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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妻如伴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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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那不会的,你如今也别急着搬出去,千万别觉得自己是个累赘,住在姐姐婆家不像话什么的。就先在我家住着,回头等你姐能放心你了,再说出去住的事情啊,别急别急。”泰蔼鑫坏心眼地表达了下自己的想法。孟岚琥在一旁听了,有点好笑地拿眼风扫了他几下。

    “哈哈,那太好了,我还真怕姐夫记着仇,一来就要赶我走呢。对了,我姐还让我一见面就赶紧给你赔礼道歉啥的,要我说她就是女人小心眼儿,你看我姐夫这,根本就不在意嘛,对吧!”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番话已经把他姐夫气得就差冒烟的某人,还得意洋洋地瞟了瞟他姐,这货不知道他已经把这个家的两大巨头都给得罪了。

    小心眼的女人站起来,抻了抻自己的衣服说:“好了,以后有的是时间拉家常。小弟啊,把你上午描的大字拿出来,趁着你姐夫在,让他给你瞧瞧。要是不好的话,等下就别休息了,直接继续练吧。”说完就冷酷无情地盯着孟岚重。

    忍受着无情的人生,孟岚重一步一挪地把自己的狗刨字递到了姐夫面前。

    泰蔼鑫一看那歪七扭八、戳天扫地的鬼画符,眼睛顿时一亮,电光火石间,他领悟到了娘子的苦心。

    于是,片刻后,生无可恋的孟岚重趴到桌子跟前,开始重写今天的十篇大字,边写边在肚子里诅咒他姐夫:“就说念过书的都不是好鸟吧,我姐还知道给我留一张呢,他倒好,全给我叉叉了,我看他脑子里就全是叉叉!”

    不过,他的诅咒里,还真说对了一句。现在的县丞大人正满脑子都是叉叉的给娘子献着殷勤。

    当天晚上,又是个舒爽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神清气爽的县丞大人,面带微笑地推门一看。他叉叉的!又是这个倒霉孩子,一大早就趴在墙头和院子外的小橘子聊天。

    开心不到三秒的泰县丞,吃过早饭,郁闷地上衙去了。

    结果,这天上午,蒋县尉家发生了一件大事。

    就在泰蔼鑫回来的前三天,蒋县尉被迫急匆匆地把那位丫鬟干女儿迎娶进了家门。

    然而这位丫鬟还真是如那婆子说的一般,不是个好货!

    除了进门那天还算老实外,第二天一早进茶时,就闹出了幺蛾子。

    她哭哭啼啼地吵着说蒋家骗婚,把她嫁给一个大结巴!

    这让蒋家上下都很愤怒,你他玛一个破丫鬟,嫁给县尉儿子做正房,不说感恩戴德,竟还得瑟上了。

    蒋老二茶都没进完,摔杯子就冲出去了。那丫鬟一看,更是吵着要回县令家告状。

    蒋松杰再一次怀疑起,自己当初想巴结上县令这个决定是不是真做错了。

    可是就算错,现在也只能咬牙认了。如果这时候闹出去,他家就真落不了一个好了。

    于是,他压着脾气,让婆娘反复劝解那位儿媳。最后,他们才搞明白,这位丫鬟并不是真地后悔嫁给他二儿,她的目的是借着这一闹,正好把管家权要到手!

    还真是心大啊,可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蒋松杰只得逼着婆娘把管家权暂时交给了这位二儿媳。

    于是,这位县令干女儿嫁进来的第二天起,蒋家就唱起了大戏。

    这位新妇名叫程雅丽,没错,这名字就是程县令给起的。程雅丽嫁入蒋家连茶都没进完,抢了管家权后就开始数公帐上有多少钱。数了个大概后,又急忙赶慌地跑出去买了个丫鬟回来。

    这下,终于实现了她多年来的愿望,尝尝当小姐夫人是个什么滋味。

    这倒也罢了,可到了中饭时,蒋家就有点傻眼了。他们家虽比旁人略强点,可也就是能多吃点肉菜,米饭管饱这种程度。

    可如今这位二媳妇当家后的第一顿,她就花了二两银子搞来了一桌太白楼的席面。这一下可把老蒋给心疼坏了。

    蒋县尉的婆娘当即就哭了出来“这哪儿是娶媳妇啊,这活活娶了个祖宗哇!”

    不过,到了下午,这位新妇就带着新丫鬟,出门逛首饰铺子去了。

    一天下来,蒋家三个月的家用就花没了。晚间,除了蒋柏顺跑出去还没回来,全家人都沉着脸,坐在正屋里不说话。

    程雅丽一看这架势,嘴一撇,心中暗想,得亏我机灵把新买的首饰都戴在身上了。回头就是要赶我出去,老娘我也不亏!反正昨晚那大结巴也没碰我,回头我就找干爹给我做主,嫁给那俊县丞去,哼!

    她在这儿做着美梦,还不知,蒋县尉这老狐狸终于要对她下手了。

    蒋松杰也不想这么快就出手,毕竟碍着县令的面子呢。可谁能想到,这位儿媳妇是个疯货啊,一点人情世故不讲,进了门不像新媳妇,倒像个女土匪一般。

    要这样纵容了她,这家不完也要散了。说不得,只好让这女疯子尝尝见不得人的手段了。

    蒋县尉成天和犯人、狱卒打交到,要说他没有点手段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这天晚上,程雅丽就中了招。

    当她一夜醒来后,就觉得头上发凉,伸手一摸,顿时发出一声尖叫,然后疯了一般就冲下床去照镜子。

    只见镜子里映出一位被剃了个阴阳头的女子,此刻她面容惊恐扭曲,活像那刚出炉的丑鬼。

    接下来,这位作天作地的活祖宗,就只得躲在屋中不敢再出门了。在夏麻县,阴阳头又叫鬼剃头,据说都是些不修善行的人,才会被小鬼啃去了头发。因着这个,程雅丽连找人告状诉苦都不能。

    本来还有个丫鬟可以指使,可这丫鬟如今也出不了门,只能在家中转悠。蒋家的大门口不是坐着蒋县尉他婆娘,就是另外两个儿媳妇轮班守着。倒是这多出来的丫鬟被全家使唤的比牲口还惨,到了晚上,睡在程雅丽脚踏上,那呼噜打得隔壁邻居都能听到。

    跑了三天的蒋柏顺,这天身上钱花光了,只得无奈回家。

    他垂头丧气的被他娘好一通埋怨,可怜这位仁兄有些口吃,刚说一个字就被他娘怼到南墙上去了。

    这还不算完,好容易从他娘那里逃脱出来,一进自己房间,就差点没被吓昏过去。

    原来那程雅丽急着想让头发长出来,想起个以前在京城里听到的偏方。于是也不管香臭的,弄了一堆白鸡屎混了面粉、头油涂了一脑袋。

    所以,当蒋柏顺一进屋,就看见一个大花脑袋正对着镜子左照右照。

    他吓得一哆嗦,正好那大花脑袋也抬起头来,蒋柏顺抖着手,指着程雅丽说“你,你,你这个疯,疯子!好,好臭!疯,疯子!”

    程雅丽虽然不敢出门,可她对着蒋柏顺,那是一点都不惧的。只见她翻了个白眼说到:“你还是少说两句吧,你就一结巴,如今能娶到县令女儿,就美去吧!我要真是个疯子,你还不得捏着鼻子认了,哼!给我把恭桶换了,熏一老天了,也没人来倒,真是没规矩!”

    蒋柏顺一听,还换恭桶?他都有心把这疯女人弄恭桶里淹死算了。

    这程雅丽一老天都没人搭理,嘴巴正闲的发慌。这逮着了蒋柏顺,可算是找着发泄对象了。也不管什么难听不难听,刺人不刺人的,劈头盖脑就是一通骂。

    她骂的兴起,就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给带出来了,什么“你们家还想着拿捏我,做梦!本来我就该嫁县丞的,回头我头发一长好,就立马跟你和离,一个窝囊废,谁稀罕啊?等以后我当了县丞娘子,看你后悔不后悔!”

    她倒是只图说个痛快,可没想到那听的人钻了牛角尖。

    蒋柏顺睁大双眼,口中说不出话,但心里却是一片混乱。“好啊,原来是泰县丞害我,本来应该是他收下这女疯子的,结果倒害的我如今吃了这亏。要不是这女人,说不定我还能娶到我的小梅,要是能把这疯子还给泰家就好了!对了,反正我也没碰她,她自己又愿意,干脆,我直接求了县丞家,把这女疯子收了,只当多养个小妾,这样大家都满意,对!就这么干!”

    于是,当蒋柏顺一听说泰蔼鑫回来了,就立即开始实施他的“大家都满意”方案了。

 第22章 请收下我老婆

    话说泰县丞刚回来,就被人当作接盘侠给盯上了。

    已经快被逼疯吓傻的蒋家老二蒋柏顺,此刻满脑子都是把疯女人丢给泰家;自己就解脱了;还可以再娶回心爱的青梅。

    于是,他满脸恍惚地,就这么走到了泰家门前。

    他来的也挺巧,正好孟岚琥带着瑶瑶出门买东西去了。家里只剩下孟岚重和婆婆。

    孟岚重是个坐不住的;他画完十张大字后;闲得无聊就开始在院子里搞事情。

    在附近蹲点的小橘子;因为当初那场抱头痛哭,如今倒是和孟岚重混得很熟,两人正凑一处作乱。

    虎嬷嬷走之前就想到自己那蠢弟弟估计闲下来就要上房揭瓦;于是,给他安排了个发泄精力的任务——把院子里的土路给平整一下。

    于是;当蒋柏顺到了泰家后,从半开的院门望进去,正好就看到了孟岚重打着赤膊;举起一块小磨盘般的石头;一下一下朝地上砸着。他这边夯着土;嘴里还不闲着,隔三差五的撩拨一下在旁边拣碎石的小橘子。

    “唉,你今年真的有六岁了吗?怎么看着我三岁的外甥女都比你结实啊?”

    “胡说!”

    “你看我这胳膊,是不是比你脑袋还粗。”

    “孟娘子说你是饭桶,吃了不长脑子,只长肉。”

    “哟呵,你这嘴皮子还怪厉害的,来来来,让我来举一下,看看你有没有我家的馍馍重。”

    两人正闹着,一抬头就看到了门外有个人伸头探脑的。

    孟岚重指使小橘子道:“你去看看什么人,别是什么走空门的刁货。”

    小橘子拍拍手,起身走过去,他走近了点就认出这人是蒋县尉家的老二,也就是那个娶了县令干女儿的家伙。

    他这还没开口问啥,身后的孟岚重就想着先吓唬吓唬人好了。要是那家伙真打着歪主意的话,自己先把人吓住了,他就知道这家人不好惹,自然也不敢再来了。

    于是,他举起大石盘,一用劲,把那石盘狠狠砸了下去。本来是要平整地面的,他这一砸倒好,直接砸了个不大不小的坑出来。

    砸完后,他一抬头,朝着蒋柏顺露出个狰狞的笑容,还带着龇出了一口大牙。

    本来就挺心虚的蒋柏顺,一惊之下,直接转身,撒丫子跑了……

    小橘子有点傻眼,他转头去看孟岚重,就见那货脸上还凝着一个狰狞的笑容,不过因为被那跑掉的蒋柏顺搞得有点糊涂,此刻那笑容里就带出了三分蠢来。

    这又凶又蠢的表情,直接让小橘子笑得眼泪都飙出来了。

    孟岚重也不羞恼,还得意洋洋地炫耀:“看到没,古有张飞吼断桥,今有重哥瞪贼跑,你重哥我厉害吧?”

    “那不是,哈哈,不是贼,哈哈哈……”小橘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那是蒋县尉的二儿子,蒋柏顺。”

    “哦?那他来我家干啥,我觉着这家伙心里有鬼,不然怎么见到家里有个猛汉,扭头就跑了,你说对不对?”他边说,边戳了戳小橘子的腰眼,害的某个可怜娃肚子都笑疼了。

    等孟岚琥买完东西回家后,还是小橘子记得告诉了她,蒋柏顺曾经来过,不过什么都没说就又跑了。

    孟岚重也没忘记给自己表功,把他怎么吓跑蒋柏顺的事情又说了遍。

    这事还真不好说孟岚重做的不对,虎嬷嬷想了想,应该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也就没放在心上了。

    不过晚上泰蔼鑫回来后,她还是说了下蒋柏顺的事情,泰蔼鑫听了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就在他们想着明天可以问问蒋县尉的时候,那蒋柏顺竟然又来了。

    他这次没再跑了,壮着胆子进了院门后,一看到泰蔼鑫,就立刻凑了过去,仿佛离泰县丞近一点更安全似的。

    既然家里来了客,不管怎么说也要上杯茶招待下的。于是泰蔼鑫就和蒋柏顺进了正屋,两人落座后,泰蔼鑫就直接问道:“蒋公子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蒋柏顺面对身板略消瘦的泰蔼鑫,胆子就大了些,吭哧着开口说到:“是,是有点事,情。我,我想物,物归原主。请,请泰大人,把,把,把那程小姐,收,收,收回去吧!”

    他这话把屋里屋外几个人都说的一愣。泰蔼鑫面带不悦地说:“蒋公子,看在你父亲的面上,我且不与你计较,什么小姐之类的东西,你要再敢胡乱造谣生事,我也就顾不得给谁留情面了。”

    他这厢说完,屋外孟岚重也正忙着“劝”他姐:“姐,你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只揍哭他,绝不揍死他,你点个头,快啊。”

    他这边孟岚琥还没说什么,屋里蒋柏顺听了后,倒是吓得站起来,想走吧,可出门势必要路过那个莽夫,他心一横,干脆大声说了起来:“泰,泰县丞恐怕没跟你,你娘子说实话,那,那程雅丽分……明就是县令想,想先送给你的,你,你,你不要!才害的我,我收了那疯子。如,如今我受不了她,自然是,是,是要还,还给你。”他想着,泰县丞的娘子听了这话肯定要和她相公闹,而泰县丞为了在自己这个外人面前保住脸面,肯定是要咬牙收下的。

    脑袋已经不清白的蒋柏顺觉得自己想得很对,可他万万没想到接下来自己会遭遇什么。

    他说完自己那狗屁不通的理由后,泰蔼鑫和孟岚琥都快被逗笑了,见过脑残的,可脑残得如此理直气壮还是很少见啊。

    对这种人,讲道理是最没用的。本来揍他一顿是完全没问题的,可孟岚琥觉得那太便宜了,她眼珠一转,低声交代了蠢弟弟几句,然后直接就进了正屋。

    “蒋公子,你说的事情,我们都糊里糊涂的。”孟岚琥做出一副万分不解的模样说到:“刚才你说的话,咳咳,抱歉啊,我一时也没听懂。”

    那蒋柏顺露出一副羞愧郁闷的表情,他知道自己口吃,刚才那通话说得还急,别人没听懂也很寻常,可他这毛病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他还沉浸在对自己口吃的自怨自艾上,就听孟岚琥继续说了下去:“我呢,有个主意,不管什么事情咱们都要先说分明,才好决定要怎么办,对不对?”蒋柏顺点了点头,又露出苦恼的神色。

    “不如这样,既然蒋公子说不太清楚,干脆就写个明明白白,顺便把你的想法都写了,我们大家好好商量下,事情总能有个圆满的解决办法的。”孟岚琥温柔地说出这番话,只听得蒋柏顺连连点头,心中还起了丝愧疚。这孟娘子如此明理,自己把那疯子丢给人家,实在是……

    不过,为了心爱的小梅,也只得对不起孟娘子了,大不了以后自己多帮着点泰县丞就好了嘛。

    此时,孟岚重已经拿了平时自己用的那套纸笔,在桌上准备好了。

    下定决心坑泰家的蒋柏顺,一咬牙,走到桌前,提笔就开始大写特写。

    说起来,这蒋家一直都没出过读书人。可到了蒋柏顺这里,因为小时候就有了口吃,其父蒋松杰也算是思虑周到,干脆就让这蒋老二从小开始认字写字。

    蒋县尉想着,一来,老二会读写,将来婚事上总能平一平口吃带来的不足。二来,他也好走走关系,给老二谋个书吏之类的活干,将来他不在了,老二也不会落个寄人篱下的结局。

    他想得挺好的,可惜架不住蒋柏顺越读越钻牛角尖,一面觉得自己是读书人而自高自傲,一面又因为一点缺陷而自卑自弃,时间一长,这位的思路就开始不同常人了。

    这不,此刻,这位蒋公子,正把满腹的心思化作白纸黑字,刷刷点点,写了好几张纸。就连家里发生的事情也都写了一遍,什么阴阳头啊,抢权抢钱啊,主要是为了突出他们家和县令干女儿根本就无法共处,希望泰家能多多体谅。

    待他写完,早就明白娘子又在挖坑的泰蔼鑫还是看得呆住了。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蠢货?!

    孟岚琥看了,差点没憋住笑,脸都抽抽了。

    她压着嘴角,提醒蒋柏顺落个名字和日期。那蒋柏顺写的畅快,毫不犹豫的就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待到他发现泰家夫妻把他写的东西看完后,并没什么表示,不禁满脸疑惑,他心中焦急地想着“他们怎么不说话?到底同意不同意接受那女疯子啊?”

    再一看自己刚才那三张纸竟然被泰县丞叠吧叠吧,收进了袖袋,他终于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啊……

    他还没开口,孟岚琥却说话了“嗯,蒋公子,你的想法我们都明白了,可我们夫妻俩商量了下,不能接受你的美意,那程小姐与我泰家没有一丝关系,若你真的想退婚,应该让你父亲去找程县令。”

    泰蔼鑫早不耐烦了,对着蒋柏顺说到:“好了,既然都已经谈完了,蒋公子请回吧,免得回头我还要去找你父亲。”

    一提到父亲,蒋柏顺才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泰蔼鑫的袖口,到底没能开口说什么就被某个莽夫“请”出去了。

    等到蒋柏顺离开后,一家人又聊了会天,就回屋安歇了。

    他们睡得安稳,可蒋柏顺却是长夜难熬。他回去路上已经明白过来,自己这是惹了大事了。他当初为什么不找县令却找泰家,说白了还不是觉得泰蔼鑫比县令官小,好对付些吗?可如今自己落了实证在泰家,别人只需把那几张纸给县令一看,县令自然不会对他客气,而他爹知道后肯定也会给他好好吃几顿板子烧肉的。此刻蒋柏顺只想重回泰家,把自己写的那三张纸都撕吧撕吧嚼了才好。但一想到那家人奸诈的笑脸和吓死人的蛮力,他也只能胆怯地先躲回家再说吧。

    可惜,家里并不比外面强多少,经过了父母训斥和刁妇撒泼后,蒋柏顺偷偷下了决心。

    第二天蒋县尉出门后,蒋柏顺把家里的钱箱子偷偷撬开,拿了十五两银子,和两身换洗衣物,就出去了。

    他倒是走得轻快,可蒋家却在当晚陷入了混乱之中。

    而看过了蒋柏顺“心里话”的程县令则是暗暗把蒋家给记恨上了,再面对蒋县尉时,就颇有些大公无私、冷酷无情了。

    蒋家的混乱并没影响到泰家的平静。经过一个月时间的调查,泰蔼鑫终于敲定了几家材料供应商。

    而在随后的成本核算过程中,孟岚重的计算天赋也被泰蔼鑫发现了。

    对此,泰县丞是异常高兴的,因为之前在巡查河段时,他已经和谭达勃相处得很好了。而谭工书也对他提到过,因为自己计算能力有限,所以在工程上,经常遇到麻烦。

    如今有了孟岚重这个计算怪才,泰蔼鑫相信,再教他一些常识后,接下来的堤坝修建工作就会轻松许多。

    于是,从那天起,孟岚重就开始跟在泰蔼鑫身边,一边学常识,一边帮忙做预算。

    起初谭达勃还以为这是县丞为了照顾小舅子而开了个后门啥的,结果当天他就亲眼目睹了孟岚重只靠心算就快速解决了好几个难题,也让一干执笔打算盘的工房小吏都有些羞愧难言。

    至于回到家后,孟岚重会贼眉鼠眼得向他姐汇报姐夫的一天行踪什么的,就不要太计较了。

    成本核算差不多完工后,就要面临资金分配了。而县衙里的众人也开始兴奋起来,他们总有些五花八门的渠道,都知道最近快要分钱了,这实在是太令人高兴了。

    在和孟岚琥商量了几天后,最后那四百两治水款中,有三百两被划做购买材料和支付劳役的饭食。剩下一百两则会在工程结束后,以加班费的名义,从上到下,从多到少分到每个官吏差役手中。

    和往年比,中低层的官吏和差役那是非常高兴的,多的能得五两,少得也有一两。而以前他们这群人,是很难捞到油水的。

    当然也有人不高兴,这里面就以程县令最突出。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得个百十两的,结果最后只有三十两,这让他非常不满意。当天就拉长个脸找了泰蔼鑫好几个茬,甚至提出要亲自主持堤坝工程。

    对此,蒋县尉心内是很高兴的,前一阵他和县令间处得很糟心,这段时间他正在想办法挽回,如今看到县丞被县令刁难,他憋闷了小半个月的心情终于舒畅了许多。

    然而他还没过到个瘾头,第二天,县令就一脸慈爱地拉着泰蔼鑫,勉励他要继续好好干工程。

    这让吃瓜群众蒋县尉非常迷茫,县令这是怎么了?中了泰蔼鑫的降头吗?

    其实也简单,不过是泰蔼鑫之前三百两成本中,其实只有二百两是实数,多出的一百两则是另有他用。

    孟岚琥给他的建议是,在给劳役购买饭菜的时候,添上给官吏差役提供伙食这一项。这个说起来也能接受,劳役都有免费饭菜吃,一起上堤忙前忙后的官老爷们不是更应该有些好饭菜吃吗?

    当然,对县衙里这些大小官差那是真的只供应些好饭菜而已,但是县令那里,饭菜就直接折算成了银子。不过,帐面上依旧是些吃食,只是吃得比较精贵罢了。

    于是,当县令晚上收到了泰蔼鑫送来的“饭菜”后,自然是态度大变,第二天弄得亲如子侄也就不以为奇了。

    这样一来,县衙里上上下下都夸赞泰县丞做事地道,而之后的堤坝修建工作开展起来也就格外的顺畅了。

    对此,泰蔼鑫回家并没有多少喜意。夜里,夫妻俩上床准备休息,泰县丞闷闷地对娘子说:“为什么虽然大家都夸我做得好,可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

    孟岚琥见多了这样的事情,自然看得淡些,拍了拍他的手,安慰道:“因为你心里希望既能够把事情做好,又能当个清官。”

    “这样想不对吗?”泰蔼鑫问道。

    “这样想当然没错,可你要知道,这是最好的情况。而世间很难有什么最好,我们通常面对的往往是不好不坏和不太好。”孟岚琥叹了口气,接着说了下去:“那在不好不坏和不太好的条件下,就意味着,我们要放弃一些好的,接受一些坏的。所以,现在你来想想,你是愿意独自当一个清官,却无力修好堤坝;还是愿意和贪官混成一色,但暗地里用心把堤坝修好?”

    泰蔼鑫陷入了沉默,没有再说话。

    第二天县丞大人精神抖擞地带着蠢弟弟一起出门了,孟岚琥看着二人挺拔的背影,知道他家相公已经做出了选择。

    七月底,程县令批准,堤坝修建工程开始了。

    这一忙起来,泰蔼鑫就足有一个多月没回家,连带着孟岚重也经常七、八天才能回来一趟。

    每次回家,除了拿更换的衣物外,蠢弟弟还会再带些孟岚琥自制的肉干零食。顺便再把姐夫的近期表现汇报一番,就可以滚去休息了。

    转眼,工程到了尾声,县衙里一干晒得黝黑的官差们也陆续回来了几个。

    然而随着他们回来的,还有条关于泰县丞的八卦:“县丞大人外面有人了!”

 第23章 外面有人了?狗东西

    话说泰蔼鑫主持的堤坝工程即将完工时,城里却暗暗地流传出个关于他外面有人了的八卦。

    这八卦当天就被消息灵通的佰子苏他们告知了孟岚琥。

    不像外人想的那样,孟岚琥一点焦急伤心愤怒的样子都没有;听完后还微笑着招呼几个小少年吃她才买回来的菱角。

    虽然佰子苏几个还在暗自猜测,孟娘子这是隐忍不发还是强作镇定,但虎嬷嬷心里还真没什么太大的担忧。

    她心里从始至终对男子就没有抱过太大的信任;虽然和泰蔼鑫相处有一年多了;最近关系也越来越好;可她是亲眼见过被宠到天上去的那些妃子;又是如何被冷落到尘埃里的。骨子里就对那些情爱没抱过希望的某人,更别提会为此而要生要死的了。

    当然,这并不是说虎嬷嬷就能纵容着泰蔼鑫左拥右抱了,如果最后发现他真是如此的话;虎大王也不介意露一露自己的尖牙利爪。

    所以,就连最差的情况,她都不怕了;更何况现在还只是流言而已。就算是审案判刑,也还要给犯人过个堂;画个押吧。

    因此当泰县丞兴冲冲回到家时;并没发现什么不妥;还含蓄地得瑟了下自己修的堤坝如何坚固耐用。

    看他这情形,孟岚琥心里更确信了几分,这谣言八成是假的。

    虎嬷嬷也没搞什么言语试探,直接开口说到:“前几天,你手下那些官差回城后,就传出你在外面弄了个外室的谣言,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情?”

    泰蔼鑫听得愣住了,他张嘴结舌地说:“外,外,外室?放屁!”一激动,说了个粗话的某人此时才反应过来,气得在屋里转了两圈,抬头对他娘子说:“肯定又是那几个想克扣劳役饭菜,被我训了的家伙干的。外室,我他玛忙得连内室都没功夫进,天天就差睡在堤坝上了,这几个混蛋,看我回头不整死他们!”

    孟岚琥歪嘴一乐,说到:“他们虽然是想黑你,但无端编个外室出来,肯定还有点什么原因,你是不是无意间和什么女子说了话又被人看见之类的,仔细想下,回头你也好做些应对。”

    正在琢磨怎么阴人的泰蔼鑫闻言,回忆了一会,片刻后,他抬了抬眉毛说:“要说能沾点边的,还真有件事。”说着眼睛还滴溜溜地转去看孟岚琥。

    孟娘子见他这德性,心内暗笑,面上却做出个伤心的模样,抿唇看着她那相公,也不说话。

    泰蔼鑫的一点小虚荣得到了满足后,呵呵笑着说到:“别胡思乱想,我不过是偶然捡到只小狗,因为不方便养它,就托付给附近一户村民。那村民家里有个小女儿,很喜欢小狗,就和我说了两句。那天正好有一个混蛋玩意在我旁边,估计就是他想出来的。”说完就露出一副“你们女人就是爱吃醋”的表情,叹着气,还摇了摇头。

    虎嬷嬷看他自己玩得开心,也不戳破,凑过去做出个娇滴滴的羞恼状,伸手在他胸前轻捶两下,又在腰间揪了几把。

    本来还在享受娘子撒娇的县丞大人轻松挨了胸前两下后,却被腰上那几下,差点揪出眼泪来。

    他“嘶”地吸了口气,又咳了两声,然后假装忙碌,躲到书房去揉了半天才缓过气来。边揉还边告诫自己,以后逗娘子时,切记分寸,以免再遭毒手。

    中午时分,孟岚重起床了,他上午一到家,胡乱洗了洗,倒头就睡着了,泰蔼鑫为此还特意叮嘱娘子别去吵他。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多年前那点恼恨早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理解和包容。

    再加上,现如今的蠢弟弟经过了外面的风吹雨打,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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