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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下嫁-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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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早就安排了人暗中保护,没人能闯进齐王府里。京城这边,李璨将军也调遣了三千兵马来,赫连将军暗中调遣了一万兵马,如今的京城被重重包围,固若金汤。什么消息都送不出去。”

    松儿将所有的事都与赵承玉说了一番。

    听此,赵承玉皱着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就怕到了最后一步出了什么岔子,功亏一篑。

    越接近成功,赵承玉这心里越发烦躁不安起来。

    她突然想到宫中还有个佛堂,了凡一直被南帝留在那儿。

    虽说了凡赠了她一串佛珠,说心情烦躁时可看一看,但是了凡就在宫中,她何必舍易求难?于是,她往佛堂去了一趟。

    了凡仍旧淡然得如世外高人,宫中的人早已人人自危,连佛堂留着的不少僧人都无心打坐参禅,见着赵承玉来,目光就有些飘忽,心绪不定。

    “似乎我过来,你并不意外?”赵承玉走到了凡身边,了凡敲木鱼的动作停了下来,而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空着的蒲团。

    显然,这个蒲团是了凡替她准备的。

    “长公主为了天下,机关算尽,心中只有权,而无其他。既然无佛祖,也就无需来念经诵佛。”了凡的意思,蒲团并不是为了赵承玉准备。

    也对,只有一个空蒲团,却无木鱼、佛珠等物。

    “世人皆知了凡已经是得到高僧,可否为本宫解惑?”赵承玉眉目里藏了许多的困惑,原本一切事情都在她的谋划之下进行得顺利,甚至比当年只有十三岁的她扶持赵承桓登基都要容易。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可这段时间,她却从不曾真正开心过。

    “长公主太过执着于权势,心中没有了善。”了凡开口说道,他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赵承玉一眼,“南帝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即便落败,也该有他的尊荣。若是除去天子的身份,他不曾是个十恶不赦之人,佛家讲究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他说了许多的佛偈,句句都在劝说赵承玉放下心中的执念。

    “你是希望本宫放过南帝?”赵承玉皱眉问道,南帝虽说并非是残暴不仁的君王,但在天下权势面前,从来就没有该不该死,只有利弊。

    “贫僧是希望长公主能够放过自己,放下权势。”如此一来,或许会过得更开心。

    “齐王登基已是不争之事实,朝堂贤臣良将,又有明君,长公主若能放下执念,才能活得自在,若是执着于爱恨恩怨,恐会作茧自缚,一世难得安宁善终。”

    了凡的话,赵承玉听明白了。

    了凡是了解她心中所想,如若她此时放手,只需当个身份尊贵的皇后,一世荣耀,若她还执着于赵氏皇族的江山,恐怕日后这天下又要生出很多的战乱来,不管最后能不能成功,她这一世注定殚精竭虑的为权位算计,怎可能安宁?怎可能善终?

    “本宫并非恋栈权位,为的是大义。”赵承玉硬着语气道,威严尽显。

    “大义?”了凡嘲笑了一声:“长公主这话骗得过自己吗?”

    说完这一句之后,了凡不再理会赵承玉,继续敲着木鱼。

    大义就该是以天下为主,卫谏坐这天下之主比赵氏宗族里的任何一人都好,赵承玉若真是为了大义,就该摒弃往日恩怨,好好辅佐卫谏才是,而不是算计着从卫谏手里将江山夺过去,让赵氏宗族成为这天下之主。

    如今的赵承玉已经不再是他一开始在迦叶寺里遇见的那个赵承玉了,那时候的赵承玉除了权势之外,眼中还能看到别的事情,知道欢笑。而如今的赵承玉,眼中所见都是权势和算计,能得她注意的人或者事,也与权势算计相关。

    她看不到了凡今日在佛前放的书不是佛经,而是一本虫鸟录,同样也没有看到佛堂这儿的梅花开了,梅花香味还那么浓,整个佛堂里都是梅花香和檀木香掺杂在一起的香味,她也没有看到了凡早早的让人给她准备了一杯茶。

    在了凡这儿未能解除烦躁,反而被了凡责备的口吻说了一通,赵承玉更是烦躁不安。

    出了佛堂之后,赵承玉路过后宫,听到有小孩在念着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声音清脆稚嫩。

    从知道自己很难怀上身孕之后,赵承玉对孩子就产生了莫名的喜欢和亲近。她不由驻足在旁观看,只见有个头上扎着两个小丸子的华服小女孩坐在凉亭里读书,凉亭里没有炭盆,她冷得瑟瑟发抖,但还是用很大的声音在念着书里的字。

    这会儿,赵承玉闻到了梅花香,淡雅的很,她回忆起以前未出嫁的时候,宫中的梅花开了,她虽没有空闲来赏梅,但也会吩咐侍女摘几支梅花放置到章华宫内,或者会让人采摘一些梅花制作冰雪梅花膏。

    “瑾儿,你去摘几支梅花回章华宫,另外,过年宴,多添些与梅花相关的东西。”赵承玉与瑾儿吩咐。

    她也不去忙别的事情了,等瑾儿摘了梅花来,她吩咐了人在这儿摆上一张书桌,准备了笔墨纸砚,静下心来画了副寒梅图。

    了凡那一番话虽说未彻底将她敲打清醒,但也是有些作用的。

    好像真的是从北朝被灭之后,她就没有为了自己而活过,如今已经胜利在望,卫谏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得妥当,真的不需要她多操心,她不妨暂时放轻松,做些当下想到要做的事。

    今日,赵承玉画过梅花图之后,又在章华宫里与侍女们在一块玩踢毽子、掷骰子一些小游戏,真的是什么事都没有去过问。

    可惜,她休息还不足半日,到了傍晚,就有宫女来报,说后宫那边出事了,永宁公主真如赵承玉说的那般,性子太绵软,后宫的事,她管不了不说,还叫人给欺负得哭了。

 第113章南帝殡天

    等赵承玉赶到后宫的时候,后宫的那一干嫔妃、公主、皇子全都聚在了一块,要找永宁公主和宁安王妃的麻烦。

    “不管永宁公主还是宁安王妃,在我们跟前是小辈,见着我们不行礼请安,还对我们指三指四的。”绫妃趾高气扬的道,气势汹汹的,丝毫不将永宁公主和宁安王妃放在眼里。

    绫妃、梅妃、静妃、玉妃这四人是在南朝陪在南帝身边很多年的嫔妃,也都给南帝生下过公主和皇子,虽说身份比不得颜妃,那在后宫也是有势力的人,永宁公主原先在宫中的时候,那可是在她们面前不敢大声说一句话的人,更是对她们言听计从。

    如今,换成永宁公主来管后宫的事,她们心里如何能自在。

    “宁安王妃在北朝时是地位高着,可是北朝让南朝给灭了,你们北朝旧族不过是亡国之人,皇上大度留你们活着,可别忘了身份啊!”玉妃不屑的口吻道,厌恶的目光落在宁安王妃的身上。

    其他的后宫嫔妃因着玉妃和绫妃的这一番话,还真没了惧怕,个个都昂首挺胸,气势足得很。

    赵承玉疾步过来,冷冽的眼神扫了一眼这四妃,最后目光落在玉妃身边那个五六岁左右的小皇子身上。

    “这位,应该是父皇的十三皇子吧?父皇在修建皇陵,父皇的心思是殡天之后,选几个孩子陪葬,老人爱幼子,应当会喜欢十三皇子。”

    赵承玉这话落下,玉妃赶紧的将十三皇子拉到身后护着,警惕凶狠的目光瞪着赵承玉:“你一个齐王侧妃,也敢在本宫面前嚣张?”

    “瑾儿,传皇上口谕。”赵承玉喊了一声。

    瑾儿立即一板一眼的道:“皇上口谕,朕重病期间,后宫大小事物交由永宁公主和昭仁长公主主持,可代行天子之权。”

    “你假传皇上口谕!”玉妃指着赵承玉厉声道,“皇上怎么可能会将宫中的事交给你这个北朝旧族的女人!”

    玉妃指控出来,其他人都相信,梅妃就大叫起来:“来人啊!赵承玉假传皇上口谕,将她给乱棍打死!”

    这几个嫔妃闹得热闹,可却没有人听她们的话。

    赵承玉一招手,就出现十多个宫女、太监:“皇上重病,想看看几位小皇子、小公主,带着几位小主子去章德殿内给皇上看看。”

    玉妃等几人将孩子护得死死的,可赵承玉的话音落下,那些个宫女太监丝毫不理会玉妃等人发怒的脸色,强硬的将几位小主子抱走了。

    孩子被抱走,玉妃这几人也嚣张不起来了,她们不闹事,其他的嫔妃更不会去冒尖惹事。

    “不管本宫是不是假传皇上口谕,如今你们的孩子在本宫的手里。本宫不是好脾气的人,你们最好别惹怒本宫,年夜饭的时候,本宫会让你们和孩子们一起过年。”

    说完这话,赵承玉就转身走了。

    被拿了命脉,嫔妃们都老实了,宁安王妃如何说、如何安排,她们就只能听着,再不敢有一句怨言,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好,孩子们就被赵承玉凶残的伤害。

    赵承玉真将这些孩子都给送去了章德殿,免得南帝病榻前凄凉,临死前能有这么多孩子陪着他,也算是安慰了。

    至少这些孩子心思还单纯,关心是真关心,担心也会是真担心,可不会像其他那些长大了的皇子公主,人在病榻前候着,心里头可藏着别的心思。

    “本宫知道,南帝你不喜欢这些孩子,但也只有他们会将你当做父亲。”

    一大群孩子簇拥到病榻前,个个怯弱的看着躺在床榻上的南帝,但都红了眼眶,哭着,嘴里叫着:“父皇。”

    南帝听着这些声音烦躁,皱眉侧开了脑袋。

    “姜地那边传了消息来,姜元昊逃了。南帝你该放心,好好的撑着,兴许你还能撑到姜元昊回来。”赵承玉又给南帝说了这个好消息,然后温声对那些小孩子吩咐道:“你们可要照顾好父皇。”

    说完,她就离开了章德殿。

    卫谏在南书房与朝中大臣议了许久的事,正好这时候回到章华宫。

    “京城已经乱了,我得到消息,姜元昊已经在往京城赶回来。”卫谏露出一丝忧色,但说话的口吻还算轻松。

    “昌平的反应很快,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姜元昊不在京中,大皇子府的人都是在听从昌平的调遣。不过,到底不是姜元昊本人,昌平做这些事还是吃力的很。只要挡住姜元昊进不了京城,便没有任何问题。”赵承玉懒懒的说,如今京城的局势就像是一盘棋,姜元昊那些人是棋子,而她和卫谏,是那个下棋的人。

    赵承玉将一份名单交给卫谏:“接下来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太多,这些是姜元昊的党羽,你自己处理。”

    赵承玉得到这份名单是轻而易举的事,功劳出于卫谏送给她的那个风月楼。

    卫谏接过名单,只看了一眼,就放在烛火上烧了,他自然早就知道这些人了。

    见此,赵承玉也没说什么。

    夜里两人无声的用了晚膳。

    第二日一早,赵承玉闲暇无事,在宫中四处走动,卫谏则是一早就去与大臣们议事,批折子,忙碌得不行。

    宫中和京城乱了,但天下却比之前更稳固,平叛、赈灾救济、修建工事、官员调动,没有出半点纰漏。

    过年后初六,齐王府那边传了好消息来,李徽婷和萧清薇都怀上了。

    赵承玉去将这个消息告知给南帝听时,南帝只愤怒的瞪着她,气得张嘴大喊,却只能发出“嚎嚎”的声音。

    穆廖的风寒好了,被赵承玉安排去章德殿里伺候南帝。

    赵承玉每日在宫中乱逛,偶尔去佛堂那儿找了凡要几本佛经看一看,甚少踏足过章德殿。至于章德殿那边的情况,自然会有人一字不落的告诉她。

    南帝早已经病入膏肓,见到穆廖过来,激动得眼里含着泪光,伸手抓住穆廖的手,吃力的撑着坐起来。

    “皇上……”穆廖见此怆然落泪,他跟在南帝身边伺候了几十年了,那感情比后宫的嫔妃、以及南帝所有的子女都要亲近。

    “穆廖……朕……朕撑着……这……这口气……等……昊儿……回……回来……”南帝吃力的说着,嘴唇颤抖的动着,他耗费了很大的力气,却说出来的话声音很轻。

    “皇上,你慢慢说,奴才在这儿听着。”穆廖擦了把眼泪,将耳朵凑到南帝嘴边。

    “朕……要传位……给……给昊儿……”南帝吃力的一字一句的说清楚,“你……你是朕……身边的人……你的话……他们……信……”

    “皇上,奴才的话,也抵不过圣旨好用。齐王夫妇掌控了皇宫,奴才……怕是要有负皇上所托啊!”穆廖无奈的道,他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朕念,你写……”

    于是,穆廖找了一卷圣旨,照着南帝所念的话,颤抖着写好了一道传位圣旨,又找出打印盖上。

    穆廖虽说在南帝跟前伺候了几十年,却是没有学会南帝的笔记,他看着那道圣旨,脸上忧色满满:“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不能行也没有办法了,南帝如今病成了这个模样,连笔都握不好了,如何能写出圣旨来?

    怕传位圣旨的事让卫谏或者赵承玉知道,穆廖赶紧找了个地方藏起来。

    南帝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早体力不济,躺在病榻上出气比进气快。

    “来人!快叫太医来!”穆廖着急了,连忙对着殿外大声喊,眼看着南帝这样子是要撑不下去了。

    小太监很快请了太医过来,太医诊了脉也没说什么,只是给南帝塞了一片参片含着续命。

    “皇上的病体已经无药可治,参片也只能续命几日,这般撑着着实太过受折磨,不如……早早殡天!”太医说完这句话,脑袋重重的磕在地上。

    太医说得没有错,南帝如今这副模样很是受折磨,每天都有好几回喘气难受,那感觉还不如死了。余下的时候,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什么也能吃,还各处都疼。

    “不行!朕……要等昊儿……”刚含了参片,南帝这句话说得太算利索。

    太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就走了。

    连他一个太医都看明白了,这帝位只能是齐王的了,大皇子此时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呢。

    还没到第二天,南帝让穆廖写的那份圣旨的内容一字不差的落入了赵承玉的耳朵里,连穆廖藏圣旨的地方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把咱们的那份圣旨换到那儿去,到时候由穆廖来宣布传位圣旨更有信服力。”赵承玉跟人交代了一句。

    “还有,大皇子在京城外了。她没有着急进京,而是派人送了一封信来。”松儿跟赵承玉禀报此事,当然,信是送到了卫谏的手里,松儿只是从眼线那儿知道了这么件事而已。

    卫谏看完了折子回来后,就跟赵承玉提了姜元昊送信来的事。

    “他派人送信来,向我们求和,说放弃争夺帝位。”

    “他是想避开锋芒,保存实力,先留着一条命,暗中蛰伏积攒势力,来日东山再起。”赵承玉吃了快糕点,冷静的分析。

    姜元昊做出这样的决定,还真出乎她的意料。

    在她看来,姜元昊那种易怒、刚愎自用的人,自大的很,怎么可能会是如此能伸能屈的人?

    “应该又是庞遗世给他出的主意。这个庞遗世,能耐还真不小!”卫谏道,甚少会有人能入他的眼,但此时,他话中的语气的确对庞遗世有赞赏和爱惜之意。

    “既然不是为我们所用,那就得想办法除去庞遗世。”赵承玉冷静的提醒,又将话拉回正题:“你打算如何回应姜元昊?”

    “若对他赶尽杀绝,事情闹出来不好看。留他一条性命,我登基便会更加的名正言顺,不会留下任何的诟病。”卫谏答道。

    赵承玉也点了头,他们的目标是皇位,而不是杀姜元昊,只要让这个皇位来得更正途,没有诟病是最好的。原本,杀姜元昊就是下下策。

    落个逼宫弑君的名声不好听也就罢了,就担心日后有心人会以此为借口叛逆,徒生战乱,扰得天下百姓不安。

    “对了,太医来说过,南帝撑不过五六日了。”赵承玉跟卫谏提了一句。

    卫谏的脸色微微的沉了沉,毕竟那是他的父亲,想到他就要死了,他心里有那么一瞬的难过悲伤。不过,也仅一瞬而已,片刻他就恢复了一脸的冷色:“皇陵已经修建好,陪葬的物品、嫔妃也都挑好了,礼部也早已将此事准备好了,讣文、谥号,都准备齐全了。”

    南朝国法里,天子殡天,有活人陪葬的律法。到也不是特别残暴,就是选几个嫔妃和一干宫女太监,约莫不足百人吧。

    赵承玉近来看多了佛经,心里生了丝善念:“活人殉葬还是免了吧,前朝嫔妃,无子的,送去庵堂里出家,有的子女的,留在京中,或者分封去外地。”

    北朝历代便是如此的。

    “好。”卫谏点头应了下来。

    五天后,南帝于章德殿殡天,丧钟响彻宫中,旋绕不散。

    姜元昊也已经平安回到了京城,丧钟一响,百官和皇子公主们全都进了宫,在章德殿外跪着。

    穆廖一脸悲怆的出来,身子佝偻着,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拉长了声音大声道:“皇上遗诏……齐王姜元彻人品贵重,英才伟略,深肖朕躬,乃是帝王之才,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穆廖念完之后,傻了眼,这不是他写的那一份圣旨。

    “这份遗诏是假的!”念完之后,穆廖不死心的大声说道,“皇上是要传位给大皇子,而不是齐王!”

    几位王爷上前去看了,遗诏上都写明白了,是传位给卫谏,而且字迹都是出自南帝之手,圣旨上也有盖上玉玺,怎可能是假圣旨?

    “穆廖,你是何意思?”一位王爷跳起来指着穆廖质问。

    穆廖跪在地上磕头哭着道:“王爷,奴才伺候在皇上身边,可是亲耳听皇上说要传位给大皇子,皇上病榻上无力写圣旨,还让奴才代笔写了一道传位给大皇子的圣旨。奴才所言,句句属实!”

    一个奴才的话,能有什么用?

    而且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可一份南帝亲笔所写的传位诏书更有说服力,还是一个太监写的传位诏书有说服力?结果显而易见。

    穆廖将求助的目光看向姜元昊,只要姜元昊把握好机会,说不定就能够扭转乾坤,登基为帝。

    可姜元昊在庞遗世的一番分析之下,知晓以他现在的实力去与卫谏相争,无异于鸡蛋碰石头。他好不容易撇开争位的关系,穆廖一番话,又将他拉入斗争沼泽里。他一直担心卫谏会找他的错处杀了他,此时,他当然要撇清关系。

    “穆大总管,你这是要诬陷本皇子吗?父皇都已经留下遗诏传位给齐王,本皇子先前犯了些错,诸位叔伯皆知道,父皇仁厚,饶过本皇子的性命,本皇子自然知晓自己无德无能当这天下之主。”

    姜元昊说完,他拔出随身佩戴的匕首,就刺入穆廖的胸腹,了结了他的性命。

    “这老奴仗着是父皇亲近的人,就妄想搅乱朝堂江山,罪不可赦!”他大声一呼,接着就对着卫谏跪了下去,大声道:“臣叩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这一喊,其他大臣自然跟着叩见新帝,高呼万岁。

    卫谏牵着赵承玉的手,望着跪在他面前的这些百官,一身威仪再不做掩饰:“众卿平生!”

 第114章立为皇后

    这场帝位争斗,以卫谏获得胜利告终。

    卫谏封了姜元昊为昊王,姜元景封为景荣王,其他心腹大臣皆有封赏,没有任何人因为这场斗争而有什么伤亡。

    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一场浩大的争斗就结束了。

    另外,卫谏下旨将赵承玉封为皇后,此旨意一下,萧大将军就立即拉了一派心腹上书,不肯奉诏,还有些老派的大臣对此也颇有微词。

    “那赵承玉是侧妃,萧妃才是圣上的原配正妻,皇后之位自然是原配正妻的。”

    “赵承玉可是北朝旧族的人,她怎能当皇后?万一她心有不轨,联合北朝旧族的人为乱?”

    这两种反对声音在朝中最为强烈。

    卫谏既然早已决定了封赵承玉为皇后,又岂会无法应对这些大臣?

    第二日上朝,他就与殿内的百官道:“萧妃虽是朕的正妻,但萧妃心智受损,犹如十岁稚童,皇后乃是一国之母,自然要考虑到德行才略,赵承玉出身北朝长公主,受皇族礼法教养,行事大方稳妥,更是曾管理过北朝后宫诸事,朕要的皇后,定是能将后宫打理妥帖,免朕烦忧,又能帮得到朕人选。另外,南朝北朝已为一体,朕不想再听到如此离心之言!”

    卫谏的这番解释,虽然将部分朝臣的嘴给堵住了,但是亦有人提议立已经怀孕的李徽婷或者萧清薇为皇后,还有人提议广纳天下女子选秀,从中选一人出来为皇后。

    这里两点提议都让卫谏给驳回了。

    “玉儿,是朕认定的皇后,她出身高贵,行事大度,与朕感情甚笃。帝后和睦亦是朝中之福,更何况,先皇大丧,为表孝心,朕决意三年不纳女子入后宫。另外,天下百姓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诸位臣工,还是将心思放在百姓身上,如此才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朕之福!”

    此话一出,那几个蹦跶的人也没了话。

    新帝登基,大多会做出些立威望的事情来,他们知道适可而止,免得那铡人的大刀落在自己的后颈上。

    立后的事下来了,赵承玉有许多的事情要忙,准备先皇的大丧,还有卫谏的登基大典,立后大典,以及后宫里先皇嫔妃子女、京中诰命妇、还有后宫的一摊子事,她都得做好了,不能出一丁点儿差错,免得叫人抓住了把柄。

    “萧贵妃那儿必须得礼数周全,惯例用度上,要按着皇后的份补上,宫女、太监、嬷嬷,章华宫是什么样的数目,那边就得是什么样的,还有,吩咐下去,以后本宫用的东西都准备双份,一份送章华宫,一份送萧贵妃那儿。”赵承玉忙了一大堆的事后,又想起来,与瑾儿交代了一句。

    萧清柠被封了萧贵妃,虽说她是皇后了,可萧清柠毕竟是卫谏的正妻,所以她还是得敬着些萧清柠,既然能在礼数上周全,又能让朝堂上那些老臣看得明白,让他们更容易接受她这个皇后,她倒是不计较这个。

    别的事,无需她交代,瑾儿她们会处理得妥当,但这事,赵承玉不吩咐,瑾儿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那萧妃和李妃呢?”瑾儿严谨的问了句,毕竟卫谏的嫔妃不多,这里两位又是怀了身孕的。

    赵承玉又按了按额头,更头疼起来:“用度还是按着妃位来,月银赏赐方面多添一些,另外,若是后宫有什么赏赐下来,先让她们二位来挑。”

    “是。”

    这边刚解决了这点小事,那边就又得立马去见命妇,要对她们耳提面命一翻,这样的事,赵承玉以前也是常做过的,对于她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的小事。想她当初掌控朝堂,如今处理后宫的这些事,她原先都是做过的,虽说不难,可也奈何一大堆的事一下子全压了过。

    加上先皇大丧的时候,她在灵堂上又跪了一日,这一累,天气还有些冷,她就染上了风寒。

    “两日后就是登基大典,皇上的龙袍冠冕都得仔细检查一遍,还有宫中礼仪、礼部、钦天监那边也都得去商榷了解,定不能出任何的纰漏。”登基大典是紧要是事,不能出任何的状况,赵承玉一边咳嗽着,强撑着精力跟瑾儿又提醒了一便遍。

    赵承玉因染了风寒,声音沙哑得很,瑾儿听着都能感觉到赵承玉说话有多吃力。

    “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会将这些都盯好了,您赶紧喝药。”瑾儿端了药过去,本来是要喂赵承玉的,赵承玉接过去,自己一口给喝了下去。

    喝完后,拧着眉,药的苦涩让她极度不适。

    瑾儿赶紧递了一杯清水给她漱口,接着又拿了几颗蜜饯递给赵承玉。

    夜里,瑾儿难得早早的就哄了赵承玉睡下,她忙完了所有的事也准备回房休息,刚出屋子,就看见卫谏来了。

    “皇上。”瑾儿躬身,声音刻意压低了许多。

    “朕去看看她。”卫谏也压低了声音,他冷硬的脸上也布满疲倦,这几日,他要忙的事情不比赵承玉少,每日也只能合眼休息一两个时辰。

    听到赵承玉病了的消息,他就立马过来了。

    “皇后娘娘已经睡下,奴婢伺候她喝了药,有洛城姑娘看过,没什么大碍,皇上不必担心。”瑾儿将赵承玉的情况说了一下。

    卫谏点头,紧缩的眉头渐渐舒展了些:“嗯,朕去看看她,不会扰醒了她。你也下去歇着吧。”

    瑾儿忧虑的看了卫谏两眼,最后还是躬身退下。

    卫谏轻手轻脚的进了殿内,在床榻边上坐下,伸手摸着赵承玉的睡颜,眷恋深情的目光看着她,只是这么看着她,他都感觉一身的疲惫都消失不见了。

    时间像是走得很缓慢、很缓慢。

    月光从窗棂格子里投射进来,一地银华。

    卫谏和衣在赵承玉身边躺下,将她用在怀中,盖着同一床锦被,眯上眼睛,安心又安稳的睡下。等道,天色是只露了一丝鱼肚白的时候,卫谏就轻手轻脚的起身,整了整因为睡了一夜而有些褶皱的袍子,低头在沉睡中的赵承玉额头上一吻,就要离开。

    这个时辰,瑾儿也要起身去忙后宫的事物,她多忙些,赵承玉就能每日多休息一些。她刚经过院子,就看卫谏从赵承玉的寝殿里出来,忙忙的行了个礼。

    卫谏低声与她嘱咐:“朕得回去看折子了。她还没醒,别同她提起朕来过。”

    瑾儿疑惑看他。

    “她染着风寒,不喜被亲近,明日就是登基大典,她怕会将病气过给朕。让她知道了,反而生气。”说完这话,卫谏就匆匆的离开了。

 第115章温情

    登基大典上,卫谏一身明黄的龙袍,威严尽显,举手投足间都皆是帝王霸气,赵承玉站在离大殿远远的柱子后面,虽然看不清卫谏的容貌和神色,却也能感觉到他才是真正的天子,有君临天下的气度。

    她记得当初十三岁的她牵着赵承桓的手走过登基大典的时候,每一步都艰难,走过那些伏地跪到的百官,那样的场面,她至今记忆犹新,可如今想来,却发觉没有卫谏那般威严,没有那种天子登基的霸气。

    “娘娘,今日风大,您的身体还没好,还是别在这儿久站了。”瑾儿担忧的提醒道。

    赵承玉嘴角噙着笑容,目光痴迷,此刻她心里忘记了对卫谏的埋怨和仇恨,只痴迷的欣赏着天子的风采:“了凡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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