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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颜红(绯云染)-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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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轻歌每听夜离策说一条,心就紧一分,眉头也跟着皱紧一分。拿下夜离策摸着她头顶的手,忍不住道:“你不惊讶,不奇怪么?”
夜离策深黑的眸子看着凤轻歌,流溢过淡淡的光波,薄唇轻勾:“我很早便知道到母后不是这里的人,而至于你,一个人即便失忆,也不会突然发生这么大的改变,突然从一个不谙世事,骄纵蛮横的小姑娘,变得谙熟世事,具有城府和谋略。”
凤轻歌这才想到,的确,她与真正的凤轻歌比较起来,有太大的差别。只是一直没有人再说起,而她也渐渐将自己融入了凤轻歌这个身份中,又发生如此多的变故,她才忽略了这个问题!
夜离策定定地看着凤轻歌,声音清淡却语出惊人:“比起秋寞,我还是更喜欢凤轻歌这个名字!”
一阵凉凉的秋风吹起,吹乱了凤轻歌发丝。凤轻歌愣愣地看着夜离策,有些风中凌乱:“你怎么会知道?”她叫秋寞。。。。。。
说完,凤轻歌便因为寒冷入骨的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低下头这才意识到自己本就是因为冷才回的寝殿,后来遇上太后,就忘了加衣服,以至于现在被夜离策拉出来。身上的衣服还是比较单薄。
吸了吸鼻子,正欲将漫天飞舞的发丝抓回,望着夜离策再度欲问出心中的疑惑。身子便蓦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夜离策拥住凤轻歌,在凤轻歌窘迫地准备挣扎间,很是自然地开口:“这样比较暖和!”
凤轻歌闻言蓦地停止了矫情地挣扎,脸颊有些发烧了起来,更是窘了。
伸手撩开凤轻歌眼前的发丝:“还记得当初在北延国边境的雪山上,你中毒失忆的事吗?”
凤轻歌点了点头,有些不明所以。
夜离策缓缓开口解释:“当初你失忆的时候。说你自己叫秋寞,看样子也并不像撒谎的样子。而且嘴里碎碎念念一些古怪的东西,有些和不经意听到母后自言自语时说的一样,那个时候,便更加确凿了你不是真正的凤轻歌的猜测。再联系之前你在花满楼听了那个《倚天屠龙记》的故事后。便突然有些激动的要见母后的事,便隐约觉察到,或许,你与母后之间有些关系了!”
凤轻歌忍不住抚了抚额头,看这样子,还是她自个跑到他面前说她是秋寞的!
忽而想起方才夜离策既然在殿门外从头到尾听到了她与太后的谈话,为何恰恰在她要回答太后关于她会不会留在他身边的问题时,推门进来,打断了她?
抬起头。直直地看着夜离策深黑的眸子:“方才为何选择那个时候推门进来?”
夜离策眼眸微闪,淡淡开口:“觉得谈得够久了,便进去了!”似乎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般,夜离策揽着怀中的凤轻歌便向前走去。
“你不想知道我的回答么?”凤轻歌拉住夜离策。
夜离策握住凤轻歌拉着他衣襟的手:“只要你此刻在我身边,我能像这样握住你的手便好,所以你的答复是如何。我不想知道!”黑眸微闪,又补充道,“至少现在不想!”
凤轻歌闻言眼中闪过复杂,却是伸手捧住了夜离策那张添了一长条疤痕的面容,敛下眸,唇角轻掀,轻声开口:“可是怎么办?夜离策!我最终还是……还是喜欢上你!就像胳膊上那些红色的藤蔓一样,缠绕不休!夜离策,你呢?你有喜欢我吗?”
萧瑟的秋风再度吹起,将红色的秋叶纷纷吹落飘扬。夜离策看着凤轻歌,黑眸变得幽深,搂着凤轻歌腰肢的一只手移到她的脑后,薄唇贴在她的耳侧,低哑开口:“凤轻歌!我不喜欢你!”
凤轻歌身子一僵,欲退后一步,却是被牢牢禁锢在怀中,低哑的声音带着深沉情感的叹息再度在耳边响起:“我只是……爱你!”
凤轻歌只想着夜离策能说上一句“我也喜欢你”,却没想到会换来夜离策的那样深厚的一句“我爱你”,被震得半天回不过神来。
夜离策轻笑出声,唇角染上了笑意,俯身欺上了呆呆愣愣的人儿的红唇上,辗转反侧,攻城略地。随着吻的加深,眼眸逐渐变得深邃炙热。
良久,当夜离策放开凤轻歌时,凤轻歌已是面红如潮,眉梢含了春情。凤轻歌忽而想到一个问题,一本正经地开始跟他噼里啪啦算起账来:“夜离策,话说回来,你还是楼君煜的时候,我就跟你告白过一次,而那一次你含含糊糊说什么,你站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只要我转身便可!却没真正说喜欢我,总的来说我还是吃亏了!还有,你到底是啥时候喜欢上我的?还有,之前你还是楼君煜的时候,难道都是甜言蜜语,没一句真话?还有……唔唔……”
红唇再次被堵上,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声音,直到凤轻歌唇被吻得有些红肿,喘不过气来,夜离策才再次松开她,将额头贴着她的,黑眸中氤氲着迷蒙,低哑开口:“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话音落下,炙热的唇也随之覆上了她的唇。
凤轻歌嘴角轻轻咧开,闭上了眼睛,将一切的恩怨,一切的是非,一切的顾忌抛在了脑后,默默地承受并回应着他浓烈炙热的吻……
第五十三章 想给你自由
“好了!三日之后,你体内的内力便会渐渐恢复!”阙央收起银针,一手探向摸夜离策胸膛,看着还残留的纵横交错的鞭痕,摸了摸,另一只手摸着下巴幸灾乐祸的摇头道,“啧啧啧!粱硕下手可真狠!”
夜离策凉凉地扫了过他的手,拉起衣衫,淡淡开口:“不过是几条疤痕而已!”
“那脸上的呢?你不怕凤轻歌嫌弃?”阙央挑了挑眉,话中明显带着算计,唇角一挑,邪气尽现,“小策子,虽然凤轻歌被相思缠反噬,表示着心中有你,但毕竟没有你深。而天凤国与夜离国也总有一天只会有一个存于这世上,统一天下。保不准那时她再看见你这张脸,就更加嫌弃你了跟别人跑了……”
夜离策打断阙央:“你说如此多废话,不过是想要说这疤痕你能去掉,但是需要条件交换?”
阙央见他如此上道,妖娆一笑,拊掌道:“不愧是小策子,也不枉我特意进宫为你医治!”
夜离策半倚在床榻上,薄唇轻勾,淡淡道:“你肯进宫也不过是为了朕一坛轻狂酒而已!”
阙央随手拿起桌案上的酒壶,坐在床上,饮了一口,双手枕在脑后,魅眼轻转:“谁叫你自做了皇帝后便不再酿一壶酒!如今天下清酌公子所酿之酒皆被寻购一空,得之者视为家珍,不肯售出一壶。纵使握有千金,想喝都难了!”
“十几日前,你不是从几个州官手中诓去两坛梨花酿么?”
阙央伸出两根手指摇了摇,唇角一扬:“两坛梨花酿又岂是够的!”阙央一凑近夜离策。伸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端量着他脸上的疤痕,越发地凑近夜离策的脸,伸出手沿着夜离策脸上的疤痕。一直摸了下来,魅眸带着几分迷离,“小策子。我替你去掉脸上这碍眼的疤痕,你管我一辈子的——”
“哐当”一声响起打断了阙央的话,两人都不由往声源处看去。凤轻歌忙弯下身捡着地上的水盆,语无伦次道:“一时失手而已,不用理我,啊!你们……那个,继续!”“管我一辈子”噗!不管是动作。还是话,都很基情啊!
夜离策见此眉头略微皱了下。
阙央看着自己与夜离策的姿势,又看着衣襟半敞露出胸膛的夜离策,眼中划过一丝兴味。扳回夜离策的脸,唇角邪魅一挑:“小策子。来!我们继续!”
夜离策眸光一凛,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凉之气。
“阙,你这般模样真的是成了断袖么?”一个婉然的声音幽幽响起。
阙央看见为伊蓦地一跃而起:“伊丫头!”
为伊站在殿门口,看着阙央,面露伤然:“难怪你最近都不愿意碰我,避我如蛇蚁,阙,你要是成了断袖,可以告诉我!何必如此!又何必欺瞒我?”为伊似不欲再见到他。转过身,“你们要继续便继续吧!”说着便走出了殿门。
阙央青筋暴跳,直接跃下床追去:“继续个毛线!”天晓得,要不是发现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会克制自己当和尚,甚至碰都不敢碰这丫头!她倒好。直接给他断定成断袖了!她都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还要他怎么向她证明他一直都是直的,没有弯!难道孕妇怀了孕都喜欢这般胡思乱想?不对,当初他压根就不该把他的伊丫头留在花满楼,以至于他一手栽培的一朵小白花就这么给污染了!
凤轻歌看着正要追出殿门的阙央,抓准时机一把抱住他的腿:“阙央,你刚才说能够治好夜离策的脸?”
阙央死劲地搬着脚,一挑眉道:“我没说过!”
凤轻歌更紧地抱住阙央的腿:“我听到了!你休要狡辩!而且我还听到为伊刚才走的时候喃喃地说了一句话!”
“什么话?”阙央拖着腿,妖娆邪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急色。
凤轻歌哼了哼,仍是抱着阙央的腿:“治脸!”
一个药瓶落在凤轻歌身上:“暂时用这个每日涂抹一次!快说!”
凤轻歌得逞地一挑嘴角,松开阙央的腿,捡起药瓶:“她说,她要回去收拾东西离家出走!”
话音刚落,阙央已是一阵风般地旋了出去。
凤轻歌拿着药瓶,站起身向夜离策床榻边走去。对夜离策晃了晃手中的药瓶:“这样药到手——”
话音未落,身子蓦地跌入一个怀抱,凤轻歌不由一愣,半响夜离策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以后不要抱阙央的腿了!”
凤轻歌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还不是刚好看那个时机要药正合适,乘此机会从他那里要的药,总比你一辈子给那家伙酿酒好!”说着凤轻歌忽意识到什么,不由笑道,“夜离策,你可是在吃醋?”
“的确是醋了!很酸!”夜离策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的黑眸中透着的柔意,几乎要让她沉溺其中,直到温热的鼻息萦绕在脸上,薄唇离自己的唇只有一个指头宽的距离,声音低哑而诱惑,“你要尝尝吗?”
凤轻歌脸颊一热,猛地退后一步,掩饰着“砰砰”直跳的心,忙打开药瓶:“先擦药!”
凤轻歌努力克制着,极为认真地为夜离策涂抹着药,一副势必做到心无旁骛的模样。好不容易涂完了脸上,掀开夜离策的衣襟,坚实的胸膛因布满了纵横交错的疤痕而添了几分野性和性感。目光移至平滑而有力的小腹,凤轻歌忍不住咽了口水。
“好看吗?”
凤轻歌回过神猛地抬头对上夜离策含着笑意的眸子,一把将夜离策的衣襟拉紧,结结巴巴道:“一……一般……般般!”禁不住夜离策那样的眼神,凤轻歌撇过眸道,“阙央药给的不多,胸前的疤痕就先放着!”
“嗯!”夜离策倒是不再逗她。
“对了,阙央说你的内力还有多久能恢复?”凤轻歌开口问道。
“快则五天,慢则一个月!”夜离策忽而转言道,“将手伸出来!”
“做什么?”凤轻歌面露疑惑,但还是将手伸了出去。
夜离策拉开她的衣袖,看着她胳膊上越来越多的红色藤蔓,眼眸微深。
“呵呵,好像又多了些呢!”凤轻歌看着胳膊上的藤蔓,半开玩笑道,“这样说来,是不是说明我更喜欢你一些了?”
夜离策没有答话,只是拿出一只匕首,挽起袖子,划开自己的胳膊。胳膊上瞬间犹如绽放的鲜红的花般,流出血来,顺着胳膊流淌下来。随即握住凤轻歌的手腕,在手腕处划出一条口子。将自己手腕的伤口覆在了她的手腕上。
体内似有什么在涌动一般,凤轻歌看着夜离策渐渐起了红色蔓藤的胳膊,似有什么在胳膊里不断暴跳着。夜离策的脸色也渐渐开始发白,凤轻歌忽而有些意识到夜离策是要做什么,不由猛地一抽回手:“夜离策,你这是在做什么?!”
“解除相思缠的蛊毒!”夜离策苍白着脸,沙哑而淡淡开口。
“我自然知道这是在解除相思缠的蛊毒,我是问你为什么要解除!”
“从前我用相思缠束缚住你,将你留在我身边。可是凤轻歌……”夜离策抬起头,看着凤轻歌,“如今我想让你得到自由!”
凤轻歌闻言一震。
夜离策薄唇微勾,伸手将她的手腕捂住,止住血流出:“虽说是给你自由,但是并不意味着我放弃了你!”夜离策低哑开口道,“与其用相思缠束缚着你,我更想要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即便解除了相思缠后,你很可能会直接离开,到我找不到的地方!”
凤轻歌怔怔地看着他,转而低下眸看着自己满是红色蔓藤的胳膊,轻轻开口:“其实,之前我一直不敢承认,我喜欢着你!”直到看着胳膊上越来越多的红色蔓藤,直到知道这些蔓藤代表着什么,让自己无法去逃避,才开始有勇气正视自己的心。”抬眸看向夜离策,“其实你没有必要解除相思缠的蛊毒的!”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会一直待在你身边,但至少现在,我想和你在一起!”凤轻歌捧起他的脸,手指轻抚着他的脸颊,“想看着你脸上的疤痕被治好!有着相思缠,即便哪一天我离开了,还能知道你还活得好好的!这里和我同样在跳动!所以,夜离策,没有必要解除相思缠的!”
夜离策看着她,黑色的眸子透着复杂:“夜离国、天凤国、梁国最终只会剩下一个国家,凤轻歌,我还是会对天凤国下手的!而且,在这一场战事中,夜离国只能是赢,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么?”
凤轻歌眸中微闪,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这么久以来,两人一直避开的问题。
“我知道!”凤轻歌轻轻开口,“但是无论夜离国和天凤国或是北延国如何,我都不会再干涉!我不会帮天凤国对付夜离国,也不会帮你对付阿黎,天凤国曾经的女帝凤轻歌已经死了,现在的我只是我!”
“即便到那一天,阿黎会死呢?你也能够接受?”夜离策半响凝声开口。
若是天凤国亡,作为天凤国的君主,阿黎自然也不会苟活。这一点凤轻歌很清楚!
凤轻歌唇角一掀:“阿黎也不一定会死,不是吗?他的心计与城府以及治世之才虽不如你,但还有仲繇、易苏、穆风、纪江、温洵、傅太师他们帮他,你要亡了天凤国,统一天下,恐怕还没那么容易!”
夜离策轻点她的鼻尖,眸中染了一丝笑意:“我倒是忘了,你留了一帮桢干给他!”
第五十四章 解除相思缠
凤轻歌眼角瞥到他手腕上滴落的血,这才意识到他的胳膊还流着血,瞪了他一眼:“你给我止血,都不给自己止止!”
“无妨!”
“无妨个屁!”凤轻歌拿出一条丝帕,又拿出一瓶药,一副粗鲁的样子替他上着药,包扎着伤口,动作却轻柔细致。
“轻歌!”
“嗯?”凤轻歌猛地抬起头,却对上夜离策能溺死人的深邃眼眸,脸颊不由得一红,又立即低下头上着药,慌忙道,“等会就好了!”
“轻歌!”低哑的声音似乎带着一股诱惑。
凤轻歌仍是不敢抬头,包扎着伤口,但很明显已经心猿意马了。
“轻歌!”
凤轻歌按捺不住一抬头,凶巴巴道:“干嘛!”
夜离策唇角轻勾,嘴角含着笑意:“你上错药了!”
凤轻歌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的药竟然是来治严重性砍伤的,虽然会令伤口快速愈合,但也会令痛觉加倍。
凤轻歌看着夜离策的笑微恼:“你不疼么?还笑!”
“轻歌!”他直勾勾地看着她。
“干嘛?”凤轻歌更恼。
湿热的热气忽而扑向面颊,夜离策与她之间仅仅只有一拳之隔,淡淡的药香萦绕在她的鼻尖,声音低哑而暧昧:“轻歌!”
“嗯?”凤轻歌声音不自觉变得轻柔,受蛊惑般闭上眼睛。
夜离策忽而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薄唇含着笑意:“我只是想这样叫你!你闭上眼睛做什么?”
凤轻歌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夜离策戏谑的笑。又羞又恼。眸光一闪,一把将夜离策扑倒,压在身下,忿忿地哼哼:“夜离策。你敢戏弄我,我咬死你!”说完粗鲁地啃向他的唇。
凤轻歌丝毫没有技巧地胡乱啃咬着夜离策的唇,抬起头。见夜离策黑眸中仍带着笑意。眼睛骨碌一转,不服气地啃向他的脖颈,夜离策不由吃痛地闷哼一声。
凤轻歌得意一笑,再又一咬夜离策的锁骨,似带着探索般的,好奇地伸出舌尖轻轻一舔。
夜离策一颤,身子僵硬。眼眸变得深邃,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低哑的声音带着引诱:“轻歌!”
凤轻歌看着他,黑亮的眸子带着几分迷离合朦胧,发髻早已变得散乱。衣服也满是辙痕,松松垮垮的。却是伸出藕臂勾住了他的脖子。
夜离策幽深的眸子勾出一丝火光:“这次可是你自己惹火的!”
凤轻歌被他眼中的火光吓了一跳,不敢看他的眼睛,有些不自然结结巴巴开口:“天色不早了,我……我该回……回去……去了!”
“来不及了!”夜离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的红唇,低哑的声音带着魅惑,“夜,还很长!”
说着被子覆盖在两人身上,薄薄的唇带着炙热吻上她的。殿内一室旖旎……
殿外,月亮悄悄爬上树梢,夜,还很长……
地面上流淌着一滩血,血中似有两条虫子在蠕动。夜离策替凤轻歌涂抹着胳膊上的伤,用丝帕包扎好。修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脸。低低一叹:“对不住,我还是……”
收回手站起身,穿上衣袍 ,走出殿门。
“小策子看来昨夜是一度春宵啊~”阙央斜倚在门外,暧昧开口。
夜离策面色如常,扫了他一眼:“为伊哄好了?”
阙央一噎,掩饰地咳了咳:“小策子,我可是来向你告辞的~”
夜离策闻言眉头微挑,转身将殿门轻轻掩上,才转过身看向阙央:“我以为你会直接走!”
“本来是想直接带着伊丫头去养胎的!不过你体内残留的毒性越来越复杂,说实在的,现在连我都暂时没有办法彻底治好!所以如果事先不给小策子压制一下,还没等我回来,小策子就突然死了也说不定!”阙央站起身,嘴角妖娆一挑,“更重要是要是小轻轻因为小策子也跟着死了,那可划不来了!”
“朕解了相思缠的蛊毒!”夜离策忽而沉声开口。
“什么?”阙央面露讶异,随即妖娆一笑,“我以为小策子会用相思缠牢牢绑着小轻轻一辈子才是!你解了相思缠,不怕你死后小轻轻改嫁吗?貌似那个北延国的貊尧对小轻轻挺感兴趣啊!”
夜离策闻言极为凉淡地斜了他一眼:“本想拿两坛梨花酿给你送行,不过看来你是不想要了!”
“啧啧啧,小策子对小轻轻的占有欲真强!”见夜离策冷凉的眸子扫过来,退后一步,将三个瓷瓶丢给夜离策,“说起来,你这张连神仙都嫉妒的脸,毁成这样还真可惜!让人看着都碍眼!这三瓶药,加上昨日给小轻轻的那瓶,治好你脸上和胸前的疤痕,绰绰有余!”
夜离策抬手接住药瓶。
“作为交换,小爷我就勉强收下那两坛梨花酿了!”阙央忽而一转身,银发微微扬起,嘴角一咧,“小策子,你家的酒窖在哪?”
“你走之前朕会令人将那两坛酒送过去!”夜离策淡淡开口。
阙央忽而脚步一顿:“说实在的,要是小策子死了,世上就难得找到合我胃口的酒了,总而言之,我会给你找解毒的方法的!”说完妖娆的脸上露出一副颇为可惜的模样,“唉呀呀!还想乘机多拿几坛酒的,果然还是这么容易就被小策子看穿了,可惜了!可惜!”
说着妖娆的红色身影一闪,消失在长廊上……
殿内,凤轻歌朦胧地睁开眼睛,坐起身:“夜离策……”
揉了揉眼睛,瞥见胳膊上的包扎的丝帕,不由一愣。转过头,看着地下的一滩血以及蠕动的虫子。拉开衣袖,红色的蔓藤……消失了……
殿门轻轻被推开,凤轻歌抬头看着一身白衣的夜离策,喃喃开口:“为什么……还是要这么做?”
半年后。天凤国和夜离国联合攻打北延国,北延国亡,北延国国君貊尧于战场上自刎。天下至此分割为二。天凤国与夜离国于不久后,正式开战。而在之后,天凤国本拥有的威震人的兵器忽而尽被人毁,消失无踪。有人称,是天凤国国君凤黎亲自下令销毁。百官皆惊,对此消息皆不以为然。
天凤国皇宫
“阿黎,谢谢你!”
凤黎敛下眸:“姐姐高兴就好!”
“对不起。阿黎!我知道在这个时候,让你将炸药和火筒全部销毁,而且烧了制造方子,对你极为不利!但是……”凤轻歌面露愧疚之色,“阿黎。炸药和火筒这些东西的杀伤力太大,如果普及到这个世界的话,造成的死亡也会更多!而且,本来这些东西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却因为我的私念提前几百年甚至还要更久被制造了出来。所以阿黎,对不起!”
“姐姐,虽然没了这些东西,天凤国的国力会削弱很多!但是,其实阿黎也想真正与……与那个人较量一次!决一生死!”阿黎凝声开口。袖子底下的拳头微微握紧,越发成熟的脸上写着决心。当初那个人不止骗了姐姐,还骗了他!将他绑去对他的那一番试练又算是什么?
阿黎忽而抬起头,看向凤轻歌,冷声开口:“姐姐,你会在这个时候要彻底毁了那些东西。你难道就不是因为夜离策么?”
凤轻歌闻言,半响轻轻开口:“若非说要与夜离策有关,那便是我不想夜离策若是亡的话,最终不是亡在我制造出来的东西上!”
凤黎紧了紧拳头,开口道:“姐姐,留在天凤国吧!阿黎……想要姐姐在身边!”
“阿黎……”凤轻歌微微一诧。
凤黎狠心地一转身,坚毅的脸上露出冷色:“姐姐以为这次回来了,阿黎还会让你走吗?阿黎不会让姐姐到那个人身边去的!姐姐就好好待在栖凤殿,阿黎会派人来‘照看’姐姐的!”
凤轻歌一惊,定定地看着凤黎开口:“阿黎,你这是要囚禁我?”
凤黎背对着她,垂着眸子:“是!”
殿门忽而“砰”的一声被一股掌风打开,凤黎措手不及之间,一个黑色的身影已是闪身来了凤轻歌跟前跪下:“属下奉皇上之命接皇妃回宫!”
“黑刃?”
黑刃站起身,朝凤轻歌一拱手:“皇妃,皇上说,小圆圆孵出来了!”
“孵出来了?”凤轻歌闻言脸上露出欣喜,连忙拉起黑刃,朝殿外走去,“什么时候孵出来的?我想想该给那几只鸟取什么名字呢!”圆圆是她给那只被夜离策带到夜离皇宫的杜鹃取的名字,她来天凤国的前几天就在鸟巢里下了鸟蛋!说起来,她来天凤国也的确很久了!
“姐姐!”凤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声音带了冷意,“姐姐要抛下天凤国,抛下阿黎么?”
黑刃转过身朝凤黎一拱手:“天凤皇!我皇有言转告给天凤国!”黑刃一顿,冷硬开口,“世上已没了天凤国凤轻歌,有的只是夜离国皇妃,天凤国还是莫要认错人强行留住我国皇妃的好!听说令国才受过冻灾,想必也不想北境战事提前!”
凤黎闻言脸色难看,握紧了手:“哼!夜离皇看来太多笃定了,北境若真开了战,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阿黎,如黑刃所说,天凤国凤轻歌早在之前就已经死了!即便我留在天凤国也不会再做什么!而且也不会快乐!”凤轻歌抬起眸看向凤黎,“阿黎,你不希望姐姐快乐么?”
见凤黎表情虽有些松动,但仍敛眸不言,凤轻歌抿了抿唇,走到凤黎跟前,唇凑到他的耳边,嘴唇轻动。
凤黎猛地一抬头,惊疑地看着凤轻歌:“姐姐……”
凤轻歌微微一笑,转身跟着黑刃出了殿内。
凤黎垂下眸,浓浓的睫毛遮住了黑色的眼睛,一拳打在了柱子上,漆黑的柱子上,有鲜红的血顺着流了下来。姐姐。。。。。。
黑刃忽而开口:“皇妃!”
凤轻歌转过头:“嗯?”
黑刃迟疑道:“恕属下多问,方才皇妃与天凤皇说了什么?”
凤轻歌闻言,眼眸微闪,唇角一挑:“秘密!”抬头看向微白的天空,她说了什么?
她说……她不会亲眼见证天凤国亡,也不会亲眼见证夜离国亡……
第五十五章 大结局(一)
殿内,夜离策坐在御案前,低头批阅着奏折。一股凉风从窗内吹入,将手中的奏折吹翻了一页,白皙修长的手指将奏折重新翻回。
一个宫婢端着茶盘,推开殿门走了进来,将茶杯搁在了御案上,微微一曲膝,声音带着妩媚:“皇上喝茶!”
端着茶杯的纤手正欲收回,白皙的手探向茶杯似不经意地握住了宫婢的手。
宫婢一惊,露出娇羞之色,娇滴滴地道:“皇上~”
夜离策连着杯子一起握住玉手,深黑的眸子却始终看着奏折,薄唇轻轻一勾:“回来了?”
“宫婢”一诧,还来不及开口,便跌入一个怀抱。
夜离策坐在龙椅上拥住“宫婢”,轻嗅着她的黑发,勾起她的下巴:“既然回来了,为何不让黑刃提前禀报?”
凤轻歌撇了撇嘴:“那多没意思!”说着伸手揉了揉夜离策的脸,面露不甘道,“本想试试看你趁我出宫有没有偷腥的,哪晓得你这么快就识破了!亏我还变了个声音!”
夜离策黑眸染上了笑意,轻轻开口:“无论你扮成什么样我都认得出来!”
“那当初我换了绮罗的脸,你怎么没有认出来?”凤轻歌双手叉腰,看着夜离策。
夜离策黑眸微闪,声音低哑:“以后绝对不会了!”他不会再让那样的情况出现,也绝不会再伤害她了!
“旧事莫提!旧事莫提!”凤轻歌见此立即摆了摆手道,说着捧起他的脸瞅了瞅,“阙央天下第一邪医的名号果然不是吹的。疤痕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夜离策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之色,到底是谁一直提起旧事?
凤轻歌将御案上的奏折合上放在一边,笑嘻嘻道:“今日就不要批奏折了,放松放松!你不是说小圆圆孵出来了么?快带我去看看!”说着从夜离策腿上一碰了下来。拉起他往外拖。
“你这么急性做什么?”夜离策不由好笑,一把将她拉回,揽回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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