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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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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厷顿觉神清气爽,且体力异常充沛,二人一夜缠绵到天亮,简直是前所未有的快感。
这种感受让俞厷无法忘却,第二日便又将季师傅叫来,问他要丹药吃。
季师傅摇头叹道:“太医院人员众多,他炼丹时常分心,导致失败了多次。”
俞厷一听,立即命人单独给他清理出一座院子,专门用来炼丹。
往后的日子里,俞厷每日都吃下一粒特质秘丹,更加酒醉金迷,宣淫无度。
太医院院判去请诊时,赶紧就劝他勿要再服用仙丹。
俞厷昨日喝了一夜的酒,这会儿宿醉的劲儿还未过,听他这么一说,便责问道:“你不是说那丹药无害么!”
院判赶忙解释道:“陛下,那丹药确实无毒,可若是日日服用,会让陛下处于一种抗奋的状态,时日久了,便会出大问题。”
俞厷蹙眉从床上坐起,里侧的李婉卿也慢慢爬起,小声道:“陛下,不如将季师傅叫来,听听他是如何说的?”
季师傅被传来后,他听了院判的话,非但没有半分不安,反而还笑了起来:“院判大人有些危言耸听了,老朽服用丹药至今,也未见出过什么大问题,再说,这药你不是当初亲自查验过么,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院判冷哼:“这位季大夫,当初陛下叫我等来验毒,你这药丸里的确无毒,偶尔吃得一颗两颗,对身子也的确有益,可若常吃的话,便会物极必反!”
季师傅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你说说看,会有什么问题?”
“这、这,”院判顿了顿,这才答道:“长期如此,陛下反而会更加疲惫,精力消殆!”
李婉卿依靠在俞厷身旁,柔声问道:“那陛下可觉得精力消殆?”
俞厷揉了揉太阳穴,要说精力,每次服用后,就像有着用不完的精力一般,可第二日醒来,的确感觉到很是疲惫,就如同现在一般,他听着面前两个人争执,便有种想要撕了他们嘴的冲动。
他推开李婉卿放在胸前的手,蹙眉看向季师傅道:“朕这会儿,的确感到很是疲惫。”
院判一听,赶忙就应和道:“陛下,此人居心叵测……”
他话未说完,季师傅上前一步拱手便道:“回陛下,敢问陛下昨夜几时休息,可否用过酒?”
“酒是饮了,至于入眠的时间……”俞厷看向一旁的太监,太监忙道:“陛下昨日接近卯时睡下的。”
“那难怪,”季师傅解释道:“草民的丹药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却不是百无禁忌的神药,陛下几乎一宿未眠,又饮了酒,任何人如此都会疲惫不堪呐!你说是不是啊,院判大人?”
季师傅所言不假,院判只能点头:“可是这丹药……”
季师傅忙又道:“若不是服了这丹药,怕是陛下会更加难受,陛下可仔细回想一下,昔日酒醉不眠后的感受,再和现在做做对比。”
李婉卿在一旁应和道:“的确有些不适,可若是说疲惫不堪,那倒是不至于,看来这丹药还是有些用的。”
院判着急道:“陛下,饮酒不眠固然伤身,可这所谓的仙丹……”
“院判大人,”季师傅道:“草民的丹药无毒无害,陛下疲惫也是因为饮酒不眠的缘故,为何你偏要抓着草民不
放?”
院判也知酒醉伤身的道理,可俞厷想要饮酒,这谁敢去劝,往日饮酒还有个度,可吃了这丹药便精神亢奋,连宿的喝,这时日久了,身子哪里受得了,所以他只敢说丹药的事。
见他不语,季师傅无奈摇头道:“草民知道,自己身为宫外郎中,不如宫内的太医们位高,草民拿了千金,又得陛下赏识医术,惹得大人不悦,可也不能这般随意污蔑草民吧,若是如此,那不如陛下放草民出宫吧。”
李婉卿一听,赶忙拉了拉俞厷的手。
院判也忙道:“你这话说的,好像是我嫉妒你似的,你这丹药……”
“够了!”俞厷越听越烦,重重一掌拍在床榻上,呵斥道:“张院判退下,日后不用你请平安脉了!”
张院判见俞厷恼了,也不敢再辩驳,忙躬身退了出去。
俞厷又对地上跪着的季师傅道:“起来吧,朕信得过你,往后你来请平安脉。”
季师傅领旨退下,临走时,俞厷又问他要了丹药。
至此之后,再无太医敢反驳季师傅的丹药,俞厷也更加荒淫无度,白昼不分,朝政也完全不闻不问。
温良忠这边身子刚刚好了些,见此情况,又是一身忠国公府,进宫来劝阻。
俞厷连他面都未见,硬是让他在殿外跪了几个时辰,最后人又晕了过去,被抬回了温府,这一次彻底病倒。
远在边漠的温实渊听闻此事,也写信回来劝阻。
俞厷性情越发乖张,且容易暴怒,见到温实渊的信后,他直接下令收回兵权。
李婉卿在一旁,剥了颗葡萄递去俞厷唇边,柔声细语道:“陛下,边漠可不能没有将帅镇守啊。”
俞厷冷哼:“温实渊一把岁数,要不是边漠这么多年无战事,不然就现在的他,还有何能力领兵作战?”
李婉卿点头道:“江山代有才人出,陛下也是时候培养忠于自己的年轻将帅了。”
李婉卿的话恰到好处,整个温家,除了温辛恒以外,基本皆是先帝提拔的人,那个温良忠还总拿先帝来压他,与其说他们忠于他,不如说他们忠于的是先帝。
想到这儿,俞厷气得一把将桌上的美酒果盘推翻在地,殿内宫人立即双膝落地。
“都给朕滚出去!”俞厷咆哮道。
很快,殿内只剩下他和李婉卿。
俞厷掏出一颗丹药仰头服下,气也稍稍顺了一些。
李婉卿望着一地的葡萄,有些惋惜地道:“哥哥知道陛下爱吃葡萄,这些可是他特地差人从西域送来的,真是可惜了。”
俞厷睁开眼,看着地上晶莹剔透的葡萄,暗忖着。
李曻年轻,且又是李婉卿的亲哥哥,整个李府都在京城,他绝不敢有二心,的确是可用之人。
于是李曻便接替了温实渊的位子,即刻赶往了边漠。
俞厷身子日渐虚垮,可每当吃一粒季师傅的丹药,便又会奇迹般恢复,一日不吃,还会百般难受,后来他不顾劝阻,一日要服用四五颗。
季师傅见他如此痴迷,还斗胆劝阻了一次:“陛下,若是这般大剂量,怕是……”
俞厷懒得听,直接打断道:“你只管炼丹,有任何问题朕恕你无罪!”
俞厷要丹药不杀季师傅,但旁人他却丝毫不手软,那个张院判壮着胆子劝过一次,直接叫俞厷拔剑当场砍死了,随后直接将季师傅提至太医院院判之位。
就这样,年底俞厷彻底病倒了。
他瘦的眼窝都有些凹陷,龙袍在他身上就像个床帐,就是如此,他还要日日服用仙丹。
季师傅早就与他说过,他就是不听,如今只能用人参来吊住他一口气。
这日季师傅来送药时,李婉卿正在一旁守着俞厷,二人眼神快速交流。
李婉卿将俞厷扶起,伺候他喝下汤药。
季师傅没有退下,欲言又止,俞厷虚弱地抬眼看着他道:“可、可是有何事?”
季师傅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道:“臣在太医院整理旧案时,发现当初正是太医院有人与太后勾结,才使皇后小产。”
此时的李婉卿已是皇后,她听后,手中的汤碗瞬间掉落。
俞厷气得本要将那勾结的太医叫进来亲自问责,可他身子太过虚弱,再加上气恼,便一直咳嗽,最后都咳出了血来。
李婉卿便劝道:“陛下,这件事本就是后宫之事,不如交给臣妾来吧?”
俞厷倒在床榻上,刚刚服下一粒丹药,此时眼前正在勾画美景,便只是喉中轻轻“嗯”了一声,挥手让她退下。
当天夜里,李婉卿激动地扑在俞厷榻边,满脸皆是泪水,她握着俞厷地手,颤着声道:“孩、孩子,还活着!”
她告诉俞厷,那太医招人了一切,当初云氏叫他拿了一具死婴来换走了他们的皇子,那太医将小皇子给了一个专门负责往宫外运送宫尸的太监。那太监不忍将孩子捂死,出宫将他交给了一位无子的村妇。
俞厷膝下只有一位皇子,且那位还愚笨不堪,早前练马时,还摔坏了一只腿,现在走路一拐一瘸,日后怎能称帝。
现在得知又有一位皇子在世,俞厷大喜,叫人立即去将皇子寻回。
小皇子连夜被带回宫中,为以证真身,便当着史官和太医的面,滴血认亲。
孩子本就是俞厷的,不管如何验证,都没有任何问题。
再说这一双眉眼,也像极了俞厷,若说不是亲生,都无人能信。
俞厷立即封小皇子为太子,赐名俞埝。
开年这日,朝内忽然接到急报,赤巾军再度起义。
第83章
床榻上喝着参汤的俞厷听了,身子虽然虚弱至极,可还是勉强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
“当年赤巾军已被打散,即便再度起义,也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咳咳……”
李婉卿将碗筷递珍宝,拿起绢帕替他擦拭着唇角,柔声道:“陛下说得极是。”
然不过半月,又有急情传入宫中,这次的赤巾军来势汹汹,一连拿下洛京周边的数座城池,眼看就要直奔洛京。
俞厷也不敢再轻视,立即下令让李曻率兵回京。
与此同时,吐谷那边忽然送来战书,说之前大俞送去的那名女子,实为刺客,暗杀了吐谷王,所以吐谷撕毁条约,打着为吐谷王报仇的旗号举兵攻来。
俞厷又气又怕,最近这些时日里,连参汤都喂不进,终日恍恍惚惚。
莫尘垚跪在龙榻前,着急道:“陛下,赤巾军已打到洛京城外,城内兵力抵抗不了几日了,若是再不决策,洛京怕是……”
俞厷颤颤巍巍扬起手来,虚声道:“决、决策……他们要什么,朕、朕给他们便是,黄金还是……咳咳……”
话还未说完,他便又急促地咳了起来。
李婉卿一面抚着胸口帮他顺气,一面低声道:“陛下,赤巾军可是一直举着除妖后的大旗来起义的。”
要的不是黄金,而是太后云氏的人头!
俞厷痛苦的阖上双眼。
他纵然对云氏有怨,可始终无法对她下杀手,生母俞厷当初难产而亡,父亲将他过给刚入宫不久的云嫔名下。
云嫔为了他,一生不育,帮他步步筹划,坐上一国之君的高位……
二人的曾经在脑中快速回放着,俞厷想着想着,眼角竟湿润了。
他缓缓开口:“母、母后可还好?”
莫尘垚与李婉卿皆为一怔,他们互看一眼,随后李婉卿柔柔地回话道:“母后一切安好。”
俞厷轻咳着道:“朕要见母后……”
李婉卿收起笑容,声音也变得有些冰冷:“陛下不是下了禁足令么,太后不得出……”
“朕要见母后!”俞厷用着仅存的力气拍打着床边。
李婉卿长出一口气,逐渐恢复笑容:“好,那陛下便等着吧,臣妾这就去传话。”
俞厷当然知道李婉卿对云氏的憎恨,方才她说话时的神情,俞厷也看在眼中。
李婉卿含笑退出大殿,带着人向云天殿走去。
莫尘垚也躬身退下。
温辛恒守在殿外,莫尘垚出来时刻意背过身去,冲他打出一个手势。
果然没多久,俞厷便传温辛恒进殿,如今他已是禁军统领,俞厷命他带侍卫护送云氏进殿,定要保云氏周全。
温辛恒自然领旨,可他一出殿门,并未带人去云天殿,而是借着保护皇上的旗号,令侍卫们将龙华殿所有殿门层层围住,连窗户也不曾放过。
龙榻上俞厷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天已黑透,却依旧未见云氏的身影。
殿内空无一人,他用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也极为低哑。
“来人……咳咳……来人啊……”
“陛下终于醒来了。”
李婉卿端着药碗从双龙腾飞的屏风后缓步走来。
俞厷蹙眉问道:“人呢,怎么知有你一个人在?”
李婉卿笑道:“有臣妾伺候陛下,难道不够么?”
俞厷第一次觉得李婉卿的笑容不在妩媚动人,甚至有些令人后背发凉的感觉。
他板着脸,质问道:“母后为何没来?”
李婉卿坐在榻边,轻轻吹了吹勺中的汤药,淡笑道:“陛下莫要着急,先将药喝了。”
“朕不喝!”俞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抬手就将那勺递来唇边的药给推散了,他气道:“朕要见太后,传旨!”
李婉卿无奈呼出一口气,继续舀着药想要喂他。
俞厷彻底恼了,就是不喝,且一直嚷着要见云氏。
李婉卿也终于失了耐性,她起身将碗搁在一旁桌上,冷冷道:“江山都要守不住了,你却还要护着那样一个女人?”
俞厷道:“朕的江山怎会守不住,李曻、李曻马上就要回京了,到时候赤巾军……”
“李曻不会回京的!”李婉卿上前瞪着眼低低道:“他要是回来,云蓉还怎么死呢?”
俞厷顿时愣住,半晌后才缓缓出声:“李曻不回京,那、那便是违抗圣旨……”
李婉卿笑道:“他会回来,不过不是现在,你可知现在整个洛京城的百姓,都在骂你,骂你不舍杀妖后,要将大俞江山毁为一旦。”
俞厷颤抖着道:“婉卿,为什么你要如此,朕对你还不够好么?”
“好?”李婉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玩笑般,忽然大笑出声,笑了许久,她才道:“你的好,我受不起,我也不想受,打我从你身旁醒来,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想要杀了你……”
李婉卿一股脑将自己在宫中所有的怨恨全部道出,俞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宠爱至极的女人,原来这样恨他,这样盼着他死。
他起初是震惊中夹杂着伤心,可后来越听,他越觉出不对。
“那仙丹有问题,季太医是你安排的人?”
李婉卿抹掉眼角的泪,点了点头。
俞厷继续问道:“那温辛恒也是你的人?”
李婉卿嘲讽着道:“看来你也不傻啊。”
“那母后,你将她如何了?”俞厷颤声问道。
李婉卿抿唇笑道:“你对云蓉还真是不一般啊,自身都难保了,还惦记着她,你放心,自然有人照顾她,这我还是听张贵妃说的,云蓉曾多次将貌美的女人做为人彘,这次,她总算自己也能体会到了。”
李婉卿才不会那么轻易就让云氏死去,她要让云氏尝试一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俞厷顿时转哀为愤,他紧紧抓着床褥,整个脸颊都在发颤:“毒、毒妇……来人,来人!”
李婉卿摇头叹道:“我若是你,便省两口力气,没准还能多苟延残喘几日。”
李婉卿说完扬长而去,整个龙庆殿便又只剩下俞厷一人。
夜深,一个小太监来伺候俞厷喝药,俞厷警惕地看着他,不敢张口,小太监扑在床榻上低声哽咽道:“皇上,皇上您定要快些好起来啊,奴才是小德子啊,怎么会害您……”
俞厷仔细端倪着他的样貌道:“小德子……朕记起来了,当初你做错事,刘公公要杀你,是朕免了你的罪责……”
那次也是俞厷酒醉了高兴,不想触霉头。
小德子忙点头道:“奴才这条命是陛下的!”
俞厷点点头,将药喝下后,低低在他耳旁吩咐了几句。
…………
温辛恒正在龙庆殿外守着,忠国公府忽然传来急讯,老国公温良忠昏迷不醒,怕是要不行了。
他派人去将李婉卿叫来龙庆殿,这才往温府赶去。
一进温府门,温良忠身边的小厮像是等候多时的样子,忙将他向书房引去,温辛恒觉得古怪,不由顿下脚步。
“我父亲可在?”温辛恒问道。
小厮道:“二爷在,二爷也在书房。”
温辛恒蹙眉又问:“既然祖父身子不适,为何不在寝屋休息,跑去书房做什么?”
小厮淡定自若道:“老爷在书房强撑着一口气,就是要与众人吩咐什么,公子去了便知了。”
温辛恒虽觉出不对,可他还操心着宫里的事,不想再多耽搁时间,想来也是在自家府中,应出不了大事,索性就继续跟着小厮。
书房内温良忠穿着忠国公服,面前是先帝赐的忠国公金令,听到推门声,他抬起眼来看着这几个儿孙中,身子最挺拔,性子却是最倔的孙子。
温辛恒面上闪过一丝惊讶,随后淡定地上前对他作揖道:“祖父身子可还安好?”
温良忠冷冷道:“你可认得我这身衣服,认得我面前这张令牌?”
这会儿温辛恒已猜出了大概,他如实道:“这是忠国公的象征。”
温良忠还托着病身,他摇晃着撑起来,一掌拍在桌上,冷声呵道:“不孝子,你还认得啊!”
温辛恒一撩裤摆,顺势跪在他面前。
温良忠定了定神,语气稍稍缓了几分:“交出禁军令,杀了李婉卿,我温良忠还认你这个孙子。”
温辛恒抬起头,目光尖利:“俞厷那样对祖父,祖父为何还要……”
“放肆!”又是重重一掌,这次整个案几都为之一震,温良忠沉声道:“那是陛下,你胆可直呼姓名?不管陛下如何,我温家乃忠国公府,生生世世要忠于皇室!”
温辛恒梗着脖子道:“俞厷荒淫无度,将百姓置身于水深火热中,如果祖父是真的忠国,那便莫要再插手了,普天之下又不是只他俞厷一人可为帝!”
温良忠噗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摇晃着向椅子上仰去。
温辛恒忙起身要去扶,就在此时,门被忽然推开。
温实诚一得温辛恒回府的消息,便匆匆赶了过来。
二人跑到温良忠身旁,温实诚掏出帕子帮他擦拭着唇角上的血。
温良忠指着温辛恒颤声道:“你要杀陛下,那便先杀了我……”
温实诚忙道:“爹,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恒儿怎么能做那样忤逆不孝之事。”
温良忠摇头道:“你教养出的好儿子,做了什么事,恐怕你自己都不清楚……”
温实诚看了眼温辛恒,面上没有丝毫惊讶,温良忠眯起眼,很快便反应过来,更加气道:“你、你也知晓!”
温姝婵早几月便将温实诚说服了,他不仅知晓,还从中帮衬了一番。
“爹,”温实诚也不想否认,索性开始劝他:“陛下何曾听过你一句劝诫?大哥平白无故被夺兵权,恒儿不过救济难民几个馒头,就被关进大狱,我们温家尽职尽责一生,换来的是什么?”
温实诚用温姝婵的这句话道:“忠国公不是忠于某个人,而是要忠于这个国。”
温良忠再吐鲜血,随后晕厥。
温实诚对温辛恒道:“你不能离开宫,快速速回去。”
温辛恒不安地看着温良忠道:“我等祖父醒来再走。”
温良忠这次更为严重,温家上下一片沉闷,温姝婵闻讯也赶了回来,好在没多久,温良忠便醒了过来。
温辛恒没敢进去,在外听到祖父醒来,松了口气,便又火速往皇宫赶去,而温良忠醒来后,独留温实渊在跟前,也不知说了什么,温实渊出来后面色沉凝,只说要回屋休息。
温姝婵觉出不对,悄悄跟在其后,却见温实渊根本没进寝屋,直接牵马从侧门而出。
温姝婵心道不好,赶忙转身去找温辛安。
第84章
皇帝病重,或将不久于人世的事情,满城皆知。
温辛安自然知道大俞即将移主,温姝婵也知温辛恒参与之事已瞒不住温家,索性直接用说服温实诚的话,说给了温辛安。
温辛安很是通透,见温姝婵气喘吁吁,便知她此时寻他是出了急事,没等她话未说完,便直接抬手道:“是垚弟叫你来找我的吧,直接说需要我作何?”
俞厷民心已失,温辛安又是饱读诗书的人,怎么会不理解。
温姝婵不敢再耽搁时间,将莫尘垚之前给她的一个早就没了香味的香囊,递给温辛安道:“大哥快去拦住大伯父吧,他若是直闯宫门,温家便真的要分了!”
温辛安没有半分犹豫,快步跑去马房,直追温实渊。
这边还未缓口气儿,就见莫尘垚着急忙慌跑到温府,拉住温姝婵便耳语道:“赤巾军快要攻进洛京了,快随我去地下暗阁。”
温姝婵叫萃茶去和温实诚打了声招呼,便赶紧跟着莫尘垚离开了。
赤巾军的目标是皇宫,进城之后他们并不会为难百姓,可这次赤巾军领头的便是于炎,莫尘垚怕他们追究起当初的事来,所以不敢掉以轻心,便带着温姝婵藏到了早就准备好的暗阁当中。
另一边,被温辛恒派人拖住的温实渊,已被温辛安追上。
父子俩见面,温实渊严厉呵斥,温辛安却不仅不退开,反而直接下马跪在他面前,二人没有直接挑明,而是在暗暗较劲。
暗阁中,温姝婵握着莫尘垚的手,有些不可思议地道:“夫君如何提前知晓大哥会帮咱们?”
莫尘垚道:“我身后那道疤痕,就是当年在边漠替安大哥挡的刀,当年我死里逃生,他将那个绣有福字的香囊放在我手中……”
那是大伯母在温辛安出行前绣给他的,温辛安将香囊赠予莫尘垚,承诺凭借此物,他可以无条件答应帮莫尘垚做一件事,来偿还救命之恩。
说完,莫尘垚轻叹道:“安大哥这是信得过我啊。”
想到莫尘垚后背上那条醒目的疤痕,温姝婵不由心里一紧,她靠在他肩上,低声问道:“你当时不过才十多岁啊,就有勇气在战场上替别人挡刀,你没有考虑过后果么?”
莫尘垚将她搂在怀中,笑着道:“谁让我当初答应过别人,定要护安大哥平安呢?”
温姝婵微微发怔,思绪不由飘去了许多年前。
那时的她只是一股脑的因前几世而怨恨莫尘垚,可现在仔细回想,忽觉这一世的莫尘垚不管是明是暗,或大或小,为她做过太多太多。
这一世,他值得她爱,值得她信。
而皇城外,温实渊最终没有拗过儿子,这当中多少也是他心里着实对俞厷有怨,他索性将怀中的一包东西丢给温辛安,便调转马头而归。
令人意外的是,这包袱当中,除了忠国公令,竟然还有大俞的传国玉玺。
俞厷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身边已无人能信,他虽然对温良忠极度厌恶,可打心眼里他知道,温良忠不会眼睁睁看着他死,可让他没料到的是,天底下只有一个温良忠是不够的,得民心者才能得天下。
温辛安拿着忠国公令入宫见到温辛恒后,立刻将玉玺交给了他,临走时他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在他肩头上重重拍了两下。
集报不停入宫,洛京东城眼看守不住时,云氏的人头终于出现在了城楼上。
城内百姓大呼叫好,城外的赤巾军也没了造反的缘由,但打红眼的他们,并没有立刻作罢,好在李曻带足兵力及时赶回,将赤巾军一网打尽。
于炎却趁乱逃走,鲁叔被他故意留下,带了口信给莫尘垚:背叛约定会付出代价。
龙榻上俞厷听到外面喧哗,有气无力地问道:“为何如此吵闹?”
殿内无人回答,门却忽然打开,李婉卿身着凤袍,缓步入内。
俞厷又一次重复了问题,李婉卿淡淡道:“妖后已死,叛军已灭,满城百姓皆在欢呼。”
此时的俞厷已经顾不得云氏,他声音微微发颤道:“对,她是妖后,她该死,那她死了,你该高兴才是……”
李婉卿面容平静地立在榻边,冷冷地看着俞厷道:“昏君当道,却将所有罪责推给一介女流,简直令人可笑。”
俞厷连连应和着道:“对、对,是朕无能,是朕昏庸。”
他现在不敢触怒李婉卿,便是在拖延时间等温良忠来救他,所以不管李婉卿说什么,他都会应和。
李婉卿见到他副担惊受怕的嘴脸,终于是忍不住笑了。
她从袖中掏出祥龙玉轴圣旨,缓缓打开念了起来。
这上面的内容是俞厷的遗照,他死后太子俞埝继位,太后李婉卿垂帘听政,温辛恒为摄政王辅政。
还未念完,俞厷便气得不停咳嗽,他憋了许久,喘着粗气道:“没、没有玉玺,这遗照不能作数,不能作数……咳咳……”
李婉卿将遗照铺在桌上,看着咳得极为痛苦的俞厷,轻笑道:“陛下不说,臣妾差点忘了。”
她从袖中掏出玉玺,刻意在俞厷面前扬了扬。
俞厷看到后当场一口鲜血喷出,满面的震惊与恐惧,他想要咒骂,想要质问,却奈何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掐着一般,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不停的咳着,仿佛要把胸口震裂。
他伸着手要去抓那玉玺,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怎么也够不到……
最终,俞厷那支枯槁的手,重重地砸在了榻边,而那双猩红的双目,却始终没有阖上。
俞埝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开库放粮用来救济难民,同时消减赋税。
温辛安成为李曻副将,二人带兵前往滨县,与吐谷作战。
莫尘垚官升至吏部侍郎,温姝婵也被封了诰命。
不到一月,洛京城内便恢复了安宁。
这日,温姝婵被传进宫内,她本以为是李婉卿找她闲聊,却没想一进殿内,看到的是温辛恒。
“哥哥?”温姝婵按照礼数,上前屈了屈腿,不解地问道:“有何事要打着太后的名来召我?”
温辛恒脸色有些难看,他将桌上一本册子递给温姝婵。
温姝婵带着疑惑将册子打开,刚看几行,便高兴地忍不住道:“这是当年香州大桥坠毁的案子,哥哥怎么不叫尘垚来看?”
温辛恒蹙眉极深,指了指书册道:“莫要急,看完再说。”
温姝婵点点头,忙又低头去看。
可越看到后面,她面色越难看,最后指尖都开始发颤。
原来当初香州知州之所以敢偷工减料,是因朝廷要各地上缴巨额赋税,香州是全国有名的富饶之地,尤其被俞厷点名,在巨额赋税的基础上,还要额外增多银两。
香州知州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打起建桥上面的主意,然祸事一出,他立即上报朝廷。
当时的辅政大臣温良忠,不敢将事情真相公之于众,不然俞厷这刚坐稳的龙椅怕是会遭非议,他只好拿死人来顶罪,于是便将所有过错推给了王工龄。
有了上面的授意,香州知州这才敢拉王家来做垫背。
温姝婵目光怔怔地看着温辛恒道:“是、是祖父?”
温辛恒点了点头,他将选择权交给温姝婵:“要不要告诉垚弟,你来做主。”
温姝婵怔在原地,脸色越来越苍白,双唇也在禁不住地颤抖,温辛恒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道:“婵儿?”
温姝婵忽然翻起白眼,浑身一抖便向后直直倒去。
眼前陷入黑暗,可耳边还能听到说话声,温姝婵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完全不能控制身体。
她听到慌乱声,听到莫尘垚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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