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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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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但若识错了人,却是再无回头的余地。”
公子升顿了一下,一双眼睛微眯。
他听出梁儿并非无意路过,也非有意找茬,而是特意等在这里要跟他说些什么的。
“想说什么你便直说,本公子识错了谁?”
“魏公子邑。”
说出魏公子邑四个字后,梁儿抬眼看向公子升的反应,果然他露出了狐疑之色。
“呵呵,他啊,你且说说看,本公子怎么识错他了?”
古人比现代人要早熟的多,十三岁的年纪,在这个时代都已经可以娶妻了。公子升一听公子邑的名字,便知梁儿是想挑拨他们的关系,顿生防备之心。
梁儿嘴角微扬了一下。
“这一来,于长公子您而言,公子邑并不是个有必要结交之人。公子邑乃前任魏王之四子,于魏国而言本就不大重要,何况他入赵为质四年,魏国已有不少人将他忘却了。加之魏几月前刚刚战败于秦,降为秦的属国,称从此不再与秦为敌。而公子邑却是因当年魏与赵结盟合纵攻秦而留在赵国为质的。如今魏国降秦之举已摆明是不再顾及公子邑的安危,公子邑亦成魏国弃子。前日听闻连他本国的物资都断绝了,还遣走了一个小厮和一个多余的婢子。想来魏国断不会再接他回去了。此人在魏国地位已失,且永无翻身之日,长公子结交他还有何用?”
公子升未语,细细品着梁儿方才说的话。
梁儿观察着公子升的每一分表情变化,知道他已经将自己说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道:
“依奴婢看,就个人而言,长公子与公子政并无愁怨;就国家而言,齐与秦相距甚远,期间隔着赵,魏,韩,楚,多个国家。百年来各国之间纷争不断,但秦几乎没有主动攻打过齐。秦与齐之间偶有战争,都是齐国因为赵魏楚等国的挑唆而加入合纵共同对秦,秦却从未因此而报复过齐。反而是其他五国,不止合纵攻秦,还曾经合纵攻打过齐国。齐与秦之间的战争远比齐与其他几国的战争少得多。并且近年来,秦与齐一直交好,没有再互相攻打过。如此说来,长公子与公子政便既无私怨,亦无国仇,长公子觉得是否如此?”
公子升想了想后点头。
梁儿又继续说:
“再者,长公子乃是齐国的嫡长公子,身份尊贵。自古立储皆是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幼,未来的齐国太子之位多半会是长公子您的囊中之物。今年秦国蜀地大盛,粮草充足,赵国惧怕秦会再次攻赵。赵处在秦齐两国之间,若秦军来袭,齐国又趁机出兵攻打赵国后方,赵国腹背受敌,必成大患。故而赵才先一步与齐签订盟约,双方交质,为的只是短期内安定赵国后方。因此长公子只需安心在赵国历练些时日,便可被送还齐国。奴婢说的可有错?”
“没错。”
公子升抬眼看向梁儿,目光闪烁。
这个女子方才说的那些话竟与他离开齐国时,父王和太后对他说的话如出一辙。让他无法再嫌隙的把眼前之人当作普通婢子看待。
梁儿浅笑。
“公子政势弱,人们觉得他已被秦国所弃,又是年幼之躯,便肆无忌惮的欺辱于他。只怕大家都忘了,公子政的父亲公子子楚便是在赵为质十几年形同弃子,却最终还是回到了秦国。其实公子政的情况远比他父亲当年要好太多。”
公子升挑眉,这婢子的话似乎越来越有意思。。
梁儿稍作停顿,神情怡然:
“长公子可以想一下,公子政的父亲公子子楚已是当今秦国太子柱最宠爱的儿子。秦王稷年迈,待到太子柱继位之时,公子子楚必为太子,也终有一日会成为秦国国君。当年在赵国,公子政的母亲与公子子楚行过正式的大婚礼,是名副其实的正夫人。如此,公子政便是名副其实的嫡长子,是未来秦国最有力的太子人选。”
“呵呵,太子?”
公子升不以为意,轻蔑一笑。
“怕是你过于乐观了。那子楚早已在秦国娶了楚国公主做新夫人,还生下了一个小公子,不会记得身在赵国的赵政母子了。”
梁儿莞尔:
“即便公子子楚已在秦国再次娶妻生子,可奴婢以为,秦国总会有许多与新夫人的家族敌对之人。终有一日,这些人定会千方百计将公子政迎回秦国,以嫡长公子的身份与新夫人的儿子争夺太子之位的。”
梁儿的目光又重新聚在公子升脸上,见他面上愕然的表情转瞬即逝。
“那又如何?他是否归秦与我何干?”
梁儿面上的微笑更甚:
“呵,自然与长公子是相干的。公子政小小年纪便在赵国缕缕受辱。非但赵人没有善待他,就连各国质子也经常欺辱于他。如果换成是长公子您,是否会心怀怨恨呢?”
公子升有些讪然,毕竟欺辱赵政的事他也参与其中:
“咳,那是自然,于谁都会心有不甘,心怀怨恨的。”
听公子升如此说,梁儿忽然收了笑意道:
“既然心怀怨恨,若公子政归秦,手握秦国大权之时,定会向昔日憎恨之人一一讨回。”
公子升一惊,左右各踱了两步,暗暗思量起来。
梁儿见时机已成,立刻挑明道:
“依梁儿看,长公子与公子政并无私怨国仇,本就没有非打不可的理由,长公子又何必要受那魏国弃子挑唆,在赵为质期间放着安逸的生活不过,反来与公子政结怨呢。”
公子升露出一副看似后悔绝望的神情。
“如今说这些只怕为时已晚,这些时日本公子的所作所为,恐怕已经让公子政怨恨了。”
他这样说,是明摆着要赵政保证不会记恨自己,他才肯从欺负赵政的队伍中退出。
“长公子不必忧心。长公子是受人挑唆,并非出于自发。公子政虽年幼,却并非不明事理,若长公子就此收手,公子政定是不会记恨与您的。何况长公子本就不是第一个动手之人,若能成为第一个收手之人,非但公子政不会怨恨,反倒会心生感激……长公子觉得如何?”
听到梁儿这样说,公子升表情豁然,笑道:
“哈哈,如此甚好!本公子知道该如何了。想不到你屈屈一个婢子,竟有如此辩才,实在让我对公子政羡慕不已啊。”
“长公子谬赞了,梁儿一介奴婢,何来辩才?不过是长公子仁德,奴婢不忍见长公子在异国他乡交错了人,折了本该有的福分,一时性急,才跑来与长公子说些心中所想罢了。”
梁儿扯着一张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点头哈腰的送走了公子升,回头间,却见到前去打探公子勉行踪的赵政已站在了她的眼前。
听到梁儿屁颠屁颠的说好话讨好别人,赵政一脸不悦。
“怎么在我面前你就没说过那么好听的话?”
自从来到古代做了小婢子,整天耳濡目染那些下人是如何讨好各家主子的,梁儿也越来越惊叹于自己拍马屁的神功了。只是她这马屁功,似乎并没有多少使在赵政的身上,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多时候,她都是对赵政直言的。
对着赵政黑着的脸,梁儿眨着一对杏眼忽闪忽闪的。
“公子是想要听奴婢说假话?”
赵政见她一脸俏皮的样子,心中不快竟瞬间消逝,但是嘴上还是不饶人。
“哼,罢了,今日看在你立了大功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韩勉已经出来了,正在自家门口玩耍,我们回家刚好能路过,现在便去把他也解决了吧。”
“嗯,那是自然!打铁要趁热嘛!”
梁儿说着,已经转身朝公子勉的住处走去。
刚刚除掉了公子升那个大患,八岁的韩国公子勉,无论是个人实力,还是他韩国的国力,都几乎微小到不值一提了。
只是减少一个敌人,就等于多一个帮手。即使这个敌人很弱小,可谁又能保证会不会被他抓住机会,成为能杀死大象的老鼠呢?所以,公子勉亦是不可小觑的。
梁儿远远的就看见公子勉背对着他们蹲在自家门口不远处,他低着头看着地,似乎专注的很,不知是在看什么。
公子勉的家中有两名婢子和一名小厮,梁儿和赵政怕他喊来帮手,便悄悄的走至他的身后。
走进才看清公子勉竟然是在抠地上的蚂蚁洞,抠得浑然忘我,不亦乐乎,完全不知身后已然站了两个人。
梁儿汗颜,这公子勉果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黄口小儿,完全的孩子心性。比起他,赵政简直就是个小老头了。
见此状,不及梁儿动作,赵政便果决的从公子勉的身后捂住了他的嘴。
公子勉被吓了一跳,脑子还未反应过来,手臂便本能的乱抓起来。梁儿忙抓住他的手,跟赵政一起将公子勉拖至最近的转角处。
也许是遗传基因的问题,赵政虽然几乎从未吃过一顿饱饭,可身高却是不输给年长他一岁,并且衣食富足的公子勉。
赵政将公子勉的背抵在墙上。
被捂住嘴的公子勉动也动不得,喊又喊不出,惊恐之下双眼瞪得溜圆,以为赵政是来报复他的。
赵政见他这幅样子,单一侧嘴角上扬,邪邪的笑了。
“勉莫怕,政是前来与你谈条件的。”
赵政嘴上这般说着,可他手上的力道却是丝毫未减。
公子勉眼中的恐惧渐退,换而多了一分疑惑。
“勉可知,如今魏臣服于秦,魏赵合纵抗秦之盟尽毁,那魏邑已是魏国弃子。田升方才已承诺与我,不再与魏邑为伍。魏邑想要对付我,已失去绝对的胜算。不知此番变故,勉作何感想?”
赵政面上带笑,语气却尽是威胁之意。
公子勉势弱胆小,幼稚单纯。对付他便不能如对公子升那样以理相劝。像他这样的,只需要吓一吓他便好。
赵政松开附在公子勉嘴上的手。公子勉微张着嘴,眼神无焦呆愣了许久。
他是十分受韩王宠爱的小儿子,一出生便是众星捧月般没受过什么苦,不料会只身来到赵国为质一年多。
刚来时,见魏国公子邑在此地盛气凌人,便索性依附公子邑,共同对付公子政。
可是最近在赵国的质子只有他自己,公子邑和公子升三人。公子升最年长,是让年仅八岁的他感觉最可靠的人。
如今公子升撒手不干了,公子邑又成了魏国弃子,气势远不如前,公子政似乎也不是从前的软柿子了,他身边还有那个一个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疯女人。这。。。。。。
梁儿走上前笑道:
“公子如今有三条路可选。”
公子勉回神,定睛看着梁儿,略有结巴道:
“哪,哪三条?”
“一,如从前一样,与公子邑为伍,继续与公子政为敌。不过你们少了公子升,对付形影不离的公子政与奴婢我,怕是也没了胜算。二,同公子升一般,不再插手公子邑与公子政之事。只是这于公子升而言显然是很好的选择,可于公子您而言,却是下下之策。。。。。。”
“为何?”
不等梁儿说完,公子勉便急问。
“只因公子升力强,即使背弃公子邑,公子邑也无力报复。而公子您年幼势单,若要远离公子邑,怕是那霸道惯了的公子邑不会放过您。”
公子勉听后身形晃了一晃,惶惶然道:
“是啊,他不会放过我的,那我当如何?第三条路是什么?”
赵政与梁儿对视一眼,复又笑看公子勉,说道:
“呵呵,第三条路,勉可与政联合,如此一来,公子邑何惧?”
听闻赵政的话,公子勉双眼又放大了一倍之多,他从未想过还可以如此选择。
那公子邑生性霸道,平日拉着他一起欺负赵政,赵政不在时,公子邑也同样会打压他。
他手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公子邑都要悉数抢去,可公子邑得了什么好东西却从不分与他。
如今既然公子升都已经背弃了公子邑,那他跟公子政一起对付公子邑,这主意倒是不错!
“好!我便与你一起!魏邑虽年长于你我,若你我联手,再加上你的婢子,他便必输。”
公子勉神采飞扬,仿佛已经看见了公子邑跪地求饶的惨状。
梁儿暗自摇头叹息,公子勉这么小就知道朝秦暮楚了,哦不,是朝魏暮秦。。。。。。他日回到韩国,怕也是个祸国殃民的主儿。
☆、第八章 初谈归秦
? 山顶湖边,赵政执起地上石子把玩着,嘴角扬着好看的弧度。他望着前方斑驳耀眼的湖光,心情从未有过的愉悦。
“原来我的人生也能有如此畅快的时候。”
梁儿见他只收拾了几个小公子就这般开心,不禁暗暗失笑,心想你畅快的时候还在后面呢,并且是畅快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想到赵政的未来,梁儿突然开口问道:
“夫人私下可与公子提过吕不韦?”
“你提他作甚?”
赵政面上笑容霎时尽敛。
在赵政的心里,对吕不韦这个名字最是敏感,只因人们每每在他面前提及此人,定是要在他的身世来历上羞辱于他。这个名字从梁儿口中问出,让他更是全身不舒服。
“奴婢昔日流落于各地时听过一些有关于吕不韦的事。”
梁儿没理会赵政面上的回避,继续道:
“坊间相传,吕不韦曾是一介巨贾,虽家缠万贯,却因商贾身份为人所不齿。后来他靠着美貌的赵姬。。。。。。也就是夫人,与昔日还在赵国为质的公子子楚交好,又帮其回到秦国,因而平步青云,从铜臭商贾变为一国之臣,并且多年来官运亨通,家产更是富可敌国……”
“够了!……这些与我何干?”
赵政听到吕不韦靠赵姬与公子子楚交好一事,更是显出不悦之色,若非说这些话的是梁儿,他定会难以自控。
梁儿见他是真的动了气,便将话题的切入点变了一变。
“之前奴婢对公子升说的,公子你可能归秦之事,公子认为那只是吓唬他的,还是有望成真的?”
赵政垂眼,轻声哼笑。
“自然不会成真。”
“可奴婢不认为如此。”
赵政嗤笑出声,复又看向梁儿。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母亲曾说,若不期望,便不会失望。那些好事母亲曾经满怀期待盼了那么多年,最终也只是如今这般惨状。”
梁儿轻轻摇头:
“奴婢并非是在安慰公子,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至于夫人说于公子之事,谋事在人,成事却是在天。自古成大事都是要等待时机的,短则几天,长则几十年。夫人与公子只等了几年,又怎能如此便下了定论。”
赵政若有所思,梁儿的说辞确有几分道理。
梁儿继续道:
“正如先前奴婢所言,公子子楚当年在赵国已与夫人行过正式的大婚礼,公子你便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公子。而夫人又是出自吕府,吕府便相当于是夫人的娘家。对吕不韦而言,你们母子的价值又何止于助他入朝为臣这么简单?梁儿认为,就算秦国对夫人和公子置之不理,他吕不韦也不会坐视不管。或许只是一直找不到时机接你们回秦国罢了。”
赵政摇头,不屑道:
“吕不韦只曾在我很小的时候修书给母亲,说是情势所迫,为我们母子的安危着想,秦国与他都不便再插手我们母子之事,让母亲自己保重,若有机会定会接我们归秦。哼,这等虚伪的托辞,母亲起初竟也信了。”
赵政真心不想提起这些有关吕不韦的不快往事。
但梁儿的神情却坚定非常。
“公子,也许吕不韦所言不假。”
赵政疑惑。
梁儿解释:
“公子出生前后正值长平之战和邯郸之战。此时是秦赵关系最为紧张之时,因此吕不韦倾尽全力,也只能将你父亲一人送回秦国,无法将你母子一并送回。彼时邯郸之战赵国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创,若不是世人皆知公子与夫人在秦国无甚地位,就算是拉去阵前也毫无用处,公子觉得,两军交战,身为质子,你二人又怎会逃过此劫?”
见赵政神情肃然,梁儿知道他已将她的话听了进去,便继续道:
“当年吕不韦只是一届商贾,即使在赵国扶持你父亲的生活,也无人会在意;但现如今他已是秦国重臣,他的行为代表着秦国的态度,他若对你母子表现出重视之态,就凭赵与秦那险些灭国的仇恨,恐怕你们早已被赵军拉去祭旗了。”
赵政听后垂眼思忖许久,道:
“或许。。。。。。有些道理。。。。。。”
梁儿见状又给了赵政一剂强心剂。
“吕不韦乃商贾出身。商贾性贪,若能有更大的利益可享,便绝不会甘愿安于现状。在吕不韦的帮助下,你父亲刚一归秦,就被秦太子最宠爱的华阳夫人收做养子,成为秦太子最宠爱的儿子。公子你又是你父亲的嫡长子,故而公子若能归秦,便有争夺王位的可能。若有朝一日吕不韦帮你父亲夺得了王位,又帮公子你夺得了王位……公子觉得,吕不韦的地位可还会和现在无异?”
赵政睁大了双眼,露出惊讶神色,随后乌黑的瞳仁缩了缩,又显出一片恍然,紧接着又蹙了眉头,细细思考着什么,面色瞬间好几变。此等复杂的神情在一个七岁孩童的脸上出现,着实古怪。
许久,赵政终于恢复往常的平淡,哼笑一声自嘲道:
“世上许是会有那般好事,却理应不会出现在我赵政身上。”
他又看向湖面的粼粼波光。
“且不说吕不韦是否真的那么想要让我和母亲归秦,就是父亲,听说他已经又有了一个儿子,楚国公主之子,生于宫中,出身高贵。秦国的王位不愁无人继承,吕不韦若想要更高的地位,辅佐那位公子即可,谁还会记得我这山野之子。与其幻想回到我从未去过的秦国,不如与母亲和你一同安于赵国。”
梁儿面露惊讶之色。
赵政与赵姬一起便好,为何还会带上她这个卑贱的婢子?这个想法在等级分明的战国时代实属另类啊。
赵政猜到梁儿所想,笑道:
“过去只有我和母亲,母亲太过柔弱,我只想自己何时才能保护她,却从未有一日开心。而今有你,日子比以往要有趣得多了,我。。。。。。”
他面上一抹暖意漾开。
“我希望永远这么有趣下去。。。。。。”
看着赵政心满意足翘首以盼的侧脸,有那么一瞬间,梁儿也在想,倘若这个孩子的人生轨迹可以改变,他不再会成为历史上的秦始皇,而是仅仅作为一个平凡的“赵人”,在赵国安居乐业渡过一生,那么他往后的磨难会不会少一些?他会不会过得开心一点?
☆、第九章 生活变化
? 望着满天星辰的夜空,坐在院门口的梁儿问赵政:
“公子往后有何打算?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公子邑也尝尝公子这些年所受的苦?”
“哼,他大势已失,我又何须再对他如何,反扰了自己的清净。”
他顿了顿,有些怅然道:
“我只想与母亲安心度日便好。”
梁儿嘴角动了动,始终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此时的赵政无心征伐,只求自保。虽与史书上他的性情大相径庭,但却更像一个正常孩童该有的心境,梁儿多希望赵政可以多过一些这样的日子,多拥有一些简简单单的满足和幸福,因为毕竟他有着那样的未来,是谁也无法改变的。
赵政从一出生就被各国质子欺负,时至今日已有七年。七年间他从未有一次赢过,然而这一次在梁儿的帮助下,只是与其中两个质子说了几句话,便轻松扭转了局势,整整一个月,都没有人跑来惹事。
质子不针对赵政,质子的家奴也不再针对赵政,如此一来,赵政和梁儿的生活清净了许多,亦轻松了许多。
只是赵姬依旧不喜出门。
梁儿明白她的心思,曾为吕不韦宠姬的她,跟随赵政的父亲子楚不到一年便生下了赵政。
赵政究竟是谁的孩子,只有赵姬自己知道,外人谁又说得清?纵使现在针对他们母子的人少了一些,可那些关于她的闲言碎语永远也不会少,别说是这当世不会少,就是在两千年后也未曾少过一分。
赵姬终日只是躲在窄小的屋中,有时补补衣衫,有时纳纳鞋底,有时抹抹眼泪,有时只是发呆坐着,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每当这时,梁儿只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寂寥了几分。
赵姬偶尔心情好时,也会轻声哼几段小曲,有时甚至会和着自己的歌声在院中跳她最擅长的踮屐舞。
赵姬穷困,买不起专门的舞鞋,不然这舞是要脚穿只有巴掌大的木屐舞鞋,踮脚而舞的,看起来倒是有些像现代的芭蕾。
这种舞姿态优美,在赵国十分盛行,也十分难学。
许多国家的舞姬都会到赵国来拜学这种舞,只是真正学成之人却是少之又少的。
听闻这其中还出了一件十分有名的趣事。
一个齐人得知踮屐舞舞步优美,便来邯郸求学。
邯郸的护城河名为沁河,其上有一座拱桥,名曰“三辅锁月”,义为京畿之地。
那学舞的齐人在三辅锁月桥上没日没夜的练习踮屐舞,因太过痴迷反而忘了自己原来走路的方式,结果竟是爬回了齐国,成了街头巷尾的一大笑谈。
那座桥也因此被赵人称作是“学步桥”。
这件事也成为一个传世两千多年的典故——邯郸学步。
此事一出,赵国的舞姬便越发出名。
不知何时起,已是公认踮屐舞只可赵人习得,他国的人无论如何都是无法练好的了。
梁儿虽然没见过其他人跳踮屐舞,可是她知道赵姬的踮屐舞一定是出类拔萃的。就凭她曾是天下第一巨贾吕不韦的第一宠姬,且是以舞悦之。
每每见赵姬踮起脚尖轻舞飞扬,梁儿便觉心神荡漾,美不胜收。趁无人发现,她还偷偷的学了一点。
此舞之所以难学,是因为全程都要踮着脚尖,注意平衡的同时,还要留心上身的美感。这需要长久的苦练,不是一两年就能掌握得好的。
梁儿自小学习芭蕾,有十几年的芭蕾功底。芭蕾与踮屐舞自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故而她慢慢的便掌握了些精髓,不过比之赵姬还是失之千里。
这些日子梁儿发现,公子邑虽然可恶,却也做了一件好事。那便是他调教出了一个好跟班。
公子勉自从选择了赵政的阵营,便会隔几日就派人送来一些礼物。有时是口粮,有时是物件,一日还送了一只肥胖胖的母鸡过来。
梁儿心里万分欢喜,这下每天都能有鸡蛋吃了。当然,是给赵政吃。
一只母鸡每日只能下一个蛋,此蛋注定是与自己无缘的。
赵政手里握着梁儿给他剥好皮的唯一的一颗蛋,思忖了片刻,默默吃了下去。
第二日,公子邑的奴婢又送了一只公鸡来。惹得一年半都没吃到肉的赵姬眼睛绿了又蓝,蓝了又绿,不料赵政一语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
“母亲,此鸡吃不得。”
“为何?你这孩子,可还记得我们母子上一次吃肉是何时?”
赵姬心有不甘,有些急躁的质问儿子。
赵政却甚是平静,慢悠悠的解释:
“公子邑前日送了只母鸡,可是一只母鸡每日只可产一颗蛋,政儿有蛋吃了,可母亲却无蛋可吃。政儿心里不安,遂又要了只公鸡回来,如此便可孵出小鸡,长大的小鸡还可孵出鸡蛋,往后我们便可每日吃蛋了。”
赵姬听后十分开心,连连拂袖抹泪称赞赵政孝顺,却不曾注意赵政正默默看向在院子里安置公鸡的梁儿。
用不了多久,他和母亲都能每日吃上新鲜的鸡蛋,梁儿也能吃得上了。
不再需要忍饥挨饿,日子一天好过一天。
眼见厨房里的食物越来越多,梁儿也开始换些花样做饭给赵政母子吃。
曾是现代人的梁儿总是能做出这个时代的人从未吃过的味道。
即便是曾经身为贵族,而后又跟随第一巨贾吕不韦的赵姬,也同样惊叹于梁儿出神入化的厨艺。
其实除了厨艺,赵姬还十分喜欢梁儿梳头挽发的技术。
赵姬虽然现在落魄,但毕竟曾经过过大富大贵的日子,总是不满足于普通平民只是随意一束的发式。
梁儿便时常帮她把发顶的头发挽起,借着在现代的记忆,她给赵姬梳着变化多样的发式,让爱美的赵姬心旷神怡。
赵政喜欢看梁儿给母亲挽发,对他而言,那副画面总有说不出的美好。
他也喜欢吃梁儿做的饭,无论梁儿的菜式如何变化,所有的味道总会是他所中意的。
曾经他时常会想,世人千千万,为何独他一人生来便如此苦闷?既然此生都要如此,那他为何还要活着?
他告诉自己,是为了母亲,不能让母亲一人孤苦无依,他要照顾母亲,再苦也要忍着。
他一直以一个孩童的小小身躯,背负着自己的痛苦,背负着母亲的痛苦,日复一日的受着身心的折磨。
直到有了梁儿,他第一次庆幸自己还活着。
天气渐渐有了寒意,这是梁儿在这个时代过的第一个冬天。
最让人郁闷的便是洗澡,山顶的湖水已经冰冷入骨,湖边还隐约有了冰碴。
赵政也要如赵姬一般烧水在房中洗澡了,而身为奴婢的梁儿则直接免去洗澡一事。
一想到自己要几个月不能洗澡,梁儿就郁闷得头痛。
然而梁儿不能洗澡这等事,即使梁儿能忍,赵政却忍不了。
每每他们母子洗完澡,赵政都会逼着梁儿也进浴桶去洗洗。
在这个时代,原本奴婢是绝对不允许用主人的浴桶洗澡的。可是赵政家只有一个桶,又缺少柴火烧水,所以只得循环利用。
好在赵政不在意,赵姬虽不赞成,却也因为比较喜欢梁儿还拗不过儿子,只好默许。
所以每隔一个月都是全家洗澡的大日子,同一桶水,赵政洗完赵姬洗,赵姬洗完梁儿洗。
主仆三人真可谓是上下一桶,和乐融融。
☆、第十章 赵政生辰
? 入夜,屋内传出赵政极轻的鼾声。
赵姬帮赵政敛了敛被脚,又敛了敛自己的衣襟,走到房间一角的柜中取出一个不大不小的笸箩,复又走回桌边坐下,趁着昏暗的烛火穿起针线来。
“夫人这是要缝什么?”
梁儿放下手里的抹布,凑到赵姬身旁好奇道。
“下月初一便是政儿的生辰,我想给他做双新鞋。”
“下月?”
梁儿不解,历史记载赵政是正月出生,因此取名为“正”,“正”字通“政”字,故而名为赵政。
可是这才刚入冬,怎么就要正月了呢?
赵姬笑得异常温柔。
“是啊,政儿是正月生的。”
“可这才刚入冬啊。”
赵姬先是一愣,随即笑道:
“呵呵,没错的。你忘了,政儿是秦国公子,生辰自然按秦历来记。你有所不解,定是按照你们燕历来算了吧,那可是刚好比秦历晚一个月岁首呢。”
梁儿听了赵姬一番自顾自的解释后,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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