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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郡主-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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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片刻,整个地底王宫都被水银灌注得滴水不漏了。而这些水银又很快凝结成坚固的钢铁填充满所有暗室巷道,公孙锦币他们站在王宫阁楼顶端看着那个地宫上方的广场。
  有六七名夜里送宵夜的婢女正成群结队地从这广场上路过,蓦然感觉到地面微微晃动了一下,有些疑惑地四下张望,却没发现异常后就继续往前步伐整齐的走着。
  须不知道,她们底下曾经潜藏着一个非常庞大的地底宫,却又在片刻前被水银灌满变成无了。
  邵乐看着苏琚岚手中紧紧攥着的那块红布,担忧道:“琚岚,你没事吧?”

☆、023卷 直闯王宫国师剧变

  
  树欲停,而风不止。苏琚岚在屋檐上静立片刻后,就感应到王宫暗处又有了大小起伏的力量波动,越逼越近的杀机。她道:“看样子国师不仅不肯交出赢驷,还要硬杠到底!”
  公孙锦币道:“我们只是想救回赢驷,就算闹得再大也情有可原,而黄静婴如果想杀我们的话可是影响两国……哦、包括你那双圣国,是三国邦交的事!所以我们现在完全有理由冲到永君主面前告黄静婴的状,不管永君王跟黄静婴是不是沆瀣一气,事情抖穿了他们再怎么样也得迫于局面有所收敛,给出一个交代!”
  “所言有理。”苏琚岚点头,但她也知道有些事绝非这么轻易就能解决,但按照公孙锦币这个“轻易解决”倒是顺势逼出人或者事浮出水面!
  公孙锦币顿时招呼大家回到金龙背上,然后指着王宫深处的君王寝宫,道:“让我们直捣黄——啊啊啊!什么东西呀!”
  当金龙驼载着他们刚飞起来,公孙锦币这番豪言壮语还未慷慨说完最后一个“龙”字时,地面突然冲射来许多火球或者土球,若不是金龙身手敏捷避得过,大家早被砸成马蜂窝。
  “不是吧?黄静婴这是绝不会让我们见到永君主的节奏呀!”公孙锦币娃娃哇地叫嚷道。
  玉崔嵬白了他一眼道:“怕死你就往后面躲一点!”然后蓝焰霍然喷射而出,将冲过来的石球牢牢钉死住,沿着原轨迹狠狠压回地面,砰砰砰地将地面那些施展土术的宗师砸得一片惨叫。
  “我就不怕!”邵乐此时也没那么惧怕,看着这些火焰球,十七支风箭上弦抛射而出,每支风箭一分为二化作更多风箭,直接将这些火焰球当中击灭。
  金龙开始俯冲而下,苏琚岚站到金龙瞳孔中央,右手随手一抓,紫芒化作一把紫色巨扇。
  “继续直捣黄龙!”她替公孙锦币补充完话然后纵身跃落到地面,看着迎面而来的几支重装骑士,手中的巨扇顿时狠狠朝前狂扇而去,几道狂啸的紫色飓风顿时将他们全部刮飞不见了。
  他们继续朝前跑去,无数高手像拦路虎一拨一拨的出现,有些跑到各个角落然后操纵着飞石飞沙击来。
  尕娃挥灯、邵乐射箭反击、玉崔嵬趋风转石、公孙锦币起火防御、月昭挥剑狂砍、就连干齐庸都拿出炼制的炸药反击。
  苏琚岚冲在最前方,奔走中利落地翻身而起,以他们为中心往外拓展了两丈的圆圈界面顿时翻起无数道围墙,将他们围在里面受保护。然后这些围墙又随着苏琚岚推开的手势,骤然间朝四面八方那些攻击的将士压过去,瞬间就将他们掩埋在地面。
  他们再度往前冲,势如破竹,无可阻拦。
  当冲到永君主寝宫前那条的高高阶梯时,阶梯上出现了无数个土宗师,他们各自举着重如千金的龙牙石,瞄准苏琚岚他们用力抛射过来。
  邵乐尝试地射出一箭,但这龙牙石坚硬无比,风箭击在龙牙石上顿时断裂破解了。他禁不住“啊”地喊了一声,道:“大家小心!”
  苏琚岚顿时后退一步,扣指。
  数以千计的龙牙石顿时掉在苏琚岚他们四周边,引得地面凹陷震动,浓烟四起,将所有人掩埋其中。
  那些土宗站在阶梯前紧紧盯着下面的动静,久而久之发现下面寂静的有些可怕。他们面面相觑后继而再度观看,直到浓烟散去后,龙牙石扔得到处都是,但却在阶梯下面有一个凸起的小山丘,是砖石层层叠起形成的坚硬防御,边缘还有各种颜色的力量流转着。
  他们眼神蓦然一沉。
  这个小山丘蓦然像花朵朝四周散开,里面七人毫发无伤地挺立如松,浑身各自浸透出不同颜色的力量护体!
  这些土宗心口顿时一颤,险些跪下了。
  他们急忙继续往下投着龙牙石,许多将士更是沿着阶梯挥剑挥刀冲下来。
  苏琚岚和尕娃顿时站在两侧,同时朝这条阶梯伸出手,这条由白玉石头一阶一阶堆砌而成的楼梯瞬间变成一条白色滑梯。
  “啊!”站在楼梯上的将士顿时尖叫连连的滑落下来。
  尕娃脚一剁,他们七人所站地这块约莫四尺长四尺宽的地面,顿时升起来地面切割成倒三角形状,然后沿着这条白色滑梯非常迅速地逆势上升。
  他们上升,而沿途却是无数将士往下滑落。这场景看着竟有些令人啼笑皆非。
  尕娃操纵着浮石的地面将所有人送到阶梯上面端。
  原先那么投龙牙石的土宗顿时从两侧攻过来,苏琚岚和尕娃两人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位置,各自朝一侧推出双掌,两道厚重的土墙同时祭起来,朝两侧飞速推过去,两侧土宗顿时像球被撞飞了。
  再度往里面直闯,寝宫内所剩无几的侍卫也急忙冲出来,苏琚岚扬手一扫,那些侍卫所站的地面顿时迅速高高升起,直接将他们顶到屋檐顶端破屋甩出去。
  轻车熟路得尕娃带着他们一直往前冲,直到那扇超级豪华的黄金龙门就在不远处,情不自禁喊道:“琚岚,就在前面了!”
  “尕娃,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接下来你不宜再插手就交给我们可以额!”苏琚岚边跑边说道,尕娃思索了会儿道了一声“好”然后就退到旁边角落去,看着他们冲到龙门前。
  苏琚岚站在这扇绘满龙凤吉祥的巨门前,拂袖一扫,这扇四人高约莫需要十个壮汉才能推开的大门,就这样直接朝内里倒塌下去,雾霭四起后,一条翡翠绿地毯朝前眼神。
  殿内的华丽宏伟超乎众人想象!
  他们顺着地毯朝前走去,在地毯前端高处摆放着尊贵无比的龙位,有个气度雍容华贵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黄袍男子正襟危坐,数十名大臣在他面前正讨论着话,其中包括黄静婴。黄静婴此时站在里面跟着众人言笑晏晏,好似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门轰然倒塌后,将他们惊地望来。一看见苏琚岚这些半生不熟的人直直走进来后,有位武将指着他们喊道:“没有召唤你们居然强行闯到这里来是想干什么?”
  又有人辨认出苏琚岚的身份,喊道:“岚郡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未经召唤就强闯皇宫,还毁坏了议事厅的大门,这罪可不小呀!”
  苏琚岚直走到他们不远处才停下来,负手而立,冷道:“我已经先礼后兵了,可是你们三番四次阻扰我,让我不得不以这种方式亲自找君上谈一谈!”
  黄静婴满脸好无辜地站在永君主前方,急忙叫来十几名宗师挡在前面,指着苏琚岚对永君主严肃道:“君上,据说这位岚郡主之前已将傲凤国王宫搅得鸡犬不鸣,如今故技重施,看来绝非善类呀。”
  “黄国师讲这话时可真是一脸真诚、看似童叟无欺呀,让我不禁为你这高超演技深深佩服、佩服呀!”苏琚岚拊掌地讥笑道,口气显然是有怒意。
  黄静婴挑眉看着她,道:“苏琚岚,姑且不论你曾有过的郡主身份,你如今也是数座城池之主,举足轻重,在其他泱泱大国的君臣面前怎可如此无礼?”
  许多朝政纷纷点头斥责“是呀”,然后是一堆“怎可如此无礼”的官腔话。
  苏琚岚道:“黄国师,你暗地里损我几招不就是想激怒我吗?所以就算我现在指着你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心里也早就乐开了花,就别口是心非的说些你我心知肚明的冷笑话了。”
  黄静婴含笑的眼神顿时有点变寒了。
  苏琚岚盯着他的眼神却渐渐泛起笑意。
  永君主颇有些威严道:“岚郡主,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如果你不是居心不轨,为何强闯朕的议事厅并毁了大门?要知道朕也是前半夜才知道你到了清陵城,就彻夜召唤朝臣商量如何好好招待你,毕竟你如今堪称天下表率,一言一行皆是谨慎。可是你如今这番行为,着实让朕觉得非常无礼!”
  “君上。”苏琚岚转眼间突然敛起怒意,温柔有礼地福身拜了一下。这一转变,更是让黄静婴眼底冷冽的笑意越发冷却。
  永君主和其他朝臣见苏琚岚突然间这番有礼有节,也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下文该如何接。
  “君上,本座代表白赤城、道临城、冀论城、水月城、福良城等十一座城池造访永固国,愿永固国国泰安康!”苏琚岚微笑着强调自己比以往更加强悍的身份,然后这笑容可掬再度瞬间变成肃寒正经:“这礼行得还可以吧?假如诸位再挑不出本座有何无礼行为,那该轮到本座质问永固国的无礼举动了!本座对这王宫地底藏着地底迷宫并不赶兴趣,可是本座要好好问下永君主与黄国师,为何将傲凤国的小尊王捕捉到这里困住?又为何强行催眠玉崔嵬刺杀本座?麻烦诸位给个合理的交代,否则——本座不得已要兵戎相见了!”
  “放肆!我们永固国怎么会做要挟人的小人行径!”有些鲁莽的人听着苏琚岚威胁的口气顿时勃然大怒,但也有人冷静地听出问题,难以置信得问道:“我们这王宫地底有迷宫吗?岚郡主,而且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小尊王在永固国中?”
  苏琚岚亮着一封仓促写有“黄静婴”三字的纸条和一块沾有血迹的玄纹红布,指着黄静婴道:“这纸条是小尊王失踪前匆促写就藏在书房暗格中才不至于被毁掉,而这玄纹红布天底下也仅有傲凤国的小尊王拿来做穿戴之物,是我今晚在王宫囚室中找到的!”
  “真奢侈!这玄纹红衫可是玄蚕吐丝之物,既是昂贵之物亦是药引之善,居然拿来做衣衫穿,实在是暴殄天物!”不少识货的人情不自禁的咋舌,但更多的是哗然,然后难以置信地望着永君主和黄静婴,毕竟他们既不知道赢驷失踪之事更不知道王宫地底暗藏迷宫之事。
  永君主有些震惊地盯着苏琚岚手举的证据,脱口而出道:“王宫地底有迷宫?朕怎么不知道?!岚郡主,你此话当真?”
  “君上,这王宫历史悠久从未有传过地底迷宫之说,就算后期修建也是极大的工程,您长期呆在王宫中,王宫的一举一动皆由您掌控,倘若真有迷宫不可能连您都未曾听说过。所以这位岚郡主的话,当然不能当真!”黄静婴昂首自信地哼笑了一声,“至于这块玄纹红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永君主闻言,有些相信的点了点头。于是那片朝臣又再度倒回去,斥责苏琚岚造谣生事。但是还有些年级稍轻的官员,凭借以往对苏琚岚事迹的了解与研究,不大相信苏琚岚会是那种造谣生事的人,遂道:“倘若要验证岚郡主所言是真是假,很简单。既然郡主进过地底迷宫,可以带我们大家看下不就一目了然。”
  “是呀是呀!”又陆续有人附和道。
  黄静婴潇洒地拂过袖子,慢条斯理地走到苏琚岚面前,笑道:“没错。要证明岚郡主是不是在睁眼说瞎话,大家直接眼见为凭就可以,烦请郡主带路让我们见见这所谓的‘地底迷宫’吧!”
  黄静婴眼底满是**裸的笑意,苏琚岚怒极生笑,薄唇深深抿成一条直线:“你猜到我会到永君主面前告状,所以故意破坏那水银池把整个地底迷宫给淹没了。就算我现在带你们到广场入口,所有人也见不到迷宫,顶多能感应到地底下已凝固的水银。黄国师,你确实好算计!”
  邵乐在旁忍不住插嘴道:“但是就算大家看不到迷宫能感应到地底下的水银,也知道我们所言不假呀!”
  黄静婴闻言大笑出声,让苏琚岚皱眉示意邵乐先别说话,她道:“当然不能证明!因为永固国建筑大多采取砖石钢铁所造,一般地面都会被压垮,所以许多宏伟建筑包括王宫都在地底灌注水银,让水银凝聚成状做坚实地基,后面才开始搭建建筑。”
  这回轮到黄静婴忍不住为苏琚岚鼓掌三声了,玩味笑道:“岚郡主,你果然是见多识广呀。只是你既然知道我们永固国有这种习俗,那怎么还冒险用这种理由来污蔑呢?这可是与你的聪明才智极不符合呀。”
  永君主和朝臣也纷纷点头。
  苏琚岚跟黄静婴此时就好像是辩论双方一样。
  她笑意不减,反问黄静婴:“那请问黄国师,您觉得我的聪明才智与你身后那些朝臣比,谁更高?”
  嗯?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好多人都愣住了。要是黄静婴如实回答是苏琚岚更聪明自然是有损永固国臣民的形象,但要是昧着事实偏袒自家臣民,自然是说不过的。所以黄静婴一派雍容自在道:“这要看比的是何事。有些人的聪明才智擅长舞文弄墨,有些人则擅长指挥兵马,而有些人则擅长玩弄小聪明耍计量,所以不知道郡主你的‘比’是比哪方面?”
  不愧是国师大人!字字扣理却不失颜面。大部分国师党的朝臣几乎要眼冒红心了。
  苏琚岚嗤笑出声:“姜还是老的辣,但小的也不差!既然我明知道永固国地基都会灌注水银,那按照我的聪明才智会冒险到拿着永固国上下皆知的常识来造谣生事吗?”
  “言之有理!”如果苏琚岚他们不知道情有可原,但永固国老小男女都知道要搭建建筑必先灌注水银,他们拿王宫地底有水银之事来证明王宫地底有迷宫,如此蹩脚的理由怎么可能出自曾经扶持白赤城壮大、囊括十几座城池被世人追捧的苏琚岚之口?
  黄静婴料想不到苏琚岚的能言善道居然快赶超自己了,不由得有点吃惊。但地底迷宫已经被水银填满是不可能再曝露于世,所以苏琚岚是拿不出证据来揭穿他!他的自信自然毫不减少。
  就在苏琚岚与黄静婴眼神交战的时刻,那位永君主自诩聪明道:“确实按照各位朝臣所说的,只要能见到地底迷宫就能证明岚郡主所言是真是假。可是按照郡主所说现在迷宫又被水银灌满,而永固国素来又有使用水银填充地基的作法,所以证据显然不足。但雁过留痕蛇过留迹,假若真有迷宫存在总会有其他痕迹留下来,虽然朕非常相信国师大人,但是未免落得因为偏袒自家人而使得郡主蒙冤的评论,朕就派人去郡主说的地方寻找是否有其他证据。来人,给朕好好搜一遍广场,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数十名侍卫顿时领命离开殿堂。
  公孙锦币他们闻言有些欣喜却也有些焦急,因为按照苏琚岚刚刚所说地底迷宫只剩水银,根本就没有其他证据遗留了!
  黄静婴嗤笑地看着苏琚岚,用着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低声笑道:“现在再搜,能搜出什么吗?一切尽在本座掌控之中!”
  苏琚岚同样用只有黄静婴能听见的声音回道:“我当然知道现在搜是搜不出任何证据,只是过来给你一个警告而已。只不过看样子,这位永君主的智商有些令人捉急呀,明知道搜不出还要去搜?而且他不仅笨还傻,整个永固国都是以你马首是瞻,他好似没将你当眼中钉反倒是事事依靠你,真是毫无君王之范呀……”
  黄静婴啧啧含笑,唇边笑意加深,冷嘲毒舌在这一瞬爆笑而出。“苏琚岚,本座之前已经跟你说过这里是尊卑分明的国家,君主的职责是制定维护尊卑的法律这就足够了,其他的自然是由我负责。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会像你这番不自量力!”
  苏琚岚回笑道:“黄静婴,胜负还没定呢,我认为不自量力的还是阁下呢?”
  “哦?可是本座觉得胜负已定,你输得很惨了!”黄静婴啧啧笑道。
  苏琚岚依旧微笑,两人目光对接,好似有火星迸射四溅,凡是有修为的人都能被这股古怪而烦躁的杀意影响,这杀意宛若长河之水,不可抑制,好似随时要拼个你死我活!
  无形气压骤然威逼四周,空气凝窒得让人不能动弹。
  有些人想要开口说话,却忽然觉得自己没有力气出声。
  “报告君上!”那些去搜寻证据的侍卫忽然间快速去而又返,在永君主面前屈膝跪道,“广场下确实都灌满了水银,但卑职和土宗在距离广场约莫百丈远的池塘底下发现了两个废弃的地道口,根据现场情况是不久前崩塌废弃的,里面仅有少数水银,按照流动痕迹推算是从广场那边留过来,但因为水银不足而中断绝留,所以这些地道口才没被破坏掉!”
  “什么?!”永君主和朝臣们惊得面色大变,而公孙锦币他们亦是一惊一喜,唯有黄静婴和苏琚岚面露露出的表情与众人格格不入。
  黄静婴微微皱眉,整个地底迷宫都是他静心制造的,所以要毁灭迷宫时所使用的水银一分一毫也是静心计算过,不可能会中途断流空余两个地道口的证据。
  而苏琚岚也是暗自惊讶,因为她深知黄静婴机关算计的手段是不可能留出这种看似隐蔽实则在聪明人眼中是非常明显的证据!
  永君主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黄静婴,用着悲哀的语调说道:“国师大人,枉费朕是如此相信你,想不到你居然背着朕在王宫休憩暗道、绑架小尊王,企图毁掉诸国邦交?!来人,给朕拿下黄静婴,压入天牢中重重看守,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许接近他!”
  局面瞬间陡转,有人欢喜有人愁。
  苏琚岚面色肃寒地盯着永君主和黄静婴的君臣变动。她眼尖,从头到尾都只观察永君主和黄静婴尤其是后者的反应,若说永君主变脸的速度快得有些出乎意料了,但这黄静婴瞬间变成阶下囚后,面色未变,嘴角反倒是溢出似笑非笑的古怪笑意。
  这让苏琚岚隐隐觉得不妙,事情不对劲!

☆、024卷 比苏琚岚提前造访的魔君

  
  那些侍卫见永君主要捉拿黄静婴均是面面相觑,显然在他们心目中黄静婴的地位比永君主更高。
  永君主眼中的怒意一闪而过,被苏琚岚清楚地捕抓到了!
  大部分国师死忠党的朝臣喃喃哭诉道:“这一定是冤枉的!这一定是冤枉的!”他们甚至越过永君主直接斥责苏琚岚等人的栽赃。
  苏琚岚此时忽然选择沉默地观望,同时暗地示意公孙锦币等人全都不许再轻举妄动!
  “朕也希望国师是被冤枉的!”永君主见状,忽地转变了一种痛心疾首的口气道:“国师多年来为国家尽心尽力,虽然证据确凿,但朕实在是不愿意相信国师会做出这种事来!国师,您放心吧,朕相信你是无辜的,会竭力找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只是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在这段时间内必须委屈你呆在天牢之中了。”
  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非常符合情理,也兼顾了国师死忠党的心情以及给足苏琚岚面子的交代。黄静婴眉梢微微一挑,似是有些诧异这位永君主此刻的圆滑表现超出自己向来对他的评估了。
  黄静婴眉梢微微挑起,非常配合道:“臣遵旨,愿意呆在天牢等待君上还臣的清白。”这样一说,那些侍卫这才上来将黄静婴带走,不过黄静婴临走时朝苏琚岚投去一记似笑非笑的眼神,那似是在说“我等着看一场好戏上演戏呢”。
  苏琚岚皱眉。
  继而又再听见永君主道:“那事不宜迟,我们立即前往池塘边查看那几个出口。”
  朝臣们顿时簇拥着永君主走下王位朝外走去,不过永君主却特地在苏琚岚身边停下来,邀请苏琚岚一起去查证据,毕竟将黄静婴投入天牢很大部分是苏琚岚导致的!所以那些国师死忠党此刻望着苏琚岚的眼神,不甚友善。
  苏琚岚呵呵笑着随同永君主前往那些侍卫们发现的地道。确实是在距离广场比较远的地方,用侍卫们那句“距离远故而水银流动中断”的解释也是天衣无缝,从现场看也确实能证明这地底藏有迷宫。
  所以苏琚岚的指责一:黄静婴暗建地底迷宫居心不良,得到了验证!
  即便众多国师死忠党依旧难以置信,但证据就在眼前不得不信,可还是有个别人死撑道:“宫中有迷宫也不一定是国师所为呀!”
  无需任何人插嘴辩解,永君主又非常公正严明的说道:“确实是!但朕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即刻派人前往国师宫殿搜查,看看能不能搜出其他证据来。”这名永君主表面说是非常相信黄静婴,但搜寻各种不利黄静婴的证据的手段又非常速度。
  不过瞬间,数百名穿着稍微有些特别的侍卫突然间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领命后就直奔黄静婴的寝宫而去,这些侍卫的态度非常果断,似乎是死心塌地的效忠永君主,完全不像刚刚那些关押黄静婴去天牢的侍卫那般犹豫。
  公孙锦币悄悄凑到苏琚岚耳边,低声道:“琚岚。”
  苏琚岚点头道:“知道,我已经看出了些苗头。”
  在侍卫搜查黄静婴宫殿的过程中,永君主依旧低声喃喃念叨着“国师不会这样对待朕的”“国师忠心耿耿岂会陷害永固国于不义之中”,使得那些原本想要为黄静婴哭丧的死忠党尴尬的噤声了,连君主都如此拼死相信国师,他们就别再制造任何压力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那群特殊侍卫非常“顺利”地搜来了许多黄静婴的罪证,例如黄静婴独子黄钦思的各种恶劣罪状、许多城池上报上来的险情、官员贿赂等等证据,其中有人递给永君主一个包括,里面塞着一件残破的带血的玄纹红衫:“君上,这是在国师炼药房里无意间发现的,里面藏有多具即将被炼制的尸骨,在旁边堆积着不少衣衫,这件玄纹红衫就在其中,显然衣服的主人就在被炼制的尸骨堆中。”
  无数人惊愕地看着这件玄纹红衫,与苏琚岚刚刚拿出的那小块红布的材质是一模一样的!
  永君主非常震惊地望着苏琚岚,喃道:“岚郡主,这……这……”欲言又止到最后,只能无限感叹成一句:“请节哀顺变吧。”
  苏琚岚有些错愕地接过侍卫递上来的玄纹红衫,眼神略是挣扎与迷茫,看得明显让人知道她已深受打击了!
  她知道赢驷最爱穿红色的衣衫,但众多红衫中就只有一件玄纹红衫,而且他非常喜欢穿,有时候白天穿了晚上就洗了然后立即晾干等待第二天再穿。这并不是因为玄纹红衫的珍贵与奢华,而是它曾被撕破了,赢驷腻着苏琚岚哀求她一针一线的缝好,所以即便苏琚岚缝补功夫再差,他都将这件玄纹红衫当成宝贝小心翼翼护着,谁都不能乱碰。
  “但是如今玄纹红衫就在这里,上面还沾着颜色已黑了的血迹,衣衫是从尸骨身上发现的,那么不就代表这小尊王已经……”朝臣们小心翼翼地看着苏琚岚的僵冷表情暗自揣测,他们都知道这岚郡主跟小尊王是两小无猜感情深厚,但是如今赢驷显然已遭国师毒手命已归天,故而不敢再为人赃俱获的黄静婴说话了!
  好多人均抱着可怜同情的眼神望着呆立已久的苏琚岚,永君主试探道:“岚郡主,或许那堆尸骨中并没有小尊王的,兴许他已经逃了呢?不如我们亲自前往看看,眼见为实吧?!”
  “君上,恁想看自己去看,我不去,因为我相信赢驷不可能会出事!”苏琚岚紧紧抱着玄纹红衫冷冷答道,然后转身朝公孙锦币他们走去,但身形却有些踉跄了,显然是在强压着某种狂烈的情绪,公孙锦币急忙伸手扶住她。
  公孙锦币忙向那端的永君主和朝臣们致歉:“君上,琚岚现在情绪有些不稳定,我想先带她找地方休息。”
  “朕能理解,但之前国师给你们安排的寝宫已被损坏,你们今后就在宫内休息吧,朕命人带你们到碧波殿去。”永君主非常体恤的说道,然后一摆手,就有婢女上前来领路。
  公孙锦币连忙谢恩,然后扶着苏琚岚又冲其他几个依旧惊得发呆的同伴催促道:“还不走?!”
  永君主深感怜悯同情的目光紧紧送着他们远去直到消失不见了,复才低头深深感叹了一句:“国师大人,朕不怨你在宫内暗修迷宫意有所图,也不怨你纵容子嗣伤天害理,只是岚郡主小尊王他们并非我们永固国之人,而且他们还只是孩子,你为何要对他们下如此毒手?朕为你感到好心痛呀……”
  朝臣们闻言也纷纷心有不忍,就连死忠党都开始动摇了。
  碧波殿内,公孙锦币将苏琚岚扶到床上休息,唯恐再有事端就坐在床边陪着她。其他人也想要轮流伺候,却全被公孙锦币以各种合情合理的理由赶回房休息。
  期间尕娃也来探望过,但听说了从黄静婴的暗室里搜出血淋淋的玄纹红衫后,忍不住长叹一声,知道苏琚岚再见他人只会徒增悲伤,便自行离开道改日再来探望。
  待所有人都走了,公孙锦币眼神又看似无意地随意扫向门外,借着低头给苏琚岚盖被子的动作,低声问道:“外面有没有人在监视?”
  苏琚岚回道:“当然有!外面潜伏着七个土宗和风宗施展触觉监视我们,不过我动了点手脚,他们看是可以看清楚这房内的事,但是听就只能听到我给他们安排的一段悲恸的哭喊史。”
  公孙锦币闻言翻了一个白眼,真想苏琚岚也给他安排个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殉情假象。
  “从刚刚的情况来看,你也看明白了什么吧?这个永君主似乎巴不得将黄静婴拉下台,而我们揭穿黄静婴恰巧是给他制造了机会!”
  “我觉得太过恰巧了,黄静婴行事如此谨慎怎么可能在瞬间就被搜出这么多证据直接拉下台?”苏琚岚皱眉想道,“这一切绝对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为之!”
  “你说的是永君王设的局?”
  “不像是。”苏琚岚忽地笑了一声,道:“你刚刚有看到黄静婴临走时看我的眼神吗?他那是很明显在告诉我,永君主这些雷风厉行的手段也是挺出乎他预料的。黄静婴是只老狐狸,即便永君主真是披着羊皮在装弱,这么多年过去了,黄静婴不可能看不出端倪,所以我怀疑是永君主背后有人在操纵这些局。赢驷留下的‘黄静婴’线索,我们潜入地底迷宫发现线索,冲到永君主面前揭穿黄静婴,又顺利发现未被处理干净的池塘边密道,然后再从黄静婴炼丹炉找到玄纹红衫以及诸多不利于黄静婴的证据,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人精心安排的!”
  公孙锦币听得后颈背发凉,“能够撒下如此大的网,这人也是厉害得很!”
  苏琚岚默默点头,随即攥紧怀揣的玄纹红衫,道:“不管是谁撒的网,我都不担心,我唯一担心的是赢驷他……”赢驷就这样倏地人间蒸发,这让已将赢驷的陪伴当作司空见惯的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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