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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前夫他哥[重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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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处,颜若栩恍然大悟,这一世边城之事并非提前爆发,而是冯将军死于七月初七夜这个讯息,从一开始便是假的!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阿姐?你想什么呢,阿姐?”颜喆弯下腰,伸手往心不在焉的颜若栩面前飞舞了几下,见她这魂不守舍的模样,以为她是担忧自己此去的安危,不禁有些暖心。
“这次是萧彦臣挂帅,他幼时就能倒背兵法,现今又饱览天下兵书,有他在,阿姐你放一万个心,我们一定会平安归来。”
颜喆笑得灿烂,仿佛他将要去的不是杀人见血,刀枪无眼的战场,而是约了三五好友出个远门游山玩水一般。
颜若栩被他的这抹自信感染了,抬手覆上他肩膀,“沙场上的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千万要小心,阿姐会在京中等你回来。”
她知道父皇这是有意要磨砺颜喆,他是颜氏儿郎,将来是要成为国之栋梁的人,父皇才会令他随军,此去边城虽然艰险,却又是颜喆逃不开的宿命。
颜喆仰头,注视着颜若栩的眼睛,郑重地点头道:“阿姐的嘱咐我一定铭记在心,到了边城我也会常写信给你的。”
接着他扭头看了看地平线将冉冉升起的红日,对颜若栩行了一礼,“大军马上要出发了,阿姐,我不能多说了,再见!”
少年充满朝气的身影渐渐远去,跑至半路颜喆又回过身,奋力挥舞着手臂与站在宫门外的颜若栩挥手。
颜若栩无奈的笑了,在她眼中前线是满是杀戮的修罗场,而在颜喆眼里,那里却是建功立业,施展本领的好去处。
因为立场不同,同样的事情展现了不同的面目。
当太阳终于升至半空,温暖的朝阳洒满大地,大燕皇城以北的城门外,整装待发的将士们身上,都微微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数万将士整齐的列队,身穿黑色铠甲,手中握着两侧开刃的长剑,一眼望去慢慢黑色,如同林间一望无际的苍天松柏。
主将萧彦臣站在祭台之上,已经将祭司之礼执行完毕。
他站于台上,高举着军旗疾呼:“狄人略我城池,杀我臣民,**掳掠,无恶不做!我大燕与狄人的血海深仇,你们要不要报!”
台下的将士们情绪高昂,齐声回答道:“此仇必报!”
接着号角与鼓声大作,军旗在风中猎猎翻飞,大军沿着向北蜿蜒的开阔大道行进。
四周围了许多送行的百姓,他们垂着泪,眼含泪光,娘子送别夫婿,母亲送别儿子,幼童挥手道别父亲,在一片泪眼之中,被寄予厚望的将士们,怀揣着亲人的嘱托,一步步踏上出征之路。
从前他们是家中的顶梁柱,现在是大燕御敌的力量,这些男儿也有自己的柔情牵挂,如今统统抛下,要为了国家抛头颅洒热血。
颜若栩洗漱完毕策马赶到北城之外时,大军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地上遗留的马蹄印记可以告诉她,这里就是大军出征的地方。
没能赶到这亲自为颜喆送行,颜若栩有几分感伤,牵着马立在城门外,遥望那条扬尘不断的官道。
在她的周围尚有未散开的人群,他们也都探头望着那条宽敞大道,脸上的泪痕还留着痕迹。
一年不过二十的布衣妇人红肿着双目,紧紧咬着下唇,竭力地探头遥望,终于确定出征的大军已经完全看不到影子了,才惆怅地叹息一口气,扭身对身旁的一位同伴道。
“这次出征的讯息来的急,后半夜才有人来家中通知,幸好家中有庙中求的平安符,还叫主持开过光呢,定能保佑郎君平安归来。”
闻言,颜若栩侧目看了那妇人一眼,想来是一对和睦的夫妻,丈夫随军出征了,妻子为他担忧不已。
祈求一个小小的平安符,将它亲手挂在心爱之人的腰侧,愿那人平安而归,这事情,颜若栩从前并未少做。
她眉眼舒展开,看着湛蓝的天空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颜小姐怎么在此处?”身后传来一声男子清澈的话语声。
颜若栩循声回头,看见陆垣蛰报臂立在身后,一身暗纹锦袍,似笑非笑地瞅着她。
为了掩盖颜若栩的身份,他并未称呼她为公主,而是随了民间的叫法。
这次出宫除了想为颜喆送行,也是想找陆垣蛰当面商议,现下撞见了他,真是刚刚好。
“陆公子,真是好巧,想邀公子一叙,可有雅兴?”颜若栩将手背于身后,挺起胸膛问他道。
今日陆垣蛰的装扮极为儒雅,宽袖长袍,腰间缀玉,黑发素绾,是大燕的文人雅士最喜爱的装扮,当日在乔家的诗会之上,颜若栩还讶异与他的装扮,如今看来,是她因上一世对他留有深刻印象,他一身骑装一人一马独自归京,她记在心中久久未曾忘却,便以为他素来如此。
刚及弱冠之年的陆垣蛰接触之下,倒有些想不到的人情味。
还是那晚小陇巷的酒肆内,到了日中,店内生意不错,小伙计还忙前忙后的跑着腿,陆垣蛰踏足而入,扔了一块碎银在柜台上。
“掌柜的。”他半个身子撑在柜台上,往柜台后方那列酒柜看了几眼,“给我上二两米酒,几样小菜。”
接着他看了颜若栩一眼,“女客不饮酒,你便煮一碗甜酒酿端上来吧。”
他们仍旧坐在那夜的位置上,在酒肆的二楼临窗的位置,左右设了两扇屏风,上头请花匠描了些山水河川,有几分雅间的味道。
“这家店的米酒都是自酿的,味道纯正,因此我是这里的常客。”
陆垣蛰把窗户推开,一边往窗外看一边说道,手中握的折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也许是这几日被关的有些憋闷,重获自由的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小陇巷这片区域是皇城内的西北角,居民多是平民与一些商人,达官显贵是不屑到此处来的,不过行人如织,两侧店铺林立,还有挑着货物沿街叫卖的挑货郎,烟火气息十足。
颜若栩虽然不似其他的深闺女子那般足不出户,这片区域却是极少踏足,如今深入其中,倒是感到十分的有趣。
略等了片刻,店内的小伙计将他们点的酒水饭菜一一呈上,那甜酒酿热乎乎的冒着白气,米白色的酒酿中还卧了两只荷包蛋,香气扑鼻,嗅在鼻腔内满口生津。
颜若栩尝了一口,滋味竟然比御膳房的师傅做的还好。
陆垣蛰冲她挑了挑眉,夹起一片卤牛肉嚼入口中,“好吃吧,是不是比从前吃的都别有一番滋味?”
颜若栩点点头,“宫里的吃食先是讲究安全无毒,其次是做法是否精致,用料是否名贵,好吃与否倒是最末的了。”
来了兴致,颜若栩也和陆垣蛰对饮了半盏,那米酒十分甘甜,饮下后腹中一片滚烫。
“你看,那几个人像不像胡人?”陆垣蛰单手举着酒杯,身子往窗旁微斜,指了指街道上几个身形魁梧的男子。
那几个人都穿着中原的服饰,却个个高鼻深目,头发也不似汉人纯黑顺直,发色偏黄还微微卷曲。
这几年大燕与胡人的新王签订了休战书,两方开关互通市集,许多胡人来往两国之间贩卖货物,在皇都里见到几个胡人,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像是来往边境贩卖货物的胡商。”颜若栩搁着一些距离,打量那几个胡人,虽然他们换了服饰,身上异域的气质还是无法遮掩。
陆垣蛰蹙眉,看着那几人窃窃私语的模样,视线一动不动,张口饮下剩下半杯酒水,似是有不同的看法。
“不是商人,他们一定是胡人贵族。”
颜若栩有些惊讶,抬眸看他一眼:“何以见得?”
陆垣蛰放下酒杯,指着其中一人说道:“胡商需长途跋涉才能来到京中,往往一身风尘,不会像他们一般欣然潇洒,慢慢闲逛,再说既然是来经商的,身上总该带些盘缠,胡人往往不相信汉人的银庄,再多的财物都宁肯自己保管,你在看看这几位,身上可有财物?”
颜若栩凑近窗前细瞧,果然见那群人神色自若,的确没有半点赶路之后的疲惫。
胡人性情彪悍,向来是大燕最大的隐患,两国休战和睦只是近年才有的局面,若是叫胡人知晓大燕和狄人即将开战,也不知道他们是否会乘人之危,撕毁休战的约定。
若胡人乘机联合狄人共同对抗大燕,那么国家还有宁日吗?
颜若栩神色一冽,暗自在心中起誓,她一定要尽自己所能,阻止即将到来的浩劫。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作话没有小剧场,可能有点长,那我还是长话短说哈哈。
这是我的第一本文,有小天使评论,收藏,点击,我都很开心~
有人读我写的故事我就觉得特别幸福~
我在做我爱干的事,感觉很棒。
还有,最近天凉了,小天使们务必保暖多添衣哦~
加油~我们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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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1。20
第18章 童谣
乾景帝是个勤政为民的好皇帝,可惜大燕江山从交到他手中那一日起,已经千疮百孔,即便有心缝补,却仍旧有为时已晚的感觉。
外有强敌虎视眈眈,内部门阀势力相互倾轧,唯独少了那一心为国的铮铮铁骨。
如果说从前有,那么冯守易算是一位。从幼年起,冯氏家族中原本不起眼的五郎被先帝选中,接入宫中成为五皇子颜丘隆,也就是乾景帝的伴读。
二人年岁相近,性子也相投,又同是家中排行末尾的孩子,排在前头的哥哥天资聪颖比自己强,因而都有几分不被重视的惆怅。
两个小孩惺惺相惜,在日复日之间积累了深厚的情谊,冯守易出发去镇守边城时,还是乾景帝亲自送至城门之外。
二人执手拜别,从没想过会有今日之变。
守将变节,按理是诛杀九族的大罪,乾景帝看着萧叙写上来请求抓捕冯氏族人的奏折,却眉头深锁,迟迟不愿下决定。
他不想赶尽杀绝,即便冯守易犯下了弥天大罪,乾景帝心中还是顾恋着旧情。
当年稚气未脱的少年们秉烛夜谈的时光,他也记得清楚,若连冯守易的家人都一并诛杀了,就好像他亲手抹杀了从前的年少时光,许是年纪大了人心易软,乾景帝无法似从前那般杀伐决断。
那封列了冯氏无数罪状的奏折,便一日复一日的摊在案上。
徐皇后的长兄徐恪吏如今已是徐氏的当家人,今官至尚书,他似乎体察到了皇帝的心思,昨日上书一封,进言冯守易戍守边城多年,也曾有过功劳,朝廷应赏罚分明。冯守易既然变节,那么因罪当诛,罪无可赦,可他的家人无罪,应贬为庶人发配出京,以此方能显天子慈悲,又可警示世人。
乾景帝顺着徐恪吏给的台阶,朱笔御言准了。
处理完这堆烦心的琐事,他才想起多日没去看看皇后了,即刻起驾往皇后寝宫乾瑞宫而去。
人还没有踏进殿中,就听见一道厉声的叱责声。
“你们这些该死的奴才,竟然敢在背后嚼舌根,仔细你们的小命!”
“若是再敢叫我知道了,叫皇后娘娘知道了,绝对饶不了你们,到时候不止你们自个,就连你们的家人都要跟着遭殃,知道了吗!”
此话一听就知道,这是皇后在自己寝殿训斥多嘴的下人。乾景帝身形顿了顿,皇后的性子他知道的清楚,她对待下人十分宽厚,从来不会苛责,怎么今日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乾景帝带着些好奇走入内殿,打眼就看见几个婢女太监排成一排,跪在院子中央,脸上都有些红肿,想来是被掌嘴了。
徐皇后坐在大殿外一张梨木雕花太师椅上,身边的婢女娴芝在不停地为她扇风,徐皇后一手扶额,另一只手扶在椅子的扶手上,指甲犹在微微发抖,看起来是被气的不轻。
“奴婢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娴芝的脸上也带着未消的余怒,她年岁近三十,已经是宫中的女官,又在皇后身边伺候多年,性子也随了皇后一般沉稳,方才那般严厉的叱责下人,还是极为少有的情况。
“陛下来了,进屋坐吧。”徐皇后抬头,见了乾景帝脸上一喜,方才的震怒霎时烟消云散,她站起来上前对乾景帝施了一礼,已近四十的徐皇后仍旧风韵不减,标志的鹅蛋脸,双目若水般清澈,身上还有极淡的玫瑰味熏香。
乾景帝出手搀扶起皇后,目光扫视着院子中被罚跪的下人们,“皇后免礼。”
见皇帝眉头微蹙,神色似乎不佳,罚跪在地的几个人都有些瑟瑟然,低眉敛目不敢直视龙颜。
这幅样子叫乾景帝见了愈发不解,徐皇后从不轻易罚人,今日发这么大的脾气定是事出有因。
“发生什么事情了,方才听娴芝说是他们在背后嚼舌根,都说了些什么,说给朕也听一听。”
乾景帝本来只是有几分好奇,此言一出发现徐皇后与娴芝的脸色一变,似乎有些难言的样子,不禁更加莫名疑惑。
娴芝知道今日这事情是瞒不住了,连忙跪倒在地:“奴婢身为掌事宫女没有约束好宫人,一切都是奴婢的过错,他们在背后说的那些话污秽,不敢说出来扰了陛下清耳。”
近侍已经搬上另一把座椅,乾景帝坐下来,接过身边徐皇后递来的茶水饮了一口润嗓,冷目轻扫堂下的众人,独属于九五至尊的压迫之感立刻浮现,他的语气不再似方才轻松。
“莫说这些好听话,究竟为了何事,朕今日想听个明白。”
徐皇后叹了一口气,念着皇帝近日政务繁忙,实在不想拿这些事情来破坏他的心情,可现在有心隐瞒也是晚了。
“娴芝,你向陛下禀明吧。”
徐皇后发了话,娴芝这才抬起头,十分为难的咬咬牙,硬着头皮说道。
“回禀皇上,这些宫人在背后偷偷谈论的,乃是近日宫中内外都在传唱的一首童谣,此童谣由别有用心之人所撰写,通过街上孩童口中吟唱传播,歌词龌龊,用意歹毒,皇后娘娘已经下令不许议论,可这他们几个胆大包天,还在宫里传播。”
乾景帝愈加疑惑了,一首童谣而已,也不会令皇后如此,指着娴芝说道:“将歌词念给朕听听。”
娴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稳了稳心神方一字一句道:“月光朗朗,照见陆郎,金风玉露,胴体光光。”
乾景帝听完愣了愣,将茶杯重重放下,“陆郎?此童谣的确不堪入耳,皇后做的对。”
徐皇后苦笑一下,轻轻叹息一口气,看向皇帝,也不知待会将颜若栩那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还会不会像此刻这般平静。
这首童谣说的,可不就是那夜的事情。
颜若栩的性子烈,人又犟,他们这个宝贝女儿,从生下来便没叫人省心。
知女莫若母,徐皇后此言不假,此刻颜若栩的宫中也正酝酿一阵疾风暴雨。
“公主,赵姑姑来了。”坠儿从屋外走进来,低声说道。
赵姑姑是宫中有资历的老人,从前还伺候过窦太后,在一众女官中算是有威望的,从前颜若栩也十分信任她,将宫中大小适宜托付她手,从来不查她的账目。正是如此,赵姑姑胆子越发的肥,几乎将公主府的库房掏空大半,直到颜若栩嫁入将军府,遇事需要打点才察觉出问题。
“奴婢参见公主,殿下深夜唤奴婢前来,不知有何事?”
赵姑姑约四十岁的年纪,眉眼长得端正,脸上几分风姿犹存,看得出年轻时是个美人。她一进来就看见了颜若栩膝上的账簿,可脸上神情丝毫未变,镇定的请安施礼。
她不怕颜若栩查账,这明面上的账簿任谁来都瞧不出破绽,而暗地里的那本,除了她谁也瞧不着。
“姑姑免礼,起来吧。”颜若栩将账簿和上,对赵姑姑抬眼轻笑,颜若栩眉眼生的美艳,双目顾盼生辉,又有几分女子少有的飒爽之气,美而不娇弱,靓而不落俗。
赵姑姑一边起身边笑道:“公主模样愈发俊俏了,依奴婢看,这放眼大燕,再没有女子比的上公主之貌。”
她这话半真半假,一味想哄着颜若栩开心,毕竟世上没有哪个女子不乐意听好话,颜若栩垂眸,将手放在账簿之上,“姑姑就会哄着我玩。”
说罢,她微蹙起眉,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我记得去年生辰时,有地方官送来一只玉兔做贺礼,我今日忽然想起,差人去库房找,却怎么都找不见,倒是奇怪。”
赵姑姑的动作迟疑了些,“公主莫急,明日我亲自去瞧瞧,库房里头东西多,他们一时间找不着也是有的。”
“好,就请姑姑辛苦一趟。”
颜若栩自然不是真的要找什么玉兔,那东西在库房里好好的,如今凭空不见,除了被赵姑姑中饱私囊还能去哪里,她今夜故意说此话,为的就是诓她将玉兔悄悄送回来。
赵姑姑与颜若栩说完话,躬身退了出去。
坠儿刚铺好床上的褥子,一边从内房探出头,边看赵姑姑匆忙离去的背影。
“公主,您叫我安排的侍卫都安排好了,库房有动静立刻就会来汇报,赵姑姑,真的会把那玉兔送回来吗?”
颜若栩站起来舒展筋骨,秀眉一挑,迈着轻快的步伐往里间走去,“不怕她不还,我们等着吧。”
假帐做得再漂亮终究是假的,只要颜若栩下力气动真格,赵姑姑迟早要露馅,为了不让颜若栩起疑心,她一定会偷偷将东西送回来,到时候人赃俱获,看她如何狡辩。
“还是公主有主意。”
坠儿笑着道,她一听颜若栩说赵姑姑贪污,立刻就想拉姑姑过来当面对质,还是颜若栩劝她不要打草惊蛇,方摁纳住了心头的火气。
她往卧房中的铜炉添了些香料,歪着脑袋说道:“若赵姑姑真的是贼,我非上去踹她两脚,亏公主那么信她!”
颜若栩笑着弯弯嘴角。
“坠儿,以后我们做事情,除了自己问心无愧,也要对旁人留个心眼,毕竟人心隔肚皮。”
她这句话不止说给坠儿听,更是对自己这一世的忠告。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这童谣是参考资料后杜撰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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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若栩: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赵姑姑:社会社会,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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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文《一晌贪欢》求预收,文明可能会改,梗不会换
文案:魏阿阮脑子有些不灵光,是音乙门中最笨的丫头,偏偏命还不好,伺候的是门中脾气最古怪的公子苒华。
后来她被大公子看上,稀里糊涂做了大公子的妾氏,不过半载怀上了孩子,可没等月份大起来,她就被强灌下堕胎药,大出血死在了雨夜中。
大公子说:“这样轻浮卑贱的女子不配给我生孩子!”
上天垂怜,给了她重生再来的机会,她回到了未嫁的从前。
“阿阮,从了我,我一定好好疼你。”大公子情真意切,怀中温香软玉搅得他口干舌燥,恨不得马上将娇娘子吃干抹净。
魏阿阮机灵了一次,一把推开大公子,“请你自重!”
这一世她发誓要逃出音乙门,不曾想跑出去又落回到了公子苒华的手里,这位爷她伺候了多年,脾气坏的吓人。
苒华:“嫁给我,本公子护你一生一世。”
魏阿阮:“我……信你的邪。”
苒华:“……没事,你同意我们就两心相悦,不同意我就强取豪夺,二选一。”
魏阿阮:“救命,还有没有王法。”
第19章 转机
颜喆随军去往边城后写了几封家书回来,少年在信中说的多是边境的琐事,例如萧彦臣给了他一个管理后勤的闲差,他嫌无聊又没意思,吵闹着要了份勘探地形的差事,每日都领军策马出营,带着一队兵马外出巡查。
看到这一段,颜若栩掩嘴轻笑了一声,萧彦臣恐怕也是拿颜喆没有办法,他即降不住小侯爷的脾气,还要担心他的安危,也实在是为难。
接着少年又在信中说起边城风大,他现在已经入乡随俗,每次出门都蒙着面巾,不然准吃一嘴沙子。
颜喆怕颜若栩不能体会他的描述,还在信中加了张手掌宽的小画,笔触极为简略,只是寥寥几笔,勾勒出戈壁滩上背临夕阳,手握长剑的一位蒙黑巾的少年。
这幅画上还滴上了几点蜡渍,颜喆大概是夜晚得了空闲,就寝前趴在案前写下的,他还说去了军营不像在京城,吃穿住行都有人伺候着,现在他身边只有一个近侍,许多事情他都要自己学着做了。
家书开头那一半颜喆的字迹还算工整,他虽然贪玩一些,字写的还算不错,夫子教他要一笔一划写整齐,他就认真照着做,倒是写出了一种有条不紊的气质,可是到了后半截,这笔画变的越来越紊乱,字符一个个东倒西歪。
阿姐,你九弟我困了,此刻站着就能睡着,还有许多话语,下次再写给你看。
看完信中最后一句话,颜若栩已是笑得无法自已。
坠儿从旁探头过来,好奇地询问:“小侯爷写什么了,公主这样乐呵?”
颜若栩把信递给坠儿,脸上笑容还未曾敛去,“你自己看,看好了收到书架的锦盒里。”
言罢她提起坠儿早就备好的狼毫笔,思量着该怎么回信。边城此刻还算安宁,是冯将军的事情还未公开,大燕与狄人暂时还是休战的状态,待兵戈一起,局势紧张起来,她需嘱咐颜喆注意安全,不能贸然行事。
写了几行字,颜若栩又拾起夹在家书里的简笔画,画面布局十分简单,却能透过薄如蝉翼的画纸,隐约嗅到独属于边疆的味道。
画纸上的少年单薄而瘦削,脊背挺得笔直,目光幽幽望过来,忽然让颜若栩想起来一个人。
比边城更加偏远的地方,大燕的西北边陲,山顶的积雪常年不化,四季严寒的地方,瑶姬山脉。
陆垣蛰上一世在那个地方驻守了多年,是不是也像如今的颜喆这般,日日早出晚归,身侧只有大漠风沙为伴?
那年他一人一马跨越千山,独自从驻地回京,颜若栩作为家人前去城门之外迎接,一身跋涉风尘的陆垣蛰,面上正蒙着一张和画纸如出一辙的黑巾。
“公主,公主。”坠儿已经看完了信,将信妥当的收好,见颜若栩提笔失神,思量公主这是在担忧颜喆的安危,上前宽慰道:“看信里头所述,小侯爷在边城的日子还算不错,他向来有大志向,小侯爷多历练反而心里高兴。”
坠儿的话不假,她几乎是看着颜喆从一个总角少年慢慢长大的,人长大了,就不可像幼时那般任性,颜喆早早失去了父亲,虽然袭了爵位,可并无依仗,他以后想在大燕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唯有从军营里混出点名堂来。
颜若栩叹了一声,也没有心思继续写回信了。
昨日陆垣蛰递了一封信进来,邀她有事相叙,眼看着时间要到了,她换了件利落的襦裙,想了想又拣了一柄匕首放在身上,这才坐上轿辇出了宫。
这次她许了坠儿同去,一听说是去见陆垣蛰,坠儿的脸立刻苦了下来。
“公主你怎么还去见他?那个人有什么好的,京中出色的世家子那么多,哪一个不比他强!”
坠儿说的是又气又急,恨公主不知如何被猪油蒙了心,一心一意向着一个浪荡子去了。
颜若栩还没有把事情的原委说给她听,这事情没有头绪,她还有些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轿辇出了皇宫,过了长安大道,右转往南去了,没走上几百米,稳稳停落在一处小巷中。
坠儿先下来,随后掀了车帘扶颜若栩下轿。
这会已经过到了日暮的时辰了,白日的酷暑气渐渐消散,凉爽的风穿巷而过,带起一阵凉意。
这次和陆垣蛰约在一家茶楼,离长安大道很近,颜若栩想着坐轿辇过去有些惹眼,特意叫轿夫停到这僻静些的角落来,她与坠儿步行一段路过去即可。
坠儿撑了一柄竹布伞在头顶,日暮的阳光虽然已经虚弱,可是晒久了还是受不住,把肌肤晒伤了不提,把公主晒成块黑皮她也没法和皇后娘娘交代。
巷子里的行人零星,前方有几个妇人并肩而行,身后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幼童,他们身上挎着布包,手中还握着书本,想来是刚从私塾里散了学回来,一路叽喳笑闹不停。
坠儿回身看了一眼,离她们几十米处的两个行人立即驻足,因隔得远,坠儿并未在意,颜若栩却瞧见了,其实一个一身蓝色短衣,悄悄隐藏在一家商铺的门柱之后。
颜若栩冷眼瞧了一会,假装无事继续往约定的茶楼而去。
嫡公主和陆将军长子关系密切这个消息,从那晚以后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不怀好意出言揣测的人多了去,他们的主子爱派人跟着便跟吧,反正这事已经半公开,她要是故意避嫌不去见陆垣蛰,他们才疑心。
陆垣蛰的心思和颜若栩想的一样,他先到了茶楼,在雅间等了一会,透过轩窗看见了颜若栩的身影,立即摇着扇子款步到了门口迎接。
这位公子颇有些傲气,明明已经有了副惹眼的皮囊,偏偏还不知道收敛,走起路来大摇大摆生怕别人注意不到他。
陆垣蛰立在那茶楼的门口,笑颜比那纨绔还纨绔,笑吟吟地对她道:“颜小姐请。”
坠儿冷哼了一声,脸色十分不好看,别过脸去不说话。
“陆公子久候了吧。”颜若栩跟在陆垣蛰的身后,随他上了楼梯进了雅间。
雅间里面没有了耳目和他人的目光,陆垣蛰收敛起来方才故作的张扬,对颜若栩做了一揖,“那夜之事连累了公主,扰了公主的清誉,是我的疏忽大意。”
颜若栩摇头,“此事与你无干,陆公子何必自责,再说你我现在如同盟友,这些个虚礼不必多讲究。”
陆垣蛰摇着纸扇的手停顿了一下,旋即舒展开眉眼轻笑一声,“好一句盟友。”
他低头沉吟片刻,抬起头来时脸色已经满是凝重,颜若栩的心跟着提起,侧耳细听他接下来的话语。
“我派去边城探消息的人传了讯息回来,冯将军没死。”
陆垣蛰的话刚说完,颜若栩立即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思考着这句话,冯将军没有自刎死去?这个情况和上一世所知的讯息截然不同,难道此案中还有隐情?
陆垣蛰得此消息时也惊讶无比,同时内心十分欢喜,冯将军若还在,那么这件事情就好办了。
“我的线人是边城的一位商贾,他在边城已经经营多年,人脉十分广阔,由他的手下打探到,萧彦臣领兵到了边城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整理辎重,练军备战,而是和身边的近卫不停的拜访边城官员,和他们饮酒作乐拉帮结派,他根本没把心思放在战事之上。”
陆垣蛰说的愤慨,眼神冰冷的如同冬日的寒霜,他抬眼盯着虚空的某处,冷笑道。
“除了拉关系之外,这位萧家世子还偷摸干着一件事,他在偷偷寻找冯将军,据说那一日白堰湖起了大雾,萧叙带人和冯将军在雾中作战,后来雾气散去,白堰湖只留下了满地的血迹和兵卒的尸体,冯将军消失无踪,萧叙派人找了一夜,第二日宣称已经找见了冯将军的尸骸,下令就地掩埋在了白堰湖,他说叛国之人无颜回京,只配客死异乡。”
颜若栩皱起眉来,细细推敲这其中的细节的确十分的蹊跷。
“这么说来,冯将军可能只是失踪了,陆公子又是怎么确认他还在人世的呢?”
陆垣蛰早知颜若栩有此一问,他不仅有线人传回的讯息,还曾经截到过一封从边城传回冯家的书信。
“信中写的是什么?”颜若栩的身子忍不住往陆垣蛰靠近一些,目光灼灼地看向他。
“冯将军让夫人带一家老小离开京城,这封信落款的日期是萧叙秘密传回冯将军死讯之后,由此我推断,冯将军还活着,他知道是萧氏在害他,却选择隐姓埋名,而不站出来向陛下禀明,这里头应该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陆垣蛰说完从桌上拾起了一根竹筷,握在手中做执剑的姿态,使力往前一捅,“我们只要能寻到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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