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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郡主-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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顷刻间;苏琚岚扬起手;这条堪称天空霸主的螣蛇瞬间缩小成一道细光飞入她手中;然后下一刻;一道无比璀璨的紫芒自她手背上冲出;激射而出;咫尺间裂开陆凝冰所有禁制;但在紫芒即将刺进陆凝冰心脏的一刹那;苏琚岚强行压制下心中的那股冲动杀念;双手微抬;紫芒矛锋向上扬了十公分;狠狠地刺进了陆凝冰的左肩。
“噗!”血水喷溅;陆凝冰发出一声痛喊后;看台顿时有四道身影冲飞而来将她借助。
半空中余剩的四人没有螣蛇托着;顿时直线往下坠;尕娃在紧急中再度召出天盏灯;四盏灯顿时稳稳托住他们落地。
一落地;四周看台的人群沸腾了;欢呼、谩骂、喝彩、嘘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一切已成定局;胜负分晓!
傲君主眼中露出无比惊骇的神色;既然他想要捕捉传说中的螣蛇;那他自然非常熟悉传闻对于螣蛇外形的描述。
四位护法搀扶着陆凝冰;彼此看了一眼;每个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异样之色。
………………题外话………………
……二更二更二更;来了来了来了。
☆、015卷 殷悦国险胜一分
苏琚岚幽幽站着;幽幽望着陆凝冰;幽幽轻笑道:“不好意思;你输了。”
陆凝冰微微蹙眉;明眸的眼底掠过一丝杀意。她身边的护法冷眼嗤笑道:“哪里输了?分明是你赢得不光彩!”
苏琚岚凉凉叹道:“请问我哪里赢得不光彩了?输就输了;还以为云琉宗有什么了不起呢;想不到跟市井流氓同样;输不起就找借口——”
“放肆!”有人耐不住性子;突然一个箭步朝转身要走的苏琚岚抓去。
苏琚岚听见身后风声有异;俯仰三百六十度;“啪”地一声;抬脚猛然踢在那人的头顶;这人顿时整个身子往前栽倒。
苏琚岚缓缓站直身子;慵懒笑道:“输不起就别打;还什么圣宗;自封的吧?”然后拂袖往前走去。
“真可怕——”赢驷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朝地上狼狈站起的护法深深鞠躬;深深感激道:“幸好!幸好!幸好您刚才不是偷袭我;不然本少爷暗箭难防了!大恩难忘;为了感谢您的手下留情;本少爷回头定会将此事广为流传;遍布天下;方以彰显云琉宗的不杀之恩!别客气;也别拒绝;这是本少爷应该做的事!惩罚扬善;天经地义!”说完还正气凛然地拍拍胸口做担保;再掉头朝苏琚岚追上去。
陆凝冰等人脸色顿时刷的一片青白。
看台上的续声顿时尴尬的降下去。
赢驷快步追到苏琚岚;忙伸手攥住她的袖口;又慢悠悠地回头气死人不偿命地朝他们吐了吐舌头。
看台上;副院长的眼中顿时泛起复杂神色;轻声自语了几句后;便见苏琚岚跟赢驷终于并肩走回了看台。副院长赶紧收起满腹疑惑;迈出几步;朝苏琚岚瞪圆了眼;然后荡了荡垂在手掌下死咬不放的钦辟。
“哎呀;”自动掠过师生们如此惊骇诧异的目光;苏琚岚赶紧伸出左手将钦辟捏回来。
副院长顿时松了口气;心疼地看着手掌上的牙印;愤愤道:“你呀大逆不道;连你师傅我都这样坑?这家伙体型缩小了;可咬人还是很痛呀!”
苏琚岚冲副院长一笑:“师傅;你又不是不知道;钦辟欺善怕恶;它咬你;不就证明你是好人吗?它若不咬你;说不定我还要赶紧跟你划清界限呢!”
话才刚说;两声低吼顿时相撞出声。她低头;便见左掌上的钦辟撑体而起;与右腕上盘踞的小腾蛇;对视;嘶吼。
副院长指着小腾蛇道:“这就是刚才那条作威作福的巨蛇?”
苏琚岚点头;瞧见包括萧宸跟苏飞玉在内的学子们皆吃惊不已地望住她手掌;遂问道:“你们想看?”
不少人张大嘴;点了点头。
苏琚岚便将这对天敌似的魔兽随手放到苏飞玉膝盖上;然后回座喝茶。
苏飞玉意识到自家妹妹对自己如此放心;心中压抑顿时轻了不少;便跟萧宸试探性的伸手触碰钦辟跟螣蛇。
螣蛇忙着跟钦辟较真;伸出胖嘟嘟的爪某人的手吼道:“别碰小爷的头;小爷会变笨的!”
性情暴戾的钦辟见这么多人将自己围在正中央;顾不得上螣蛇叫板;仰头就是一阵嘶吼;但声量细弱似猫叫;危险性不大。两只袖珍版的魔兽在苏飞玉膝盖上的施压;反倒成了学子们眼中的卖萌;不少女生掩嘴羡慕道:“天呀;好可爱呀!”
“可爱?!”副院长嘴角抽了抽;便见赢驷吃力地将一张雕花梨木椅拖到苏琚岚身边;拍了拍手嘟哝道:“真重!我也要喝茶;好渴!”
苏琚岚眼角睨了傲君主那座最大的看台;那里珍馐遍桌还有宫婢伺候;遂幽幽道:“谁叫你自己要跟过来?”
赢驷大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掏出那把吊满香包的奢华金扇闲闲地给自己扇风;“谁叫你在这里?我也要喝茶;渴了。”
苏琚岚翻了一个白眼给他:“自己去倒。”
“不要!我懒得走。”
“我也是自己倒的茶。”
“……我口渴。”
“都说了自己倒茶。”
“……呜呜。”皱眉;跺脚。
“啪!”;正当赢驷既可怜兮兮又小人般地缠着苏琚岚时;一杯茶重重搁在赢驷左侧扶手上。傲楚殇眉头一蹙;盯着赢驷道:“你不是选手;往后面坐去!”口气很是不悦。
副院长看了看傲楚殇;又看了看赢驷;再看了看苏琚岚;忍不住叹息道:“小小年纪就被情所迷惑;以后还得了?”
苏琚岚似怒非怒地望回喃喃自语的副院长。
赢驷伸臂抱住苏琚岚的手;愁眉苦脸道:“不要。”
傲楚殇被他这明显带着占有性的动作;呆了一呆;似是发觉到赢驷认定了什么。
意识到苏琚岚想扯回手;赢驷索性死死抱着;“除非你咬我;否则我就不松手!”
苏琚岚现在面对赢驷真是又想笑;又要板起脸;结果在脸上挂着的表情便有点怪异。就念在赢驷刚才真心出手帮她的份上;她道:“七皇子;既然小尊王想坐这里就坐吧;应该没有耽误到其他人。”赢驷闻言;翘起嘴角。
傲楚殇想不到她居然会替赢驷讲话;冷着脸;顿时拂袖回到后面坐着。但目光如炬;即便苏琚岚没有转身也感觉到那股怒意。她不明白了;傲楚殇有什么好气的?倘若碍他眼了;眼不见便是了。
苏琚岚做事潇洒;可傲楚殇却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潇洒干脆。
打的淋漓尽致的尕娃跟傅仪也回归自家看台;与陆凝冰这一战;几乎快耗尽他们所有的力气了。
苏琚岚默默盘算着当前四国的积分名次:螣蛇是她的压箱宝;她等到最后才召唤;无非是想等尕娃跟傅仪两人打得尽兴后;同时也将精神气和剑气耗尽。在尕娃和傅仪所余剩的几场比赛中;精力耗尽的他们要想全部获胜就难了。如今四国积分依旧是殷悦国领先;除却她自己不算;当前能继续连胜的两名选手无非只剩傲楚殇跟胡砂。
傅仪跟尕娃应该会输一两场;把她自己、傅仪、尕娃、傲楚殇、胡砂五人暂时忽略的话;剩下选手获胜次数比较多的是殷悦国的玉荇。
殷悦国积分第一;敖凤国积分第二。傲楚殇跟胡砂连连获胜的话;那么这排名仍旧不变。两国其他选手力量悬殊不大;所以积分不好猜测;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苏琚岚刻意根据当前积分来决定自己余下的比赛是赢还是输。
观看完刚刚这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后;剩下的比赛很难再让看众们眼前一亮。
余下的十几场比赛便结束飞快;与陆凝冰对战后的三位选手也陆续出现力不从心的状态;傅仪硬撑着只输了一场;而苏琚岚和尕娃则各自输了两场。
积分上排名上;殷悦国比敖凤国多出一分;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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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四国大陆的玄神开赛;就这样沸腾结束。
虽然输了比赛;但作为主办方的傲君主照例下令在宫里设宴;邀请三国使者和选手参加;并让王城百姓官民同乐彻夜同欢。
天幕一落;盗迤城便是玉树琼花的烂漫璀璨;花炮升腾的五彩斑斓;与漆黑的夜色相映成辉。
整座王城沉浸在烟花爆竹声中;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而像金菊怒放牡丹盛开;时而像彩蝶蹁跹巨龙腾飞;花瓣如雨;纷纷坠落。
苏琚岚独身坐在那间戏楼的房顶上;看着头顶仿佛触手可及的烟花。
今夜街头非常热闹;这间戏班的戏台转移到街道上;听说今夜特地为玄神比赛圆满结束新出的戏;有相当危险的剧情有跳崖和飞天之舞;所以白天就架起了高高的木架;修得高大精致。
随着“当当当”的铜锣铁鼓声开场;猛地见一匹白虹横空掠过;一阵强烈的翻滚一个人自缠身的白绫中被抛了出来;在高中盘旋了好几圈;然后“啪”的一声坐到了那高架的顶端;站了起来。那人脸色画着魅蓝的妆;像个飞天妖姬;蛊惑人心。
戏台周围的人一阵欢呼;轰然喝彩:“好!翻滚得好!”
“啪;”突然有人踩着屋顶瓦片朝她走来;右手拎着一个外形精致的食盒;身子略微摇摆地尽力平衡住。然后一拢红衫;玄纹云袖;最后扑坐到她身边。
“不是宫里设宴吗?”苏琚岚问道。
赢驷抱着食盒坐起来;撇嘴扫兴道:“去宫里逛了圈;无聊得慌;就溜出来了。喏;我从御膳房带出来的点心。”
有烟花可看;有戏曲可听;还有鼎鼎有名的皇宫美食;苏琚岚向来都是审时度势的主儿。
她便不客气的接过食盒;掀盖一看:“到底是皇宫御厨;就像这个桂花糕;我平时连看都不看;直接一口就吞。他们倒是精心雕琢过的;每一块点心都做得像艺术品似的。”
“试试看。我觉得皇宫的桂花糕是最柔软可口的。”赢驷凭借着他经验判断;然后卷起精致的袖口;伸手拿起一块桂花状中间点红的桂花糕;笑盈盈地喂到她嘴角。
☆、016卷 琴箫合奏苏伴舞
苏琚岚却伸手搭在他的腕上;“七阶高层;水火双系;”她侧身看着精致玲珑的他;“其实你天赋很强;可惜无心修炼。”
“修炼耗时耗力还容易受伤;我既不入庙堂称臣也不做强者高人;要那么高修为做什么?”赢驷眨眨眼带笑问她;悄悄依偎在她肩膀上;“想说我不思进取吗?”
“那也该轮到赢尊王说。况且人原本就各有志向。”当赢驷依偎在她身上时;那股明显是繁华和靡丽的甜香芬芳;兜头兜脸席卷而来。她伸手压开他的脸;“你身上香粉好重!”
“都说了我即便长得再像女人;我也没抹粉呀!”赢驷咕哝地瞪她;将怀里那把金边折扇塞给她。约有七个香包;装满四季花瓣;那股脂粉味就是从这些香包传出来的。然后再度悄悄地依偎上去;“现在我身上还有香粉味吗?”
她推了几次依旧推不开赢驷;花粉香倒没了;但却有一股掩不住的熏染冷香夹杂着他暖暖的呵气扑鼻而来。
她展开扇面;上面画满十位色彩明丽的美女;看的她想笑。“纯金扇面;白玉骨架;美女如云。你确实很会过日子。”
赢驷心中有了计较:“那和我一起过?”
苏琚岚浅笑着将扇子还给他;很多事暂时未在她考虑范围之内。
赢驷见她沉默;心里涌起恬静和不甘交错的感情;但还是轻轻依偎着她;将食盒献宝地捧到她面前。
等飞天姬唱完戏谢幕时;四周戏台顿时爆发期雷鸣般的喝彩;早有诸多人将打伤的铜币银币丢上台去;有些阔气老爷高兴极了;甚至抛出一个钱袋;斗洒出好几枚金灿灿的金币。
苏琚岚看着戏台上那宽阔的彩绫飞扬;缓缓道:“想不到男人跳飞天舞;也能这么好看?”
赢驷忽然坐直身;对她笑道:“但我觉得你跳起来会更好看;我替你伴奏。”说着;攥紧她的手瞬间飞落到戏台上。
正在弯腰谢幕的戏班老板跟戏子们;望着骤然从天而降的两人;先是瞠目结舌;复又发觉两人容貌异常美丽;顿时惊艳错愕;结果面上就有些怪异。
戏台下围观的人群们;忽然有人惊喜喊道:“是岚郡主跟小尊王!”
正被惊艳到的戏班人马连忙就要屈膝行礼;赢驷上前地将这把价钱菲薄的金扇赏给戏班老板;盈盈笑道:“老板;这是押金;先借下你们的吃饭家伙;麻烦挪挪舞台。”然后走到舞台旁的乐台;盘腿坐在焦尾琴上;调了几下音;用力朝苏琚岚点点头。
苏琚岚啼笑皆非地看他;她只是口头说说而已;况且她又不是那种舞艺高超的千金小姐呀。
那名戏班老板似乎意识到小尊王借舞台的目的;向苏琚岚行了一礼;赶紧带着其他人从左侧楼梯退下。
“来来来;本少爷今天与郡主当堂献艺;有钱的给钱;没钱的捧个场。”赢驷站起身;笑盈盈地朝台下众人拱手;玲珑如玉的他甚是耀眼。
原本戏曲结束便要散去的百姓;登时明白小尊王又要玩闹;只是不知为何这回居然连鼎鼎有名的苏家郡主都扯下;百年难得一见;便赶紧往前挤凑热闹。周围街道上看见这阵仗;也争先恐后的涌过来;比刚刚戏班开锣还要热闹。
他拨了琴弦两声;衣袖与琴身交相辉映;琴声琳琅地压过众人的窃窃私语;舒缓如流泉的传开。乐起。
苏琚岚静静站着;看他弹琴时的悠然自信;也罢;她缓缓退后几步;脚步略顿;抬手一拱以示舞起。勉强起。
戏台上除了赢驷的琴声;众人纷纷寂静地等下去。
小尊王的琴声。
岚郡主的舞蹈。
这该是多么神奇罕见的画面?
苏琚岚轻摆衣袖;那身鹅黄绣兰的华群;顿时随着乐声翩然飘起。她的衣衫袖口向来比寻常的宽大;迎风飒飒;越转越快;宽广的长袖顿时飞舞的像铺洒纷扬的云霞。
赢驷右手一挑;中弦稍颤;一个线音激荡开去;音趋和缓;琴音越来越柔;缓缓之间声音便犹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扇着灵动的翅膀;清亮亮的流淌着。
她于是以右足为轴;长袖破空一掷;尽兴挥洒自如。她还真非擅长舞蹈的女子;但随性所至便随心所欲;步履轻盈间;翩若惊鸿的动作又像舞蹈又像武招;柔中带刚;俏生生的倒也挺好看。
忽听一缕清越的低声昂扬而起;婉转流亮如碧波荡漾、轻云出岫。一个旋身便见台下人群缓缓散开的地方;颜弘皙执着一管玉笛在唇边悠悠吹奏;雪白衣袂如风轻扬。
颜弘皙的眼角微微弯了弯;似乎在笑;然后笛声骤然转音;原本配合赢驷琴曲的箫调顿时脱离了去;如幽咽泉流;碧海潮生;直接曲高和寡的让琴声难敌。
赢驷菲薄的唇角也微微上扬;左手绰弦;五指飞快的拨弄琴弦;沉音萦绕而起;又骤然将箫声牵回琴声中;琴声意境也升至另一阶段。
众人不知道琴箫是在相抗;只道琴声四弦裂帛;箫声落英玉华;琴箫合奏异常好听;悠长舒缓;再加上有清丽殊璃的苏琚岚伴舞;美不胜收。
琴箫以肉眼难见的光圈慢慢扩散;相撞相灭;有条白色的长纱被琴箫声从半空中震落;不慌不忙;缓缓落在了苏琚岚的胳膊上;纤细的手腕。
苏琚岚左手抓住长纱;缓缓一甩;身子旋转过去;将白纱穿过腰间系在右掌中;她各一手拿著这条白色长长的丝带;随风舞动;旋转着;旋转得裙裾如榴花迸发吐灿;环佩飞扬入水;周围所有人的人都成了团团一圈白影。
随后;她收回丝带旋身朝半空跃起;又将丝带甩向空中;击断更多颜色的长纱飘落。她双足旋转得更疾;群衣飘飞;紫发飘洒;那些飘落的长纱在她头顶上空突然碎成大小不一的碎片;像彩色雨飘了下来;纷纷扬扬拂过她的鬓;落上她的袖;又随着奏乐旋律漫成美丽的彩雨无边。
琴箫相抗相和;渐渐都低缓了下去;似有若无。随着绕梁的余音袅袅旋定了;苏琚岚轻盈旋身落到地上;裙裾下摆似极樱落琼碧的铺散开;两管长袖和长纱徐徐落地;在戏台盛开。
戏台不知何时已围满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群众;就连戏台四周酒楼戏楼等楼上楼下也站满了人;皆是纷纷望着戏台上落定的人。
颜弘皙缓缓地拊掌;掌声让如痴如醉的百姓们赶紧回神;惊喜鼓掌:“琴箫好!舞也好!”本都反射性要丢向金钱打赏;但想到台上站着的人是何等身份;又岂会将这点金钱放在眼里;打赏反而玷污了这番意见;只能掌声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的喝彩。
赢驷摆手推离焦尾琴;还是笑盈盈地走到苏琚岚身边;但看也不看人群中那位皎洁如月非常显眼的殷悦国皇太子;牵住她径直朝台旁另一侧走下去:“我们去逛街吧;今晚集市上可有好玩的东西呢。”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颜弘皙怔了怔;微眯了双眼;突然迈步朝苏琚岚和赢驷走去。勿需他开口;再拥挤的人群也硬是为这位尊贵如月的皇太子让出一条半长宽的路。
颜弘皙停在两人面前;嘴角浮起一缕浮光掠影的笑;薄薄的唇;色淡如水:“小尊王琴声意境悠长;本皇子按捺不住便以笛声相伴;倘若扰了小尊王雅兴;这厢赔罪了。”
赢驷暗将苏琚岚掩在身后;眼睛里闪动着琉璃瑰丽的光芒。虽然明知颜弘皙是故意的;但他依旧笑得很好看;也让攥着她的手很难挣开;“既然知错了那就再错上加错;我跟岚妹妹忙着逛街;劳烦让开。”
颜弘皙凝视赢驷片刻;望着若有所思的苏琚岚;缓缓笑道:“那本皇子就不扰郡主雅兴了。”然后果真侧身让开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赢驷牵着苏琚岚往前走去;苏琚岚眼角飞向颜弘皙;两人目光对视中;只见颜弘皙眼底有淡淡的火光;以及一抹警告的意味。
围满戏台四周的人;还有不少刚结束宫宴出宫游玩的少年们;例如傲楚殇、耿瓷、龙潜、尕娃、萧宸、苏飞玉、贺栖等人;也是被街道上男女老少莫名地涌向这边所吸引而来的。他们看见苏琚岚刚才起舞;也听见赢驷和颜弘皙的琴箫合奏;惊艳许久才回神;各怀心事滋味百般难陈。
冯义跟宋尧从人群中走到颜弘皙身边。颜弘皙正要举步逆着赢驷的方向;发现戏台边戏班老板手中还捧着把金贵奢华的扇;他低声吩咐宋尧去将那把扇买过来。
宋尧买下赢驷的金扇后;疾步追回颜弘皙身边。颜弘皙低头嗅了下这把香气多样的金扇;一边走;一边冷冷勾起唇角。
傲楚殇巍然端坐在白马上;看着走向北面的赢驷跟苏琚岚;又看着走向南面的殷悦国颜弘皙;眸光中寒星点点。苏琚岚;除了耿瓷、赢驷、邵乐;如今再加上颜弘皙;你还要招惹几个男人?
☆、017卷 出场阵仗:血煞鸦
傲楚殇抬起手中的马鞭;突然鞭策着坐骑;快速追向北面——赢驷和苏琚岚走远的方向。
苏琚岚被赢驷强行拉着走了一段距离;待他终于松弛了力;便道:“当初你到白赤城时就见过颜弘皙;也应该知道我跟颜弘皙是认识的;但你为何三番四次挑衅他?”
赢驷倏地转过身;苏琚岚幸好反应快并没有撞上去。
刚刚才举眸盈盈的赢驷;此刻略略偏过头;目不转睛地瞪她半晌;一双瑰丽诡秘的眸子闪烁在月光下。“他喜欢你。”每一次眉尖的轻颤;就是每一次唇角的微动。
“……嗯?”苏琚岚皱眉道;“你说颜弘皙?”
赢驷点头;这张脸被头顶银色烟花照得苍白;却掩不去眉宇间浑然的潋滟。
苏琚岚闻言轻笑:“哦?是吗?”
赢驷古怪地看着她:“他看你的眼神很不同;我不允许他这样看你。”颜弘皙看似随意望向苏琚岚的每一眼;都是别有深意。他说完忽然面色微变;瞬间已含笑地攥住苏琚岚的袖子;边椅边撒娇道:“好不好?”楚殇;你来的真不是时候!
苏琚岚从他瞳仁里看到身后驾着白马走近的傲楚殇;喉咙有孝紧;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化作了几声清浅的叹息。
“真巧呀?”傲楚殇的嗓音冰冷;一双冷眸盯着他们;口气讥诮。
苏琚岚伸手按了下太阳穴;转身直迎着傲楚殇的目光;语气清冷道:“七皇子。”
赢驷依旧赖着苏琚岚的手不放;脸上露出个大大的笑容喊道:“楚殇。”
两人亲昵交挽的手臂;虽然实际上是赢驷腻住苏琚岚;但傲楚殇看在眼里依旧觉得刺眼。“赢驷;你并非三岁孝;街道上理当端正自己的行为!”
赖紧苏琚岚手臂的赢驷;赶紧睁大了眼;左顾右盼;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哪里不端正了?他仰头疑惑道:“我哪里不端正了嘛?”
苏琚岚觉得莫名其妙:这傲楚殇管得还真多呀;再者赢驷若能自我反省;那堪比天下红雨呢。
赢驷用力晃了她两下;笑盈盈道:“岚妹妹;要不我们先去买猫儿胡同里最著名的炸面吧?边吃边逛街?”
苏琚岚瞟了眼面色古怪的傲楚殇;故意顺着赢驷话语问道:“炸面?”
赢驷摇头解释道:“可不是面条哦!就是一种和油饼很想象的食物;外面看上去干干的;可是里面有很香的汤汁哦。哎呀;我们去吃吃看就知道嘛。”
“那走吧。”苏琚岚点了点头;朝傲楚殇冷道:“如果七皇子没有其他事的话;请恕告辞。”
苏琚岚即便是望着赢驷外的其他人;她的脸色至少能如三月春风解冻般的微暖;可是一转头面对他;就立刻变成隆冬早霜般寒冷刺骨。如此明显的差别待遇;是可忍孰不可忍?
傲楚殇眉峰微挑;攥着缰绳的手紧了又紧;最终抑制住;垂了下来;默默看着他们有说有答地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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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神比赛当天结束时;还未等到今晚这场宫宴完美收声;永固国其中一名副使臣顿时率领大部分侍卫将黄钦思彻夜运送回国;剩下的那名副使臣则负责选手们在敖凤国最后几日象征性的交流。
那名被指定与黄钦思同时上路的副使臣;心中一千个一万个心惊胆战;生怕自己将如今手脚残废的黄钦思送回黄国师身边;自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已经走了大天;当盗迤城宫宴隆重开始时;他们便在某处树林阴郁的山腰间搭帐落脚。黄钦思躺在柔软榻上;手脚无法动弹;却让整个帐篷内十几人;连同那名副使臣在内统统跪地听他骂;任他处罚。
诸多人被他骂得狗血淋头;恨不得直接掩嘴杀了他;但又念起永固国那位仿佛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国师;只能将气闷在心里。
待黄钦思骂得气喘吁吁时;终于下达了最后的命令:“都给我滚出去;留个女人下来。”
原本庆幸终于可以暂时歇口气的他们顿时愣了愣;黄钦思如今手脚都瘫痪难动了;还要女人有什么用?
没错;黄钦思确实手脚瘫痪;但男根尚有知觉;所以即便落得这副田地;他依旧**难耐。扭头见没人答应他;他再度咆哮道:“耳朵都聋了吗?那干脆脑袋也砍掉算了!”
副使臣见状;迅速环顾四周跪地的侍卫跟婢女;指着一名最有姿色的婢女命令道:“你!你就留下来好好伺候世子。”
“不要!奴婢不要!”那名俏婢顿时花容失色的求饶;甚至踉跄地想要往外逃;副使臣唯恐再生事端;吩咐两名侍卫将她扣在帐篷中;然后赶紧率领其他人离开。
那俏婢被两名侍卫左右架起驾到黄钦思卧榻前;她梨花带雨的求饶道:“世子;求求您放过奴婢。奴婢再有半年就满期回家了;奴婢早有婚约;还想清清白白的嫁人。求求世子;高抬贵手放过奴婢!”
黄钦思原本见她姿色差强人意;楚楚可怜;狂躁的心情稍微降了下;又见她哭饶着;那口憋不住的怒气猛地爆发了:“高抬贵手?你个贱婢;本世子肯碰你身子是你运气。给我掌嘴!”
有名侍卫顿时扬手剐了她几巴掌;剐得她白嫩嫩的双颊顿时通红;嘴角浸出血丝;整个人被惊吓得说不出话来。
“把她留下来;你们都下去。”
两名侍卫应了声;将被惊吓得身子全软的俏婢丢到黄钦思卧榻前;然后退下。
黄钦思残忍笑道:“自己脱掉衣服坐上来伺候;否则我即刻将你派到妓营里;再灭你全家。”
那名俏婢被他的话吓得六神无主了;这些日子她们所有人都是心惊胆战地伺候黄钦思;黄钦思有多狠毒;她们又岂会不知道?被派到妓营任人凌虐;全家性命还被他拿捏在手中;这名俏婢流着泪将手伸向衣衫中。
黄钦思就连她宽衣解带的时间也等不及;紧绷着脸怒吼道:“直接脱掉亵裤坐上来!”
那名俏婢颤抖地望着他;既绝望又颤抖地将紧绷的亵裤脱下来;顿时裙底一凉;战兢兢地走到黄钦思身边;听从他的命令脱下他的裤子;然后爬上他的卧榻。
黄钦思看着她若隐若现的双腿;咽着口水悸动道:“还不快点?!”
“世子;奴婢不知道该怎么做。”未经人事的俏婢望着他那肿胀的**;哭着摇头。可这满脸无知的处子模样;更容易让黄钦思心旌动摇;让他更想蹂躏她。
黄钦思眼神示意道:“坐上去!”
俏婢不得不弓起身子;依照他的要求坐上去。毫无前戏;突然被贯穿的身子感受到一股尖锐刺痛;她倒抽一口气;浑身僵硬;受不了过度刺激而尖叫出声。
爽慰的黄钦思却享受地闷“哼”一声;继续残酷地命令道:“给我好好睁眼看;把你的腰臀动起来;然后把衣服也脱了。”
俏婢忍辱地睁开早被泪水模糊的双眼。
也好;看不见他淫秽猥琐的恶心面容;也看不见自己如今不着寸缕的放荡行为。
在黄钦思喘息兴奋中;她无法自持地收紧了全身;紧紧地箍紧了那个深埋在身体里的异物;忍住比之刚才更加汹涌的剧痛袭来;加速腰臀的扭动。
帐篷外;副使臣透过垂幕小心看着里面那副女上男下的**画面;暗地松了口气;吩咐侍卫们好好守卫;然后摆着手朝自己的帐篷走去。
突然有名侍卫举着天空喊道:“使臣大人;那边好似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副使臣转身朝那望去;发现南面月明星稀的山顶中;有一小片黑影朝这边飞了过来;越变越大;顷刻间的功夫;那片黑影顿时变成庭院边那样大。待近了瞧清楚;这哪是什么黑云;乃是无数獠牙黑鸟成群结队密密麻麻朝这边飞来。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怪鸟?”副使臣刚惊慌出声;这黑压压的鸟群顿时稿而下;帐篷四周顿时狂风怒吼;树木椅;沙石纷飞;许多树木受力不住;纷纷“咔嚓”一声从中断成两截。
有十几名侍卫守在帐篷最前面;急忙挥起长剑想要砍死几只黑鸟;试图吓走它们;却见冲最前的黑鸟睁着血色眸子;张开满口阴森獠牙凶狠地扑到他们身上;然后便是唧喳撕裂血肉的声音;仿佛在侍卫身上晃了圈就继续往前飞;可那群侍卫早已血肉全无;独剩一俱被血染红的骷髅骨架维持着那个挥剑防御的姿势;又被后面冲飞过来的黑鸟撞得骨架横飞。
副使臣惊骇得面色死白;众多侍卫也惊得无力抵抗四处逃窜;可这群诡异的獠牙黑鸟就像股洪水瞬间淹入帐篷中;熙熙攘攘;数量数不胜数。放眼望去;除了最中央那座传出呻吟喘息的帐篷;其他早已黑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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