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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郡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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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溢着灿华;宛若明光。
这吊香的金扇;花俏的红衫;笑靥如花笑容璀璨的;谁人不知是小尊王?!
赢驷笑吟吟地环顾四周后;突然“咦”了一声;看见坐在角落抚额垂眸的人。他顿时三步并两步地迈过去;却弯腰对苏琚岚隔壁的青衣少年道:“我喜欢这个位置;可不可以让给我?”这玲珑剔透的面容;这甜腻娇软的声音;让人纷纷觉得拒绝这样一位如玉公子;当真是残忍了!
可青衣少年看了一眼掩目扮作视而不见的少女后;抬头对着笑吟吟的赢驷;淡淡笑道:“先来后到。”
众人暗地哗然。
赢驷将金扇收起;笑吟吟道:“哦;那一起坐吧。”然后荡开衣衫;直接坐在他偏向于苏琚岚的那侧。
这单人桌椅成了两人并坐;青衣少年皱眉;对着赢驷正要说什么;赢驷抢先一步道:“本少爷不介意两人并坐的!”
苏琚岚知道躲不过;只能斜眸剐了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赢驷一眼;然后看了眼那青衣少年。这少年有一股英气;面容俊朗;眼睫微抬;眼里有微微的血丝让这双大眼显得并不清澈明亮;宛然有一种含血的清俊。
青衣少年见她望来;微微颔首;有礼有节。
苏琚岚也稍作福身;算是回礼;然后转过头;沉静不语。
两名监考人怀揣试卷走进来;有人瞬息见到末尾那排竟有两人;当下喊道:“一人一桌;你们两个赶紧分开坐!”
赢驷支着下颌为难道:“可是我跟耿瓷都喜欢这个风水宝‘位’呀!”
众人心中暴汗;倒是苏琚岚听见“耿瓷”这个名字;瞬间明白赢驷为什么专挑他的位置作乱!两位监考人见“为难”的两人;一个是赢驷;一个是耿瓷;对视相怔;这两人可都是学院今年看重的人物。
耿瓷拍桌冷道:“赢驷;别依仗着赢尊王的权威就肆意妄为!”
“本少爷就爱肆意妄为;你奈我何?”赢驷无辜地眨了眨眼;气死人不偿命;将他夹枪带炮的怒火直接挑高。
耿瓷瞪着他;被他气到竟无言以对。
苏琚岚知道耿瓷原本好心想要帮她;便不做袖手旁观;当下轻轻咳嗽一声;站起身来:“小尊王;我让座给你吧。”
赢驷高高扬眉;偷偷伸出脚;特地连名带姓地喊:“苏——”
苏琚岚抬脚直接踩下去;赢驷迅速缩腿;伸手捂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琚岚朝两位暗地松了一口气的监考人点头;然后随便挑了张桌椅坐下。
“今日一见;小尊王果真是名不虚传呀!”耿瓷冷冷笑道;然后也站起身走向其他桌椅。一下次为他空出两套桌椅。
面对其他人的侧目;赢驷若无其事地支着下颌;目光在苏琚岚跟耿瓷的背影来回打转。
试卷发下来后;苏琚岚立即抽出那张附加卷看;粗略浏览后;双目遍布寒意;握着笔杆的手微微锁紧。
一个时辰过去。监考人开始收卷;收齐后这才放他们离开。
苏琚岚刚站起身;花香顿时逼近。她若无其事地推开椅子;低头从赢驷身边跨过。赢驷却也不拦她;仍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甜腻软笑。她从耿瓷身边走过时;稍微拜下身道:“多谢了。”
“不用谢;反正我看这人不顺眼。”耿瓷如实道;声音明朗宛如清风。
苏琚岚再拜了身。
耿瓷正要问她的名字;却见她已疾风走出科室;略微怔了怔;随即肩膀一重;却是赢驷压在他左边;口齿一动要开口呵斥时;赢驷一笑;“咔”的一记折扇敲在他头顶;“得罪本少爷的后果;是非常非常严重的!若非看你是出于一片好心;本少爷管你是谁;直接把你倒吊起来当风铃。明白不?”
赢驷说的飞快;这敲在耿瓷头顶上的折扇也收得飞快。
在此之前;要给耿瓷说有人能一记扇子敲在他头顶上;他是断然不信的。但赢驷出手很快;出乎他对这个纨绔公子的预料;所以他清俊的眼睛看着这位实质深藏却故作俏皮风流的小尊王;缓缓地道:“小尊王;你可真会戏弄人啊!”
赢驷将他的话当做赞美;笑眯眯地全盘接收;“你知道你刚才帮的人是谁吗?前几日差点做你大嫂的人!”
耿瓷滞了滞;“谁?”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前几日盗迤城传得沸沸扬扬的谈亲大事;虽说大哥庸碌无为;但平日谨守本分也无过错;却因那媒婆给苏家四小姐谈亲时提及了大哥;可怜大哥无辜就被人推上舆论舌尖;他便对这苏家四小姐心生恼怒。
可这少女容貌清丽;举止得体;又怎么会是那嚣张粗俗的苏家四小姐?耿瓷看了一眼这小尊王;怀疑是他在甩伎俩;便拱手客气道:“多谢小尊王提醒;告辞。”然后转身离去。
赢驷挥手送别;然后玩味一笑。
公孙锦币跟邵乐在外面等候已久。可苏琚岚还没出来;她在匆匆跨出考场的考生中走得很慢;甚至几次被人差点撞倒;姗姗走出考场大门时;邵乐与公孙锦币正原地踏步等着;一声“琚岚——”才刚出口;没被人撞倒的苏琚岚;反而被门槛给绊倒了。
公孙锦币第一反应是:奇迹!才跟邵乐冲过去;将她左右扶起。
“琚岚;你怎么心不在焉的?”邵乐道。
苏琚岚拍着膝盖处的灰尘;在邵乐的搀扶中缓缓站直身子;恢复淡然:“事出突然了!邵乐;你跟公孙在这里等下午的揭晓结果;我有急事要办。”不待反问;她立即疾步朝大门走去。
今日的马车是由两匹马拉着;苏琚岚让车夫迅速拆除其中一匹马的绑绳;拽住绑在马口上的缰绳;利落跃上;然后夹紧马肚;抽紧马鞭快速朝前驱使。她骑马技术不错;这匹马四蹄蹬地扬起一片尘土;犹如风卷残云就要冲出绿意怏然的学院大门——
一辆豪华马车从左侧闯出;横空挡在这两根巨大的白玉柱子上!轩辕学院的大门;说是大门;其实却没有门;只是凭借这两根盘着漆黑长龙的白玉主子隔开而已。
苏琚岚揪住缰绳;突然的刹止让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将她摔落下去。苏琚岚拍着马鬓将它安抚下去;然后看着那辆马车横在柱子中央;显然没有让开之意。后面也有几辆马车随即而来;见路被这堵住了;不少下人出声喊道:“请前方的马车让让;我家主子要过去!”
那辆驾车的车夫正拽着失控躁动的马;头也不抬地吼道:“吵什么吵?没看见是这马抽疯了吗?”
只是个下人居然如此嚣张?!苏琚岚不语;可在她身后急着要过的人却怒了;“既然马抽疯了;为什么不用鞭子抽开?”
“这是西北进攻的马;拿鞭子抽;抽你们还差不多!”马车里顿时钻出个婢女模样的少女;伸手抬起染成豆蔻红的指甲;指着出声的人吼道;然后朝驾马的人说道:“阿术;估计赤火是饿了;你下车喂点东西吧。”
那阿术面对俏婢;粗嗓顿时掐软连忙献笑;然后跳下车辕;从马车底部嵌格抽出了一堆草;绕到躁动的马面前饲养。
唯一通路被挡;后面马车也跟着堵住;有人指着这辆挡路却嚣张的马车骂道:“既然要喂马;怎么不牵到路边去;偏偏堵住在这里?这边还有很多马车还要急着过呢!”
那婢女冷笑了一声;扬高声音鄙夷道:“这可是指挥使大人的马;西北进攻;当今傲君主御赐的赤血宝马;伺候不好它便是欺君之罪;你们这些人哪里比得上这匹宝马?”
“你——”
“原来是御赐的马;难怪这么嚣张?”
“指挥使大人;莫怪了;得罪不起。”
“算了算了;就等等吧;就算少爷知道我误时了也能原谅我。”
……原先怒意灼灼的下人被这婢女的话吓住;只能强压下怒意静声等待。那婢女见众人如此温顺;登时拍着手;那股得意溢于表面。
苏琚岚心中本有怒意;又被仗势欺人的狗奴婢挡道;心中冷笑了。“指挥使?可是南宫家的?”
“当今指挥使也只有南宫家的;是哪家贱婢问的?”那婢女仗着宠爱竟忘了自身婢女的身份了;听见有人问;立即嗤声鄙夷;然后循声望着来源处——骑在马背上的苏琚岚。
她打量着苏琚岚;明显被这罕见的紫发怔了一怔;但又迅速打量苏琚岚衣着发饰;发饰简单并无珠花;裙衫普通无华;根本不像有身份地位的人。这婢女顿时抱臂傲视马背上的苏琚岚;一脸轻蔑神色。
“狗仗人势;天天作耗。”苏琚岚唇齿间溢出一丝薄笑。这笑顿时像刺直直刺入婢女心中;让她觉得浑身不舒服;她怒指苏琚岚道:“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出口污蔑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南宫家的一等丫鬟;我家大小姐与当今七皇子情谊匪浅;我家老爷可是指挥使;当朝四品的大人!”
“好好!”苏琚岚怒极反笑;双手击了两掌;一连道了两声好。还真是冤家路窄啊;她还未打算出手;这南宫家这么快就犯她头上来了?正愁没个出气的地方;这婢女果真巧了;自觉送上门;果真是太好了。
苏琚岚大笑;拂袖撑在马鞍上;原本清淡五证的气质瞬间变成咄咄逼人的睥睨气势;冷冷瞧着她;目光已经有了森然意味:“行;既然你拿指挥使四品这个官衔压人;那好;本座就随了你!就连你家老爷见了本座都要磕头行礼;你一介贱婢;命贱三分;胆敢对本座出言不逊;挡本座之路;真是放肆!”
最后“放肆”两字;随着苏琚岚将手中马车劈空一甩;变得威严慑人。
☆、009卷 轩辕考核(三)
围堵在白玉柱前的众人登时被这股气势震住。
这婢女听见苏琚岚自称“本座”;目光稍露怯色;再度打量她几眼;底气稍嫌不足了:“你是谁?难道不知道‘本座’是只有钦赐封地的二品大人才能用的?”
“原来你还知道这个啊?”苏琚岚目光一敛;冷笑反问:“那你还知等待你的下场是如何吗?”
这婢女心念一转;娇矜地指着她:“你只是个女子;哪有官居二品?又哪来城池钦封?你分明就是假冒的;罪犯欺君可是死罪一条!”
苏琚岚击掌两声道:“隐卫;给本座现身。”十道身影犹如影子般倏然出现在她四周。既然回了盗迤城;谨慎起见;苏王派遣了十名五阶武尊;十名四阶火宗暗中保护苏琚岚。允许现身的;也就那十名较弱的武尊。
而众人见到这十名黑衣蒙面、气势凛然的隐卫;纷纷大惊。敖凤国内能由隐卫守护的;皆是皇族王孙。这紫发少女能驱动隐卫;那身份高贵自然不假。只是王族子女中有唯一有资格称“本座”的人;只有那——苏家岚郡主?!
众人眼神纷纷变了样;均是难以置信地瞅着如此睥睨傲岸的少女;先后出声道:“难道是苏家那位四小姐?”
“不可能啊;苏家都是墨发;怎会有这样紫发如缎的?”
“好像是那郡主啊;我曾在午门前见过她;是啊;是岚郡主啊!只是头发变了!”
……
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登时议论开了;那婢女神情陡变;颤抖地看着苏琚岚;怯声道:“你当真……当真是……苏琚岚?”
苏琚岚微笑;语气微寒讥诮:“直呼本座名讳;罪加一等!”
这婢女见状不对;身子一颤;慌忙跪在地上;俯首求饶:“不知郡主大驾;奴婢知错了;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苏琚岚声音一凛;虽依旧笑着;目光却冷冷的:“你罪犯太多;罪无可恕。一介贱婢也敢在这神圣庄严的学院门前挡路放肆?仗势欺人?甚至出言不逊侮辱本座;以下犯上;当真是可笑了!区区四品的指挥使;一个贱婢都能如此目中无人?来人;给本座拿下她;杖罚二十!”
杖罚二十?这对于女子来说几乎是要去半条小命的!
婢女急忙磕头求饶;嚎啕大哭:“郡主;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还请郡主恕罪!”但两人隐卫飞身上前将她左右钳住;拖下马车去。
这婢女疯狂挣扎;却挨不过隐卫手中蛮力;直接被丢到地上摔个满身泥。她挣扎地爬到苏琚岚座下的马蹄前;哭着求饶:“郡主;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知错了。”可这婢女又突然顿了下;大声哭道:“郡主;你怎么因为七皇子钟爱我家小姐;而拿奴婢出气呢?”
原来众人正因苏琚岚那字句皆理的话而有所改观时;乍闻一下;有人顿时低声嘀咕道:“这婢女哭成这样也当真可怜;莫非这岚郡主真是因为七皇子而迁怒她人?”
“当众解除婚约的不是岚郡主吗?那她为什么还因为七皇子心有所属而迁怒?”
“你傻啊?岚郡主当初痴恋七皇子的事;可是人尽皆知;谁知道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呢?”
……
苏琚岚攥着缰绳的手微微锁紧;低头瞅着婢女眼中那抹算计的芒光。她轻笑了声;缓缓弯腰看着这个自诩精明的婢女;“你以为用这话就能让本座投鼠忌器吗?本座名声不佳;也不在乎这一次;原本只想杖罚你二十便算了;但如今看来确实有些少了——”
她缓缓挥下手;冰冷嗓音如同尖刀碾过众人的耳膜:“押远点再行刑;免得玷污了这神圣之地!”
两名隐卫顿时将哭得狼狈的婢女拖过白玉柱子;开始行刑。哭天抢地的喊叫声顿时撕破这片平静;许多人看着那婢女背部衣衫被血染红;心下痛快时不免也起了一丝怜悯之心。
苏琚岚目光缓缓转向那名瑟瑟发抖的车夫。这车夫撞上她的视线;慌张跪倒在地;磕头认错。
她淡淡笑道;“畜生就是畜生;本座自然不与这没有人性的马计较。只是南宫家可真让本座大开眼界了;养出的奴隶却连畜生都不如。”
车夫面色煞白惊慌喊道:“求郡主开恩!小人知错了;小人下次绝对不敢了!郡主;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还靠我一人赚钱过日子;求郡主大发慈悲;放过小人吧!”
“你说得可是实话?”苏琚岚手中马鞭遥遥指着他;那双暗红的眸寒光直逼。从未见过这种眼神的车夫;登时吓得手脚发软;浑身如同陷入水火交杂中。
“啪”;裂风破空的脆响从车夫头顶甩过。豪华车厢与赤血宝马之间的绑绳应声切断;车厢倾斜倒地;那马瞬息惊地蹬蹬跑远。
苏琚岚再度扬手;手中长鞭顿时缠绕在车厢车轮上;然后振臂一甩;将车厢从两根白玉柱子抛过。
众人哗然。不少人急忙用手揉眼;然后使劲瞪向那摔烂在六七丈外的破铜烂铁;他奶奶的;这力气也太大了吧?
“嘟嘟;”马蹄缓缓踏步的声音;苏琚岚拽着缰绳调转马头;侧身望着身后瞠目结舌的众人道:“路已通;诸位请便。”然后扬尘而去。
场面顿时有了片刻的寂静;然后瞬间全都爆发出来。早以赶来混在人群的几位老人;纷纷抚颌沉思。
有位老人道:“这女娃子真不错;挺为我们学院着想的!”
又有位老人道:“身手也不错;就是不知有没有宗法底蕴的?”
那老人瞪道:“反正我是看上这丫头了;管她有没有宗法底蕴;只要考上了;就是我学生了。”
……
苏府大门就在前面。苏琚岚下马后;拽着马鞭疾步冲进后院;然后踹开易山峰的门。
空荡荡的房仅剩一个炼丹炉;并无他人。她走入房内巡视一翻;走到丹炉边翻盖看了眼;发现正是成败时刻;又看着渐弱的炉火;收起马鞭;缓缓静思。
果然没多久;易山峰怀揣一堆木柴走进来;看见苏琚岚略微吃惊:“你怎么在这里?”又见炉火将灭;赶紧添柴吹旺。
苏琚岚微微眯了一眼;暂时静立。
易山峰忙活了大会;一屁股坐在地上后;突然想起屋内还有人在;遂蹙眉看向她道:“还没说你来干……”
苏琚岚负手而立;淡淡笑道:“只是今日突然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便想来与你交流一翻。”
“交流?你什么时候这么谦虚了?”易山峰讥讽笑道。
苏琚岚沉静着气息;不让它发作出来;“轩辕考核临时变更规则;其中一处就是添加今日的附加卷;共有十题。”她望着易山峰依旧默默不知的神情;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令我好奇的是;第七题居然与‘蛇蝎美人’有关?”
易山峰猛然怔住;神情倏然被冻住。
“易山峰;你也觉得很巧是吧?”苏琚岚笑得气定神闲;可齿间蹦出的语句却清凌如碎冰;“我只给了你们配方;今日考的却是火候跟分量;你跟轩辕学院到底有何瓜葛?”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易山峰脸色顿变;欲盖弥彰地抓起柴火丢进旺盛的炉火中;“我要炼丹;你别有事没事老来烦我!”
苏琚岚伸手攥住他忙乱的袖口;低笑道:“别慌张;我知道出题的人不可能是你。你跟我也有些日子了;应该知道不是什么把戏都能瞒天过海的。但这题还是出了;还单刀直入出得如此明显;我只能猜是你不小心呢;还是那人太粗心呢?”
易山峰骤然翻脉要睁开去;却发现手腕经脉有了异样;他急速汇聚华光凝聚在手腕中;却发现那股刺骨寒冷咄咄逼近。
“驭血?!”易山峰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心中一阵疑惑;仰目看着难知深浅的苏琚岚。
苏琚岚的目光中暗暗浮起讥讽和轻蔑;“挺有眼光的。”
她用力掰起他的手腕;两根瘦长细指紧紧扣在易山峰手腕动脉处;就像尖刃没入肉里那样深;“易山峰;你炼制‘蛇蝎美人’到现在还未成功;那人临时出卷考我也是狗急跳墙了吧?他是轩辕学院的炼丹师吧?既然你们想耍诈;那我就陪你们玩玩。不就是想要‘蛇蝎美人’的火候跟剂量吗?我今日都写在考卷上;估计此刻那人已迫不及待拿去看了吧?”
“你的答案有问题!”易山峰也算是个老人精。苏琚岚对丹药理论颇熟;可她却从未亲手炼制反而需要借助他人之手;很明显是她确实不懂炼丹!不懂炼丹的人;也就根本不懂丹炉的火候跟药剂的分量!她写在考卷上的;哪可能是正确的?!
苏琚岚看着易山峰眼神的变化;知道他已想通了什么;于是松开手;嘴角上扬;露出满意的微笑。“迫切中的人最容易丧失警惕心。我的确不懂炼丹;但‘过犹不及’这个道理放诸四海皆是准确。药性原本相克;炼药就是求同存异;倘若某种药材的分量写少;相克的那种再写多了;然后将火候放置在濒临爆炸的温度;你说;会是怎样的结果?”
等她说完;易山峰脸色刷白就要冲出去;苏琚岚手中马鞭顿时缠上他的后背;“只要学院近日传出谁爆体身亡的消息;我自然知道是谁了。”
“放开我;假若颜颜出了事;我不会放过你!”情急之下的易山峰翻身挣脱她的马鞭;两个拳头直接砸过来。
苏琚岚掩袖就裆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颜颜?听起来是个女人的名字;想不到你一把年纪还有人舍得设美人计?”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易山峰垂眉瞪眼道;霍地想起自己也是有功底的人;顿时拂袖两掌疾风刮来;表情瞬间从尴尬变成了大怒。
“恼羞成怒了?”苏琚岚森森打断;两指紧扣;两道风剑自身侧劈向了易山峰。疾风与风剑在空气中相撞;啪啪响个不停。易山峰再度趁机携带狂风奔出去;她追到门口看着易山峰跃上屋檐快速蹿前;双眼射出两道寒光;脚下所占的半尺地仔载着她迅速升起。
一条纤细的火光;“霍”的一声追向易山峰缠绕在他左臂上;他回身捏风成刀就要切断。另一条火龙紧跟着飞出锁住他右手;苏琚岚操纵着两条火龙看着他;双掌合并翻身滚向地面;易山峰也被她扯落下来。
两人先后落地;降落在宽敞的练武场中。易山峰翻掌将搁置在兵器架上的武器吸飞到半空中;怒声道:“臭丫头;还轮不到你跑我头上动土!我现在没工夫跟你打;你有多远就让多远!”
“你没工夫;可我偏偏有的是工夫;慢慢打;反正距离那人暴体而亡还有很长时间。”苏琚岚笑道。
易山峰气得满脸通红;知道太难摆脱苏琚岚;于是将吸附在半空的兵器统统朝她刺过去。
苏琚岚无丝毫慌乱;手中马鞭轻颤;扬着马鞭在空中甩出几朵花;将所有兵器缠绕控住;然后旋身甩回去。易山峰迅速避过;十几道残影遗留在原地中四处乱窜。她扬着马鞭将飞扬的兵器再度抓回;每种兵器瞬息染上薄薄的华光;直冲而上追袭易山峰;“哧哧”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易山峰火了;彻底被激怒了;浑身怒火笼罩在他全身各处;如火苗一般跳动;挥舞双臂将周围清风凝成漩涡吞并了兵器;然后速战速决;狠狠向苏琚岚冲击而来。
站在地面的苏琚岚感应到了易山峰蕴含的强大宗法波动;旋身;两臂也缠绕上喷薄而出的华光;迎面抗上。
刺眼的光亮将整个练武场笼罩住;两股力量狠狠撞击发出巨响;有道白色光圈以他们为中心朝四周散开;蔓延之处;草木皆灰。
易山峰后飘退离了好长距离;眼底闪过一丝流光。
苏琚岚原地不动;耳边的珠链轻轻椅。
易山峰也算是六阶以上的高手;跟她对决至少也要数十招之外才能分出胜负;但他过于急躁了;想要速战速决;结果强势两击便立刻分出了胜负。
易山峰忍住胸口滚来滚去的热血;死死瞪着苏琚岚;“你说的没错;她确实是轩辕学院的炼丹师;是我把配方告诉她。可她向来喜欢争输赢;所以想赶在我前面炼制成功。反正她对人不会有恶意!”
反正就这个解释;易山峰也不管苏琚岚信不信;转身就要走。苏琚岚缓缓道:“有没有兴趣知道我今日答的是什么?”
易山峰怔了瞬;低头思考了会;猛地回头瞪向她:“臭丫头;你耍我?你到底写的是什么?”
苏琚岚道:“颜颜;女的。舍得把培养给她;交情匪浅。喜欢争输赢;像冤家。易山峰;没想到你这个坏脾气喜欢装嫩的色老头;也有梦中情人呀?”
“臭丫头;你胡说什么?你到底在考卷上答了什么东西?”易山峰挥着拳头威胁道;但那恼羞成怒的面色倒将她随口猜的落了证实。这个丫头心思太可怕了;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够瞒住她一样。
苏琚岚深深地看了一眼恼怒惊慌的易山峰;淡淡道:“随口诌了几句诗;忘了。你想知道;自己去找她问不就好?”径直走远;走至某个无人角落;她低声道:“跟紧他!”然后双眉微蹙。
没多久;这轩辕考核的第二科成绩未公布;倒是有人上门赔罪了;那副诚惶诚恐、却兴师动众的阵仗;声势浩大;吸引了不少闲散人士汇聚在苏王府门前;坐等看戏。
容管家瞅着苏琚岚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回禀四小姐;是南宫家的大小姐。”
南宫雪?苏琚岚伸手拨着花生仁;暗自冷笑一声;稍作思考后;她摆摆手道:“先让他们在门口闹闹。”
容管家诧异地看着她;却恭敬地离去。
苏琚岚手腕回转;巴掌大的阵法浮现在茶几上;小指般细长的小腾蛇缓缓蹭了出来。它的身形跟她画出的法阵大小成正比。她伸指轻轻逗弄着小腾蛇的头颅;低声笑道:“可不可以帮我带个口信给公孙。”
“你没搞错吧?居然让小爷当那种咯乱叫的鸟差?”小腾蛇瞪着她。
“事关我的名誉;这个口信非常重要;我特地找你;就是因为只有你才能办到!”苏琚岚道;“公孙还在轩辕学院里;那里遍布阵法;到处都是高手;寻常魔兽根本无法进去。你是神兽;避过这些阵法是轻而易举的事;你别告诉我;你是怕了?”
“小爷哪会怕?”小螣蛇环抱双臂;扭头磨叽道:“明明知道你是用了激将法;但小爷真拒绝了;估计会被你嘲笑半年呢——”
苏琚岚不由得笑了声;低头在不甘愿的小腾蛇耳边;细说几句。
顷刻间;小腾蛇眼神嗖地贼亮起来;话音刚落;就“嗖”地一声;迫不及待化作一缕红光飞入天际。
她倚着背后柔软的靠垫;右前臂轻轻搭在椅侧扶手上;目光缓缓投向大门的方向。
………………题外话………………
……好困好困好困;只有5千更;负荆请罪;明日;明日;明日会爆发吧~
☆、010卷 轩辕考核(四)
苏府门前汇聚了许多人。
烈日当空。
两名婢女正竭力撑着南宫雪头顶上的伞;即便如此;南宫雪依旧将精心描绘的胭脂汗湿。在她脚边搁置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那名重伤的婢女;这婢女名唤吕乔;是南宫雪最宠爱的婢女;期间没少给她出谋划策;如今被苏琚岚打成重伤;她自然恼怒;此刻正呻吟哭喊道;“大小姐;都是奴婢不好;求求您不要为了奴婢跟郡主起了冲突!奴婢位卑;就像岚郡主说的命贱三分;求求大小姐快走;不要为了奴婢惹怒郡主跟王爷。”
南宫雪义愤填膺道:“乔儿;举头三尺有神明!奴婢位卑;那就不是人了吗?苏琚岚怎么如此狠心;竟敢……竟敢将你打成这样!你是受小姐连累了;她还不是因为七皇子对我才……乔儿;小姐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为你讨个公道!”
围观的人群听了;心中各种哗然;许多人还不明所以;但从这两人对话里揣测着;怕是善妒的苏琚岚见不惯傲楚殇跟南宫雪的好;所以拿南宫雪的婢女出气了。
这吕乔也确实非省油的灯;她隐约感觉得出苏琚岚是非同以往;便暗地挑拨说苏琚岚准备重夺七皇子;想要杀鸡儆猴吓退南宫雪。
自从傲楚殇当街斥责苏琚岚后;南宫雪以为自己在傲楚殇心目中留有一席之地;可谁知傲楚殇当时恼怒只因不耐;与她并无丝毫关系。即使南宫雪百般讨好;傲楚殇就是傲楚殇;依旧将她嗤之以鼻。
南宫雪咬牙含恨;却又对钦慕的傲楚殇无可奈何;前两次没让人弄死苏琚岚;如今还被她棍罚了自己的婢女;就相当于当众剐了自己一耳光。好;谁叫苏琚岚撞到她的枪口上;她今天就要让苏琚岚彻彻底底的身败名裂!
南宫雪今日特地穿着件略微宽大的素白裙衫;特地将身形衬托的越发瘦弱;素面朝天娇体状。让任何人都觉得这是位娇弱矜贵的千金小姐呀;却专地为个婢女出头;多么伟大呀!
容管家禀完苏琚岚;就回到大门前静待。这南宫雪义愤填膺地发表完不畏强权的言论后;意料之中的引起周围旁观者的共鸣;正沾沾自喜时;发现这敞开的两扇大红雕漆门后;寂静得很。
苏琚岚怎么还没出来?
苏琚岚要不出来;她这戏还怎么唱?南宫雪绞着娟帕怒指容管家;“苏琚岚人呢?怎么;她不敢出来了?”
“郡主身份尊贵;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容管理拢着双袖平静道。“南宫小姐;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模样;虽然指挥使是四品官员;官位不高;但你好歹还算是个千金小姐;抛头露面地大吵大闹;像什么模样?”
“你竟敢侮辱本小姐?”南宫雪咬牙切齿道;“真是反了;只是个管家而已;你竟敢对本小姐出言不逊?”
容管家气定神闲道:“老奴只是好心劝你;哪里出言不逊?”
“你!”南宫雪冷笑;“只是个奴婢;有什么资格跟本小姐对话!马上把苏琚岚叫出来;别以为她是郡主就能肆意妄为;本小姐身份确实不如她;但国法当前人人平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容管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南宫小姐此话真是令人费解;训辞老奴只是个奴婢没资格与你对话;但刚刚又口口声声说为了自家婢女而来;原来在南宫小姐心目中;只有自家婢女才是有资格讲话的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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