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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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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的神情僵住了一会儿,直起身朝着身影消失地方向看着,脸色不虞地盯了半响。
琼华不敢出声,检查了一圈周围是否安全,忙扶着林庭筠朝明熠阁走着。
她也瞧清了那人,在他路过矮树丛时,她也清晰地见着那人的容貌。
容貌加之身量,宁远侯府里再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是林三爷。
“郡主,要不要奴婢去查林三爷的事?”
她服侍着林庭筠躺下,掖好被角,昏黄的烛光下,郡主的脸色很是难堪。
林三爷形迹可疑,大半夜地去侧门做什么?去侧门当然是出府,可这个时辰出府,准儿没好事。
琼华心底对林家三房不信任,自从出了三夫人程氏的事,再有金环的事,三房的人个个都不是好东西。
“能查到吗?”林庭筠微微一偏头,目光从下首的梳妆镜前扫过,落在琼华的身上。
“我认识些人,专门调查别人的,不如我去找找看,林三爷举止鬼鬼祟祟,不弄清楚,您回灵静庵也不能放心。”
琼华用手挡着走路时的风,可火烛还是闪跳了两下。
第214章 林三爷下跪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忙碌了一天的林庭筠觉着眼眶发涩,闭着眼睛陷入黑暗中。
“再等等,不急。”
话罢,她转了个身,朝着床内侧翻去,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歇着吧,今儿辛苦你了。”
寂静的黑暗中,她陷入沉沉地睡梦里,一面觉着浑身的乏累得以纾解,一面梦到温季蘅领兵离京。
临川的路途虽不及西北遥远,可也得连行两三日才能到,沉睡地林庭筠蹙了蹙眉,又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转眼,二月二将至,城阳长公主命人四处采办东西,一则给灵静庵供奉香烛檀香,二则让女儿带些吃用的回去。
林老夫人每日见到林庭筠去请安,总忍不住连连叹息,几番想张口让她留下来,可还是有所顾忌地咽了回去。
安德堂内焚着香,佛室内长年供奉着香火,以此保佑林家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阿筠,扶起我起来。”
跪在地上的林老夫人抬起了手臂,冲着身侧的孙女招了招手。
林庭筠忙乖巧地应道,上前扶起林老夫人的手臂,道了声:“祖母,慢点。”
“后儿你就走了,这两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尽管和祖母说,定会满足你,你年纪小,理应这般放纵些。”
林老夫人歪在罗汉床上,眯着眼睛看着窗前懂事的孙女,又道:“回了灵静庵若是觉得无趣,只管下山回来住些日子,如今府里的闲言碎语少了,没人会多嘴的。”
“是,孙女明白,祖母只管放心,我在灵静庵吃得好住得好,不比侯府里差,您呀,放宽心,待到父亲生辰做寿时就又回来了。”
黄嬷嬷立在桌旁剥着橘子,听着郡主的话颇懂事儿,不禁笑着夸赞道:“老夫人如今可能放心了,郡主娘娘也长大了,往后孝顺您的清福还在后头呢。”
林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接过黄嬷嬷手中的橘子,剥了一瓣放在口中含着:“人老咯,成日嘴里都不是滋味,咱们阿筠是不用操心了,往后我只管享福了。”
林庭筠将手中的帕子别在身侧,走到罗汉床边坐着,拿过橘子亲自喂到林老夫人嘴边。
“阿筠喂您的,可甜了?”
满屋子正欢声笑语,门口传来丫鬟的请安声:“见过三爷。”
林庭筠一听,忙放下手中的橘子,用帕子擦了擦手指,起身站到一旁。
林三爷进来时她留心了些,看似无意的目光落在他焦黄的面容上时不禁微微停顿了一会儿。
虽说林三爷本就高瘦,可也不至于面色蜡黄到如此地步,她脑海中第一个念头就是,林三爷是否还夜夜溜出府去。
正垂头思虑着,只听屋内响起噗通一声,吓得林庭筠连后退了两步,躲到一旁。
始一进门,林三爷一句话不说,直接朝着林老夫人跪下,膝盖重重地砸在地面上。
单听着声音就足以让林庭筠觉着肉疼。
林老夫人登时敛了笑意,面色凝重地看向跪在下方的林三爷,语气不大高兴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有事就不能好好说吗?”
第215章 私生子
林三爷整张脸都扭曲在一起,本就瘦得只有面皮,眼下这么一皱,更是让人心底一紧。
“儿子有事求母亲大人答应。”他说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
林老夫人面色不虞地看了一眼林庭筠,面色严厉地斥道:“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满屋子老的老小的小,你怎么一点大人的稳重都没有!”
林三爷浑身直发抖,焦急又无助地仰着头,好像随时都会晕厥过去一样。
“祖母,廊下的画眉叫唤了好一阵了,我去喂点食儿。”
林庭筠说着退出房间,直到双脚站在廊下,脸上才露出些许狐疑来。
林三爷到底想做什么?和他鬼祟出府有关系吧?
画眉鸟正挂在廊下,黑色的遮布将鸟笼子套住,据说这是为了让它安分地待在笼子里。
看不见外面的精彩,它就会安静地待在笼子里,不会闹腾和绝食。
当她从小碗里舀出一勺小米时,屋内响起林三爷哭哭啼啼的声音:“母亲,儿子。。。。。。儿子做了件错事,如今此事已无余地可回旋,还请母亲让儿子弥补。”
看来没了林庭筠在屋内,林三爷可算将情感放开了使劲儿,惯会用这招博得祖母的同情。
她打开鸟笼子上的小门,勾着唇角笑着,伸手将小米递到画眉鸟的食盒里。
“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是要急死我啊!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不知分寸,到底是怎么了?”
林老夫人露出些许不耐来,忿忿地站起身,朝着林三爷身前走去。
“快说啊。”
林三爷又连着磕了几个响头,林庭筠觉着脚下的地都跟着颤悠,与之伴随着响起哀求的声音:“早些年儿子在外面惹下了风流债,那时候年轻气盛,不知道后果,最近。。。。。。”
风流往事?这可有意思了。
林庭筠勾着笑脸将黑色的罩子重新套上,转身坐在廊下歇着。
“有人找你麻烦了?”林老夫人心底火急火燎的,满腔的心思等着他说清道明,可偏偏林三爷还不紧不慢地犹疑着。
他摇了摇头,面色难堪地看了一眼林老夫人,垂头继续道:“如今。。。。。。儿子又见着那个女人了,她带着儿子来京城找我了,母亲!儿子能不能,能不能接她们娘俩进府?”
屋内又霎时的安静,气氛凝重地让人觉着窒息。
“生了孩子了?”
半响,林老夫人才开口问道,此事对她的冲击可不小,连连退了两步,幸亏黄嬷嬷眼疾手快扶住了。
林三爷满脸的歉疚,垂首继续认错:“儿子不是东西,当年青鸾随父亲来京城做生意,是儿子不是人,借着做生意的由头强占了她。”
他说着暗暗瞟了一眼林老夫人的脸色,扬起手臂朝着自个脸上使劲抽着,不住恳求道:“是儿子不是东西,是儿子混账,母亲要怪就怪儿子,心里若是有气就打儿子罢!”
林三爷丝毫没有停下手的意思,响亮的耳光声传到廊下,林庭筠用帕子掩着嘴,偷偷地笑了两下。
装模作样的,若真是如他所说,外面的女人给他生了个儿子,依照三房无男丁的情况看,心底必定美成了花儿。
第216章 抬了做正室
她侧身看了一眼院子,自从进了二月,府里是再也见不到半点雪迹了。
青树尚未发枝,积雪消融后只有灰暗斑驳的枝桠孤零零的延伸着。
“春天来了,花都开了。”
林庭筠望着晴朗的天空,轻声嘟囔着。
“花开还早呢,起码得到月底,郡主娘娘若是想看花,不如去花棚子里看,那暖和,好多都开了花。”
扫庭院的婢女停下动作,拄着扫帚接过林庭筠的话茬,笑吟吟又道:“花棚子里的花都可尽心照顾呢,肯定开得好看。”
林庭筠正要问她有什么花开了,只听得里面响起摔茶盏的碎裂声,林老夫人气怒的声音传来:“你平日里糊涂,我也不曾怪罪过你,你怎么敢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来!林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儿子的错,母亲不要为儿子的错气坏了身子,您让儿子受什么惩罚都好,求您消消气罢。”
林三爷边说边膝行到林老夫人面前,一把抱着她的腿,苦苦哀求道:“儿子错了,母亲大人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您若是有个好歹的,儿子也活不成了。”
林家的几个老爷,各自完全不同,大爷太过老气横秋,二爷过于软弱,三爷又太多狡猾多端。
这番话丝毫没为自己辩解,反而句句字字将林老夫人的身体放在首位。
知道人年岁高爱听什么话,戳在心窝子里的话最动听,这种道理林庭筠在林三爷身上学了个通透。
果不其然,林老夫人气得喘了几口粗气就冷静了下来,看着一脸内疚的庶子,心头同样升起几分愧意,不住地叹着气。
“几岁了?”
问得是外面的私生子,林庭筠脸上瞬时有些不自然,如此一问,祖母的心底怕是已经首肯了三叔的请求。
“比锡儿小几个月。”
黄嬷嬷闻声先瞪圆了眼珠子,忙闭着嘴打量着主子的脸色,既然跟三少爷的年岁相当,那这么多年都养在外面!好歹也是林家的孩子,这成什么体统!
冷哼声从林庭筠的嗓子眼里冒出来,低低哑哑地,听得琼华心里一慌,忙抬手咳嗽着替她掩饰。
“对方是什么人家?”
有些底细必须得打探清楚了,林老夫人此时分毫没给他好脸色,沉郁的面色仿佛要滴出雨来。
“金州首富之女,杜青鸾,今年也三十有余了,此前是儿子对她不住。”
林三爷深喘了口气,一想起生得玉树临风的儿子,心底就滋滋地冒着喜气儿。
可表面上仍故作歉疚,低声垂首道:“程氏已死,儿子这些年亏欠青鸾的怕是还不清了,当年的事她没去报官,儿子也甚是感激,如今生了个儿子。。。。。。儿子想抬她做正室。”
林庭筠在廊下听得真切,祖母半响未出声,看来正在考虑。
她对未来的三夫人是何人毫不关心,只要不是多事的,不会搅得林家鸡飞狗跳,那就烧香拜佛了。
“既然当年是你强迫于她,而她又有了身孕,为何不早早来长京找你?独自一人抚养孩子长大?”
第217章 不得寸进尺
毕竟是府中年岁最高的老夫人,吃过的盐比晚辈们喝过得水还多,一眼就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儿来。
正常女子在得知有了身孕那一刻,应该马上与林家联系,商量此事解决的方法,而不是躲起来独自抚养孩子。
“当年青鸾在金州已定了婚约,是儿子一时糊涂对不住她,才让她心生恨意,这些年她始终不肯原谅我,如今若不是见孩子一天天长大,或许。。。。。。或许她根本不会来见我。”
林三爷痛苦地闭上眼睛,抬起手捂住双眼,从喉咙里发出丝丝哽咽的声音。
“青鸾虽是南方女子,可骨子里还是烈性的,当年的事之后她便再也不肯嫁人,偷偷摸摸地生下孩子,如今仲景渐渐成人,她不想每每提及亲生父亲时,都要蒙混过去。。。。。。也是渐渐蒙混不过去了。”
林庭筠听着里面林三爷颇富感情的陈述,一只手甩弄着帕子,抿着双唇才忍下笑意。
“程氏还没百日,你就娶妻,怕是程家那头不好交代。”
林老夫人示意黄嬷嬷上前扶起林三爷,沉沉地叹了口气,盯着东南角吊着的那盆吊兰,忧心忡忡地皱了皱眉头。
“虽说程氏死了,可当时她已不是正妻,一个妾室而已,再者青鸾也不在意排场,低调些进了门,奉了茶,自家人在一处吃顿饭,此事也不必宣扬摆席,想来程家也不会说什么的。”
林老夫人阴沉的脸色终是耷拉不下来了,认真地盯着林三爷:“既是金州的大富人家,肯低调进门?”
只要不铺张宣扬,就会少丢些颜面,毕竟程氏作为三房正妻多年,在外人看来,她就是林家的三夫人。
“青鸾说,只想给她儿子讨个名分,她不进门都可,是儿子想娶她进门,想补偿她些,毕竟是儿子毁了她的一生。”
林三爷似强忍着一般,双手攥着拳头,狠了狠心又道:“若是母亲不愿意,儿子也可不将杜氏接进府里,养在外面也可。”
不得寸进尺,是他另一个好处。
林庭筠在廊下坐的身上发冷,搓了搓双手看着不远处丫鬟升起的炭火盆,饶有兴致地吩咐琼华道:“去烤两个番薯来,一会儿拿给祖母尝一尝。”
林老夫人重新坐回榻上,心底有些微乱,老三所说的每句话都小心谨慎,看来是真的知错了。
毕竟是林家的骨肉,流落在外也不是法子,接子弃母之事在长京内也是有过先例的。
可。。。。。。对那个名叫杜青鸾的女人来说,抢走她多年依靠的儿子,还将她排除在林家之外,恐怕等同于要了她的命。
“你先回去吧,容我想想。”
林庭筠听见祖母如此说后,心下才微微放松了些,盯着炭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炭,亮红亮红的让人眼花缭乱。
她有些恍惚地想着温季蘅,他所在的西川营住的应该是行军帐篷,帐篷里湿气重,必定也会摆上炭火盆的。
林三爷出来时已恢复往昔的神采,那张蜡黄色的脸也添了些光泽,显然此事得到的结果让他还算满意。
第218章 是否该写信给他?
林三爷淡淡地扫了一眼林庭筠,脸上的神情说不出的别扭,好像极不愿见到她似的。
林庭筠乖顺地站起身,心下知道因为先前的事,自己算是开罪了三叔,毕竟林双鹤漂亮的脸蛋毁了。
“三叔慢走。”她敛衽微微屈身,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膝盖,丝毫没表现出不乐意来。
其实林三爷心底并未记恨这个郡主侄女,毕竟是程氏那个蠢货先露出的马脚,可随后引发的一切变故。。。。。。成了他心底的坎儿。
程氏的死,他多少有些逃避的想法,将此事归结于林庭筠的身上,会让他心底好受些。
他垂头低低沉沉应了声:“嗯。”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安德堂。
看着林三爷急促离开的身影,林庭筠不禁微微勾起唇角,杏眸里噙着丝丝笑意,清透地湛蓝色瞧得人心头一紧。
琼华捧着烤好的番薯走上前,打量了一眼空荡荡的院门口,眼里也闪过一丝戏谑:“敢情三爷夜夜出府为得是外面的妻儿。”
她烫得连连换着手拿着,掉了个个儿就赶紧抬手去摸耳朵坠儿。
林庭筠眉间微动,神色回归于平静,轻轻地道了声:“进去吧。”
一进屋,就看见黄嬷嬷正拿着帕子替老夫人擦着脸,看来祖母方才的冷静都是装出来的,面对林三爷的糟心事,心下不知怎么闹腾呢。
毕竟不是光彩的事儿,程氏刚死,稍微有点良知的人,也该为自己的发妻守丧一年,可看那林三爷的模样,迫不及待地想让杜青鸾占了正室的位置。
“方看见院子里正烧着炭盆,就烤了两个番薯来,祖母尝尝?免得嘴里不是滋味。”
林庭筠说着话,接过垫着帕子的番薯,递到林老夫人面前,笑语晏晏道:“前些日子孙女就发现,今年庄子送来的番薯格外的甜,还让人装了一袋子带到灵静庵上去,您也尝尝?”
黄嬷嬷适时地收回手,看着主子提不起兴致的模样,也跟着开口附和道:“老夫人尝尝吧,难得郡主有心。”
热腾腾的番薯递到嘴边,林老夫人心情再糟,看着面前离别在即的孙女,也张嘴咬了一口。
从安德堂出来时,天色已渐迟暮,晚霞通红地挂在天边,像一卷透着金黄地布匹,搀着令人醉心的余红,煞是好看。
春意渐渐浓了,哪怕此时也不至太冷,鼻尖触到空气反而暖和的很。
回明熠阁的路上她犹豫了良久,直到走到桃林时,心底才暗暗下决心写封信给温季蘅。
听三哥哥说他要在临川待上个把月,直到西川营稳定下来才会动身回西北。
屋内还没上灯,余晖金芒从门口洒进来,带着空气里细小的灰尘在微微浮动着。
王嬷嬷正忙着打包回灵静庵的行李,玉珠手里拿着鸡毛掸子,靠在多宝柜上打盹儿。
朱漆木门上雕刻的竹梅兰样式,在金灿灿地夕阳下如同活了一般,瞧着甚是逼真。
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玉珠忙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脑筋混沌地忘了放下手中的鸡毛掸子,走到门口笑着道:“郡主回来了。”
第219章 犹豫
“早上的雪梨汤还有么?嗓子干涩,端来我润润口。”她边吩咐玉珠边朝屋内走着。
始一进门,王嬷嬷就从衣柜旁回过身,手里拿着两件颜色艳丽的衣裳问:“郡主看看,这两件衣裳可要带去?”
林庭筠淡淡地瞥了一眼,及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带两身素净的就可,首饰之类的也只要简单些,不必太过繁累。”
玉珠端着热乎乎地雪梨汤,望见郡主正坐在书桌后的圈椅内,忙转身递到跟前:“早上您说有些酸,刚奴婢又添了两块冰糖。”
余晖渐渐昏黄,落在莹白的汤盅上,映衬着里面黄色的汤水发着亮。
琼华立在桌旁研着墨,抬眸看了眼圈椅内的林庭筠,见她盯着面前的信纸发愣,眸中不禁闪过一丝笑意,若是少将军收到郡主的来信,必定高兴的不行。
雪梨汤散发的香甜十分诱人,林庭筠沉眸盯着面前红格信纸,笔就在砚台那放着,她只要提起笔就好。
琼华有些忐忑地又望了一眼她,低声开口道:“郡主,一会儿雪梨汤该凉了。”
语重心长的声调倒不像是在提醒她雪梨汤,而是在提醒她执笔写字。
林庭筠心里有些空落落的,如果没有眼前的信纸和笔墨,她甚至快忘了温季蘅离开长京的事。
此前她从未关注过他,如今不过月余,一想到他已身在临川,心下就有些空荡荡的。
盯着桌上的笔墨半响,林庭筠眸光一闪,起身端着雪梨汤朝着暖炕走着。
砚台里的墨迹已有些干涸,琼华抿着唇不敢再出声,心底不由替少将军觉着遗憾。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郡主对少将军并非无情,若说先前有几分不肯定,可那日郡主深夜拜访,就已然分明。
郡主到底在迟疑什么?每每当他们二人关系进步些后,郡主总是停下前进的步子,警惕地朝后躲着。
琼华隐约觉着郡主心中深含忌惮,可这忌惮为何故呀?
少将军生得一表人才,长京城内再难找出第二个更好的来,而且对郡主事事上心,体贴细微。
如此难得的人,郡主不赶紧抓住,还在犹犹豫豫地往外推。
果真是难猜透。
琼华打量了一眼暖炕,林庭筠抱着玉如意靠在软垫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沉下的天色,深感惴惴不安。
她被派到郡主身边伺候,其实就是帮助少将军获得芳心,可眼下来看,自己似乎根本插不上手。
郡主对少将军隐晦的感情,极少泄露,她想添油加醋都无处可添。
傍晚玉珠上夜,她抱着枕头坐在暖炕边出神,肩膀佝偻着,十几岁的小姑娘却像个中年妇人一般愁眉苦脸。
林庭筠半坐在床上,腿上放着武书,双手时不时地比划着,神情已恢复如常,眉宇间噙着淡淡的愁思。
“玉珠,去给我拿根筷子来。”
话音落了半响也没应答的声音,连脚步声都不曾响起,屋里静悄悄地好像只有她自己一般。
难道玉珠出去了吗?一抬头就见着她正坐在暖炕边上发呆,似乎石化了一般,烛火下的双眼黯淡无光,没有焦距。
第220章 施以援手
林庭筠端望着玉珠半响,见她痴痴愣愣地心不在焉,不由抬高音量又问了一遍:“玉珠?给我拿根筷子来。”
玉珠似懵懵地转过头,双眼渐渐聚了焦点,半响回过神来,忙扔了枕头站起身来,连声告错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昏黄的烛光闪了两下,林庭筠坐直了身子,拍了拍身旁的床榻:“你先过来坐。”
玉珠垂着头绞着手指,慢吞吞地迈动步子朝床榻走去,看模样是遇着为难的事了。
“郡主,奴婢错了,往后不敢了。”她不敢坐在床榻上,只站在一旁,嗫喏着认错。
“是不是在惦记你娘的身子?”
玉珠一激灵地抬起眼看着林庭筠,如此反应可见是猜中了的。
先前她让王嬷嬷送钱过去的时候,王嬷嬷特地探了探玉珠他娘的病情,据说是不大好,面黄枯瘦,躺在床上连句话都说不清了。
眼下就要回灵静庵了,不比在府里,还能找个机会出门探望探望,回了山上。。。。。。说句不好听的,若是那天她娘咽了气,她都未必赶回去看最后一眼。
这点事在林庭筠心底一琢磨,不免心疼起玉珠来,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在床边,柔声道:“明儿准你回去看看,听说回春堂的大夫不错,你顺便请他过去瞧病,也省得你担心的吃不好也睡不下。”
玉珠瘪了瘪嘴,委屈地皱着眉,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身子不住的轻颤着,抽泣道:“我哥哥他。。。。。。最近闹着要娶媳妇,我娘她就不肯吃药了,说要省下钱给他娶媳妇。”
说到最后,忍不住低声抽噎着,不停地用衣袖擦着眼泪,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林庭筠蹙眉望着玉珠痛苦的模样,她早就听说玉珠他娘甚是惯纵儿子,只是没想到竟到了这个份上。
且不说她娘生病用钱,单说他哥哥嗜赌成性,好吃懒做,这样的人,谁会嫁进去,难不成要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明儿你直接带回春堂的大夫去瞧,当着大夫的面儿,量你哥哥也说不出大逆不道的话来。”
玉珠垂泪点点头,目不斜视地盯着衣袖上的泪渍,心情沉重的仿若被雷击中一般,如此阴沉沉的日子,她要过得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去我梳妆镜下把檀木盒拿来。”林庭筠将腿上的书纸放到一边,抚了抚锦被上的褶皱,垂头思量着该如何帮她。
玉珠拿着盒子,仍站在原地,递给林庭筠时,一副头欲言又止地模样。
她知道里面装的什么,随身侍奉郡主多年,这盒子里装得是她平日里存下的银钱。
果然,林庭筠拿出一叠银票,从誊写的草纸上撕了一张,包好送到玉珠的手中:“拿着钱去请回春堂的大夫,我想了想,明儿去回了祖母,允你告假,回去伺候你娘罢。”
玉珠以为郡主只要给自己钱,不曾想竟允许她回家伺候母亲。
要知道进了府里伺候的下人,是不准轻易告假的,特别是在主子有需要的时候,侯府虽对待下人宽厚,可有些该立的规矩,也是分外严格的。
眼下郡主要回灵静庵,正是用人的时候,而且郡主本身伺候的人就不多,走了自己,只能依靠琼华和王嬷嬷。
玉珠心头一软,心里充满了感激,泪水涟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郡主。。。。。。郡主。。。。。。”
第221章 风言风语
她手里握着厚厚的一叠银票,心里难受的紧,攥着林庭筠的手,只一个劲儿的哭,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一时也顾不得身为下人该有的恭谨,伏在床边嚎啕大哭。
半响,哭声才渐渐和缓了些,玉珠抬起红肿的双眼,擦干了泪水,平静地退了两步,扑通一下跪在地上:“郡主的大恩大德,奴婢这辈子都不会忘,待我娘所有好转,奴婢定一刻都不耽误,马上回灵静庵伺候您。”
“你只管放心回去,若是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与祖母说明的。”
玉珠感恩戴德地磕了好几个头,才站起身把银票仔细地揣在怀中。
她刚擦干了眼泪,王嬷嬷就提着灯推开了门,大步走进屋内,等不及放下手里的灯,匆匆道:“郡主,您知道吗?安德堂传出消息,说是要给三爷娶妻,是位姓杜的姑娘。”
祖母这么快就定下了?
王嬷嬷见主子并不意外,也无暇想些其他的,满脑子都是那位姓杜的女人,还有三房传出来的风言风语。
三房的事还真是源源不断,啧啧叹道:“听说那姑娘已经给三爷生了个儿子,如今就要进府了。”
“生了孩子了?那是多久的事了?还能瞒到现在?”
玉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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