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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绯云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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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却见那里……空无一人!

    凤轻歌心有余悸,不由更加心上微慌,猛地站起身,寻找那素白的身影。找遍了四周却都找不到。

    凤轻歌不由心中微急,摸索着朝右边的石洞走去,石洞里黑暗暗的一片,看不清前面的路。凤轻歌脚下被石块一绊,摔在了地上,“嘶——”火辣辣地疼痛从手心和膝盖传来,凤轻歌不由眉头紧皱,拍了拍手中的泥土,顾不得再管腿上的伤,一咬牙,站起身来,继续朝前走去。黑暗的前面还是黑暗,凤轻歌一路跌倒,一路又爬起来咬紧了牙,摸索着朝前走去。手上已磨破得不像样子,腿也满是淤青和伤痕,脑中空白得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往前走,一定要走出去!

    当凤轻歌见到夜空中那一轮明月时,和微微破晓的天空,不由轻吐了一口气。全身浑身发软,四肢已是酸痛无力,身上的痛觉也一股脑的传开。连肚子也开始不受使唤地开始咕噜咕噜地低叫,口中也干涩难耐。凤轻歌不由咽了咽干渴的喉咙。忽听到有流水的声音传来,凤轻歌不由心中微喜,打起精神,循着水声走去。

    是湖!凤轻歌面上一喜正欲奔过去,却见一个人在湖中,将半个身子浸在了水中,一动也不动。

    看着那一袭素白,凤轻歌不由微惊,是……楼君煜!

    难怪找不到他,原来他竟在这!可是他又为何将自己泡在水中,半点动静也没有?而且以他的武功,应该早能察觉到她啊!可是他为何一动也不动?凤轻歌不由心中疑虑重重!

    凤轻歌看着湖水微微犹豫,自从她掉进水里穿越过来后,虽然决心克服不会游泳的这个弱点,有学习游泳,可也只在她那半大点浴池里面游游泳,还从未在湖中游过。因此她游泳的技术还算是个半吊子,也不知这水是深是浅,这一下去该不会又一命呜呼吧……看了看水中的楼君煜,凤轻歌一咬牙,不管了,试试再说!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脚淌进了湖中。

    夜里四方山的湖水有些凉,凤轻歌一下水便不由打了个哆嗦。努力划着四肢游到楼君煜旁边,正要叫他,却见他身旁的湖面上被染得黑红。凤轻歌一抬头看向楼君煜,这是……他流的血??

    凤轻歌竭力游到他面前,楼君煜轻闭着眸,面上白的透明得没有丝毫血色,唇角亦是惨白。他一动也不动地浸在湖水中,毫无声息,仿若……死了一般!凤轻歌被这个念头微微吓到。

    凤轻歌泅着水,看着楼君煜,微微张唇,轻声唤道,声音微颤:“楼君煜!”这是她第一次完整的叫他的名字,却如此自然而顺口的叫出,仿若她已这样叫过很多次了那般……

    楼君煜依旧闭着双眸,没有反应,久到凤轻歌腿微微发麻无力,正欲再叫时。楼君煜轻轻睁开眸子,深黑的眸子仿若没有焦距,微微朦胧,白的透明的脸上却有血色开始回转。楼君煜微微转头,深黑的眸子淡淡地看着她,眸光微聚,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恢复平淡。

    凤轻歌正欲开口,腿上伤口染了水,一阵疼痛,手脚一时间停止了划动,“咚”的一下,沉入水中,大口的水呛入鼻中。一只手将她从水中拉起,从水中解救出来。

    “咳咳咳!咳咳咳!”凤轻歌抑制不住地拼命咳嗽,眼泪都快咳出来了,心中不由腹诽,遇到蛇虎狼什么的她都没流泪,现在居然被水呛出泪了!

    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轻缓而有力。凤轻歌微缓,停止了咳嗽,正欲开口,一个淡淡而清醇的声音响起:“上去再说吧!”(未完待续)

 第五十七章 某个地方很暖。。。。。。很暖。。。。。。

    一只手轻拍她的背,轻缓而有力。凤轻歌微缓,停止了咳嗽,正欲开口,一个淡淡而清醇的声音响起:“上去再说吧!”

    楼君煜揽着她游到了湖岸,凤轻歌与他亦是浑身湿透了,凤轻歌喘息着坐在湖岸草丛边,衣服湿湿地贴在身上。一只清凉的手贴上她的背上,一股热息从掌心传递过来,凤轻歌顿时感觉到衣间的水汽慢慢地随着热气的传递在蒸发。凤轻歌不由转过头看向楼君煜,只见他面色慢慢回转有了血色,面容依旧淡淡,只是唇色依旧有些惨白,凤轻歌不由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你方才……”

    “只是每逢旧疾复发时流的些血罢,血流过后便无大碍了,陛下不必挂心。”楼君煜看着唇角轻弯,淡淡道,声音恢复了昔日的清醇。

    看着他素白的亵衣上透出的大片大片的被水晕开的红色血渍,凤轻歌不由面露复杂,什么样旧疾会让人流那么多血??

    “还没有找到陛下吗?”一个面相清儒的青衫男子,面带忧色道。

    “是!属下沿着野兽的踪迹一路找过去,都没有找到陛下,只找到这些东西!”

    一个身穿御林军护卫衣服的男子低头抱拳道。

    “这是姐姐的衣服和珠钗,姐姐……姐姐该不会被那些野兽吃了吧!”仲黎看着眼前被撕破的衣衫,面露急色,顿时红了眼,“我要去找姐姐,我要去找姐姐!”说着一转身就要朝山上跑去。

    “仲公子莫要冲动,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找了,陛下不会有事,你现在去也于事无补!”柳言曦一把将他拉住。

    “是啊。你又不会武功,去了也是尽添乱,要是被那些野兽吃了,我们可救不了你!”贾文铭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树下,瞥了一眼仲黎凉凉道。

    仲黎眸中闻言微黯,眼眶红红的,又冲着贾文铭大声道:“谁要你救了!我不管。反正我要去找姐姐,我宁愿被野兽吃掉,也不要像你们一样在这里坐着干等!姐姐……姐姐的衣服都被撕烂了……”说到这仲黎眼更红了,像一只困兽似的,挣扎着对着柳言曦乱踢乱打,“你不要拦着我,我要去找姐姐。为什么只有你和什么雪颜回来了,为什么你没有保护好姐姐??你不要拦着我!”

    柳言曦闻言眸中一黯,闪过一丝复杂。雪颜也撇过了脸,低垂着眸子,苍白的脸上闪过愧疚和担忧之色,紧抿着嘴。半响又开口道:“陛下不会有事的!”声音低低而又带着固执,却不知是在说给仲黎听,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陛下的衣服撕开的地方只在袖口,而且衣服应该是被人为解开的,而不是野兽撕扯开的。而且陛下与我二弟在一起,还有步将军和傅公子追上去,应该是无事的。”楼亦煊微微沉吟道。

    仲黎闻言停止了对柳言曦的乱踢乱打,声音微黯:“那为什么姐姐他们还没有回来……”

    楼亦煊晦暗的眸子微闪。向一边御林军问道:“可有找到步将军和傅公子?”

    “也没有找到步将军和傅公子的踪影!”

    楼亦煊雍容华贵的脸上微沉:“继续大力搜索四方山,过大搜索范围,竭力在陛下进行及笄之礼的吉时前找到陛下和其他几位王夫候选人。另外命人彻查四方山突然出现如此多野兽的原因。陛下狩猎前皇宫护卫已巡查过四方山,可今日却出现这等异象,此中并有蹊跷。事关皇上安慰,此事不得不查!”

    闻言柳言曦眸中闪过一丝异光。随即低垂着眸子。

    楼亦煊晦暗如深渊的眸子微凝:“至于宁王和柳相那里,暂时不要将此事呈报上去……”

    “那这么说。我们现在是在四方山中心的谷底?”凤轻歌边走,便看着楼君煜问道。

    “嗯!”楼君煜点了点头,淡淡道。

    凤轻歌皱了皱眉,强行忽略腿间和脚上传来的火辣辣的刺痛,继续问道:“那从谷底走到我们来时的那座山上与队伍会合大约要花多少时辰?”

    “约莫一个多时辰。”

    那就是需要三个小时了,现在已是寅时(五点),与护卫会合就需要一个多时辰,从四方山到皇宫还需要花两个时辰,及笄之礼是午时(十二点)开始,她还需要梳洗换衣……时间很紧,恐怕还有些来不及……

    楼君煜忽地一顿,眉头轻皱,拉住了她,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等等。”

    凤轻歌不由面露不解。

    楼君煜将她按在一边的大石头上坐着,随即转身向一边走去,凤轻 歌不由心中更是疑惑。楼君煜从不远处的一颗树上摘下几个青色果子,用衣袖擦拭了一番,递了给她:“这野果看似青涩,实则并没有看上去的那般酸涩,陛下已大半日未曾进食,不妨先以此果腹。”

    凤轻歌稍作犹豫,接过了青果,放在唇边轻咬了一口,果然并没有看着的那般酸涩,反而有些爽口清甜,不由几下将野果就吃完了。

    楼君煜看着她,唇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又递了几个野果给她。忽黑曜石般的眸中眸光轻敛,楼君煜身形一动,颀长的身子半蹲下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拈开了她腿间的沾上了血渍的衣服。

    凤轻歌心中不由一慌,伸手忙要遮住。

    楼君煜看着她满是伤痕淤青甚至有些发紫的腿,黑曜石般的眸子微凝,不顾她的推阻,继而脱下了她的鞋子,脚上流出的血已经染红整个袜子,脚皮与袜子生生地黏在了一起,已难以拉开,楼君煜黑曜石般的眸子越发深黑,清醇的声音微沉:“伤成这样,为何不说?”

    凤轻歌干干一笑:“不过是小伤而已,赶路要紧,不能误了及笄之礼的时辰!”

    楼君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凤轻歌脸上的笑容不由微凝,微微尴尬。凤轻歌不由暗自腹诽,明明她是皇帝,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没有气势了呢!被他看一眼就没了气势,唉,真是越活越没出息了!没出息!

    “陛下衣中……有伤药。”楼君煜撇过眸子,清醇而淡淡的声音微微有些迟疑。

    伤药??凤轻歌不由往衣服里面掏去,手刚欲伸进衣间,蓦地一顿,脸上烧起大片的红云,忙挪着屁股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我的老天!竟然忘了她现在穿的是他的衣服,里面啥都没穿啊!凤轻歌不由满是窘迫,从素白的长衫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白净的瓷瓶,回过身去,又慌手慌脚地胡乱给自己抹着药,没注意轻重,弄的自己疼的龇牙咧嘴的。

    一只白净修长的手拿过她手中的瓷瓶,淡淡清醇的声音响起:“我来吧!”楼君煜指尖沾了些药,为她涂在腿上的伤处,轻轻地按揉抹匀。清凉的指尖触及她的皮肤,有酥酥麻麻的感觉直达心里,一阵轻颤。凤轻歌不由有些尴尬不自在,看着他白皙又敛得极淡的容颜,微怔。回了回神从他手中拿回瓷瓶,不自在地一笑:“剩下的,朕自己来吧!”

    楼君煜淡淡地看着她,起身:“山路崎岖难走,陛下午时还要进行及笄之礼,便由我背陛下走过吧!”

    “不用了,朕的腿只是擦破了点皮,流了点血而已,又没有废,能自己走的!”闻言凤轻歌拉下衣服就要站起来。

    “若再这样走下去,陛下的脚就真的废了!”楼君煜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眸子微沉,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陛下的脚不能再穿着鞋子走路了,方才将袜子与脚分离已是极为困难,陛下若还想及笄之礼能走路,便莫要执意强撑。”

    凤轻歌看着被撕了大片皮肉的有些血肉模糊的脚,又想起他在湖中浑身是血,闭着眸子,脸色苍白,毫无声息仿若死了一般的场景,眸光微闪:“可是你的身体……”

    楼君煜看着她,唇角轻弯:“已无大碍,陛下不必担心。”

    此时,楼君煜已背着凤轻歌不知道走过了多少林子,爬过了多少小坡。凤轻歌拎着鞋子,将手轻轻地环在他的颈间,心中却似打了千千万万个结,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是宁王之子,她猜不透他,她应该防着他,她应该对他保持距离,那么多的应该,可是……现在他背着她……她却觉得胸口的某个地方很暖……很暖……

    心中正百般复杂时,忽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传来,凤轻歌不由心中一惊,对着楼君煜小声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嗯,听到了!”楼君煜身形微顿,淡淡道,“是鳄鱼的声音,还有……傅公子和步将军!”

    凤轻歌不由微微惊异,是他们??怎么还有鳄鱼?

    楼君煜背着她朝声源处走去,只见面前一片大湖,傅秦翊站在湖里,双手环胸,一双桃花眼流露着浓浓的兴味,脚下却是踩着一只约莫三米长的大鳄鱼,鳄鱼的嘴被一根粗粗的大木棒支开,张合不得。

    “本公子喝个水你也敢偷袭,唉!真是不懂事!”傅秦翊闲闲地看着脚下的鳄鱼,懒懒道。

    “你够了没有!到底还找不找人了?”步凌寒站在岸边,冷冷道。

    傅秦翊微微转眸,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面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嘴角轻扬:“人不是来了么?”(未完待续)

 第五十八章 做朕的赞者吧

    傅秦翊微微转眸,桃花眼中闪过一丝异光,面上露出一丝复杂之色,嘴角轻扬:“人不是来了么?”

    步凌寒闻言微微诧异,随即侧过身。朝着傅秦翊的目光看去,坚硬的眉微动,目光及至楼君煜素白的亵衣和凤轻歌身上的素白长衫,清冽的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傅秦翊运起轻功,悠悠地飘到岸上。看着凤轻歌,桃花眼轻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素白长衫,嘴角轻扬:“陛下怎弄得如此狼狈?”

    楼君煜将凤轻歌从背上放了下来,让她坐在一边的大石块上,凤轻歌低腰将手中的鞋子穿好,就着楼君煜的手站起身来。秀眉微挑,睨眼看向傅秦翊,红唇轻挑:“你这是在取笑朕?”

    傅秦翊桃花眼流溢着波光,悠悠一笑:“秦翊又怎敢取笑陛下?秦翊不过是关心陛下而已~”

    “哦?”凤轻歌微微挑眉,笑道,“关心人竟也有这般关心的?”

    楼君煜看着系在一边树上的黑马,微微抬眸,淡淡道:“你们找到那匹马了?”

    傅秦翊看向树边的黑马,眉微挑,悠悠道:“是啊,我与步将军追过去时,便不见你们的踪影,只看见这匹黑马,还有……”桃花眼微微一闪,看向凤轻歌,“陛下的衣裙……”

    凤轻歌脸上的笑微凝。

    宫内,太后坐在雕花红木椅上,姣好的面容上,面色微沉:“已经辰时了,午时便要进行及笄之礼,宫内上下现在都已经开始准备了,宁王柳相巳时便会进宫。现在还没有陛下的消息吗?”

    对面的黑色劲装男子面容冷硬,抱拳道:“是!属下已经派人去寻了!”

    太后看着面前的冷硬男子,眉头轻皱:“穆风,这次狩猎陛下为何没有让你随侍身边?”

    黑色劲装男子一低头,声音冷硬:“穆风只是奉命行事,其他的属下一概不知!”

    “不知?”闻言太后面色更沉,语调微扬,眸中微微闪过复杂之色。看着穆风,轻声道,“穆风,你连我也要瞒着吗?”

    穆风低下眸子,抱拳道:“属下没有!”

    “穆风,午时便要进行及笄之礼了,而现在陛下还不知所踪!甚至……不知生死!”太后站起身。走到他跟前,定定地看着他,开口道,“而我是陛下的母亲,一个母亲,有权利知道自己孩子的消息。也有权利更有义务关心自己孩子的安危!”

    穆风低垂着眸子,眸中微微闪动,半响,冷硬的声音带了丝黯然响起:“是,属下明白!太后……娘娘!”

    闻言,太后撇过眸子,轻抿着红唇,眸中微闪。

    穆风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的女子:“陛下被下了铁腥草和恣惑……”

    “时辰不早,陛下午时便要行及笄之礼,即便现在赶回去与狩猎护卫营队汇合,按照营队的步程与速度,即使加快速度。也只能恰恰赶至皇宫而已,可陛下行及笄之礼前还有诸事要准备。如此算来恐怕会延误了时辰。”楼君煜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

    凤轻歌和傅秦翊闻言不由不约而同的看向他。

    “不如劳烦傅公子策马带陛下先行回宫,我等随后再赶回皇宫。”楼君煜黑曜石般的定定地看着她淡淡道。

    傅秦翊双手环胸。桃花眼流溢着波光,微微挑眉,正欲问他为何不由他亲自送,眼角突然瞥到沿着草丛而来的一路的血迹,眼眸不由微闪,转向楼君煜。素白亵衣的衣袖间,修长的手指间一滴滴的黑血悄无声息的滑落。傅秦翊桃花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异光。他虽不知道楼君煜为何会流出那种黑血,但将身体黑血全逼自指尖流出,这是极为耗损身体的做法,一般人根本不会使用这种方法,为了不让陛下察觉……他竟还强自背了陛下一路……只有将陛下背着,陛下才不会回头,不会看到脚下,也就不会看到他一路所留的血迹,他竟为陛下做到如此……

    傅秦翊桃花眼中不由闪过复杂之色,转眸看向楼君煜,楼君煜容颜清淡,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傅秦翊眼波一转,看向凤轻歌,嘴角一挑:“陛下以为如何?”

    凤轻歌微微转眸看了眼楼君煜一袭素白亵衣,唇色微白,眉头不由皱了皱,转回头看向傅秦翊,点头道:“好,就如此吧!”

    傅秦翊桃花眼微挑,唇角一扬,翻身上马,将手递到凤轻歌面前。

    凤轻歌将手伸了过去,傅秦翊一拉,将她拉上了马,坐在了他的身前。

    傅秦翊拉着马缰,转过马身,看着楼君煜和步凌寒:“楼公子,步将军,那我带陛下先行一步了!”

    楼君煜微微点头,步凌寒面色清冷,亦是点了点头。

    傅秦翊一转马身,挥鞭带着凤轻歌策马而去。

    楼君煜看着策马而去的两人,静静地站在原地,黑色的血源源不断地从素白的亵衣中渗出,步凌寒看着楼君煜的背后,清冷地脸上,不由面色微沉,眸子闪过异光:“公子!你……”

    楼君煜黑眸轻转,抬眸看他,清醇的声音淡淡响起:“凌寒,帮我找一件干净的衣裳吧!”

    女子。。。。。。十有五年而笄。笄礼,即女孩成人礼,古代嘉礼的一种。俗称“上头”、“上头礼”。

    紫苏和几名宫婢伺候凤轻歌沐浴,为她洗尽一身的血腥,换上了及笄所穿的带有朱红色锦边的鹅黄采衣和采履,静坐在东方。

    “雪颜,你蛇毒还未好,还是去歇息吧!不用在这强撑着!”凤轻歌看着一脸苍白虚弱,手臂微肿的雪颜,微微皱眉道。

    雪颜强行扯开一个笑容:“陛下的成人之礼,雪颜……雪颜怎么能不在呢!”

    凤轻歌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半响开口道:“雪颜,你做朕的赞者吧!”

    所谓赞者,即在及笄之礼上协助正宾行礼的人,一般为及笄者的好友、姊妹。

    雪颜闻言苍白的脸上露出错愕和惶然,怔怔地看着凤轻歌:“陛下……”

    “在朕的成人之礼上,做朕的赞者!”凤轻歌看着她再次道。

    雪颜猛地跪在地上,声音微颤:“陛下,恕雪颜不能从命。雪颜……雪颜没那个资格!雪颜做过很了对不起陛下的事,雪颜也没有做到允诺过陛下的事,雪颜不配做陛下的丫头,更不配做陛下的……朋友,雪颜甚至没有颜面再面对陛下……”雪颜杏眼中溢出泪光,头重重地朝地上一磕,发出一声清响。

    凤轻歌看着雪颜,脸色苍白,额头被磕得红红的,眸子微闪:“雪颜,从一开始,你的立场就早已注定。本就不存在什么背叛、对不对得起!朕只问你,你在朕身边这么久,存了几分真心?”

    雪颜猛地抬头,唇角苍白,俏丽的脸上没了往日那般天真的笑容,紧抿着唇,十指紧紧地扣着地地面,青筋突出。

    “往日你那天真的笑有几分是真心而笑的?你又可是……真的不会用那些成语?”凤轻歌缓缓开口,双眸紧紧地看着她。雪颜……你若是……连这些都是假的,那,还有哪些是真的?

    “是!雪颜从很早就学会那样天真的笑着,可是,那种……那种天真的笑连雪颜自己都厌恶,可即便是自己厌恶透了,都还是继续强迫自己那么天真好似没有任何杂质的笑着。”雪颜俏丽的脸上沾满是泪水,声音哽咽,“这几个月和陛下在一起,雪颜却也是笑着,可很多时候,雪颜内心是真正的……真正的高兴的笑着,那种……有时候发自内心的笑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雪颜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种笑着都觉得很温暖的感觉!雪颜也并不是故意装作不会那些成语……乱用成语的,雪颜是真的……真的不会!”

    凤轻歌弯下腰,捧着她的脸,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只要……你对这份友谊存着真心,便好!”凤轻歌轻轻一笑,随即眸光微敛,开口道,“一边是自己的父亲和哥哥,一边是朕,你想好如何做出选择了吗?雪颜,你没有办法在两边共存的!”

    雪颜闻言低垂着眸子,咬着自己的下唇,忽然猛地抬眸,似下定决心什么般,脸上满是坚硬:“陛下……”

    凤轻歌伸手轻轻按住了她的唇,黑色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她:“雪颜,无论你选朕还是选你父亲那边,你都不会真正的快乐的,所以朕并不想你真正的做出选择。”

    “雪颜没有父亲……”雪颜偏过头,咬着红唇道,“雪颜从来就没有把他当过是雪颜的父亲,谁是真正对雪颜,雪颜心中也很清楚,所以陛下不用担心雪颜会为难!”

    “可是无论怎么样,他也是你的父亲,不是么?还有你哥哥……雪颜,柳相是朕决心要扳倒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清楚。你真的能帮朕,亲手把自己的父亲和哥哥置入死地么?”

    闻言雪颜低垂着眸子,杏眼中微闪。

    凤轻歌看着她,拉起她,轻声道:“所以,雪颜,今日做朕的赞者吧!作为朕的朋友,朕今生第一个朋友,参加朕的成人之礼。及笄之礼后,真会尽快安排将你送出宫,过寻常人该过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想笑便笑,想哭便哭。莫要……再为人而活了!”轻轻抚摸着她俏丽而苍白的面容,“努力为自己而活吧!至于你的娘亲。。。。。。朕会想办法找到解药,解开她身上的毒,为你们安排一个柳相找不到的地方,安静的生活下来!”(未完待续)

 第五十九章 及笄之礼

    乾清殿内,太后身穿绣有金色月季的品红宫装,云堆翠髻,雍容华贵中带着一丝雅然,就坐于主位上。华阳长公主则身穿一身亮紫宫装,云鬓峨峨,修眉联娟,绾着繁琐复杂的发髻,金钗插发,轻拈了颗葡萄放在嘴里,红唇轻嚼,优雅贵气。绮罗郡主冷着脸,坐在华阳公主身边。这是凤轻歌从那次青楼见到她之后,第二次见到她,似乎一直被华阳公主禁足在殿中,这次见她,形容却比之前略为憔悴和消瘦了一些。

    寻常女子及笄之礼时,大多只有女子在场的,并且大多是自己至亲的人。可是她是皇帝,就注定,她的及笄之礼不会是只有自己的亲人在场,也不会只有女子观礼,此时柳相与宁王已就坐在观礼位上,一边有宫廷乐师开始奏着古曲。

    雪颜先她一步走出来,在众人面前,以盥洗手,于西阶就位。柳相见到她,不由微微诧异,眸中闪过一丝异光。雪颜没有看他,低头垂眸,站在西阶。

    凤轻歌款步走至大殿中央,朝众人微微点头,随即面向西跪坐在笄者席上。眸光将殿中微微环视了一圈,傅秦翊,楼亦煊,仲黎,贾文铭……步凌寒不在,也没有见到那一袭白衣,凤轻歌心头微微一滞,眉头微蹙,他……

    “公子如何了?”空荡的大殿,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

    “已经泡了六桶汤药了,黑血还是血流不止,这次公子身体损耗得十分严重,黑血几乎是从皮肤各个地方渗出的。”黑衣男子看了看幔帐内泡在冒着热气桶内的人影,转过头看向面前面色清冷的青衣男子。刚硬的脸上微沉,“以往公子毒发之时都得靠整日泡在汤药里,调整内息,来抵抗敛华的对身体的反噬,而且每一次都是撕扯全身似骨肉筋脉生生被人扯断的痛。而这一次毒发之日恰逢陛下狩猎之期,明明公子可以借病不去,只因陛下身上被柳言曦下了恣惑和铁腥草,公子便强忍着体内分筋错骨的撕扯去护着她。公子将身体的毒血强行压制了得越久。毒素便越积越浓,而且毒的反噬便越大。公子今日一共压制了三次……”

    “我去找阙央!”步凌寒闻言面色微冷,一转身道。

    黑衣男子一把拉住步凌寒:“阙央行踪不定,不到不得已是不会来云安城的,而且……今日是茹柔的丧期!”

    闻言步凌寒猛地抬起眸子。

    “若柔葬在北延国,阙央他现在应该在北延国,即便你去找他。从天凤国到北延国快马加鞭来回也需要半个月!”

    步凌寒脚步一滞。

    黑衣男子看向幔帐内,微微一叹:“公子向来谨慎笃定,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我们跟在公子身边这么多年了,你可有见过公子失策之时?即便遇到再危险的境况,公子也能够轻而易举的化解。”

    步凌寒微微转眸,亦是看向幔帐内受着万般蚀骨之痛。却不吭一声的闭着双眸的男子。是……的确没有,那个人……对任何事总是淡然处之,运筹帷幄,将事事都谋算在心,似乎没有什么事能叫他为难。也正因为这样,他才心甘情愿地为他效忠一生。。。。。。而并非自己的父亲效忠,而跟着效忠于他……

    黑衣男子看着他,沉声道:“既然公子明知今日是敛华反噬毒发之日。还要强压制毒素去伴驾狩猎,也必定也有他的对策。当年公子才六岁,明知敛华反噬的痛是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撑不过,便只有死。公子却依旧淡然而坚决地服下了敛华。熬至今日,身体却并没有因敛华的反噬而变得残朽不堪。反而武功修为在我之上。一行虽驽钝,学东西的也慢。可这么多年,一行学的最多,也最明白的,就是……要相信公子。”眼眸一转,看向幔帐之内,眸光微沉,“为今之计,我们也只能相信公子了……”

    雪颜看着她,缓步走至她身后,拿起梳子,为她一下一下地梳着一头黑色的长发,凤轻歌不由轻轻扬起唇角。

    雪颜看着凤轻歌,杏眼中眸光微凝,手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陛下,你以后一定……一定要幸福,雪颜……雪颜没有福气也再没有资格再待在陛下身边了,也再也不能像今日这般为陛下梳发了……雪颜将木梳放在席子南边。

    华阳公主站起身迈步款款地走到大殿中央,一个宫婢端着一盆水递到她跟前,华阳公主伸手进去,净手,十指芊芊,葱白修长,指甲涂着蔻丹,拿过托盘上的帕子,擦拭干净。走至太后面前,一双丽眼微挑,微微一拜,红艳的唇轻扬,转身拖曳着长裙走回座位上。华阳公主是她成年之礼的正宾,正宾,一般由笄者的长辈担当,因此华阳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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