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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要下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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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棘草,只有姜地才有。

    若是要害她性命的人,给她下致命的毒药就可,何必用金棘草?

    还有金棘草这毒,能解毒的药草和食物都能解,按理说,她所中的金棘草毒应当早就解了,可怎么会还中着毒?

    “我这里正好有金棘草,你随我来看看。”老板娘说道,便领着赵承玉上楼去了她的房间。

    她从一个架子上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递给赵承玉看:“这便是金棘草。”

    赵承玉以为金棘草应当是什么草吧,没想到竟然是一朵花,颜色洁白,像雪莲花一般,还有淡淡的香味。

    “金棘草长得像花一样好看,不知道的人,会将它采了带回家吧,会十分喜欢。”老板娘笑着说道。

    “这香味,我觉得好熟悉,好像经常闻到。”赵承玉突然皱眉道,来了姜地之后,她也经常闻到。

    她的身边,仍有人在下毒。

    此番来的可都是她的心腹啊!难道是姜地这儿的侍女?

    “老板娘,多谢你。”赵承玉向那老板娘行了个大礼。

    此番酒馆一行,老板娘为她解惑甚多,她道:“今日之恩,来日必还。”

    她取下腰间璎珞挂着的玉佩递给那个老板娘:“此物是我随身多年之物,我身边的人都识得,若遇上什么难处可去招人长公主府找我。”

    说完,她就带着人离开了无忧酒馆。

    回到府中时,已是傍晚了,赵承玉给瑾儿看过金棘草,暗中交代,她身边常接触的人和物都盘查一番,是什么香味与那金棘草的香味是一致的。

    事物都很具体了,范围并不宽,瑾儿很快就查到了赵承玉的枕头里有金棘草。

    “这个枕头……是从卫府带来的……”瑾儿跟赵承玉禀道。

    “所以,是卫谏吗?”赵承玉神色平静的问。

 第52章刺杀

    “卫府防守森严,那个厨娘是卫府管家招进府里的,管家只对卫大人忠心耿耿,公主中毒的消息并未大肆张扬,一个小小厨娘却得知了,还轻而易举的逃离了卫府,出了卫府之后,立即被杀……”

    还有许多话,瑾儿未曾说出口。

    但赵承玉都明白。

    卫谏曾来过姜地,而且卫谏有狼子野心,给她下毒,如此一来,她便会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而难以兼顾到他私下的动作。

    可赵承玉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像是卫谏所为。

    “枕头的事,再细查查吧。”赵承玉与瑾儿吩咐。

    随后,她靠在软榻上,手撑着额头,陷入沉思里,脸色沉重阴郁,她不希望是卫谏,但她又觉得不是卫谏,想得更深切一些的时候,她反倒希望,是卫谏下的毒。

    更可能的那个人……当真会让她彻底寒心!

    傍晚的时候,瑾儿就沉着脸色来了,她身后还跟着熊婉秋,熊婉秋一进屋子里,就噗通一声跪倒在赵承玉的面前,愧疚自责道:“是婉秋对不起长公主,请长公主责罚!”

    “怎么回事?”赵承玉问,疑惑的看向一旁的瑾儿。

    瑾儿答道:“那个枕头,熊姑娘动了手脚,金棘草也是她放进去的。”

    听此,赵承玉脸色不悦,气愤道:“婉秋,你为何要这样做?”

    可是,熊婉秋若是真要下毒,该下剧毒才是,而她要报仇的话,也应该是找卫谏。

    “有人指使你的?”赵承玉冷静下来追问。

    熊婉秋摇了摇头,解释道:“前一段日子,长公主经常睡梦不安,宫中贵人给了我一个香包,里面的白雪莲香料对睡眠很有帮助,那日我见她们给长公主做枕头,便将香包里的雪莲片全都塞进了枕头里。婉秋当初得长公主相救,后来长公主又将奴婢留在身边,从不曾苛待,从不曾将我将奴婢看待,婉秋心中对长公主只有感激,从无怨怼。可婉秋却害了长公主,还请长公主责罚!”

    熊婉秋是当真的愧悔,头重重磕在地上。

    听她一番解释,赵承玉相信此事与熊婉秋无关,便过去将她从地上扶起,道:“本宫信你,这是你无心之过,有人利用了你。”

    无需赵承玉多问,熊婉秋便将自己所知全数告知:“宫中姜贵人在选秀时,与我是感情甚好的姐妹,她选为贵人之后,得知我要留在宫中当宫女,她便将我留在了身边,多有照顾,这香包,便是她赠与我的。”

    熊婉秋说着,从身上解下一个香包来,递给赵承玉看:“就是这个香包,是她亲手刺绣的。”

    从熊婉秋的言语中,赵承玉看得出来那位姜贵人与熊婉秋的确感情很好。

    “只是,在宫中为奴婢,还是免不了受人欺负,姜贵人又并非是位高权重,她有时候连自己都难护住,更难护住你。”赵承玉感慨道。

    随后,赵承玉又想起一事来,想了想,没问熊婉秋,只道:“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本宫也无大碍,你下去歇着吧。”

    熊婉秋仍是愧疚难安:“长公主罚我一顿,或是打我一顿吧,否则,我心中难安。”

    “好,罚你一日不可用饭,另外抄写十卷经书,经书本宫会亲自检查,另外,扣除一个月俸银。”赵承玉应下道,“金棘草的事,你与姜贵人都遭人利用了。”

    等着熊婉秋离开之后,瑾儿问道:“公主是知道下毒的人是谁了?”

    她也猜出来了,事情牵涉到了宫中,便就与宫中的人有关了。

    “传信去查吧。”赵承玉道,显得有些落寞受伤。

    几日后,宫里那边就传了信来,姜贵人的冰雪莲是皇后所赐,那日酒宴,也是皇后安排将姜贵人的贴身宫女安排了去伺候赵承玉。

    “公主,兴许这都是皇后娘娘一人的意思,与皇上无关的。皇后娘娘定然只是想让您身子不太好,如此就没法子再插手后宫的事,她便能独揽主持后宫的大权。”瑾儿如此解释安慰赵承玉。

    赵承玉没说什么,沉默的看着窗外。

    窗的外头仍是光秃秃的树,树干上挂满了冰绫坠子,外面一片白雪茫茫的。

    一如赵承玉现在的心境,寒冷而空白。

    皇后是她亲自挑选的,断不可能会因为想独揽后宫大权而用这种手段来害她,唯独,是为了皇上,皇后才会出手对付她,因为,皇后深爱皇上,可以为了皇上做任何事情。

    好些天,赵承玉都足不出户,兴许是觉得外面冷吧。

    其他人慢慢都适应了姜地的环境,寒冷,可吃的东西不多,即便是出门,也是一大群人一同出门,采买一大堆的东西囤积着,能吃上六七日。

    前两日戎族人又打到了姜地城里,公主府的亲兵和官府的兵马联合起来,将那一小支戎族人打退了。

    赫连南丞一直在勤加锻炼身体,从屋子里到了院子里,练剑、举石墩,院子里跑动,甚少看到他在房中看书了。不过,经过他这般锻炼,身体应当是好了许多了,这么久以来,未曾再染上风寒。

    “如今长公主就在姜地,并且设有昭仁长公主府。”庞遗世在戎族大帐中戎族首领干戈邪大王说道。

    “这事,我们当然知道,那个长公主是被贬来的,府中也就几千亲兵,她早就失势了,不足为惧的!”大帐中的一名将领大声道,很是看不上庞遗世。

    干戈邪沉着冷静,道:“那个长公主府虽然金银财宝无数,不过,我们不会去跟她作对。虽说是个被贬的长公主,但她若出事,北朝皇帝必定会大怒,会对我们出兵。”

    “大王明智!”庞遗世称赞道,“不过,有一事,大王怕是不知,北朝京城传来消息,怕是长公主被贬是假,她此来姜地恐怕是要对戎族出手,在下有消息,赫连将军不日将带兵前来姜地。”

    听此,干戈邪面显忧色,沉思许久。

    “那个长公主来了姜地后可老实本分的很,听说就出过一趟门!”其中有人叫嚣道,明显不太相信庞遗世的话。

    “如此,才显得长公主的高深,大王应当听说过这位长公主的事迹,十三岁就突破宫权利斗争的重重阻碍将幼弟扶上皇位,这些年来更是将北朝江山和朝堂把控得稳稳当当,她绝非一般皇族妇人!”庞遗世见干戈邪面露犹豫、担忧之色,立即说出这些话来,以此扰乱干戈邪的心绪。

    “庞先生是代表荣王前来,具体有什么计划,说来听听。”干戈邪道,显然已经失了分寸和判断。

    “荣王希戎族能够在赫连将军的兵马到来之前,抓走长公主,并且钳制赫连将军的兵马,先行离开姜地,往藏地反向转移。待荣王事成之后,荣王愿意将姜地和藏地分割给戎族。”庞遗世说道。

    干戈邪略一想,冷静下来,问:“如若荣王事败呢?庞先生,并非你诡辩几句,本王就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庞遗世并不显露慌色,冷静自若的继续道:“若戎族将长公主抓走,钳制住赫连将军,荣王有十分把握成功。如若戎族不与我们合作,荣王有九分把握成功,但是,长公主和赫连将军来灭戎族,戎族必亡。反正届时有戎族将长公主和赫连将军牵制住,就算反应过来京城有难,也回防不及。此事,还请大王仔细斟酌!”

    说完这些后,庞遗世就信心满满的离开了大帐。

    干戈邪在大帐中同麾下将领们商议此事。

    远在京城之中的宫墙内,杜司徒进宫去南书房面圣,同赵承桓道:“皇上,长公主在姜地,戎族人又常在姜地骚扰,若戎族人有所动向,想抓住长公主,以此要挟朝廷和皇上,不如趁此机会将戎族人剿灭。”

    “那杜卿以为,派哪位将军去姜地最为合适?”赵承桓思虑片刻后,问道。

    杜司徒答道:“朝中行军打仗、战绩卓越的当属赫连将军,加之赫连将军曾出征过姜地,并且将戎族人打败过,只是那时候是炎热天气,长寒河并未结冰,不好直取戎族,将其拿下。”

    杜司徒离开之后,赵承桓就召见赫连南骏,让他领兵十万,前去姜地,争取在长寒河化冰之前,将戎族拿下。

    “将军,你带我一同前去吧!”赫连南骏收拾好一切,准备出征时,白新月拉住他,目光坚定的道。

    “姜地苦寒,你身体会吃不消,况且,我此去最多两月就能回来。安心在府中等着我回来可好?”赫连南骏将白新月搂入怀中柔声安慰道。

    白新月坚定的摇头,露出一脸苦色和委屈:“我一直都在府中,从去年到如今,都没有出过府,即便我不出府,仍旧会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说堂堂将军夫人在春风十里当了妓子,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名节对于一个女子而言,多么重要,我想不去在乎这些,可我,真的做不到……”

    “新月,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赫连南骏脸上满是自责愧疚。

    “我不怪将军,那是皇上下的旨,祸端源于长公主。你我都无能为力。”白新月委屈的道,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可你知道吗?我心里有怨,我想离开这儿,哪怕是几天也好,过一段没有那些流言蜚语的日子。”

    “可姜地苦寒,长公主也在,我担心她还会为难你。”赫连南骏心里有了动摇。

    “我不去得罪了她,想来她也不敢再像在京城那般仗势欺人。”白新月道。

    如此,赫连南骏也不再坚持,答应了带着白新月一同前往姜地。

    京城中的那些流言,他也听到过一些,说得十分难听,不过白新月甚少出府,说的人便少许多,就是平日里上朝,其他大臣们会常以异样的眼光看他,暗中说些嘲讽的话,他是个男子汉大丈夫,并不计较这些。

    可白新月呢?

    难道就让她在府里躲一辈子,从不出门吗?

    赫连南骏领兵出征那日,赵承桓亲自相送,与他嘱咐了几句话。

    “公主,京城传来的消息,还有卫大人的一封信。”松儿将两封信递给赵承玉。

    赵承玉虽然在姜地,但京城的消息几乎每日都会传来给她,从京城飞鸽传信到姜地,差不多与偶两日,信中说,赫连南骏已经领兵来姜地。

    那应该是两日前就启程了,再有两三日应该能到姜地。

    另外荣王已经蠢蠢欲动,估计也会在近期发起叛变,承欢公主求赵承桓赐婚了,赵承桓同意了,还下旨赐婚,于二月初六大婚。幽州、朔州、荆州三地的守将已经暗中有异动……

    卫谏的信中,倒没有说什么特别紧要的事,都是说些他在京城中发生的事,卫府里的事,很繁琐。

    “前些日和京中的几位大人去打猎,猎到了两只狐狸,纯白的狐狸皮子,很好,姜地冷,我已经差人将狐狸皮子给你送过去,注意保暖。”

    “皇上已经甚少给我差事干,宋长春得宠,西城卫也组建成功,就在飞虎卫的西边,我闲着便在府中看书练剑。看到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京中,一切安好,不管你信否,北朝江山,我会替你守护好。你在姜地,多自珍重。”

    卫谏那样的人,不像是能写出这些长情的信来,也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赵承玉常去无忧酒馆里喝酒小酌,这儿生意好,人群往来,自然会留下不少消息。

    “现在又有个长公主在我们这儿,戎族人肯定不敢轻易来犯了!”一个酒客高兴说道,前不久戎族人来犯,被官兵和赵承玉的亲兵打得落花流水,姜地的百姓都高兴不已,雀跃欢腾。

    “是啊,长公主在,我们就能够过上安稳日子了。”

    “不过,长公主的亲兵也不过上千人,若真是戎族大部队来了,也抵挡不过,况且,他们知道长公主在姜地,会不会暗中对长公主不利?”

    亦有人面色担忧问道。

    此人一身书生装扮,面色消瘦,尽管他提出的问题被其他人起哄声给掩盖了住了,但他还是摇头叹息。

    “那书生说得对,公主,戎族人肯定会出手伤您。奴婢担心,他们会拿下您来跟皇上做交易。”瑾儿忧心道。

    “我在姜地,替身十个,谁能知道我的身份,公主府里防备森严,一般刺客都入不了其中。

    “可奴婢还是担心您。我们尽快回去吧。”瑾儿小声提醒她,她总觉得无忧酒馆里的氛围不太对,而且这儿人多眼杂,赵承玉身边带的护卫也不多。

    连瑾儿都察觉到了问题,更何况赵承玉,此时,唯有镇定以对。

    “老板娘!今日这酒,我喝着有些不对!”赵承玉大声唤在招呼其他酒客的老板娘。

    老板娘听到声音往这边过来,对着赵承玉恭敬福身,问:“客官觉得哪儿不对了?”

    赵承玉低声向她询问:“无忧酒馆中,可有别的通道出路?”随即大声不悦道:“这酒的味道好似淡了许多,也没先前喝得醇香了!”

    老板娘先是低声回答:“我的房中有去往外面的秘密通道。”随后大声说:“客官您昨日喝的酒与今日不同,那酒,在我房中,我替您拿来!那可是我的私藏啊!”

    “我随你一同去!”赵承玉佯装醉意道。

    老板娘未曾阻拦,带着赵承玉和瑾儿一同上楼往她的房间去。

    赵承玉才一起身,就有几个酒客也跟着一起起身,还跟着上了楼。

    刚进老板娘的房间,后面跟着的那几个人也冲了进去,拔出刀子对赵承玉打杀起来,就在此时,暗藏着保护的赵承玉的护卫也都从房梁上下来,与那几人打斗起来,将他们纠缠住。

    “快,我先领你们去暗道!”老板娘见机慌忙说,迅捷的过去打开暗道机关,她房中墙壁上顿时出现一条通道,赵承玉和瑾儿还有两个随行的护卫迅速往通道里去,后面的那些人有暗卫纠缠,没能追过来。

    老板娘房中的这条通道略长,通道的出口竟然是与无忧酒馆相隔有一里地的无忧酿酒庄。

    “姜地常有土匪和戎族人为乱,我这通道也是为了躲祸的,另外也会将酒窖藏一些在通道里,也是为了避免他们来为祸的时候少些损失。您知道无忧酒馆很出名,他们常来打劫一些酒啊什么的。”出去后,老板娘跟赵承玉解释了一句。

    这个老板娘,三十来岁的年纪,风韵犹存,看得出来年轻时定然是个大美人。

    赵承玉来这无忧酒馆有好几回了,从来都是见这老板娘独来独往的,身边没个亲人、丈夫孩子的。

    “多谢老板娘今日相助。不过,那些要杀我的人,怕是要为难你,你先随我一同避一避吧,无忧酒馆暂且放一放。”赵承玉感激道,今日,是她给无忧酒馆和老板娘带来了祸事。

    还有通道也暴露了。

    “刺杀我的人,他们手里的武器是弯刀,是戎族人的武器,从身量上看,个个高大凶猛,也像是戎族人。你藏在通道里的那些酒,以后怕是也保不住了。”赵承玉分析道。

    老板娘未曾拒绝,随着赵承玉一同到了昭仁长公主府里。

    赵承玉将她安顿好,又与她道:“公主府里还有南苑空着,虽然是不如你那个酿酒庄那般空旷,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在这儿酿酒,另外无忧酒馆那边,本宫会派几个人过去保护,一般的人闹不了事。”

    “多谢公主。”老板娘跪下磕头道。

    赵承玉将她扶起来:“老板娘不必言谢,你于本宫有恩,金棘草之毒以及今日仗义相救,本宫会记着你的恩情。”

    没多久,暗卫都赶了回来,无忧酒馆里刺杀赵承玉的那几个戎族人都已经被暗卫杀死。

    但是,突然有戎族人来刺杀赵承玉,这说戎族人那里有计划要做些什么事。

    “赫连将军很快就能赶到姜地,只要在赫连将军到达之前不出府,戎族人断不可能冲到公主府里来为难公主,等赫连将军到了,他们就更不敢放肆了。”瑾儿跟赵承玉说道。

    赵承玉点头,为今之计,只能如此,好在,顶多再有一日的功夫,赫连南骏就能到姜地了。

    “还是得知道,戎族人到底要做什么。”赵承玉叹了口气道,脸色忧虑。

    戎族人杀她,这绝非是为了逞一时之快,也不是为了争夺什么财务,杀长公主,这是要与北朝彻底开战的意思?

    可是,戎狄就那么些兵力,怎可能敢和北朝开战?

    戎狄一直都在姜地和藏地的边界徘徊,三月化冰之后,戎族人就会迁移到藏地附近,说来,藏地那边才是他们的大本营,那边土地肥沃,也不似姜地附近苦寒酷暑,那边有牛羊和耕地,另外,藏地的驻军防守更为森严,戎族人从来都不会去攻打骚扰藏地。

    入冬后,长寒河结冰,戎族人就会从长寒河上踏过,在姜地抢劫财物粮食,随后再转移到藏地附近的大本营。

    也是因为常年处在两地奔波厮杀的情况下,戎族人个个骁勇善战,能以一当十,但也因为食物的紧缺,戎族人并不多。

    向北朝开战,他们没有这样的胆量。

    莫不是想捉拿她,然后向北朝要挟,索取些食物钱财?

    反正赫连南骏此来,是要一举灭了戎族人,其余的,多想无益。

    赫连南骏是在第二日傍晚时分抵达姜地的,赵承玉和姜地的官员一同去迎接赫连南骏,而且已经命人在府中设下酒宴为赫连南骏接风洗尘。

    姜地城门外,赫连南骏下了马后,就往后面的马车走过去,掀开车帘子,搀扶着裹着一身白色狐裘大氅的白新月下马车里来。

    赵承玉和一众官员都看傻了眼。

    没想到,赫连南骏此番出征,竟然将白新月一同都带了来。

    “公主。”赫连南丞在赵承玉耳边低声唤她,想是她出神许久。

    “白新月她是来寻死的吗?”赵承玉笑道,“从她从马车里下来,我看到她那一刻,我便觉得有些不好的预感。”

 第53章卫谏来姜地

    白新月表现得娇羞又得体大度,但凡是京中贵女的仪态礼数,她是体现得十足。对着赵承玉伏地叩首后,才由着丫鬟翠屏扶起来,并不耽误打扰赫连南骏的事情,又上了马车先行回了姜地驿站。

    姜地官员早听说赫连南骏宠爱妻子,今日一见,连赫连南骏来边疆打战都不舍得跟夫人分开,又见白新月温婉美貌,也难怪能让赫连南骏对她钟爱有加。

    女子就该有女子的娇羞才对,哪里像这位长公主,一身威严戾气,让人不敢举目望之。

    赫连南骏与其几位副将和姜地的几位官员都一同去了公主府里吃酒宴。酒都是无忧酒馆的酒,十分醇美,菜肴因为食材的原因,有些不尽如意,但好在厨子是从京城中跟着来的御厨,做菜手艺十分了得,能化腐朽为神奇,故而,亦十分盛大。

    席间更有歌舞助兴,歌舞伎也是从京城里跟着来的。

    在姜地,就是百年来也不曾有这般盛宴,歌舞升平之景象。

    “即便在姜地,长公主过得仍旧是骄奢淫逸,较之在京城当中,有过之而无不及。”酒宴散下后,赫连南骏因要去找赫连南丞叙话,未立即离开公主府,他遇上赵承玉,讽刺了一句。

    赵承玉未曾计较他的嘲讽,不满的追问他:“怎将白新月带来了姜地?”

    一提此事,赫连南骏恼羞成怒,恨意道:“还不是拜长公主所赐,她被皇上下旨在春风十里为妓,满京城里都是闲言碎语,她一个女子,名节都被长公主毁了,连门都不敢出!”

    赵承玉望着外面的阴冷黑夜,笑了声:“那你带她来姜地,就不怕我再伤害她?”

    赫连南骏一时沉默无语,对于赵承玉的恨意,说不上深。哪怕赵承玉几次三番的将白新月害得那么惨,而他心中,其实对赵承玉愧疚更深。

    他那一掌,差点要了赵承玉的性命,还让赵承玉往后都不能再怀上身孕。

    之后,他又骗了赵承玉,将她从雍州带回,让她被贬到了姜地这个苦寒的地方。尽管公主府里温暖极奢,可一到外面,就冷入骨髓。

    外面,还那么动荡。

    他还听说了就在昨天,赵承玉还遭到了戎族人的刺杀。

    “赫连南骏,你敢不敢跟本宫赌,有一天,你会亲手杀了白新月!”赵承玉看向他说道。

    不等他回答,见赫连南丞已经赶过来,赵承玉就先行走开了。

    兴许是在外面呆的时间久了些,赵承玉觉得身上冷,回屋子里后将狐裘裹得更紧了些。松儿从外面进来,同赵承玉禀道:“公主,这个时辰了,柳娘还未回来?”

    柳娘,正是无忧酒馆的老板娘,她叫柳无忧,平日里大家都管她叫柳娘。

    “柳娘出去了?”赵承玉担心问道。

    “您和官员们去城门口迎接赫连将军的时候,她说要去酒馆看看,就出府了。”松儿答道,面露忧色,“外面那么乱,她是一个人出府的,我有些担心她会不会出什么事。”

    “派几个人出去找找,赫连将军和大队兵马来了,贼匪和戎族人不敢造次。”赵承玉吩咐,也给自己下了颗定心丸。

    松儿应下就去办了。

    白雪茫茫的一片的荒野,将黑夜都照得有几分明亮,其中,扎满了帐篷,帐篷外有篝火,而在最大的营帐里,柳娘跪在一个满鬓髯发的高大雄壮的男人面前。

    这男人,正是戎族人的首领干戈邪。

    “柳娘,你坏了我大事,如今又跑来做什么?”干戈邪粗厚愤怒的嗓音里夹杂着几许无奈。

    “你派去那几个人,不是全都让长公主的人杀了吗?就算没有我放她们离开,你的人也杀不了她!”柳娘抬头目光坚毅的看着干戈邪,“现在,因为我两次帮她,她让我住进了公主府里,还将一处院子留给我酿酒。她对我很信任。”

    干戈邪听出柳娘话中的玄机,两眼放光,道:“你想帮我?条件呢?”

    “我要见我儿子,带他回姜地。”柳娘坚定的道。

    “他是我的继承人,以后会是戎族人的王!”干戈邪气愤说道。

    可是,柳娘的态度很强硬,坚定,根本就不容商量。

    干戈邪略想了想,如果事情真的能成,抓住了赵承玉,接下来荣王篡位成功,那按照他和荣王的约定,姜地和藏地便是他们戎族人的。

    “好,我答应你,我要你将赵承玉抓来戎族,我要钳制住赫连将军的军队。”干戈邪爽快的道。

    随后,还带着柳娘去看了她的儿子,那孩子才十二岁,如今夜已深,已经睡下了,柳娘只是在旁目光含着泪,慈爱的看着他,未曾惊动他。

    “这是我给孩子缝的衣服和鞋子,你替我给他。太晚了,我得赶紧回去,以免被人察觉。”柳娘将东西交给干戈邪,就匆匆的驾马离开了。

    等柳娘回到公主府的时候已经是天色大亮,松儿见到她,担着的心放了下来,不免责备埋怨了一句:“柳娘你去哪儿了?你一夜未归,公主担心你出事,派了人到处寻你呢!”

    “让公主担心了!”柳娘愧疚的道,脸上略带几分阴晦,低落的道:“我去苦水河附近祭拜我父亲了,昨日是他的忌日。”

    松儿未曾料到这事,面色尴尬愧疚:“我非有心责怪你,只是姜地太乱,怕城中还有戎族人在,会伺机报复你。”

    “我父亲,就是死在戎族人手上的。”柳娘又道,眼中满是恨意。

    松儿安慰了柳娘几句,就去跟赵承玉禀话:“柳娘回来了,她昨日去祭拜了她的父亲,她父亲还是死在了戎族人的手里。”

    另外,松儿又道:“赫连将军在姜地租了周员外的一处宅子,白新月住进了那儿,招收婢女护卫的时候,奴婢安排进了我们的人。”

    赫连南骏与赫连南丞说了一宿的话,赫连南丞原先是身子那般虚弱的人,没想到竟然能忍受得了姜地的苦寒,还锻炼得身体强壮了许多,为此,赫连南骏甚是感慨。

    第二日天色大亮了,他才回了驿站,接白新月一同去他租的房子里去。

    虽然赫连南骏忙碌着吩咐人买下人奴婢以及府中一切应需的东西,白新月却坐在那儿一脸苦闷怨恨,不说话。

    “怎么了?可是受不了姜地的天气苦寒?”赫连南骏忙碌好了之后,关心的问她。

    白新月气闷起身来,道:“将军在公主府里过了一夜,我很担心,夜里一直未睡下。”

    “我与二弟说了许久话,二弟变化很大。”赫连南骏道。

    白新月一脸委屈和哀怨,道:“兴许是将军从一开始爱过长公主,我心中会有惶恐,觉得将军还会爱上她,所以害怕将军跟她见面,害怕她会将将军从我身边抢走……将军在我心中,比我生命都重要……”

    赫连南骏一改冷漠,变得目光温和,伸手将白新月搂在怀中:“我总是让你没有安全感吗?新月,你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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