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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将军又疯了-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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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岸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眼睛四下张望着想要出去,但蒋岩站在门口,且一看就不大正常,他又不敢过去。
  忽然看到撕开的窗纸,从漏洞中看到自己爹娘的脸,蒋岸像是见到救星般,哭喊着冲了过来。
  “爹!娘!救我!”
  他不动还好,一动就像是猎物般,被发了狂的蒋岩看见,猛地扑了过来。
  蒋岸身子瘦弱,平日里都不是蒋岩的对手,更别说此时蒋岩发了狂,三两下就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蒋二太太心疼孩子,哭得不能自已,几乎要给蒋巅跪下。
  “大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你了,放过二郎三郎吧!我代他们去死!我代他们去死!”
  她说着就要往廊柱上撞,却被人拉了回来。
  蒋巅看着她,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你代替不了,我爹我娘两条命,你一个怎么够?”
  “还有当初枉送性命的那些大魏将士,还有他们留下的无依无靠的妻儿,就是你们一家人都死了,也难以弥补你们造成的过错!”
  勾结胡人陷害忠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杀头的死罪。
  但是让他们简简单单就这样死了,也未免太便宜了。
  他要让蒋二太太亲眼看着,看看失去至亲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房中的蒋岸被蒋岩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情急之下抓起了地上的刀,回身就是一刀砍在了蒋岩身上。
  蒋岩手臂上被划了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痛呼一声,却没有躲闪,而是红着眼睛嘶喊着抓起了地上另一把刀,向蒋岸砍去。
  刀锋在空中相撞,发出刺耳的声音,蒋岸毕竟体弱,打了没几下手臂就开始发抖,沉重的大刀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没有了刀,也就没有了最后一层保护,转眼就被蒋岩逼到墙角,一刀砍在肩头,直接斩断了一条手臂。
  “啊……”
  蒋岸的尖叫声穿透窗户,直击在蒋二太太的耳边。
  蒋二太太一下下用自己的头撞在窗棂上,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不要啊……不要啊三郎!那是你哥哥啊……”
  可现在的蒋岩哪里还听得见这些,只知道挥刀乱砍,不停地砍,仿佛只有鲜红的血液和刺鼻的腥气,才能让他发了狂的内心得到些许的满足。
  蒋岸被砍的趴在地上,却还是挣扎着向窗边爬去,仅剩的那条手臂无力的伸着,仿佛是在求救。
  “爹……娘……”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唤,可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就变成了一声痛呼。
  蒋岩将他这条手臂也砍了下来,刚刚还伸向窗边的手,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
  巨大的疼痛让蒋岸再也说不出话里,只能躺在地上扭动抽搐。
  没过多久,连这抽搐都没有了。
  他就像一团没有生命的血肉,躺在那里,任凭蒋岩一刀刀的砍在身上,血流成河。
  …………………………
  蒋二太太不知何时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发现自己身边的蒋二老爷不知去了哪里。
  昏昏沉沉间看到蒋巅冷漠的脸,瞬间清醒过来,耳边嗡鸣的声音也变得清晰。
  仍旧是男人的嘶喊声,刀刃入肉声,但这回被砍的却是他的丈夫。
  蒋二老爷躺在地上,双目暴瞪,半个脖子都被砍断了,脑袋松松垮垮的挂着,随着蒋岩劈砍的动作来回轻晃。
  蒋二太太的嗓子像是哭坏了,只能发出破风箱般沙哑的声音,瞪着眼看着房中的场景,呜咽不清的说着什么。
  半个时辰后,蒋岩的药效终于过去,房中两个人也早已被他砍的不成样子。
  蒋巅让人将蒋岩绑上,带着蒋二太太和王虎山一起,去了知府大人的衙门。
  知府听说威猛将军来访,忙放下手中事物迎了出来。
  待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自是震惊无比,即刻开堂审问。
  王虎山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连带着将蒋二老爷蒋二太太的恶行也一一揭露,还提供了许多有力的证据。
  但即便铁证如山,蒋二太太也不肯认罪,无论知府如何审问,都坚称自己是被蒋巅陷害的。
  蒋巅也不恼,只是当场拿出了十几个大小不一花纹也不尽相同的小瓷瓶,说要从中间挑一瓶给蒋岩服下试试,看他会不会发疯。
  这十几个瓷瓶里,只有一个是从蒋二太太房中搜出的用来装大力丸的药粉的,她自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蒋巅不偏不倚的拿了这瓶,把满满一瓶都倒了出来,兑了水要灌进蒋岩嘴里。
  蒋岩刚刚服过一回药,正是身体虚弱的时候,此时再这么大的剂量下去,势必会疯癫过后七窍流血而死。
  蒋二太太这才哭喊着求饶,将自己的罪行一一道来。
  蒋家叔婶勾结胡人陷害忠良的罪名成立,苏氏当即被判斩立决,下了大狱。
  因为罪名重大,其子蒋岩亦受到牵连,同时处斩。
  她与蒋二老爷的一世美名就此被打破,成了人人唾弃的败类。
  按大魏律例,男女犯人本该分开关押。
  但不知是狱卒疏忽还是如何,竟将苏氏与蒋岩还有同罪的王虎山关到了一起。
  狱卒离开之后,王虎山当着苏氏的面掐死了她的儿子,又生生的用嘴啃烂了苏氏的脸。
  直到苏氏烟气,狱卒才姗姗来迟,将大笑着的王虎山处置了。
  这些事情不过是发生在一两个时辰之间,蒋巅得到消息的时候,正举着火把站在自家宅院之前。
  当得知苏氏已死,当年的所有犯人都已伏诛,他握着火把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最终将火把稳稳地扔进了已经倒满火油的宅子里。
  这个宅子是他爹在二十多年前置办的,置办之后就将他娘安置在了这里,还请了二叔二婶过来一起住。
  但是没过多久,他爹娘就死了,真正住在这里的,反倒是那两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蒋巅觉得这是个不祥之地,他再也不想踏进这里一步,也不想再看见这里。
  既然如此,索性一把火烧了。
  宅子里除了账本和一些贵重的东西,以及祠堂里列祖列宗的牌位,他什么都没有拿。
  那些常年被蒋二老爷蒋二太太摆在房中的珍贵的家具器物,他也一样没留,能收拾的都让下人用最快的速度收拾了,回头拉去卖了,实在收不起来的就直接烧了,省的回头看着心烦。
  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蒋巅心头却仍旧沉闷。
  大仇得报,但失去的也已永远失去,再也找不回来。
  小吉这时擦着额头的汗走了过来,指着那些匆忙收起的几十个箱笼道:“将军,都整理好了,左边这些是库房里的东西和账本,右边这些是二老爷和苏氏他们常用的东西,全都分开了。”
  蒋巅点头,指了指左边那堆:“都拉到京城的将军府去,回头给我的阿芙做聘礼。”
  小吉愣了一下,额头再次渗出一层冷汗。
  要知道他们将军虽然是个武将,但因为和林萧还有雍亲王一起投了许多生意,所以是非常非常有钱的。
  加上他之前对蒋二老爷蒋二太太十分敬重,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送到陵川来,所以陵川这里的东西虽不是他的全部身家,但也绝对是最值钱的那部分了。
  他刚才那随手一指,少说十万金。
  谁家娶媳妇儿花这么多银子?
  不过……将军高兴就好!反正是他的银子,他爱怎么花怎么花!
  蒋巅说到聘礼的事情果然高兴起来,一刻都不想再在这里多待,留了一部分人盯着陵川没处理完的事,自己带着另一部分人和几十个箱笼出了城,向桑月山走去。
  冬日的寒风吹在脸上,他却丝毫不觉得冷,一路打马疾驰,坐在马背上兴奋的高喊:“娶媳妇儿去喽!”
  作者有话要说:  想开本现言试水,但是据说现言竞争灰常之激烈,预收太低连编推都上不去~


第59章 姐弟初见
  蒋巅离开后的第二天; 白芙清晨起床梳妆时; 却没再梳平常的发髻,而是让绿柳给她梳个妇人头。
  绿柳一愣; 梳子差点儿掉到地上。
  “姑娘,为什么……为什么要梳妇人头?您待会儿还要去见齐夫人呢,这万一让人误会了,可就说不清楚了。”
  绿柳一直服侍白芙; 白芙跟蒋巅的关系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两人现在尚未成亲,而蒋巅又答应了白芙到京城找到她的家人后就去提亲。
  可白芙若换了妇人头……那就会让人误会她已经跟蒋巅成了亲,到时候岂不是乱成一团?
  白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勾着一缕头发笑了笑。
  她就是要让人误会; 就是要让人知道她跟蒋巅已经在一起了; 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师叔说过越是高门大户越是规矩森严,她这样被蒋巅送了回去,对方会怎么想先不说,万一他们跟蒋巅不是一个阵营的,坚决不同意把她嫁给蒋巅怎么办?
  以前她自己一个人,跟谁在一起全是她自己说了算。
  可找到家人之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难以违抗家人的安排。
  若是家人真的不同意她跟蒋巅在一起,以蒋巅的脾气,就是抢也要把她抢走的。
  与其如此,不如现在就梳了妇人髻; 让人知道她已经是蒋巅的人了,这样即使是不愿意,也总没有拆散他们夫妻的道理。
  这是她前几天已经想好的事,只是还没好意思跟蒋巅说,等他回来了,再告诉他吧。
  “你只管梳,旁的都不用管,我自己心里有数。”
  她对绿柳说道。
  绿柳见她坚持,虽然觉得不妥,但还是如她所说给她梳了妇人髻。
  白芙从镜中看着自己崭新的发髻,抿唇笑了笑,起身向外走去。
  自从蒋巅在得知自己可以成亲生子后,就没再对她做过逾矩的事。
  他虽然性子粗糙,但只要能给她的,他都愿意给她,而且是给她最好的。
  所以她也一样,愿意为他做一些她力所能及的事。
  名誉什么的,她从来都不看重,如果真有人因为她跟蒋巅在一起了就非议她,那就让他们说去好了。
  感情的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与其为了所谓的名誉冒着失去蒋巅的风险,她宁愿放下名誉安安心心的跟蒋巅在一起。
  至于家人那边,他们愿意接受这样的她最好,不愿意的话她也没办法。
  毕竟她从小就是这样长大的,注定不可能像真正的大家闺秀一样。
  白芙就这样去见了顾氏。
  顾氏初见她换了发髻时确实有些吃惊,但毕竟已经三十出头的人,又是国公府的夫人,见过了多少大风大浪的,短暂的惊讶之后便像是没看见似的,该怎么跟她说话还怎么跟她说话,甚至都没多问一句。
  这种事涉及到别人的隐私,确实是不好多问的。
  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门外忽然想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小跑着冲了进来,一头扑进了顾氏怀里。
  “娘,瑄儿怕怕……”
  小孩子小脸儿红扑扑的,像是刚睡醒,眼角却又挂着泪,好像哭过似的。
  白芙此时正在这里做客,按理说不该让家里男人随意进出,虽然齐瑄只是个小孩子,但这样冲进来也未免失礼了。
  跟来的下人生怕白芙觉得受到了冒犯,赶忙跪下对顾氏请罪。
  “夫人,四少爷刚刚梦魇了,吓得不轻,一醒来就闹着要见您,奴婢等人没拦住,实在是该死。”
  既是对顾氏解释,也是对白芙解释。
  顾氏心疼孩子,此时顾不上这些。
  白芙也不是那穷讲究的人,自然更不会在意,还自顾自的为顾氏打圆场。
  “我小时候梦魇了也会去找师父,也不管师父是不是在煎药还是在做什么。”
  “有次师父正摆弄着自己炼制了两个月才炼出的一颗药丸,结果不小心被我碰掉了,直接落在火盆里化掉了,让他白忙活了那么长时间。”
  顾氏怀里的齐瑄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看向她,懵懵懂懂的问:“为什么去找师父,不找娘?”
  小孩子奇怪的关注点让白芙愣了一下,眸光短暂的暗了暗,旋即轻声开口:“因为我没有娘啊。”
  “怎么会没有娘呢?每个人都……”
  齐瑄话没说完,被顾氏捂住了嘴巴。
  “对不住,小孩子不懂事。”
  她歉意的说道。
  白芙摇了摇头:“没关系,童言无忌嘛。”
  齐瑄趴在母亲怀里,眨着一双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白芙,忽然像个小大人似的,伸出小手拍了拍白芙的胳膊:“不哭,不哭。”
  白芙一愣,下一刻心中软成一团,下意识的捏了捏齐瑄的小脸:“我是大人了,不会哭的。”
  捏完回过神来,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
  “抱歉,小公子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
  顾氏无所谓的笑了笑,自己也捏了捏齐瑄的脸。
  “这有什么的,我经常这样捏他。”
  齐瑄蹙眉,捂着额头上一处结痂的疤痕:“不要不要,娘都给我捏痛了。”
  顾氏瞪了他一眼:“捏脸怎么会脑袋疼?又没碰到你的伤口!”
  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抚了抚那处伤疤,目光忧虑。
  齐瑄鼓着小脸,拌嘴道:“就是痛嘛……”
  说着伸手要挠,顾氏赶忙拦了下来。
  “不能挠,挠破了又要流血。”
  白芙在旁看着,插嘴道:“小公子这可能不是痛,是痒,伤口结痂长新肉的时候就容易这样。”
  齐瑄听了赶忙点头:“嗯嗯,痒!”
  白芙轻笑,从绿柳那里拿来一个小瓷盒。
  “这是玉芙膏,我自己调制的,有润肤祛疤之效,我平日里带在身上用来搽手搽脸的,夫人若是不嫌弃,可以给小公子试一试,清清凉凉的,还能镇痛止痒。”
  顾氏听着,眸光一亮:“可以祛疤?”
  儿子这是外伤,太医看过说并不大碍,只是可能会留下疤痕。
  虽然齐瑄是男孩子,但顾氏身为人母,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小小年纪就破了相。
  白芙点头,要将那瓷盒交给了她身边的丫鬟。
  她虽然没有跟大户人家打过什么交道,但也知道外人的药他们是轻易不会用的,怎么也要让大夫查验一下是否有问题再说。
  白芙并不觉得这是践踏了自己的好意,却没想到顾氏竟直接自己接了过去,用指尖儿挑起一点儿就涂在了齐瑄的额头上。
  她是卫国公府的国公夫人,自认为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白芙在黎城的时候跟她素不相识,只是见她气色不好,又听她说睡不好觉,就愿意给她诊脉配制药方,且那方子真的是极好的东西,可见为人善良,不是那城府深的姑娘。
  而且她此次带着孩子们来桑月山也纯粹是临时起意,能跟白芙相见确实是偶遇,白芙也不可能提前准备什么毒|药加害她的孩子。
  最重要的是,没有人有那个胆子,当着面毒害堂堂卫国公府的孩子,除非是不要命了。
  所以白芙给的药她十分放心,有没有效单说,但肯定不会有害处就是了。
  玉芙膏涂抹到伤疤上,感觉清清凉凉的,齐瑄咧着嘴开心地笑,告诉顾氏不痒了。
  顾氏听了也很高兴,对他道:“那你应该谢谢谁?”
  齐瑄闻言立刻站直了身子,像模像样的对白芙施了一礼:“谢谢姐姐!”
  这孩子可爱又贴心,难得的是还很懂事。
  白芙喜欢的不行,笑眯眯的道:“不客气,用完了不够的话告诉我,我再给你拿新的。”
  齐瑄看了顾氏一眼,见顾氏点了点头,才也跟着点了点头。
  点完头又想到什么,一本正经的道:“姐姐送了我东西,我要给姐姐回礼!姐姐你等我!”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比刚才来时还快。
  白芙哭笑不得,对顾氏道不用这么麻烦,不过一瓶药膏而已,又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顾氏却摇了摇头:“这是应该的,你就让他去吧,别看他年纪小,其实可有主意了,我就算拦着他,他自己决定了的事也不会改的。”
  “我只怕他给你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你见笑了。”
  事实证明,知子莫若母。
  片刻之后,齐瑄又一路飞奔的跑了回来,手上拿着一杆小木枪。
  他将木枪交到白芙手里,认认真真的道:“娘说,送礼要用心,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了,姐姐你收下吧,谢谢你送我的药膏。”
  顾氏见状扶额,既无奈又尴尬,脸上都有些发烫。
  白芙笑的肩膀直抖,伸手接过那小木枪,抚着他的头道:“你把这木枪送给我了,那你自己怎么办?玩儿什么?”
  齐瑄想了想:“没关系,二哥三哥会再给我买的。”
  说完又问她:“姐姐你喜欢这杆木枪吗?”
  白芙点头:“喜欢啊!回头我要是在路上遇到了咬人的野狗,就可以用这杆木枪将它打跑!”
  齐瑄闻言眼中一亮:“我就知道姐姐会喜欢的!二哥三个非说我送的礼不好,让我换一个!还好我没听他们的!”
  噗嗤……
  白芙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恨不能将这小家伙儿揉进怀里。
  这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第60章 父女初见
  齐瑄年纪小不懂事; 他送的礼自然不能当真; 不过是顾氏不愿拦着自己的儿子表达善意,所以由着他去罢了; 事后她自然是要另备一份礼物给白芙的。
  可她此次出门匆忙,也没带太多好东西,就从自己常戴的首饰的挑了一对儿成色极好的玉镯给白芙送去。
  白芙觉得真的没必要,但是人家都送过来了; 也不好推却,便让绿柳收了起来。
  …………………………
  晌午吃过饭歇了个午觉,睡醒的时候,顾氏派人来问她要不要出去逛逛; 看看桑月山的景色。
  她邀请了白芙在这里住下; 自然不好只让她整日关在院子里,怎么也要带她看看风景才好。
  白芙欣然前往,出门时见齐瑄跟在顾氏身边,另有两个十二三岁的锦衣少年站在他们身侧,皆是身材高挑容貌清俊,其中一个长的跟顾氏颇为相似,想来应该就是蒋巅所说的顾氏的另外两个孩子了。
  顾氏远远地看到她; 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这是犬子齐瑧齐琢,是对儿双生子,只是长得不大像。”
  一个随了她,一个随了卫国公。
  “我这次出门带的人不多,让他们跟着权当护卫了; 你别见怪。”
  她笑着对白芙说道。
  齐瑧齐琢上前给白芙见礼,又再次代齐瑄向她表达了谢意,规矩而又周到。
  白芙还礼之后一行人便向外走去,先去了桑月山十分有名的梅林,又去了位于山腰后的一处庄园,最终到了一条河水边。
  顾氏原本没打算在这里停留,是齐瑄闹着要在这里玩儿,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说来也是奇怪,齐瑄平日里颇有些认生,但是跟白芙却非常合得来。
  两个人差着整整十岁的年纪,却很能玩儿到一起,不过半日工夫,已经像是亲姐弟一般,黏的不得了。
  白芙在顾氏面前原本还有些矜持,但是跟齐瑄玩儿起来之后就有些收不住,完全露出了本性,一大一小两个人一会儿拿着杆子打冬枣,一会儿拿着小弓箭追的庄子里的鸡鸭满处跑。
  这会儿又商量着要去河边钓鱼。
  顾氏哭笑不得,侧头问绿柳:“你们姑娘平日里就这么活泼?”
  绿柳扯着嘴角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姑娘平日还是很持重的,只是在将军面前比较活泼,将军很宠着她,所以她难免有些孩子心性,夫人您别见怪。”
  话里话外生怕顾氏觉得白芙太野,不够稳重。
  这样的名声若是传到京城,对姑娘可没什么好处。
  顾氏摆了摆手:“这有什么可见怪的,我就喜欢这样的性子,高兴就笑,不高兴就发脾气,日子过得顺心遂意,想怎样怎样,多好……”
  可惜,不是谁都有这样的命,有人宠着护着,可以随心所欲。
  她拄着头看着远处的人影,眼神竟颇有些羡慕,还有些莫名的失落。
  当初若没瞎了眼嫁到京城来,她现在是不是也能过这样的日子?
  想到这儿就有些心烦,顾氏抬手让人招来一个小厮。
  “四少爷他们在干吗呢?怎么连三少爷都凑过去了?”
  小厮笑了笑:“白姑娘说会插鱼,四少爷吵着让白姑娘给他插条鱼上来,待会儿在河边烤了吃。”
  顾氏皱眉:“胡闹!这么冷的天插什么鱼,脚上沾了水可怎么办!快让他们回来,别缠着白姑娘瞎折腾。”
  小厮讪讪的应了一声去了,结果没多会儿又跑回来。
  “白姑娘说没事,她站在岸边的石头上插,不下河。”
  顾氏扶额,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一大一小,怎么玩儿起来都这么疯?
  不过白芙自己都说了没事,她也不好在阻止,只得转头问绿柳:“你们姑娘带没带备用的衣裳?万一不小心沾湿了,可得赶紧换下来,桑月山的河水虽说因为温泉的缘故常年不结冰,但冬天也是很凉的。”
  绿柳赶忙点头:“带了的,就在马车上。”
  顾氏这才放下心来,由着孩子们去了。
  …………………………
  白芙没几天就跟卫国公府的几位少爷们熟悉了。
  齐瑄自不必说,双生子中的弟弟齐琢也性子活泛,若非碍着她是个女子,只怕要跟她称兄道弟了。
  只有哥哥齐瑧还算冷静,虽然也跟他们待在一起,但总是在旁照顾着他们,时刻谨记自己兄长的身份。
  白芙若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顾氏是断不敢让自己的孩子这样跟她玩儿在一起的。
  但她既已梳了妇人髻,那就没什么了,只要她自己不觉得烦就好。
  一行人在桑月山上玩儿了几日,这日白芙正在顾氏的院子里给齐瑄将故事,就听下人来报,说国公爷来了,听闻她这里有女眷,就先歇在了外院,没有过来。
  白芙闻言赶忙起身告辞,顾氏却摆了摆手:“不用,你继续讲吧,这故事听了一半儿,不讲完怪吊人胃口的。”
  说完又对那下人说道:“让人在外院给国公爷收拾间屋子出来,让他好生歇着吧。”
  看这架势竟是根本不打算让卫国公过来,就让他在外院住着了。
  白芙一瞬间有些尴尬,明白过来顾氏跟卫国公的关系只怕是不太好,夫妻两人正闹着别扭呢,难怪她连过年都不想回京,而打算在这桑月山上住着了。
  顾氏如今是破罐子破摔,完全不在意别人看不看得出来她跟卫国公感情不和了。
  反正京城知道的人还少吗?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
  她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脸上依然挂着笑,仿佛仍旧在听白芙讲故事,但到底是败坏了心情,一颗心早就不在故事上了,笑得十分勉强。
  白芙不擅长应对这种状况,讲完故事后就再次起身告辞。
  顾氏也不好再拦她,让人把她送出去。
  齐瑄这时却站了起来,说要跟白芙去玩儿,不想留在这儿。
  顾氏面色一僵,随即神色大恸,把他抱在怀里,险些落下泪来。
  孩子就像是一面镜子,真实的反映着大人对他的态度。
  如今他宁愿跟一个刚认识几天的姐姐出去玩儿,也不愿意见自己的父亲,这让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不难过?
  白芙见顾氏神色不对,赶忙弯腰对齐瑄道:“那我们去放纸鸢好不好?昨日你不是说你带了一个很漂亮的纸鸢过来吗?我还没见过呢。”
  齐瑄听了连连点头:“好啊好啊,我现在就去拿。”
  两人就这样说定了,顾氏感激的看了白芙一眼,让人陪着他们去放纸鸢了。
  …………………………
  两人离开之后,即便顾氏没有派人去请,齐述也自己来到了正院。
  他今年三十八岁,身材高大眉目俊朗,乍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完全不像已近不惑之年的样子。
  或许是久居上位,又或许是平日里就不苟言笑,他只往那里一站,一句话都不说,就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房中的下人见他进来都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只留了他和顾氏夫妻二人。
  顾氏跟他相处了十几年,别人或许怕他,她是不怕的,见到他后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更别提像别家的妻妾一般扫榻相迎了。
  齐述站了一会儿,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在她身边坐了下来,许久才憋出一句:“我来接你回家。”
  顾氏淡淡的回了一句:“当不起”,便再无后话了。
  房中陷入诡异的沉默,终究是齐述再度开口:“瑄儿的伤怎么样了?好点儿没?”
  提起齐瑄的伤,顾氏的脸绷的更厉害了。
  “好多了,不劳国公爷过问。”
  齐述抿了抿唇:“阿兆他是无心之失,我已经……”
  “无心之失?”
  顾氏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的无心之失还少吗?是不是哪天他要了瑄儿或是阿瑧阿琢的命,你也觉得是无心之失,训斥几句就可以了?”
  “我告诉你齐述!你或许欠了他的,但我不欠他的!我的孩子更没有欠他的!”
  “你要怎么补偿他那是你的事,但你不能拿我的孩子去迁就他!瑄儿他们对你来说或许不重要,但却是我的命!谁要让他们不好过,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不要,也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齐述唇角抿的更紧,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忍了回去,最终只说了一句:“我没有说他们不重要。”
  “你没有说,可你就是这么做的!”
  顾氏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现在京城上下谁不知道,卫国公府只有先夫人所出的大少爷才是个宝,其他几位少爷像庶出一般,不仅要看父亲的脸色,还要看大哥的脸色。”
  “连我这个明媒正娶的继室,在那大少爷面前都抬不起头来,如同一个贱妾!”
  齐述额角微跳,眉头紧蹙:“整个卫国公府只有你一个女人,我什么时候纳过妾?谁又把你当妾室了?你别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我无理取闹?”
  顾氏眼角泛红,再不愿跟他多说,甩袖就进了内室。
  齐述在厅中坐了一会儿,终是叹口气准备进去服个软。
  谁知走到门口,房门却推不动,顾氏从内将门拴住了。
  他站了许久,也不见里面的人有开门的意思,只好转身走了。
  走到半路想起齐瑄的伤,随便找个小厮问了一句四少爷在哪儿?
  小厮指了指花园的方向,说四少爷在跟白姑娘放纸鸢,他便抬脚走了过去。
  花园里,齐瑄的纸鸢不小心挂到了树上,秦毅正按照白芙的吩咐帮他够下来。
  白芙将完好无损的纸鸢从秦毅手里接过,笑着转过身交给了齐瑄。
  这一转身,女孩子娇俏的容颜展露在阳光下,圆圆的杏眼,微俏的鼻尖儿,笑起来时有些肉嘟嘟的面颊。
  齐述脚步一顿,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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