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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下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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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白新月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后院妇人,虽她只是心思手段狠毒些,成不了什么大事,可往往大事就是坏在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手里。白新月暗中与庞遗世有来往,如此也休怪赵承玉留不得她了。

    “此时就去。”赵承玉道,便领着人带着崔小六去了秦鹤荣的府上。

    白新月在县衙住了两日后,赫连南骏便就以怕白新月打扰了赵承玉为由,带着白新月去了秦鹤荣府上暂且住着。

    赵承玉等人赶到秦鹤荣府上时,赫连南骏正端着一碗药往后院厢房去,赵承玉叫住他:“赫连将军且等一等,有些事情真相本宫要告知赫连将军。”

    赫连南骏停下步子后,赵承玉指了崔小六道:“他叫崔小六,是原先白府的小厮。”

    崔小六恭敬跪在赫连南骏的面前,道:“小的见过赫连将军,小的有证物和证词交给赫连将军,小的同乡翠云原先是白小姐身边的贴身丫鬟,她恐自己会被白小姐灭口,故而将她知道的一些真相全部告知了小的,并且留下证词证物。”

    赫连南骏没大听明白,疑惑的眼神看了崔小六,又看赵承玉。

    崔小六继续道:“小的状告赫连夫人,杀害翠云,四年前买凶刺杀长公主和赫连将军,更是买通一帮山匪截杀自己和赫连将军,她此举只是为了跟在赫连将军身边,可惜,那群山匪丧尽天良,竟对她施暴,为此,她恼羞成怒,怪罪在翠云的头上,将翠云折磨至死……”

    崔小六呈上的翠云留下的信,信上对四年前疆场的事情描述一清二楚,甚至刺杀赫连南骏和赵承玉的刺客人数、装扮、武器都不曾落下,以及那群山匪的人数,一些人特征。

    赫连南骏拿信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完全不敢置信白新月是这种人。

    “在疆场时,本宫不曾要求她以身劝降敌将,还有,你们大婚前几日,本宫不曾在首饰店安排人绑了她,玷污她,本宫更不曾在白府刺伤她,这些都是她在自导自演。”赵承玉荡然道,一身正气。

    “那纵容面首欺辱她,并致使她怀上身孕这事,可是长公主所为?”赫连南骏冷漠的目光移到赵承玉身上。

    “是的。她对本宫做出了那么多伤害之事,本宫施以这么一丁点的报复,难道不应该吗?”赵承玉气势多咄人的问。

    赫连南骏没回答,将手中的信揉成一团,差遣刚过来的下人拿去烧了。随后端着药,继续往后院厢房走去。

 第65章休妻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长公主之言,是真是假,本将军会去调查。”走了两步的赫连南骏又停下来,说了这么一句话。

    后院厢房里,白新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之上,昏迷不醒。

    赫连南骏坐到床榻前,小心翼翼又仔细温柔的给白新月喂药,神色如往常温柔,而他心中早已起了惊涛波澜,心里其实早就信了赵承玉和崔小六所言。

    难怪赵承玉先前总说,总有一日,他会亲手杀了白新月,她定然是早就知道了白新月做的这些事。

    昨日,他与白新月出去游湖,突然从湖中冒出一批刺客来,白新月为他挡了一剑,也幸亏副将及时赶来,他和白新月才脱险,将那群刺客全数灭口。

    白新月这一剑伤得很深,请了好些大夫来看过,能不能活,全凭天命。

    即便赵承玉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可白新月都已经这样了,让他能够怎么办?这时候再补白新月一剑吗?

    她受伤,可是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剑,不然,今日躺在这儿的人就是他了。

    赫连南骏遣了人去调查,不管事情是真是假,他都得去查个真相出来。

    他此时很矛盾,希望一切如赵承玉所说,都是白新月策划的,那他爱赵承玉,从来都没有爱错过。同时,他又希望白新月不是那等狠毒之人,在他心中,永远都没办法将白新月当做狠毒之人来看待。

    她是温柔善良、柔弱天真的女子。

    副将秦越深拿了翠屏,又将翠屏唯一的弟弟拿下,以此威胁翠屏。翠屏对白新月也没多少忠心,不过是对她和她弟弟上了一番型,她又耐不住亲弟弟哭着喊她救命,便就全都召了。

    四年前发生在疆场的那些事情她不太清楚,但是后来的事她大多知道,比如买通人绑了白新月要玷污她,以此来嫁祸给赵承玉,这事就是她替白新月办的。

    还有当初在姜地白新月被打至小产的事,也是因为白新月知晓了无法保住腹中胎儿,故而命她将诊脉的大夫推进冰水池塘里,又故意设计赵承玉出手,以此将小产的事怪在赵承玉头上。

    ……

    除了与赵承玉之间的争斗之外,白新月到不曾做过别的坏事。

    赫连南骏想到当初因为白新月,他做出了那么多伤害赵承玉的事……此时,他懊悔,也埋怨白新月,若非不是白新月,此时他与赵承玉早已是恩爱夫妻,儿女成双了。

    三日后,白新月醒了,也无性命之忧。

    赫连南骏做不到杀了她,但是也不愿再看到她,一纸休书送与她,赠了百两银子,将她赶出府,由她自生自灭,连着京城那边,他也送了信去,让人将白守义赶出赫连府。

    拿到休书之后,白新月跪在秦府门口苦苦哀求:“将军,一切都是新月错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我成亲已有一年,新月千错万错,都是因为太爱将军,才会鬼迷心窍,做出那些事情来。可新月都已经受到惩罚了……您不要赶新月走,我已无依无靠,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将军您了……”

    白新月一直在府外哭诉,从天亮到天黑,跪在那儿不曾动过半分,可怜她身上的伤还没好,这一番激动撕扯,伤口又流血了,鲜血染红了她的前襟。

    此景饶是秦鹤荣的夫人张氏那般厉害不饶人的人,见此景亦是动容怜惜,上前去与赫连南骏劝道:“饶是她犯了再大的过错,那也是将军您的结发妻子,她待你那般好,她那伤,还是为救将军您才受的,我在这妇道人家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将军就突然变脸休妻,还将她赶走!”

    张氏句句是指责,她是真心疼白新月,这姑娘怎么看也是个纯善之辈,原先这夫妻二人也是恩爱,白新月重伤昏迷时,赫连南骏是日日汤药伺候,可怎么一醒来,就给写了休书,要将她赶走?

    “我留她性命,就已是看在她曾救我的情面上,我若狠心些,都想杀了她!”赫连南骏愤恨道,可眼神里却又难藏担心。

    心绪一直牵挂着府外,可又想到白新月做的那些恶事,便就定下心来,始终不愿出府门外看她一眼。

    张氏还欲再说,让秦鹤荣给拦住了。

    “可那姑娘要是这么跪着,身子肯定吃不消,真死在咱们府外,也是个麻烦!”不忧心白新月了,张氏立马关心起自家的事情来,出了正厅后,她就低声跟秦鹤荣说。

    “差个丫鬟先将她送走,客栈定个房间,让她住些日子。”秦鹤荣道。

    张氏点了头,立马喊了丫鬟去办。

    可没一会儿,丫鬟就回来了,道:“夫人,她不肯走,这要是一拉,伤了她,毕竟是赫连将军的前夫人,万一赫连将军怪罪……”

    瞅着这天色,估摸要下大雨。

    张氏忧心忡忡的,原先还觉得将军偕夫人住进她府里来,会是件大幸事,如今看来真是个左右为难的麻烦。她急躁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嘴里还小声道:“这可怎么办?外面的赶不走,里头的又不出去看一眼,就是为难了我们这些地位低贱的人……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突然一声闷雷,天色暗了许多,接着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张氏瞅着这外面,与丫鬟又吩咐了一句:“去府门口盯着,马车备好了,请好大夫,估摸她撑不了多久,人一晕就立马连人和大夫送去客栈。以后的事,跟咱没关系。”

    没多久,外面跪着的白新月就昏倒了过去,她原想着这样来博赫连南骏的同情,赫连南骏哪怕再狠的心,对她还是有些恻隐之心的,只要自己晕倒了过去,赫连南骏肯定会冲出府来救她。

    可惜,没想到让张氏抢了先,直接将她给送去了客栈。

    办妥了这一切之后,丫鬟回来禀了张氏:“人在客栈安顿好了,大夫也看过,没有性命之忧,奴婢还给她包袱里塞了十两银子,客栈的房间是订了三日的。”

    张氏听了后,就立即去跟赫连南骏说:“赫连将军,外面已经没人了,这么大的雨,要不要我让人出去找找?”

    “不必!”赫连南骏冷声道。

    他收拾了东西后,就立即去了县衙,尽管披着蓑衣,衣袍还是湿了大半,他与赵承玉躬身禀道:“事情我皆以查明,的确,白新月是个狠毒妇人,我已将她休弃,并且将她赶出秦府。她虽处处谋害构陷长公主,但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她也受到过报应,再者她几次舍命救我,我实在难以下手杀她。如今,她只是一介平凡妇人,还望长公主也可饶她一命。”

    听赫连南骏说完,赵承玉道:“本宫犯不着与一个庶人为难,只是,白新月此人,执念太深,怕她不那么容易放手。”

    “故而,臣已决定,今日就会离开长宁县,秘密潜入扬州。”赫连南骏道。

    “如此也好。”赵承玉点头。

    说完这些,本已无话,可赫连南骏仍是站在那儿未曾离去,望着赵承玉。

    “赫连将军可还有什么事?”赵承玉问道。

    “如果当初没有白新月从中作梗,你我恐怕早已……”赫连南骏心中苦涩又期盼,此时他与赵承玉之间已无隔阂阻碍。

    他的话尚未说完,赵承玉就打断:“往事如烟,不可追,人活在当下。”

    赵承玉待他已经冷漠疏离,赫连南骏心中懊悔又自嘲,一切都是他识人不明,不曾信任赵承玉,如今,活该他得不到所爱之人。

    “臣告退!”

    赫连南骏抱拳道,随即转身快步离开。

    当天夜里,赫连南骏就离开了长宁县。

    白新月两日后醒来,伤好了些,她便又去秦府外跪着喊赫连南骏,求他原谅,张氏出来告知她:“赫连将军已经离开了长宁,你也别跪在这儿了,他指定是不会再回到长宁府的,要寻他,你去别处寻。”

    “张夫人,你可知将军去了何处?”白新月拉住张氏的袖子问道。

    张氏甩开她,道:“他是大将军,又怎将行程告知我这么个小妇人?”

    说完,就转身回了府中。

    白新月没一会儿就离开了,这一时之间她难以寻到赫连南骏的行踪,况且,此时赫连南骏又在气恨之中,即便真见到了赫连南骏,他也不会原谅她,她必须得要让赫连南骏下次见到她,就会原谅她。

    白新月在长宁县养了两日的伤之后,就起身回了京城。

    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所以她必须要赢。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柔弱和孤苦无依,如此,才能激发男人的同情心。

    她一直都运用得很好,就连上一回给赫连南骏挡剑,便是庞遗世暗中通知她,赵承玉找了个叫崔小六的白府下人要来揭发她,于是,她和庞遗世互相利用,她按照庞遗世的安排引赫连南骏去游湖,庞遗世安排了刺客,庞遗世答应了她,只会将赫连南骏重伤,而她可以借此机会为赫连南骏挡剑。不过,庞遗世算漏了一点,副将会及时带人赶来,故而,赫连南骏并未受伤。

    只是成全了白新月。

    若非是这份情意在,依着赫连南骏的脾气,定然要动手杀她!

    回到京城之后,白守义立马就找到她,看白新月憔悴消瘦了许多,他心疼道:“我可怜的女儿,怎好好的,赫连将军就休了你?快告诉爹,都发生了什么事?”

    白新月并未实情告诉白守义,只是编造了几句赫连南骏嫌弃她不能生子嗣,在江南又遇上了个貌美的女子,被那个女子迷得神魂颠倒,那女子要正室夫人的位置,赫连南骏就休了她。

    白守义大骂了赫连南骏几句,随即又心疼的安慰女儿。

    白新月靠在他的肩膀上,委屈的喊着:“爹,女儿舍不得将军……”

    她看着白守义穿的这一身粗布衣裳,头发蓬乱,半点没有往日的富贵:“爹,女儿带你去吃顿好的,给您买身绸缎衣裳,咱们住客栈最好的房间。”

    女儿这般孝顺,没有他预料得那般柔弱哭哭啼啼,白守义自然是欣慰的,和白新月一同去吃了顿好的,又买了新衣服,住上了客栈里最好的房间。

    这是白守义被从赫连府赶出来之后,过得最好的一日。

    夜里时,白新月跟白守义道:“将军只是一时被那个女人迷惑,等过些日子,他会记起我的好来,会再迎我回赫连府的。”

    “如此就好,那爹也就不担心了。”白守义舒了一口气,放心下来。

    白新月顿了顿后,看向白守义:“不过这事,女儿还得要爹您帮忙。”

    “爹能帮你什么,你尽管说,哪怕是豁出去爹这条性命,也要帮你。”白守义正色大义的道。

    白新月过去桌边倒了一杯茶递给白守义,白守义高兴,一口将茶饮尽。

    这才,白新月才悠悠道:“爹自己说,要豁出性命来帮女儿的。爹,等女儿再成为赫连府的夫人,女儿一定会去您坟前祭拜,给您烧很多的纸钱,告慰爹爹在天之灵。”

    白新月这话才说完,白守义便觉心口如火烧般疼痛,喉咙一口腥甜,就吐出一口鲜血来。

    “你……茶中有毒……”白守义怒色又不敢置信的瞪着白新月。

    他怎能想到,他一向疼如生命的女儿,竟然会给他下毒,要杀他!

    “爹,女儿也不想你死,可是,现在将军不原谅我,我只有成为一个最可怜最可怜的人,兴许将军还能怜悯我,让我进赫连府,只要能留在他身边,我就有机会再嫁给他……”白新月眼眶中含满泪光,痛声大哭起来。

    白守义抽气了几下后,就断了气。

    看着白守义即便死了,那双眼睛都还瞪得老大,白新月咬牙恨恨道:“爹,女儿不会让您白死的!”

    赵承玉来江南已有一月多,战事仍旧没有什么进展,赫连南骏那边传了些消息过来,扬州差不多完成,且荣王也住进了新宫里,设立朝堂,每日召见大臣上朝。

    另外,荣王利用官爵来收买江南等地的富商。

    为此,荣王封了丞相、御史大夫、太傅等一众官员,为此拉拢到了诸多富商为其效力,江南富庶得流油,为此,荣王现今压根不缺银子。

    不缺银子,那就不缺粮草和兵马,想要拿下荣王可不容易。

    “说来,荣王十多万兵马盘踞江南,又与赫连将军对峙了这么久,且不说将他拿下,那至少江南五省能夺回一半,奈何僵持了这般久,却只是夺回了一省,此事细细想来,总觉得有些问题。”赵承玉疑惑道。

    而且,她来了江南这么久,也没什么成效。

    她总觉得暗中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帮助荣王,阻碍他们。

    “荣王有南朝大皇子派兵帮忙,另外,不是有线人传来消息,陈国四皇子也借了三万兵马给荣王,恐怕荣王的兵力不止十万。”瑾儿分析道,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虽瑾儿分析的有理,表面看似是这样,但赵承玉仍旧觉得其中有些问题。

    “卫谏还在南朝?他在南朝都在干什么?”赵承玉想起卫谏来,他已经去了南朝一个多月。

    “我们的人跟不住卫大人,想来他是在到处寻找南朝最好的白玉,已经四色花吧。奴婢听说,南朝的四色花很是神圣少见,若非有缘人,难以见到。”瑾儿答道。

    一想到卫谏寻白玉和四色花只是为了博李徽婷一笑,她就心中烦闷。

    又问:“京城可有来消息?”

    “有消息刚到,皇上要您回京,您在江南滞留一月多都未有所成,皇上担荣王会派人来伤害您,想将您召回,且已经下了密令,让赫连将军破坏荣王的登基大典。”

    “既然如此,吩咐下去收拾吧,明日我们就回京。”赵承玉道。

    “是。”瑾儿应下后就出了屋子,吩咐人收拾东西。

    赵承玉动身启程回京城的那日,卫谏和长风从南朝赶了回来,他身上还带着南朝最好的白玉,以及四色花。

    赵承玉见到了那四色花,花瓣果然是四种颜色,十分绚丽好看,卫谏将那花好生珍藏着,日日都抱着花盆浇水,又怕它被风刮了,又怕被太阳晒死了。

    两人虽是同程回京城,却是一路无话,早不如先前亲近。

    回了京城后,赵承玉进了宫,卫谏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里,李徽婷见到那四色花惊喜异常,再得卫谏相赠的白玉,更是高兴无比。

    “丞相府虽然大富大贵,我母亲还是大长公主,什么稀罕物件我都见过,唯独这么大一块,玉质又上乘的白玉,我还是第一回见。卫大人寻来这玉佩,定是花了不少功夫。”李徽婷心中如裹了蜜一般甜,不过面上还是尚且知晓矜持,礼仪言语并无不周。

    “都是偶然所得,没花什么功夫,承蒙李小姐如此看得起卫某,这等好东西也唯有李小姐出身高贵、气质优雅之人能与相配,故而才来送给李小姐。”卫谏一副彬彬有礼、神色平常的模样道,并无半分僭越及用心。

    李徽婷心中只管欢喜,看着那四色花,又看那白玉,低头含羞的小声问:“长公主身份更为尊贵,卫大人定是送了更好的东西给长公主吧?”

    “卫某与长公主并不亲近,长公主素来为人冷漠,又高高在上,卫某的东西,她怕是也看不上眼,故而,卫某也不去讨她奚落嘲讽。”卫谏答道,神色言语里透露着对赵承玉的不喜。

    “是了,长公主身份尊贵,一般俗物是入不得她的眼的。”

    李徽婷说了这话后,许久,两人无话,沉默的在院中面对面站着,互相看着彼此。

    李徽婷的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像是要从心口从喉咙里跳出来一般。

    她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会这般的离经叛道,她是府中最为听话乖巧的小姐,她从来都觉得自己会听从父母的训导,之后再嫁给一个父母属意的丈夫,从未想过,她竟会对一个太监动心。

    她对一个太监动心了!

    李徽婷的目光越加变得灼热,盯着卫谏看,朱唇轻启,鼓足了许久的勇气,才道:“卫大人,我……我的心意……你可知晓?我想学我大哥一次。”

    “李小姐要离家出走?”卫谏已明知李徽婷的意思,却是故意曲解。

    “不……”李徽婷着了急,她道:“自从卫大人上回救了我,小女子无以为报,想伺候卫大人,为奴为婢,小女子也义无反顾!”

    这回,卫谏不再装傻了,沉了脸色,略显尴尬,道:“卫某,只是一介阉人,不敢蒙李小姐错爱……”

    拒绝了李徽婷后,不等她说话,卫谏就拱手道:“卫某告辞,李小姐不必相送……”

    便就快步跟逃似的离开了丞相府。

    等得赵承玉从宫中回了卫府,已是夜里。

    为见着卫谏,下人禀了她,说卫谏在琅嬛院里歇下了。

    赵承玉冷嗤:“白天会一个,夜里又抱另一个睡,原来他也是个好色贪欲之人。”

    心中到底有些发寒,唤了侍女来给她卸妆宽衣睡下,对于卫谏,她是真的冷了心思,在这京中之中,儿女私情,她看开得多,尤其是卫谏藏有祸心,她更会将感情和大事分得清楚。

    第二日,赵承玉用了早膳后,在院中走动,又遇上了卫谏和月影两人一副恩爱模样。

    如今马上就是十月,秋风正凉,当着赵承玉的面,月影跟卫谏撒娇嚷着要放风筝,还不要买的风筝,就要与卫谏两人一同动手做一只风筝。

    卫谏吩咐人准备了材料,与月影在凉亭石桌上做风筝,赵承玉无事,便就撑着手也在对面坐着,看他们倆做风筝。

    她就宛若是空气一般,一言不发,也没有发怒,就那么看着。

    卫谏很快就做好了一只风筝,月影高兴不已,赵承玉却是神色恹恹的问了一句:“能飞吗?”

    “自然能飞。”卫谏答道。

    赵承玉站起身来,道:“本宫觉得,它飞不起来。”

    话音落下,就抢过月影手中拿着的风筝,一下折成两半,扔在地上,就扬长而去了。

    她就说嘛,肯定飞不起来。

 第66章新欢

    在这这京城之后,好像是赵承玉又恢复了以往高傲狠毒的性子,如今,她虽对朝堂之事仍旧了如指掌,但已经甚少插手了,便将以往用在朝堂上的雷霆手段用在了别处。

    她是不甘闲着的人,查了些刑部和大理寺卷宗,若是发现了有冤屈、疑点的案子就让人重新审理,倒是让刑部官员和大理寺官员忙慌了手脚,一丝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生怕哪儿再出了差错,叫赵承玉寻着机会为难他们。

    另外,她便常在京城及周围地方四处走动,宫里她不想去,卫府她不想待在那儿,闷。

    前两日,赵承玉在大街上遇见昭郡王世子懂在街上拿了摆摊小贩卖的镯子和钗子,不给钱就走,让赵承玉给训斥昭郡王世子,并且翻出他往日在京城之中白拿了多少商贩的东西,全数让他掏了银子,另外,罚他去京郊外的红薯地里帮人挖了一天的红薯。

    昨日,永宁侯之子仗势欺人,与人在斗街里相赌,输了不少钱财和颜面,一时放不下架子,便恼羞成怒指使随行小厮对那人大打出手,险些将人打死。此事让赵承玉知晓后,让永宁侯之子赔偿受害者汤药费,并罚他去京郊果园里帮忙摘果子两日。

    这些本就是他们有错在先,且赵承玉罚得也不重,昭郡王和永宁侯断不会生出怪罪怨恨赵承玉之心,只是将各自的儿子大骂训斥一顿,免他们惹是生非,将其关在府中禁足些日子。

    当然,赵承玉不只是针对权贵纨绔子弟,只要是她所见不顺眼之事,便都插一手。

    昨日处理了永宁侯之子的事情后,她在茶楼里喝茶听戏,就有两人突然起了口角,接而愈演愈烈,打了起来,为此打坏了茶楼不少桌椅茶具,还伤了几人,更甚有人趁茶楼出乱子之时,暗中扒窃,这几人都叫赵承玉给惩治了一番,那扒手更是送进了大牢里。

    今日丞相府里设宴,明目很是让赵承玉厌恶,是李徽婷得了最大最好的白玉和南朝罕见的四色花,便让京城中的人来丞相府里聚一聚。

    其实,京中这样的聚会基本是三两日就有一次,各种明目都有,不过京中权贵太多,尽管聚会多,但并不是那些贵女公子们经常都参加的,也就是关系相好的几户人家一块儿聚聚,关系远了,可去可不去。

    赵承玉甚少去参加宴会,即便是丞相府里也难得去一两次。

    这回,赵承玉去了。

    大家都未曾料到赵承玉会来,故而见到她到的时候,都露出诧异神色来,还是李徽婷反应得快,立马领着一众人迎上前来躬身道:“见过长公主。”

    其余人随她一同跪下,异口同声喊道,此场面甚是壮观,原本肆意自在的众人,片刻间都变得拘谨惶恐,埋着头,一动不敢动。

    赵承玉矜贵大方的道:“今日是在丞相府里,你唤我一声表姐便是,其余人也不必拘礼。”

    示意众人起身后,赵承玉走到院子正中呈着的白玉和四色花,故意装作一副诧异惊喜的神色道:“这就是徽婷表妹得到的白玉和四色花?果真是很稀罕的东西,本宫也还是第一次见到玉质这么好、这么大块的白玉,还有这四种颜色的花,可真奇妙啊!”

    转而,她与李徽婷问道:“徽婷表妹可真是有幸之人,竟然能得到这般好的东西!可是所得?今日,你既然邀请了诸位来观赏,可不能瞒了这两样东西的来路啊!”

    她一直是欣喜高新之色,未有怒色。

    赵承玉所问,正是今日来的其他人所想知道,东西虽然显贵,但是东西的来路想必更有故事。

    “这两样东西是我的一位朋友所赠。”李徽婷答此话时,脸颊绯红,尽是娇羞之色。

    东西这般贵重,又见李徽婷此番神状,众人皆已心中明了,有人故意打趣问道:“这白玉可是万金都难以买到,可见李小姐的这位朋友应非普通之人,这四色花更需耗费时间人力才能寻到,可见他对李大小姐情深义重。这样的人物,想来在北朝都难得见到几位,不知道是……”

    众人都在嬉笑猜测,猜了许多人,连赵承桓都猜了进去,却仍旧没猜出来,又去对李徽婷打趣追问,李徽婷虽已经脸红得都跟火烧云一般,脑袋一直埋着,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却也是咬紧牙关未曾透露是谁。

    赵承玉一直看着他们那般津津乐道的讨论着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随后目光深意的落在李徽婷身上。

    就在这时,卫谏一身玄色飞虎官服,披着玄色披风,威风凛凛而来,道:“是我!”

    他嘴角噙着笑,眸光温柔一路走到李徽婷身边,低声温和与她道:“不过是两件平常之物,何必故意瞒着大家是我送给你的。”

    说罢,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李徽婷的身上:“天气凉,李小姐穿得薄,莫冷着了。”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震惊又惶恐的看着卫谏,随后又畏惧的眼神看向站在另一边的赵承玉。

    今日赵承玉来,已经让他们震惊,接着卫谏也出现了,让他们更加震惊,而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两样东西竟然是未见送给李徽婷的,而李徽婷明显在谈及送东西人时,表露出的神色是春心已动。

    卫谏是个太监。

    而且,他还是驸马。

    李徽婷可以爱上任何男子,唯独不能爱他,也不可能爱他。

    但不可否认,卫谏赠送给李徽婷的东西,以及方才他的举动,再加上他的那张好面孔,在场不少未出阁的女子都对其心动不已。

    可是,赵承玉在场啊。

    不管这二人夫妻关系符合,但名义上卫谏是驸马,可他却当着赵承玉的面对李徽婷这般体贴入微,还送了价值连城的白玉和罕见难寻的四色花。

    如此,很是打了赵承玉的脸,让她遭人嘲笑。

    永宁侯长女还因为赵承玉罚了她弟弟一时有些不悦,这会儿幸灾乐祸,小声与旁边的人道:“这些日子长公主是见谁就要为难一番,我看今日,定有好戏看了!”

    “也是,长公主素来骄纵高贵,连皇上都得给她些颜面,对她听之任之,今日叫一个阉人这般羞辱于她,必定要发怒的。”

    “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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