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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穿成林妹妹的那些事-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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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曌却笑眯眯的说:“皇上您仔细辨一辨,那条疯狗是不是已经跑了,根本不是这条的。”
皇上听出武曌威胁的口气,顿时更气的不行,他一气,就觉得自己屁股更疼了,还有大腿,呋呋的喘着粗气,仿佛自己变成了一条狗似的。
旁边好些人看着,什么代将军,什么高副将,还有丫头宫女太监下人等等,皇上怎么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承认自己的龌龊事情呢?
于是这只好打断了牙齿,和着一口血往自己肚子里吞,皇上差点原地爆炸,恶声恶气的,却说:“是……是朕认错了,好像真不是这条,那袭击朕的疯狗,从那面儿跑了。”
武曌笑着说:“是呢,我就说了,四儿是最温顺的,平日里都不吃肉,十分通灵性,还有大和尚说四儿是有佛性的狗儿呢。”
她说着,十分温柔的摸了摸四儿的头,四儿配合的扬起脑袋,好像被表扬了一样。
皇上听着什么灵性佛性的,差点骂人,硬生生忍下这口气,结果四儿还“噗!”一声,从嘴里吐出一块布头来,众人低头一看,好家伙,龙袍的布头!
皇上脸上无光,好像被人生生打了好几巴掌似的,赶紧让太医抬着自己走了,回去自然又是发了一大通脾气,把贤德妃也给打了,抽了好几个嘴巴。
那面儿皇上离开,北静郡王对武曌说:“没事儿罢?”
武曌笑着说:“有事儿,也是皇上有事儿,我能有什么事儿?”
北静郡王说:“夫人鬼点子就是多。”
他说着,还十分“讨好”的揉了揉四儿的脑袋,说:“这回多亏了四儿。”
四儿却不是很领情,昂着大脑袋,非要武曌来摸。
皇上被咬了一个好歹,屁股都烂了,这几天不能走路,大家都轻省了不少,好些日子没看到皇上露面儿,估计是安心养伤呢,不然谈判已经提上日程了,过些日子皇上要是屁股还烂着,怎么出去谈判?
武曌难得清闲了一些日子,皇上不来犯她晦气,贤德妃和薛昭仪也没有过来,贤德妃是脸上有巴掌印,不敢出门,薛昭仪是不愿意招惹武曌,自知讨不到好处,因此都没有过来。
武曌平日里陪着四儿顽一顽,但是总觉得这些日子,四儿似乎胖了不少,长得不少肉,还都是肥肉。
武曌这日里难得早起一些,没见到北静郡王,反而听到屋儿外有狗吠的声音,推开窗户一看,原来北静郡王和四儿都在这儿。
一人一狗在院子里,北静王面前有一个硕大的脸盆,脸盆里装的全是肉,正给四儿喂饭呢。
武曌定眼一看,顿时就明白四儿这些日子是怎么胖起来的,原来竟然是北静郡王搞得鬼,四儿一早上就吃这么大一脸盆的肉,不胖等什么?
自从四儿英雄救美之后,北静郡王就愈发的喜欢这条狗儿了,虽然四儿总是和自己争宠,而且和自己的名字一样儿,但是架不住北静郡王爱见它,总是给四儿开小灶,四儿因为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所以对北静郡王也稍微友好了一些。
北静郡王见武曌起来,连忙把手里的肉丢下来,然后用帕子还擦了擦,走过去。
武曌嫌弃的看了一眼他的手,毕竟那都是生肉。
北静郡王笑着说:“夫人起了?一会子上路,还有些时候,再休息一下罢。”
今儿是启程谈判的日子,他们要进入茜香国的国界,路上还要浪费几天时间。
中午的时候就启程了,队伍浩浩荡荡的护送着,毕竟这次谈判,是皇上和茜香国的女国王亲自谈判,规模不小,自然要浩浩荡荡。
队伍进程的不快,因着皇上的屁股还没好,被咬成那样儿,哪有可能好的这么好?不能太颠簸了,所以路上也就慢悠悠的。
如今已经开春儿了,只是偶尔还有些冷,平时稍微温暖了一些,这一路上也不累,武曌倒是当游山玩水了。
因为这次谈判,两边都要驻兵,所以并不能进城,就在茜香国一个边城的郊外举行,茜香国的人已经扎好了谈判的大营,驻好了兵。
他们到的时候,是茜香国的公主迎接,率兵出列,架势十分的足。
北静郡王骑在马上,大约看了看,这表面上一看,感觉茜香国的诚意很足,因为驻兵并不多。
果然就听通事官说:“茜香国的公主说了,这次女国王为表诚意,所以将所有兵马安顿在二十里之外,这大营之中,只有一千人马。”
皇上看了看,顿时放下心来,他们带来了两万人马,而茜香国驻兵只有一千,就算还有其他人,但是其他人都在二十里之外,远水救不了近火,根本就没有用。
皇上放松下来,立刻和茜香国的公主客套了两句,然后互相看过俘虏,这才准备休息,一会子茜香国的女国王还亲自给大家接风。
接风宴非常的奢华,搞得不像是交换俘虏,仿佛是要结盟一般。
武曌和北静郡王进入摆宴大营,很多茜香国的大臣已经在了,他们走进去,好多人侧目看过来,不过大多是在看北静郡王的。
外人根本不知道这几次胜仗是出自武曌之手,毕竟谁能想象一个女人打仗,所以都以为是北静郡王的功劳。
北静王一来,就把茜香国的人打得落花流水,茜香国自然要仔细看一看北静郡王,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儿。
皇上和茜香国的女国王都姗姗来迟,女国王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保养的很好,风韵犹存,一脸成熟妩媚的风流模样。
双方说了一些客套话,茜香国的女国王就让通事官翻译,说今天不伤和气,不谈政事,只是款待贵宾,尽一尽地主之谊。
宴席很快开始,茜香国的女国王端着酒杯就走下来,主动走到了武曌跟前,旁边跟着通事官翻译。
通事官说:“女国王说,她一直很想见一见王妃,尝听说王妃是个绝色的美人儿,令人神魂颠倒。”
武曌见她对自己品头论足,并没有太理会,茜香国的女国王却不依不饶,通事官脸色不太好,翻译的很是尴尬,又战战兢兢的。
说:“还说……中土的女子,未免太小家子气,只有……只有美色可言。”
武曌一笑,说:“女国王这句话说的极是,我们中土的女子,就是小家子气,上不得大台盘,而且心里头还记仇,恨不得记好几辈子,也就做做剁手指,抓王子这些个事儿,再多了,也做不成了。”
通事官一翻译,女国王的脸色顿时不好看了,对着武曌敬了一杯酒,武曌很豪爽的也回了一杯酒,喝的一滴不剩,还倒过杯子给女国王看。
女国王脸色更是不好,转头就走了,没有再和武曌说话儿。
那面儿武曌刚才很豪爽的干了一杯酒,结果哪成想这酒这么烈,烈的她脑袋都要炸开了,一杯下肚,就感觉一股热气猛的窜上来,熏得她差点睁不开眼睛。
北静郡王见武曌一杯闷了,赶紧一把扶住武曌,说:“夫人?”
武曌则是过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啧着舌头说:“这酒太辣了……”
北静郡王没好气的笑了一声,说:“谁叫你全都闷了?这酒烈的很,不似咱们那头的酒。”
武曌一杯喝下去,顿时不好了,胃里仿佛着了火,脸上也着了火,北静郡王赶紧给她弄了些吃的,让她垫垫胃,只是不管用,还是浑身着火一样,没一会子就趴在旁边睡着了。
睡着了还好,也不闹腾,北静郡王顿时松了一口气,敢情这酒太烈了,武曌一下子睡着了,这会子都没发酒疯,也算是庆幸了。
刚吃了几杯酒,不过武曌醉倒了,北静王就扶着武曌先回去休息,他扶着武曌进了营帐,将人放在床上,本想让丫头们伺候着,自己还要去周旋应付一番。
结果武曌突然就醒了,吓人的很,腾家伙就睁开了眼睛,瞪大了眼睛看着北静郡王。
北静郡王见她醒了,便说:“乖,夫人,闭眼休息一会子。”
武曌哼了一声,似乎不是很舒服,翻了个身,却从床上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看着北静郡王,然后突然伸手,搂住了北静王。
嘴里含糊的说:“美人儿,侍奉的好有赏。”
北静郡王顿时十分无奈,还是撒上酒疯了,那面儿紫鹃和雪雁笑嘻嘻的,不止如此,武曌还语出惊人,又说:“溶溶,你这小模样越发美艳了。”
“噗!”
紫鹃和雪雁顿时笑了出来,实在没憋住。
北静王顿时有些头疼,夫人还给自己起了小名儿?当即挥手让丫头们出去,感觉今儿是不能再回去周旋了,先和自己夫人周旋罢。
丫头们退出去,武曌根本没看见,扒着北静郡王,叫的十分亲切,说:“溶溶,你的脸蛋儿还挺滑手的……”
北静王无奈的说:“是是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夫人快躺下来,我伺候你就寝。”
武曌一挥手,说:“不要,不要就寝,要溶溶伏侍……”
北静郡王头疼不已,武曌还自己脱上衣裳了,一件件豪爽的往下扔,北静郡王赶紧低头捡衣裳,这么一刹那的光景,武曌手里头又拿了一根画眉的笔。
北静王赶紧把衣裳放在一边儿,说:“来,快过来,乖,别跟那儿着凉了,盖被子。”
武曌却不盖,笑嘻嘻的用醉眼饧着北静郡王,说:“画乌龟……”
北静郡王当即想起了那花容月貌的小乌龟,立刻拒绝,说:“不行,你那眉黛不知什么做的,画了很难擦,不能画在脸上。”
武曌一听,也只有喝醉了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顿时很委屈,一撅嘴,眼睛吧嗒两下,长长的眼睫带着雾水,好委屈好委屈,委屈的紧。
北静郡王立刻妥协说:“画手心里可以么?为夫觉得夫人手艺这么好,为夫都不舍得擦,画在手心里,保留的久一点子?”
武曌一听,又嘟了嘟花瓣儿一样的嘴唇,似乎妥协了,拿着笔凑过来,北静郡王这才突然想到,其实夫人突然委屈起来,不只是喝醉的时候,还有整人的时候……
果然吧唧一下子,武曌立刻挥笔在北静郡王的脸上画了一道子,看着北静郡王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笑的肚子都疼了。
北静郡王还怕她不稳摔着,赶紧把人搂在怀里,这又方便了武曌作画,北静郡王也只能无奈的说:“小坏蛋,看我怎么收拾你。”
第95章 “沉醉”
武曌喝醉了,一定要给北静郡王画小乌龟,这还不止,歪在北静郡王怀里笑,一颤一颤的,撩的北静郡王火气很大。
武曌还饧着眼睛笑,看着北静郡王下面儿,说:“小乌龟跑出来了。”
北静郡王咳嗽了一声,连忙深吸两口气,说:“夫人,这怎么也是大乌龟。”
武曌立刻纠正说:“小乌龟!”
北静王很是无奈,说:“好好好,夫人快躺下来。”
武曌这会老老实实的躺下来了,北静郡王把她的笔拿起来,放在一边,见她老实了,这才转身去擦脸。
结果哪知道武曌是诈降,很是诡计多端,顿时一咕噜又爬起来,抓了笔,就去拉北静王的衣服,北静郡王还在擦脸,这下子把他吓坏了,还以为武曌这么热情。
然而不是武曌热情,武曌竟然想在郡王身上画小乌龟。
北静郡王头疼不已,赶紧哄着武曌,好半天,这才让武曌把画眉的笔放下来。
武曌躺在床上,不喝醒酒汤,觉得太酸不喜欢,蹙着眉,就是不喝,北静郡王一叠的温柔软语,哄着说:“乖,就喝一口,真的不酸,甜的,不信你尝尝?”
武曌才不会这么好糊弄,说话慢吞吞的说:“你喝,我不喝。”
北静郡王自己也没醉,根本不用喝这个,为了哄武曌喝醒酒汤,北静郡王也算是豁出去了,武曌说:“溶溶跳舞。”
北静郡王当即有些为难,自己根本不会跳舞,也没学过,不过武曌抱着碗,如果北静郡王不跳舞,她就不喝。
北静郡王一阵子无奈,正好把佩剑拿过来,说:“跳舞我不会,舞剑倒是可以,还请夫人掌眼?”
他说着,“唰!”一声引剑出鞘,在昏黄的烛光下,快速的翻飞着剑光,银白色的剑光瞬间连成一道波光,不停的闪烁着,仿佛是惊涛骇浪,一层一层的打过来,看得人眼花缭乱。
武曌抱着汤碗,定定的看着北静郡王,北静郡王高的身材在烛火下衬托的无比轻灵,动作优雅又张弛这野性与力度的美感,手臂绷紧的时候,肌肉隆起,仿佛是一头豹子一般。
北静郡王见武曌看的痴迷,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感觉,不是他自吹,从小到大,北静郡王的武艺就是不错的,他虽然平日里做的是闲云野鹤一般的王爷,但是武艺从来没搁下,身材自然也是不必说的。
北静郡王当下挽了一个剑花,就在他一回身当口,看的很“痴迷”的武曌,十分机智的手一歪,直接把碗里的醒酒汤给泼在床上了,然后还做出一副喝完的模样。
北静郡王没想到武曌醉了还这么机智,见她喝了,便“唰!”一声收了剑,还剑入鞘,然后把长剑丢在一边,走过去说:“是不是不酸?喝了快歇下,免得明儿个早上头疼。”
武曌“乖乖”的躺下来,那面儿北静郡王看了看自己的脸,脸上眉黛印子虽然没了,但是红了一大片,毕竟使劲搓的。
总觉得这么回去周旋,不放心武曌,而且自己脸上也有印子,因此就不打算过去了,干脆也陪着武曌睡下来。
北静郡王想叫丫头弄水来沐浴,只是怕弄了水动静太大,又把武曌的酒气弄起来,再撒酒疯可不好惹,便不打算沐浴了,只是随便擦了擦,明日一早再说。
北静王将外袍脱掉,擦了擦身上,武曌就窝在被子里,只露出额头和眼睛,紧紧盯着北静王的背影。
北静郡王还以为夫人“沉醉”在自己的身材之中,因此并没有当回事儿,擦好了之后,就转过来,准备睡觉了。
他一转过来,武曌赶紧把眼睛一闭,装作没看见,那动作倒是逗笑了北静王,还以为武曌是害羞了,便走过来,亲了一下武曌额头,然后准备在她身边儿躺下。
北静郡王这一躺下,顿时觉得床上不对劲儿,冰冰凉不说,还是湿的,一大片。
北静王一惊,赶紧翻身起来,抬手一摸,酸的!竟然是醒酒汤!
武曌在一边顿时笑得肚子疼,躲在被子里一颤一颤的,北静王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方才武曌一脸“娇羞”,不是因为害羞了,而是等着猎物上钩呢。
北静郡王无奈到了极点,感觉自己已经没脾气了,赶紧起来,披上衣裳,准备叫人来换床单,估计褥子也要换了,全都湿透了。
北静郡王扶着武曌起来,毕竟床湿了一大半,又不能换一半,刮了一下她的鼻梁,说:“你干的?还笑?”
北静王赶紧把丫头叫进来,丫头一看都懵了,还以为是不可名状的事情弄脏的,不过感觉又不是,因为那一大片,跟尿床一样。
丫头们收拾东西,武曌还不老实,扭来扭曲的说:“热,出去走走,溶溶,走。”
北静郡王实在无奈,不带着武曌出去走走,指不定她在丫头面前又说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再让自己颜面扫地就完了,因此北静郡王赶紧半扶半抱着武曌,说:“好好好,出去走,咱们披一件披风。”
北静郡王连哄带骗的,给武曌披了披风,这才带着人出了大帐子。
武曌浑身软绵绵的,出来一吹风,感觉爽了不少,还深吸了一口气,北静郡王则是怕她冷着,赶紧给她拉紧披风,就等着丫头们换好床单。
北静郡王给她拢一下披风,武曌就自己拽一下,拢一下拽一下,好像闹性子似的,最后衣裳领子差点都给拽开了,北静郡王看着武曌雪颈半露的样子,咳嗽了一声,说:“夫人,快披好,别着凉了。”
武曌见北静郡王目光有些躲闪,顿时笑起来,饧着眼看他,一脸挑衅的模样儿,还非捏着北静郡王的下巴,一定让对方和自己对视。
武曌明显醉的厉害,说:“别害羞。”
北静王无奈,自己仿佛又被夫人给调戏了,说:“害羞?”
武曌又笑着说:“这就害羞了?那还有更害羞的呢?”
她说着,都不等北静郡王反应过来,武曌突然压过来,直接将北静郡王壁咚在了大帐上,然后毫不犹豫的吻上来。
别看武曌身量没有北静郡王高,但是气势一点儿也不输,一手壁咚着大帐,另外一手抓住北静王的前襟,那动作十分豪放凶残。
北静王吓了一跳,不过反应过来时候也乐意被夫人强吻,手一环,搂住武曌的细腰,将人往怀里一拉,然后加深了亲吻。
武曌迷迷糊糊的,刚开始主导权明明在自己手上,后来就被北静郡王夺了去,武曌喝了酒,酒气上头,本就是一个控制欲极强的人,如今更是本性暴露无遗,自然不可能认输服气,顿时和北静郡王较上了劲儿,两个人唇舌缠绵起来。
丫头们换了床单出来,这样一看,吓了一跳,连忙当做没看见,赶紧捂着眼睛就跑了,这幕天席地的,王爷和王妃雅兴真好。
北静郡王眼神发沉,他感觉到武曌一直撩自己,撩的他仿佛是见血的野兽一样,根本无法克制。
就在北静郡王觉得渐入佳境,今天晚上定然能抱得美人归的时候,武曌突然“啪!”一个巴掌扇过来。
北静郡王被扇了一个五指扇红,顿时都蒙了,瞪大了眼睛,赶紧捂住自己的脸,说:“夫人,你这是……”
武曌则是“嘘”了一下,还抓着北静郡王的衣襟,被吻的脸颊殷红,眼中水汽氤氲,这模样让北静王恨不得立刻办了她,只是如今北静郡王脸还带着五指印呢,根本不敢有什么动作。
武曌嘘了一声,突然神神秘秘的说:“你看。”
北静王还以为武曌又发酒疯了,非让他看,也不知道看什么,指着的那个方向是盟约的祭台方向,之后就要在那个地方会谈,然后签订盟约等等。
此时已经夜深人静,那面儿酒席都散了,没什么人在外面,静悄悄的,能听到春虫在鸣叫的声音,除此之外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一片寂静。
武曌指着,北静王什么也没看见,只觉得这大黑天儿的,这么一说还挺渗人。
北静郡王哄着说:“夫人,咱们回去罢,外面儿太冷了。”
结果武曌不由分说,又是“啪!”的一个巴掌打过来,刚才北静王是吻得太投入,所以根本没有注意,所以被武曌扇了一巴掌,如今北静郡王都挨过一巴掌了,怎么可能还挨第二巴掌,当下一把握住武曌的手,说:“夫人,怎么又打?”
武曌又“嘘”了一声,很认真的说:“那……那面儿有个人。”
北静郡王又顺着武曌指的看,真的没有人,这大黑天儿的,仿佛见鬼了一样。
武曌喝醉了,但异常执拗,就是不走,说:“真的有人……就在那面儿,突然……突然消失了。”
北静王连忙摸了摸武曌的额头,只是醉酒有点热,好像没什么太大的事儿,也不是生病,应该不会看花眼。
武曌坚持那边有人,就在这个时候,那光秃秃黑漆漆的祭台上,真的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影仿佛凭空出现,不是由远及近,也不是由近及远,仿佛是从土里直接钻出来的一样,但真真儿的就是一个人!
武曌瞪大了眼睛,立刻说:“人!”
北静王自然也看见了,眯了眯眼睛,觉得不是很对劲儿,那个人从土里钻出来之后,很快就离开了,从祭台上下来,然后走掉了。
武曌拽着北静王袖子,晃了好几下,示意自己没有说错,真的有人。
北静郡王当下更觉得不对劲儿,拉住武曌的手,知道她醉了,温柔的哄着说:“乖,夫人,跟我过来,别出声儿。”
武曌连忙点了点头,被北静郡王拉着一路往祭台过去,他们避开士兵,很快到了祭台附近。
祭台很高,有台矶,到时候需要拾阶而上,北静王拉着武曌往上走,武曌因着喝多了酒,还没清醒,走了一会子就觉得心慌气短,根本走不动了。
北静郡王心疼夫人,赶紧蹲下来,让武曌伏在自己背上,背着武曌往上走,结果武曌骑在北静郡王背上,立刻一拍手,说:“溶溶,驾!快跑。”
北静郡王顿时差点吐血,感觉自己夫人发酒疯已经到了一个极致,下次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夫人再喝酒了,瞎撩人不说,还会气人。
北静郡王背着武曌往上走去,很快就到了祭台上面,刚才那个人影儿就是从这里钻出来的,北静郡王将武曌放下来,让她别动,自己在周围看了看,弯腰蹲下来,还伸手在四周摸了摸。
北静王蹙着眉,在四周检查了一下,屈指又在地上敲了几下,总觉得地上扑的石砖,缝隙有些奇怪,而且石砖与石砖之间,竟然还有磨损的痕迹?
北静郡王当下抽出自己的佩剑,将佩剑插在石砖缝隙中间,使劲的一撬,“咔嚓”一声,石砖顿时被起了起来,这压根不是什么石砖,而是一扇门。
石门悄悄打开,下面陡然露出一段台矶,里面压根不深,一眼就能看个究竟,竟然摆放着一箱子火器,码得整整齐齐。
北静郡王一看,心中顿时一震,似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和谈的祭台上有个暗格,里面放了这么多火器,到时候只要皇上一上祭台,身边定然不会安排太多的人,茜香国的人想要刺杀皇上,简直易如反掌,祭台这么高,台下的军队想要营救,压根是来不及的事情。
北静郡王看着那箱火器眯了眯眼睛,似乎若有所思。
几天之后就要和谈,和谈约定在祭坛上举行,双方先上祭台祭天盟誓,然后才开始和谈。
这天早上,众人已经全都起了,来到大营里,做最后的准备,皇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正在听代将军的禀告,茜香国的军队果然驻扎在二十里之外,没有任何异动。
北静郡王掀开帐帘子从外面走进来,皇上只是看了一眼,不当一回事,继续和代将军说话。
北静王一大早上起来,脸色就不是很好,似乎有些阴霾似的,走过来,站在下首良久,代将军都禀报完了,皇上又说了一些七七八八的事儿,这才像是看到了北静郡王一样,没诚意的说:“水溶你来了,交换的俘虏准备好了么?”
北静郡王拱手说:“回陛下,已经准备妥当。”
皇上点了点头,说:“那就好。”
他说着抬步要走,似乎准备去参加和谈了,北静郡王却在这个时候踏出一步,突然拱手说:“陛下,茜香国的人狡诈多端,安排兵马驻军二十里之外,定然有他们的意图,但决计不是诚意,这次和谈恐怕是一场阴谋,还请陛下……三思。”
皇上看着北静郡王,笑了一声,很不当一回事儿似的,说:“水溶啊,你就是这样,疑心病太重了,怎么能成大器?”
皇上说罢了,根本不搭理北静王,很快大步往外走,“豁朗!”一声,摔下帐帘子,扬长而去了……
第96章 一片杀声
皇上扬长而去,代将军都看出来北静郡王有点不同寻常,连忙走过来说:“郡王,您没事儿罢?”
北静王蹙着眉摇头,说:“无事,只是昨夜没有歇好罢了。”
北静郡王最后从大帐里出来,武曌已经在等他了,见到北静郡王蹙着眉走过来,便笑了笑,说:“皇上定然是不听你的。”
北静郡王笑了笑,说:“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言尽于此,再多说了皇上也不会信,我反而倒成了谋反的逆贼了。”
那日里北静郡王发现祭台有暗格,今日皇上要去祭祀,北静郡王自然要提醒,只是他上辈子经历过,自己的好心反而被皇上纠成了反叛的证据,因此北静王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就算是明哲保身,也不能说太多。
武曌淡淡的说:“既然该说的都说了,那剩下的……就是命了。”
北静郡王一笑,转头看向武曌,今儿个日头非常好,火红的朝阳绽放着灿烂的光辉,将武曌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给武曌平添了一种说不出来的贵气。
北静王笑说:“夫人也信命么?”
武曌笑了笑,也看了一眼北静郡王,然后就收回目光,似乎在眺望远方,说:“我信自己命里有的,去争自己命里没有的。”
北静郡王听罢了,若有所思的说:“那……夫人可争到了?”
武曌幽幽的说:“郡王试试看?”
那面儿两个打哑谜,皇上已经到了祭台边上,茜香国的女国王,还有公主,并着一帮子大臣已经在了,周边压根儿没有多少侍卫,看起来非常有诚意。
双方立刻寒暄客套上,祭祀吉时很快就到了,茜香国女国王十分恭敬,请皇上先上台,皇上才是疑心病最重的那个,自然不敢上台,笑着说:“国王先请。”
茜香国的女国王笑了笑,也没有推辞,立刻一转身,扭着纤细的腰肢,丰臀款摆,慢慢走上台矶,下面儿皇上看着,总觉得风光无限,左右看了看,那女国王已经走了半路,似乎没什么诈,当即皇上也准备上台矶去了。
皇上身边带着几个侍卫,还有几个大臣,也慢慢走上台矶,很快双方就来到祭台之上,很明显茜香国的人占少数,不足为惧。
祭祀典礼很快就开始,双方盟誓交换俘虏不会耍诈,交换俘虏之后再行会谈等等,处理双方关系。
皇上身边跟着几个受器重的大臣,北静郡王却站在祭台下面,因着北静郡王功高震主,身上有了战功,皇上想要打压他,自然不会带着他上台去祭祀,祭祀这种事情,是包含着至高无上的荣耀的。
北静郡王也不着急,就站在台下面,目光十分淡然,这个时候高副将带着一队人巡逻,从旁边走过去,目光投向北静郡王,然后悄悄的点了点头,北静王没有任何动作,双手下垂放在身前,只是闭上了眼睛,仿佛要入定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啊啊啊啊!”一阵惊叫,随即是“护驾!!护驾——”
“茜香国的人有诈!”
“护驾!护驾!!皇上被劫持了!”
一瞬间,祭台上面和祭台下面的朝臣全都混乱起来,大声喊着,士兵们“呼啦!”一声,从四面八方冲上来,但是全都来到祭台下面,便不能再往上走了。
因为此时,茜香国的女国王,正手持火器,顶在皇上的脑袋瓜上,冷冷的一笑,说了一些什么。
旁边几个茜香国的士兵押解着通事官,通事官跪在地上,颤巍巍的说:“茜香国……国的女国王说,让我朝士兵后退,否则……否则就给皇上脑袋打一个窟窿眼,她……她手里的火器可不是闹着顽的……”
台下一片轰然,很多人都没想到茜香国会在这个当口耍诈,竟然劫持了皇上,也有好多人似乎觉得在情理之中,毕竟茜香国定在国内和谈,这摆明了没安好心。
士兵们一个个戒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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