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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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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旁人这般无礼,他定然会发怒。
      不过,小九媳妇儿惦记着小九,他反而觉得这小丫头实诚得很,就连表达喜欢,也这么直截了当。
      元成帝邀了君兰同到凉亭中饮茶。
      “朕记得你棋艺不错。”元成帝边走边和君兰说,“没事的时候,你我可以对弈几局。”
      皇上的命令,不能不听从。
      可是,想到自己那半吊子的水平,君兰只能尴尬的笑了笑,“多谢皇上赏识。那,恭敬不如从命。”
      行至凉亭中,刚要落座,卿则忽地说道:“且慢。”让旁边的宫人去取了个暖和的坐垫来。
      元成帝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想着这小子不错,还知道心疼下大皇兄。
      他正要和卿则客气几句。
      然后,下一刻,他就眼睁睁地看着卿则把坐垫铺到了亭中石凳上,然后,扶着君兰坐到了上面。
      “你双身子,受不得凉。”卿则柔声和君兰说道:“万事都要小心着点才行。”
      被冷落一旁的元成帝:“……”
      作者有话要说:  皇上:说好的兄弟情呢?哪里去了!

☆、第一二零章

      元成帝今日兴致颇高, 与君兰接连对弈三局。
      当然, 君兰这三局是全输了。
      不过她也不是很难过, 因为很快的, 九叔叔就连赢皇上五局。
      君兰有些渴了,和卿则说了一声, 他就起身安排。
      趁着卿则去旁边问人要水的功夫, 元成帝悄声和君兰道:“看了没。小九这人最是记仇。”
      君兰摸不准皇上这话是玩笑的意味多还是试探的意味多, 故作没听懂,面露诧异道:“陛下何出此言?”
      “以往他很少连续赢朕那么多次。”元成帝喟叹道:“也就是看着朕赢你好些回, 所以气不过罢了。”
      这是大实话。
      而且,是一般对着亲近之人才会说的大实话。
      君兰隐隐觉得,皇上待她和以往有点不太一样了。
      虽说皇上以往也把她当自己人看,却总是有点点的隔阂。
      如今有了身孕后,皇上待她的时候,就真的如对待自家亲人一般随意和自在, 并不似之前那般端着。
      这是好事。
      君兰心中喜悦,笑着与元成帝说了几句。
      卿则和元成帝还有旁的事情,君兰饮过茶后就回了院子歇息。
      钟太医今儿是晚上当值。
      君兰用过晚膳后, 看九叔叔去了书房, 这便把钟太医叫了来。
      平日的时候太医院总也会遣了太医来为她把脉,确认胎儿的康健。今日她特意叮嘱了去太医院的蒋妈妈, 让蒋妈妈请了钟太医来。倒也没人觉得意外和怪异。
      把脉过后,钟太医叮嘱着君兰要注意的事项,顺手整理医药箱子。
      药箱整理完毕。
      钟太医拿起它打算出门, 又被君兰叫住。
      “早已听闻钟太医医术高超,”不等他回头,君兰已然自顾自开了口,“不知钟太医懂得的怪癖病症又有多少?”
      她这话来得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钟太医是在宫里做惯了的。
      宫里的贵人们各有各的习惯,各有各的难处和在意的事项。他能够在这里做了那么久而且没有出过问题,也是个心中有数的人。
      钟太医脚步顿住,思量着道:“得看是什么样的怪病。”
      到底顾忌君兰是清王爷的爱妻,钟太医考虑过后,复又接道:“因为每个人的学识不同,看到过的医书不同,所以能够知晓的病症会有所不同。”
      “那么,如果是寻常太医院的人发现不了的病因,钟太医也是很有可能寻不出缘由了?”君兰的语气开始有些急切。
      听出她语气中的焦急,钟太医终是回身问道:“不知王妃可否告知病症表现?越仔细越好。说不定下官能够推测出一二来。”
      君兰当时只看了丁淑眉几眼,印象并不是太深刻。但,此时此刻,她依然认真的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钟太医认真听着,眉目不动。许久后,他问:“还有么?”
      君兰摇摇头,“暂且记得的就这些了。您看如何?”
      “说不出什么来。”钟太医心里有了一点点的猜测,因着没有面对面看到病患,一时半刻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支持自己的想法,所以没有开口说出,只迟疑说道:“这病症有些麻烦。下官仅仅能够推测出几种可能性,而且把握极小。倘若想要真正确诊,怕是要请了下官的师弟来。”
      师弟?
      君兰有些犹豫,钟太医还没见过丁淑眉呢就说这话?“不用先看看病患再请人来吗。人还没见到,就把您师弟请来,会不会不太妥当。”
      “不用。”见她说得实在,这次钟太医就也讲了实话,“王妃既是问下官这事儿,显然王妃之前已经问过旁人了。若真是寻常病症,王妃不会接连问出那些问题。下官觉得,能让王妃这般顾忌的,想必不是一般的情形。这样的话,就喊了他来为好。只是他不在京城。倘若王妃能等的话,下官回去后即刻给他写信。差不多半个月也就到了。”
      这话倒是有道理。
      丁淑眉是慧成郡主和大理寺卿之女。旁的不提,单就丁灏疼爱女儿的情形,君兰基本上可以笃定,丁灏一定是把能够想的法子都想过了,已经为丁淑眉请了不少大夫去看。甚至于,太医院的一些人说不定还私下里被请去给看诊过。
      结果都无用,才到了这个地步。
      君兰想到丁淑眉的状况,担心这半个月的日子有些太久,“不能再早一些?”
      钟太医左思右想,“最快也得十天。”
      十天比起半个月来,已经提前了三分之一的时候。
      君兰道:“既是如此,那就麻烦你们了。”
      钟太医这回才问:“不知王妃想要给谁看诊?”
      君兰知道钟太医是九叔叔这边的可信之人,斟酌道:“丁大人之女。”
      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家里,姓丁的可不多。能够让清王妃这般在意的,更是只有一家。
      钟太医蹙眉,“居然是她。”
      不等君兰问起,他已经说到:“当初去河州之前,下官曾偶遇丁大人,当时丁姑娘也在场。那时看她样子,还康健的很。怎地短短这些日子竟是染上了怪病?这可着实费思量。”顿了顿,“等师弟到了后,下官再和王妃细说。”
      不怪钟太医这样谨慎,提都不提悄悄先给丁姑娘看一次的建议。
      实在是慧成郡主的脾气太有名了些,不论怎样,没有事情的话,谁都不愿意去惹她。免得好事没有办成,反倒是要被她怪罪一通。
      偏她又是老定王爷的女儿,当今圣上的堂姐妹。她哭诉起来,所能牵扯到的人和事实在太多了些。没人想主动去寻那个晦气。
      倒不如把握大点了再说。
      君兰看着钟太医小心谨慎的样子,没有多问他缘由,只好生道了谢,又让蒋妈妈送他出去。
      送走钟太医后,君兰当即给丁淑眉写了封信,暗指自己过上一段时间去看她,让她不用担心,等她几日。
      信是第二天一早就送了过去。
      丁淑眉很快回了信。说她一切尚好,不急。还说,君兰要照顾好自己,莫要和她那样病了就好。
      不多久,隔了一天,丁淑眉再次来信。
      信中主要是感激君兰,谢谢君兰为她做的一切。而且,她特意提到,因为君兰让她等,她觉得有了希望,现在做事不似之前那么消极懈怠了。
      君兰虽忧心,可是看到丁淑眉的态度平和了不少,就放心了些。只等着钟太医的师弟来京,过去给丁淑眉看诊。
      因着之前姜太医的欲言又止,君兰去太医院的时候,寻过他几次。可惜的是姜太医好似忘了那天的事儿似的,一问三不知。君兰也只能作罢。
      *
      卿则这次回来,是听闻君兰“病了”,所以急忙赶回。
      原本他是要回去继续查探的,不过,还没等他回去,手下人就来禀,说是跟丢了赵宁文,没了最新消息。还欲再追,却没了方向。请示王爷该怎么办。
      对于跟丢了人这事儿,卿则发了很大的脾气。
      若不是有君兰劝着,他打算把那些跟丢赵宁帆的人直接军法处置。
      “继续找线索。”卿则语气凛冽,“若是寻不到人,你们就不用再回来了。”
      十几个黑衣人跪倒在地,齐齐低声说“是”,然后四散而去。
      君兰挽着卿则的手臂,看他怒容不减半分,斟酌许久,说道:“王爷要不然去问问赵三公子?”
      卿则垂眸望向她的挽上去的双手,调子微微一扬,“嗯?”
      “赵宁帆或许能够知道不少事儿。”君兰道:“赵宁文和他是兄弟,兄长的动向和选择,他或许会知晓。还有赵宁武也能晓得一点儿。但是赵宁武不见得会与我们说。”
      赵家三位少爷,大少爷赵宁文不见了踪迹,二少爷赵宁武被关在天牢。唯有赵宁帆,是赵家唯一得以免刑之人。也是对于君兰来说最好说话的赵家人。
      这个时候赵家人的审讯基本上已经结束,刑期定了下来。
      赵宁文应当不会离得太远才是。
      他一定还会想要看看赵家人,最起码,赵家行刑那日,他不会错过。
      君兰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九叔叔。
      卿则本是不打算去见赵宁帆,但看君兰把事情分析的条理清楚,他斟酌过后,终是答应和她一同前往。
      不为别的。就为了纪家那位姑太太的安危。
      卿则其实和君兰想的差不多。只不过,他想的更深一点。
      赵宁文按理来说不会轻易伤害纪家姑太太。因为他一定会用她来做筹码,想方设法来要挟交换什么。
      可是赵宁文没有旁的办法来靠近京城来“做交易”,更无法接近赵家人,所以只能等着行刑的时候,趁乱来做这件事。
      在那之前,姑太太应当都是安全的。若是部署得好,到了那天把人救下也没问题。
      但,早一点寻到,早一点能够确认她的安危更佳。
      若是没有君兰有孕一事,卿则定然亲自出马,雷厉风行捉拿赵宁文。
      问题是君兰就是怀孕了。
      她和小孩子,都是他的宝贝。
      不只是赵宁文,另还有赵家党羽余孽未曾清理干净。这些人盯上了他,也盯上了她。这也是为什么皇上建议君兰留在宫里住着时,他没有反对。
      卿则实在怕她们母子俩出事。所以,此刻要寸步不离的守着,确保安全。
      去见赵宁帆,卿则的心情十分复杂。
      收到消息的赵宁帆,同样也无法保持平静。
      不过真的面对面了双方反而没甚太多的想法。
      这天的天气有些阴。
      大理寺旁,守卫森严。小院子内外虽然看不到多少侍卫,但是这儿随便有点风吹草动,便有人从暗处现身而出,往四处警惕观察。
      赵宁帆在屋中干坐着,听闻“客人”来了,忙出来相迎。
      卿则挡在了君兰的身前,遮掩住她大半身形。
      君兰发现这样一来,她自己和赵宁帆之间基本上就没法对视了。不由好笑地抬头看了看清王爷一眼。
      卿则神色淡淡,好似这般刻意去做的人不是他似的。
      赵宁帆请了两人进屋。
      这里的陈设极其简单,收拾得倒是整洁。
      “丁大人说,再过段时间让我离开。”和他们夫妻俩提起丁灏时,赵宁帆的口气十分的自然,“所以我们也只能继续这里见了。不知你们想知道什么?”
      卿则单刀直入,“赵宁文可能的去处。”
      赵宁帆讶然,桃花眼睁大了些。而后仔仔细细地回想着,提笔写了几个地名。
      拿起纸来,他并不交到卿则的手中,反倒是递给了君兰,“我没把握能不能在这些地方寻到他。但是,试试看吧。”
      君兰接过的瞬间,卿则不易察觉地往她跟前快速地护了一下。
      他动作很快,且很隐晦。瞧着好似扶了她下而已。
      不过赵宁帆已经察觉出来,沉吟片刻,笑问道:“咦?王妃莫不是有孕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君兰愣住,也让卿则抿了抿唇。
      “此话怎讲。”卿则问道。
      赵宁帆勾唇笑笑,最近一直沉郁的桃花眼中现出点点光彩,“我瞧着王爷似是不经意地护着她小腹,所以这般想了。难道不是?”
      卿则没说是,也没否认。
      君兰考虑了下,笑着承认下来,“三少爷倒是厉害得很。竟然一猜就中。”不忘叮嘱,“这事儿知道的人不多,请你帮忙保守秘密。”
      明明是她有孕了,明明是和他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事情,赵宁帆还是觉得开心得很。
      小孩子啊……代表着什么呢?
      希望。
      还有纯真,善良。
      孕育中的小家伙,更是让人生出无限的期盼。
      想到这儿,赵宁帆忽然想到了许多。想到旁人家的其乐融融,想到自家的情形。
      这般的情形下,他忍不住开口道:“不是我不想多说。而是祖父十分谨慎。我不知道他让他们学了什么,他们也轻易不会把这些告诉我。”
      这话语中的他们,指的便是赵宁文和赵宁武。
      赵宁帆说着,忽地一笑,有些苦涩,有些无奈,“你们也觉得奇怪吧?明明是一家人,却互相提防着,互相利用着。偏我们还觉得这样好得很。现在我还好了,活着的时候多,还能想想自己之前所作所为,还能反省一番。不知道其他人在那些所剩不多的时间里能做些什么。”
      他这沉痛的语气,让卿则不由得皱了眉。
      “小小年纪说甚这样的话。”卿则声音冷然,透着不易察觉的关心,“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既是能够有机会多活些年岁,不若想开点。太过于束缚自己,往后的日子不会好过。”
      他甚少会说话去劝解什么。也甚少去体会旁人的心情和想法。
      这般和赵宁帆说话,已然极其难得。
      追根究底,是因为他自己自小到大背负了很多,过得不容易。所以听这少年的话语后,想要以过来人的身份劝说几句。
      赵宁帆没料到清王爷会冒出来这么一番话。
      他诧异地上下打量着卿则,半晌后一笑,却不和卿则说,反而转向了君兰,道:“你倒是厉害。居然说服了清王爷来安慰我。”
      君兰犹还记得之前九叔叔非要跟过来却还不甘不愿的样子,不由莞尔,说道:“你这话说错了。王爷想和你这般说,便这般说了,与我何干。”
      虽然君兰表明自己与清王爷的态度无关,但是在赵宁帆看来,清王爷以往那般不喜欢他,没道理忽然就转变了态度。
      一定还是和那丫头有关系。
      于是对于君兰的辩解,赵宁帆只笑笑,不置可否。在心里,依然觉得是君兰帮了忙。
      君兰十分无奈,扬眉朝卿则望了过去。
      谁知道九叔叔刚好垂眸看过来,把她这一看给尽收眼底。
      回去的路上,两人共乘一车。
      天气寒凉,卿则生怕君兰冷着,就把她搂在怀里,让她靠在他的身上。可以取暖,也可以坐得更稳一些。
      “往后王爷需得多笑笑,待人和善些才好。”君兰依偎在他的怀里,喟叹着说道:“不然看看今天。明明王爷好心主动劝说,他却觉得这事儿不是你的想法,非说是我帮了忙。”
      卿则今日是有感而发。他并不甚在意对方怎么想他。于是道:“无妨。赵宁帆怎么看这事儿,与我无关。”
      君兰晓得九叔叔就是这样的脾气,就没再多劝什么。
      她本来把这事儿都放下了。谁知眼看着就要到宫里了,卿则却突然冒出来一句:“我看上去真的很不近人情?”不然,为什么明明是他好心劝说几句,那混小子居然还以为是她的主意。
      君兰没料到九叔叔会问起这句话来。她心说这不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么?还用问?这种话又不是只赵宁帆一个人说过。就连程利都还用这般的言语来和清王爷开过玩笑,也没见九叔叔多么在意啊。
      这问题不好回答。不说实话,就只能开玩笑似的糊弄过去。可是他问得这么认真,若真随口瞎扯的话,有些对不起他现在的认真模样。但是,若说实话,又有些伤感情。
      君兰索性瞥了他一眼,给他递过去了个“你懂我意思的”眼神,没直接回答。
      其实这样也是一种变相的默认。
      两人相处那么久,很多时候不用明说就能懂得对方。
      卿则偏头看了小丫头片刻,也沉默下来。
      回去后,君兰思量着那个话题已经揭过就算了,于是继续如常的说笑着,没有再提那一茬。
      原本她以为那事儿就这么过去了。谁知一直到晚上入睡的时候,卿则都异常安静。
      平时他在旁人面前是不太说话,能省则省,半个字儿都不愿意多说。可是对着她的时候,他还是很有话讲的。
      偏偏今天对着她、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眉心轻蹙地沉默着,好似在考虑什么。
      君兰心里疑惑,按捺不住,终是在躺床上歇息的时候忍不住问道:“王爷今儿晚上是怎么了?莫不是在顾忌着赵宁帆的那些话?”
      卿则给她仔细地掖好了被角,语气淡淡,“我顾忌他什么。他有甚值得我顾忌的。”
      “那就是……车上说的那些话?”
      卿则没开口。
      君兰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果真是在想着那时候的事儿。
      可是没道理啊。对他来说,不近人情之类的话语,听过没有上千次也有几百次。朋友提过,敌人提过,刑犯怒极也会吼两嗓子为什么以前不放心上,今日这般在意。
      若真要鸡蛋里挑骨头,硬说以往和如今有甚不同的话,那就是他快要做父亲了。
      “……王爷该不是怕自己这样子会吓到小孩子吧。”
      君兰原本不过是随口一提罢了。毕竟那小家伙还小着呢,她现在都没甚感觉,小腹也还没凸出来,距离生出更是还有大半年时候。
      可是当她侧首望向卿则时,才发现他的眼神竟然真的落在了她的小腹上。神色有点复杂,蕴藏着万般的纠结。
      君兰心里咯噔一声,一边告诉自己,九叔叔这么沉稳的人,必定不会在意旁人的看法。一边试探着道:“难道我猜对了?难道王爷果真是在考虑小孩子?”
      话音刚落,她就惊异地看到,虽然不是十分明显,可是九叔叔的脸颊,确实是开始泛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初为人父的九叔叔~哈哈
☆、第一二一章

      虽然君兰猜到了九叔叔对孩子的在意, 但是没想到他会这么顾及小孩子。
      两人在一起后, 虽偶尔谈到过小孩子的话题, 却并未深入过。所以, 她刚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还是很忐忑的。并不是怕他不喜欢。他一向能把身边人照顾妥帖,这个她不担心。而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他的心里对这个孩子的期盼程度有多高, 更不晓得该如何与他一起共同面对这样的状况。
      现下看到他这么在意小家伙, 甚至于这么早就开始顾虑到小家伙的感受。君兰明白,他对未来的期望, 比她想象的更高更远。
      原本君兰还想笑一笑他,以报平时的“仇”。可是看到他这样难得紧张的样子,她反倒是不忍心逗他了,拉了他的手,低声道:“王爷放心。不论你是怎么样,他都会很喜欢你。”
      刚才她眼中分明闪过了狡黠之色。
      所以卿则已经做好了准备, 接受她的玩笑。哪知道她忽然敛了神色这般认真的宽慰他。
      卿则心中百感交集,轻轻把她揽入怀中,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发顶。
      “我知道。”他的目光柔和至极, 声音温暖,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好好的。我只是希望和他相处的更融洽些。”
      他这二十多年里,大半时间处于孤寂之中。即便有亲情, 也是被深重的仇恨和痛苦所压。唯有和她一起的时候是开心和无忧的。
      他希望孩子出生后,家里这种融洽的气氛能够继续下去。没有半点的阴霾。
      不过……
      卿则垂眸看了看自己怀中的小娇妻。思量一瞬,忽而笑了。
      也罢。有她在, 想必家里一定是温暖惬意的。他又何须去担心那些。
      *
      钟太医的师弟应邀而来,在钟太医写信的十一天后,临近关城门前进了京。
      他刚刚在京城内出现,就被人抄小路悄悄带走,一路送到宫门口。却没有进宫,而是在宫外不远处的一处宅子里安顿下来。
      第二日一早,此人就被带进宫去,见清王妃。
      钟太医的师弟姓付名建。是个喜欢四处游历的人,每年都会到外面各处走走。到了冬日里回老家歇着。等春日里再出去走走。
      说来也巧。
      得亏了现在是到了冬日,所以寻到他不难。倘若是平时天气好的日子,譬如春秋两季,还有夏日里暑气不浓的时候,他极大可能没有在家中待着。
      君兰没有在住着的院子里见他,而是让人把他带到了御花园去。
      花园中绿意依然浓郁。风吹树叶,空气清新。再有梅树在旁,景色颇佳。
      恰逢天气尚可,在这个地方沏一杯茶慢慢品着,倒是不失为惬意的事情。
      君兰慢慢饮着茶慢慢等。待到两盏茶喝完,付建也就从宫外的住处来到了御花园中。
      他身材不算很高,算是中等。身材微微有些胖,笑起来看着十分和善。在他笑的时候,本就双眼眯起,小到几乎看不见,只留下一点点的眼缝儿。
      可就是这么个和善的大树模样的人,却懂得十分疑难病症。
      “付大夫,请坐。”君兰主动相邀,待他落座后,又让人上茶上点心。
      付建并未吃茶吃点心,而是环顾四周环境,说道:“这里空气不错,王妃选的地方好。”
      坐下后,付建轻轻抿了口茶,不时地打量君兰。好半晌后,放下茶盏,迟疑着说道:“王妃莫不是有孕了?”
      这事儿都没有和人提起过。只最熟悉的几位亲人晓得。满打满算,顶多再加上个出不了大理寺监视范围的赵宁帆。
      君兰这时候是真的好奇起来,问道:“付先生何出此言?”
      听她称呼这般恭敬,付建很是意外的愣了下,忙起身抱拳,摇头笑道:“王妃这一声唤可是严重了。草民不过是个走南闯北的郎中而已,这声‘先生’可当不起。”
      说罢,他才答了刚才君兰所问之事,说道:“小的看王妃休息的不错,脸色尚可。偏气色有些差。这就留意到了。后看王妃面色,还有王妃偶尔站起坐下的小心翼翼,这就猜了一猜。”
      君兰莞尔,笑道:“先生可真是实在。半句虚言都没有。”
      她说的是刚才她主动说起付建猜对了,之后付建说起原因时,没有把自己的医术夸大,而是承认借住了看她动作的小心翼翼才猜出来。
      付建哂然一笑,“为医者,诚信是最主要的。若是需要欺瞒来行医,那可就真对不起自己的多年所学了。”
      “好一个‘诚信’最重要!”
      高声赞叹声从旁传来。付建欣喜地看了过去,小跑着迎上前,“师兄。你来了。”
      来人正是钟太医。
      昨天君兰收到消息知道付建进了京,便让人和钟太医讲了。钟太医今日一早就进了宫,因为要给宫里的主子们请脉所以耽搁了些时候。一空闲下来就往这里干,刚好遇到了付建说那句话。
      钟太医拍了拍付建的肩膀,叹道:“师父当年叮嘱的话,你是都记着了。可是我……”
      在宫里,总有许多的不得已。所以,这谎话可是没少说。
      但是这些话只能搁在心里,钟太医万不敢说出口。更何况,眼前正有一位贵人在。倘若被清王妃听了他的抱怨去,这太医院的职务怕是就保不住了。
      谁都知道,宫里的那几位贵人很疼清王爷。连带着,清王妃也十分受宠。如果清王妃听了他的抱怨,在和贵人们闲聊的时候不小心透露了几个字出去,他这后半生定然过不舒坦。
      他是清王爷身边的亲信,忠于清王爷。
      可越是这样,说话就越是要字斟句酌小心点。
      付建不知道钟太医的诸多顾虑,看钟太医一时无话,就小声问他:“师兄让我这次过来是做什么的?”回头看君兰一眼,“难道是给清王妃把脉?”
      付建只知道师兄让他进京来给人看诊,也知道师兄是让他看个病情奇怪的病人,并不晓得具体为了什么人、对方得了什么样的病。
      所以,这次一下子就来清王妃这儿,也难怪他会这样去想。
      可在付建看来,清王妃只是有孕而已,身子好似也虚弱了些,却不像是师兄在信里说的那样急、有很重的能要了命的重病。
      因此付建想要求一个稳妥的答案,看看是自己猜错了,还是师兄这次就真的是让他千里迢迢而来,只为了给个贵人看诊。
      要知道,当初师兄曾想要邀请他一同来太医院任职,还说以他的本是定然考的进。可他想要给老百姓们治疗疑难杂症,坚持坚持留在外面。
      倘若师兄为了给清王妃看诊让让他来,他就真的要生气了。
      钟太医瞧出了付建的不乐意,哈哈大笑,片刻后重新压低声音,说道:“给王妃把脉是一定的。王妃前段时间差点丢了性命,身体亏损厉害,需要好生调养。另,等会儿出宫去,王妃的铺子里会来一位客人。师弟帮忙瞧一瞧。”
      看来这最后的才是重点。
      只给王妃调养身体的话,师兄也能做得到。
      付建明白京城的弯弯绕比较多,听这番话后有些弄不懂为什么来来回回那么麻烦,略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好生给清王妃把脉后,开了药方,由着师兄把那药方交给了宫人送去太医院抓药,也没有多讲半个字。
      不多时,付建离宫。
      长灯驾车,带着他径直往锦绣阁去。
      因着入了冬,锦绣阁内聚集了不少的夫人和姑娘,或是在挑选上好布料,或是在选花样子,打算做时新的冬衣来准备过年。
      铺子里十分热闹。
      在这样忙忙碌碌众人热火朝天选购物品的气氛中,付建从男宾们聚集的屋子中间穿了过去,绕到后院,去了指定的一个房间,静静等着。
      没多久,有位姑娘从外行了进来。
      她很瘦,脸色蜡黄,隐隐透着灰败之色。走路的时候极其乏力,明明才十几步而已,却累得她气喘吁吁。
      这般的状况下,她的精神却还不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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