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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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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顾忌她的身份,想她是秦与襄戎交好的纽带,便想要暂时对她略施惩戒,让她不敢再动你即可。但是她刚好有了身孕,只要她生出有襄戎血统的秦公子,她的命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梁儿的眸中秋水流转,默默将自己的手覆在了赵政手上。
她承认,赵政的解释她无从反驳。
一个处处为她的男子,她又如何怪他下手太过无情呢?
赵政感受到梁儿手心的温度,反手将那只嫩白的柔荑捉住,俯身便要吻上她的唇。
梁儿却忽然出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她生出的不是公子,而是公主呢?”
赵政一顿,薄唇轻启。
“那我就从别处换一个公子给她……”
梁儿慢慢合上眼眸,任赵政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
她爱他,这一点从未改变。
只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后宫的那些女子,又由谁来怜惜?
希望不会有一天,她也变得如她们一样,可悲……可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晋小将
? 梁儿归秦已有一年,后宫归于平静,她也终于重新入了冀阙。
这一日,晨议的内容全全围绕秦赵之战展开。
早前暗中出发的秦使,如今一直隐匿在王翦的军营之中。
而身在邯郸的秦使奉命与赵王迁和谈,却因各种问题无法达到共识而一直没有结果。
秦赵双方就这样一直处在休战却不退兵的状态,竟是一晃已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算什么?赵国才不急呢。”
晨议结束后,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刚一出冀阙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正在说话的男子一身文官打扮。
他年及弱冠,体态匀称,白玉束发,浅灰色的袍子,虽然年轻,气质却是不俗。
此人正是蒙恬。
“在赵国看来,李牧的固守王翦大将军越不过,那么杨瑞和将军也攻不了邯郸。秦若不退,这一仗就只能永远僵着。”
蒙恬身旁的青年名为李信。
二十三四的年纪,身穿藏青色衣衫,虽是武官装扮,可眉宇间却也不乏世族门阀的贵气。
他接过蒙恬的话道:
“赵兵守在的自己的地界,他们吃喝生活,一切如常。换句话说,无论这场对峙的时间拖得多久,于他们而言都丝毫没有影响。
此时,另一人也开了口:
“而且赵国觉得,秦国远兵在外,粮草全部都要从秦境一车一车拉去赵境,长时间如此大量的消耗国力和财力,秦迟早会坚持不住,最终撤兵。”
这个人皮肤黝黑,身着玄衣,剑眉长目,亦是一名武官,较李信略微年长一些。
他继续道:
“也因得如此,赵虽然是被攻打的一方,都城还被我秦兵围了大半年之久,可关于秦提出的诸多和谈条件,他们仍是一条也不肯让步。”
话至此出,蒙恬不禁摇头失笑:
“呵呵,赵想要在和谈上拖延时间,一直拖到秦放弃攻赵为止。可却不会料到,我秦国比赵国更想要拖得久一点。将在外的时间越长,赵王对李牧才更容易生疑。”
“哈哈哈,赵国此时恐怕已觉高枕无忧了吧!殊不知自秦提出和谈之日起,这场攻城战便已变作了攻心战!”
李信笑得冠英索绝,转头看向玄衣男子。
“王贲,依我看,再过不久,你就该准备给你父亲接风了!”
蒙恬也甚是兴奋,附和道:
“没错,王翦大将军此番定能顺利破赵而归!立下灭赵奇功,对你们王家而言才是真正光耀门楣的大事!”
王贲被两位好友说得笑逐颜开,拱手一计深揖:
“王贲谢二位吉言,待父亲大胜而归,贲定当在家中设宴,好酒好肉招待二位!”
蒙恬一听,有意闹道:
“诶?还要等到王翦大将军凯旋?我可等不及,我现在就要好酒好肉!”
王贲无奈,笑言:
“好好好,那晚些就相约大将军府,如何?”
蒙恬“奸计”得逞,与李信相视一笑,深深一揖,挑眉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可别闲我们'太过叨扰'啊!”
“哈哈哈哈哈……”
几人边笑边向宫门走去。
李信突然问道:
“对了,你们可知道方才晨议站在大王身边的女子是何人?怎得可以入得了冀阙?”
蒙恬答得很快:
“梁儿姑娘?她是大王的贴身侍婢,也身兼侍书之职,早在大王初继王位时就已经开始随大王入冀阙了。”
闻言王贲也插嘴道:
“此女我听父亲提过,据说她极受大王宠爱,只是不知为何,五年前大王将她当做礼物送给了赵王,赵王亦是待她极好,可两年前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竟身负着重伤又回到了大王身边。”
李信忽然露出些许恍然的神色。
“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一些印象了,似乎以前听父亲和祖父闲聊之时曾经提到过这么一个女子……”
蒙恬微笑点头。
“那便是了,你祖父是秦陇西太守南郑公,父亲是南郡太守狄道侯,他二人这些年时有机会返回咸阳,自是应当知道梁儿姑娘的。”
李信却又蹙起了眉头,不解道:
“不过大王继位是在近二十年前……你方才说,这梁儿姑娘那时候就已经在大王身侧了。可我怎么看着,她现在分明也就只有十几岁啊。”
王贲亦是点头附和:
“是啊,我倒是见过有人生得年轻的,可这梁儿姑娘也太年轻过头了些……不……应该说,她一点也没有老!”
李信的眉蹙得愈发紧。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长生不老之人?”
蒙恬也垂了眼眸,蹙眉道:
“是否长生我不知道,但我初识梁儿姑娘至今已有六年,这六年来她的容貌的确未有任何变化……”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就连闲聊起来也比我们上了年纪的热闹的多啊!”
忽然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打断了三人兴致勃勃的八卦美谈。
三人回头一见来人,皆齐齐拱手施礼。
“国尉大人,廷尉大人。”
尉缭满面和善,负手笑道:
“几位方才聊的是什么?可否与我二人分享一下?”
蒙恬与尉缭最为熟络,自是毫不拘谨,直言道:
“我们在聊梁儿姑娘。”
谁知此言一出,李斯立即冷了脸色,严肃道:
“梁儿姑娘?那我劝你们还是快些闭口为妙。”
“为何?”
王贲不解。
“大王对梁儿姑娘用心之深,是你们绝对想像不到的。以你们几人的身份,在这咸阳城内你们随意谈论谁都可,却唯独不能谈论她,否则让大王知道了……”
李斯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看得三个无知青年面面相觑。
李信却是更加不明白了。
“既然大王如此看重她,为何还让她只做一个侍婢?”
闻言,李斯恨铁不成钢的侧眸睨向他:
“你看看,我刚才那一番话算是白说了。”
王贲见状忙替李信解围,恭敬道:
“廷尉大人莫怪,李信他也是无心,我等小辈初入冀阙,对宫内诸多禁忌还不太了解,多谢二位大人提醒了。”
尉缭若有似无的一叹,面上笑意未减,点头道:
“如此,那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三人一听,齐齐拱手道别,目送二位前辈离开。
李斯走得不急不缓,梁儿多年未老也是他一直困惑不解的问题。
他默默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尉缭。
方才听见那三个年轻人在议论梁儿,尉缭分明是有意上前去叉开话题。
李斯读出尉缭之意,才会出言提点几人,要他们不要枉议此事。
说到梁儿,若她只是服用过什么仙药而单纯的不老、甚至长生,那么,当年梁儿向大王举荐他时,又是如何知道他深藏于心底多年的“厕鼠”一事?
难道……世上真的有仙人?
尉缭,梁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
秦王政十九年,赵王迁八年。
三月,秦赵和谈仍未结束,可楚国却是暗流涌动,陷入了一场更大的危机。
楚王悍突然病死,其任楚王共十年,谥号幽王。
他的同母胞弟、太后李环的小儿子、三十八岁的熊犹当即继位,成为新任楚王。
然而这个楚王犹命不好,刚刚坐了两个月的王座,捂都还没捂热,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负刍就在晨议之时当众揭发太后李环与春申君黄歇当年的隐秘,并以此为口实发动了政变。
楚王犹当即被杀,谥号哀王。
而负刍则自立为楚王。
这个负刍,终是不辜负这么多年在楚的秦国细作不休不怠的散播李环和春申君之事,他厚积薄发,夺了王位,杀了楚王犹和李环,还将令尹李园满门抄斩。
经过这样一番巨大的动荡,楚国的内政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外交上,幽王和哀王两任血统都遭到质疑,新任楚王又是弑君上的位,这些都令楚国失去了在各国之中的威信。
楚,已走向衰亡。
而几乎是在楚国政变的同时,魏国亦经历了一场更新换代。
魏王增薨世,在位十五年,谥号景闵王,太子魏假继任魏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攻克邯郸
? 六月,就在赵人觉得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大,几乎完全放下警戒的时候,秦,终于开始行动了。
身在邯郸的秦使私下秘会了赵国的丞相郭开。
郭开是个贪图个人利益的小人,曾经为了一己之私,向赵悼王多次进谗言陷害廉颇,至使廉颇忍痛背井离乡,凄凉的死在楚国。
秦使重金贿赂郭开,让他污蔑李牧和司马尚,想办法使赵王换将。
郭开虽贪,但好歹也是大国丞相,不是傻子。
他心知此番情况不同于彼时廉颇的那场赵魏之战。
这一战,秦兵已经在邯郸的城墙根儿下围了整整一年,一旦换将,赵就有亡国之危。
若是国都没了,他这个丞相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他的亿万身家也定会化作泡影。
他像模像样的推开了秦使送来的金银财宝,像个忠臣一般一口回绝。
赵政早将郭开的心思摸了个彻头彻尾,并让秦使带话,许诺郭开灭赵之后会奖励他的功绩,在秦国将他拜为上卿,封侯封爵。
郭开拿到了秦王亲口颁发的“接收证”,便立即乐滋滋的收下了贿金。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在这一点上,郭开极富职业道德。
他面见赵王迁,说李牧被围一年都没出兵迎战,可能是勾结了秦军,生了要叛逃之心。
除此之外,他还悄无生息的加派了许多人手,四处散布那无中生有的叛逃流言,制造声势。
真可谓是尽心尽力。
与此同时,隐在王翦军营中的另一名秦使终于露了脸,去对面李牧所在的赵营之中劝降。
李牧自是不可能降,秦使这一遭不过就是走个形式。
秦使前脚刚离开不久,还不及李牧书信汇报此事。
赵王迁就因对郭开的话半信半疑,秘密派人去李牧军中查探,得知果然有秦使入了军中。
赵王迁很是生气,于是郭开又在他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
说是在咸阳的赵国细作来报,那名去劝降的秦使并不是最近才到的,而是与来邯郸的秦使同时自咸阳出发的。
也就是说,秦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经与李牧秘密往来,而李牧一直避而不战,很可能就是已在准备叛降,不过就是在等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而秦派来邯郸的使节,恐怕就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幌子,他们的目的是在招降李牧,进而攻占邯郸。
赵王迁惶恐,立即派赵葱去替换掉李牧。
李牧也是个牛脾气,拒不同意退出,声称赵葱那类草包怎配为将?
司马尚一直是追随李牧的副将,他得知此事后也情绪激动,跑去找赵王迁理论。
赵王迁怒气更盛,又想到李牧曾害他痛失梁儿,新愁旧恨加在一起,便当即命人去前线斩了李牧的脑袋,又将司马尚一同废绌,不再启用。
至此,赵葱和颜聚便分别接替了李牧和司马尚的将职。
昭阳殿内跪有一人,刚刚将赵军中的变动汇报给赵政。
“好!”
赵政双眸如星,拍案而起,唇角已不自觉的扬起。
“赵国将亡,寡人要即刻动身,亲自去看上一看!”
闻言梁儿身子略有一僵,故而在赵政起身时,她并未立即跟上。
赵政一顿,觉出她的反常,浅浅回眸望了她一眼。
梁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站了起来,快步赶到赵政的身后。
赵政并未动声色,待她跟上,便转头继续朝大门走去。
赵高备车的速度极快。
赵政步出望夷宫时,车撵已在门口等候。
很快,秦王的禁军车队便已集结在了咸阳宫门,浩浩荡荡的出发,由上郡经由太原的官道去往邯郸。
秦王的车撵高一米多,宽近三米,车体绘有精美艳丽的龙纹纹饰,车头由四匹高大的白马同时拉动。
外表看上去既庄严肃立,又奢侈非常。
然而此时在车撵之中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端坐在中间的玄衣男子正值而立之年。
他金玉加身,龙眉凤目,高鼻薄唇,轮廓分明。
正是相书之上常提到的帝王之相。
而跪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一袭白色麻裙,虽是宫婢的打扮,却生得秀雅脱俗。
一张水嫩的小脸似吹弹可破,似白璧无瑕,那对剪水的杏眸更是令人心向往之,见而难忘。
整整个一个时辰,男子和女子皆是半垂着眼,不言亦不语。
车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怕见他吗?”
终于,赵政开了口,语气却是冷淡得骇人。
梁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发现竟是什么也说不出。
赵政的醋性似是大的很,无论她如何说,只要事关赵迁,他都会生气……
毕竟她曾与赵迁共枕两年,又是赵政亲手将她送给赵迁的,那种隐在心头的妒恨,是无论如何也除不去的。
见一提到要见赵迁,梁儿便目光游移,樱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一副犹豫不定又心慌意乱的模样,赵政只觉胸中醋意大发,怒火焚身。
他伸手扯过梁儿的下巴,用力吻在了她的唇上。
唇齿交错……瞬间打乱了梁儿全部的思绪。
许久,赵政放开了她的唇。
他怒目圆睁,胸膛起伏,两只大手紧紧钳住她的头,沉声低吼:
“我不准你想他!”
赵政的脸近在咫尺,梁儿甚至可以看见他眼中的根根血丝。
“政……我……”
她想说“我没有”,但是唇却又被赵政狠狠堵住。
几近窒息间,赵政已扯开了她的衣襟,将手抚上了她的身子。
这一次,赵政的动作是那般强硬,甚至失掉了诸多情感……剩下的,就只有无尽的占有……
赵高笔挺的立在车头,稳健的操控着车马行使的方向,可车内那对男女因欢好而发出的难以自抑的阵阵娇音与低喘,却如凌迟一般,一片片将他的心割下……
这邯郸之行对梁儿而言很是煎熬。
几日过去了,赵政甚至都没对她说超过五句话,可那双灼热的眼却又一刻不停的盯在她的身上,仿佛要随时将她吞噬一般。
错落有致的锦幔随着车体轻微的摇晃,车撵中又是一片凌乱的景象。
赵政强健的胸膛上挂满了云雨后的汗水。
梁儿简单敛好自己的衣襟,便起身为赵政穿衣。
连日来的古怪气氛,令她不敢对上赵政那双噬人的黑眸,只得一直低着头,蹑手蹑脚的做他身边的乖顺侍婢。
“大王。”
忽然车外有人声响起。
车撵也随即停了下来。
“何事?”
赵政面无表情,淡声问道。
“刚收到战报,大将军王翦连夜突袭,已大破赵军,击杀赵葱、生擒颜聚,不出三日,必能攻克邯郸!”
闻言,赵政唇角勾出一抹狡黠的弧度,将目光再次落回到梁儿身上,幽幽道:
“甚好……”
当秦王的车队赶到时,王翦刚好攻下了邯郸城。
赵政和梁儿一前一后自车中走出。
由王翦带头,众将齐齐跪地。
“臣等恭迎大王!”
赵政负手,垂眸看向众人,面含笑意,扬声道:
“伐赵之战历时一年零四个月,这段日子众位将士辛苦了。大将军王翦骁勇善战,攻克邯郸,立有奇功,封武成侯。其余人,论功行赏。”
“谢大王!”
众将谢恩。
“赵王现在何处?”
赵政这一句问的看似云淡风轻,却是让他身后的梁儿浑身一凛。
“回大王,赵王在破城之前就已出逃,羌瘣将军已领兵去追了。”
闻此,赵政露出满面的揶揄之色。
“逃了?呵,一国之王,竟然丢下满城的子民,自己逃了?”
那人继续道:
“大王,不止赵王,赵公子嘉也在破城前率其宗族逃出邯郸。”
“呵呵呵……”
赵政勾唇嗤笑。
“危难之际,这兄弟二人倒是做法一致。只可怜这泱泱赵国,竟没有一个有担当的王族。”
☆、第一百三十四章 巡街
? 当秦王的车撵走过贯穿邯郸城的串城街,数万百姓皆匍匐于地不敢抬头。
赵已亡国,自今日起,他们不再是战力盘踞天下第二的赵国都城的子民。
他们的豪情,他们的骄傲,都已不复存在……
“停下。”
赵政忽然一声令下,车撵当即止步。
“大王。”
内侍上前,听从吩咐。
赵政抬袖,示意并无用得到他的地方,内侍便又默默退了两步,站回到原处。
赵政起身,走至车头处。
他头饰冠冕,一身玄袍,声音分明不大,却不知为何那般宏亮入耳。
“左边巷子里应是有一处不小的宅院,家主赵氏,可有赵府之人在人群之中?”
他垂眼俯看众人,许久,竟无一人出声。
“无人承认?”
他面色转冷,又说道:
“如此,旁人若是有人知道谁是那赵宅中人,自可检举。检举一人,赏金一百,检举两人,赏金二百,以此类推……”
“大王!他是!他是赵府的人!”
“大王!她也是!”
“大王!他们几个都是!”
“大王!还有他!……那边那个也是!”
……
一百金可不是个小数目,相当于普通百姓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口粮。
一时间,检举之音此起彼伏。
只转瞬便有近百人被拽了出来。
赵政冷看向五体投地趴在他面前的几十个赵氏族人,语气越发幽寒:
“寡人记得,邯郸赵氏应是不少于三百人……知情不报者,罪加一等,笞杀之,菹其骨肉。”
众人大骇。
依赵政所言,知情不报的人,不仅要被活活鞭打而死,还要将尸骨剁成肉泥,这等残酷的刑罚,寻常百姓如何能忍受的起?
人群中突然爬出一人,一手扯着另一人的衣襟,浑身颤抖道:
“大……大王……他……他是赵府的管家!方才他允我一百二十金,草民才一时糊涂,没有说出来……”
“你!……大王!大王饶命!”
那管家瞪了扯着他的人一眼,便又立即求向赵政。
作为赵府管家,他自是知道这秦王政当年与邯郸赵氏的过节,也很清楚自己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见管家对着秦王求饶,众人也跟着一起叩拜,妄求能留得一条小命。
赵政自然不会理会他们的恳求,冷冷问道:
“管家?你是赵成的什么人?”
“草民是……是他侄子……他老了身体不好,便由草民接任了管家一职……”
这管家眼下已然出了一身冷汗,声音更是抖到无法自控。
“你可有妻儿?”
“回大王……有……”
赵政负手,阴冷的眸子漆黑如潭。
“寡人给你三日期限,将赵成、赵氏家主,和赵府其余人全部找出,寡人会派人查看赵府名册,如若一人不少,你妻儿的命便可保住。”
“诺!谢大王……谢大王……”
管家趴在地上连连叩首,频频道谢,仅片刻,额间竟已红肿一片。
此时,后方有人上前,在内侍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谁知内侍听后大惊,面色慌张,想要上前,却又犹豫不决。
赵政听到些许动静,他并未回头,只淡淡一问:
“何事?”
内侍的眉头跳了跳,暗道在这种时候说此事,时机着实不好。
他硬着头皮上前,躬身道:
“回大王,方才宫中来报,帝太后……薨了……”
赵政一顿,身形未动,面上也无丝毫变化,就仿佛这刚刚死了的帝太后与他无甚关系一般。
“将这些人下狱,待三日后一并处置。”
他淡声下令,转身回到车撵之中。
禁军应“诺”,将零零散散跪了一地、面如死灰的赵氏族人绑走。
车队继续前行。
车撵中,赵政正襟端坐,双手覆于膝上,一双眸子似是定定看着前方,却又好像并无焦点。
梁儿再三犹豫,还是将自己的手轻轻覆在了赵政的手上。
赵姬是赵政在这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无论他们之间曾经发生过什么,她始终都是他的母亲……唯一的母亲……
邯郸赵氏当年对他们母子之辱何其甚?
赵政应是很想让赵姬看到自己是如何为她解了当年之恨的,可惜,她终是没有看到……
赵姬过世,赵政心里的苦只有梁儿才懂得。
赵政仍是目视前方,却反手将梁儿的手紧紧握于手中。
梁儿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
每每见他隐忍如斯,梁儿的心都会不自觉的揪作一团,感同身受。
她凑到赵政的身边,将身盈盈靠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
过去几日的不快,她都不想再计较了。
现下,她只想让赵政知道,就算他失去了所有人,她也会一直在他身边,永远陪着他……
邯郸宫一如往常,殿宇楼阁,处处都与梁儿离开时无二。可是宫中之主,却已由赵王迁换作了秦王政。
要接手偌大的邯郸城和邯郸宫,各种繁杂的事宜虽不需要赵政亲力亲为,可仍是有诸多大大小小的事是需要由他亲自定夺的。
赵政接连忙了好几个时辰,闲下来时已是午夜。
这里正是赵迁曾经所在的温明殿,寝殿亦是与赵迁所用相同。
赵政坐在榻边,疲乏之色尽显。
梁儿看着心疼,想替他分担,却又不知如何做才好。
她上前替赵政宽衣,动作极轻。
赵政转眸看向她。
垂顺的长发黑如泼墨,柔嫩的脸庞白如玉制,圆润的杏眸亮如星子……
好一个让人心动的女子……
他展臂将梁儿揽入怀中。
亲吻至深,情意绵绵,如痴如醉……
一切仿佛又归于平常。
绵软的榻上,缠绵间,梁儿的衣裙不知何时已被一一褪去,她伸长手臂,紧紧拥着赵政广阔的肩背,享受着这一刻的无限温存。
“你与他是否也在这张榻上欢好过?”
赵政慑人的声音忽然在梁儿耳际响起。
梁儿一震。
脑中不自觉有零碎的片段闪过。
层层飘飞的红幔,旷世绝美的容颜,眉间红如鲜血的朱砂,柔和如棉絮一般的话语……
一个个香艳靡乱的日夜……
“……若是错过了你,寡人定会后悔终生……”
那是少年君王对她说的第一句情话,可如今,却也成了最荒唐的一句情话……
赵政见梁儿失神,心间顿时妒火燃烧,狂躁难耐。
“你……还是会想起他!”
他深邃的眼中迸射出骇人的光,仿佛瞬间变成了另一个人般,目不转睛的怒瞪着梁儿。
梁儿对这样的他生了惧意,竟一时连话都说不出了。
只睁着一双大大的杏眼,惊恐的回看向他。
赵政的胸膛剧烈起伏,他双目赤红,狂如飓风的吻让梁儿无力抗拒,而那一次又一次毫无怜惜的占有,更是让梁儿有如身体被撕裂般,剧痛难忍。
“啊……政……不要……疼……好疼……”
她大声呼叫着,渴望换回那个向来不忍让她受得半点委屈的赵政。
可是赵政却仿佛听不见一般,越来越猛烈的向她袭来。
直到她终于失掉最后一丝力气,含着眼泪沉沉睡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醋意大发
? 日头刚刚爬上天边,蒙蒙亮的天空还残留着一层清冷的灰蓝。
梁儿缓缓睁了眼,她拖着酸痛的身子坐起,环顾四周,空荡荡的寝殿中已经没了赵政的身影。
想到赵政昨晚的粗暴,梁儿便觉得心中委屈,下意识的蜷起了腿,将头埋入膝间,不想再抬起……
忽然有一个宫婢走了进来,对她说道:
“梁儿姑娘,大王吩咐,若是你醒了,就去浴殿见他。”
梁儿害怕见赵政,但秦王之命她又实在无法相抗,便只得起身,懦懦的朝浴殿走去。
浴殿的门是开着的。
她缓步而入,却并未见到赵政。
而殿中央那水气升腾的汤池中,竟然飘满了含苞待放的淡粉色木芙蓉,就在她看向它们的瞬间,一并徐徐盛放,花香四溢,沁入心脾。
可就是这样一副令人陶醉、美如梦境的盛景,却让梁儿顿时心下生寒,手脚发麻。
她的心如受了重创般剧烈颤动,惊恐的想要立即转身逃走,却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听闻你为了取悦于他,曾让人剪下待放的花苞置于温热的汤池之中……美人花开,出水芙蓉……难怪他会对你另眼相看,如获至宝……”
那声音幽凉,丝丝寒意纠缠于她雪白的耳际,挣不脱,逃不掉……
“政……你不要这样……我……我害怕……”
梁儿颤抖着,眼泪无法自抑的从眼眶中滑落。
这样的赵政,真的好可怕。
赵政双手将她转过来朝向自己。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要做这些。
他昨晚睡得不好,天还未亮便已起身,抓了几个几年前就跟在赵迁身边的老宫人,逼问她们梁儿与赵迁都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当听到梁儿曾为赵迁用心至此时,他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只想立即将那向其他男人谄媚的妖娆女子捉在手心,好好惩罚她解气。
可是,当那小女子终于被他捉住,他却滞住了。
现在呈现在他眼前的梁儿,分明泪落阑珊、梨花带雨,柔弱如初生的花朵般惹人心怜、令人疼爱。
这又叫他如何还狠得下心?
赵政的目光由妒恨开始变得复杂,慢慢的,柔和终于占了上风。
他抬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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