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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绯云染)-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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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这朵奇葩,你是从哪弄来的?”凤轻歌看着手中的书信上歪歪扭扭的字,抬眸看向傅秦翊忍不住道。
“怎么?”
凤轻歌将手中的书信,递给他:“你自己看吧!”
傅秦翊接过信,扫眼看去,桃花眸中闪过一丝光波,带了几分兴意。睨眼看着凤轻歌,将书信还给她,嘴角一扬:“半年前,在春风楼碰上的!”
闻言凤轻歌翻了个白眼,一个风流,一个好色,在妓院走到一块,还真不奇怪!
“敢情,这吴庸一点都不蠢,一直玩着扮猪吃老虎的游戏!让梁国那老妖后也着了道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胆大到吃到朕的头上了!”凤轻歌脸上写着愠怒,眼底却没有丝毫怒意,反倒带了几分欣赏。
傅秦翊斜靠在椅子上,挑唇道:“陛下不是早就知道吴庸不蠢了吗?否则,也不会放心地派他出使梁国!”
凤轻歌不置可否,微微一笑道:“你说他怕死,倒说得一点都不对!朕看他胆子大得很,先是用地痞流氓用的无赖手段,让北延国使者吃瘪,失了颜面。后又无赖厚颜地搅了梁国太后与北延国使者的洽谈,再是陷害北延国使者,触了太后的禁忌,令梁国太后对北延国生了嫌隙。让朕看到成效,却又写书给朕,说什么,北延国使臣官拜四品,比他高一品,他在气势上输了人,斗不过人家。还说什么,最近又食欲不振,浑身上下不舒服,恐怕不能说服梁国!”
凤轻歌眸光一转,唇角轻扬:“他这是以与梁国结盟的事要挟朕,向朕讨要升官呢!如此大胆,敢要挟朕,你说他怕死?”
“他的确是怕死,只是在他眼里,钱财比死更重要而已!”傅秦翊把玩着手中的杯子,挑唇一笑道。
凤轻歌不由一笑:“言之有理!你说,朕是该罚他呢?还是该赏他呢?”
“该罚!”傅秦翊把玩着杯子的手一顿,“也该赏!”
凤轻歌点头:“有理!”
“唇亡齿寒,辅车相依,这个道理,那梁国太后不会不明白。只是她贪着北延国给她的好处,想多分一杯羹!又以为北延国与天凤国实力不相上下,即使打败了天凤国,北延国也不会讨到好处,也没有力量再对梁国下手。可是以貊尧的野心,他若打败了天凤国,又岂会就此满足作罢?”
“所以,陛下故意让纪江战败,轻易让北延国打败了天凤国,便是为了故意示弱,显示力量之差,让梁国意识到北延国是个威胁?”傅秦翊眸光一闪道。
凤轻歌点头:“除此之外,也是为了让隐藏实力,蓄势待发,让北延国轻敌!只是,让貊尧轻敌,不容易啊!”
不久春汛来临,洛祗江一带洪水猛进,冲击着两岸的堤坝,从上游到下游,洪水越积越多,也越发凶猛,摧垮了一个又一个的水闸。北境梁国水军在洛祗江上冒着暴雨,逆流而战。陆军,也更为激烈地开战。
“洛祗江沿江一带,已有三个地区,六个村庄被淹没。请陛下下旨打开大水闸吧!”朝堂上,一个大臣痛声道。
凤轻歌面色沉然,淡淡开口:“此时不宜开闸!”
“陛下,人命关天啊!不开闸,就无法泄洪,河堤要是再被冲垮,那死的就是我天凤国的黎民百姓啊!”
“尹爱卿爱民之心,朕明白!洛祗将沿岸居住的百姓也都是朕的子民,只是,这个时候,水闸不能开!”凤轻歌面色未变,开口道。
“为何不能开!”尹大人有些激动道。
“是啊!这水闸为何不能开!”
“这下游是北延国,放了洪水,也是到北延国那里,为何不能开!”
“是啊!是啊!”
殿下有不少大臣也不由议论纷纷。
“现在天凤国大军正在洛祗江下游作战,爱卿可清楚?”凤轻歌忽面色一冷,扬声道,“若是开了闸,便是将洪水全放到了下游,那洛祗江下游正在与北延国军奋战,保卫我天凤国的五万大军又怎么办?”凤轻歌一字一顿,抑扬顿挫,冷沉的声音之中带着威严之势,“若让我军撤兵,北延国趁势抢夺了洛祗江又怎么办?兔子被逼急了,都会跳墙,若将洪水全部泄到北延国那里,造成洪水肆漫。北延国军一旦被逼疯,士气大振,守住洛祗江可还容易?”
“那就任由我天凤洛祗江沿岸被淹没,百姓惨死吗?”尹大人不由激动地开口道。
“自然不会!”凤轻歌眼中闪过一道冷光,“水闸,不是不开,而是时机未到!”
不久,传来消息,洪水又将洛祗江修建的好几处堤坝冲垮,又淹了三个村庄。而洪水之势也越发迅猛。而他们的女帝却仍旧沉然不动,只令人展开救灾行动。朝中的大臣不由更加心急了。
是夜,凤轻歌看着手中的信件,朱唇轻轻挑起,堰塞湖已快要承受不住洪水了,时机也总算是到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七章 四国会晤
翌日,凤轻歌下旨迅速撤离洛祗江上水军,打开洛祗江最后三道闸门。洪水之势似饥饿了许久的猛兽般,朝着河道下游冲了过去。在天凤国与北延国交界处因曾经的地震形成的堰塞湖被彻底冲垮,张着血盆大口的江水以不可阻挡之势,向着北延国冲去,吞没了河道的一切事物。北延国七万大军有两万来不及撤退,被洪水吞噬。天凤国北境洛祗江下游,北延国南境遭受洪水猛袭,势不可挡,所修的堤坝和水闸皆冲垮,北延国洛祗江一带皆受洪水之灾,死伤惨重。
北延国再次退兵,天凤国军乘胜追击,北延国五万大军忽掉头与天凤国军迎头而战。不久,梁国出兵,与天凤国共同攻打北延国。北延国连连兵败而退,而与此同时,一直蓄精养锐、韬光养晦,隔岸观火的夜离国忽然出兵与夜离国相邻的梁国,以此相助于北延国。一时间,四国形成两两联盟,战争持久难下,战势越发紧张。而战争拖得越久,对天凤国与北延国也越不利。
于此,一场旷世的四国君主会晤就此开始。
大殿之下,有大臣跪地言之恳切道:“陛下不能去啊!若是北延国和夜离国乘机派人在梁国下杀手,那陛下的安危就不保了啊!”
“是啊!陛下,梁大人言之有理,陛下的安危最为重要!”通议大夫闻言也不由站出来道。
“陛下安危的确重要,可这是四国会晤,陛下若是不去似乎也不妥!”易苏站出来。拱手清朗开口。
凤轻歌微微坐正身子,清声开口:“各位爱卿所虑有理,北延国暗下杀手的可能性的确不小,而夜离国。还了解甚少。此次四国会晤。的确不简单。只是,四国会晤商讨的,是四国安宁之事,会晤地点又在梁国,朕身为天凤国女帝。不去。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朕怕了?!”凤轻歌眸光一闪,唇角轻扬,“朕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况且。朕也亲自会一会其他三国君主呢!”
春风骀荡,草长莺飞,红尘陌上,挥鞭直下。骑起千尘。
凤轻歌伸手掀开车帘,看着驾着马车的穆风道:“那边的事可准备好了?”
“此时,陛下已在归德将军,以及三百侍卫,十个太监,和二十宫婢的护送下,坐着车辇,上了官道。”穆风还未开口,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
傅秦翊靠坐在马车上,抱着膝,拿着鞭子,一副慵懒悠闲模样。
“照理说,就算北延国或是夜离国要下手,也只会等陛下到了梁国再下手,到时要诬陷给梁国或是别的国,也容易得多。陛下如此费尽心思掩人耳目地弯小道,岂不是多此一举?”傅秦翊手闲闲地挥着鞭道。
“你以为,朕真是怕北延国和夜离国在路途下手?”
闻言傅秦翊挑了挑眉。
“朕的车队那么大仗势,且不说,北延国与夜离国,你以为不会遭人觊觎?那什么无眼的山贼土匪,虽然不成问题,但也麻烦的很!而且好不容易出这云安一次,一路上有那么大帮人跟着,还要注重着仪态,实在是无趣。如此……走走羊肠小道,看看风景,岂不是更好?”凤轻歌从紫苏手中的小布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嗑着瓜子,吐着瓜子壳道。
傅秦翊瞥了一眼她手中的瓜子,悠扬一笑:“最后一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吧?”话音刚落,手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她手中抓了一把瓜子,丢进了嘴里
凤轻歌条件反射地一缩回手,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瓜子,瞪眼看向傅秦翊,怒道:“不准抢朕的!”
“瓜子吃多了,可是会上火的!”
“朕愿意上火!”凤轻歌说着转过身,“紫苏,瓜子!”
紫苏闻言将袋子递给凤轻歌。
凤轻歌方接过袋子,掏出一把,将手中的瓜子丢进了嘴里,朝傅秦翊扬了扬眉。
见此,傅秦翊看着她,嘴角一挑,嘴边带着一股别有意味的笑意。
凤轻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不由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傅秦翊忽放下鞭子,一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弯着腰,凑近了她。
凤轻歌看着他越来越大的俊脸,一伸手抵住了他的脸:“走开些!”
傅秦翊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凤轻歌见此不由伸出手另一只拿着瓜子的手,向傅秦翊挥去:“傅秦翊你这是以下犯上!”
傅秦翊邪肆一笑:“还有更以下犯上的呢!”话一说完,嘴一张,咬住了凤轻歌挥过来的拳头。
凤轻歌一痛,松开了拳头,手中的瓜子不由全落了下来。
傅秦翊嘴角一挑,松开了口,另一只手将凤轻歌手中落下的瓜子尽数接住,随即利落地一退开来,避开了凤轻歌又踢过来的脚,身子一转掀开帘子走出了马车。
凤轻歌连忙一掀开车帘,吼道:“傅秦翊,你属狗的吧!”
傅秦翊一跃到前面的马车上,悠哉游哉地嗑着瓜子:“非也!非也!”
“非也个毛线!”凤轻歌顺手操起手边的东西扔了过去。
“哎!陛下……”一旁的紫苏,看着凤轻歌拿着东西砸了过去,不由欲出受阻止。
“没事,还砸得了那个家伙?!”凤轻歌转过身拍了拍手,见紫苏一副急样,不由道。反正还有一大包瓜子,她懒得跟他计较,那家伙还真成狗了,居然咬她的手!
“不是……”紫苏闻言有些哭笑不得,欲言又止。
凤轻歌一坐下来,摸摸寻寻着,奇怪道:“紫苏,瓜子呢?”
“陛下,方才你扔出去的……就是那袋瓜子!”紫苏无奈地开口道。
“什么?朕扔的,是瓜子?”凤轻歌见紫苏点头,忙一掀开帘子,就看着傅秦翊手拿着一大包瓜子,边嗑边当着暗器射着飞过去的鸟儿。
“傅秦翊,把朕的瓜子还回来!!!”
一路上,几经周折,闹也算是闹够了,只是她还未玩够,便碰上了官道上护送着她的车队。无奈之下,凤轻歌弃了马车,坐回了那华丽丽的宽敞马车上。
十日后,凤轻歌到达梁国时,骨头已经快散架了。到时是晚上,凤轻歌没精力也懒得再进宫梁国君主以及那个老妖后,第一夜便歇在了使馆里。
第二天,梁国派人接待凤轻歌入宫。
“吾皇安排了午宴款待陛下,特地命下官接女皇陛下进宫,太后娘娘也为陛下在宫中安排了寝殿,还请女皇陛下随下官入宫!”
凤轻歌扫了一眼梁国来接她的大臣身上的官袍,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并不言语。
那梁国官员见凤轻歌相似没听到一般,半天不作声,不由有些微急,再次拱手道:“还请女皇陛下随下官一道入宫!”
凤轻歌手拿着茶盏,抬起眸,看向那名梁国官员,漫不经心开口道:“不知大人官拜几品?”
那梁国官员未曾想凤轻歌会开口问这个,不由一拱手老实回答道:“下官官拜四品!”
“哦~四品!”凤轻歌放下茶盏,走进了内室,眼中带了一抹冷意。
梁国官员见她直接就这样走了进去,不由急道:“女皇陛下,北延国君也已经到了,在我梁国宫内……”
凤轻歌身子一顿,冷声开口:“还请大人传告贵国皇上,就说,朕连日赶路,疲乏得很,今日不欲进宫!”说着径直走进了内室。两国皇帝会晤,当以主亲自迎接。梁国那个老妖后,竟然就派个四品官员来迎接!这个时候还想着故作姿态,占她这种便宜,真不知道该说那个老妖后愚蠢,还是她无知!
那梁国官员只说北延国貊尧已经到了,那么夜离国国君还没到?她来时已经够拖拖拉拉的,没想到,这夜离国君比她来得还迟!
据说,这夜离国君是前夜离国皇帝的皇后所生之子,在几十年里销声匿迹,又在短短半年之内,复国并且将势力发展到如此,根基如此之稳,连她都来不及摧毁。这夜离国君应该是韬光养晦许久,一直暗地为复国做准备!这样一个坚忍有谋略之人,看来不好对付啊!
翌日,凤轻歌果然见到了那位为太后所控的梁国傀儡国君——粱硕。
“女皇陛下不远前来,朕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还望女皇不要介意!”
凤轻歌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龙袍,文文弱弱,脸色苍白得不像一个皇帝的梁国国君而像一个病痨子。微微一笑,开口道:“无妨!朕来梁国,才是叨扰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粱硕以袖掩唇咳着,脸色苍白,似要将肺都咳出来。半响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凤轻歌,正欲开口,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凤轻歌不由眉头轻蹙:“粱皇可要紧?要不要传御医来?”
粱皇罢了罢手:“无事!”说着身旁的太监忙拿出药瓶,将瓶中的药倒给梁皇。
粱皇服下药,脸色缓和了不少,看向凤轻歌开口道:“昨日因突然发病,没有亲自迎接女皇,失礼了!”
凤轻歌闻言对这个病秧子梁国君王,倒有了几分好感。淡淡一笑:“无妨!”
“那我们就进宫吧!”梁皇文弱一笑,开口道。
凤轻歌点了点头:“嗯!请!”
“请!”(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谁找谁算账不一定呢
凤轻歌带着穆风、傅秦翊、紫苏三人,以及二十护卫,便随梁国皇帝粱硕进宫赴宴。宴上理所当然地见到了梁国太后,梁国太后一派雍容华贵,保养得似一个三十不到的姑娘,看着不像粱国国君的母亲,倒像他姐姐!与她想象中的老妖婆形象很有些差别!不过,人不可貌相,谁知道,她那张美人皮下包藏的是什么心?
说起来,梁国国君粱硕还的确不是梁国太后的亲生儿子。据暗瞳调查,粱硕的亲生母亲,是被太后亲手害死的,然后抢夺过去的。只是那个时候粱硕还尚在襁褓之中,就是不知,粱硕到底知不知晓这件事了!
北延国君既已到了梁国,午宴上,自然也是见到貊尧的!如今的貊尧比起五个多月前她见到他时,多了一股让人心惊的帝王浑然的霸气和狷狂,如草原上矫健地猎豹,暂时收起着爪子。对于貊尧……其实她心里还是不安的。说句老实话,自那次被貊尧擒回北延国军营,受到那般对待,就留下了些阴影。看到貊尧,就令她想要逃得远远的!
从午宴一开始,貊尧那一双带着几分邪气的眸子便若有若无地落在她身上,似一只猎豹逗玩着自己的猎物。那种感觉,令她浑身都发毛。而梁国那个老妖后又没完没了的与她攀谈。凤轻歌不得不努力忽视着貊尧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一边与梁国老妖后周旋,虚以委蛇。最无奈的是坐在身边的傅秦翊,不知是抽风了。还是怎么了,一双桃花眸泛着勾人的光芒,对她笑得勾人又欠扁,惹得大殿上的宫婢皆面带羞涩。桃花眸扫向貊尧那里时那笑就明显藏刀了!一顿饭压根就难以吃好!
而梁国国君粱硕在梁国太后面前又显得沉默了许多。对于太后所言。也不敢有任何异议。看来粱硕这个傀儡皇帝,也不假,至少表面看来是如此!
好不容易用完了膳,凤轻歌借口有些乏困了,便早早告辞。在太后安排的寝殿休息。
“梁国皇宫内已经查探完毕。除了正常的御林军把手,并无别的异常。北延国君貊尧所带的侍卫也仅是五十人!”穆风对着风轻歌抱拳,冷硬开口禀报道。
凤轻歌点了点头:“继续察看,有任何异常。及时做好准备!”
“是!”
风轻歌小睡了一会,遣走傅秦翊那个麻烦家伙去查探消息,想着梁国国君之约,便和紫苏一道向后湖走去。
“咳咳咳咳!咳咳咳!”忽问道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风轻歌不由眉头一皱,向声源处走去。
转过弯,便见粱皇一手扶着湖边的栏杆,一手捂着胸口,没命的咳嗽,脸色难看,手上满是青筋。
“陛下,该吃药了!”一旁的太监忙断过药碗过去。
“朕不吃!滚开!”粱皇一手掀开太监手中的药碗,文弱的脸上透着怒气道,说完又不由喘了气。
凤轻歌见着这场景忙退后了一步,匿身于树丛后。
“陛下,臣妾就知道陛下不会乖乖吃药,所以特地令药膳房的多熬了些药,这还多着呢!您不吃,这病怎么会好呢!这可是太后娘娘特意命药膳房的熬的!陛下还是乖乖喝了吧!来,臣妾亲自喂您!”忽一个熟悉的女声响起。
凤轻歌不由目光一凝,皱起眉来。
一个穿着紫红色华丽轻薄宫纱的妃子端着药碗从遮掩住的树丛后走出,凤轻歌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不由目露诧异,眸中闪过一丝光芒。怎么会是她??!
“绮罗郡主?”身后的紫苏忍不住轻声开口,语气里满是惊疑。
“爱妃,朕今日不想喝!”粱硕看着绮罗,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愉。声音却是缓和了下来。
粱硕转过身来,恰恰瞥到凤轻歌因见到绮罗,诧异之极,而来不及避回的身子。凤轻歌不由心上一凛。
“朕约了天凤国女皇在此,女皇也该是快来了!今日朕说不想喝药,便不想喝,你们退下吧!”粱硕的声音文弱地传来。
绮罗闻言,眼中闪过一抹阴色,正欲开口。
凤轻歌眸光一闪,嘴角轻挑,走了出去:“粱皇!”
紫苏见此,亦是跟着走了出去。
粱硕见着凤轻歌出来,文弱一笑:“女皇!”随即,看向身后的绮罗和太监,“朕有事要与女皇相谈,都下去!”
绮罗闻言看了凤轻歌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色。随即走上前,贴着粱硕的胸口,朝粱硕妩媚一笑:“皇上,皇上既然不想喝药那就别喝了,只是臣妾也想呆在这里嘛!”
“今日,本皇想与粱皇好好畅谈一番,该不会有什么闲杂之人打扰吧?!”凤轻歌忽开口道。
“自然不会!”粱硕一笑,看向绮罗,捏了捏她的手,温声道,“爱妃先下去吧!”
“臣妾是闲杂人等吗?臣妾可是皇上的爱妃啊!”绮罗一指着凤轻歌身后的紫苏道,“她还是一个宫婢都能留在这,难道臣妾还比不上一个宫婢吗?”
“紫苏!”闻言凤轻歌淡淡开口示意道。
“是!”紫苏向凤轻歌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爱妃……”粱硕不由看向绮罗。
绮罗见此,冷哼了一声,带着一大帮太监从凤轻歌身边走过。
与绮罗错身之间,凤轻歌在绮罗身边轻声开口:“看来无论什么时候,你都没学会怎么行礼!”说着面色淡淡地向粱皇走去。
闻言绮罗眼中闪过一丝阴色和浓烈的恨意,凤轻歌,我本来都还没开始准备报仇,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就怪不得我了!无论是青楼里被人侮辱的仇,还是……我都一点点报!慢慢地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尝尝我受过的屈辱和痛苦!
“女皇都看到了?”粱硕转过身面朝着湖水,开口道,声音依旧文弱。
“粱皇是有意让本皇看到的?”凤轻歌目光一闪,站到粱硕身边道。
“是!”
“将自己的困境呈现给敌友不明的人,可不理智!”凤轻歌嘴角一挑,看着湖水上的风景,淡淡开口道。
闻言粱硕转过头看向凤轻歌:“这样才能表现出想要合作的诚意,不是吗?”
凤轻歌闻言不由莞尔一笑:“的确如此!”
“如女皇所见,本皇如今看来,不过是个傀儡皇帝!本皇需要女皇的帮助,也欲与女皇合作!”粱硕看着凤轻歌紧抿着唇,文弱微白的脸上露出坚定之色。
凤轻歌朱唇一扬:“于朕,又有何好处?”
“以朕个人之名!也以整个梁国之名!只要本皇在,便于天凤永结同盟!有一个坚实可靠的盟友,不是胜过千军万马?另外,本皇会将梁国靠洛祗江一带的清州割给天凤国!”
闻言,凤轻歌眸光一凝,半响开口道:“为何选择与本皇合作?”
粱硕目光微微深远:“同曾为天涯沦落人,女皇比其他君王更能了解,这其中的滋味!”
凤轻歌目光一滞,微不可闻地一叹,同为天涯沦落人!是啊!傀儡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永结同盟……清州!凤轻歌不由嘴角一扬,目光微深。这粱硕比她想象中要更具头脑啊!看来这乱世中,就没几个省油的灯!
还有绮罗,竟然能逃到梁国,爬上梁国国君妃子的位置,并且成为太后派在粱硕身边监视的心腹!凤轻歌不由微微头疼,遗患无穷啊!
“五个多月不见,看来女皇过的很舒坦!”忽一个低沉而带着邪气的声音传来。
凤轻歌猛地抬头,便见貊尧站在不远处,一双眸子深深地看着她,见她抬头,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来。一身黑色的龙袍将他矫健而野性的身躯尽数映现,似整个人透着一股邪狂的味道。
凤轻歌压抑住身体情不自禁想转身就跑的冲动,定在原地,看着他:“是很舒坦!朕的定北将军为朕打了胜仗,朕又怎么会不舒坦!”
闻言貊尧眼中闪过一丝阴色,却是掐住她的下颚,见到她脸色一变,浑身一颤。嘴角不由一挑,邪狂尽显:“还记得这个动作?很好!女皇可要好好记住,以后本皇会给女皇重温更多!”
紫苏见此不由一上前:“还请北延皇放尊重些,放开我皇!”
貊尧扫了一眼紫苏,为将她放在眼里。
凤轻歌一推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扬眉看着貊尧道:“这个动作太老套了,半点新意都没有!北延皇用来吓女女人,或是泡女人未免也太恶俗了吧!”
貊尧脸上闪过一丝怒意,上前走了一步。凤轻歌见此不由后退一步,眼中带着警惕看着他。
貊尧见此,嘴角邪肆一挑:“女皇怕本皇?”
“呵!本皇怕你?笑话!”凤轻歌冷嗤一声,撇过头去。
“不怕为何躲开?”
凤轻歌正欲开口辩解,貊尧一上前掐住她的下颚,咬上她的唇。
紫苏见此面色一变,挥掌向貊尧打去。
貊尧挥掌将紫苏打退,将她的唇咬破:“五个多月前军营的事,本皇还记得清清楚楚,本皇说过,会找你算清楚的!”轻抬她的下颚,送开手来。
凤轻歌眼中冒火,屈辱难当,一脚踢向貊尧的后膝盖。貊尧身形一闪,嘴角一挑,转身离去。
凤轻歌看着貊尧的背影,冷哼一声,一抹自己的被咬破的唇,谁找谁算账,还不一定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九章 失明
凤轻歌漫无目的地走在石子路上,想起傍晚时,貊尧那一番冒犯的举动,就不由。梁国夜间雾气较重,气候有些微凉。凤轻歌不由拢了拢衣裳:“紫苏,我们回去吧!”
紫苏正欲应答,忽一个黑影从屋檐一角闪过。
凤轻歌心上一凛:“追去看看!”
“可是,陛下您……”
“没事,朕自己先回寝殿!”
“是!您自己小心!”紫苏一点头,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派的呢!凤轻歌一人往寝殿的方向走,脑中想着方才那个黑衣人不由皱起眉。
抬起头,迎面有几个宫婢抬着火炉从身边走过。凤轻歌挑了挑眉,并不在意,正欲避开些。忽眼前一个影子闪过,一阵火辣的白粉扑面而来,凤轻歌只感觉眼睛一阵火辣,疼得睁不开。脚步微微不稳 ,背后被人一推,向火炉的方向倒去,有宫婢忍不住惊叫出声。
手臂碰到灼热的火炭,凤轻歌不由一缩回手,身子却是抑制不住地倒向火炉。凤轻歌只感觉扑面而来的一股热气,心不由提到了嗓子眼。
手蓦地被人一拉,扑面而来灼热的火倏地远去。凤轻歌惊魂未定,身子不由一软。一只手连忙扶住她,将她揽在怀中站稳。
这熟悉的感觉!凤轻歌不由得浑身一震,努力睁开眼去看他的模样,眼睛却始终辣疼得睁不开。感觉到那人松开了手,凤轻歌心上一紧。反手抓住那人的手,颤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希冀和小心翼翼:“是……你吗?”
那人身形一滞,并没有说话,拿下她抓着他的手。替她用布包住伤口。
“你说话!为什么不说话?”凤轻歌不顾一切用手拼命地揉着眼睛。只想能看清眼前这个人,眼睛因受不了刺激而泪流不止。手足无措颤抖着双手,寻着他的脸摸了过去:“楼君煜,是你对不对?你没死,对不对?”手触及之处。却是冷硬的面具。
“为什么戴面具?你一直都没死。是不是?”凤轻歌一点点摩拭着他的面具,眼中火辣地流出泪,手移至他的面具边,正欲揭开。
他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举动,手指轻轻拭去她的泪。温热的触觉,让她的手微微一颤。温热的,为什么。是温热的……
“让我摸摸你的脸,好不好?”
他为她拭着泪的手一顿。
凤轻歌缓缓地摸到他面具的边缘,手止不住地颤抖。
“陛下!”忽紫苏的声音远远传来。
眼前的人退后一步,凤轻歌手中一空:“不!不要走,别走!”凤轻歌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伸手去抓,“不要走!”
眼前只有一阵冷风拂过,身前空荡荡的。就仿佛,他一直未出现一般……
“陛下,您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您的手!您的眼睛……”
凤轻歌摔倒在地上,眼睛看不到,耳边也听不清紫苏的声音,心中仿若空缺了一大块,生疼生疼,眼泪喷薄而出,止不住流下。
“陛下眼睛还能看得见吗?陛下,您流了好多泪,紫苏带你去找太医!”
“女皇可还有碍?”粱硕文弱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紫苏看了一眼呆坐在床榻上,眼睛蒙上纱布的凤轻歌,脸上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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