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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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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母亲英明

  
        林庭筠浅浅地笑着:“不委屈,就是程氏死得有些蹊跷,或许她真的不知情呢。”
  
        城阳长公主温和的目光里添了些犀利,望着空无一物的门前,声音清冷道:“归根结底,三房就是始作俑者。”
  
        宁远侯缓缓地从书卷中抬起眸来,佯作无意的望向长公主,又愧疚似地将头低得更低了些。
  
        “母亲说什么都是对的。”
  
        林庭筠眼中闪着精光,微一沉吟,似恳求道:“母亲……如此深明大义,菩萨心肠,可否让女儿去帮帮昨夜的那对老夫妇?大过年的,他们也怪不易的,再者女儿既然受了这天生的蓝眸,或许就该顺从天意,帮人于困境之中。”
  
        城阳长公主闻声扭头看向女儿,一张精致地脸上透着几分笑意,随后一只手探进袖中,拿出叠好的纸,道:“这是地址,我从未说过不许你去,你倒学了你三哥哥那套哄我高兴。”
  
        林庭筠清丽的面容绽开灿烂的笑容,如同含苞待放的迎春花,倏地一夜盛开夺目。
  
        她接过地址递到琼华手中,殷切地凑上前替长公主捶着腿:“母亲心善,女儿自是晓得您不会拦我的,方才所说的话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你哄我也是没用的,一会儿叫你三哥陪你同去,最迟夜幕,必须回来。”
  
        “母亲英明。”
  
        林锡受了母亲的嘱托后,脸上的神情欢喜地似要雀跃,碍着一旁宁远侯肃着脸看他,忙极力掩住激动,规规矩矩地道了声:“谨遵母亲吩咐。”
  
        城阳长公主虽是笑眯眯地送走了儿女,可一转身后却愁容满面地叹了口气:“可怜的阿筠,小小年纪却要受这样的罪。”
  
        宁远侯端着茶漱了漱口,含着水吐到婢女捧着的铜盆中,将茶盏重重地放回桌上,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瞧阿筠的模样,想来是再也不怕那些的东西的。”
  
        他说罢,长公主立即瞪了他一眼,不悦道:“侯爷成日里只管朝堂之事,何时能操心府里的事?你可知道自从她不再戴着目纱后,母亲特地请了人将府里净化过?若不然阿筠才十几岁,迟早要被那些脏东西吓坏的。”
  
        “何时的事?”宁远侯紧皱着眉,眼眸里有些迫切的神色。
  
        “自她入宫回来,母亲就发现阿筠不肯再戴着目纱了,忙让人请了人来。”
  
        那就是在程氏假孕构陷之前……宁远侯不由地回想起那日晚上在安德堂所说的话,心底顿生一股愧意。
  
        或许他不仅没做好丈夫,父亲,连儿子都没能做好。
  
        他几不可闻地吁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抚了抚挽起的衣袖。
  
        一面穿着婢女递来的官府,一面交代道:“我们也好久没同母亲吃过饭了,不如晚饭就摆在安德堂吧,知会老二媳妇一声,晚间都聚在一处陪着母亲乐呵乐呵。”
  
        城阳长公主起身替他系着官袍的扣子,未仰着下颚,微垂着眼睛应声:“也好,这些日子府里的乌遭事太多了,大伙也都换个心情。”
  
        想起年三十那晚未能吃上年夜饭,心底又有些不是滋味:“不久又是正月十五了,在等些日子,阿筠又该回山上去了,趁着她在,多聚一聚也好。”
  
    
  
    
  
    
第145章 府门前的偶遇

  
        这厢林庭筠随着林锡出了府,站在门口嗅了嗅空气里和煦的阳光味儿。
  
        虽说才是早春,可府门前那些翠竹似绿得发亮,赏心悦目的很。
  
        林锡却老大不情愿地回头望了一眼宁远侯分来的两个侍卫,哀怨地目光打量着身旁的妹妹:“还以为能带你四处转转呢,这下可妥了,哪都别想去了。”
  
        他手里攥着顺手抓的一根杂草,颇失望地将杂草叼在嘴旁,蓦地眼神一亮,又道:“诶,你看那不是北郡王府的马车么?”
  
        林庭筠本没理会他的抱怨,可一听到“北郡王府”四个字时,突然觉着口干舌燥。
  
        想起那晚昏迷之际的一声“蘅表哥”,不自然地垂着头,盯着身上月白色的披风。
  
        想来是岚姨母来探望母亲的,抑或是温季蘅并不在马车内,不用心虚的,她心下如此安慰自己。
  
        可当温季蘅一身暗蓝色身影出现在面前时,她不禁吞咽了两下口中为数不多的口水。
  
        这一吞倒好,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干燥的嗓子里似忽然被口水刺激,加之身子还未好,竟激得地她连连咳嗽起来。
  
        还没问好,林锡忙倾身替她捋着背部,蹙着眉略不忍心道:“不然我们明儿再去,你好生再养一日?”
  
        林庭筠尽力压着咳嗽声,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偏过身子背对着温季蘅。
  
        她知道自己的脸定是涨红了,肯定狼狈至极,她着实不想让他瞧见。
  
        “我正巧路过,见着你们要出门才停下来与你们打声招呼。”
  
        “表哥一大早去哪了?”
  
        林锡瞧着林庭筠的咳嗽声渐渐止住,才松了口气与温季蘅交谈。
  
        “我。。。。。。我正巧去。。。。。。去城东逛逛。”
  
        温季蘅只顾着编一个谎话与他们兄妹偶遇,却未想得太过深远。
  
        一大早,去拜访人家不可,若说办事也不可,只得胡诌个随便逛逛。
  
        “你们要去哪?”
  
        其实他昨夜就收到琼华的消息,早已知道他们为何出行,可为了接下来能顺利一道,还是做足了样子。
  
        “我们要去帽儿胡同,找一对老夫妇,季蘅表兄若是无事,不如一同?”
  
        林锡隐约能察觉出温季蘅对妹妹有些不太对劲儿的意思。
  
        先前骑马,后来又是铜环,种种迹象表情,眼前这位威风凛凛的少将军对小妹非同一般。
  
        说实在的,季蘅表兄虽然身份上比起陈锦之差那么一丢丢,可人品实力上却强了十万八千里。
  
        若是他能成为妹夫,自当是极好的。
  
        林庭筠虽背着身子,却听得真切,抿着唇专注地听着温季蘅如何回答。
  
        片刻,那一声透着喜悦的“嗯”字传入耳内。
  
        明明上一辈子从未见过的人,这一生却频频相遇,不仅如此,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因着上一次宫内的事而渐渐亲近了些。
  
        可他是命短少将军。。。。。再有一年多,就会与自己阴阳两隔。
  
        她不能像曾经那样,痴心错付,最后落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
  
        琼华扶着她上了马车,脚凳上干净地一尘不染,她心思游离,却止不住的沉重。
  
        再有一年多,就再也见不到温季蘅了。
  
    
  
    
  
    
第146章 最好的谢礼

  
        马车内的林庭筠一把抓住窗边,用力地按着胸口猛喘了两下,略有些沉重又如同心痛的感觉向她袭来。
  
        她相信上一世温季蘅的死另有蹊跷,所以她觉着自己应该查一查,当年同西北小部落的战役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入城区,外面前后左右各围绕着四人。
  
        前方是宁远侯派来的侍卫开路,马车两边分别是温季蘅和林锡,琼华坐在马车外。
  
        她谨慎地打量了一眼纹丝不动的车帘,才敢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挑开一条缝隙,探着头向外瞄着。
  
        她提着的心在见到林锡那身深红色的身影后才落下,略蹙了蹙眉,猛地撂下帘子,紧抿着唇看向另一侧。
  
        一如方才,她悄悄地掀开一角,本只想偷看一眼,可又想起了什么,微微一笑,大方地将帘子撩开。
  
        温季蘅正端望着前方的路况,忽地察觉到身旁帘子的晃动,一垂头正撞进她清澈的湛蓝色双眼里。
  
        与常人不同的颜色,蓝色里总让人觉着微凉,即便她笑意盈然也是如此。
  
        林庭筠嘴角含笑,素雅地面容上荡着如春日旖旎的笑容:“年三十那天,多谢世子。”
  
        他不疾不徐地拽着缰绳,让马车渐渐靠近车窗。
  
        她说话的声音极低,勉强能听得清楚。
  
        “没事。”
  
        能换来她朦胧中的一声蘅表哥,已是他所能想到的,最好的谢礼。
  
        “还有那个名叫九连环的铜环,着实是个有趣儿的消遣玩意。”
  
        温季蘅脸上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柔情满满地双眼望着她如霜的面容:“你喜欢就好,来日若是还有好玩儿的,我也会送你。”
  
        他望着林庭筠时太过专注,马身渐渐偏离车窗。
  
        如此稍远一些,他方看清她双臂搭在车窗上,趴在车窗上的模样露出几分姑娘家的娇憨。
  
        “你病得可好些了?”
  
        他扯了下的缰绳,马匹复又靠近车窗,距离近时,她会仰着脖颈,露出尖尖地下巴,俏丽地甚是讨喜。
  
        “好些了。”
  
        话音刚落却又咳嗽了两声,温季蘅立即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道:“把帘子放好,不要再着凉了。”
  
        林庭筠尴尬地笑了笑,坐回车内,将帘子堵了个严实,心底咚咚咚地跳个不停。
  
        渐渐回笼的神智让她猛地锤了下脑袋,方才为何要主动与他搭话?不是离他越远越好的么?
  
        可每每望见他那如乌木般的深邃眼眸时,理智似乎就烟消云散了,似沦陷于他的美貌中。
  
        林庭筠隐觉着用美貌二字形容温季蘅尚不妥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从下仰望着时似南山的云峰,让人既崇拜又喜欢。
  
        或许是仰慕之感,他浑身散发着历经沙场的丝丝气韵,都让人想靠近。
  
        眼下终于能理解林双鹤了,这样的男子,饶是她重活一世都未能幸免,何况是旁人了。
  
        倘若温季蘅是皇子,那或许是满长京城内女子的幸事,抑或是不幸。
  
        如此浮想联翩后,林庭筠渐渐靠着软垫歪着,迷迷糊糊地听着外面来往行人的交谈声。
  
    
  
    
  
    
第147章 带着体温的毛领子

  
        马车驶入帽儿胡同时,林庭筠将长公主给她的地址交到林锡的手中。
  
        老夫妇所住的地方在帽儿胡同的最深处,略有些破败的小院,两扇木质的大门已然合不上,勉强用门闩插着。
  
        灰土土的外墙,感觉轻轻一推就要倒了。
  
        侍卫上前重重地敲了两下门,大门吱呀了两声,险些要彻底坏掉。
  
        林庭筠下了马车,下意识地摸了摸腰后的匕首,听着院里面传来急促的跑动声。
  
        “来了来了。”年逾五十的老爷子打开门,见着门口马车又马匹的大阵仗,俨然吃了一惊。
  
        半响才缓缓地开口道:“官爷找谁?”
  
        “找到这来,当然就是找你的。”
  
        林锡毫不客气地朝着院里走着,边走边道:“昨儿不是你到宁远侯府请郡主的么?怎么今儿来也却又懵了。”
  
        土房子的屋门走出一位老妇人来,满头的银发似苍老又似心哀。
  
        林庭筠走近老爷子的身前,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我正是明熠郡主。”
  
        屋门的老妇人望着一身白衣的女子,那容貌身量,那气质穿着,显然是真的。
  
        如同在黑暗中见着黎明一般,双眸里闪过一丝感动,疾步走到门前,拉着错愕的老爷子一同跪倒在林庭筠面前:“草民有眼不识泰山,见过郡主娘娘。”
  
        林庭筠忙示意琼华上前搀扶起两位,轻声道:“我想知道你们女儿失踪前,可曾去了什么地方?最好将来龙去脉讲清楚。”
  
        也不过多见礼,想必眼前这对夫妇也急着想早些找到女儿的,所以不妨直奔主题。
  
        老妇人又一次跪在地上,脸上挂着涟涟泪水:“回郡主娘娘的话,村妇本是丁家村人,早在一个月前,村妇的一位远亲说要给小女介绍一门亲事,不过对方府中要先看看小女的模样。”
  
        说到这老妇人不禁抽噎起来,用袖子擦着泪,浑身不住地颤抖,满眼懊悔当初的决定。
  
        老爷子还算镇定,叹了口气才拉着老妇人的手臂道:“先请郡主进屋坐,不要失了礼数。”
  
        温季蘅警惕地打量着这处小院,小得令人一目了然,可他还是对着琼华使了个眼色。
  
        琼华会意立即将林庭筠护在内侧。
  
        进了屋,屋内的灰暗更加出乎意料,窗子里映进来的光微乎其微,有没有点灯。
  
        潮湿阴冷又昏暗的环境,让林庭筠猛地想起年三十那晚的寒冷。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毛孔瞬时张开,不由缩了缩肩膀,将身子躲在披风里面。
  
        林锡瞧她冷得耐不住,忙冲着正欲倒水的老妇人道:“不必麻烦了,时辰不早了,还是尽快将事情原委讲清楚。”
  
        老爷子也赞成地点了点头,继而接着道:“丁家村前年才遭了一次蝗灾,颗粒无收,所以当远方亲戚来说时,我们就动了心,想着托付给亲戚也不会有事,大不了就再回来,也算在天子脚下溜达了一圈。”
  
        此时,温季蘅将脖颈间的毛领子摘下,亲自搭在林庭筠的脖颈上。
  
        他为了能偶遇林家兄妹,早早地出了府,那会天正冷,便戴了毛领子御寒,如今倒也正巧。
  
        正一心听着老爷子说话的林庭筠猛然觉着脖颈间一暖,不由讶然偏头望去。
  
        只见温季蘅冲着她淡淡一笑,心底猛地又狂跳起来。
  
        两只手将毛领子围紧了些,带着体温的毛领子让她心底似涂了蜜般微甜。
  
    
  
    
  
    
第148章 虚假的外衣

  
        林锡偏着头看着妹妹缩了缩脖子,竟没有拒绝?
  
        老妇人端了两碗热水来,接着话茬继续道:“我们夫妻俩就这么一个闺女,本想着能嫁到城里享福,谁知道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她说着又抹了抹眼泪,抬起胳膊用衣袖擦了擦脸,似想到当初的种种情形,添了些忿忿道:“那个亲戚走前给了我们一处地址,我们来京寻找后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一处废宅,连个人影都没有。”
  
        林锡原原本本地听完,一时也是气愤得很,嗤夷一声道:“想来你们那位远方亲戚就是骗子,或许就是个人贩子,你们家闺女早就不知被卖到哪里去了。”
  
        他的话方出,那老妇人的脸色陡然生变,抽泣哽咽的声音也凝住了,悲戚地闭着眼睛,不可置信的重复道:“人贩子?”
  
        林庭筠蹙着眉瞪了一眼口无遮拦的林锡,语气温和道:“此事现在还说不准,要不你们先带我们到那处废宅去瞧瞧。”
  
        她说着略一迟疑,抬起素手放在桌面上,苍白又瘦弱的纤手与黑漆的木桌格格不入。
  
        片刻她才抿了抿下唇,略有不忍道:“我若是能瞧见的话。。。。。。就说明你们的女儿已经。。。。。。”
  
        老爷子闻声立即会意,忙跪在地上叩头谢恩道:“多谢郡主相助,草民明白郡主娘娘的意思,我和我老伴儿也是有了这样的准备,才贸然去侯府求您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看着下方叩首的两位老人家,林庭筠心底似被一股汹涌的波浪袭击着,冲得她心绪闷闷地不得安生。
  
        温季蘅将林庭筠凝眉微蹙的模样看在眼底,一只手无意地搓捏着指腹,深思地眸子垂下。
  
        “可报官了?”温季蘅抬头冲着老夫妇俩发问,脸色肃正,显然此事也让他颇上心。
  
        老夫妇忙不迭得点头道:“发现地址是一片废宅就报官了,可是到现在都没个音讯,也不知如何了。”
  
        “官府可有画像?”
  
        “有有有,当时衙门的人将画像给我看时,我们夫妻俩也吓了一跳,单凭我们的描述就画得极像。”
  
        “既然如此,咱们就出发吧,先去趟衙门取来画像,来时那辆空马车就给两个老人家用,也好在前面领路。”
  
        林锡说着又扫了一眼巴掌大的小屋,似也有些沉重,他知道只要一日找不到他们的闺女,他们便要背井离乡多一日。
  
        从帽儿胡同驶出的马车走得极慢,林庭筠坐在略摇晃的马车内,昏沉的头靠在后方。
  
        远房亲戚居然将人家的独女拐走了,这等事情落在任何人身上,想必都会急得发疯。
  
        这世间还有谁能够完全信任,披着虚假的外衣,隐藏着不为人知的阴谋。
  
        从始至终用一副柔情蜜蜜的嘴脸示人,可躯壳内的血液却污脏到发黑、发臭。
  
        侯府公子和西北少将军的身份让府衙的人连连躬身迎拜,京兆尹府衙的崔大人作势迎他们两位进去喝茶。
  
        “不必了,家妹尚在车内,京兆尹只需将这对老夫妇女儿的画像给我们就好。”
  
    
  
    
  
    
第149章 京兆府尹崔大人

  
        京兆尹一听林锡如此说,忙瞪着眼珠好奇地问:“可是明熠郡主?”
  
        见侯府公子点点头,崔大人又道:“听城尹说,先前南山吴如云的尸首多亏郡主慧眼,今日既是崔某的福分,得以郡主大驾光临,必定要上前亲自道谢的。”
  
        崔大人年逾四十,又是长京城内的父母官,温季蘅和林锡自然笑着将其引到林庭筠的马车前。
  
        “在下京兆尹府衙崔颢,见过郡主娘娘,郡主此前相助府衙找到吴如云尸首,崔某未曾有机会言谢,此番又要郡主相助,崔某实在感激。”
  
        林庭筠尚有自知之明,她不过一位郡主而已,哪能劳动正四品官衔的京兆尹。
  
        而这位崔大人,她还真有所耳闻。
  
        她起身出了马车,毫不扭捏地对着崔大人行礼道:“崔大人抬爱,明熠不过是恰好而为罢了,怎能劳大人言谢,长京城内数以万人的安危都仰仗大人,可谓责任重大,令明熠心生敬仰。”
  
        崔颢闻声抬头,见着对面嘴角含笑的女子轻启朱唇,模样可谓是长京城内少有。
  
        最令人瞩目的是那双湛蓝色的双眸,散发着阵阵幽蓝般的光芒,映得人心神恍惚。
  
        其实感谢是其次,他主要是想见一见这位能见魂魄的明熠郡主,自从吴如云一事后,长京城内沸沸扬扬地传了好一阵子。
  
        传着传着,不免令人心生好奇。
  
        “明熠郡主褒奖了,此乃崔某分内之事。”
  
        温季蘅用探究地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位京兆府尹崔大人,心下对他的言谈举止略有微词,特别是他看向阿筠的目光,令人甚是不自在。
  
        拿着画像跑来的衙役连连气喘地站定,躬身道:“大人,丁春香的画像。”
  
        崔大人亲自将画卷递到林庭筠面前,恭敬道:“有劳郡主了。”
  
        温季蘅眉间微微一皱,心下开始留意这位崔大人,肃色道:“崔大人,我等还有要事,便不耽搁大人办公务了。”
  
        崔颢似猛地想起身旁还有两人,眼神略有讶色,满脸赔笑地看向温季蘅和林锡道:“是,那崔某便不打扰少将军和三少爷办事了。”
  
        林庭筠得体一笑,转身登上马车,方迈入车内,脸色登时变作铁青,如同深海冰凉的双眼里似要射出寒气。
  
        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个崔颢真是比上一世还要胆大妄为。
  
        这位长京城内的父母官,京兆府尹崔大人,上一世可是出了名的好色之人,经常出入一些暗地里经营的风月场所。
  
        陈锦之为了拉拢他,除了银子上的打点,更多的是送了好些黄花大闺女进去。
  
        没想到这一世他还是不改本性,竟敢用那般猥琐的眼神盯着自己,看来有些事并没有多大的改变。
  
        如此不称职的父母官,迟早是要除掉的,决不能让他像上辈子那样,暗地里替陈锦之办事。
  
        并且仗着自己身后有陈锦之做靠山,在长京城内四处搜罗女子,害的诸多家庭不幸。
  
        若非他今日撞上前来,她竟忘了这位罪大恶极的崔大人了。
  
    
  
    
  
    
第150章 前往弃宅院

  
        林庭筠攥着画轴的手渐渐握紧,眉目间的阴沉之色仿若大雨将至。
  
        马车外的温季蘅更是双目含怒,他虽与城尹相识,却从不熟悉这位崔大人。
  
        他猛地一拉缰绳,鹰隼般的目光瞥了一眼遥遥远去的京兆尹府衙的大门。
  
        看来是有必要查一查这位崔大人了。
  
        仍旧驻足在门口的崔颢,贪婪的双眼闪着异样的光芒,紧盯着远去的马车,心下另有所想。
  
        听说这位明熠郡主已和锦王殿下撇清了关系,看来是即便自己有所动作,殿下也不会怪罪的。
  
        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心中的邪念,可还是露出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马车的轱辘声渐渐清晰,已然驶出城区,日头也逐渐高盛,琼华进来熄灭了炭火盆。
  
        “把窗帘撩开吧,我正好瞧瞧周围有没有丁春香的身影。”
  
        说话的声音淡淡地,如同天上的行云,未曾在天空中激起一丝波澜。
  
        可琼华撩了帘子后却坐在下方,面色犹豫地望了望窗外:“奴婢在这陪您吧,免得您瞧见害怕。”
  
        林庭筠默然颔首,偏过头看向窗外,稀少的行人,宽阔的街上只要零星地商铺。
  
        未曾想长京城内还有如此荒凉的地方。
  
        “但愿什么都瞧不见吧。”她喃喃自语,敛回视线对照着手中的画像。
  
        依照老妇人所说,因为丁春香是要进京让人挑选的,所以特地用存下的银两做了件新的衣裳给她。
  
        而画卷上的衣裳就是当时她离家时所穿,一身鲜艳地红色纱衣,加之那双别有韵味的丹凤眼,的确是个美人。
  
        倘若那位远房亲戚真的将丁春香去送哪家府里挑选,想必会被挑选中的。
  
        可地址是假的,说明那人根本就不是为了提亲的事才接走丁春香的。
  
        马车转弯绕进一处巷子内,又在巷子中七拐八拐地来到一处偏僻的街口。
  
        马车缓停,林庭筠一路观察来,并未见着有形似丁春香之人,虽然偶有飘荡的魂魄,也多半都是平凡容貌,不及丁春香半分。
  
        琼华扶着林庭筠下了马车,引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孤零零的府邸,石阶前杂草丛生。
  
        在经历过严冬后,那些杂草多半衰竭成灰褐色,而石阶上的四扇朱门,有两扇已歪斜的一旁,显然许久未有人来过。
  
        “如此年久失修的地方,怎么可能住人,看来你们的那位亲戚就是在骗你们。”
  
        林锡毫不遮掩地表达自己的想法,扭过头看向身后的小妹,又道:“要进去看看吗?”
  
        “既然来了,就进去瞧瞧吧。”
  
        林庭筠说着上前走了两步,台阶上原本的苔藓干枯,像一块一块修补的补丁,贴在石阶上,扎眼又突兀。
  
        “林锡,让你的人到庄宅牙行查一查,这处产业现在归谁所有,或许能从这上面查出一点线索。”
  
        温季蘅一出声,林庭筠不由停下步子朝他望去,果然不同自己这等愚笨的闺中女子,行事毫无章法。
  
        她竟忘了,大南朝的律法规定,房屋买卖必须要经过庄宅牙行之手,不允私下买卖,否则是要处刑的。
  
    
  
    
  
    
第151章 了无线索

  
        林锡应声下了台阶,吩咐宁远侯府的侍卫去牙行查一查。
  
        随后紧步追赶上温季蘅和林庭筠的脚步,面色沉重道:“瞧这蜘蛛网,还有满地的落叶,起码近三年内无人来过。”
  
        他捡了一条木枝,厌恶地用帕子垫着手,将不远处的蜘蛛网挑开:“我看这地方不会有什么线索的。”
  
        林庭筠面色不改,俯首低睨了一眼脚下的枯枝败叶,略一沉思:“看来没什么价值了。”
  
        从大门的入口行至正院门前,虽说路上有融化的雪水,可浸着水中的落叶甚是完整,想来从未有人就去踩踏过。
  
        “眼下只能等着牙行的消息了。”
  
        林锡说着跳过一处水洼,落脚在一处凸起的石头上,随后又似不甘心般道:“季蘅表兄,你上去看看,俯瞰一下整个庭院,若是有可疑之处也可一目了然。”
  
        温季蘅点点头,瞬时脚点地,身子轻盈地从地面一跃至屋顶,飞扬的衣袂,利落的动作,又一次让林庭筠刮目相看。
  
        温季蘅的身影在屋顶绕了一圈,随即又朝着内院而去,飞檐走壁时他似乎是板着脸的,颇认真的表情最是吸引人的。
  
        林锡不由叹为观止,就差拍手鼓掌了,连连赞道:“西北少将果然名不虚传,真是令人佩服,佩服。”
  
        林庭筠闻声不禁看向不学无术的三哥,眉心微皱道:“你有什么脸面夸人家,三哥哥,你什么时候能学点本事。”
  
        宁远侯府的大少爷林子高是个文士,而二少爷林长远似也要如此,可惜宁远侯一身本事,后继无人。
  
        其实这兄弟三个内,宁远侯最初挑选中的人就是林锡,奈何他不肯吃苦,每每哭爹喊娘地溜出去,久而久之,宁远侯也不再强迫他。
  
        也许是林老夫人在一旁劝说的结果,毕竟习武之人年轻时甚少在家,多半被派去边境镇守历练。
  
        或许是不想让小孙子离家,所以常在宁远侯耳边劝他不要折腾林锡。
  
        “等我回府就向父亲求学,听说季蘅表兄又送了你几本书,改日咱们兄妹俩切磋切磋?”
  
        “罢了,莫要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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