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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妻手札之蝉衣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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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姐们有什么防心。”
门外阮安桐听到这里完全懵了,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好像那些话只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组合,组合起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或者不是自己听到的那个意思。旁边的俏云却是听得魂飞魄散,俏脸煞白,浑身发抖,她一把抓上了自家小姐,准备唤了她立即离开,却冷不丁听到后面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
“五表小姐,你们站在门外做什么?”却是刘浣珠的大丫环香叶。
阮安桐和俏云听了这如破惊雷的话俱是一震,俏云是吓的,阮安桐则是从乍听刘浣珠主仆的话中的震惊中醒了过来,紧接着便是怒火上涌,也不理香叶,脚一顿,便要冲进里屋去。
俏云死死上前抱住了阮安桐,叫着小姐。这可是刘家的地盘,万一刘浣珠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啥的,她死一百次也熄不了二夫人的怒火。
香叶还在奇怪这对主仆在干什么,门已经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露出的是刘浣珠一脸惊恐的面孔,后面则是王嬷嬷满是褶子满面阴沉的脸,显然她们听见了香叶的叫唤,知道了外面的变故。
刘浣珠很快反应过来,一把上前抱住了满脸涨红已经红了眼眶的阮安桐,惊惶的哭道:“五表妹,不是这样子的,不像是你听到的那样子的。”
阮安桐推开她,愤怒道:“那是怎样子的?你不是在和婆子商量怎样利用我去害大堂嫂的孩子?”
刘浣珠摇头,脑子急剧的转着,想到刚才的话,蓦然一振,道:“五表妹,你听了刚才我们说的话,你知道这都是嬷嬷见我伤心,关心我,才说出那样的话。我可是半句也没有同意。我,我怎么可能同意?别说我不会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更何况妹妹就像我的亲妹妹,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利用妹妹待我的心做任何事啊。”
阮安桐听了最后一句,眼泪就忍不住冒了出来,她毕竟才十一岁,这些年刘浣珠特意交好于她,对她各种照顾体贴,她乍一听那样的话,先是愤怒,再听刘浣珠的辩白,便忍不住伤心起来。
刘浣珠见阮安桐哭了,便知道就有回转的余地,忙使眼色给王嬷嬷。
王嬷嬷立即走上前来,跪在了阮安桐的面前,求饶道:“请五表小姐恕罪,都是老奴的错,老奴见姑娘就要出嫁,家里却分外冷清,添妆礼根本没什么人来,见我们家小姐伤心落泪,替我们家小姐委屈,才猪油蒙了心,说出那等天杀的话。五表小姐要打要罚,都冲着老奴来吧,实在是不关我们家小姐的事。”
那边刘浣珠似乎听完王嬷嬷的话,似乎触及了伤心事,立即泪如雨下,抬着泪眼看阮安桐,眼中俱是伤心惶恐。
阮安桐看看刘浣珠,心里五味杂陈,气急之下一脚踢上了王嬷嬷,骂道:“你这个黑了心的奴才,竟这样挑唆主子,就该卖了去做苦力!”
刘浣珠闻言,立即也跪下对阮安桐道:“五表妹,都是我御下不严,没能约束嬷嬷让她因为我的凄凉状况胡乱出言。五表妹,我一定打发了她,还请五表妹不要从此和我生疏了,我,我就剩下五表妹了。”
阮安桐已然心里一软,正待出言,一旁的俏云急了,道:“小姐,我们是偷着出来的,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又要被夫人和二小姐说了。”
刘浣珠眼神一厉,却立即掩了去,哭着继续哀求阮安桐道:“五表妹,妹妹,今天的事我一定会狠狠打发了王嬷嬷,还望妹妹顾着我们的情谊,不要对人言,虽然不是我意,但毕竟是我的下人,到时候,我只有一根绳子吊死了。”
阮安桐心乱如麻,跺跺脚道:“我自是不会对人说,但你,还是好自为之吧。”说完就跟着恨不得飞出去的俏云急急走了。
虽然阮安桐因为心软答应了刘浣珠替她瞒着,但阮安桐也不是傻子,回来仔细想想当时刘浣珠和王嬷嬷的话,就不禁对刘浣珠的辩白半信半疑起来,顾及两人多年的情分,她的确没跟旁人说,但心里却实实在在憋屈愤恨的慌,也不愿再见刘浣珠。
安槿听完阮安桐絮絮叨叨一脸委屈恼怒的诉说,也没去安慰一下受了伤的小姑娘,或者骂上刘浣珠主仆两句又或者帮刘浣珠辩白两句,而是心里爬满了种种的疑问,这许多巧合太诡异太刻意了好不好?
为啥阮安桐去的时候刘家院落里竟然刚好没有什么人?为啥看门的婆子要特意支开阮安桐的小丫环婆子们?为啥阮安桐走到门口就听到最关键的几句话?又为啥俏云拉着阮安桐想离开,刘浣珠的丫环香叶就突然出现,喊破了她们?
就说最后那个巧合,如果不是香叶的叫破,俏云若真的拉着阮安桐成功离开了刘家,结果可能会是怎样?
阮安桐即使离开了,刘浣珠事后问过门房婆子一定还是会知道她曾经来过,没能哭求稳住阮安桐,刘浣珠必然心有不安恐惧,很难说做出点什么事情来反污了阮安桐。
阮安桐的性子又不是能忍的,回府要是嚷嚷了出来,大堂嫂再气得病上一病,大伯母再以此为理由严正辞言拒绝娶刘浣珠作二房,或者不再肯去官府登记,最多给个妾的名份,老太太必然要恼羞成怒。
第120章 受累的命
项墨看着她脖颈身上迅速升起的红晕,和被咬后的星星点点,想起师傅的话,心里闪过阵阵异样。他稍微放开她,手指轻轻捻了捻她的侧脸上滑嫩的肌肤,顿时那一块便红了起来。
西夏的风沙大,环境和京都相比恶劣了许多。项墨那日在马车上要了姜璃一回,虽然相对来说已经很温柔克制,但他发现姜璃不知是不是最近太过辛苦,还是环境改变不适应,整个人都有些蔫蔫的,他抱她在怀里也总是觉得她好似娇弱得要碎似的,所以之后他一直都不敢再过鲁莽。回到王府安顿好了姜璃,便去了绝尘谷一趟,向师傅谷老先生打听他功法的事情,这事不问清楚,他心里一直有些不安,怕对姜璃造成什么伤害。
他师傅谷老先生看见他的样子就有些异样,又试了试他的功夫,便大抵知道了他的疑问。
谷老先生解释道:“绝尘功法的要诀是静心专一,要静心,很多人便以为是要绝情才能练至最高境界,其实不然。你是把剑练成绝情的寒冰剑也好,还是至阳的火焰剑也好根本无所谓,只要你能突破,绝情绝性,至情至阳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只是世事纷扰,耽于□□,很难静心,也就很难练此功法而已。所以我们谷中弟子多是选了绝情绝性之路,反是把功法的初衷要诀给忘了。”
谷老先生又道:“只是你却不知不觉走了至情之路,而且现在功法突破了七层。但此功法却有缺陷,需要至寒至阴之体配合,否则你的身体太过刚烈霸道,恐怕对你夫人并无什么好处,普通女子根本难以承受与修习至阳功法之人行阴阳之合。”
饶是项墨再冷静,闻言脸色也是大变,谷老先生看他难得脸上露出这样的表情,就翻了半天给他找了本册子扔给他道:“我自己走的是绝情路,也帮不了你太多,你自己看看这里一位先祖的记载吧,有详细的破解之法。我以前也翻看过,你要想保住你的夫人,就要慢慢用药调整她的身体体质,只是这个过程至少要为期三年,这段时间不能有孕,若之前或期间有孕改变体质就基本不可能了。调整后她的体质极寒,也是难以受孕的,只有等你功法突破十层,她才有可能受孕。但你也知道,我们谷这么多代传人弟子,能突破十层的基本是寥寥无几。不过若她的体质改变成功,应该对你功法进阶很有帮助,阴阳之合对她的身体也极有助益,不然若之前她的身体已有亏损,怕也是寿命无多的。你自己好好考虑考虑吧。”
也就是说项墨练了个改变自己体质的功法,相应的姜璃就需要改变自己的体质去配合他,改变成功了,皆大欢喜,不然姜璃的身体承受不住项墨身体的刚烈霸道,用不了多久就得香消玉殒。
项墨离开绝尘谷,心也沉到了谷底,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让他难以抉择之事。他翻看了册子,那些配药虽然珍贵过程也繁杂,但对他来说也算不得难事。然而他担心的是如果他功法不能突破十层,那姜璃就不能有孩子,他是西夏的继承人,姜璃不能有孩子,对姜璃一定是一个很大的打击。
但不这么做,他以后都不能再和姜璃行夫妻之事,重点是他仔细查看了这个册子,他的功法越练到最后,男女之欲就会越强烈,若没有阴阳之合,他后面身体可能承受不住爆体而亡,这完全就是个坑爹的功法啊。
但他没有犹豫多久就下了决定。只是可能没有孩子,那就没有吧,既然这样做对阿璃的身体有益处,他还有什么好考虑的?况且只是有可能,他觉得既然有人能练到十层,他为什么就不能?
还有,他心底深处还有一个非常自私的想法,姜璃改变了体质,就不可能再离开他了,这样,也就相当于破了梦中的那个局。
他此时捻着姜璃的肌肤,看她有些委屈的眼泪弯弯的样子,心里就有些好笑,他心里倒是突然有些好奇,如果她的体质改变后,是不是还是怎么娇弱的样子,碰一碰就要碎的样子,只轻轻一咬就嚷着疼。
他想着心里就发痒发胀,忍不住就又低头点火,可是火越点越大,姜璃忍不住在他怀里就娇…吟出声,引得他更是难受难忍,但是想到那坑爹的功法,他也只能抱了她用了以前的法子勉强纾解了一番。最后完事倒是弄得姜璃颇为诧异的看他。
项墨想到那用药的复杂过程,他不可能瞒过她,肯定还是要跟她说的,遂就抱了她把事情细细跟她说了,却只道是三年之内不能有孕,而瞒了她若是他功法突破不了十层就再难有孕的事。
如此姜璃听了根本没有什么好为难的,她本来就不想太早有孕,她母亲安王妃还一直担心她年纪太小,若圆房了有孕对身体不好,现在好了,完全解决了。而且她还隐隐约约的高兴,因为这样的话,就是说项墨之后除了她就再也不会有其他的女人了。
虽然项墨对她已经好到不能再好,又各种承诺,但她身边满满的都是各种不良例子,心里对将来项墨到底会不会有侧妃实在充满了疑虑,现在好了,就算有名义上的侧妃,那也最多只能是名义上的了。
所以姜璃觉得这件事好到不能再好。项墨看她隐隐欢喜的模样,心里就有些纠结负罪感,为了她,无论如何他也得把功法练到十层以上才行。
姜璃却突然想到什么,有些羞答答的问项墨,道:“那,我们这三年是不是都不能那个啥?”
项墨的思虑被她打断,被她小心翼翼微微偷觑自己的模样弄笑,道:“想什么呢?”然后一边亲她,一边就道,“每次泡过药澡吃过药后我都要帮你排毒,你想知道是怎么排毒的吗?”
姜璃听了脸立即就红了,虽然被项墨亲的本来早就是红的也看不太出来,只是仍是觉得害羞得要命,不过很快在项墨的进一步动作下她也顾不上害羞了,只剩下了娇喘的份。
两人即使不能动真格的也是折腾了一晚上,可能也正因为不能动真格的,项墨更是欲…求不满,总也折腾不够,姜璃总算发现,其实有没有那回事,她都是受累的命。
第二日一早,两人才有时间谈府里的事情。
说到世子妃姬氏送丫鬟的事,项墨就皱眉对姜璃道:“不喜欢就直接拒绝好了,拒绝不了就装傻充愣,不用理她们。”
关键是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一旦打开缺口,她就恨不得你什么事都得遵照她的意思去执行,为了哄她一时开心顺了她的意,只会是他日决裂的开始,不若一开始就断了她的念想,大家还能维持的下平衡的关系。
姜璃失笑,道:“这算个什么事,哪里用你管,难道你想我对着她们整天相互黑着脸,一开口就吵架呀,也不嫌累的慌。你放心好了,这些小事我就当打发时间,练练手就是了。”
项墨低头看她,问道:“觉得闷吗?”竟然拿这种事情打发时间,可见的是闷了。他知道昨天项砚找她的事,项砚大概和京都的少年有些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好的,可能跟姜璃会谈的来,但他一点也不希望她和项砚有任何私下来往。
姜璃摇头,嗔道:“这些天好多事情忙呢,哪里有时间闷?等把荔园打理清楚,事情都安排好,就要办赏花宴了,怎么会有时间发闷。”姜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前后说话的矛盾。
项墨道:“办赏花宴的事,请些知礼知趣些的即可,不要累着了。”在项墨心里,完全不需要姜璃帮她去走夫人外交,但办些赏花宴,认识些合得来的人说说话,解解乏,对她总是好的。
姜璃“嗯”了声,想起昨日遇到项砚的事,就问道:“再过一个多月,闵家小姐就要嫁过来了,怎么看这府里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像谁都没意识到这事似的,就是项砚本人,哪里有半点意识到自己是新郎的意思?
项墨听她问项砚的事,倒是想起收到的消息,道:“不用等一个多月。我已经收到了消息,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他们?”姜璃略有些困惑的问道。
“祖父之前病重,上折子奏请将爵位传给父亲,陛下已经恩准。鉴于祖父病重,陛下已下旨将四弟和闵氏的婚事提前,又着五弟和明惠郡主启程回西夏探望祖父,现在都已经在路上了。但明惠郡主已怀有身孕,行路较慢,歇歇停停,估计要到下个月中旬才能到。”
项墨道,“我已经派人传话给父亲和母妃,怕是后面她们都没有时间光盯着你找你麻烦了。”
姜璃略有些好奇地看项墨,她发现项墨对他的母妃成见很大。但她可不是什么菩萨,没有什么多管闲事的闲心,更何况她明显看出姬氏对自己颇有成见和敌意,才不去做什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还有明惠郡主有孕了?既然有孕,大伯母项大夫人怎么还肯放她来西夏?姜璃心里疑惑,就忍不住问了出来。来西夏的路途遥远,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孕妇如何能承受这样的长途奔波。
“所以你大伯母项大夫人不放心,亲自送着她过来了。”项墨道。
第121章 招蜂引蝶
姜璃张了嘴,简直觉得不可置信。这,这也能行?哪有嫁女儿,寡母跟着一起嫁的?
而且项大夫人送与不送,对明惠这个孕妇来说,有多大分别呢?孩子,还是得自己驮着,马车,还是得自己坐的吧?
不过项大夫人只有一个女儿,女儿嫁到西夏,她娘家又在西夏,姜璃很怀疑她是不是就想待在西夏不回去了,这?然后姜璃觉得她祖母项老王妃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可也就把项大夫人母女放在眼里,明惠就是她的眼珠子,好像满安王府都只有明惠一个亲孙女似的。好了,这回都走了,也不知她老人家受不受得住。
且不管安王府那边,西夏王府这边收到陛下恩准西夏王世子袭爵,项大夫人,项翊夫妻以及闵幼姝即将抵达西夏的消息后,世子妃姬氏的确是忙飞了。哪里还顾得上给姜璃找茬。
就是姜璃自己也有很多事情要做的。
先是世子要袭爵,这西夏王爷的袭爵典礼跟京都普通亲王的袭爵宴请还是很大分别的,就跟土皇帝继位似的。还要西夏王妃,新的世子,世子妃的衣服定制等等。姜璃不用帮忙府上的事情,但是典礼那日的流程,丫鬟侍女们的规矩,自己和项墨的礼服饰物等一应事体还是要负责的。
然后是项砚成亲,就算项砚是庶子,但喜宴总得要办的吧,宾客总是要请的吧。就是上次项墨在京都成亲,西夏王府还是办了一场没有新郎新娘的喜宴,原本项墨和姜璃回来,应该还要再办宴席的,项墨借着祖父的病重,给免了折腾。
还有项翊带着新夫人明惠郡主丈母娘项大夫人回来,这园子也要安排吧。西夏王府是很大,但主要分三个园子,南园,东园和西园。南园老王爷住了,那里向来是西夏王和王妃的正园。东园是世子世子妃住的地方,现在是姬氏住着。西园是其他房住的,现在是世子项琮和项砚住着。这些都要重新调整。
最后姬氏请示过老王爷和世子项琮,老王爷仍住在南园,项琮搬去南园和老王爷一起住,东园项墨姜璃他们不住,姬氏就仍留住在东园,项砚则还是住在西园,在原来的院子里成亲。
姬氏又在西园里拨了一个三进的院子给项翊和明惠郡主住,至于项大夫人,姬氏没有特别考虑安排,她是项翊的丈母娘,没有道理住到西夏王府吧?所以姬氏表示,若项大夫人住过来,那就住西园的客院或者项翊的院子里吧。客院肯定不会有什么特别安排,就是普通的客院而已。
各种忙乱之中,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颁发圣旨的天子使臣就先一步在四月中旬就到了。因为明惠郡主有孕拖慢了行程,来人传讯说大概到四月底才能到。
众人接了圣旨,送了使臣,然后经住在雪山里的得道大师算了吉日,把项琮的袭爵典礼安排在了五月十二。
项翊等人果然是四月底抵达西夏的。他们一到西夏,项翊和明惠郡主被迎入了西园入住,而项大夫人瞅着西夏王府没有给自己安排院子,总不好真和女儿女婿住一个院子吧?便在娘家西府项氏来接她时,顺势住回了自己的娘家。
闵幼姝则是被安排在了西夏王府的一座行馆,那里通常是安排天子使臣,其他国家的来宾等,就相当于是一个国家的会馆一类。王府觉着既然两人还没成亲,不好住进府内,为表郑重,就把她扔到了行馆由行馆的人招待着便不管了。西夏王府把项砚和闵幼姝的婚期定在了袭爵典礼之后的五月二十二日。
和大齐别的亲王袭爵最大不同的是,新任的西夏王会在典礼这日率子孙众臣祭拜天地,又遥拜叩谢大齐天子,并巡阅六军将领军士。
此次和以往格外不同的是,巡阅六军将领军士并不是新任西夏王,而是西夏王世子项墨,西夏王项琮只领众人祭拜了天地,便和王妃坐在了上座上,由世子项墨代巡六军。
也是这一日的典礼上,西夏众世家才第一次见到了世子妃皇贵瑾惠郡主姜氏。让她们极度震惊和失望的是,新世子不仅没有如他们所一直预想的那样冷落世子妃,反是亲自携了世子妃一起受封,还亲自帮她带上了青鸟五爪世子妃的凤冠。
此时众人才明白,怕是这位世子妃抵达西夏后一直没在公众露面的原因并不是大家猜测的不受世子项墨待见,而是人家根本就是希望她是在这样一个郑重的场合首次出现,才是最大的尊重和重视。
待到众人在宫宴时近些看到这位世子妃的容貌,更都是鸦雀无声了,心里都是失落翻滚的厉害,最重要的是,可能要重新衡量家中女儿的婚事了。
这日的宫宴并不男女分席,说是宫宴,不过是做个样子,更像是典礼的一个仪式罢了。因此姜璃只需要坐在项墨身边,摆好了端庄的造型即可,并不用和任何人寒暄说话。
因此姜璃的性子如何,端从宫宴上也是无从猜测,只是那优雅到让人不知道这位世子妃究竟是容貌更胜,还是气质更佳时,就是在席的豪爽大气惯了西夏贵夫人们,也都忍不住生出一点自惭形秽的感觉,更别提对那些武将们的视觉冲击了。
明惠郡主坐在下面,看着上座的姜璃,心里头一阵紧缩的难受,眼睛都能喷出火来。
在这种宴会,你的表情一举一动其实都是在众人的目光之下,而刚刚从京都过来世子妃瑾惠郡主和明惠郡主更是。闵幼姝还未嫁,又没有长辈携带,今日的典礼她并未能参加。
所以明惠郡主脸上略带了些扭曲的表情都落到了众人眼底。当然了,对比瑾惠郡主,明惠郡主作为堂姐妹,那真的是长得有点悲剧了。稍微年长一些的,略想想明惠郡主母亲项大夫人做姑娘时的性子,便也知道她面色为啥不那么好了。
其实明惠郡主西夏血缘甚深,长得比西夏王府的子孙还要像项家人,原本众人对她还有那么一点亲切感,但前些日子自她来西夏后接触过几次之后,发现这位郡主直率是直率,身上却带了一股子那么京都郡主的傲慢和无礼,连掩饰都不怎么会掩饰的,因此怎么都有一种讨人厌的酸味,那感觉比她母亲年轻时还要差上不少。
这日的宴会都只是刻板的流程,众人并无机会交流,但明惠郡主看着瑾惠郡主的不善表情却被不少人记在了心底。
因此,典礼过后的第二日,西府项氏的夫人杨氏带着女儿项玉莲,庶女项玉兰,陪同姑奶奶项大夫人过来探望明惠郡主时,话题就有意无意的往姜璃身上带。
项玉兰道:“明惠表姐,昨儿个我看见宫宴时世子妃娘娘穿的衣服真好看,那料子和我们的不一样,刺绣更是精细。明惠表姐,你也是从京都来的,知道那是什么料子吗?你可也有,若是有,也好让妹妹就近看看,开开眼界。”
昨日宫宴时姜璃已经换了典礼时西夏王世子妃标准的礼服,换了另一身正一品皇贵郡主经过改装的宫装,料子是江南那边进上供的烟霞色缠织纹云锦,这个料子最妙的地方是不同的角度看那颜色也是不同,走动时如隐隐流动的烟霞,衬得人美如烟霞中的仙子。
这个料子每年贡品也就那么几匹,连皇后那里都少有,大部分都被皇帝赐给了阮皇贵妃,姜璃的这套礼服就是阮皇贵妃找尚衣局的人帮姜璃量身定做的。既然连皇后都不一定有,那明惠郡主更不会有了。
所以项玉兰此话一出,不说明惠郡主的脸黑了,就是项大夫人的脸也黑了。
明惠郡主面色不善,杨氏立时便斥自己庶女道:“你这个眼皮子浅的,不就是件衣裳,也够你惦记到现在跑到你表姐面前胡言乱语的。再说了,那毕竟是我们西夏未来的王妃,一穿一用自然不同一般,也是你能肖想的?”
这话表面是斥责了项玉兰,但更刺激了明惠郡主和项大夫人。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有项老王妃撑腰,明惠摆的款可比姜璃都要大多了,可是到了西夏,人人摆出的态度都是我跟你亲热些待你好些是恩惠,而那位,那得是仰望着的,跟我们的地位不一样。那是尊贵的世子妃,未来的王妃,你,就是个庶子媳妇而已。
杨氏看项大夫人和明惠脸色更差,自也是知道她们的心事的,斥责完庶女,就对项大夫人和明惠道:“其实这也怪不得玉兰,她们都是在西夏土生土长的,哪里见过京都的繁华锦绣,其实不单止她们,现在我们西夏的各大世家,个个眼里都是巴着世子妃呢,别说是她穿的礼服,恐怕就是随便拿的一个扇子,都有人在打听呢。话说回来,世子妃娘娘也是妹妹你的侄女,明惠的堂妹,以前想必也是日日相处的,可能跟嫂子我说说这世子妃的性子,以后我也好避忌着些,别冒犯了世子妃娘娘。”
项大夫人听完正想冷哼一声,那边明惠已经炸开了,本来她有孕,脾气就有点不稳,此时哪里还忍得住,道:“舅母何必理她,不过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整日里穿的花枝招展,招蜂引蝶的,哼,当初项二娶她,就是跟北辽王子争,听说那北辽王子到现在还惦记着她呢。”
这却是北辽三王子元真当初故意放出来的风声,知道京都人注重闺誉,特意放出来恶心项墨的。
西夏民风较为开放,人的天性对这种桃色八卦又格外有兴趣些,尤其那八卦的对象还是神秘高贵的世子妃,项玉莲和项玉兰脸上立时就闪出了好奇的光芒。
杨氏听言心里大喜,面上却作出吃惊的样子,问道:“这,招蜂引蝶?不是说京里的规矩最严,闺阁小姐轻易不同男子同处的吗?”
第122章 散播谣言
明惠便哼了声,道:“那是一般的闺阁小姐,我们瑾惠郡主可是我们安王府堂堂的亲王郡主,有我那好婶子宠着,还不是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平日里最爱的就是跟着她二哥去皇家书院鬼混,又爱在外面四处招摇,要不然怎么就会被北辽三王子看上了,然后跟陛下求娶?京都长得好看的,身份高的又不止她一个。哼,不单止是北辽的三王子,当年围着我这个堂妹转的有不知道多少世家公子呢,什么宁国公家的世孙,顺国公家的几个公子……”
明惠越说越离谱,项玉莲和项玉兰却是听得越来越兴奋,想想那世子妃的容貌,可不就是红颜是非多吗?这种事情不能让人更挠心挠肺痒痒。
杨氏听着明惠说的趾高气扬,神情丰富,一面觉得明惠这可真是个蠢货,一面就拿眼睛觑项大夫人,项大夫人也是完全不以为意,甚至还似颇认同明惠的话,对姜璃很不屑的样子。
杨氏觉得这对母女可真是奇葩,难怪落到现在这步境地还不自知。她们难道还不了解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们现在不过是攀附于西夏王府生活,竟就敢这般诋毁正牌世子妃。
就项二公子,不,现在是世子了,他那强悍的性子,如何会宝贝一个除了容貌就一无是处到处沾花惹草的女人?想想明惠的这些话怕是九成都不可信的,她简直可以想象这对母女将来的境遇恐怕更是要惨不忍睹。
但她却不会提点她们,她还真是巴不得她们把那位世子妃黑得一无是处声名狼藉呢。现在,全西夏的世家没一个希望这位世子妃好过的。
总之,这日杨氏母女从明惠郡主嘴里听了满耳朵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黑八卦,甭管是不是真的,只要不是她们自己作出来的,而是出自世子妃的大伯母和堂姐,那就行了。
杨氏母女离开,项大夫人陪了女儿一整日才走,她离开之前,有关世子妃瑾惠郡主的八卦已经从杨氏母女的嘴里传到了几家夫人小姐耳中,并且杨氏母女还要特别注明,这是世子妃她堂姐明惠郡主说的,可不关她们的事。
项大夫人走后,明惠郡主的大丫鬟蓝鹃有些忧心的劝明惠郡主道:“郡主,这里毕竟是西夏,虽说舅太太她们都不是外人,但这样传三郡主的闲话,这万一要是被西夏王爷和王妃他们知道了,对郡主您可不一定是好事呀。”
明惠郡主抚了抚肚子,瞪她一眼道:“怕什么,我早打听过了,在西夏可没有几个人对瑾惠有好感的,都巴不得她倒霉呢,王妃分明就是喜欢那姬家小姐,早就想娶她做儿媳了,这样子,说不定她们还要感激我。”
这些什么王妃喜欢的是姬家小姐一类的事情当然是府里的一些人有心透露给她听得。
蓝鹃有些无奈,我的郡主,人家巴不得她倒霉是人家的事,可是那你也不该就给人当刀子使啊。
可是蓝鹃了解自己的主子,劝也是没用的,只会让她对自己更加不喜,蓝鹃只能对自己的前途更加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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