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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眼灵妃:世子爷休得无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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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长远觉着这等事与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说太离谱了。
  
        他即便心下再担忧,也不该对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倾吐,更不能强迫她为自己出谋划策。
  
        或许是前日听母亲说她将三夫人和小六的计谋识破,还甚是聪慧地早早发觉出异样来。
  
        正是如此,他才动了想与她倾诉的想法,可是当他看着面前的小妹歪着头,却又觉着这个想法太过荒唐。
  
        “没什么。”
  
        林长远露出一抹释然地的笑容,将盘恒在心头的事稍稍放了放,转而闲谈着:“听说明儿夜里皇宫内宴请重臣家眷,你今儿不用早些回去睡么?”
  
        林庭筠浅浅地吸了口气,眯了眯眼睛笑着摇头:“无妨,和大家一起守岁再回去。”
  
        她其实应得些许心不在焉,主要是因为她想听一些关于四姐林越琼的事,林长远必定是在唐府察觉出了什么。
  
        难道说刚嫁过去的四姐就不受待见了么?
  
        上一世四姐是明年夏天出了事的,看来是早就有苗头了。
  
        “四姐初三回来吗?”
  
        她希望能见一见林越琼,最好能从她身上发现点什么。
  
        抑或是能见一见那个几年后被世人取笑的浪荡公子,唐恒。
  
        林长远点点头,想起嫁入唐家的亲妹妹,脸上的神情复又沉重了些。
  
        大拇指的指甲不停地扣着另一个大拇指的指甲,看样子有些焦虑。
  
        面对笑语盈盈的林庭筠,他沉吟了半响才迟疑道:“阿筠知道什么是和离吗?”
  
        他的话方落音,林庭筠的双眸中就闪过一丝讶然,难道现下的情形已到和离那般严重了么?
  
        她强压着心底的惊讶,佯作自然地弯了弯眼角道:“知道啊,就是夫妻两人过不成了呗。”
  
        她微勾着唇角,将头抬起来,神色颇认真地继续道:“过不下去还勉强过,那不是耽误彼此吗?时间越久对女子的害处越大,不如快刀斩乱麻。”
  
        后面的话跟林长远的问题毫不搭边儿,可林庭筠真怕他明知四姐过得不幸福,却为面子上过得去,而一直委屈她将就着。
  
        抑或是为着不让人看笑话,姑息唐恒的所作所为。
  
        她既然让林长远去了唐府,而他似也察觉出了什么,倘若不能有所改变,那等到夏天四姐的死讯传来后,二哥必定会要活在自责中。
  
        “和离后的女子该怎么办啊?”
  
        林长远双目茫然地望向前方,消极地声音倒不像在说话,而是在叹气。
  
        又好像在问林庭筠,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这有什么好愁的?二十几年前的硕容长公主在得知段驸马与旁的女子有染后,毅然决然地与其和离,不禁活得洒脱,还认识了后来的荀驸马,两人恩爱白首,养育一儿,可谓是长京城内的佳话呢。”
  
        林长远一听,双眼才微微亮了起来,偏着头望着林庭筠道:“你说得有几分道理。”
  
    
  
    
  
    
第122章 阿筠不像个小孩子

  
        有几分道理可是远远不够的,林庭筠的手放在膝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忙趁热打铁道:“相反地,曾经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廖芷贤,千挑万选从众多追求者中选中了田家小公子。“
  
        她说着换了个姿势,微微侧着身子正对着林长远:“结果成亲没半年,那人就成日里出入花楼,廖芷贤为着颜面,硬是将此事忍了下去,结果不仅被府中姨娘害死头胎,还被姓田的送去花楼里当戏角。”
  
        她说着顿了顿,端望一眼林长远的表情,见他似乎不像方才那般犹豫了,心底不由一喜道:“饶是她才学满盈又能如何?最终还不是落得惨死花楼的下场。”
  
        话罢了,她似有些倦乏地轻呼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这天下的女子宁愿和离,也定是不愿与败类生活在一处的。”
  
        林长远似乎真的将她的话听了进去,神情不似方才那般严肃,而是了然一笑:“时而觉着阿筠不像个小孩子。”
  
        有些吵闹的屋内烛火通明,携着一丝春意的风从窗边掠过,卷着残留地细雪,吹向树林深处。
  
        林庭筠痴愣了许久,握着帕子有些不自然地咳了咳,微拧着眉,含笑道:“过了年就十四了,哪里还是小孩子了。”
  
        林长远闻声摇着头解释道:“并不是说年龄,而是你方才说的那些人和事,竟是我从未听过的,就好像硕容长公主。。。。。。我竟从未听说过此人。”
  
        是了,林庭筠眼眸微顿,他怎么会听说呢?这些皇宫秘史都是当年陈锦之讲给自己听的,若不是他说,连自己都是不知道的。
  
        “我也是偶然听东太后提起的,一时觉着有趣才放在心上了。”
  
        她偏过头,把脸冲向窗外,那一轮半月在天上的位置移了移,似挂在不远处的树梢上,映着下方那片树林透亮了些。
  
        “其实不瞒你说,是你四姐在唐家有些不对劲儿,可她又强撑着面子,硬是不肯与我说。”
  
        林长远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林庭筠的侧脸,背对着烛光的脸蒙上一层淡淡的灰暗,明媚的面容里多了些柔和。
  
        “其实。。。。。。二哥,上次我进宫时,因为城西的路被一辆洒了豆子的车挡住,只得绕过了东三街,我不小心透过窗缝,看见四姐夫从海花楼出来。”
  
        东三街是长京城内有名的烟柳街,若是出行能绕过此处都宁愿绕路,也不会从那经过。
  
        而海花楼正是位于东三街主路上的一家青楼妓馆,里面头牌小倌儿个个生的貌美风流。
  
        众多达官贵人,名门子弟在海花楼内一掷千金,只为博其中美人一笑。
  
        林长远方释然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怒气,皱着眉呵斥道:“他竟然敢这般明目张胆。”
  
        瞧着他满脸的怒气,林庭筠心下有些虚,其实这句话是她胡诌出来的,反正唐恒将来也是个花天酒地的败类,她早些在二房的心里铺垫些也是好的。
  
        “此事。。。。。。二世母知道么?”她抬眸瞄着林长远的表情,放低了声音试探着问。
  
    
  
    
  
    
第123章 阿筠呢?

  
        他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已然快勃然大怒,随即愤愤地说:“亏得外面说唐家育儿有方,看来都是用来蒙咱们的,好一个户部侍郎的嫡子,待他来我可要好好问上一问。”
  
        闻声,林庭筠忙倾身上前劝阻道:“问又有何用?二哥若问了,他必定发毒誓保证,就好像他求娶四姐时那样,虚心假意的小人,岂能信他的话。”
  
        她如此说的另一层原因是,若是现下的唐恒并未出入过海花楼,被二哥这么一问,岂不是要露馅了。
  
        “我看。”林庭筠沉着眉眼思虑着,左右思量之下才犹豫道:“待四姐年后回府,我再探探她的口风。”
  
        林长远不做声,神情似已同意依她所说,许久又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此事急不得,看来要从长计议了。”
  
        只要林越琼能认清现实,是否从长计议并不重要,若是她执意端着不幸的婚姻,维持表面上的和谐,那再从长计议也是无法扭转她的心意。
  
        夜过七分,林锡裹挟着飞雪的凉气进了门,披风下的怀抱似鼓鼓囊囊的。
  
        他先在屋内回望了一圈,并未见着小妹,忙凑到城阳长公主面前:“母亲,阿筠呢?”
  
        林梓桐眨巴了两下铜铃似的眼睛,端着下巴朝着鼓起的披风上靠近,闭着嘴用鼻子细细的嗅了两下。
  
        凑近就能感觉出里面的热气,还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味儿,她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惊奇地仰着下巴看着林锡笑着。
  
        不等城阳长公主出声,她先讨好似的凑到跟前道:“三哥哥我知道五姐去哪了,她刚出去了。”
  
        林梓桐一直坐在正对着门口的凳子上,吃着大世母剥好的瓜子花生仁,童真地大眼睛只顾着四下瞟着。
  
        的确见着五姐披着披风,静悄悄地出了门,而且还没有戴目纱,她如此想着方才五姐出去的模样,不禁狐疑的嗫喏道:“五姐现在都不遮眼睛了,比之前漂亮多了。”
  
        伴随着城阳长公主的笑声,林锡堪堪地俯下身:“你没有骗人吗?”
  
        林梓桐十分确定地点点头,神色很是认真地保证:“没有,三哥哥你带我去找五姐好不好?”
  
        她说着伸出胖乎乎地小手,笑眯眯地用手指戳了戳他披风下软囊囊的东西。
  
        林锡立即瞪了眼睛,一旁的油灯闪了两下,佯作严肃地模样在闪烁的光亮下更添了些滑稽。
  
        “好,我们走。”
  
        林锡用另一只手牵着小七的手,忙又嬷嬷上来给林梓桐套上厚厚的棉袄,低声嘱咐着:“七小姐可不准乱跑,今儿后门正在施饭,人杂的很,你可要跟在老奴身边。”
  
        说着一行人出了门,刚走了几步,林梓桐就俏皮地把头探入披风内,见着里面黑漆漆的庞然大物,有棱有角的倒像个房子似的。
  
        随即另一边散发着温热又香甜的气味,她咯咯地笑着,将小脸贴在红薯上取暖,垂涎地咽了咽口水。
  
        林锡忍俊不禁地笑出声,任由她在怀里寻宝似的,脚步缓缓地朝着林庭筠惯去的亭子走着。
  
    
  
    
  
    
第124章 郡主不见了

  
        路过一片竹林时,他猛地停下步子,拧着眉立着耳朵。
  
        方才似入耳一阵悉悉索索声,寒风吹起,了无落叶的雪地上只有寂静。
  
        他嗤地笑了笑,一只手搂紧林小七,让她免受寒风拂面,继续朝亭子走着。
  
        林子里半融的雪在夜里一冻变得又滑又硬。
  
        他正专心扶着小七,只听前面传来急促地脚步声,还有一声一声急切地呼唤声:“郡主?郡主?”
  
        林锡心下暗叫不好,看着月色下晃动的声音,忙厉声道:“是谁?阿筠在哪?”
  
        这厢玉珠听见是三少爷的声音,忙惶恐地跑着上前,不慎在冻了冰的地上摔了一跤,重重地摔在林锡面前,带着哭腔道:“三少爷,我们郡主不见了。”
  
        玉珠说罢忙跪在地上,膝行着朝着林锡靠去,将手里的青金石手钏递到面前,诚惶诚恐道:“方才林子有脚步声,郡主让奴婢去瞧瞧,结果等奴婢瞧了再回来,亭子里就没人了,地上还掉了手钏。”
  
        林锡的脑袋里登时轰地一声,双眼紧盯着面前的手钏,这是岚姨母送的,小妹很是喜欢,日日戴在手上。
  
        “找,还不赶紧找。”
  
        嬷嬷忙将林小七从林锡身旁拉过去,慌乱地攥着七小姐的手,生怕着林子里有什么歹人。
  
        随林锡而来的不过一个小厮而已,玉珠见状忙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泪,一只手撑着地,方勉强站起身来。
  
        她腿软地只走了两步,又浑身瘫软的倒在地上。
  
        她是真的怕啊,在灵静庵还得好好的,每每下山回府都要出事。
  
        林锡一直护在怀中的灯笼连着热气腾腾的红薯一齐掉下来,灯笼砸在地上断了几根竹条。
  
        他顾不得许多,拽着宽大的披风,抬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脸色阴沉地可怕。
  
        跑了两步又回身嘱咐领着林小七的嬷嬷:“带着小七回去,吩咐府里的人将所有敞开的门都关上,不准放一个人出去,也不准放一个人进来!”
  
        他边说边朝后退着,声音渐渐被冷风吹散,隐约听真切的嬷嬷忙慌张地点头:“是,是,是。”
  
        转而牵着林小七按着原路返回,脚步凌乱地让年仅十岁的林梓桐跟不上,可她又知道五姐出了事,气喘吁吁地往屋里跑着。
  
        路边的引路灯映着面前的路,嬷嬷两眼直直地盯着地面,拽着林小七拼了命的往屋内赶,就好像幽暗的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一般。
  
        感觉到小小姐已然体力不支,忙停下步子蹲下身道:“七小姐快上来。”
  
        嬷嬷背着林小七,步子更快些了,一路跑着回倚风厅,顾不得礼数,双手在后面搂着小七,一脚踹开房门。
  
        眼看着到了开席的时辰,城阳长公主正吩咐人去将孩子们找回来,只听门被大力踹开。
  
        她略蹙着眉,只见连连喘粗气的嬷嬷正背着林梓桐,心下突预感有事发生,脱口问:“出了什么事?”
  
        “快,快把府里所有门都关上,郡主。。。。。。郡主在竹林的亭子里不见了。”
  
    
  
    
  
    
第125章 寻人

  
        嬷嬷倚在门框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话勉强说全了。
  
        这一瞬间,屋内的众人皆变了神色,林子高敛眸看向黑漆漆的屋外,率先一步夺门而出。
  
        林长远张望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城阳长公主,忍下脸上的慌张,忙紧随其后出了门。
  
        城阳长公主脸色大变,刹那间苍白如冰霜,心底慌乱地抓着身旁的婢女道:“快,让人顺着府墙找,必须要把门户看住了!”
  
        见着婢女匆匆往外走,她又吩咐旁人:“不准放过任何一个地方,把人给我找出来!”
  
        一只手紧抓着胸口,痛苦地闭上眼睛,眼泪夺眶而出,心底更如同被狂风暴雨席卷过一般。
  
        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宁远侯府通往外面的大门,小门,侧门统统关个严实,府墙下方,五步一个下人,谨防有人越墙而逃。
  
        婆子婢女提着灯笼在府中四下找着。
  
        如此大的阵仗已然惊动了林老夫人。
  
        忙让黄嬷嬷替她披上衣裳,除了留下照看火烛的下人,其余人等一律去找林庭筠。
  
        这厢琼华来到施饭的后门旁,一脸冷肃地盯着仍在施饭的几人,攥紧了手中的长剑,悄默声地从将长剑立在一人脖颈处。
  
        趁着领饭的众人尚未瞧见,拽着他的衣裳将他扯进府内,瞪着眼睛凶狠地问道:“这个门可有人进过?可有人出去过?”
  
        那下人感觉到脖颈冰凉的剑刃,借着门外昏黄的灯光看清此人正是郡主身旁的婢女,也正是前些日子毁了六小姐容貌的人。
  
        一想到六小姐脸上那条长长的疤痕,他也不敢多说一句废话,吓得直哆嗦道:“没有没有,小的一直在这,没有陌生人进出过。”
  
        他颤巍巍地缩着脖子,不再敢看面前凶神恶煞的琼华,闭着眼睛撇过头。
  
        忽地他又想起了什么,忙睁开眼睛道:“不对不对,有个人进来过,小管家进府搬东西时,一个说是府中丫鬟的人进来了。”
  
        琼华见状不由气地将长剑逼近了些,正是这些不守规矩的下人,随意放人进来才会让郡主出事。
  
        她怒目中似要瞪出火来,扯着那下人的衣领子怒喝道:“长什么样子?快说!”
  
        小厮只觉着耳朵震得直疼,心都跟着颤悠了两下,可又不敢迟疑,忙回道:“眉清目秀的,穿着府里丫鬟的衣裳,小的瞧着有几分眼熟,她说是。。。。。。是二夫人让她出去办点事,不小心耽搁了。”
  
        他回答这番话时声音不由大了些,不远处门外的小管家听见不对劲儿的动静,忙擦了擦手走进来,一眼瞧见明晃晃的刀剑,下意识往府内跑。
  
        再一听小厮说的话,又定眼瞧了瞧,正逢那小厮瞧见他,忙指着他道:“小管家,您和姑娘说说,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
  
        琼华见他吓得满头大汗,起身收回剑,冲着小管家吩咐道:“把门关上,不准人进来,也不准人出去,不然你们就得等死。”
  
        小管家吓得连连退了几步,嗫喏称是,他并非宁远侯府的大管家。
  
        不过是分管厨房的小管家而已,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成天打交道的不过是茶米油盐罢了。
  
    
  
    
  
    
第126章 浑身无力

  
        “是是是。”
  
        他又忙应了几句,见着琼华朝别处走远,才松了口气,一下子瘫软在地上。
  
        心下不由觉着,这郡主身旁的人,怎么生得如此凶狠暴戾,动不动就要人命啊。
  
        琼华在阴暗的小路上四处找着,心底不住的涌上懊悔,若不是她今儿突感不适,怎么会离开郡主半步。
  
        现下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得先通知世子才行,虽说宁远侯将门户紧闭,可毕竟不是立即关上的,若是那人趁着慌乱逃了出去,那可如何是好?
  
        宁远侯府几乎出动了所有人,提着灯笼四下寻找着,可就是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此时府中西北角,一处偏僻的荒地内,四周堆着许多垃圾,还有一条通往府外的脏水沟。
  
        林庭筠双眸沉着,又一次尝试着动了动身子,这一次她稍稍能弯曲些手指。
  
        比起先前头脑清醒,可浑身使不出力气时好一些。
  
        可仅手指能动还是无法脱身,而且眼前的人手中握着刀子,晃人眼睛的刀子迫使她佯作昏迷。
  
        她隐约觉着,既然绑匪并未急于杀自己,或许是还有别的用处,而此时自己最好装作一件“顺从”的筹码。
  
        地面上的冰凉透过披风传到身上,林庭筠只觉着牙齿打颤,可却不敢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又动了动手,发觉手腕似乎能动弹了些,起码握住匕首是没问题的。
  
        此时站在不远处的人影转过身子,径直而来,脚步声一下一下地靠近。
  
        她不觉地咽了咽口水,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冰块刺激的她脑袋愈发清楚。
  
        女子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那人似乎弯着腰将脸凑到林庭筠的面前端详着。
  
        近在咫尺的呼吸声让她的指尖深陷手掌中,疼痛迫使她不要露出端倪来。
  
        “唉。。。。。。累死我了。”
  
        熟悉的声音!程氏身边的婢女金环!
  
        她不是被程家接走了吗?林庭筠仍闭着双眼,可心底早已泛起层层波澜,提着的心顿时皱着一团。
  
        逼近的压迫感随着金环的起身而消散,四周的空气凌冽地好像浸了冰,又一次迎面扑来。
  
        金环将手中的匕首放在一旁,转而轻哼着小曲儿,摆弄着地上的麻绳。
  
        给林庭筠用的药粉只能维持几个时辰,得把她困住才行,金环如此想着,麻利的将麻绳解开。
  
        随即手上的动作一顿,哼声也骤然停了,站起身张望着远处点点的火光,还有隐约的叫喊声。
  
        林庭筠自然也听见从远处传来的声音,想来是玉珠发现自己不见通知了人。
  
        她本以为金环听见声音会稍显慌张些,可谁知她丝毫不乱,反而从鼻腔内发出嗤得一声:“一群蠢货。”
  
        见到金环如此反应,林庭筠心底才有些真的怕了,能如此淡定的人,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不被人找到的。
  
        要么趁别人发现之前将自己杀了,要么将自己劫持出府。
  
        这两种猜想让她暂时忘记身上的冰冷,甚至还让她逐渐热了起来。
  
        得想办法脱身,她紧蹙着眉尖,想动一动胳膊,只要一条胳膊能动弹,那就有把握制服金环。
  
    
  
    
  
    
第127章 一把致命的匕首

  
        又过了半响,四周的寒气更浓重了,每吸入一口都让人打颤。
  
        林庭筠察觉到金环正在往自己身上缠着麻绳。
  
        叫喊声似乎近了些,看来是有人又重新折了回来。
  
        金环极不悦地啐了口唾沫,忿忿地将匕首别回腰间,将麻绳重新拢起套在脖子上。
  
        随即林庭筠就感觉自己的脚踝被突然抓住,手掌被拖着划过尖锐的冰尖,被勾出一道伤口,她咬着下唇不发出任何声音。
  
        伴随着疼痛感,她觉着自己的胳膊似乎能使出力气了。
  
        金环拖着她朝更隐蔽的黑暗里走着,退了几步忙站起身来,叉着腰冲着林庭筠的腿上使劲儿一踢:“还挺沉。”
  
        闻声她心下不由一笑,一则是她已然将一直藏在腰间的匕首握在手里,若不是金环拖着她时将披风移了上去,尚且不会这般顺利。
  
        二则是笑金环骂她沉,自然沉,这些日子习武不仅强健体魄,还较以前结实了不少。
  
        金环拖着她费了些力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粗粗地喘着气。
  
        林庭筠合着眼睛,感觉到眼皮外黑漆漆的,丝毫不透一丝光亮了。
  
        她不清楚金环到底想做什么?是要带自己出府还是就地杀掉,或者是否受程氏和林双鹤的指使。
  
        四周只有轻轻地的呼唤声,从入耳的声音判断,必定是百里之外。
  
        如此隐蔽的地方,林庭筠从未见府中见过,想必一般人也是寻不来的。
  
        除了自救,她还真想不出旁的法子。
  
        眼下除了胳膊能动,身子和腿还是使不出力气的,只能等着金环主动靠近了。
  
        身上愈发得冷了,冷的得她只想搓一搓手,跺一跺脚,再将双肩搂紧。
  
        此时若是有个温暖的地方便好了,或者将她从满是冰的地上拉起来,也比躺在冰雪上要好得多。
  
        金环喘了一会儿,将重新捋好的麻绳套在胳膊上,怪异又满是笑意的目光盯着地上的林庭筠。
  
        她要让高高在上的明熠郡主变成丑八怪,她要让那张咄咄逼人的嘴封起来。
  
        可这些是远远不够的,还要让林庭筠亲眼看着自己用刀划破她的脸蛋,亲眼看着自己用针线将她的嘴缝上。
  
        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不过一死而已,拼了这条命,也得让夫人小姐憎恨的人变成世上最丑陋恶心的人。
  
        她愈想愈得意,将匕首放在腰间,一步一步朝着林庭筠走去。
  
        宁远侯府的那群蠢狗,还以为自己会带着她出府呢?怎么可能呢?她自进来就再也没想要出去。
  
        她就是来送命的,顺便毁了她们林家最得意的郡主娘娘。
  
        感觉到脚步声渐渐靠近,林庭筠手中的匕首握得更紧了些,全凭声音远近判断着金环与自己的距离。
  
        她听着脚步声走到自己的头顶,随即感觉一双手正架着自己的肩膀。
  
        那厚重又温暖的呼气正迎面吹来,急促地让她将眼睛闭的更紧了些。
  
        她握着匕首的手臂压在身子下,宽大的披风都皱在肩膀处,出手必须快又稳,不然很容易被金环躲过去。
  
        若是一次不成,依着自己浑身动弹不得的现状,怕是会激怒她更早下手。
  
    
  
    
  
    
第128章 人作有祸

  
        林庭筠将手臂使劲地向下沉,力图将金环往近处靠。
  
        当她觉着金环正在用力扯着自己的手臂,而呼吸正在面前时,猛地睁开眼睛。
  
        金环正出着力,见着猛然睁开的蓝色双眼,犀利的目光盯着自己时,不由惊了一跳。
  
        下意识地想朝后方躲去,随即却又觉着脖颈被一只手臂搂着,那力气大的她挣扎不得,只能用手使劲地扳着。
  
        “放开我,放开我。”
  
        林庭筠一只手臂扣住她的脖颈,将其死死地按在肩上,另一只手反拿匕首,迅速地朝着她头旁的太阳穴撞进。
  
        第一次撞击,金环还在不住的喊痛,挣扎地比先前更猛烈些。
  
        可眼下林庭筠浑身的力气都在手臂上,整个身子地重量都拖在她脖颈上,除非她有三头六臂,否则别想逃脱。
  
        金环吃痛更挣扎,林庭筠又一次调整了匕首的方向,挣扎中借着向上拽的力道,猛地一个翻身,手臂在空中绕过一个半圈。
  
        金属刀柄上聚集着全部的力气,又一次对着金环的太阳穴,狠劲地砸下去。
  
        下手时她就知道,这个穴位,如此力道下去后,非死也要重伤。
  
        可怨不得自己,就像上一世的林庭筠,怨不得任何人。
  
        俗语云:天作有雨,人作有祸。这一点每个人都应当牢记在心。
  
        本想给她一条生路的,可事事不由人。
  
        金环吃痛间一声闷哼响起,随即像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她的肩膀处。
  
        而此时的林庭筠也耗尽了双臂了力气,胳膊无力地垂在一边,连着喘了好几口粗气。
  
        直到她稍稍缓和了些,才揪着金环的衣裳,勉强靠着手臂的力量扯动着身子,渐渐坐起身来。
  
        容不得耽搁,虽然太**的冲击会对人体造成极大的伤害,可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得趁着金环晕着,将她捆起来才行。
  
        若不然她忽地醒了,而自己还浑身动弹不得,岂不是白费功夫。
  
        如此想着时,林庭筠已经探着身子将麻绳朝金环身上套,浑身上下只有胳膊能动弹,委实费劲了些。
  
        直到金环的手臂和脚踝都绑结实了,她才一下子瘫倒在地上,胸前不住起伏,重重地喘着气,额间渗出的汗珠让她又感寒凉许多。
  
        已不知过了多久,她微微眯着眼睛张望了一眼天空,月明星稀,零散的星光坠着天空似更低了些。
  
        林庭筠觉着自己浑身在打寒战,可若想动动腿动动身子确实不能的。
  
        耳旁是金环均匀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异常安静。
  
        她不知自己还要等多久,渐渐地眼皮似乎沉重了些,周遭连呼吸声都消失不见。
  
        她缩了缩胳膊,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八成是冻坏了。
  
        林庭筠又一次合上双眼,她实在没力气睁开眼睛了,她甚至不能再尝试着动一动身子。
  
        耳旁隐隐约约似有脚步的声音,焦急又凌乱,似乎行走于杂草中一般,又似在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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