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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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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0章 失望
可怎么学都是不一样的,自己的骨子里就是贫贱的,自己的身体里流着的是血,而人家的骨子里流着的金银。
翠竹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鄙夷地嗤笑一声,她居然对如此行为不端的人心生钦佩。
还未定亲便和北郡世子勾搭,眉来眼去的贱兮兮地模样,哪里当得起自己的榜样。
她想着又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低声咒骂道:“什么金银,我看都是黑的!呸!”
翠竹丝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鄙夷,转过身脸上却端着一种得意般的优越。
在自己这个四四方方的小屋子,她从没觉着自己如此高贵,娘说的对,只有洁身自好的姑娘才是高贵的。
她从来不与男人多说一句话,甚至不曾与他们有过任何肌肤接触,自己就是干净的。
即便明熠郡主住在富丽堂皇的房间又能如何?她即便穿金戴银也再也不比自己高贵。
自己出身低微,却懂得洁身自好,现如今自己就是比她纯洁高贵。
翠竹如此想着又娇弱弱地叹了口气,举止间不由自主的学起当初被人浸猪笼的大姐。
一面觉着可耻,一面又下意识地模仿,翠竹却丝毫没发觉其中的矛盾,扭着腰肢走到炕边。
想起当年周围街坊指着自己家的门户打骂一窝子浪荡贱妇,她恐惧又渴望依靠的心只觉着颤悠。
人人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她娘的确是个寡妇,怕别人指点小心谨慎,就连每日到侯府做工都低着头不敢瞧人。
出了大姐的事后,他娘更觉自愧不如人,每每在夜里抹眼泪,懦弱地根本没办法支撑起一个家。
翠竹想起大姐,脸上故作骄傲的神色才渐渐褪了下去,她瞧不起大姐,却又在许多个夜里思念她,思念她曾用隔壁王五给的钱买来的糖糕。
她越想越觉着气恼,家里连个顶梁柱都没有,走到哪里都是被人指点的下人。
这般想着她就气得胸膛连连起伏,操起炕上的针线筐,拿起剪刀就将绣架上的绢布绞的稀碎,将团扇的竹木架子掰成四段。
她似乎忘了当初寻这块绢布的急切,也忘了自己多么想要一个郡主手中的团扇。
翠竹将碎布都藏起来后又在柜子上的铜镜内照了照,见着自己发丝不乱,才打开门朝着外面走去。
屋内郡主和刘文君的说笑声似乎没了,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睨了一眼,不屑的勾出笑,转身就往院外走。
琼华正守在门口,见着翠竹大摇大摆往外走的背影不由多看了两眼。
想起方才她在郡主身后露出的鄙夷表情来,又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冲着屋内打量了一眼,见着林庭筠和林家小姐正安静地对弈,便退步追上翠竹。
“你去哪?不在屋里伺候跑出去做什么?今儿府里堂会,你别出冲撞了贵客。”
翠竹被她一扯衣裳,登时拧着眉责怪道:“你干什么呀,我这衣服可是新的,你给我拽出褶子来怎么办?”
琼华并不理会她满脸心疼又气恼的神色,仍旧问道:“你既然出去怎么不和王嬷嬷说一声?”
第331章 郡主和北郡世子有私情
翠竹一直以来都安分守己,即便人惫懒些,可话却不多,平日里的关系也算和缓。
她不耐中透着委屈,用手捋着衣袖上的褶皱,撅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我娘今儿在茶水间帮忙,我去瞧瞧我娘还不行么?”
琼华知道她老子娘是府里的短工,时不时地进府帮忙,因为是个寡妇又带着两个女儿不容易,主子们不清楚,可府里但凡心肠好的人都稍加照顾些。
翠竹也正如此才得以到林庭筠身边伺候的,琼华叹了口气,约摸着她是因为母亲进府才有些心绪不宁,也就不多言语。
“早点去早点回来,一会儿外面的小姐们来了,郡主还要去安德堂的。”
翠竹撅着嘴不说答应,也不拒绝,仍旧捋着衣袖上的褶皱往外走。
一路磨磨蹭蹭地走进桃林,先是垫着脚迫不及待地四处张望着,一副要逮人捉奸的架势。
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桃林,除了跑过去一直松鼠,一个人影儿都没有。
她不耐烦地冲着近处桃树根上啐了一口唾沫,恨不得现在就掀开郡主伪装的清纯,狠狠地将她踩在脚底下。
凭什么那样的人能得到一切,而自己如此洁身自好却只能做伺候人的下人。
心里这么想着,脑袋里却清楚,即便让人知道郡主和世子的奸情,侯府也是有办法压下来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何况她不过是根手指头,到时候不仅落不得好处,反而会连这份差事都丢了。
二姐正等着攒下来的月钱做嫁妆成亲呢,如此又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蔫蔫地往厨房的茶水间走。
她故意从府里绕了个大圈,四处看了看热闹才去厨房,刚转了个弯就见着她娘韦氏端着茶水往外送,忙抬步凑到跟前。
也不接茶盘,扭捏似的绞着衣角跟在身边,一副有心事又不敢说的模样。
“怎么了?今儿府里这忙,你来捣什么乱?”
韦氏除了在侯府里做短工还在外面有好几份的差事,在高门里摸爬滚打惯了,说话做事也端着一副麻利干脆的样子。
只有翠竹知道,她娘是个没主见的,遇事就知道躲,就知道哭,就知道咒骂那个负心汉的爹,根本一点本事没有。
“你不是在茶水间帮衬的么?怎么干起前院的活来了?”翠竹退了一步打量着韦氏身上的衣服。
可不是她平日里穿的,分明是府里嬷嬷的衣裳,衣料材质甚是都发着光呢。
“有个嬷嬷闹肠胃,管事的让我先顶上,借人家的衣裳穿穿。”
被女儿这么一盯,韦氏略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端着茶盘的手也松动了些,缓下步子故意落在后面。
翠竹似羡慕的抿嘴一笑,张望一圈周围,见着前面端着茶盘的人又数步远,才神秘兮兮的扯着韦氏的衣袖,轻声道:“郡主和北郡世子有奸情。”
韦氏端着茶盘的手瞬时一抖,浑身冒起的冷汗滑腻腻地抓不住,吓得惊呼一声。
眼见着一盏茶要掉了,幸而翠竹眼疾手快地接住,虽然没翻,却也洒了半盏。
第332章 斥责动手
茶水顺着歪歪斜斜的茶盘流到地上,韦氏一面稳着自己心中的惊慌,一面骂着翠竹道:“你不想活了?这种话是随便乱说的吗?我看你是在郡主身边待腻了,要去阎王殿了。”
翠竹方才接茶的时候烫了手,正疼得龇牙咧嘴,又被韦氏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心里顿时愤愤不平。
为着她烫了手,还被骂一顿,也不知气得还是疼的,脸上通红,生怕韦氏再不信,拔声道:“我亲眼见着的,北郡世子摸了郡主的脸。”
韦氏吓得整张脸都没了血色,也不顾茶水洒了多少,腾出一只手就把翠竹往林子里拽。
“你今日要是敢说出这话让第二个人听见,明儿你的命就难保了,我警告你,安生在郡主身边伺候,即便看见什么听见了什么,一准不许对外说。”
韦氏即便是软弱的妇人,也知道高门大院里最忌讳下人嚼舌根,先前因为三房的传言,林老夫人都赶了好几个出去。
现在二女儿的嫁妆就靠着自己和翠竹挣的钱,若是少了个人挣钱,等到秋天真是连个金钗都买不起。
翠竹不服气的梗着脖子,拧着眉毛连连喘着粗气道:“你曾经说过的话都忘了?现如今这么龌龊的事你都不在乎了?你忘了大姐是怎么死得?你还让我跟着这种不知廉耻的人做什么?”
“你少放屁。。。。。。”韦氏索性将手里的托盘放在地上,抬着手指连连戳着翠竹的额头。
方才她着实被下了一跳,可现下在听女儿如此说,心里就有了猜测,厉声呵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当初你就嫌灵静庵上清苦不愿意,现在敢编出这种谎话来唬我,我告诉你,人家是清流淑女,你算哪根葱,若是让人知道你造谣生事,非得扒了你的皮。”
当初翠竹的确不愿意去伺候林庭筠,都说灵静庵就是尼姑庵,成日里不是打坐就是念佛,几个月都不能下山。
如今她可不就三个月才下山一趟吗?心中越想越气,抻着脖子反驳道:“当初是你骗我的,我就知道灵静庵不是什么好地方,你还非说随时能下山来,你看看这三个月我可回过家?”
韦氏刚要端起地上的茶盘,一听更是涌上一股火气,起身教训道:“没回家又如何?你的月钱比我的高出三番都不止,你脑袋里还想什么美事呢?再说了,跟在郡主身边,将来郡主若是肯开口,把你配给府里稍微管事的小厮,往后你就在侯府里站住脚了,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翠竹绞着帕子,额头被韦氏点的生疼,委屈得红了眼眶,语气坚定又满是怒气道:“什么配不配的,你被再跟我说这个字,我又不是畜生,凭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是畜生!”
声音越喊越响亮,韦氏知道自己这个小女儿心里不甘做下人,可命运就是如此,又能如何?
自己都已经耽误了送茶的时辰,还得回去舔着脸重新要一盏,登时也起了怒火,扬着手冲着翠竹的脸上就扇了过去:“我看你再看胡言乱语,今日府里来的都是贵客,你再敢嚷嚷我就把你买个街口磨剪刀的二麻子,看看你还敢眼比天高。”
第333章 不平
脸上火辣辣的疼着,本来默默委屈掉眼泪的翠竹,如今也顾不得许多,捂着脸一个劲儿的哭,呜咽的声音听得韦氏心里更是心烦。
可毕竟是亲生的闺女,见她哭的跟个泪人似的,不禁深叹了口气:“你好生伺候郡主娘娘,还怕没有前程吗?以后别再编瞎话糊弄人,这话要是让别人听见了,咱们娘俩的命都别要了。”
她上前抚了抚翠竹的肩膀,谁知她却哭的更凶了,韦氏耐着心性又道:“你安生些,咱家没个男人,不能指望旁人定下你的终身,你娘我又是个没本事的,若是郡主能为你说句话,那简直就是天恩了。”
翠竹哭得愈发凶了,听着韦氏轻言细语的安慰自己,心下连着愧疚和自责一股脑的涌上来,什么都不说抱着韦氏就嚎啕大哭。
“别哭了,你安生些日子,我听说老夫人这次不想让郡主回山上去了,到时候你也不必去了,这不就合了你的心意吗?”
韦氏耐着性子哄了半响,轻言细语说了一堆掏心窝子的话,生怕她想不开得罪了主子。
翠竹抽抽搭搭地哽咽了一会儿,用帕子抹了抹眼泪儿,浸水的眼睛呆滞地盯着前方的树根。
即便韦氏如此哄着,她心里还是梗着北郡世子摸郡主脸的事,她十分笃定他们二人有私情,为什么连自己的亲娘都不愿意相信自己。
还说什么让郡主把自己配给小厮的话,明明郡主才是下三滥的人,自己如此洁身自好,为什么要任由着一个不知廉耻的人摆弄自己的一生。
她愈想愈觉着烦闷,脸上火辣辣的触感愈发难忍,不敢再开口和韦氏多说。
如此不多会儿,韦氏就端着茶盏往厨房茶水间赶,临走时塞给她一个粗制滥造的银钗子,嘱咐她安分些。
看着韦氏慌里慌张地跑远,翠竹才垂头望了望手中的银钗子,都不如郡主那些旧的坏的、赐给下人的。
她使劲儿地攥在手里,想起曾经母亲教训大姐的话,直到簪子咯的手心生疼才魔怔似的放开。
就因为她是高高在上的郡主就定然品行端良吗?就因为自己是卑贱的下人,说出的事实也不可信吗?
翠竹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忍着哽咽声握紧银钗子。
她明明很是羡慕郡主的,可是今日见着北郡世子与郡主如此亲密时,她心里的羡慕就都化成了嫉妒和鄙夷。
翠竹想扔了手里的银钗子,可她心中知道,这必定是哪个东家给韦氏的,想了想还是准备放在怀里收着。
她刚松开手想仔细瞧瞧银簪子的模样,却见着一只手伸过来,径直地拿起她手掌内的簪子。
翠竹心里一急,偏头顺着伸出手臂的方向看着,只见一身蓝色月影纱长裙的林双鹤正举着银簪子仔细地瞧着。
她心里对林家这些姑娘已不像过往那般顺从,草草地墩了墩身,利落道:“七小姐,这是我娘给我的,不值几个钱。”
林双鹤莫名地笑了,目光从银簪子移到翠竹的脸上,笑容邪恶又满是得意的欢喜,眉宇间是截然不同的恨意。
第334章 送金簪子
如此视线让人浑身冷森森的不自在,翠竹心里对这位没了母亲的七小姐没甚好感。
当初程氏是降了姨娘才死的,也就是说连着林双鹤的身份都成了庶女。
她缓缓地吸了口气,心下琢磨着方才她与韦氏的话是否被她听见,或是听去了多少。
想了一会儿,她决定装聋作哑,垂首做出恭顺的模样:“七小姐若是没事,奴婢要回明熠阁伺候了。”
说着垂头伸出手,递到林双鹤的面前。
林双鹤又笑了一声,听得翠竹后背的毛孔都散开了,一股股冷意从脚底蔓延。
感觉到簪子重新回到手上后,她才松了口气,可随即又觉着不对劲,忙收回手盯着掌心内明闪闪金簪子,巧夺天工的金蝴蝶好像随时都会飞了般。
重量和银簪子完全不同,眼前这枚簪子够她一整年不吃不喝的月钱了,甚至都买不到如此精致的花样。
翠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盯着手掌里的振翅蝴蝶簪看了半响,一面感叹竟有如此精美的首饰,一面忐忑地揣测七小姐的意思。
把如此贵重的金簪子放在自己手里,是要送给自己的意思吗?
“七。。。。。。七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林双鹤脸上旁的情绪丝毫瞧不出来,都是温和又亲近的笑容,就连眉眼间的那点恨意都荡然无存。
她笑眯眯地朝翠竹走了两步,凑到跟前将她的手握住,那枚金簪子便被牢牢地握在掌心内了。
望着诧异的翠竹,林双鹤难得露出耐心来,笑道:“姐姐生得如此标致,哪里是一枚银簪子配得上的?这枚振翅蝴蝶簪可是宫里赏赐之物,祖母没给旁人,独独给了我,我瞧着甚是配姐姐呢。”
翠竹哪里敢接着,使劲的往外推着手,可拳头被林双鹤攥得死死的,半点都抽不出来。
“这可使不得,奴婢哪里配得上宫里赏赐的东西,七小姐可莫要折煞了奴婢。”
虽说一脸的惊慌,说话却比方才麻利了不少,就连起初沉凝在脸上的不屑都不见了。
林双鹤在心底嗤笑着,这么一个没眼力见的丫头跟在林庭筠的身边可真是妙。
不自知又蠢,心性高又眼皮子浅,果真是把好刀。
“说哪里的话?姐姐侍奉郡主已然劳心劳力,哪里能配不上姐姐呢?这几个月跟着郡主上山下山的折腾,给姐姐多少东西都是应该的。”
翠竹的心一下子就动了,手里的金簪子被捂得很是热乎,竟说不出干脆利落的拒绝话,支支吾吾地道了两声:“担不起担不起。”
含含糊糊地态度让林双鹤愈发觉得胜券在握,使劲儿地握着她的手,拼命地让她攥在手里,笑得愈发灿烂:“我说担得起就担得起,姐姐怎么会这点自信都没有?我们都是知道的,你伺候的什么妖魔鬼怪,一双眼睛害死了府里多少人,这些事老夫人和我们都是知道的。”
翠竹吃了一惊,没想到林双鹤会如此口无遮拦的说出郡主异眼的事来。
第335章 自降身份装可怜
虽说先前在长京内传得神乎其神,却不得不说每次见着郡主那清透的湛蓝色的双眼,翠竹心里都忍不住咯噔一下。
她忍不住又想起林庭筠那双眼睛,泛着冷光,凝望着一个人的时候,噙着看穿一切的了然。
她渐渐地把手里的金钗还给林双鹤,她真怕回去以后会被郡主发现。
连番两次都被林双鹤推了回来,翠竹不由地慌了,浑身哆嗦着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林双鹤心底冷哼,真不知道林庭筠给这些丫鬟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个嘴巴倒是紧得很。
“姐姐别客气了,我知道您的苦楚,她不过是仗着出身罢了,除此之外哪里比我们强?可我们却不得不忍气吞声,任谁都不理解,她甚至害死了我娘,我也一直隐忍至今,今儿见着姐姐也不被人理解,不免觉得同病相怜。”
林双鹤硬生生地金钗放在翠竹的怀里,才抬手在眼角擦了擦眼泪,余光轻瞟着翠竹的反应。
果不其然,翠竹登时露出些许吃惊的模样,也忘记将金钗从怀里掏出来,讶然地问道:“七小姐的意思。。。。。。是郡主害死了三夫人?”
林双鹤还真的落了几点眼泪,看得人心里难受的紧,没娘的孩子。
翠竹是没爹的孩子,似乎两人当真同病相怜一般。
这种共鸣一旦在翠竹的心里滋生,面对着眼前花枝招展却满脸泪痕的七小姐,终是忍不住上前抚了抚她的后背。
林双鹤作势就往翠竹的怀里钻,呜呜咽咽地哭得好个可怜,抽泣着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又强忍着不住起伏的身子。
当感觉到翠竹在惊愕下将手臂搂在自己的肩上轻抚着,她才啜泣着道:“就是她逼死了我母亲,即便当初我母亲想害她,她怨也好,恨也罢,我母亲正室沦为姨娘已经够了,为什么非要她的命呢?若不是她当初用护甲割金环的脸,金环又如何会恨她入骨,要她死呢?”
要程氏的命?割金环的脸?
翠竹听着便下意识地望林双鹤的侧脸上瞧去,那长长的一道疤,猩红又可怖。
“她明明就是嫉妒,割了金环的脸还不够,还要来害我,如此阴险的人,姐姐真是受苦了。”
林双鹤能感觉到翠竹抑制不住的颤抖,忙娇娇弱弱地起身,特地将自己脸上的疤痕露在她面前。
眉头紧皱,似万分惶恐地继续添油加醋道:“姐姐,您生得比她不知标致多少,来日可要小心,千万不要中了她的计,毁了自己的前程。”
翠竹身上哆嗦得更厉害了,她想到自己曾撞见郡主和北郡世子亲热的一幕,不禁在厌恶之上又添了几分恐惧。
“不。。。。。。不会的,我一个小小的奴婢。。。。。。将来还要依仗郡主才能过活,怎么会威胁她呢?”
说话时连声音都在颤抖,退了一步靠着树干上,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怎么不会?姐姐来日如何要仰仗她?难道这侯府上下真的只有她一人不成?往后但凡姐姐又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第336章 顺水推舟而已
林双鹤盯着怔怔的翠竹,似正义凛然的侠士一般打抱不平。
又怕啊翠竹起疑,将眼角的眼泪擦干道:“不知怎么,见到姐姐就好像见到了曾经的我,那时候我的脸还完好无损。。。。。。”
能和侯府的小姐作比较,是翠竹做梦都没想过的,再加上面前的七小姐平易近人,一口一个姐姐,分毫不把自己当下人。
她脑袋里回响着各种各样的声音,韦氏的责骂,郡主的冷淡,林双鹤的和颜悦色。
翠竹脚步凌乱地从林子内走出来,外面的风吹在她脸上,才猛地惊醒。
她也是人,虽然出身差又如何?难道与男子暗通款曲的人是自己吗?
当然不是,凭什么自己就只能指望别人配个小厮,而明熠郡主龌龊不堪却能享受荣华富贵。
倘若真的说起不公平来,那七小姐又有什么罪过?程氏犯的错已经命偿了,逼死了人家的娘亲,还毁了人家的脸蛋。
她竟从没想到,一直与她说说笑笑的琼华竟然也是这种人,竟然不分是非地替明熠郡主办事,居然言听计从到黑白不分,亲手伤害七小姐!
翠竹一路都在想着韦氏的话,韦氏的责骂和说起林庭筠时的低声下气。
心里愈发觉着不平衡,直到进了明熠阁,才动了动眼珠子看了看屋门紧闭的正房。
略有顾忌却还是忍不住瞪了一眼,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林双鹤没有逼着翠竹归顺自己,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个道理她懂的。
如今她这番表演,让翠竹彻底动摇了。
倘若有一日明熠阁内的人向林庭筠捅刀子,可千万莫要怪罪自己,翠竹若不是本就忿忿不平,如何能被自己三言两语哄骗了去。
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让她的不甘再深些,让她的嫉妒更猛烈些。
顺便再加上那么一点点让翠竹害怕的说辞,就足以保证她会主动来找自己了。
届时翠竹满心的嫉妒和忿恨,可又不敢一个人与之作对时,那同病相怜的自己,又是身为林家的七小姐,就成了她很好的依靠。
如若真的看错了翠竹,她就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那一枚振翅蝴蝶簪就成了很好的工具。
一个小小的婢女手脚不干净,偷得宫中赏赐之物,即便林庭筠想保她,依照侯府的规矩,那也是要剁手的。
到时剁手还是听话,没胆子的人自当知道如何选择。
林庭筠在安德堂与一众小姑娘玩着,刘文君爱动,她自是晓得的,她瞧见李姝拉着刘文君说说笑笑,脸上的笑意有些端不住。
“郡主您瞧,七小姐才回来。”琼华在一旁低声提醒,斜着眸子睨了一眼林双鹤故作高傲的的下巴。
林庭筠淡淡一瞥,祖母的抱厦她住得够久了,出入如同自己的院子似的,她讥笑地勾了勾唇角,真是仗着如今被祖母护着,连做人都不会了。
眼见着郑宁黛偏头笑着打招呼,林双鹤却理也不理就往后院走,不可一世的样子。
郑宁黛是郑阁老的孙女,也是郑天硕的亲嫡妹,长京内怕是还找不出第二个敢如此冷落她的人。
今儿随着郑老夫人一同来的,见着林双鹤一副爱答不理的高傲样,脸上登时添了愠色,厌恶地在院子里环顾了一圈,最终在落在坐在廊下的林庭筠身上。
第337章 郑宁黛
郑宁黛是郑家最小的女儿,本来就集宠爱于一身的娇女,见着如今庶女身份的林双鹤落了自己脸色,心里自然不舒坦。
可当她见着稳稳地坐在廊下的林庭筠,脸上吃了苍蝇般的厌恶顿时就散了,反而似笑非笑地眯着眼。
她知道过年时宫里有意将明熠郡主许配给兄长,只可惜后来皇后娘娘又改了主意。
说什么良人再觅,往后必定给哥哥找个贤惠知理的。
郑宁黛一面冲着林庭筠而来,一面想着贤惠知理四个字,听哥哥说,郡主也是当得起这四个字的。
既然当得起,又如何不肯与郑家结亲呢?
她祖父是郑阁老,祖母的出身也是名流世家,母亲更是南方有名大儒的嫡女。
这样的身份地位,饶是林家是皇室宗亲,林庭筠又贵为郡主,嫁过来也不算辱没了她。
正是门当户对,中宫又突然变了主意,她才不信没有林家的干预。
郑宁黛俏丽又活泼的眉眼从阳光下走进长廊内,端望面前神色淡淡的林庭筠,墩身问好:“见过郡主。”
上次团圆宴她虽见过她弹琴的模样,可当时大殿内灯烛辉煌,人影攒动,也只看了个大概。
林庭筠浅笑让她坐时,不由认真地又仔细观察着,眉眼淡淡地,远山如黛,抬眸扬唇时,湛蓝的眸子似闪着光亮。
她正瞧得出神,甚至有些不礼貌地直勾勾得盯着蓝眸看,随即手臂被人轻轻地挽住。
“你瞧,你祖母正和我祖母相谈甚欢呢。”
林庭筠亲近地弯着郑宁黛的手腕,引她透过窗子往屋里瞧。
果然林老夫人和陈老夫人正连连笑着说话,郑宁黛一见着自己祖母笑得如同年轻十几岁的模样,也忍不住掩嘴嗤嗤笑着。
“不知聊什么高兴的事儿呢,保不准讨论我将来的大嫂呢。”
郑宁黛边说边转身,调皮的大眼睛扑闪着,意味深长又满是俏笑的眉眼动了动。
林庭筠对郑宁黛并不了解,更不清楚她的心性,只不过是方才见着她主动与林双鹤打招呼,觉着此人并不惹人厌罢了。
听她如此说,自是明了她是揶揄自己,微蹙了蹙眉梭巡了一眼她的表情,却无不满,反而晶亮的眸子里全是笑意。
郑宁黛见她听此话并无异态,自知是对自己哥哥真的了无情意,也知强扭的瓜不甜,只得轻叹了口气。
随即又释然地笑起来,露出脸颊旁浅显的酒窝,甜美的如同她桃花林下的桃花酿。
“听说。。。。。。听说你能见到。。。。。。见到不干净的东西?”
郑宁黛犹犹豫豫地开口,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生怕让人觉着不礼貌似的。
说罢又怕林庭筠觉着唐突,忙坐直身子摆手解释道:“我只是随便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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