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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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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杀。
    估计这一战双方都损失不少,唯恐他国趁机揩油,燕赵只好暂时结盟。
    燕太子丹估计也是因此才入赵国为质的。
    望着燕丹稳步离去的身影,赵政嘴角不屑的抽动了一下。太子,哼,就如公子邑所说,他现在再风光,倘若回不去,他照样什么也不是。
    “我们走吧。”
    赵政唤着梁儿离开,可没有听到梁儿的回答。
    他疑惑的看向梁儿,却见梁儿痴痴的望着燕丹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不肯收回目光。
    燕丹,他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太子丹。
    虽然如今的他只有十五六岁,却已经具备如此形貌气质。
    以义为先,史书上的他便是如此。
    他果真是如她所想的那般俊逸儒雅,温厚果决。
    不觉间,梁儿脸上漾起一抹笑意来。
    而面对这抹笑意,赵政却是心尖一颤。
    这样的笑,夹带着欣赏和敬慕,是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她更是从未对自己如此笑过。
    赵政不明白为何自己会为梁儿因燕丹漾起的那抹笑而堵闷至此,他只清楚的知道,他厌恶这个燕太子,从未有过的厌恶。

  ☆、第十三章 启蒙帝师

?    自从那日被燕丹所救,赵政便一直不甚开心,因为他经常能看到梁儿一个人在发呆。此时每每唤她,她总是如梦初醒般惶惶然的。
    如赵政所料,梁儿确实在想燕丹,但却不是单纯的在想他的人。
    燕丹儒雅有礼的古代王室气质深深震撼了梁儿。
    自从她来到这个时代,见到的人都是没什么文化底蕴的平民百姓,就算那几个小质子,纵使身份显贵,却也因年纪太小没接受过太长时间的正规教育。
    燕丹的出现,简直是把她心目中的各国公子形象全都秒了个干净。
    反观赵政,都已经八岁了,几乎还处于文盲的状态。这个年纪在现代都应该认识好多字了,更何况这里还是古代。
    据说王公子弟都是自五岁起,便开始学习礼数,读书习武,除此之外,音律舞艺亦要一一学之。
    可是赵政。。。。。。
    想到这,她突然对旁边一脸不悦的赵政说:
    “奴婢听说各国公子都是五岁开始学文习武,如今公子已经八岁,为何不找个老师呢?”
    “老师?我没有钱请老师。”
    赵政有些感觉到梁儿是在拿自己跟燕丹比,心里更加不痛快。
    梁儿哑言,她忘了钱的事,人家饭都吃不饱了,哪还有钱上学?
    不过有钱没钱暂且不提,可要是等回到秦国,赵政还是文盲的话,岂不是会被人讥讽嘲笑?
    梁儿与赵政这么久的朝夕相伴,并肩作战,在她的心里已经与赵政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想到赵政要因为不识字被人瞧不起,即便他以后将会成为吞并六国的千古一帝,梁儿心里还是觉得不舒服,想让他少一些挫折,多一些快乐。
    “不行,还是得给公子找一个老师!”
    梁儿语气坚定。
    赵政淡淡瞟了梁儿一眼。梁儿越是想让他读书,他就越觉得梁儿是在拿他跟燕丹比。
    “哼,那你且去找找看,我倒想看看这世间有谁是教学不要钱的。”
    免费收学生?鬼才相信有这样的人。
    其实梁儿心里也全无把握。
    这邯郸城好歹也是个大国都城,能选在这种繁华大都市教书的学者,绝对都是奔着赚钱来的。想找那种识才不识钱的世外高人,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话说,梁儿这一捞,就捞了一个多月,也没捞出半个针来。
    不过事情的结果总是这样,你越是拼了命去找的,就越是找不到,可当你都把这事给忘了的时候,想找的便会自己跑出来。
    赵政在剔透的湖中悠闲的游着泳,梁儿守在湖边不远处捉着蝴蝶打发时间。
    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鸟儿和着虫鸣婉转歌唱。
    又是一派惬意的午后时光,却被一个不速之客扰得支离破碎。
    眼见前方繁茂的树丛诡异翻动,梁儿驻足原地不敢再动。第一反应就是——狼?熊?老虎?
    虽然他们几乎每天都上山,从未见过大型猛兽出现,却也不能保证没有别处迁徙来的野兽跑来占山为王。
    梁儿神经紧绷,不自觉咽了一下口水。
    忽然眼前一片青色闯入,定睛一看竟是赵政。
    他听见了这边的动静,快速上岸披了外衫护在了梁儿的前面。
    梁儿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小小背影,心里一阵说不出的感动。
    赵政身高虽然只到梁儿胸口,却还是如大人一样伸出手臂将梁儿揽在自己身后。
    他目光灼灼的紧紧盯住那晃动的低矮树丛,如一头小兽般无谓无惧,坚定的守护着自己渴望守护的人。
    许久,一个身材矮小,发须花白,额头突出,长相怪异的老头从树丛里狼狈的钻了出来。
    赵政依旧没有放下警惕,眉头微蹙:
    “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老头似是没想到这里会有人,小小的吃了一惊。
    但当他的视线落到赵政和梁儿身后的景色时,便真真是大大的吃了一惊。
    “想不到这其貌不扬的荒山上竟有这样一番大美之景隐匿于密林之中!今日得见,真乃老夫大幸啊!哈哈哈哈!”
    老头明显喜出望外,有些控制不住情绪,银白胡须上粘着的半片树叶随着大笑一颤一颤。
    “老头,速速回答!你是何人为何来此?”
    赵政暗恨这个丑陋的老头闯入了自己的秘密领域,只想立刻将他赶走。
    老头的视线落回赵政身上。
    方才没来得及仔细看这个对自己喊话的小孩,现在细细打量,这孩童年约七八岁,只着了一件外衫,裸露的小小胸膛上还粘着点点水珠,看来应是情急之下刚自水中出来。虽是凌乱,却一副要拼命的样子伸开双臂护着身后的白衣少女。
    老头忽然展颜一笑:
    “哈哈,小儿,你可打不过我。”
    梁儿眼见那半片树叶依旧挂在他的胡子上抖啊抖的,无故给他平添了几分喜感。
    “哼,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矮小老头,有何可惧?”
    “嗯,小儿所说有理!”
    老头竟然附和了一句,接着又道:
    “额不过。。。。。。”
    赵政面不改色。
    “不过老夫有些好奇,若是从这树丛中出来的不是我这矮小老头,而是一头猛兽。。。。。。小儿可会怕?”
    “我本就做好了是野兽的准备,更无可惧。”
    “嗯?野兽你打得过?”
    老头一脸无害,继续问道。
    “打不过又如何,不过一死,又有何惧?”
    老头露出惊讶的神色。
    “死也不怕?倒是有趣。”
    老头复又抬眼看向赵政身后的梁儿。
    “那姑娘你呢?方才若遇见的是野兽,可会怕死?”
    梁儿隐约感觉这个古怪的老头不像是普通人,所问的问题也似有深意,便不再关注他胡子上那可笑的树叶,敛了心神,正色回答:
    “怕。”
    “哦?姑娘答的倒是简单。不过老夫刚从密林后出来的时候,看到姑娘虽有紧张,却神情平稳,不似有多怕的样子。”
    梁儿展颜一笑,洒脱道:
    “前一刻还悠闲惬意,下一刻便命悬一线,对于人生瞬变,旦夕祸福,我自是怕的。不过怕的不是丢了性命,而是害怕失去眼下所拥有的罢了。”
    春秋战国,诸子百家,这是历史上著名的思想大解放时期。
    这个时期的有识之士都喜欢闲着没事研究人生,总结道理。而且越是学识高明的人就越喜欢玩清高、玩隐居,所以这个时期有很多高人隐士,什么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的。
    因此梁儿便暗自赌了一把,赌这老头是个学识丰富的隐士,她信口胡掰,掰出了一句学者们都喜欢听的矫情话,用以吸引他的注意。
    反正这老头看似也没什么危险,她随便说句无关紧要的话,若这老头是高人,她便有可能给赵政赚到一个免费的老师,若老头只是普通人,那就全当是闲聊天了。
    听了梁儿的解释,老头眼睛亮了亮,抿了抿嘴,细细品了品,复而重重点了点头,看梁儿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赵政没有梁儿想得多,只觉这老头啰嗦得很,不耐烦道:
    “哪来这么多问题,本公子的话你都还没答!”
    “额?公子?”
    老头听赵政自称公子,不禁一怔。
    “公子,这位老人家似乎也没有恶意,是奴婢方才过于紧张了。害公子担心,是奴婢的错。”
    梁儿见老头注意到了赵政自称公子,立刻添了一把油,把赵政的身份又强调了一下。
    “哦?是老夫眼拙了,眼前的是位公子?而这位姑娘是公子的婢子?”
    老头还是没回答赵政的问话,不等赵政发威,梁儿连忙抢着答道:
    “正是。”
    “额。。。。。。呵呵呵呵。。。。。。”
    老头又笑了起来。
    “有趣!真是有趣啊!公子为主,竟会拼命护着婢子;而一个卑贱的婢子,竟有如此大智。。。。。。真乃奇闻,更胜此处奇景啊!哈哈哈哈哈!”
    赵政已经气得七窍生烟,老头见他是真的生气了,忙笑着回答他最早的那个问题:
    “哈哈,公子莫气,莫气,老夫之名不足道哉,倒是公子与这小姑娘让老夫甚有兴趣,不知二位可愿与老夫结为知己啊?”
    赵政甩了老头一个白眼儿。
    “连名字都不肯告知,还说要结为知己?你这老头可是在拿本公子寻开心?”
    老头面露局促,嘻嘻的哄着赵政:
    “小公子莫要生气啊,不是老夫不肯说,只是实有难言之隐。名字只是个称呼,小公子随意唤老夫什么都可,何必纠结那寥寥几字呢!”
    结为知己?梁儿狂汗,这老头也不看看自己几岁高龄了,这忘年之交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不过。。。。。。
    据说古代面生奇相的人多是命格奇异或者有惊世怪才之人,这种话在现代时听来就全当消遣了,可是如今在这百家争鸣的乱世战国,这句话就进入可关注的范畴了。
    或许。。。。。。如果。。。。。。。
    梁儿再次打量眼前的古怪老头,长相奇异,性情古怪,穿着低廉的粗布麻衣,却似高贵之人那般衣冠整齐,且方才对自己那句胡掰的话有些许赞赏,说明他是有学识之人。
    在这个时代,各国都广纳人才。但凡有读过一点书的人,多都会拜在王侯将相门下做门客。做了门客的人各凭能力,谋得钱财官职,断不会再着粗布麻衫。而这个老头却反之,说明他是个不求高官厚禄的隐士。
    赵政和老头还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僵持不下,但看得出,赵政对老头的敌意已经渐无。
    短短时间梁儿已想得明白,遂绕过身前的赵政,走到老头面前突然跪下,老头不禁挑眉望向她。
    “梁儿!你这是做什么!”
    赵政急道。
    梁儿未看赵政,只恭敬的对老头施礼,
    “老先生莫怪,梁儿不想让公子与您结为知己,梁儿想让您与公子结为师徒。”
    “什么?梁儿!”
    老头面容淡定,轻笑:
    “呵呵呵呵,姑娘可是看错老夫了,老夫不过是乡野之人,如何教得了小公子这般人物啊?”
    “老先生莫要谦虚,今日老先生能在此常年人迹罕见之处与公子相遇,梁儿相信定是有缘之人。不瞒老先生,我家公子乃是秦国公子政,在赵为质多年。虽是年幼,却已经历世事,行智皆优于寻常孩童,却苦于身份钱财,已满八岁却还是寻不到合适的老师。梁儿实在替公子惋惜。公子天资聪颖,若拜老先生为师,日后定会有所成就,绝不会辱了老先生的名声。”
    梁儿再次施拜礼,起身再望向老头时,眼眶已然红润。虽然有一定做戏的成分,但她方才所说,确实也是句句属实。
    老头正在思忖间,赵政却突然道:
    “梁儿不要再跪他了,我不会拜他为师的。”
    “公子!”
    跪着的梁儿猛的回头看向赵政,满腔的惊愕,恨铁不成钢的唤着他。
    “公子相信奴婢,这位老先生定会成为公子的良师啊。”
    赵政将脸扭向他处。
    “别再说了,我不想找什么老师。”
    说罢,竟然径自走回湖边,重新穿好衣衫,拂袖离去。
    “公子!”
    梁儿再唤,已是无济于事。
    眼看赵政独自离开时孤寂的小小身影,梁儿似乎若有若无的理解了一些赵政的想法。
    或许是长期的自卑让他本能的抗拒和叛逆,也或许是。。。。。。
    “哎,看来姑娘和小公子的想法并未统一啊。”
    老头笑着摇头。
    梁儿忙又拜向老头。
    “倘若梁儿劝回公子,还请老先生能不计前嫌,收公子于门下。”
    老头见状敛了笑容。
    “小姑娘,你家公子确实有些与众不同之处,收他做弟子也未尝不可。只是依你之言,这公子政身份特殊,又无钱财,老夫想知道,你们拿什么来付学费啊?”
    梁儿茫然,一时间竟忘了这个问题。
    “这。。。。。。除了钱财,老先生自可随意开口。”
    “若是老夫要你呢?”
    梁儿一惊,想不到这老头竟然语出惊人,瞬间怔住。
    当初她下定决心全力帮助赵政,就是为了要一直留在他身边的啊,若是被这老头要走了,岂不是算盘全都白打了?
    梁儿沉默许久都未开口,脸色变了又变。
    “唉,看你吓的,老夫要你何用?还不是让你陪同你家公子一起来上课,给他做个侍书,不然他自己一人,又要背书,又要顾及整理书案这等琐事,岂不分心?”
    老头一副嫌弃梁儿脑子不灵光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提醒。那白胡子上的半片树叶摇晃的这般厉害,却依旧稳稳的粘在上面。
    梁儿深呼一口气,暗自腹诽老头对自己的戏弄,面上还是极开心的深深施礼。
    “多谢老先生!梁儿一定会将公子劝回,请老先生敬候佳音!”
    “呵呵呵呵,快快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老头扶起梁儿,笑得和蔼可亲。
    “梁儿丫头,快去找你家公子吧。三日后老夫会再来这里见我的好徒儿。”

  ☆、第十四章 决心已定

?    梁儿在家中未见到赵政的身影,心里有些焦急,便到市集上寻找。
    近日来赵政偶尔会在市集上闲逛,似乎终于完全接受外面的世界了。
    礼宾楼是邯郸城最大的一家酒楼,集酒宴,歌舞,娱乐,住宿于一体,相当于现代的商务总汇。只有城中最显赫的贵胄和最有钱的商贾才能进出其中。
    赵政静静的站在礼宾楼门前。
    这座三层高的华丽楼阁,于小小的他而言,就如同挡在他面前的一座庞大石山,看得他胸口堵闷。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楼中缓步踱出。
    那人身上镶金的雪色长衫衬着玄色织锦外裳,发顶的白玉冠和腰间的白玉带在阳光的映照下剔透非常……
    他只那么随意迈着步子,便已是风姿绰绰,引来无数行人侧目观之。
    “看啊,是燕太子丹!果然是个俊逸非凡的美男子啊!”
    “听说他在燕国已经有了两个夫人,身边美人无数,如今只身质赵,若是能在此时得他垂幸,不知他日能否被他带回燕国?”
    “我可不求那么多,他这般俊美,若真能得到他一日爱怜,此生已是足矣。”
    众人的议论声传入赵政耳朵,让赵政想起那日呆呆的望着燕丹背影的梁儿。
    他只觉胸口更加堵闷,险些透不过气来。
    燕丹无意的向这边望了一眼,便看到一脸阴沉盯着自己的赵政。
    只是燕丹只当他是个有些别扭的小孩子,对他展颜笑了笑。谁知那笑竟是绝美,瞬间又是花开遍地,俘虏了周遭一大片的少女心。
    赵政狠狠瞪了燕丹一眼,瞪得燕丹生生把笑僵在了那副俊颜上。
    梁儿终于寻到赵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尴尬的场景。
    梁儿凑到赵政身边。
    “公子。。。。。。”
    赵政瞄她一眼。
    “哼,你舍得来找我了?”
    “公子这是什么话?公子一个人走了,又没有回家,奴婢都要担心死了。”
    赵政见她面上果然一副焦急的神色,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走吧。”
    他转身便走。
    梁儿急忙跟上,临走时看了一眼燕丹,回以一个抱歉的眼神。
    燕丹见状,微微浅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让她宽心。
    梁儿再一次暗暗赞叹燕丹的容人之量,设想着若是有一天赵政也能做到如此。。。。。。唉,若是赵政也能做到如此,那历史上又怎么会有秦始皇的残暴统治。。。。。。
    入夜,赵姬已经入梦,赵政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他起身钻进了梁儿的房间。
    “睡着了吗?”
    望着梁儿裹着薄被的背影,赵政轻声问道。
    梁儿转过身看他,本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小屋内,他们竟能看到彼此眼中的晶亮。
    “公子怎么还没睡?”
    “你也没睡。”
    赵政眼中的微光晃了晃。
    梁儿坐了起来。
    “公子有心事?”
    “你猜到了?”
    赵政几不可闻的轻叹。
    “嗯。。。。。。”
    屋内一阵沉默。。。。。。
    “公子。。。。。。”
    “梁儿。。。。。。”
    二人竟同时开口。
    “公子先说吧”
    “你。。。。。。喜欢燕丹?”
    赵政艰难的问出这几个字。
    梁儿被问的一头雾水,想不通赵政怎么会这么问,却也认真做了回答。
    “喜欢。。。。。。倒也谈不上吧,不过太子丹的确。。。。。。”
    梁儿刚要如实夸上太子丹几句,突然想起赵政对太子丹的反常态度,顿觉不可大意,立刻转了话锋。
    “的确还好。。。。。。。只不过燕国太过弱小,纵使他再是优秀,也无法扭转燕国的局面,终究只是一缕浮烟罢了。”
    这也是事实,是燕丹的悲哀,历史的悲哀,也是现在的赵政最想听到的。
    赵政果然似松了一口气。
    “你方才要说什么?”他问梁儿。
    “奴婢想问,公子今日为何拒绝拜师?”
    赵政深深叹了一口气道,
    “我目前这样,有没有学识有何重要?既然我的生活始终不会改变,那我学来何用?”
    “怎会无用?与公子同龄的公子们早已读书识字,公子你岂能落下?”
    “哼,我怎么与他们相比?他们有父王,有父君,我呢?我甚至连父亲都没有。”
    赵政语气中有些恨恨的。
    “公子。。。。。。”
    梁儿莫名心疼,想要把眼前的孩子揽入怀中好好安慰,却碍于主仆身份只得作罢。
    “公子有父王,只是公子的父王不在身边罢了。谁说公子的生活不会改变?公子之前不是还用纵横之策赢了那些小公子吗?这便是知识啊,知识是可以改变一切的,包括公子的未来。”
    赵政稍有恍惚,目光骤然亮了亮,却又马上暗了下去。
    “你可知,方才我躺在榻上,望着棚顶,可纵使我多努力的看,却仍然什么也看不到,能看到的永远只有一片漆黑。”
    “公子错了。”
    梁儿正色。
    赵政抬头看向梁儿那双眼。
    “自古成事皆要尽人事,听天命。不是公子的努力没有结果,而是时机未到。”
    “时机。。。。。。”
    赵政重复着。
    梁儿沉声问道:“公子可想过你的未来会有几种可能?”
    赵政随意回答:“呵,无非就是或返回秦国,荣华一生;或留于赵国,受辱一世。一切皆由天命。”
    梁儿垂眸。
    “在奴婢看来,公子的未来确实是有两种可能,但两种可能又会引出几种不同的结果。”
    赵政神情严肃,细细倾听。
    梁儿解释道:
    “一种是拜那个老先生为师,从此苦读寒窗,才情卓著。如此便有两种结果,或是有朝一日被迎回秦国,作为百官信服的长公子登基为王,稳坐江山;或是在赵国维持质子身份,却因才华出众名扬天下,秦国也必将公子风光迎回,为国效力。另一种是公子不拜师学艺,维系现状,坐以待毙。如此的结果亦有两个,或是被迎回秦国后因无能而被绞杀于宫斗之中;或是一生为质,且无力谋生,直至秦国忘记曾有质子于赵,断了仅有的一点供给,饿死于赵国街头。如此,公子还认为自己的未来只需守株待兔,听由天命即可吗?”
    梁儿言辞凿凿,但见赵政没有说话,她心知如此重要的事,是需要给赵政时间去思考的。
    毕竟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八岁孩童应该考虑的问题。
    两人就这样相对而坐,在黑暗中看不清彼此的面容,只依靠着对方眼中的晶亮读着对方的心思,幸而,他们都能读得懂。
    此时已不需言语。
    赵政在整理他的思绪,定要在今夜理清他的前路;而梁儿只静静坐在赵政身边,她要陪着他做出他这一生第一个重要的选择。
    虽然,这个选择的结果毫无悬念,梁儿亦不会催促。
    忽然一道光影打破了沉寂。
    日头已然出于东方。
    眼前的人儿和屋内的景象都逐渐清晰起来。
    梁儿莞尔,仰面看向棚顶。
    “公子你看,只要做好准备,待时机一到,想看的自然看得到。”
    赵政随着梁儿的视线亦看向棚顶,此时就连房梁上的蛛网都清晰可见,哪还有半分黑暗?
    他斜眼看向梁儿,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
    “看来棚顶应该清扫了。”

  ☆、第十五章 秦国巨变

?    三天后在邯山上,赵政郑重的向怪老头行了拜师礼,但是怪老头始终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号,所谓隐士高人,果然隐得够深够彻底。
    不过这又与她和赵政何干呢,只要他肯免费教赵政读书识字就可以了。
    为了不引人注意,教书的地点也定在荒无人烟的邯山上。
    原本老师是想要在山顶湖边教书的,但是赵政死都不让。不止如此,赵政在拜师前还提出不许老头再去山顶,不然这个师他就不拜了。
    要是寻常人,恐怕会说“不拜就不拜了,谁还求你拜”,然后甩袖走人。可是好在老师也不是什么正常人,而且似乎真的对赵政很感兴趣,竟然就这么答应再也不去山顶了。
    此后,梁儿有了新的职位,便是侍书。
    这侍书听起来文气,却是个力气活。
    主要还是因为战国还没有发明纸,所有的书都是书简,是由很多竹片串成的一卷一卷的。一卷上写不下多少个字,所以往往一部书会有十几卷竹简。把书拿来拿去的就自然需要些体力。
    因此,担任侍书的多是男子。只是赵政除了梁儿,也没别人可以使唤。
    所以自从赵政开始读书,梁儿便经常抱着十几斤重的书简跑来跑去,看来练就一身肌肉也是指日可待了。
    虽然累是累了些,但好处也是大大的。作为侍书,必须会识字。故此,梁儿终于可以学习这个时代的文字了。
    赵政的学业很繁忙。
    因为已经误了读书该有的年纪,他需要在很短的时间内把七国文字全都认全并且能写出来,而且大篆字体的文字比划多繁琐,很多字都像鬼画符一样难写。
    在梁儿看来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至少她自己是做不到,却奇迹般的让年仅八岁的赵政在三个月内完成了。
    梁儿突然觉得赵政可能是个神童,如果放在现代做个智商测试,搞不好他的智商要上一百八。
    对于赵政的学习能力,不止梁儿感到震惊,就连老师也十分惊叹。
    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老师因此而改变了整套教学计划,重新制定了一份地狱式教学法,折磨得赵政小小年纪就要每天顶着一对黑眼圈,看得梁儿很是无奈,赵政啊赵政,这回我真是爱莫能助了,只能在精神上默默支持你了。。。。。。
    不知不觉,半年时间已过。
    梁儿终于能勉强认全七个国家的“鬼画符”,赵政却已经将诗经几百篇倒背如流,并且熟读七国史,还将几部常用的兵书研究了个七七八八。
    梁儿从一开始便知道这位老师是个有学识的隐士,却未料到他的学识竟达到了如此之高的境界。他不仅知诗书,懂兵法,竟然还精通帝王之术。这是梁儿最想让赵政学的,毕竟赵政将来不是文臣也不是武将,而是统一天下的千古帝王。
    赵政明显对帝王之术也最是感兴趣,每每都要在课上与老师探讨几个时辰,经常太阳西斜才下山回家。
    老师的琴艺其实也是不错的,但是赵政却不肯花时间在学琴上,按他的说法,每日学习其他正事都已觉得时间不够用了。
    老师起初不同意,但考虑到赵政年纪尚幼,难得他现在有学习那些寻常孩子觉得枯燥的知识的劲头,就暂且随他去了。
    至于音律,若实在不喜,也是学不好的,何况往后总有时间习得的。
    老师唯一遗憾的,就是自己不会武艺,无法让赵政习武。
    而各国公子都是文武乐兼修的。故而老师经常会念叨,若是有一日见到好的剑师,定要让赵政拜师习武。也因他看得出,赵政生来便有一副好体格,是绝佳的习武苗子。
    看着老师这般担心,梁儿不知该如何劝他。
    总不能直接告诉他:
    “别担心啦!他还有两年就回秦国了,秦国厉害的将军一抓一大把,到时候就不愁没人教他武艺啦!”
    这年正月,当赵政再次吃到梁儿为他做的生日蛋糕时,他已经能对当今七国的实事侃侃而谈,且很多时候都是见地独到的。
    让梁儿忍不住频频感叹,不愧是未来的千古一帝,果然非常人也!
    “梁儿,以后不要再称自己奴婢了,叫梁儿便好。”
    赵政跪坐在桌旁,放下手中刚刚读完的书简,看向前前后后不停忙碌的梁儿,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梁儿顿住,转头看向赵政,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复而春花般笑开。
    “梁儿知道了!”
    闻声赵政也不禁抿唇微笑。
    世间才不会有这样好的婢子,所以他的梁儿才不是婢子。。。。。。再也不是婢子了。
    正午日光焦灼,晒得人们有些烦躁不安。
    老师带来了一个对天下时局至关重要的消息:秦王稷薨世了。
    听到这个消息,赵政和梁儿各怀心思,均沉默良久。
    这位长寿的王是秦国的传奇,他是赵政的曾祖父,享年七十四岁,在位长达五十六年。
    秦王稷政治上曾大胆启用魏人范雎为相,夺母亲宣太后与舅父魏冉之权,改行远交近攻之策,不断离间六国关系。
    军事上他拜战神白起为大将军,造就了一个又一个战争神话。终是彻底灭了西周,也先后大胜三晋、齐楚。取得魏国河东和南阳,楚国黔中和楚都郢城。逼得庞大的楚国迁都于陈,险些灭亡,也致使著名的楚臣屈原投江殉国。还在长平全歼四十万赵军,令曾经为军事大国的赵国一蹶不振。
    秦王稷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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