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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手札之蝉衣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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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老王妃听言脸色一变,她颤声问道:“此话当真?”他们兄妹再不睦,也是嫡亲兄妹,她也只有一个嫡亲兄长。
“是,下臣不敢欺瞒老王妃。但老王妃也不必太担心,老王爷并非病重,只是他常年征战,曾经伤及心肺,据王府太医说,这是一早便预料的事。”韩忱道,“并非突然。”
项老王妃怔然半晌,才缓缓道:“所以你们要在我王兄过世之前让翊儿的身份得到王兄的认可,否则将来名不正言不顺。”
韩忱点头,又道:“而且我们现在也得到了您和项皇后的支持。我们在京都身份得到认可,若能再得到陛下的赐封,又有项氏旁支相助,未必不能和项琮一争。”他们也在暗中培养了不少势力,不在西夏,项翊公开身份后自保应该是没问题的。
直接得到陛下的赐封,项老王妃的眼睛一亮。她再不喜欢西夏王现世子项琮,也不希望项翊和他们兵戎相见,若是能简单直接的解决问题,自然是最好的。
韩忱苦笑,项老王爷的认可和赐封,不过是为了行事名正言顺,真正□□哪有那么容易的?就算是这名正言顺,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韩忱见项老王妃赞同,就又道:“但得到陛下的赐封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后面该如何谋划,还得小心思量。所以臣下和公子商量了,公子不便露面,老王妃能否安排臣下代公子面见皇后娘娘一次,求得皇后娘娘的相助?”
项老王妃点头,道:“这个我会和娘娘说尽量安排。”说完又低头看韩烟霓,慈爱道,“这样也好,这样我们烟霓的身份就也可以恢复了。”
韩烟霓听完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反出现了哀伤之情,她低低道:“不,不成的。哥哥说了,我的身份不能公开的。”说完滴下泪来。
项老王妃皱眉,转脸看韩忱问道:“这是为何?”
韩忱看了一眼韩烟霓,眼里也有些不忍,沉声道:“我们韩家是朝廷都司卫所的世袭将领,为方便日后行事,并不宜和公子关系太过密切。公子认为他是自己逃到京城的说法可能更合陛下的意,最好不要和韩家拉上关系。当然具体的,我们还要征询皇后娘娘的意思。”
当年是为了教养烟霓,让烟霓以正常小姐生活,才让她充作韩家女,现在这却也成了一个桎梏。
项老王妃沉默,这样烟儿就必须以韩家女的身份继续生活,说亲了,这个身份委实有点低了,并不易说到好人家。
韩烟霓送韩忱离开后,项老王妃还在思索如何安排项翊面见项皇后的事,又有点烦恼韩烟霓的身份问题,韩烟霓那边的夏嬷嬷就给她传来了让她万分愤怒的事情。
第23章 闵氏幼姝
夏嬷嬷是项老王妃的人,项老王妃怕赵氏安排了什么人给韩烟霓又对她不好,就特意安排了自己身边的老人夏嬷嬷过去做管事嬷嬷。
赵氏先前召了夏嬷嬷,又韩烟霓的教养嬷嬷,内外院管事训斥了一通。
她训斥夏嬷嬷和教养嬷嬷道:“韩小姐思念哥哥,这是人之常情。但是她现在既是住在王府,就要遵从王府的规矩,如何能把以前小门小户的规矩带进来,什么时候想把外男招进内院就招进内院?她不懂规矩,难道你们也不懂规矩吗?这才住进来几日,你说说她招外男入内院多少次了?若是传出什么闲话了,或者冲撞了谁,你们死一百次都不够。”
又训斥外院内院管事,道:“如何外男入府都不需要跟我禀报,还要他人跟我说我才得知?”
其实这还真怪不得管事,因为韩烟霓拿了项老王妃给她随意出入的牌子,韩忱又是二公子的教习兼好友,所以他们虽然有记录,但却未特别通报正院这边。
总之夏嬷嬷一字不漏的把安王妃的话转给了项老王妃,又道以后凡是韩公子来访都要跟足正常王府拜访程序,即要递拜帖,通传后,让韩烟霓去外院见客。
项老王妃气得脸色铁青,狠劲的锤了桌子,喘气骂道:“她竟然敢!她竟然敢!”
项老王妃喘了好几下才对身边的管事嬷嬷关嬷嬷道:“去叫人唤承儿过来,看他的好媳妇是如何忤逆他母亲的!”
关嬷嬷忙扶了她,劝道:“老王妃您息怒,这中间可能有些误会,我们还是问清楚了再找王爷。”转头问夏嬷嬷,“王妃怎么会无端端招你们过去说这些,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
夏嬷嬷撇了撇嘴,道:“王妃娘娘的意思是韩小姐身份低,不懂规矩呗。说是韩小姐随便招外男入内院,府里这么多未嫁的郡主县主,冲撞了谁就不好了。”
项老王妃只听了前面一句,心里就一口气赌了上来,哪里还注意她后面说什么?关嬷嬷见项老王妃气得脸色又青又红,忙给她拍着,又狠狠瞪了夏嬷嬷一眼,这尽是个会挑拨是非的!
项老王妃终是叫了安王爷过来控诉他媳妇的无理傲慢,安王爷一直沉默的听着老王妃的不满控诉,听完后才道:“母妃,敏媛说的不无道理。韩经历毕竟是外男,又不是血亲,这随意出入内院,若冲撞了内眷,可不是小事。此事就按敏媛说的办吧。”敏媛是安王府赵氏的闺名。
安王其实来之前就已经听赵氏说了此事,他对韩忱意欲搭讪自己女儿的行为更是震怒,他知道韩忱的身份,说他会肖想自己的女儿,他简直不能太相信,更何况府中各处都有他的暗卫,想知道园中曾发生什么事,不能太容易!
之前他还在想着韩家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理。此时事及自己女儿,他立即把韩忱拉入了黑名单!
项老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儿子,气急了反而就说不出话来了,半晌才道:“你,你这个逆子,为了那个狐媚子,连你母妃也忤逆了吗?也由着她把你母妃的脸面踩在地上吗?”
安王皱眉,不悦道:“母妃,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敏媛她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妃,不是可以随便按上这些词的,这话传出去,陛下都要发怒怪罪的。”陛下的生母,养母,皇贵妃,那可都是赵家女或赵家的外孙女!
项老王妃手指着他,战战巍巍道:“是,是,她是个金贵人,说不得,动不得,就是我,我,……”说到这里一口气上不来,只能“我”着喘气了。
安王爷叹气,扶了她坐下,道:“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韩家女孩儿,别的上面给她脸面就好了,何故招了外男惹些是非。我听说他每次入府,明惠都特特要过去跟他说话,明惠正是待嫁年龄,若是和他传出点什么,您是让明惠嫁呢,还是不嫁?兄长只余这一点骨肉,明惠的亲事怎能如此草率?”
注意力转移成功。
项老王妃是看重韩家,但那是因为自家侄孙和侄孙女,并不代表她多看着韩忱。明惠那可是她的心头肉,嫁给韩忱?no,这可是不行的!
她脑子在某些时候转的其实也挺快,立即想到难道韩忱真想跟安王府联姻,打她宝贝孙女的主意?那可是配不上明惠的!
安王爷趁势又哄了她几句,这件事便也不了了之了。只是韩烟霓身份的事,却也成了老王妃的一件心事。
安王一出项老王妃的慧安堂,脸色便黑了,只吩咐了下面人几句,务必要看紧了韩烟霓那边才罢。若不是顾及项老王妃,他真想当场打杀了那个夏嬷嬷。
下午的时候姜璃并未再见到项墨。项墨只是简单拜见了安王妃,就由安王爷亲自作陪在外院用了午膳,下午姜晞便陪着他出外游玩了,大约是带项墨去见他的狐朋狗友。
这边项老王妃思索着进宫去见项皇后,如何安排韩忱面见。项皇后却正在和昭阳公主说着话。
昭阳公主宫宴那日听项皇后要将自己的外孙女闵幼姝赐给西夏王府项二公子,回府后便一直坐立不安,这日终于忍不住就进了宫来问自己母后。
项皇后正一边剪着一盆盆花的花枝,一边听着自己的大宫女朵真回报着这两日项墨的动静,听通报说昭阳公主过来了,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示意朵真侧立到一旁,就又有小宫女端了铜盆进来上前,项皇后便伸手让小宫女帮自己净了手,抹干,再涂上润肤的膏子,才慢慢坐到榻上,看向早已入了花厅坐在一旁的昭阳公主。
项皇后笑着对昭阳公主道:“就知道你性子急,不用我召你,你就自己过来了。”
昭阳公主却无心跟自己的母后转圈,她苦笑道:“母后向来都是最清楚我的,那母后必然也知道我过来的原因。”
项皇后笑着点头:“可是为我说为幼姝赐婚那件事?”
昭阳公主又是苦笑,随即面露不解的问道:“之前不是一直说要把明惠嫁回西夏吗?所以母后才一直对明惠那么宠爱。现在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呵呵,你看见了那个二公子,觉着他会喜欢上明惠,甘愿为明惠支持我们?”项皇后淡淡的讽笑道,“以前我觉得瑾惠是个被宠坏了的,可是现在明惠却分明被瑾惠打得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这样的人,嫁回西夏,有什么用?不要联姻不成,还结成了仇。”
“可那也用不着幼姝吧。”昭阳公主有些着急道,“幼姝虽然长得好,但胆子又小身子又弱,如何能嫁去西夏?况且幼姝身份始终差了点,怕是难做正妃的。”
项皇后瞥了自己女儿一眼,片刻后才问道:“那你可有帮幼姝选好婚事了?她也不小了。”
昭阳公主一愣,为自己母后突然转了个弯还有些不适应,但随即便答道:“我已经看了几家,虽然算不得出色,但也还是不错的。”
项皇后一哂,道:“那你看的那几家可会看上幼姝?”
昭阳公主皱眉,道:“我亲自去说,自没有不成的。”
项皇后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问过幼姝她的意思没有?她有钟意哪一家吗?”
听项皇后如此一问,昭阳公主便笑道:“那丫头啊,最是孝顺,若是问她这个,她定是要答不愿嫁出公主府,要陪着我这样的话。”
项皇后一听就不知道说啥好了,道:“不愿嫁出公主府?陪着你?她倒也还算直接。”转头就吩咐朵真道,“唤百姑姑过来,让她跟公主说说吧。”
朵真应诺,不过片刻,一名年约四旬表情淡漠身穿灰色女官服侍的姑姑便上了前来,她跟项皇后和昭阳公主行礼毕,项皇后便道:“把你知道的跟公主说道说道。”
百姑姑又一屈身,道:“是,娘娘。”
她转身向着面色有些诧异不知她母后此举用意的昭阳公主慢慢道:“府上少夫人的早产和孩儿的夭折并非少夫人不慎摔倒的原因,真正直接的原因是她误食了一种叫千雪草的西夏秘药。”
百姑姑是项皇后嫁入京都时所带的一名陪嫁女药师的女儿,那名女药师因为牵涉到宫中的一桩命案而被景帝赐死,但百姑姑却继承了她母亲的衣钵,在药理上极有天分。去岁昭阳公主嫡长孙媳朱氏早产,孩子也夭亡,项皇后便命百姑姑去给朱氏调理身体。
昭阳公主闻言霍得站起身,脸色煞变,千雪草,她当然知道是什么东西。
千雪草是雪山凹谷的一种野生药草,夏天生,冬天枯萎埋于雪山,夏天并无药性,冬天挖出却是极寒,混雪水用秘法熬制的汁只要一滴便可使女子无孕,若有孕的女子误食了,便必定会小产。只是这千雪草珍贵,只有西夏王族的人才能弄到少量。
第24章 尽心尽力
当年昭阳公主出嫁,项皇后便给了她这么一小支千雪草汁,不过她和驸马恩爱,并未曾用过,待女儿出嫁,便将其送给了自己女儿。女儿早逝,那么现在最有可能在谁的手里?当然是自己的外孙女闵幼姝。
昭阳公主脸色数变,最后苍白得如同纸片一般,她颤声问道:“可会弄错?”
百姑姑摇头,道:“千真万确。”
昭阳公主跌坐回椅子上,项皇后才慢条斯理问道:“现在知道为什么我要提议将她嫁去西夏了吗?呵呵,你说她胆子小,我看她本事倒是不小,不把她嫁去西夏,简直埋没了她。”
“会不会是别人,身边的嬷嬷什么的?”项皇后喃喃道,她不敢相信自己养了多年的女孩儿竟然完全不是自己认知的那个样子,毕竟放在手心里疼了这么些年,“不查清楚,怎么能就这样把她嫁去西夏,就,就算是,问清楚罚一罚……”
“你不要糊涂了!”项皇后冷声打断她,道,“我已经查过了,她早就和和玉有了首尾。你不舍得她嫁去西夏,是要把她留下给和玉做姨娘?还是让她毒杀了朱氏,让她做继室?”和玉就是昭阳公主的嫡长孙。
昭阳公主喏喏,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项皇后缓声道:“你回去劝劝她,告诉她,嫁去西夏就是她最好的出路,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得让她心甘情愿的嫁去西夏。过几日礼佛,就把她带去皇家寺院吧,让她见见项墨,那日务必把戏给演足了。”
昭阳公主失魂落魄的出了宫。
翌日,项老王妃递了牌子进宫求见项皇后。
项皇后看完项老王妃递过来的信,就问道:“听妹妹说,韩公子想见我?”项老王妃算是项皇后的堂姐。
“是的,娘娘。”老王妃便择着把韩忱的话转述了给项皇后,又道,“如何安排翊儿出现,再公开身份,再得到陛下的支持,这些翊儿并不敢擅做主张,还是跟娘娘细细商量妥当了才好。”
项皇后点头,道:“既如此,过几日礼佛,你就带着韩家那个女孩儿一起去好了,韩忱不是她哥哥吗?让他护送妹妹岂不是天经地义。”
项老王妃大喜,这是项皇后同意了的意思,但说到韩烟霓,她有些沮丧,不由问道:“烟儿这孩子的身份,真的不能恢复吗?”
项皇后看了一眼项老王妃,淡淡笑道:“他们的思虑是对的,为了今后方便行事,最好不要明面上把韩家和阿翊扯上关系为好。”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又笑着继续道,“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项翊想要成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那样一个身份,也是尴尬的很。”
“可是韩家女的身份始终太过低微,若不是我接了她过来,连个正经的世家圈子都进不去,这婚嫁上到底会困难不少。”项老王妃苦恼道。
项皇后看了项老王妃半晌,突道:“其实你若是担心这个,我倒是有个好建议,不过看你办不办得成了,想必安王和安王妃是不会同意的。”
项老王妃一愣,不禁道:“你的意思是让承儿收了她做义女?我也想过不若让娜珠收她做义女。”
项皇后摇头,眼睛盯着项老王妃,一字一顿道:“不,我是说,让阿晞娶了他。”
项老王妃脸色大变,她睁大眼睛看着项皇后,这个她还真没想过,可能潜意识里她也知道自己从来都不能干预赵氏几个子女的婚嫁。
“呵呵,妹妹,你不是总觉得赵氏不够孝顺,安王爷跟你不是一条心吗?难道你就由着赵氏再给阿晞娶个赵家那边的人?那样安王府所有的人可都是赵氏那边的人了。”项皇后慢慢说着,声音幽远又蛊惑,这让项老王妃觉得自己在安王府真真是处境不咋滴,想到昨日儿子媳妇的忤逆,心里竟真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个好主意。
项老王妃一脸心事的离开了皇宫。
项皇后则把信拿到烛台前,慢慢看它化为灰烬。其实她上次知道项翊的身份后,就已经去信给了自己的兄长,让他查探当年的真相,和征求他的意见。其实项翊也好,西夏王府三房项琮也好,谁上位,她根本不在乎,只要他们能支持她,支持她的儿子三皇子姜珉坐上帝位就行了。
这么些年,她早看明白了,景帝根本没有想立老三的意思,他一直属意的根本就是皇贵妃的十一皇子姜缵,缵者,承继也,根本一出生就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老三毕竟是嫡子,这些年西夏四川边境不稳,景帝不想明面上得罪西夏王府和一些坚持立嫡的大臣,所以才一直未曾直接册立十一皇子为太子。但随着十一皇子越发出色,朝中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少,而西夏王府的态度也暧昧了起来。所以她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大齐朝尚佛,京中寺庙林立,每月十五都是礼佛日,勋贵世家官家平民都会前往各寺庙礼佛参拜。
皇室中人最爱去的就是东郊檀山的皇家寺院,那里邻近占地千亩的大历皇庄,公主王妃们最喜礼完佛后,就近在皇庄办素斋宴,偶尔宫中妃嫔们得了陛下的允准也可去皇家寺院礼佛,这对终年生活在宫中的妃嫔们来说,那是难得的假期了。
这日项皇后便跟皇帝陛下提出这月想去皇家寺院礼佛,顺便带了闵幼姝给西夏王府二公子相看。
景帝便笑道:“项二公子算起来也是你的侄孙,虽说闵家小姐是昭阳的外孙女,但始终父族身份还是差了些,你亏待自己的侄孙,朕却不能让西夏王觉得朕不念着他的功绩。不若朕就同几位宗亲说说,让他们的王妃夫人们也带了自家闺女去皇庄热闹热闹,最要紧也要孩子们看对眼了才行。”
项皇后笑道:“此事怎好让陛下操心,陛下既有此意,妾身便宣了几位弟妹们一起同去好了。妾身还代堂兄和阿墨谢过陛下的厚意。”
此事便此说定。项皇后动作很快,即日就传了消息给几个宗亲府,皇子府和公主府,邀请那些家里有适龄闺女的,四月十五去皇家寺院礼佛,四月十六则在皇庄中参加素斋初夏宴。
安王府当然也收到了邀请,安王妃又收到了皇贵妃娘娘的递的消息,便知道了这个初夏宴是干嘛的了。
安王妃赵氏想到项二公子跟自家女儿的渊源,自家女儿先前又说要帮项二公子觅一良缘,想了想,便去了姜璃的院子探探姜璃的口风,看看在女儿眼里,啥样的缘是叫良缘。
安王妃去到女儿的院子却是静悄悄的,初夏的天气有些闷却还不算热,守在房门外的小丫鬟在小风的吹习下都有些懒洋洋的,似睡非睡。乍看到王妃出现,都是吓了一跳。
赵氏也懒得跟小丫鬟计较,她女儿纵容小丫鬟们,但这些丫鬟泼辣伶俐起来却也是真伶俐,还算得用,就是偶尔小规矩上差了点。
小丫鬟们忙施了礼,一个进去禀告,一个就打了帘子请王妃进屋。
姜璃却不在厅里,大丫鬟溪沙一边命小丫鬟沏茶,一边回禀道是小郡主正在书房里忙着,这就去通传让小郡主出来迎接王妃。
赵氏笑着摆摆手,道:“难得她肯静下心来用功,就不用叫她出来了,我去看看她。”
安王妃这话一出,溪沙的嘴角却古怪的一抽,但并没有说什么,就低头请了赵氏去姜璃的书房。
溪沙是安王妃赵氏精挑细选放在姜璃身边的,赵氏看她脸色古怪心知有异,但见溪沙毫不犹豫的领着自己去书房,便知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便按捺住心中疑问跟着去了书房。
赵氏一踏入书房便知道溪沙为什么面色古怪了。
因为姜璃根本不是在书房用功,她一入房间,就见姜璃的书岸上,茶几上,长榻上都放满了美人图,待她随意扫了两眼,发现这些姿态各异,表情丰富的美人们还都是她熟悉的宗亲贵女世家闺秀们。
“你,你这是干什么?”赵氏目瞪口呆,女儿啥时候有这癖好了?不过,还好,还好是女儿,若是儿子有窥伺各家闺秀的癖好,她得心脏病发作不可。
姜璃抬头看母亲过来,放下手中的毛笔,发现自己前面留海垂了下来,有些碍事,就随意的用手往后拨了拨,然后赵氏就看到女儿额头上多了道黑色墨纹,衬着她额上细细的密汗,略有些凌乱的鬓角,显得忙碌又滑稽。
“母妃,我在帮项二公子挑媳妇呢!”姜璃咧嘴一笑,兴冲冲道,“你看,我挑了一整天才大致把这些未定亲的宗室女和勋贵小姐们的画像和资料分门别类整理好,有些小姐没画像,还是我亲手画的呢。哼,若是别人的婚事,我才没这么尽心的。”
“哐当”,赵氏简直绝倒。闺女,你可真够热情的!
第25章 骑射师傅
赵氏伸手拉过女儿,从袖口掏出帕子,一边帮她细细擦着额角的墨痕,一边问道:“你哪里来的这些画像?”
虽说大齐朝民风开放,宗室勋贵家族更是不限女儿们出外游玩,但各家族还是忌讳自家女儿的画像随意留出,商家野肆也不敢太过冒犯,因为你不知得罪了谁,就可能引来灭顶之灾。
“母妃,这你就不知道了。”姜璃有些得意道,“这些画像花了我好大力气弄来呢,二……”
话没说完姜璃就察觉到母妃眼神一厉,立即转口道,“二表哥那个锦华书院,尽是些狂生雅士,最爱画些美人图,我托人去书院秘密收购的。母妃,你看这些画像画的好吧?”姜璃涎着脸问道。
好险,差点就说是从二哥的狐朋狗友那里收集来的了,还好机智。她觉得这事不能牵扯到自家二哥身上,本来也就不关他的事,但自家父王母妃对哥哥管教严厉,若知道他牵扯到一丁点这种私藏贵女闺秀画像的事情上,还不打断他的腿!
赵氏看她那样子,好气又好笑,她心里也知道自己儿子的品性,他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事情上,便也不去追究自己女儿话中的破绽。
“母妃,你不是也在给我挑二嫂吗?待我帮完了项二公子,也帮你做做参谋,我功课做的可不少。”姜璃眼睛亮晶晶的道。
“少来,别尽是捣乱就行了。”赵氏笑道,“你研究了这许久,可有发现什么好的?”
姜璃略拧了眉,苦恼道:“若说是最好的,自然是澜表姐,可是我却是不舍得澜表姐远嫁的。更何况皇姨母说西夏王府复杂,怎么能让澜表姐去受委屈应付那么些人。”
赵澜是顺国公嫡次子赵承安的嫡女也是独女,赵承安是姑表结亲,其夫人还是姜璃的表姨,阮皇贵妃的亲姐姐阮安檀。赵澜性格大方爽朗又宽厚,和姜璃自小就十分要好。她潜意识里就觉得赵澜十分之好,见过赵澜的少年,只有赵澜不喜欢的,没有不喜欢赵澜的。
顺国公府子嗣不丰,老顺国公二子二女,长子就是现任顺国公,次子就是姜璃的外祖父,长女嫁给了辽东锦州布政使苏护,次女就是阮皇贵妃和顺国公府二夫人阮安檀的母亲。
前世姜璃所了解的西夏王府项墨父亲这一房应该是被韩忱所害了的,所以撇开她要报恩报仇不说,韩忱和项墨两方也是你死我活的关系。虽然今世姜璃想着一定要帮着项墨阻止韩忱(实在是报恩报仇的目标都太过一致–就是弄死韩忱),但是到底这结局如何,还真不好说。
她见画像上栩栩如生的美人们,心里也有些小内疚,她必然是挑觉得相貌心性都好的介绍给项墨,可是这样好的姑娘们,去趟西夏王府的浑水,她心里又不落忍。
思及此,姜璃就不由得叹了口气。
赵氏挑眉,坐到一边的长榻上,接过丫鬟递过了茶杯,拨了拨茶盖,笑着问道:“这又怎么了?不想你澜表姐嫁过去,就把她的画像撤了就是,用得着苦恼成这样吗?难道是没有别的好的了?”
姜璃摇头,道:“想到西夏毕竟路途遥远,听说气候也不及京都,这背乡离井,一嫁就再也回不了京,觉得挑个好姑娘也好像坑了她似的。”
赵氏一笑,道:“你操心还真够多的,待初夏宴,你只需简单跟项二公子介绍一下各位闺秀的性格品性就行了,人还是得他自己看中的,而且这也得陛下和人家姑娘自己乐意才行。”
姜璃忙点头道:“母妃,陛下这个才是最重要的,待他喜欢哪个,可一定要皇姨母帮忙劝说陛下同意。”
至于人家姑娘乐不乐意,这个她也管不着啊,而且项墨人品好,功夫好还长得好看,姑娘家应该容易喜欢吧,再说项墨也不能喜欢个不喜欢他的姑娘吧,总之,她只负责介绍,后面讨人家姑娘喜欢,当然得是项墨自己的事。
母女两个说了会儿话,赵氏临走时叮嘱道:“这些始终是闺中女子的画像,你拿着给项二公子略看一眼也便罢了,但切记要拿回来销毁或妥善保管,更不可流传出去。万一流了出去,弄不好还影响项二公子的声誉,知道吗?”
姜璃自是点头保证。
话说项老王妃回了府,琢磨着项皇后的提议,越想越觉得可行。但凡自己的心思冒出半点韩烟霓配不上姜晞的念头,就立马觉得这种心思委实对不起抚养自己长大的姨母和表姐,况且如果她自己都瞧不起西夏王府出生的烟霓,那赵氏可不就真的瞧不起自己了么?
这念头转多了,第二日姜晞过来请安的时候,项老王妃就慈爱的对姜晞道:“阿晞,你烟儿妹妹在家中一直有习骑马射箭,到了府中,因为没有合适的师傅,竟是断了,我想着,你每日下衙不是都喜欢去习武场练练吗?不若就带着你烟儿妹妹教教她?”
姜晞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但他出身安王府,狐朋狗友又多,平日想算计他的也不知凡几,他至今能保得一身清白身,其实也不是吃素的。更何况他作为“出身好,长得好,功夫更好”的三好才俊,又未定亲,实在是京都有待嫁贵女的贵夫人们眼中的香饽饽,所以他对这种带着异样眼神跟自己套近乎的三姑六婆们实在是警戒一流。
所以他祖母这话一出,再看她那笑眯眯的样子,他立马觉得不好。
别说他现在一心就想去陕西上边关去战场,就是他脑子不好想娶媳妇,也不能考虑韩烟霓这样的吧?也不是说她不好,但她这样黏黏答答动不动红个眼睛说什么“瑾惠姐姐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是不是有什么不好blablabla”这种女人他实在敬谢不敏。
倘娶了放在家里一天没理她,就拽着你袖子说什么“夫君,今日您怎么没跟我说话,是不是您不喜欢妾身了?您说话呀,妾身哪里做的不好,您说了,妾身就改……”天哪,想一想他就不寒而栗。
总之姜晞的警戒线立马拉了起来,似乎连头发丝都竖了起来。
“祖母,衙门忙得很,下衙后我还要和同僚出去吃饭联系感情,哪里顾得上回来教韩姑娘骑什么马,练什么箭。我记得瑾惠和明惠不是有几个教骑射的女师傅,让她们来交韩姑娘好了。”姜晞瞪着眼跟项老王妃说道,那身子后倾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副“你想干嘛?我是不会上你的圈套的。”
项老王妃气个倒仰,赵氏生的几个儿女没一个贴心的!看他这个无赖样子,简直跟瑾惠那死丫头如出一辙!亏她以前以为他是个好的!
她侧头看韩烟霓,见她脸色发白,微微颤抖,眼中微含泪的样子真真是可怜煞人!
项老王妃黑着脸对姜晞道:“那女师傅就是个花架子,烟儿的骑射是她哥哥韩教习亲自教的,让那女师傅来教她岂不是误了她,总之……”
她话还没说话,姜晞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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