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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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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无论他送多少礼物多少美人给燕丹,也抵不过他在国宴上迟到这一次。
那人淡笑一礼,意欲告辞。
“那……在下就先走了,梁儿姑娘先休息片刻。姑娘献艺的时辰是在酒宴中段,到时会有人再来通传。”
“劳烦大人了。”
梁儿躬身回礼,目送那人离开后,转身回到坐榻坐下。
趁着四下无人,她垂眸沉思。
赵人安排她在酒宴中段出场,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前段是众人相互敬酒、拉进感情的时间。
中段酒意微醺之时,人的感知最为玄妙。此刻她出场献艺,最易令人有飘飘如仙之感,燕丹也最容易冲动胜过理智,开口与赵迁要人,赵迁便顺势将她送做礼物。
从此时开始,按理,她便要一直坐在燕丹身边陪侍,直至酒宴结束。
尾段酒过三巡,想必燕丹的理智已然被酒精折腾得所剩无几,便会直接带了她回去,深施宠幸。
如此,赵国的如意算盘也就圆满了。
梁儿不禁苦笑,怕是无人能料到,她此番处心积虑要拿下的,始终都不是燕丹。
而赵人这所有一切的精心安排,不过都是在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梁儿姑娘,可以开始准备了。”
等了许久,终于有人在门口通传。
梁儿呼出一口气。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她早就换好了衣裙,也涂上了脂粉,并没有什么再需要准备的,只剩……
她垂眼看向桌案上那一只红色的琉璃耳坠。
方才在天桥走得急,并未将弄丢的那一只找回。
若仅戴一只献艺,怕是有些奇怪,索性就不戴了吧。
她起身推开门正欲出去,却在门口被一个脸生的宫婢叫住。
“梁儿姑娘请稍候!”
“可有什么事?”
梁儿随口一问,只见那个宫婢旁若无人般进入房中,拾起放在桌案上的那只琉璃耳坠交到梁儿手上。
她面相随和,淡淡一笑。
“梁儿姑娘将这耳坠戴上吧。”
梁儿抿唇。
“这耳坠如今仅剩一只,戴上也不美观,所以我才放下不戴的。”
宫婢笑意渐浓,继续劝道:
“曾经有位大人跟我说过,红琉璃乃是珍稀之物,可为人带来好运。姑娘只看到这耳坠仅剩一只,可又怎知这不是一件好事呢?”
听得她此言,梁儿略有停顿,心思急转。
眼前这个宫婢似乎很不一般。
正常情况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跑来说这样一番有的没的?
一只耳坠罢了,戴与不戴关她何事?
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是来害她的;
二,她是来帮她的。
一只耳坠而已,她戴着去献艺,顶多就是失了礼仪,不怎么美观罢了。
若是害她,这也未免害得太过没有水准。
那么此女便是在帮她。
戴着这半只耳坠,定是能对她有所助益。
还有这个宫婢口中提到“有位大人”,那会是尉缭的人吗?
思及此处,梁儿对着宫婢微微一笑。
“多谢。”
她不再犹豫,抬手将耳坠戴在右边耳上,转身离去。
回廊尽头,一个宫人躬身敛眸,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梁儿姑娘,请入帘幕。”
梁儿轻身回礼,径直走入锦帘之中。
宫人只隐约觉得自己余光瞥见了一双白皙的美腿,猛然抬头,却见梁儿已经入内。
他只认为自己应是眼花了,伶人献艺时穿的衣裙都是由裳衣局严格把关的,更何况在这国宴之上,又怎会有如此暴露的衣裙出现?
帘幕之中,梁儿静坐于琴前。
在来的路上,她已将腿前一条厚重的长裙和腰间宽大的余布剪去。
就连领口,也已拉低到了锁骨以下。
这身衣裙是她亲自设计的。
为了方便修剪,衣裙上的布料都是多层拼接,而非整张缝制。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哪里可剪,哪里不可剪;剪之前是何种样式,剪之后又是何种样式。
战国时期衣着保守,但民风却并不保守。
《诗经》中描绘男女私会的露骨场景比比皆是,就连女子的贞洁也不被看作有多么的重要。
就连各国王宫之中最得宠的,往往都是风情万种的女子。
尤其是赵迁的母后,竟然出身民间舞妓,想也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妖媚风尘。
听说男人多少都会有一些恋母情结,喜欢的女人经常会类同自己的母亲。
故而梁儿打算大胆一试,变为赵迁喜欢的模样。
将繁縟宽大的衣裙改为轻便随身的样式。
或许于礼而言,这样的款式太过有违大体。尤其在国宴之上,定是会被那些陈腐的老头子们千夫所指。
但是于男子而言,身着这样能体现女子曼妙身型的衣裙,又有白皙的皮肤隐露其间,首见之下,定会十分震撼视觉,令他们血脉喷张,意欲得之。
梁儿屏息,终于到了这一刻。
她举眸望向左右。
这个位置是武灵台最著名的一处景致——雪洞。
雪洞与设宴的正殿紧紧相连。
开席以来,一直都以锦帘遮住了洞前与洞后,故而宾客并未注意此处。
这里的墙壁和棚顶全由透白的上好水玉石镶嵌而成,若是有光照射其中,定会引得光华大盛,有如梦幻。
她暗叹,这享誉天下的武灵台,当真是天桥接汉若长虹,雪洞迷离如银海……
这时,乐音已断,想必是上一个节目已经结束了。
片刻,钟磬又起。
梁儿敛眸呼气。
这曲便是《鹿鸣》……
☆、第一百零二章 艳惊四座
? 经过一番调息,她翩然抬手,指腹轻轻覆于琴弦,指尖灵动,琴音串串。
这《鹿鸣》一曲虽为世人耳熟能详,是宴乐之中最为寻常的一首,但由那副细腻柔滑的指下操出,不知何故,音调竟是更为悦耳、松紧有度、缓急相间。
分明质属奢靡之音,但却莫名予人一种洒脱尘杂之感。
席上众宾皆被这非凡的琴声所染,齐齐望而寻之,终是确定了此音出自大殿东边的一处锦帘之后。
忽然似有风起,那张雪色的锦布飘飘四起,在众人迫不及待的凝望中,终于飘飘落下。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而坐于上座的燕丹,更是惊得呆住,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锦帘飘落之处。
那屈膝坐于琴前,正全神贯注抚琴的女子头挽云髻,朱钗明动,金饰灼人,其余乌发垂散至腰间。
她身着赤红色衣裙,冰肌玉骨、粉白黛黑、娇艳欲滴。
尤其衣领处自然裸露而出的莹白锁骨更是美得难以言喻。
她唇边眼角皆擎着笑意,只一眼,便得生出百媚千娇,引得在座男子无不醉心往之,心生爱慕。
燕丹痴然,这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梁儿。
而她此时所处之处——
墙壁似是镶满了白色的水玉宝石,通透斑驳,明亮华丽,如梦如幻。
那便是堪称人间奇景的武灵雪洞吗?
洞后连接着平台,直通室外。
透过雪洞可见一轮明月悬于星空。
银白的月光直落入洞中,将那万千水白玉石包裹萦绕,反射出七彩银光,把其间的梁儿映照得更加光彩夺目。
忽而有风自外面吹入,掀起了她的几缕青丝。
她指下未停,眼眸微垂,羽睫轻动,朱唇皓齿之间,轻快的歌声自如而出——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
燕丹双眼越放越大,已然惊得合不拢嘴。
她,竟还会唱歌!
如此琴音,如此歌声!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梁儿却又盈盈起身,和着雅乐与歌声翩翩起舞。
而那舞,竟还是天下间最难习得的——踮屐舞!
“……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宴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宴乐嘉宾之心
……”
梁儿双足踮起,腰若柳枝,随乐而摆,凹凸玲珑,轻盈如燕。
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衣裙之下,细白的双腿若隐若现,莲肤蕅肢,优美撩心。
所有的男子,无论老少,皆不自觉的吞了口水。
燕丹看得迷了双目,可一想到此番是为正事,便瞬间收了心性,转而望向赵迁,却刚好看到他指间把玩着一粒鲜红的琉璃耳坠,双眸微眯,直直凝望着梁儿那如玉的双腿,陶醉自语: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梁儿,这耳坠的主人竟然是你……”
燕丹大骇,转眸看向梁儿,果然见她左耳空空,右耳却戴着与赵迁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色琉璃。
梁儿弄丢的东西,竟是被赵王捡到了吗?
燕丹心一沉,他知赵迁已对梁儿动了心,要带她走便不再容易。
但思及如今燕赵一心,以他燕国太子之尊,硬是要了梁儿应该也是可行的。
一曲终了,座下宾客皆是意犹未尽。
之前被赵迁称作“张卿”的那位大臣,更是直接起身笑道:
“哈哈哈,当年在秦国目睹梁儿姑娘抚琴,那时姑娘一袭素衣,细雨清风,物我两忘,已是不俗;没想到如今又见,竟是如此美艳绝伦,与之前截然不同,实在令人惊叹,真乃奇女子也!”
众人闻之,亦是连连附和,争相夸赞,大殿之内,竟一时嘈杂起来。
此刻席间唯有李牧一人看着梁儿的神情不似舒爽,这个女子太不简单……
燕丹见众宾情绪高涨,心知不能再拖,便倏的起身,对着赵迁双手交握,恭敬一礼。
“赵王,这位梁儿姑娘才艺双馨,慧心独具,燕丹不才,方才竟险些为其失了魂魄,故而现下欲斗胆与赵王求了这女子,带回燕国,不知赵王可否割爱?”
赵迁看了看燕丹,又转眸看回梁儿,心中辗转起来。
他此番安排,本是打算将梁儿送给燕丹的,可谁知这女子竟不似早前那般静怡无趣。
她能歌擅琴又会舞,最重要是,她竟还胆大到临场将衣裙改成如此形貌,令自己瞬间明艳不可方物,真是个极富情趣的小女子。
赵迁眸光流转,望着梁儿的眼神亦变得更为幽深飘渺。
如若能与这女子几番云雨,不知她是否会在床榻之上也能生出这般巧思妙想,令寡人欢愉至极呢?
“咳……”
赵迁下定了决心,他清了清嗓子,转向燕丹,刚要开口,却发现竟不知该找何种借口将梁儿留下,也就那般尴尬了片刻。
忽然,殿中众人哗然。
赵迁与燕丹沿着大家的视线看去,二人皆是大惊。
只见梁儿已晕倒在那处,额间颗颗汗珠清晰可见。
“梁儿!”
燕丹刚要上前,却见一抹鲜红已经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赵迁一把将倒在地上的梁儿拉入怀中,口中大喊:
“梁儿!……快!传太医!”
众人见赵迁如此,便知他们的大王定是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可大王之事,谁又插得了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都默默的座于坐榻之上,谁也不发一言。
只有李牧愤然而起,他已经料到了事情发展的方向,想必这梁儿要成为大王的新宠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径直不管不顾的离了宴席。
“太医怎么还没来?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赵迁此时哪还顾得上李牧的不恭?
他见太医迟迟未到,气急败坏,吓得众臣都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燕丹立在一旁,俊眉紧紧凝在一处,这赵王迁反应如此强烈,怕是不会把梁儿让于他了……
“大王息怒!”
殿中突然奔上来一个不要命的,此人正是司乐袁夺。
赵迁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扔了一句:
“滚!”
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袁夺一噎,却也没有退缩,继续道:
“大王放心,梁儿姑娘应该只是为了准备献艺,多日没有进食,不会有大碍的。”
赵迁转头看向袁夺,一双如女人一般好看的眼中满是狐疑。
“大王,太医到了。”
内侍通报的话音还未落,一个年过花甲,蓄着四方胡的老太医就拎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
“快来看看她!”
赵迁满面焦急,将太医叫了过来。
太医一番诊治之后,退至三步之后,跪地回道:
“大王宽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短日来进食不足、体力不支罢了,只需稍事休息,吃些东西,很快就会恢复了。”
闻言,赵迁与燕丹齐齐舒了一口气。
还好,梁儿无事。
赵迁挥袖,示意太医可以退下。
又叫了宫人将梁儿送回去休息,好生照料,一旦醒转,立即通报。
不多时,殿内已然风平浪静。
赵迁回到王位坐下,梁儿这一晕,倒是让他找到了推脱的借口。
他对着燕丹歉意一笑,美眸之中隐隐透着狡黠,将那眉间朱砂也变得愈发刺眼。
“此番真是让燕太子看了笑话。燕太子之前说想收得此女,可方才你也见到了,此女如此体弱,寡人自觉实在不堪将其赠与燕太子,不如燕太子再重新在我赵国挑选几个美人可好?”
赵迁如此说,堵了燕丹一个严严实实,大庭广众之下,他一时无法再提要人,便也只得作罢。
只是如若错过今晚,那赵王迁得了梁儿的身子,恐怕就更不会放手了。
梁儿……你究竟是如何想的?……
房中,菜香四溢,烛火飘摇。
按照赵迁的吩咐,宫人们备了上好的膳食摆在了桌案之上。
梁儿刚刚恢复了意识,浑身无力的躺于榻上,双眸无焦看向房梁的方向。
她虽是按照尉缭的安排,从平凡无奇的宫女做起,欲扬先抑,厚积薄发,但总觉得以自己的长相,再怎么包装也还是没有把握能在天下美人质量最高的赵国后宫拔得头筹。
而此事若是无法一击即中,则几乎再无成功的可能。
并且以赵迁喜新厌旧的性子,就算她投机取巧,换得一招得宠,也很难稳固,更别提抢夺李夫人的地位。
可当她听说燕丹要出使赵国,便就有了必胜的把握。
男人本性好胜,尤其一国之王更甚。
一个他十拿九稳的女子,纵是再招他喜欢,于他而言也是可有可无;
可若是有另一个极优秀的男人与他相争,那这个女子便会瞬间价值连城。
因此她故意饿了自己整整三天,在宴席前不施粉黛让燕丹看到自己脸色苍白,心生怜爱,下定决心要将她带走。
她三天未曾进食,又跳了一支这么耗费体力的舞,会晕倒是意料之中的事。
重要的,是选在何时晕倒。
燕丹跟赵迁要人,这便是她等的那句话。
赵迁本就已经为她所迷,又见燕丹也想要她,更是不想将她交出,但又苦于燕赵关系,难以拒绝燕丹。
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她终于不用继续苦撑虚弱的身子,当即倒地。
随后太医会来诊治,证实她是饿晕的。
一切顺其自然,顺理成章。
她是真的饿晕,而非装晕,就算在场多少精明的人看着,甚至包括燕丹,也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
纸包不住火,所有虚假都有破功的可能。
若要不被那些精明的政客察觉,就要让一切都成为真的。
她不止让自己真的饿晕,就连未来应对赵迁之时,她也打算以真情为之。
正所谓若想骗过别人,就要首先骗过自己。
让自己相信自己真的爱上了赵迁,才不会让任何人有怀疑的机会。
梁儿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场戏,她究竟要演多久?
远在秦国的那个人,他过得可还好?
梁儿敛眸,缓缓起身,慢慢走至桌案边坐下,少吃了一些东西维持基本的体力。
她不能吃得太多,若一切如她所料,今晚赵迁必定会召见于她,故而她未脱下红衣,也未将粉黛卸下,她还要维持纤细的腰身,以博得赵迁的爱怜……
☆、第一百零三章 献身赵王迁
?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梁儿一凛,心跳也随之快了几拍。
竟是比她预计的还早来了些。
“梁儿姑娘,身体可有好转?”
门外响起一个内侍的声音。
梁儿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走向门前,抬手轻轻将门推开,果见此人甚是眼熟,应为赵迁身边之人。
她微笑,徐徐一礼。
“梁儿已经好多了,有劳大人记挂。”
内侍拂袖,谄笑道:
“欸!梁儿姑娘这是什么话?往后在下还要仪仗姑娘照扶呢!”
梁儿面露疑惑。
“大人何出此言?”
内侍笑眼睨向梁儿。
“大王挂念姑娘的身子,早早便离了酒席,现下正在寝殿等着见姑娘呢!”
“寝……寝殿……?”
梁儿露出满面惊诧之色。
“呵呵……怕是姑娘不必去那遥远的燕国了。”
“可是……”
不等梁儿再说什么,内侍便将其悉数挡回,好言相劝:
“姑娘不必犹豫了,还是快些随在下去见大王吧。咱们大王可是冒着燕赵关系破裂的风险,驳了燕太子的请求,强将姑娘留下的。大王对姑娘的一片心意,那可算是史无前例了。”
梁儿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施礼道:
“那……就劳烦大人领路了。”
梁儿一路都无声跟在内侍的身后。
沿着踏道步步登高,那最顶的一处殿宇便是赵迁的寝殿。
每迈一步,就离那个昏君更近了一些,梁儿的手也更握紧了一分。
她极少如此紧张……就连呼吸也越发不畅起来……
就要与赵迁有肌肤之亲了,她真的做得到吗?……
一步……一步……
眼见那寝殿已近在咫尺,梁儿袖中紧握成拳的双手终于渐渐松开。
她在心中反复提醒自己:
没什么可怕的,在那座寝殿中的人是赵迁,他是普天之下生得最好看的男人。
我会爱他,很爱他……
“梁儿姑娘,请!……”
终于进入殿内,梁儿顺着内侍所指的方向缓步前行,而内侍却在此时悄无声息的退后,直至退出殿外,反手将大门禁闭。
这寝殿不大,梁儿却并未看见赵迁人在何处。
前方置有一处十分精致华丽的雕花屏风,她便以为赵迁许是在那后面。
可当她走近,却仍是未见赵迁的影子。
“啊!”
忽然有人从后面将她抱住,惊得她大叫出声。
“吓着你了?”
耳边响起如和风般和煦柔缓的声音,仅这短短四个字就已听得人酥酥麻麻。
梁儿定了定心神。
“大王?……”
“嗯。”
赵迁轻轻应声,复而又问:
“你可知寡人为何将你唤来?”
梁儿低了头,一副怯怯的模样。
“奴婢……不知……”
赵迁勾唇一笑,自手心中拿出了那只红琉璃的坠子,在梁儿身后亲手为她戴在了左耳上。
梁儿略有一滞,终于知道献艺之前那个宫婢为何那般执着的要她戴上那只耳坠了。
“大王是在何处找见它的?”
梁儿轻声询问,不自觉的伸手去摸刚刚戴到耳上的那只坠子。
却就在刚刚碰触到的刹那,她被赵迁捉住了手腕。
奇怪的是,她分明感觉不到赵迁用了力气,可不知为何,她的手就是动弹不得。
“别动……”
赵迁声音很轻、很柔,梁儿甚至有片刻的晃神,似乎下意识的就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赵迁贴在梁儿颈边,用指腹在那耳坠上慢慢摩挲。
“它……是寡人的……”
梁儿身心一颤。
赵迁俯身,低头将那粒小小的耳坠唌在唇间,好似对待女子一般以舌轻轻抚弄着,而他所散发出的男子气息亦如他的话音,柔和的吹洒在梁儿的耳际。
梁儿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胸口起伏越发明显。
“你可知……你有罪……”
耳畔,赵迁的气音魅惑盈溢,极具挑逗。
梁儿看似极为自责,白了小脸,吞吞吐吐的嘀嘀道:
“奴婢……坏了大王的计划……没能……没能成为燕太子的女人……”
赵迁将她转过身来,细长的指尖轻轻捏起她小巧的下颚。
“破坏两国邦交,此罪甚大……你打算如何偿还寡人呢?”
梁儿抬眸对上赵迁的眼。
那样美丽的一双桃花瞳竟会生在一张男子的面上,加上眉间那颗妖娆惑人的朱砂痣,好似若是一个不留神,便会真的被他吸去了神志。
梁儿双眼直直的,仿佛失了焦距般。
“大王想要奴婢如何?……”
“你说呢?”
赵迁柔声反问,绝美无暇的脸庞透出难以抗拒的诱惑。
而梁儿却没有回答,樱红水润的唇瓣微微张着,一对大大的杏眼就那般痴望着赵迁,一动不动。
见梁儿如此,赵迁敛唇一笑,伸手揽了她的腰肢低头吻下。
令赵迁意外的是,这本是普普通通的一吻,可梁儿唇上那特有的清甜之味却令他流连忘返,吻了许久仍是不肯罢口。
而吻到最后,更是莫名生出了几分至深至切来。
终于,他不舍的放过了她甜如樱瓣的蜜唇,却又忍不住吻向了她嫩白胜雪的耳际……
他将梁儿的耳垂含在口中,反复舔舐……反复逗弄……
赵迁动作轻柔,一举一动皆是恰到好处。
梁儿的呼吸渐渐失了节奏,原本细白的脸颊也变得温热红润,有如初开的蓓蕾,美得诱人。
赵迁揽着梁儿的手臂越收越紧。
他只觉自己怀中的人儿纤腰如柳,柔弱无骨,肤白如脂,肌香甜蜜,使得他很快便压抑不住体内的燥热,伸手抚向梁儿裙踞间裸露的双腿。
而那般柔滑非常的触感又令他如触电一般血流加快,几乎难以自持。
赵迁自认阅女无数,七国间什么样的佳丽美人他没见过?没碰过?
可如梁儿这般,仅让他吻了一下、摸了一下就欲望喷张的,至今却从未有过。
他迫不及待的将手滑至梁儿腿间,逐渐上移。
梁儿刚要张口娇叫,却被他立刻以唇堵住,越吻越重……越移越深……
随着赵迁的抚弄,梁儿全身难以自控的轻颤着,娇哼之音此起彼伏。
她已全然失了力气,瘫软在赵迁的怀中,任他一边吻着,一边一件一件褪去自己的衣裙;也任他将自己抱上床榻,一次又一次的进入自己的身体……
每一次,她都要在脑中不住的念着:
我爱这个男人,我喜欢他对我如此……
我爱这个男人,我喜欢他对我如此……
我爱这个男人,我喜欢他对我如此……
武灵台奢华的寝殿之内,大红色的锦衣被凌乱的扔了一地,床榻之上更是一片靡乱的景象。
“大王……奴婢还要……”
梁儿娇喘着,浑身赤裸着与赵迁交缠得难舍难分。
许久,赵迁终于停下了动作,将头自梁儿雪白的胸间抬起。
他大汗淋漓,喘着粗气道:
“你这小女子,定是妖人所化。”
梁儿撅起小嘴,娇媚的嗔道:
“大王真是过分,竟说奴婢是妖。”
赵迁仰头大笑,一张丰神如玉的面容竟一时花枝乱颤。
“哈哈哈,若非如此,你又怎会令寡人如此欲罢不能?你可知寡人此前每次都会选得几个美人同时陪侍,此番竟只与你一人接连交合了整整三个日夜。你缕缕花样百出,使得寡人觉得若再召她人也着实多余。你还说自己不是一个小妖精吗?”
闻言,梁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张潮红未脱的小脸娇俏至极。
“呵呵……那大王可喜欢?”
赵迁从梁儿身上翻下,在榻上与梁儿相对而卧,眼中尽是满足的笑意。
“寡人现在最是庆幸那日没有将你送给燕太子。若是错过了你,寡人定会后悔终生。”
望着赵迁绝世的俊颜,梁儿亦是粉面含羞,娇声道:
“奴婢也要感谢大王没有将奴婢送给燕太子。若是错过了大王,奴婢也定会后悔一辈子的。”
“当真?”
听到梁儿如此说,赵迁竟莫名的心情大好。
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以他的权势地位和容貌,女子爱恋他那是再正常不过,为何这个小小奴婢的一句表白,竟会让他高兴成这般?
而对于赵迁的反问,梁儿没有再答,只神秘一笑,媚态四溢。
她伸出双手轻轻圈住赵迁的脖颈,娇笑着凑过去吻住他了的唇。
赵迁,往后你便会知道,没有错过我,才是真正令你后悔终生的事……
☆、第一百零四章 公子嘉
? 赵迁与梁儿私缠了三日,第四日终还是去了李秋那里。
夜已深,梁儿随意披了件衣袍,独自一人站在了武灵台楼阁的高台之上。
她俯瞰邯郸,视线所及之处,几乎已无半点光亮。
夜月清冷,四下静寂,空无一人。
高台上的风很大,她眯起双眼迎风而立,发丝被呜呜的狂风吹得凌乱。
一时间,她脑中突然又浮现了赵政孤身立于咸阳宫城楼的玄色身影。
回想三日来在床榻上与赵迁缠绵纠葛的一幕幕,梁儿心里压抑莫名。
那原本坚定的心竟又恍惚起来,无意间已拿出了袖袋中的赤玉短箫,置于唇边吹奏起来。
当初藏起赤玉箫是为了隐藏实力,如今已经展露了头角,按理说是不必再将玉箫藏着了的。
可若说要她以成蛟的遗物去讨好赵迁甚至其他赵国王室,她心里却始终是不大愿意的。
故而她也只是想在无人时偷偷吹上几曲排解忧闷,并不想让他人知道她会吹箫,而且还手握一支价值不菲的赤玉箫。
风声呼呼而啸,箫音却悠扬刘畅。
那旋律起而又伏,绵延不断,优雅动听;
基调静美,意境深远,哀而不伤。
这是《与你同在》,是那首成蛟喜爱的镇魂曲。
赵政,成蛟……就算相隔远方,我们的心也是连在一起的,对吗?
曲还未毕,突然有一件硕大的斗篷附在了她的肩上。
她惊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时辰此处还会有人。
她猛的回头看去,那人面生得很,长相算得上英俊,却可惜生得略微平庸,无甚特点。
他身着锦衣玉带,一看便知是个富贵之人,加之得以在深夜出现在王宫之内,则定是位级别极高的王室贵胄。
梁儿假意看不出他身份高贵,怯怯问道:
“你是……”
那人负手而立,眼神炯炯,字报名号:
“公子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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