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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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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忙用衣襟兜着,笑眯眯地客气道:“琼华姐姐替奴婢谢过郡主娘娘,往后郡主娘娘若是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尽管开口。”
琼华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
第167章 四姐个性古怪
林庭筠进了门,先极快地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林越琼和唐恒坐在左侧,打眼一看,两人神色倒也无异。
“今儿外面暖和多了,四姐姐可是踏着春天来得?”
林越琼笑吟吟地看向罗汉床边的林老夫人,清脆的声音响起:“五妹妹过了年涨了一岁,连说话的声音都悦耳多了。”
这话里的深意林庭筠一听便知,她的这位四姐姐,其实是个很强劲的女子,凡事没有她做不到的。
可也有唯一的缺点,就是好面子。
她和唐恒的事,若不是因为好面子,想来早就踹他出门了。
此前林庭筠和四姐林越琼的关系不甚太好,她回府短短数日,也只能见上一二回。
可那时候的自己遇到真心对自己好的就讽刺,遇上林双鹤那样猖狂的就胆小。
久而久之,林越琼对她也不像从前那般姐妹情深了。
“阿筠见过祖母,见过四姐姐,见过四姐夫。”
她一转身,曳地的长裙随着转了个弯,笑意满盈地望着林老夫人又道:“四姐就是不待见我,专挑我进宫的日子来拜年,看来是想躲着我了。”
说话时故意蹙着眉毛,嘟着嘴,水汪汪地湖蓝眸向上挑着,委屈地横了一眼虚空。
林老夫人不住地笑着,指着林庭筠道:“你看看她现在,挑理挑得厉害,比起从前来,是越发骄纵了。”
未等林越琼出声,唐恒倒是一脸灿烂:“五妹妹说的是,是我们疏忽了,竟忘了侯爷一家要进宫参宴的,只不过年前年后府中亲客往来,琼儿体谅母亲,为了能协助一二,才将回府拜年的日程延后了。”
他说罢还用一种极近讨好的笑容看向林庭筠,充满邪念的双眼闪着光亮,眼底浮肿着,显然不是个洁身自好的君子。
原本甚是清秀的面容如今却变得让人厌恶,唐家的人真可谓是败类中的极品。
求娶四姐时信誓旦旦地,举手投足间都是翩然公子的风范,如今一年未过,就变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阿筠如今也十四了,来年也及笄了,依我看。。。。。。常住灵静庵也不是法子,不如接回府里,请个先生好生教导。”
林越琼丝毫未察觉身旁人的异色,反而一本正经地和林老夫人说起接林庭筠回府的事。
其实在她尚未嫁到唐家时,是府中所有人里,最常提及要接林庭筠回府的。
可当时有三夫人程氏的阻拦,加之外面的纷纷扰扰,使得宁远侯不敢提,而林老夫人也不便自作主张。
她冲着林庭筠浅浅一笑,宠溺之色不经意地露出,继而又道:“如今程氏没了,也没人在叫嚷着阿筠不祥,外面都在传阿筠伸张正义,为百姓做了好事。”
这些日子外面的确在传丁春香一事,百姓都说是明熠郡主破了这件失踪案,更替人们除掉了周庆阳这个为官不仁的小人。
谣言已止,林老夫人脸上也露出犹疑之色,可她尚未考虑好,只想着从长计议。
林庭筠撒娇似地搂着林越琼的手臂道:“回府与我而言并无什么的,我觉着灵静庵上极好,干净,还是等我嫁了人再下山罢。”
第168章 唐恒的殷切
林越琼并不反感林庭筠的靠近,听她如此说,反而露出欣慰的神情,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瞧瞧,瞧瞧,尚未及笄就想着要嫁人了,小姑娘不知羞的。”
其实她心底是有些狐疑的,林庭筠为何不愿回府了?
此前总是吵着嚷着要回府的,如今万事俱备,只需下山即可,却又不情愿了。
林老夫人似松了口气般,连连笑着:“阿筠如今愈发懂事了,可不像以往那般爱胡闹了。”
这屋里本最不应该搭话的人却偏偏开怀地笑着道:“正是呢,此番我也觉着五妹妹似乎变了许多,先前确有些孩子气,现下娴静淑惠了,往后求亲的人必定要踏破咱们侯府的门槛了。”
唐恒殷切的目光不住地看向林庭筠,表情甚至夸张,终引得林越琼的关注了。
她蹙了蹙眉,冲着唐恒翻了个白眼,抬起手似要护住妹妹一般,警告地目光瞟了一眼他。
林庭筠笑而不语,仿若未闻地牵起林越琼的手道:“二哥哥还没来,四姐不如同我去找找他,他必定是想你最甚的。”
她说着也不顾唐恒讪讪地面色,朝着林老夫人微微屈了屈身子:“阿筠同四姐一会儿回来。”
说罢,一股风似地拽着林越琼就朝外面走,银铃般的笑声一路延伸,倒好像夏日里扑蝶的俏姑娘,拂下人心头的严冬凌冽。
林越琼似不放心地连连回望着屋内,行至院外才站定了脚步,反手拽着林庭筠的手腕:“已经让人去唤二哥了,咱们还是进去罢。”
“四姐担心什么呢?”
她说话时脸上的娇俏已荡然无存,反而噙着一抹了然于胸的笑意。
“把你四姐夫独自放在屋内不妥。。。。。。”
“是怕祖母阅历颇深,一眼就瞧出四姐夫纵欲过度而浮肿的眼泡?”她猛地凑到跟前,再反手将她的手腕拉紧,声音压得极低。
林越琼显然未想到自己的五妹会如此看待唐恒,不由瞪着眼睛,极快地将她拽出百余步远。
直到一处偏僻地小路后,才底气十足道:“是不是二哥与你们说了什么?你四姐夫不是那种人,他很是洁身自好的。”
“四姐!你替他隐瞒有何用?你觉着他会感激你么?二哥哥的确与我说了些,可他说不说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不说,唐恒就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浪荡败类吗?”
林庭筠陡然凌厉起的态度,让她一时难以反映,方才在屋内还笑靥如花的五妹,出了门就声色俱厉起来。
“你们知道什么?不要乱猜这些有的没的,我在唐家很好,唐恒待我也很好,我们如今是一家人,我不允许你们污蔑他。”
林越琼的反应在预料之中,林庭筠早就知道她会死撑着面子,必定不会承认自己婚姻不幸,家庭不睦。
或许是一直生活地很是体面,所以当生活里突然出了变故,有损表面上的光鲜亮丽时,她下意识地否定、遮掩。
“一家人?四姐这话不觉得可笑么?既然是一家人,你为何直呼其名,而不称夫君抑或是四姐夫?”
第169章 逼她说出实情
她盯着林越琼略显不悦的面容,眼见着四姐的不安淡淡地渗出来,直到眼神显露慌乱。
“二哥不会说错,既然你们二人感情不和,为何还要死撑着?”
林庭筠打算逼问出她的真实想法,故意将说话的语气压沉,压低,尖锐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眼睛。
林越琼似不适地捂着胃部,不自然地咽了咽口水,脸色也渐渐和缓了些:“其实男人三妻四妾很平常的,唐恒并没有做错,或许是我太过较真。”
她的目光渐渐变得迟疑起来,深吁了口气,无地自容地垂着头:“阿筠,等你成亲就知道了,男人都是这样的,哪怕是锦王,不也早早纳了许多侍妾通房。”
陈锦之算什么东西?这世上的人若是同他比较,那大概个个都算优秀了。
见林庭筠不出声,林越琼似解脱地松下身子,眉宇间淡淡的愁思弥漫开来,往昔从未在她脸上浮现过向命运的妥协,如今却愈发清晰明显。
她的四姐,怎么能认命呢?她应该与命运抗争,哪怕是成了亲,哪怕是和离,她都不该过将就的一生。
更不该为那么一群乱臣贼子,白白丢了自己的性命。
林庭筠面色愈发沉重,凌厉褪去,愁眉苦脸地攥着四姐的手,委屈地压着唇角,想说却又说不出的模样。
林越琼甚少见五妹如此心疼自己,现下瞧她这般模样,心头不由一软,伸出手将她搂入怀中,轻声安稳道:“别担心我,好在婆母是个明事理的,并未准唐恒抬妾室进府,他养在外头就养在外头罢,不在我跟前晃悠,也就眼不见心为净。”
“可这是自欺欺人,四姐,依你的性子,不该在唐家委曲求全的。”
她嘟囔的声音温软地像一涓暖流,从林越琼的心间流淌而过,让她几近灰暗的日子又添了些颜色。
“他们唐家不过户部侍郎罢了,咱们侯府又不怕他们的,怎能任由他们欺负了去。”
林越琼似察觉出五妹心底的不甘与忿忿,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为自己的生活而哭,却因着家人的关怀而笑。
她忙嘘嘘了两声,似母亲般的柔情安抚着林庭筠道:“阿筠你还小,可你看咱们侯府,你父亲,我父亲和三叔哪个没有妾室?”
渐暖的春风吹来,拂在面上甚是煦暖,林庭筠知道此事急不得,只得缓缓图之。
可再缓也决不能晚过春夏,得一点点让四姐对唐家失望,将唐家在她心底的眷恋,连根拔起。
这并非易事,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吐出,垂下的眼帘遮住她满是心绪的眸光。
“阿筠答应四姐一件事可好?”
林越琼**着她垂下的青丝,轻声柔和道:“这事不要同旁人讲,四姐不想让你二叔二婶跟着操心。”
如此说,便知她还是不愿袒露事实,即使如此,也逼迫不得,恐防适得其反。
林庭筠白皙无暇的面上似骤然吹起一阵冷风,立着耳朵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觑着眼睛想着身后是何人。
第170章 猴急的世子爷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原是你们姐们到这说起体己话来了。”
那人一出声,林庭筠才吁了口气,紧蹙的眉间也渐渐舒展开,扭身冲着一身沉碧色常服的林锡斥道:“偷听人家说话,是小人所为也。”
林锡着实冤枉,他本是找小妹一道进宫的,父母亲的马车已先行一步,季蘅表兄也正在府门外等着。
“在你眼底为兄这般不堪么?我可是好心来唤你进宫的,你倒冤枉我,四妹妹评评理,小妹如今愈发刁钻了,除了对季蘅表兄,对旁人就没过好脸色。”
林越琼本正掩面笑着,兄妹之间的玩笑嬉闹对她而言已有些许陌生,一听三哥哥口中提及温季蘅,顿时满脸惊奇地止住笑声,眼中好奇的光芒闪烁着。
他口无遮拦地提起温季蘅,林庭筠早已浮上些许忐忑,心底一片慌乱,片刻才镇定自若道:“那是因为少将军知上进,知努力,你若是学他,我也对你好脸色,可好?”
如此便消解了林越琼心底的惊奇,西北少将军那可是人中龙凤,任何人都会钦慕的,哪里会有人对他横眉冷对。
“我觉着五妹说的极有道理,三哥哥也该收敛些心性,脚踏实地的做一番成绩了。”
眼见着两个妹妹站在同一阵营,林锡忙故作服软,双手合十地求饶道:“可饶了我罢,此生我只想尽情享受,论起事业来,自然比不过四妹夫勤奋,听说最近文王殿下对其甚是青睐,看来前途是无忧了。”
这番话没能换得林越琼真心地笑容,也让林庭筠心下一沉。
陈文安对唐恒颇青睐,可唐家分明是陈锦之的人。
林锡自然未察觉有何异样,笑着赞叹道:“四妹夫好眼力,文王殿下起码是个懂贤知政的郡王,相比之下其他几位郡王就差了许多。”
“三哥哥说话愈发口无遮拦。”
林庭筠见他愈说愈来劲,忙上前揪着他的衣袖往前拽,边用力边道:“不是进宫的么?可别在这烦四姐了。”
林越琼只以为她是为自己解围,想阻止林锡再提起唐恒,并不知她不愿林锡对诸位郡王品头论足。
“四妹妹若是得空,定要再回来一趟,咱们好好聚一聚。”
林锡的声音渐渐地从甬路上消失,脚步声也消失不闻,四周又归于宁静。
林庭筠生拉硬拽地才将林锡扯到府门前,脚步顿在原地,偏头道:“大哥呢?”
林锡一耸肩,两手一摊道:“母亲说让你与四妹多说会儿话,大哥就同父母亲先行一步了,咱们也快去罢,还可以去外祖母处歇一歇。”
团圆宴定在申时,此时入宫也不过巳时,能在外祖母处歇一会儿也是好的。
林庭筠这般想着时,又佯作不经意地看了看身上的衣着打扮,含笑道:“走吧。”
温季蘅正在宁远侯府的大门前来回踱步,随身侍卫牵着两匹马在一旁候着,眼神甚是不解地望着举止怪异的少将。
他还未见过这般。。。。。。这般。。。。。。猴急的少将,以往哪怕攻城略地都不见他分毫慌色。
第171章 街上偶遇李姝
温季蘅心底着实焦急,自从上次一别,直至今日已十余天,他心底蹿腾上来的思念,已犹如滔滔不绝的江水,奔着宁远侯府,汇成一条河。
当他脑海中浮现出那般场景时,林庭筠正双手提着裙摆,轻巧地迈过门槛。
一身月白色的打扮,在朱红色的四扇大门前分外清秀,如同过年时被人贴在墙上的年画,招徕众多目光。
长流苏耳坠随着她的脚步晃动着,滑过肩头,荡得温季蘅心底一番翻江倒海。
披风上似沾着雪片,一动便闪着白雪般夺目的光亮,她噙着淡淡地笑走上前,朝着温季蘅微微屈身:“见过世子爷。”
“郡主可安好?”温季蘅拱手垂首问好。
林庭筠点点头,透蓝的双眸里点缀着点点星光,似笑非笑地在温季蘅脸上一扫。
他一身纯白常服,与林锡不同,他腰间的佩带上镶嵌着七龙宝珠,这是先皇亲增之物,乃是温家一族至尚的荣耀。
林锡悄无声地退了两步,如此拉开距离,再放眼望去,他们两人身着同色,倒真是一对璧人。
“真是巧啊。”林锡嘀咕了一句,随即欢脱般地跳上前,双手轻捶着道:“真是巧啊,咱们动身吧?”
前往皇宫的途中,林庭筠不住地摆弄着手腕上的镯子,能感受到两边的马蹄声,故意放缓的马蹄是为了配合马车的行速。
路走至一半,正要穿过最热闹的交叉路口时,路边忽地传来一声声:“庭筠,庭筠,可是庭筠?”
她心下本是欢喜而致的忐忑,闻此生立即换成薄怒般的不悦。
林锡正靠近着一侧路边,见着从马车内走出的人是熟悉的面孔,忙扯着缰绳吁了一声,笑道:“原来是李家小妹,最近可好?今年可有些时日未见了。”
外面轻声唤着林庭筠的人,正是许久未见的李姝,往年只要她下山,李姝必定隔三差五就来探望。
如今陈锦之不甚频繁来府了,她也消停了许多,竟从未露过面。
温季蘅在另一侧,微俯下肩膀,透过车窗的帘子,能瞟见里面的林庭筠面色铁青,甚至还透着丝丝恨意。
外面的李姝淡淡一笑,语气里尽显乖巧:“林三少爷好,年前跟着父母回扬州过年了,这些日子才回长京。”
正说着,林庭筠笑眯眯地掀起帘子,素手将帘子拢到一旁,摇了摇头道:“这个理由我可是不依的,好歹也得给我来封信不是?你倒好,一走就没影子了。”
李姝轻轻地掩面笑着,双眼里尽是绵绵地姐妹情谊,走到跟前用食指戳了戳林庭筠的额头:“瞧你牙尖嘴利的,我给你赔个不是还不成么?我可堆了满肚子的话想问你呢。”
她说着才仰着头,垫着脚看向另一头,温季蘅正昂首挺胸额露出一个头来。
一瞧是北郡王府的世子爷,李姝不禁瞪圆了眼睛,凑到林庭筠耳边轻声道:“你怎么和他扯上关系了?”
“哪里?是我三哥哥请他来的。”
第172章 美椒殿的传唤
她同样低声地回应,一阵耳语后,林庭筠心下早已不耐烦,面作不舍地遗憾道:“今儿宫里有团圆宴,我得进宫了,诶?姝儿不进宫么?”
话刚落音,李姝那灿烂的笑颜就变得勉强了些,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回:“宫宴得三品以上官员才能参加的,我父亲不过是六品尚保司丞,哪里有资格参宴的。”
这点林庭筠当然清楚,她好姐妹的父亲是个什么职位,她心底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故意如此说,就是想戳中李姝的痛处。
李姝最恨自己身份低,父亲不过是个六品官员,这让她走到哪,都觉着低人一等。
既然上辈子她尝过了被人尊仰的滋味,这辈子也该多尝些痛苦的滋味才好。
她故作遗憾又歉疚的模样,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那你回府小心些,改日我再去找你。”
李姝强压着内心的不痛快,笑容僵硬道:“好。”
说罢她又回眸看了一眼马背上的林锡,才恢复了方才灿烂的笑容:“那我走了,路上慢点。”
李姝退到李府的马车旁,见着林庭筠在马车内冲自己挥了挥手,而后车窗帘便倏地放下。
那样极快地收手动作间,她隐约觉着林庭筠对自己有所排斥,举止间似乎噙着丝丝怒意。
林锡冲着她微微颔首,夹着马腹,随着宁远侯府的马车扬长而去。
李姝凝色转身,仔细转回想方才林庭筠的态度来,倒不像是有异色的,或许是自己多虑了。
实则她并未多虑,林庭筠在收手放下帘子的那瞬间,眼底已然浮现出些许薄怒来。
诚如她所想,这种怒意不加控制便会变现在举止投足间。
林庭筠一点也不怕她会发觉,因为现下的李姝根本不会察觉,毕竟两人一直相处的甚是融洽。
这可以说是毫无漏洞。
她根本不会想到,自己重活一世,早就看穿了她的阴毒心思。
马车缓停在皇宫门前,玉珠和琼华先跳下马车,随后伸出手来扶着林庭筠。
高耸的红墙外,有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在初春的日子里,愈发绿油清脆。
玉珠留守在马车旁,而琼华随着林庭筠入了宫,一路上尽可见珠光宝气的夫人小姐,抑或是身着官服的重臣们。
团圆宴的帖子也并非人人都有的,三品以上的官员也是要看是否受皇帝的青睐。
如此大约半柱香的时辰,迎面而来一位绿装宫女,垂首屈膝行礼道:“奴婢见过少将军,见过明熠郡主,见过林三少爷。”
三人不由驻足颔首,林锡先发问:“城阳长公主现下在何处?”
宫女将头压得更低了,只能瞧见她带着宫花的头顶,丝毫不得见她的模样:“回林三少爷,长公主现下正在容妃娘娘处,派奴婢过来请郡主娘娘过去,还嘱咐三少爷去仁寿宫陪陪东太后。”
容妃娘娘四个字一出,林庭筠下意识地肃正了面色,警惕心渐渐防御起来,笑道:“此处与容妃娘娘的美椒殿倒也不远。”
她说面朝仁寿宫的方向看去:“只不过世子和三哥可要许久才能到仁寿宫了,不如同我一道去美椒殿拜访一下容妃娘娘,如何?”
第173章 此事甚是怪异
此话一出,垂着腰身的宫女不由睁圆了眼睛,蹙了蹙眉,未等林锡开口,又恭敬道:“长公主说,请三少爷去仁寿宫,想来是要与郡主说着体己话的,三少爷和世子不便前往的。”
这倒引起温季蘅的注意来,他垂着眸子打量着面前见不着模样的宫女,沉阴的目光停留许久,双眼蒙上一层暗色,看不清他心底的所想。
“那边罢了,带路吧。”
林庭筠说话时的语气分毫不乱,眼见着面前的宫女有所怪异,她仍要抬步随她而去。
温季蘅目光沉凝,面色冷峻,见她已随着宫女走了两步,眉头便皱得更紧了。
回想起那日在宫内与陈锦之的冲突,他才不信容妃娘娘没有旁的心思。
城阳长公主在不在美椒殿都未可知,决不能让阿筠就这么走了。
“阿筠。”
林庭筠未曾想到温季蘅会出声唤住自己,一时脚步微顿,应声回眸道:“世子何事?”
林锡讶然地望着温季蘅,何时他这般唤小妹乳名了。
见他步步走到小妹身旁,而后似笑着道:“城阳姨母想是忘了,先前东太后不是要你早早去与她下完那半盘棋么?”
这话莫名其妙,可林庭筠却急速地反应过来,故作了然大悟地笑了笑:“我竟忘了这码子事。”
温季蘅露出满意地笑容,将目光转到宫女的身上,她仍弓着身子,既然故意让人瞧不清容貌,那必定有不可告人之处。
他面色微凝,冷冷道:“你去回了容妃娘娘,待郡主下了这盘棋便去美椒殿,还请她稍安勿躁。”
宫女不由攥紧了身前的双手,抿着下唇不知该如何开口,如若不能请到明熠郡主,娘娘定会不悦的。
犹疑之间,温季蘅已牵着林庭筠的手腕走入前往仁寿宫的主路上。
林锡忙抬步跟上,审视的目光扫了一眼仍垂首的宫女,心下也是疑窦丛生。
季蘅表兄这番,也让他猛地察觉出不对劲来,紧走两步忙低声道:“她这么古怪,就这么放过她了?”
闻声,被人攥着手腕的林庭筠才猛地回过神来,忙将自己的手腕抽了回来,眉宇间也添了些沉色,缓缓道:“不然呢?她又没什么错处。”
林锡一听,敢情她是明知宫女有异的,明知却还跟着去,当真胆子不小。
“那你方才为何不使眼色给我?倘若季蘅表兄不出声,你岂不是危险了。”
他的疑问温季蘅也想知道,她定是也瞧出端倪来,可却还是面带微笑地随着去,难道一点都不怕潜在的危险吗?
林庭筠斜觑了一眼方才的岔路口,脸上的神情与林锡的沉怒截然不同,反而噙着一抹淡淡地笑意。
犹如莲绽的笑容引得温季蘅又一次凝目端望着她。
只听她语气轻轻道:“我是想看看容妃娘娘何故唤我去。”
自始至终,林庭筠的神色分毫未变,轻轻然的脸庞上总是噙着浅浅的笑意。
一种让温季蘅都觉着讶异的沉稳,那种泰山崩于顶而不惊的从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所有的。
第174章 北郡王府的傻小子
城阳长公主方进仁寿宫的门,就听得外面的宫女来传,说是林锡阿筠进了宫,正往这来。
坐在右侧下首的北郡王妃提眉一笑,朝着宫人问道:“我家那个傻小子呢?”
“回王妃的话,正和郡主一道前来。”
她这个儿子,一大清早便穿戴整齐地前往宁远侯府。
她和北郡王正在房中用早膳,就听说他在房中接连换了好几身的衣裳,皆不满意地扔到地上。
好好地一个冷俊世子,向来稳重自持的少将军,何时关注过自己的衣着打扮。
不过个把月,这个傻儿子竟被阿筠迷得神魂颠倒,好像中了邪似的。
不过这也好,总归在行军打仗之余,有了他感兴趣的事,感兴趣的人。
如今阿筠也不似从前了,进退得宜,倒也颇有当年城阳的风范,与自己儿子也是相配的很。
再者北郡王府不涉朝政,儿子虽然把持着西北的布阵,可毕竟只是少将。
而宁远侯虽多年掌握着皇宫内的禁军,可也是听命于皇上的。
如此北郡王府和宁远侯府结亲,对谁都无害,对谁也都无利。
城阳长公主闻声笑着嗔怪道:“季蘅生得风度翩翩,又聪慧过人,你竟称他傻小子,我家林锡若是有季蘅一半出息,我必定欢喜地不知如何了。”
音落,北郡王妃忍俊不禁地笑了笑,看着对面城阳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心底愈发得意,脸上的笑容也愈开怀:“城阳,将来有一日你可莫要怪我。”
虽然温季蘅从未要求自己替他保密,可她心底知道,现下还不是好时机,单说阿筠那姑娘,眼下就没表现出一点对儿子的不同来。
她还真怕儿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城阳长公主被她说得一愣,随即看向上方倚在罗汉榻上的东太后,失笑道:“思岚满肚子的坏水,不知背地里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等明日拖到宁远侯府好生严刑逼供。”
城阳与北郡王妃实乃从小到大的姐妹情分,虽说先皇留下的公主并非城阳一人,可她却甚少亲近,总喜欢与陈思岚嬉笑。
这些年两人之间的感情一如孩童般纯净,既没有勾心斗角,也没有私下利用,这等情谊却非常人所有。
每每见着她们两人,东太后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自己年轻时的伙伴,随即感叹红颜易老,岁月匆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林庭筠等人才不疾不徐地来到仁寿宫门前,守门的宫女轻喊道:“少将军,明熠郡主与林三少爷来了。”
东太后眼眸微阖时,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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