竟然成了个话痨,她吃力地扭头看着孟岚琥,道:“夫人,我这是回光返照了,我要抓紧时间和您说几句真话,您千万记牢了。”

    “夫人,皇上知道伯府里有密道了,您和伯爷赶紧主动去说明吧。”吴敏喘了口气,缓了缓。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七点还有一更。

    来不及小剧场了,晚上一起补上!

 第91章 离奇身世(二更)

    吴敏休息一下接着说道:“不过皇上对您二位没恶意,他好像是在找人。我觉得很可能是找唐羽; 不过这些事情都很您没关系; 您就当不知道好了。诶?我怎么说这么多废话?”

    “再有就是; 您府里下人中; 还有皇上的暗卫。夫人您平日还是长点防人的心眼吧。让我想想还有什么要说啊……”

    “哦; 对了,我想求您件事情。等我死了以后,您能不能把我和妹妹、娘亲安葬到一处去。我妹妹叫……应该叫李瑚……”

    吴敏这话一出; 孟岚琥浑身都绷紧了; 她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间听到很可能是上辈子自己身世的真相。

    吴敏慢慢地回忆起了那短暂的幸福时光。

    “我叫李珊; 我家本来日子过得挺好,一家三口在京郊的山脚下住着。爹是个货郎,经常出门贩货,娘就带着我在家绣花养鸡; 有时候还会上山去抓点野味。每次爹回来时; 他都会给我带好吃的,娘也会笑得特别开心。我三岁那年; 娘又生了个妹妹; 起名叫做李瑚。可是妹妹两个月大的时候,爹有一天回来和娘说了些什么; 再然后他们就把房子烧了; 带着我和妹妹连夜跑了。”想起了那段让人心痛的记忆,吴敏脸上表情呆滞了片刻。

    “我那时候还小,只记得妹妹路上一直哭一直哭; 我们才跑出去没多远,后面就有人追来了。爹爹看我们这样跑不掉,就让娘带着我和妹妹先走,他回去引开那些人。结果娘路过一个村子时,就把妹妹暂时托一户人家照看些时日,本来娘还想把我也留下,可我死活不松开手,她没法子,只得带着我一起走。我们后来还回去找过爹爹,可怎么都找不到。娘大概是太伤心了,就开始吐血。后来我们躲进山里,娘养了好久,才好些了。”吴敏停下来,半晌没出声。

    孟岚琥也不打扰她,只静静地等着。

    “我和娘在山里躲了三个多月,有一日,娘去打野味时,家里来了三个叔叔。他们说是爹的亲戚朋友,受爹托付,来寻我们母女。娘回来后,看到他们一激动,又吐了口血。他们给娘吃了些药,才稍微好些。然后他们就让我们收拾东西,搬去和爹爹一起住。我本来有几次都想问娘,为什么不去把妹妹接回来。可走到一个山口时,娘突然把我一推,发动了一个陷阱。那三个叔叔就被娘纠缠着一起掉进了陷阱。”吴敏深吸了口气,可眼泪仍旧顺着眼角流了出来,她无论如何都没法忘记娘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最后死时那凄惨却美丽的笑容。

    “娘自己做的陷阱,就避开了要害,她挣扎起来,把那三个人都给杀了。然后告诉我,让我回去,把藏在家里的钱取出来,再去收留了妹妹那户人家,在那里等着,她会和爹爹一起来接我们……”

    “可我那时候太小,不记得妹妹在哪个地方,正想问清楚时,才发现娘已经没了动静。可她的手还握着我的手……”

    吴敏那时候不过四岁而已,她花了几天时间,才勉强把母亲的尸体用黄土掩盖起来。

    当她回到家中,找出了母亲说的银钱,正要要离开时。忽然有个妇人推门走了进来。

    她对吴敏说,她是吴敏的舅妈,说吴敏的妈妈不听家人劝阻非要嫁给吴敏的父亲,结果如今落个身死异乡的结局。

    吴敏是不相信这位“舅妈”所说的,可她希望母亲被好好安葬,于是带着“舅妈”去了那个陷阱旁边。

    “舅妈”随后简单安葬了吴母后,说要带着吴敏去看看她爹的真面目。

    然后,吴敏就真的看到了她爹。她活生生、锦衣玉带、谈笑风生的爹!

    而在他爹身边,一个妆容精致,满身华服的女子正温柔地给他斟酒。

    到此时,吴敏才有些相信,她娘只是个被贵家公子哥玩弄了的傻女人……

    从此也熄了去找她爹的念头。

    当“舅妈”得知吴敏还有个妹妹流落在外时,也派了人前去寻找。可惜吴敏记不清楚地方,妹妹始终也没能找到。

    “后来舅妈就把我送去学武,待我十五岁以后帮她办了几件事。这样,她才告诉我,找到妹妹了……可妹妹也死了……后来我想把妹妹安葬到娘亲身边去,结果找到了那户人家以后,我才知道,妹妹过的是什么日子……那家人全是吸血虫!夫人,我不是好人,我给他们下了毒,把他们都杀了。”说到这里,吴敏开心地笑了。

    “后来,我就被皇上的人抓了。哦,对了!夫人,这个和尚庙里都是皇帝的人,尤其是那个叫浩能的,他是我们暗卫的老大,您今后小心点,别什么话都跟他说……夫人,我怎么觉得身子轻了好多?是不是魂儿要被拘走了?”此时吴敏全身的黑色在渐渐消退,小命是肯定保住了。

    孟岚琥无奈地摇摇头道:“你不是魂要飘了,你是毒消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吴敏眨巴眨巴眼,含含糊糊地说道:“那啥,夫人,你能不能当做刚才什么都没听见?”

    孟岚琥没忍住,噗嗤乐了起来。

    她换了条帕子,一边继续给吴敏擦着伤口,一边随意说道:“你刚才不是在说妹妹的事吗?回头我陪你去把你妹妹安葬到你母亲身边。至于别的话,你明明只说了这些话,哪儿来别的什么东西?”

    留遗言失败的吴敏这才放下心来,不多时就睡着了。

    当天晚上,泰蔼鑫就以四等伯的身份给皇上递了密折。

    当陈鲲看完这份密折后,递给身边人,道:“你看看吧,看我眼光如何。”

    那人看完后,叹了口气道:“陛下眼光独到,泰伯爷确实是最好的伯府继承者。他这份坦荡忠心,实在令微臣敬佩。”

    原来,泰蔼鑫在孟军师的怂恿下,写了份特别感人的密折。

    他把伯府里的事情从前到后,一点不拉的都写了个清清楚楚。这里面大多数都是皇帝已经通过暗卫渠道掌握了的。但是仍旧有些细枝末节是暗卫没能查到的。此时也都被泰蔼鑫写了上去。

    他没有拐着弯地夸自己如何忠心,倒是从皇上的安全出发,说了几条建议。

    最后还写了点自己的私心,希望陛下能帮忙查查老伯爷泰和伦的死因。他把二叔这些年来的经历也写了出来,深深为他掬了一把同情之泪。

    陈鲲笑着说道:“你看,他连那怪水都写出来了,而其他密室都还封死着,没有去试图打开。可见是个心里极清楚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藏匿点什么。难得一见的忠君之臣啊!想我还是皇子时,就曾亲眼见过他为了一县之民,不辞辛劳、多方筹措,更是不惜得罪上司也要保住民生稳定……很好!把爵位交给他,非常值得。哪怕他就是皇叔的儿子又如何?他连生母杜氏都不会包庇,又如何会为了那人做出逆反颠倒之事,所以不管他身上流着谁的血,这爵位都当得。”

    几天后,泰伯府收到了圣上的褒奖。据说是因为泰蔼鑫前不久为皇上提出了诸多有益的建议。例如正月十五的灯市新规矩,就是这位伯爷想出来的。因此陛下决定好好奖励他,不但把他的官职转正,而且还把爵位的等级提了一级。

    虽然三等伯依然没法传给儿子,但在皇上面前留了好印象后,以后再慢慢努力,也不是不可能再进几步的。

    接着,圣上还赐了一个新的伯府给泰蔼鑫。里面修建得非常精致不说,还都是用最新的材料建的,价值至少是伯府现在府邸的四五倍。

    让人有点非议的是,泰伯爷竟然带着全家飞快地搬到了新家,这就有点太急切了。怎么说,不也应该推辞两次,再不好意思地接受吗?

    也只有几个知情人清楚,泰蔼鑫这是急着把烫手山芋丢给皇帝呢,在那鬼地方多呆一天,他都担心皇帝突然吃得不消化了,就对他家起点什么疑心,那才是喊冤都不没地喊去了。

    不过,这泰伯府也是挺诡异的,他们刚搬到新家,就办了场丧事,据说是伯爷的二婶去世了。

    这是泰蔼鑫向陛下请示的内容之一,他表示二叔和堂姐堂弟都很无辜,能否以这种方式保全下来。陈鲲很大度地批了个“可”字。

    待泰伯府全家欢天喜地搬进了新家后,有几个鬼祟的人影刚接近北苑就被人无声无息地拿下了。

    且不说皇帝陛下在这密道中有何收获,刚办了丧事的泰家此刻正在开夫妻会议。

    “吴敏这次为了咱家的事情差点丢了性命,我想认她做个义女没问题吧?”这是孟岚琥提出的要求。

    对此,泰蔼鑫完全没意见,那天吴敏差点毒发身亡的惨状可还历历在目呐。

    “对了,二叔那边好些了吗?”泰大人对自家这个突然病倒的二叔真有点担心。

    一般人受了这种打击,搞不好真能来个郁结于心,一命呜呼的。

    “好多了,今日已经能正常吃饭了。我见他没有多少悲痛之色,倒一派解脱放松的模样。应是以前二十多年太过压抑本性了,如今乍一放下,身体里的病症就发了起来。”孟岚琥多少还是通些医术的。

    “那就好,他这几十年确实是够憋屈的。对了,我看,该找个机会把大哥给分出去了。这种枉顾伦常、色/欲熏心的家伙,咱家不能多留。”泰蔼鑫想到那敢对婶婶动歪心思的家伙,就觉得一阵腻味。

    孟岚琥也有同感,只要一想到还和这种人住一个地方,就觉得家里都不安全。

    “嗯,我也觉得和那种人住一起都膈应。不过,这事别太急,刚搬家,咱休息好了,再来清理他们。”

    孟岚琥并没有把吴敏之前说的身世之事告诉旁人。因此泰蔼鑫并不知道,泰家中很可能有人身上藏着什么问题。

    现在,如果贸然分家,孟岚琥担心坏了皇上的计划。于是就先拖上一阵,让吴敏把分家的事情先向上报一报,看看上面有什么反应,再来具体操作好了。

    泰家经过一翻惊/变后,终于回归了平静。

    而同一时间,正在逃亡路上的唐羽的日子就不那么好过了。

    泰家给她办了丧事后,陈轩的残余势力立刻就知道唐羽出问题了。

    之前伯府内发生了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而且后面伯府要搬家,这么大的事情,竟然要等到别人都开始搬动了,他们的人才从别处得到消息。

    就算唐羽那个时候已经病得失去了意识,可她身边的两个丫鬟怎么也没提前传出消息来?

    且伯府刚搬了新家,这位二婶就死了,要说里面没关系,那些人是没法接受的。

    于是他们一面派人去查探北苑密道出了什么问题。一面又去追查唐羽到底是不是真死了。

    于是,伯府内下葬的某个空棺材,在一个深夜里,被人挖了开来。

    看着空空如也棺材,那人冷笑道:“真是翅膀硬了,竟然让她跑了!”

    从那天起,就有几路人,从京城出发,朝着不同的方向搜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吴敏:妈呀,太尴尬了!这遗言说完了,人没死,秘密都说出来了,可咋整?

    孟娘子:让你不听我的话,非要得得。

    吴敏:幸亏没把伯爷太弱鸡,伯夫人太像老妈子这话说出来,不然……

    孟娘子:没事,回头就让你尝尝老妈子是如何教闺女的,哼哼!

    ………………………………………………

    唐羽:我发现别人都是“坑爹”,可我和吴敏都是被爹坑……什么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难道我们是前世给某些人戴了绿帽的情人吗?

 第92章 七夕被嫌弃(一更)

    就在某个组织正在全力追捕唐羽三人时,京中竟爆出了个新八卦。

    一向低调不惹事的鹏王爷宠妾灭妻啦!

    陈鹏是陈鲲的二弟; 嘉和帝在位时期就一直很老实; 陈鲲登基前后他也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后来陈鲲看他表现不错; 想要封个官给陈鹏; 还被人谢绝了。说是不想给皇兄添乱; 若子孙里有争气的,再请皇兄关照。

    如此识相的皇家兄弟,实在很难得; 所以陈鲲一向对这个弟弟都很够意思。而陈鹏也从不给他哥添堵闹心。

    这次没想到; 竟因为一个妾侍闹得在人前丢脸。

    陈鲲对这事; 过问了一下,也就没放在心里。他弟虽然有些偏心,但那二王妃也确实够跋扈的,陈鹏到现在家里一个孩子都没; 就是这位的手笔。

    而二王妃魏氏的父亲是从一品的协办大学士魏恒川。这次陈鹏的事闹这么大; 也不知有没有这位的插手。

    这种八卦消息,传了一阵; 渐渐也就淡了。

    转眼到了七月初七; 彤朝七夕节有个风俗,就是未婚也未定亲的少男少女在这一日; 可以到人气最旺的地方挂祈福铃铛。

    因京城最繁华旺盛的地方比较集中; 所以每年这个日子,其实也是唯一可以公开让少男少女彼此见面的机会。

    当然,也偶尔会遇到脑子不清楚; 跑来惹事的。不过有那运气不好的,遇到了权贵人家的孩子,下场就很感人了。

    出了几次这种事后,大家也都明白了,京城里,皇帝眼皮下,天知道你旁边那个小胖墩是不是哪个国公的孙子,你对面那个黑妹是不是哪个郡主……因此还是老实点,君子动眼不动嘴,当然,更不要动手!

    而泰祥博之前一直沉迷读书,从没参加过这类“浪费时间”的活动。

    不过如今,他的读书生涯算是基本告一段落了,除了等着年底授官,其他时间都是空闲。

    而前几日,夏麻县的六人也已经回去报喜了,连带着佰子苏和窦宝都跟着回去看望家人和朋友了。

    如今孤家寡人的泰祥博,就常常跑到酬勤馆打发时间。

    于是到了七夕这天,他就被同窗好友岳子兮拉着,一起跑到文定街上挂铃铛去了。

    “哎,我说老泰啊,你真是白瞎了这张好脸,借我用用就好了。”岳子兮痛心疾首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泰祥博说道。

    泰祥博侧头看了看圆头圆脑小圆脸的岳子兮后,露出个欠扁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喂!别捣乱,我这发型很难搞的!”岳子兮跳开以后,不知从哪儿摸出面小镜子,左右看看没人留意后,才赶紧前后照了照。

    老实说,泰祥博还真没发现岳子兮的发型和平日的有何差别。

    他无奈地摇着头道:“你非要拉我来这里挂什么铃铛,当真好无聊啊。不如去隔壁街上逛逛书店吧。”

    他这话,正好被路过的一个少年听到,那人露出一副“活该你单身一辈子”的表情,啧啧两声,走开了。

    “看看,你丢人了吧,今日可是唯一能见见妙龄女子的好机会,除非你今后要出家求佛问道,不然怎么能错过这个一年才不到两个时辰的好事啊?哎?这么一说,感觉咱们真的和牛郎织女很像诶。”岳子兮絮絮叨叨地说着,不曾想竟引来了身边众人的赞同。

    “就是,这时间也忒短了点。去年,我的织女还没飞到,就回家去了,真愁人啊!”一位哥们忧愁地说了一句,逗得大家在一旁哈哈大笑起来。

    很快,少年们就分散而去。而不少树下也开始有零星的少女出现了。

    这是个不成文的规定,少年要比少女早到一个时辰,而少女还要比少年早些离去。因此双方见面时间真的很短暂,如果运气不好,就算提前约好了,也很容易见不到面就散场了。

    岳子兮显然是个老手,拉着泰祥博四处乱转。

    一个时辰后,少女渐渐多了起来。泰祥博此时发现,每个铃铛下面都挂了个签子,上面一般都是比较直白的祈福话语,但也有少数,词文清新的好诗。

    这倒让他来了点兴趣,竟挨个翻看起来。

    他俩正各忙各的,就听前面有人争吵了起来。

    “这里明明是我们先挂上去的,你怎么把我们的取下来,挂上自己的了?”一个红衣少女气呼呼地说道。

    “我们小姐那是为你好呐。”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口舌伶俐地回道。

    红衣女子愣了下,说道:“取下我们的祈福铃,如何成了为我们好了?你胡说八道!”

    “哎,你自己看看,就你们这字,挂上去肯定会被人笑话的,再看看我们小姐的,诗妙字美,挂在这里才是最应当的!”丫鬟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时,丫鬟身后的女子才出声道:“好了,雪涛不要多嘴,过来吧。”

    “原来不顾先来后到,抢夺她人位置的小姐就是你啊!”红衣女子身边一位身材颀长,紧袖束腰、站姿笔挺的姑娘清脆地开口道。

    “你不要胡说,这里可没谁说过,不能把她人的铃铛取下来换自己的,什么抢夺不抢夺的。那是你们自己的字太差了,不配挂在这里!”那个叫雪涛的丫鬟反嘴道。

    “你一个下人,屡次替你主子抢着说话,规矩呢?莫非你主子为了保住个良善的名声,不好说这些尖刻刁钻之语,就派你来说,她再扮个好人出来制止。这样,难听话她也说出来了,好人还让她当了,真真是好心计哦!”高个女子毫不客气地揭破了白衣女子的打算。

    此时,过来看热闹的人已经不少。本来那白衣女子都打算好了,要借着闹点事情的机会,吸引众人的目光。然后再借机展现出自己的才华和温柔良善。这样一来,附近的优秀男子定会对自己多有好感。

    可谁知,事情只做了闹事这一半,就被人揭破了,后面她也没法再按之前计划的那样做了,不然可不就被这可恨的家伙说中了吗?

    可要此时认错,那这脸就丢大了。白衣女子快速地想了想后,说道:“这位小姐言重了,之前我家丫鬟不懂事,还请见谅。”

    她这一道歉,倒让对面两个女子的脸色缓和了起来。

    “不过,此事我还真是出于一片好心。各位且看,这二位小姐之前挂的祈福铃下的签子。”说着就示意丫鬟把刚取下来的两张签子递给大家看。

    泰祥博和岳子兮也伸头看了看,只见一张签子上的字迹稚嫩,仿佛三岁小孩刚练笔,内容倒是很正常的祈求家人安康、姻缘美满。而另一张签子上的字谈不上好坏,一般水平。就是那内容比较异常,竟然说得是“天女为情破天条,玉帝为名拆姻缘。谁怜无辜小儿女,一世无母护周全。”

    这几句话,在这七夕说来,简直是大煞风景。

    一时间,竟有不少人觉得那白衣女子把这两张签子取下来很对。

    红衣少女虽然觉得眼下这情景不对,可一时也想不到什么语言,急得满脸通红。

    她这好朋友本来从不参加这挂祈福铃的活动,今天是她硬拉来的,就连那签子都是她朋友开着玩笑写了挂上去的。

    谁知此时,竟被人挑出来说三道四。

    这附近难保没有哪家侯府的孩子,回去一说,搞不好她朋友的名声都要坏了,真的会影响姻缘啊!

    正当她额头冒汗时,就听身边朋友开口道:“想来,这位小姐是不赞同我这话了。可我想问问你,若是科举中,有人不同意别人的文章看法,他是不是就有权利把他人的答卷抢过来呢?”

    “诶?这么说,那白衣小姐也是不太对哦,她如果真觉得不好,派个丫鬟去劝劝不就得了,哪儿来的权利就能随便取别人的铃铛呐?”附近有些少女因各种原因本就对红衣女子有些同情,此时一听,觉得如果都像那白衣女子般,随意取下他人的铃铛,确实不妥。

    “姐姐好口才,只是这里并非考场,你我也不是考生。本就是个节日,若是有人说了让大家心情不好的话,我出来制止,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白衣女子脑子还不错,立即反击道。

    “哦?那我就想问问,我这四句话,可有哪儿说得不对?”高个女子不慌不忙地问道。

    她这一问,场中就静了片刻。

    认真说,这七夕节的神话故事,乍一听很感人,可实在是经不住较真。

    若这事真发生在豪门世家与穷放牛娃之间,只怕事情就完全成了个悲剧。那王宝钏与薛平贵的故事,如果去掉最后加上去的那十八天皇后,不就是个现成的例子吗?

    白衣女子咳了声道:“小姐多虑了,这本就是神话故事,当不得真。今日大家来此都是为了姻缘美满而来,你又何必故作清高,用些旁门左道来引人注意?”

    她这话就有些毒了,一时间不少人看着那高个女子的眼神都不善了起来。

    高个女子也不惊慌,淡笑道:“既然不当真,那小姐你又为何见不得我说几句自己的想法?到底我俩中是谁在当真?且不论什么目的,你擅自取下他人的祈福铃,此事就真的很妥当吗?若按你说的,此时我觉得你这签子也不太好,那我是不是该这样办才好?”

    说罢,从袖口取下一段软绳,也不抬头,只一挥手,就听“啪”一声响,树枝上那白衣女子的铃铛就应声而落。

    岳子兮最见不得这个,当即就高声喊了句“好!”引来一片哄笑。

    那高个女子朝岳子兮这边看了看,然后抱拳对周围行了个礼道:“今日,本是陪着朋友前来,胡诌了几句话,若是败了各位的兴,还请见谅。刚才也不是独为我们自己而争执,只是这世上看法不同的人实在太多。若是谁都觉得自己有权利让看法相异的人闭嘴,那学子们读十几年书难道就是为了做个应声虫吗?为此才在这大庭广众下与人争辩,实在与平日教养相悖,还请各位勿要见笑。”说罢就牵着红衣女子对大家施了个礼,翩翩而去。

    泰祥博此时小声嘀咕了句“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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