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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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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堂堂一国太子爷,每天大清早抽出自己练剑的时间来教她个小婢子用剑,她竟然还敢走神,简直大逆不道啊。
    可燕丹似乎并没有生气,面上依旧漾着浅浅的笑意。
    只是那笑似乎与从前有些不同。
    似乎。。。。。。似乎透着一丝淡淡的宠溺。。。。。。
    宠溺?这自然是不可能的,梁儿全当自己是看错了,反正燕丹本就是她无法完全看透的人。
    “手应该这样。。。。。。腰背要挺直。。。。。。”
    燕丹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一手扳过她的掌心,一手扶住她的腰身,双唇就凑在她的耳边,轻声教导着。
    此刻二人的身体贴的极近。
    燕丹的吐气柔而缓,一波一波铺洒在梁儿粉嫩的耳际。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感受到燕丹身上散发出的男子气息,梁儿不禁开始有些呼吸不畅起来,连双颊也因此泛出红晕。
    她害怕燕丹会看出她的情绪波动,便想要找个借口逃开。
    不料借口还没找到,身体就本能的先动了起来。
    燕丹见梁儿突然乱了步伐,手也有要收回的意思,忙抓住了她的手腕。
    “别乱动,你刚说过要专心的。”
    梁儿面露窘色,她觉得这次她真是丢人丢大了。
    实际上,梁儿的心思,燕丹怎会看不出。只是见她面红耳赤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就愈发想要将她戏弄得彻底一些。
    风起。
    金黄的银杏叶随风而舞,在空中卷起阵阵金色的漩涡,竟连梁儿的如瀑青丝也一并带起。
    一时间,金叶漫天,墨发轻舞,衣摆飘飞。。。。。。
    刚从厨房出来的褒大娘和正在马厩给马儿理毛的小厮张倚齐齐看傻了眼。
    就连燕丹,也已看得痴了。
    梁儿的眼,梁儿的鼻,梁儿的唇,梁儿的发,梁儿的裙。。。。。。
    那个曾经在他面前如履薄冰,却又聪慧非常的梁儿,不知何时竟已经占满他的眼。。。。。。
    “殿下。。。。。。下一步该如何?”
    梁儿声音极小,脸红红的,垂眸不敢再看燕丹一眼,两片睫毛长长的,忽闪忽闪,看得燕丹心神荡漾。
    从未有过的念头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是太子,依照祖制,十三岁便已娶妻,十五岁来赵国之前就已圆房。
    在燕国他已有妻妾五人,还有数不清的名门女子为能做他的妾侍而争得不死不休,更有许多女子甚至只求他的一夜温存便就知足。
    在他的认知中,女人就如物件,有用则取,无用则弃。
    可是为何,眼前这个无名无利、无权无势、甚至连身份也卑微之极的小小女子,竟会让他觉得无法丢掉、难以舍弃呢?
    “殿下?”
    梁儿见燕丹没有反应,便又问了一次。
    “啊,今日风大,不宜在外面站得太久,且就练到这里吧。”
    稍作调整后的燕丹此时神情已是淡淡的,并看不出与平日有何差别。
    “好。那梁儿先回房了。”
    施礼告辞后,梁儿回到房间,双手托腮坐在桌边,心里觉得奇怪。
    分明是燕丹说她走神,要认真练习的,怎么最后燕丹自己也走神了?
    午时,宋玉到了府中。
    燕丹兴致极好,竟较平时多饮了几杯,府中的酒一下子全都被喝光了。
    “梁儿,去帮我们买些酒来可好?”
    燕丹喝得不少,看上去却还是很清醒的样子。
    “好,殿下和先生请稍后,梁儿速去速回。”
    从燕丹手里接过几枚刀币,梁儿便直奔市集。
    说来惭愧,这还是她来这个时代这么多年,第一次摸到这里的钱币。
    她手里的刀币形似小刀,故称刀币,是赵、燕、齐共同使用的钱币。也有形似小铲子,名为铲币的钱币,那是燕和楚通用的。还有一种叫做蚁鼻钱的钱币,只有楚国一国在用。而秦和魏通用的被称为圜钱的钱币,就是后世比较常见的圆形有孔的铜钱了。
    以前跟着赵政的时候没有钱,后来跟着燕丹终于可以对各国钱币的种类有些许的了解。
    如今她只觉得真是该为赵政成为秦始皇之后,统一货币的政策拍手叫好。
    要知道她当时真是记了好久才分得清哪个国家用哪种钱币,简直跟绕口令一样费劲。
    梁儿抱着两个不小的酒罐回到府中,行至中庭时,视线刚好穿过院中金箔般漫天飘舞的银杏叶,只见那一老一少两个绝世男子正端坐于雅致的回廊上……
    燕丹抚琴。
    他是自小便肩负家国的太子殿下。
    春一般的年纪,却早已看尽世间沉浮。
    纤长完美的手指仿若舞蹈般跳跃于琴弦之间。琴音如清风流水,又似细雨落花,时而婉转悠扬,时而暗哑浅伤……
    他并未束发,而是任那一头柔顺的墨发随风飘飞,那副自在欢愉之感,梁儿此前从未在他身上见得。一袭碧色水纹锦袍,更是衬得他清逸非常。
    宋玉与燕丹相对而坐,
    以歌相和。
    洗涤过春、夏、秋的浮华,如沉淀后的皑皑白雪。
    沉稳高傲,华美清冷。
    高亢空灵的歌声悠悠响起,乘着秋风荡漾在院中的每一个角落,牵动着听者的每一丝情绪。
    三千青丝被梳理的一丝不苟,紧紧束于玉冠之中。雪白的锦缎长衫随体而置,随风而动,行云流水般,自在逍遥,恍若谪仙。
    这便是当世第一才子,亦是后世评说的四大美男之一的男人。一个年将半百,却未减半点风华的男子。
    恍然间,梁儿终于明白,这才是真正的《阳春白雪》。
    他的“阳春”,和他的“白雪”。
    难怪世人皆叹此曲曲高而和寡,高深难懂,无人可奏。
    问世间,除了眼前二人,还有谁能和得出如此意境?
    梁儿眼前渐渐有水雾弥漫。
    心,忽然有些疼。
    若是这二人都能在史书的寥寥数笔中安然的活到最后。。。。。。该有多好。。。。。。
    不觉间,曲已毕……却似仍有余音萦绕于耳中,久久不散。
    “梁儿,既已回来了,为何不过来,站在那里作何?”
    燕丹的笑如春花一般,开在他面上,却暖在梁儿心里。
    “梁儿不忍打扰殿下和先生的雅兴。方才那首便是著名的《阳春白雪》吧?”
    燕丹和宋玉相视一眼,皆含笑点头。
    “梁儿姑娘觉得如何?”
    此时的宋玉显得十分平易近人。虽已有五十岁,脸上却并未留下过多岁月的痕迹,依旧眉目如画,美若冠玉。
    “这歌曲果然名不虚传。梁儿虽不通音律,却也听得出其中的绝美壮丽。只怕今日听过殿下与先生的《阳春白雪》,此生是再难听得下他人所奏了。”
    梁儿淡笑着,眉宇间却擎着丝丝惋惜。
    那一字一句,皆出于心中所感,没有半句敷衍追捧。
    宋玉见状,回以会心一笑。
    “常听闻有人埋怨这曲太过难懂,好似能奏得好的人都是不合群的孤寡之人。如今梁儿姑娘的一番话倒是让我释然了。原来懂与不懂,不在音律造诣高低,而是在心。有心者,知己也。”
    言毕,宋玉将手中爵杯举向梁儿。
    能得到宋玉的认可,梁儿自是欢喜异常的。
    遂也给自己斟了一杯酒,迎着宋玉的方向,双手将爵杯托起,欲与他同饮。
    不料却凭空出现一只大手将梁儿的爵杯夺去。
    “先生,梁儿不会饮酒,这杯酒燕丹代她喝。”
    宋玉并未在意,与燕丹共同举杯,双双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只留梁儿一人坐在一旁尴尬着。
    暗暗埋怨燕丹怎么这么扫她的兴,她还没喝过这个时代的酒呢,就让她借机尝一杯也不行吗?
    直至日头西下,宋玉才尽兴离开。
    燕丹盘膝坐于地上,一只手臂支着膝撑着头,另一只手臂随意放着。
    他面上漾了几分酒意,好在仍无多少醉意,只较平时多了一分慵懒之感,看着倒是放松自在许多。
    梁儿收拾着酒具,看着几个空空的酒壶,一脸不甘。
    “呵呵,我抢了你的酒,不高兴了?”
    燕丹见到梁儿的小嘴又嘟了起来,顿觉自己的心情愈发好了。
    梁儿轻轻扫了燕丹一眼,不满道:
    “殿下好小气,只一杯酒也要抢梁儿的。”
    “哈哈哈哈。。。。。。傻丫头,我不是说过了,女孩子不能在男人面前饮酒的。”
    说罢,伸手揉了揉梁儿的发顶,动作甚是宠溺。
    梁儿被燕丹的亲昵举动吓了一跳,后又想到燕丹许是酒喝多了,便也没放在心上。
    “谁说女孩子不能在男人面前饮酒的!我以前。。。。。。”
    话到嘴边,又生生的被她吞了回去。
    她以前经常跟男男女女的朋友一起喝酒,可这事似乎在这个时代不太成体统。
    燕丹闻言突然收了笑意,盯着梁儿微微蹙眉。
    “以前如何?”
    梁儿连忙摇头,摇头不够,还要摇手。
    “没,没如何!殿下今日喝的有些多了,还是早些休息。梁儿先告辞了。”
    话音还未落,梁儿便已端着酒具,逃之夭夭。
    “呵呵呵。。。。。。傻丫头。。。。。。”
    燕丹望着梁儿逃走的方向,失笑不已。
    夕阳西下,火红的天际映着满院金色,晃得人晕晕的,也不知是身在现实,还是置身梦境。。。。。。

  ☆、第二十三章 燕丹的情意

?    临近入冬,天气已越来越凉了。
    坐在回廊上听燕丹抚琴的梁儿忍不住搓了搓手,打了一个小小的寒战。
    燕丹的手从琴弦上移开,一双眼下意识从梁儿身上扫过。
    “为何梁儿总是穿着白色衣裙?不喜欢其他颜色吗?”
    梁儿略有一怔。
    “啊,也不是。只是当初公子政曾要求梁儿只可着白裙,不许穿其他颜色的衣服。之后便一直这么穿着,也是习惯了。”
    燕丹淡淡一笑。
    “看来那公子政很是钟爱白色啊。”
    赵政钟爱白色吗?若是钟爱,为何只让她穿白衣,自己却不穿呢?
    梁儿有些想不通,只得浅笑不语。
    “梁儿可会骑马?”
    燕丹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梁儿摇头。
    “未曾学过。”
    燕丹轻轻点头。
    “恩,如此,便只能与我共乘一骑了。”
    “啊?”
    梁儿一愣,没明白燕丹的意思。
    燕丹没有理会她的不解,径自喊了张倚过来。
    “殿下,有何吩咐?”
    张倚二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普通,声音洪亮干脆,且恭敬顺从,是个非常称职的小厮。
    燕丹淡声吩咐:
    “去牵一匹马来。选副大些的马鞍,本太子要与梁儿共骑。”
    张倚惊讶的抬头看向燕丹。
    太子殿下身份何其尊贵,怎可与婢子共乘一骑?
    燕丹未听见张倚的回话,转眸看向张倚。
    张倚自觉失态,殿下的决定哪容得他有质疑?
    “小的这就去牵。”
    燕丹微微点了一下头,转而看向梁儿。
    “稍后随我去一个地方,徒步有些远,还是骑马快些。”
    虽然已经板上钉钉,梁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弱弱的问:
    “殿下该不会是让梁儿跟您坐在同一匹马上吧?”
    “正是。”
    燕丹的回答简洁而肯定。
    梁儿深知这古代很是注重礼数,上下尊卑,等级分明。主仆共乘一骑,且男女还有别,这于理不合啊。于是有些支吾道:
    “这。。。。。。不太好吧。。。。。。殿下的身份。。。。。。”
    不料燕丹的面上却一反平日的淡然儒雅,半开玩笑的道:
    “那你倒是独自骑一匹马让我看看啊。”
    果然梁儿立刻露出一副讪讪的模样。
    “那。。。。。。就委屈殿下了。。。。。。”
    燕丹见状,不禁唇角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此刻张倚已将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牵了来。
    燕丹先将梁儿扶上马,随后自己也翻身上去,坐于梁儿身后,双臂环过梁儿的身子,轻轻牵住缰绳。
    串城街上人来人往,偶有马匹行于其间。却只有一匹高大的马儿步伐悠闲,格外显眼。
    马上骑有一男一女。
    男子长相俊美、气质高雅,一身紫金长袍极是华丽耀眼,一看便知绝非普通富贵人家。
    女子相貌虽算得上清秀,却并不甚出众,衣着更是简陋非常,薄薄的白色粗布麻裙,袖身上还隐有几块不算显眼的补丁。
    如此天差地别的二人却共乘一骑,上身紧紧相贴,实在引人侧目。
    众人都不禁猜测二人的关系。
    梁儿被往来路人怪异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殿下,这个速度梁儿走着走也是跟得上的,还是殿下独自骑马,让梁儿下去走吧。”
    “嫌慢了?那抓好了,咱们快些走。”
    梁儿还未来得及反应,便感觉燕丹的身子压在了自己背上,迫得她也不得不趴在了马上。
    燕丹用力踢了一下马腹,马儿便骤然加速,向前方奔去。
    所过之处,路上行人皆急急避让,连马上之人的模样还没看清,马儿便已不见了踪影。
    很快,马儿便停在一座二层小楼之前。
    此楼门脸很大,牌匾上写着“彩衣局”三个字。
    显然,这里是一家裁缝店。
    二人下马后,店内有小厮出来代为牵马。
    “此为邯郸城最有名的一家制衣坊。”
    燕丹随口跟梁儿介绍了一下,便悠闲的向里面走去。
    梁儿紧跟其后也进了彩衣局。
    这彩衣局不愧是邯郸城最有名的一家店,虽不是最大的,却是最精的。
    这里不出售成衣,只售卖布料量体裁衣。且这里的布料全都是织锦绢纱,连一块细麻布都找不见,更别说梁儿身上的粗麻布了。
    这家店摆明了是只做富贵人家生意的。
    “哎呀呀!燕太子殿下大驾光临,真是让本店蓬荜生辉啊!”
    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男子满面春风的谄笑着迎向燕丹,看架势真是恨不得给燕丹一个大大的拥抱,可走至近前,却又略有收敛,双手高举,交叉而下,竟是深深一揖。
    燕丹伸出一只手臂轻扶了那人一下。
    “掌柜无需多礼。先为这位姑娘挑几块料子做些过冬的衣裙吧。”
    闻言掌柜和店内众人皆齐齐看向梁儿,心中暗道这是哪里来的穷酸丫头,竟攀上了鼎鼎大名的燕太子。即便人家太子殿下只是随便玩玩,也算她是鸿运当头了呀。
    梁儿更是惊到说不出话来。
    她一个婢子,玩什么高大上的量体裁衣?而且全都是昂贵的锦缎,巴掌大的一块布,就能换平民半个月的口粮。
    更何况燕丹的意思是还要给她做不止一件?还是厚实费料的冬衣!
    梁儿不禁想到,燕丹似乎每次送她与她身份不符的东西,都会有所图谋。
    上次送她那把短剑,非要让她做他的门客。她不从,燕丹就天天明里暗里的吓唬她,简直就是个笑面虎。
    她好不容易从那个阴影里走出来了,才刚刚放松了不久,这燕丹怎么又来这一套啊。
    “殿下。。。。。。那个。。。。。。不用了,真的。。。。。。梁儿有衣服穿的。。。。。。啊!”
    燕丹伸手敲了一下梁儿的额头,下手竟使了几分力道,疼得她不禁叫出了声。
    “你那几件也好意思叫衣服?”
    燕丹不理梁儿,转身看向掌柜。
    “劳烦掌柜了。”
    掌柜见状亦不再迟疑,差人给梁儿挑起衣料来。就算再不合常理,又有谁会跟钱和权贵过不去呢。
    梁儿心里是叫苦连天,又自觉拗不过燕丹,只得苦着脸任那些人纷纷拖着五颜六色亮闪闪的锦布在她身上比来比去。
    而燕丹则坐在店内的上座,品着甜香的浆汁,悠闲的欣赏着梁儿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的可笑模样。
    伙计一脸兴奋的跟梁儿介绍着各种布料:
    “姑娘您看,这是平纹素纱,此纱色泽柔美,薄如蝉翼,轻盈似仙。姑娘若是穿在身上,定会楚楚动人。。。。。。还有这匹布,此乃蜀锦,质地厚重,最适合做冬衣。姑娘可不要小瞧了此布,它工艺繁杂,织纹精细,图案精美,色彩绚丽,其价值可比黄金呐!。。。。。。”
    这几句听得梁儿是心惊肉跳。薄如蝉翼?可比黄金?天啊,这得让她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还得起啊!
    忽然又有一个手持软绳的老妇一脸邪笑的嚷嚷起来:
    “哎哟!姑娘的身材可真好!难怪会让太子殿下如此疼爱!”
    那个老妇刚刚用那条软绳给梁儿量了全身的尺寸,最后量到胸围的时候竟然大声叫了出来,恨不得让所有人都听见。
    梁儿顿时眼睛睁得溜圆,小脸涨得通红。
    她斜眼偷偷看向端坐在一旁的燕丹,见他竟也正看向自己,顿觉羞愧难当,连忙扭过头去说什么也不敢再看。
    该死,丢死人了!胸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喊什么喊啊!都让燕丹听见了!
    还有。。。。。。什么叫“让殿下如此疼爱”啊!燕丹根本不知道她胸有多大好吗!
    啊。。。。。。不对不对,这跟燕丹知不知道,和她胸大不大,都一点关系没有,她和燕丹根本就不是那种关系呀!
    “那。。。。。。那位大娘,你误会了。。。。。。我只是殿下的婢子,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梁儿急急解释,不料那老妇笑得更加诡异,话似安慰,音调却未减半分:
    “哈哈哈,真是个小姑娘,还害臊了。婢子陪侍又不是什么稀罕事,无须解释,无须解释啊!”
    梁儿不禁嘴角抽搐。
    是啊,她怎么忘了。古代婢子伺候主子伺候到床上的可是比比皆是啊。
    如此看来她方才那哪算解释,于那些人而言,不过更是坐实了心中所想而已。
    梁儿不禁恨恨的闭了眼。
    罢了,跟他们这帮古人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只盼着快些离开这家店才好。
    而此刻座上的燕丹正手执巴掌大的小碗,垂眸抿了一小口甜浆,面上漾开一抹淡淡暖暖的,却意味深长的笑意。
    回到府中,燕丹一直看着梁儿但笑不语。
    笑得梁儿心里直发毛。
    “殿下,梁儿心中实在不安,您就跟梁儿直说了吧,为何要送梁儿那么多贵重的衣服?”
    方才在彩衣局,最后定下的衣服竟有六套,六套呀!一个冬天三个月而已,六套衣服她穿得过来吗?而且全都是些粉嫩的颜色,她一个婢子穿那么花枝招展干嘛啊?
    燕丹今日太诡异了,比上次送她匕首还要更诡异。
    梁儿不想再体验一次燕丹腹黑的本事,还是让燕丹给她个痛快比较好。
    燕丹一脸轻松闲适,回得很是简单:
    “昨日看你有些冷,便随便给你做几套,无需放在心上。”
    那也叫随便做几套?梁儿欲哭无泪,叹道:
    “那殿下早说嘛,带梁儿在摊贩上买几件粗麻布的就好了。今日那些布料太过贵重,梁儿实在穿不惯。。。。。。”
    还没等梁儿说完,燕丹便开口打断:
    “穿不惯也无妨,穿久了自然就习惯了。”
    梁儿噎喉。
    燕丹总是这样,看着和眉善目,好像很好说话,其实态度强硬,不容反抗。
    梁儿见燕丹这副木已成舟,她不上也得上的样子,也只好放弃挣扎,鼓足勇气等待燕丹随后对她的各种精神折磨。
    第二日,梁儿憋足劲儿等着接燕丹的招,可燕丹却没有跟她提任何要求,而是突然说要教她骑马。
    “殿下为何要教梁儿骑马?”
    梁儿已然一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模样。燕丹一莫名对她好,她就全身拉响十二分警笛。
    “你不会骑马,总是不方便的。”
    燕丹答的简单,却也似乎在理。像昨天,梁儿不会骑马就很麻烦,总不能每次都跟燕丹骑同一匹马。
    只是。。。。。。
    “若是这个原因,殿下可以让张倚教梁儿啊。”
    只是那不是还有个张倚是闲置的吗?哪用得着燕丹亲自教她?
    “你不知道张倚不会骑马吗?”
    燕丹语气淡淡的。
    梁儿大惊。
    “什么?张倚不会骑马?”
    这是在搞笑吗?一个天天蹲在马厩里忙前忙后的人,居然不会骑马?
    “有什么可惊讶的?梁儿来府上这么久了,可有见过张倚骑马?”
    梁儿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还真没见过张倚骑过马。
    燕丹无甚表情的瞥了一眼梁儿。
    “我教你骑马,你不高兴吗?”
    梁儿心里狠狠一虚,忙大声道:
    “殿下屈尊亲自教导梁儿,梁儿当然高兴得很!”
    燕丹看她那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憋着笑,正色道:
    “嗯,既然这般高兴,就笑一个给我看看吧。”
    梁儿心中暗骂燕丹的腹黑功力越见深厚,面上却只能乖乖的摆出一个大大傻笑,哦不,是会心的微笑。
    见此,燕丹终于失笑出声。
    “呵呵,傻丫头,走吧,我去教你骑马。”
    梁儿不禁有些迷糊,燕丹怎么又叫她傻丫头?上次燕丹叫她傻丫头,她一直以为是燕丹酒喝多了才会失言的。
    “傻丫头”这三个字,实在不像是一本正经的燕丹能对她这个婢子说出来的。
    燕丹给梁儿选了一匹体型较小的马。
    尽管这匹马马又矮又温顺,可是马背上的梁儿依旧紧张不已。
    “缰绳不要勒得那么紧,放松些,你若紧张,马儿也会受你影响的。”
    马下的燕丹已经是第五次提醒梁儿了……
    终于他无奈的一叹,翻身上马坐于梁儿身后,吓了梁儿一跳。
    “殿下。。。。。。”
    “别乱动,这匹马体型小,承受不了太久我们两个人的重量。你别害怕,仔细听我说。。。。。。”
    燕丹展臂将梁儿环于胸前。
    许是怕动作大了马儿受不了,他的动作极轻。
    被燕丹一说,梁儿不敢再动,整个人牵着缰绳僵在马上。
    燕丹双手握住梁儿的手,与她一同牵起马缰。
    梁儿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手被燕丹握住。
    燕丹的手很大,大到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裹住。
    那双大手纤长且有力,分明的骨节很是好看,让人觉得百看不厌,手心的温度也是恰到好处,不冷不热。
    被他握着,感觉很是舒服、很是安心。
    心,似乎有瞬间的颤动。
    “梁儿,手不要握的那么紧,放松些。有我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
    耳边响起柔和低沉的声音。
    燕丹温热的气息在梁儿淡粉色的耳垂上萦绕。
    梁儿不禁双颊绯红,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
    燕丹双手轻轻用力。
    “现在,感觉到我的力度了吗?就用这个力度重新去握缰绳。”
    他吐气轻而稳,那样的温柔可靠之感,让梁儿有一瞬间陷入恍惚。
    梁儿感受着燕丹握住自己双手的力度,再次慢慢握住了缰绳。
    “很好,就是这样。你对马儿如何,它也会对你如何。你若紧张,它也会紧张的。”
    “梁儿明白了,多谢殿下。”
    梁儿觉得自己的脸颊和耳朵都已经热的快要烧起来了。
    “那我先下去了,你一个人再练练看。”
    说罢燕丹俯身下马,继续站在一旁指导。
    燕丹看着梁儿认真的练习着,面上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方才在马上,他在梁儿身后侧头看到了她微红的耳际。那一刻他多想绕到梁儿的面前,仔细端详梁儿因他而害羞的样子。
    他对梁儿说的那句“放松些,有我在,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并不只是针对骑马,他是真心想让梁儿放下对他的戒备,安心的跟在他身边,他一定会尽全力护着她,疼爱她,珍惜她。。。。。。

  ☆、第二十四章 战事连连

?    近日来,燕丹表面看起来虽也与平时一样淡然温和,但陷入沉思的时间却是明显多了。
    当在礼宾楼听到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梁儿才明白燕丹思虑的究竟是何事。
    秦国在接连两次国丧之后,首次正式挑起战争,以蒙骜为帅,起兵攻赵。
    记得上一次秦赵之战还是在八年以前,那时梁儿还没来到这个时代。
    与之前的小打小闹不同,此战影响甚是重大。
    在过去的战争中,秦国的蜀地还没有被李冰变成“鱼米之乡”。那时的秦国粮草不够丰足,打不了远距离的持久战。
    可而今秦国粮草充沛,大大增加了对外侵略的成功率。
    而前不久秦国又击退了周韩联军,还一举灭了东周,大败韩国,大大震慑了其余几国。
    秦国地处西北,周边相邻的是并称为三晋的韩赵魏。秦若想要东出攻打楚燕齐,就必须先要摆平三晋。
    而其中最倒霉的就是赵国,因为他的位置刚好是秦国东出最为捷径的线路。所以三晋中,被秦攻打次数最多的正是赵国。
    幸而赵国当年因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政策而一跃成为六国中除秦国之外军事最强的国家,致使秦国始终无法灭掉赵国,也就一直无法一统天下。
    早前秦昭襄王病重,后又接连逝去两任秦王,此番再次攻赵,说明秦国内部已经修整完好,重新开启了灭掉六国、统一天下的伟大计划。
    赵国上下,皆显出些许恐慌之色。
    上上一任的秦王坑杀了赵国四十万将士,还险些屠了赵都邯郸,让赵国几近亡国。没人能料出,秦国如今这番全新的君臣阵容,会带给天下战事怎样的变化。
    然而还没等赵国的紧张气氛有所缓解,秦国又紧接着攻打了秦赵旁边的魏国。
    历来秦国攻打任何一国,此国独自都难以承受,最终全会向邻国求救,邻国出兵增援,由此得以击退秦兵,保住国家安稳。
    与赵和秦都相邻的便是魏和韩。
    此次秦国几乎在攻打赵国的同时,又出兵攻打了魏国,魏国自顾不暇,自然没工夫来帮赵国。
    加之早前周韩攻秦时,韩国已被秦重创,也是无法出兵援赵。
    这就等于断了赵国的两条手臂。
    不过好在即使断了手臂,赵国还是有后路的,那后路便是燕国和齐国。
    赵被秦和燕、齐夹在中间。
    秦攻赵,燕和齐就是赵的后方。
    只要稳住燕国和齐国,让这两国不会在背后也捅他一刀,赵国就没那么容易玩完。
    曾在赵为质的齐公子升在去年已经返回齐国。
    所以此时,燕太子丹就成了全邯郸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每日都会有大批的赵国显贵甚至是王室之人前来拜访,府中所收的各色珍稀礼物都已经从仓库和地窖堆到了院中央。
    褒大娘和张倚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奇珍异宝,每天收礼收到合不拢嘴,整日都笑嘻嘻的说,跟了殿下真是上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可是梁儿却觉得燕丹此时是最危险的。
    每个国君都有不止一个儿子。身为一国太子,定是要随时承受许多王室争斗的。
    燕丹独自在赵国为质多年,竟然还能一直稳坐太子之位,这已经算是个奇迹。
    梁儿一直在猜想,是燕丹远在燕国的兄弟们都太无能呢,还是他本身太高明,人虽不在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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