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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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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来覆去半晌睡不着,她索性起身,拿出了刚得的那套裙衫,想要试一试合适不合适。
  结果这裙子的设计太过别致,有个系带竟然搁在了后面。
  九叔叔的屋子,盛嬷嬷和蒋夫人轻易不能进来。
  君兰没人帮助下,只好自己努力去系。可是她自己瞧不见身后,系着系着,带子就缠成了一团。拉不紧,也打不开。
  她大急。正准备高声把盛嬷嬷或是蒋夫人叫过来时,就听门边轻响,九叔叔出现在了门口。
  君兰暗松了口气,指指自己身后,无奈道:“九叔叔来得正好。我这带子弄不好。您来帮我理理吧。”
  闵清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女孩儿脱去了外衫,正努力地探手往后,纤细的指不住试图去够裙子上那长长的系带。
  裙子是只下半截的款式。如今裙带没有系紧,松松垮垮地挂在她细瘦的腰上。半遮半掩中,她腰后曼妙的弧度若隐若现。
  闵清则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他停在门口,手指扣住门框,不知该进不该进。
  君兰看不到后面情形,听九叔叔还没过来,不由催促道:“九叔叔,我这儿弄不好了。”穿不上去也脱不下来,着实让人着急。
  闵清则深吸口气,努力说了个“好”字,才发现声音哑的厉害。
  他顺手把房门关好,上了栓。这便慢慢上前,行至女孩儿身后。
  明知这个时候应该去看裙带,继而整理把它们整理好。
  可,鬼使神差地,他探手而去,却是抚上了少女腰后微凹的弧度。
  男人指尖的热度透过衣裳传了过来。
  君兰浑身一僵,脑中思绪骤然空白。
  大手在她腰后流连忘返。
  闵清则微微俯身,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你刚才说的什么?我没有听清。”
  作者有话要说:  九叔叔表示最喜欢甜甜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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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君兰的心跳得很快。
  腰后大手不住轻抚轻揉; 带起一阵阵酥麻,让她微微战栗。
  “我……”君兰试图开口。
  可是刚刚吐出一个字来,颈侧突然传来温热暖度。缠绵的吻在那儿接连落下,让她呼吸顿时失了平稳。
  迷迷糊糊间,身子被反转。
  颈侧终于被放过。她得以有短暂的清明。
  正想着把刚才的话给说完整,却在这时; 双唇被堵住。
  灼人热烈的吻铺天盖地朝她袭来; 让她无力思考。
  无法呼吸。近乎窒息。
  好不容易被放开; 得了片刻的喘。息; 就听他在她耳边哑声低唤:“丫头?”
  君兰尚还有些混沌,下意识地软软地唤了声“九叔叔”。可话音还没落下,他便趁她不备; 瞬间侵入,攫取了她全部的呼吸。
  吻得太深。
  她全身发软; 察觉上衣被撩起; 也只能弱弱地去推。
  有什么在抵着她。让她全部力气顿失; 几乎无法站立。
  布料撕裂声起; 裙子滑落在地。君兰终是支撑不住躺倒在了床上。
  闵清则覆身而至。不顾一切地扯去所有拦阻。却在指尖勾住她下裳腰带的刹那突然止住。
  他伏在她的身上粗粗喘。息着。
  好半晌,君兰恢复了些清明,动动身子; 想要从他身下钻出来。
  “别动。”闵清则声音沙哑地低道:“别动。我怕我忍不住。”
  虽未经人事,但君兰隐隐地有所察觉。全身顿时僵住分毫不敢挪移。
  许久后,闵清则翻身躺在她的身侧,阖目微喘着把她搂在怀中; 紧紧抱住。
  *
  丁灏来到闵府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夜幕降临,各府中都点了灯。昏沉沉的光照在四周,让人不由自主地循着灯光而去。
  丁灏来时并未通报姓名,只说是要见蒋辉蒋先生。
  蒋辉看到丁灏后,也并未多说什么,仅揖了一礼恭敬道了声“您来了”,便请了人入内。
  是以闵家门房只晓得又有人来见九爷了,但来者是何样貌是何身份,他们都未看清,也不明了。
  丁灏被请至在棘竹院的厅中稍坐。
  待到仆从退下后,他开始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
  丁灏没料到堂堂闵九爷的宅院居然清寒至此。说起来,这儿的一桌一椅无论材质或是做工都属最佳。但是,这儿空荡荡的没甚装饰,甚至于没甚摆设。一入其中,就给人清冷孤寂之感。
  认真算来的话……
  旁边桌案上有个团花狮纹青花瓷梅瓶,里面插了支枝丫虬结的腊梅,瞧着倒是颇有意趣。虽只落在桌案的一角,却给这屋子里添了不少暖色。
  丁灏正细看这支梅,就听沉稳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清冷的声音淡淡香气。
  “丁大人喜欢这腊梅?”
  丁灏闻声侧身过去,揖了一礼,答道:“满室清冷,唯有此花暖人心脾。看来九爷也是爱花之人。”
  闵清则微笑着回头望了眼思明院的方向。
  下午时候那小丫头羞得狠了,他好生哄了半晌,又陪她吃了饭方才好起来。
  她想去他的书房里练字。
  闵清则生怕他的屋子太凉,临走前又让人多拿了几个火盆过去,这才耽搁了会儿功夫,来得迟了些。
  想到小丫头给他插好这瓶花时那欣喜的模样,闵清则心里喜悦,语气平淡地道:“不过是随手乱插的罢了。”
  “说是乱插,其实是花了不少心思。没曾想九爷竟是爱花之人,当真好雅兴。”丁灏一板一眼地答着,又揖礼问道:“不知闵大人叫我前来所为何事?”
  闵清则乃从一品都察院左都御史。而大理寺卿丁灏不过正三品。更何况闵九爷是御前大臣,身份更是不同一般。
  不过,丁灏素来不畏权贵。在闵九爷面前这般恭敬,更多的是因为对九爷能力的赞叹与敬服。
  闵清则对他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人在桌案前面对面落了座。
  “陶宗民,丁大人可曾听说过此人?”闵清则问道。
  丁灏道:“自然是听说过的。陶家乃是当年京中豪富之一,几十年前已经搬离了京城。只还有一家书坊是他家所管。前些年的时候,那家书坊也已经易主。我问过几句,方才知晓是因了陶家家主过世。想必就是那陶宗民。”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书房的名字好似是“抷书而记”。
  闵清则推了一杯茶到丁灏跟前,“那你可知晓陶宗民这些年去了何处?”
  丁灏不解他为甚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此人之事,答道:“并不知。”
  “去了青州。”闵清则道:“这几十年间,一直在青州。”
  丁灏不由得眉心一跳,喃喃道:“居然是青州么。这可是有些巧了。”
  “为何这样说?”
  丁灏正欲答话,忽地顿住,微微笑道:“倘若闵大人告诉我为何关注这陶宗民的事情,我许是可以与大人一谈。”
  闵清则莞尔,抬指轻叩桌案,“你也不必这样提防。我既是让你过来,便是已经晓得了你和当年在青州任通判的丁斌的亲属关系。”
  “闵大人好手段。”丁灏眼中溢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你居然让人查我?”
  闵清则轻笑道:“丁大人有甚值得我去查的?”
  丁灏自知刚才错怪了他,思量了下此事定然是与陶家有关系,于是叹道:“其实丁通判不过是我远房一位堂叔,我与他并不甚熟悉。更何况堂叔故去多年后我才晓得了他在青州任职一事。虽说堂叔与陶家同在青州,当时发生了什么,我却并不知晓。怕是没甚可帮得上忙的。”
  “并非如此。”
  闵清则说着,抬手抚着自己跟前茶盏的杯沿,“我想调用丁通判这些年写过的所有卷宗。”
  丁灏端茶的手顿了顿。
  闵清则道:“还请丁大人帮忙通融下,帮忙从青州把它们挪调过来。”
  丁灏淡笑道:“这事儿我做起来怕是有点困难。若说调用外官卷宗,闵大人做起来怕是比我要容易些。”
  “虽容易,却牵连较多。我暂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闵清则慢慢低声道:“丁大人就不同了。您堂叔所些卷宗,随便寻个借口都能找了来。更何况大理寺如今正查青州贪墨案,拿到这些就更为容易了。”
  丁灏沉默许久,“还请闵大人给我个理由。”
  “为了查陶家。陶宗民当年做过一些让我厌恶的事情。我需得彻查。”
  清冷的屋子里,闵清则淡淡的声音缓缓响起:“若此事能成,张筠的事情我会给他摆平。”
  张筠是丁灏手下右少卿。前些日子因冲撞了赵太保而被关押于刑部。
  听闻这话,丁灏最终一叹,颔首应允。
  *
  大理寺卿走后,闵清则在外院书房处理了一会儿卷宗。待到事情告一段落,也来不及细想,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思明院二进院的书房内。
  屋里生了火盆。暖融融的空气里,少女脱去了外面披着的斗篷,挽了衣袖正执笔认真书写。
  看着立在桌前的娇俏女孩儿,不知怎地,闵清则就想到了棘竹院厅里的那一支腊梅。
  屋子本是单调沉闷的,有了那一支梅后,瞬间变得生动起来。
  正如他。
  他的生活原本清冷孤寂。漫漫长夜,只他一个人孤单度过。
  可自从有了她,他的生活开始多姿多彩起来,充满了暖意与温情。
  *
  大理寺卿丁灏做事效率素来极高。这一次也不例外。
  年三十这天上午,他就让人带了话来,说是东西很快就能到京城。问闵大人有没有空。若闵大人得闲,他收到东西后会立刻让心腹送来。
  闵清则晓得事情到了下午方才能够开始正式处理,上午的时间就全部空了出来,陪着君兰一起折腾过年的事情。
  说实话,闵清则是无所谓过不过年的。对他来说,过年是一家人凑在一起欢乐团聚的时候。可他在闵家没甚好庆祝的,所以就没正儿八经把这天当做大日子来对待。
  可他家小丫头显然不这么想。
  一大早,小丫头就来了思明院里,开始张罗晚上吃什么。还拽了一大堆的红纸过来,说是要贴对联贴福字。
  这红纸黑字的东西……
  在棘竹院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
  如今她不光是要在思明院里弄,而且还要把战火扩大燃烧到棘竹院那边去。
  有两个侍卫雀跃地偷偷去问蒋辉:“蒋先生,今儿咱们是要过年了么?”
  蒋辉穿着自家夫人给做的崭新衣裳,高深莫测地道:“那得看姑娘能不能把爷的字儿要来。”
  “爷的字?”侍卫面面相觑,“姑娘这难道是……”
  “嗯。”蒋辉的面上是无法遮掩的愉悦笑意,“姑娘说爷的字最好看,满天下的人也比不上。所以咱们这两个院子里的字都要爷来写。”
  思明院书房内。
  君兰拉着闵清则的衣袖,晃啊晃啊,声音软软地说道:“九叔叔最好了。你来写吧?”
  闵清则不为所动,“这么多的红纸,要写到何时才好?”
  分明话语里透着的意思是不答应的。
  君兰勾着他的指尖好声好气地劝,“虽然时间是久了点,不过我瞧不上旁人的字,也就觉得九叔叔的字最好看。你来写吧,好不好?”
  闵清则其实心里已经肯了。
  小丫头让他做的事情,他哪里会拒绝?
  不过是见她这样眼巴巴的模样太过好看,想要多瞧一会儿,所以忍不住逗一逗她。
  如今被她接连求了好几次,他再怎么样也没法装下去了,绷不住微笑着点了点头。
  君兰欢喜至极,拿过那厚厚一叠的红纸,献宝一样地捧到他跟前的桌案上,放好。
  看闵清则不动,她拉了他的手一步步靠近桌案。又给他磨了墨,再把笔拿到他的跟前。
  闵清则刚要落笔,看到最上面的是张四四方方的大红纸,忍俊不禁,“这笔小了些。”说着换了笔架上最粗。大的那一根,“福字需得用这个。”
  君兰笑道:“九叔叔英明。”
  她这夸赞的用意太明显了,分明是怕他写几个字就不肯继续,所以可着劲儿地夸他。
  偏偏闵清则还就吃她这一套。
  在小丫头不住的称赞声中,他落笔飞速。没多久,龙飞凤舞的一叠字尽数写好。
  君兰读了读他写的对联,惊讶地发现上面都是寓意家庭和顺美好的句子。
  她正思量着要不要让九叔叔再写个官途顺遂的对子,也好贴在他棘竹院的院门上。就听九叔叔在旁轻声道:“我希望我们俩往后能一直好好的。”
  初时她没明白过来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是怎么回事。
  再一细想,他这话分明是在和她解释,他写下这些句子就是希望往后她们两个人能好好的在一起。
  所以,贴在两个院子里的所有对联,都是寓意家庭和顺的。
  君兰脸上一热瞬间通红。慌张张地说了句:“我去把它们晾上。”就捧着几张大字出了屋。
  闵清则分明看到了她羞赧的模样。
  在大红色的纸张映衬下,女孩儿颊上的羞色尤其动人。
  闵清则忍不住暗想,倘若她披上了大红色的嫁衣,那又该是怎样地光彩照人,明艳无双。
  *
  蒋辉带着俩侍卫来到思明院里,就见红艳艳的大纸已经在当先的院子里摊开来晾着了。
  蒋夫人里里外外地忙活着,看到蒋辉出现,忙朝他招手,“过来过来。我们人手不够,帮个忙。”
  自打闵二老太爷故去,闵清则就从未和闵家其他人一起用膳过。他这里单独有小厨房,棘竹院一个,思明院一个。
  棘竹院里的厨师皆是御膳房出身。平日里大多数时候是棘竹院里做好了,再端给闵清则和君兰用膳。
  平日无事的时候,蒋夫人和盛嬷嬷常在思明院里给君兰单独煮些东西吃。
  这次因着要过除夕,所以姑娘发了话,晚上两个院子的人凑在一起,大家要一起好好庆祝下。
  这不,两个小厨房就都忙活开了。
  蒋夫人拽了蒋辉去思明院的厨房帮忙择菜。孟海则被“请”去了棘竹院那边帮忙劈柴火。
  至于侍卫们,帮忙挂灯笼的挂灯笼,帮忙准备菜肴的帮忙准备菜肴。大家都忙的不亦乐乎。有几人今儿当值负责守院门,看到大家忙活的样子,只觉得心痒痒的,偏又要守好院子,只能把羡慕的眼神到处乱抛。
  用午膳前,对联上的大字已经尽数干透。君兰把东西交给了侍卫让他们去四处贴好。
  至于她自己的小院子,因为不让旁人进来,就只能让蒋夫人和盛嬷嬷来给贴好。
  待到这些忙完,晌午的午膳已经备齐。
  君兰想要和九叔叔一起用膳,四处没找到他。问过侍卫后,方才晓得刚才有客人到来,九叔叔去了棘竹院见客人。
  要过年了,不光是亲戚间,就连同僚间也会时常往来。最近常有朝中大员来见九叔叔,不光是现在都察院的,还有以前翰林院和大理寺的。甚至于还有不少其他各处的官员。
  君兰就没多想。
  可是,眼看着午膳摆上来都快凉了,再不吃的话就要耽搁过去,君兰终是按捺不住,往前面的棘竹院而去。
  通过那条小道直接到了棘竹院的书房。君兰立在门前,轻轻扣门。
  闵清则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来人是她。几步跨到门口给她开了门。
  “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他拉着她指尖发凉的手,“那么冷的天,在屋里待着就好。若是有事,遣了人来寻我。”
  “我倒是想干巴巴等着。可九叔叔不来,我就得饿着。现在是饿坏了,不得不来寻。”君兰靠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其实闵清则早已和她说过这事儿,倘若他忙着,她尽可以先用膳,不必等他。
  但她每每还是要过来寻他。
  若论原因,不外乎“关心”二字。
  就算他身体再好,这样用膳时间不规律,长期以往对身体也会造成很大损害。
  即便君兰从未明说过这些话,闵清则也心里有数,小丫头是担心他的身体故而如此。
  想君兰到了这个时辰还专程等着,闵清则的心里满是暖意,又是怜惜又是暖心,忍不住将女孩儿紧紧搂入怀中。
  “今天不用回去吗?”闵清则揽着她细细的腰身,用下巴蹭着她柔软的发顶,“她们会不会怨我不放人?”
  君兰知道他说的是芙蓉院和恒春院那边,就笑道:“许是会怨。所以,还请九爷高抬贵手,帮我一帮,顶着她们的闲言碎语些。”
  虽然女孩儿是在笑着,但闵清则还是从她的语气里察觉出了压下的苦涩。
  “怎么回事?”他轻声问道。
  君兰不愿对他说谎,但是有些事情,提起来的话两个人的心里都犯堵。于是她简短说道:“前些天我病了一遭。老夫人烦我不争气,所以看我没甚好脸色。”
  她不明讲,但闵清则已经猜出,指的是被侯府退亲一事。
  因着和侯府的亲事没能成,所以闵老夫人对她的态度骤然转变。
  由于幼时在恒春院住过几年,她心中对闵老夫人的感情很不一般。可是这些亲情这段日子以来已经在慢慢地耗尽。
  闵清则知道小丫头重感情,这样的转变很伤她的心。他爱怜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又揽着她抱了会儿。待君兰的心情平复些后,方才开门唤了人,吩咐把午膳摆到这里。
  说罢午膳之事,闵清则想到年夜饭,不由问道:“年夜饭是临时起意临时做准备,也不知材料够不够?”
  由于刚才的相拥,君兰鬓边的发有些散乱。他抬指给她捋好别到耳后,说道:“若是不够的话,如今街上应当没人在卖菜了,我去宫里或者安王府要一些来。”
  他不把过年当回事,又想着小丫头应当得在芙蓉院过年,所以即便临近年关,也未曾让人多准备东西。
  可如今她下定决心跟他一起,他也得问妥当了才行。
  “早就准备好了。”君兰道:“其实好些天前就开始准备材料了,只是想给九叔叔个惊喜,所以与大家伙儿商量好了没和九叔叔说而已。足够过年用的。”
  闵清则没料到小丫头这么早就开始思量着准备在这儿过除夕。想她处处为他打点,忙里忙外,必然花费了不少功夫。
  “你且等我下。”闵清则在她唇边轻吻了下,“我给你拿些东西来。”
  “什么东西?”君兰奇道。
  闵清则边往墙角柜子行去边道:“我这两个院子的所有钥匙,还有腰牌。往后你若是有难处找不到我和剑轩,就去都察院找人帮忙。若是私隐之事或者事情太大,你拿着我的腰牌进宫,寻太后娘娘或者皇后娘娘。”
  是他疏忽了。
  本只想着除了他外还有剑轩相帮,小丫头能够安全不少。这次却碰巧两个人都不在京中。
  幸好五皇子妃在家中,所以能够帮的了小丫头。
  倘若下次剑轩夫妻俩和他都不在京中呢?
  不如多给她些便利,多给她留些退路,让她往后没有后顾之忧。
  君兰没料到九叔叔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更没想到他要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连忙说不用。
  可九叔叔哪里是会听她劝的?
  不过一小会儿功夫,他就拿了好几样东西过来。
  君兰哭笑不得,只能把它们一一接过。只是没料到那一大串钥匙那么重,她去接的时候用力不够,手上一滑,钥匙哗啦一下掉到了她手边的桌案上。
  君兰赶忙去把钥匙拿起来。只不过刚刚把它拿起,她就顾不上去看钥匙了,视线已经被桌案上摊开的一卷书册所吸引。
  “九叔叔,这是什么?”君兰双眼紧盯着那书册,讷讷问道。
  恰好这个时候饭菜已经送来。
  闵清则让人搬了圆桌过来好搁置饭菜,这便走到桌案旁看了眼,“是青州送来的卷宗。”
  正是大理寺卿遣了亲信刚才送来的,才刚收到不久。他就是因为在看这些所以耽搁了午膳。
  “青州么……”
  君兰紧紧盯着那书册,看了会儿,又看了会,最终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这人的字儿,好熟悉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甜甜蜜蜜~


☆、第五十四章

    “熟悉?”闵清则行至桌边; 抬指按着卷宗,“这里的字?”
  君兰颔首,“是。”
  闵清则瞬间沉默。
  他知道她素来谨慎。若不是有几乎完全的把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更何况,她喜好篆刻,对于字体字迹之类的东西尤其在意。
  “这是什么?谁写的?”君兰轻声问道。
  闵清则道:“先青州通判。”又抬眸望着她; “你是从哪儿看到过这种字迹?”
  君兰道:“我那里有一本这个人写的字帖。”顿了顿又道:“其实也算不上字帖。就是他随手写的一些东西; 我瞧着字体不错; 所以曾仿着练过。”
  说到这儿; 她的声音骤然低了一些,“我也不晓得那字帖是谁些的。就是、就是收在我娘留下来的遗物中,所以……”
  当年她母亲忽然动了胎气; 没多久就难产,力竭而亡。
  连句遗言都没能留下。
  所以她母亲的那些东西; 都是完好无损地打包放了起来; 待她大一些后就交给了她。
  其实家破人亡后独留她母亲一个; 遗留下来的东西并未有多少。就算衣裳也不过两三身而已。所以君兰格外珍惜; 每一样都好好存着。
  至于几本书里的那本“字帖”,她也是认真翻阅了,觉得字迹好看; 正愁着不知该怎么习字,就悄悄地对着它练了好一段时间。
  所以……
  君兰提笔在旁边纸上随手写了几笔,“九叔叔看,我的自己和这个; 是不是有点相似?”
  她的字迹清隽秀丽,虽多了些女子的温婉,但整体看过去倒是真和卷宗上的有些像。
  闵清则垂眸扫过两种字,问道:“不知那字帖现在何处?”
  “在青草院里。”君兰轻声道:“若九叔叔想要看的话,我给您拿来。”
  闵清则本打算自己去拿,后考虑了下,未免引起旁人的注意还是让她来做比较好。于是点头应了。
  *
  君兰去到青草院附近,本想要找顾妈妈和玉帘,却寻不到人。
  不过,闵九爷早先就有命令,表姑娘的院子旁人不能随意进去。所以,即便九叔叔知道了她是谁,她还是不打算独自闯进去。免得旁人觉得她在罔顾九叔叔命令似的。
  有顾妈妈或者是玉帘在就无碍了。
  满府上下,俱都知道她们俩是表姑娘身边的忠仆。她们带着进去的话,九爷不会过问。
  君兰绕了青草院两圈不见人影,就打算去别处看看。
  ——今日是除夕夜。保不准她们去了哪里走走。
  就在君兰四处寻觅的时候,却恰好被路过的刘妈妈给看到。
  “八姑娘?”刘妈妈欣喜地迎了上来,“今儿一直不见八姑娘身影,老夫人还念叨来着,说您是不是不打算在恒春院过除夕了。刚刚老夫人特意遣了婢子过来,想要让婢子去请您。这可巧,就正好遇到了。”
  君兰尚还记得前两天闵老夫人见到她时板着脸的那副样子,面上笑容淡淡,说道:“其实是想去的。只不过思明院的事情有些多,我需得帮衬着些。”
  “那倒也是。”刘妈妈说着,拉了君兰的手道:“姑娘既是到了这儿,不妨来院子里坐坐吧。老夫人今儿念叨了您好几回呢。”
  君兰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离恒春院确实不远。
  虽说最近闵老夫人待她不好,但,往年养大她的情谊,她还是记得的。
  除夕夜既是不打算在这儿过了,好歹给她老人家请个安吧。
  看看周围,依然没有见到顾妈妈和玉帘的身影,君兰颔首,跟着刘妈妈往恒春院去。
  刚到恒春院门口,就听里头传来了阵阵笑言声。
  “老夫人身体大好,瞧着可是硬朗得很!”
  说话的夫人声音高扬,听上去十分耳生。
  君兰没有在意,由刘妈妈引了路往前继续行去。
  刚一入内,她就看到了个温柔和顺的少女端坐在宾客位置上,视线再往里去,是一位打扮体面的夫人。再往旁边看去……
  君兰微不可见地眉心轻蹙。
  看到顾柏馨的时候,她心里就升起了不好的预感。果然,最后就见到了顾柏杨。
  想必那位夫人就是他们的母亲吧。
  君兰不愿去看他们,视线低垂着行至闵老夫人的跟前,福了福身,“给老夫人请安。”
  闵老夫人亲自上前扶起了君兰,笑呵呵地与身边的顾夫人说道:“我们家兰姐儿就是懂事多礼。不然的话,也不会得了太后的夸赞,又被陛下钦封为乡君了。”
  这些天里,自打与侯府的亲事不成后,闵老夫人看着君兰的时候神色里就多了许多的不耐烦。
  如今日这般的热络倒是破天荒的难得。
  君兰听着那句句夸赞,心里头觉得别扭得很。只不过有客人在场,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在旁边微微笑着。
  顾夫人瞥了眼前这明艳少女一眼,意味深长地朝顾柏杨看过去,口中与闵老夫人道:“这位就是八姑娘?”
  她是京兆尹之妻,虽态度倨傲了些,但因身份尊贵,闵老夫人不会与她计较什么。
  “是。就是八姐儿。”闵老夫人不动声色地推了君兰一推,“这位是顾夫人。兰姐儿快些与夫人行礼。”
  顾夫人听儿子说起过这位八姑娘多次,晓得这是个脾气张扬跋扈的,遂笑道:“八姑娘在宫里想必是极懂得规矩的。只不过到了外面,这规矩也不一定十分的严守着。行礼不行礼,倒也没甚大碍了。”
  这便是在说,闵八姑娘在宫里的时候装着知礼懂事,所以才能得了太后的称赞和皇上的封赐。可到了宫外头,这位八姑娘就没有在宫里那么懂事了,“本性暴露”无疑。
  偏这个时候顾柏杨在旁跟着出声,“娘,看您这话说的。即便是大实话也不一定要讲出来。若人家八姑娘本打算给您行礼,这该怎么算?”
  此番夹棒带刺的话听得闵老夫人眉心紧皱。
  不过,这位到底是京兆尹夫人。老夫人即便心里不痛快,该有的礼数也不打算搁下,于是催促君兰道:“兰姐儿还不快些!”
  君兰便被气笑了。
  原道老夫人是真的想着她所以让刘妈妈去请她。原来,竟是因为京兆尹家来了人,想要借了她的身份来招待客人。
  看着在旁幸灾乐祸的顾柏杨,君兰心里头最后的那点念想也给熄了个彻底。
  虽老夫人在旁催促,不过,她也并未依着去做,而是神色平静地站在一旁,眸色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
  顾夫人斜睨了她一眼,当她不存在一般,拉了闵老夫人的手道:“您且坐着。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您啊,身体可是好得很。也不知老寿星有甚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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