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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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萃茶愣了一瞬,随即点头。
这名赤巾军默念出声:“莫家的……”
那是商贾人家,要说那个茶楼,前几日他和兄弟们还去过,想来这男孩没有说谎,这人正要将他们放开,却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恶狠狠地望着温姝婵。
不对!不管是哪家,也不会让女儿比儿子穿戴得好。
他松开莫尘垚,一把扯下温姝婵脖上的金锁,细看之后,发现上面刻着一个“温”字。
洛京城中,温姓的大户便只有当今天子的辅政之臣温良忠了!好家伙,差点将到手的肥肉给丢了!
温姝婵意识到不对,扑腾着小腿要挣脱,这赤巾军正要冲她呼巴掌,就听脑袋嗡了一声,他浑身一怔,缓缓转过脸来。
萃茶一手拿着方才拍他的板砖,一手不住地摇着,她可没想到这人头这么铁,一砖下去竟然没倒,她向后挪着步子颤声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护谁不好,护狗官的崽?”这人啐了一口痰,冲萃茶冷声道:“滚去给你家畜生主子说,想要回他家崽……”
一时没想好条件,这人便忽然顿住,想来想去,这算是个大事了,还是得和他的头儿商量一下,便冲萃茶挥手:“先滚去传话,到时候自会有人联系他!”
萃茶犹豫着不肯走,硬是提着一口气,上前了一步,扬起下巴甜声道:“大哥,她不过是个孩子,要不你带我走吧?”
这人剑眉一蹙:“带你干啥,让你再拍我两下?”
忽然想到带两个孩子不方便,便冲萃茶挥了挥刀道:“快滚,把这娃娃也一道带走!不然我可真砍了!”
话音一落,巷子那头又跑来三个蒙红巾的人。这人冲他们中一个拱了拱手,叫了声大哥,三言两语将事情给交待了。
那大哥拿出把短刀,直接扎在了萃茶胳膊上:“这下你可以去交差了。”
萃茶吃痛正要叫出声,却立即被人拿布子塞住了口。
“谁敢再出声,别怪我不客气!”塞布子的那个小个子厉声道。
见到萃茶胳膊上的血,温姝婵眼睛一黑就栽了下去,没想到五世为人的她,竟然在这一世见了血就发晕,莫非是头被砍多了的缘故?
等再次睁眼的时候,温姝婵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破旧的庙中,身旁守着一个蒙面人正在轻声打鼾。
没见萃茶,也没见莫尘垚。
她蹑手蹑脚向外爬去,刚爬到门边,便听到外面传来了男子低声说话的声音。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可以放过你,但是那个小丫头,必须留下。”
“留下她没用的,温家不会答应你们任何条件。别忘了,温家能做到这个位置,靠得便是一个忠字,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为了一个二房的嫡女来和你们做交易。”
这,这是莫尘垚的声音!
“大哥,这小子说得对啊!”那个最开始遇见他们的人应和道。
“莫家可是香州首富,如今就我一个独子,若是你们放了她,日后定不会让你们吃亏。”莫尘垚说得极其冷静,丝毫不像这个年纪的孩子。
结果又得到了一声附和:“大哥,这小子说得对啊!”
外面沉静了片刻,那个大哥长出了一口气,冷声道:“你要记得,我是念在王家的面上才……”
“你个小娃娃,在这儿偷听啥呢?”
身后传来猛然一声呵斥,温姝婵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外面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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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温姝婵双脚腾空被拎了起来,两只小腿在空中不断踢着,她一面闹腾一面哭,终于是做出了这个年岁的小孩应有的反应。
“你哭个啥!小娃娃就是烦人,再哭我揍你哦!”
温姝婵才不会就此罢休,她知道他们不会伤她性命,至少在打成目标之前,是不会伤她的,索性就咧开嘴肆无忌惮的嚎哭起来。
正嚎着,门被忽然推开,莫尘垚被一脚踹了进来,整个人扑倒在地上,接着门外那人就道:“放下她,出来大哥找你有事说。”
屋里这个愣了愣,将温姝婵也丢在了地上,随他一道出去了,临关门前,踢莫尘垚的那个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
温姝婵心里充满疑惑,方才偷听的事还在脑中萦绕,可她不敢多问,只得继续装害怕。
莫尘垚拍了拍腿上的灰,过来扶她道:“五妹妹可伤到了?”
温姝婵点了点头,一双被泪水冲刷的大眼睛看着委屈极了,她哽咽道:“脚磕疼了……”
莫尘垚轻轻脱下她鞋袜,右脚腕上有些红肿,应是方才被丢下来时扭到的,莫尘垚蹙着眉头小心翼翼帮她揉搓着,也不知为何,莫尘垚越揉她越觉得痛,最后只好按住他的手道:“垚哥哥,别揉了,我不想待在这儿,我怕。”
莫尘垚帮她将鞋袜穿好后,从衣袋里摸出了一根细细的烟花棒,温笑着对她道:“本来是想看完灯展再送你的,没想到竟要在这里派上用场。”
温姝婵微微一怔,很快她回过神来,压低声道:“这儿的枯草多,咱们将它点燃!”
莫尘垚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五妹妹果真是极聪慧的。”
两人将枯燥堆放在了门前,很快那堆草就着了起来,屋外守着的人将门踢开,火星溅到他裤腿上时,他怒骂了几声,便一个健步跨了进来。
正要抱起立在中间的温姝婵时,一个粗木棒便敲在他后脑上,咚地一声,整个身子砸在了地上。
“快走!”莫尘垚上前将拉着温姝婵就跑。
毕竟逃命要紧,温姝婵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了,幸好庙外无人,她们便没命似的一路朝着光亮的地方奔跑。
这时天色将明,城内的赤巾军多数已被抓获,还有少部分逃出了城外,搜城的禁军看到莫尘垚和温姝婵时,温姝婵将脖子上挂着的那块儿金锁交了上去。
上面刻着一个温字,这是忠国公家的孩子,禁军统领立即牵来一辆马车,要亲自送他们回温府。
回去的路上,温姝婵低头不语,莫尘垚犹豫了一阵,终于是问了出来。
“五妹妹在庙里的时候,可听到什么话了?”
温姝婵先是摇了摇头,随后装傻似的忽然道:“好像听到哥哥的声音了。”
莫尘垚脸色微变:“听到我说什么了?”
温姝婵想了想,缓缓道:“哥哥说,祖父不会来救我……”
她拉着莫尘垚衣袖,望着他抽泣道:“为什么啊,祖父和爹爹为什么不愿意救我,哥哥说的是真的么,呜呜呜呜……”
莫尘垚暗暗松了口气,他用黑乎乎的小手替温姝婵抹掉了眼泪,在看到小脸上留下了一道黑痕时,眼神中那抹复杂便逐渐散去。
“不会,我是骗他们的。”
说着,他将温姝婵搂在了怀中,像是哄小孩入睡那般,轻轻在她肩上拍着。
其实莫尘垚在庙外说得那番话,温姝婵并没有放在心上,她并不是一个脆弱的三岁孩童,前四世的经历让她已经明白,对于世代忠于帝王的温家来说,她的确算不上什么,当年可以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嫁入莫家,如今也定不会为了救她去做任何对大俞不利的事。
但只有将重点放在这里,莫尘垚才不会起疑。
她靠在这个小身板上,感受到他均匀的呼吸,温姝婵不怎地,耳根就红了一圈,她使劲儿甩了甩头,从莫尘垚怀中坐起,目光不经意扫过了莫尘垚空荡荡的脖颈。
他那块儿从不离身的玉佩呢?
莫尘垚是个很机敏的人,他感受温姝婵有些异样,便直接问道:“妹妹在看什么?”
温姝婵也没回避,抬手指了指:“哥哥的玉佩?”
莫尘垚想也没想便道:“方才跑的时候丢了。”
他没有失落,没有疑惑,甚至没有想要寻回的意思,只是淡淡的那么回了一句。
如果没有前几世与莫尘垚的接触,温姝婵可能会被糊弄过去,可她清楚的记得,前世时,那块儿玉佩对于莫尘垚来说有多么重要。
他如此珍惜的一块儿玉佩,掉了的时候他会没有感觉么?前几世带了数十年都不舍离身的东西,他不想寻回么?
温姝婵不信,这当中定有古怪。只是今日获得的信息量太多了,这副小身子又疲惫至极,她一时还没有办法能够清晰的将整个事情理清。
回到温府的时候,阖府上下都迎了出来,邹氏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将温姝婵紧紧按在胸口,她觉得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了,邹氏也不肯将她松开。
泡过香浴,温姝婵将事情的前前后后与邹氏讲了一遍,当然,在庙中偷听到的那段,她刻意隐了过去。
邹氏一面帮她给脚腕上药,一面忍不住默默落泪:“萃茶是个忠心护主的,娘不会亏她,待明日天一亮,娘便让你爹亲自去莫家答谢。”
待填饱肚子整个人躺在床上后,温姝婵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终于有工夫将事情在脑中理一遍了。
前四世她三岁的记忆虽然很浅,但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她从未看过万神灯。
也难怪邹氏不带她去,前四世的温姝婵是个柔柔弱弱的娇女,从小就是个怕生的性子,邹氏自然不愿带她抛头露面。
今世的她却不同,为了和莫尘垚斗法,她能吃能喝,活得像个小人精似的,见她的没有不喜的,邹氏便想带她出去走走,见见世面,这才有了被掳之事。
昨夜一劫,虽然惊险,但不算白受罪,至少她了解到了一个重要的线索。
莫尘垚与王家关系匪浅,而王家又与赤巾军有关,不然那几个赤巾军不会刻意将他们放走。
在莫尘垚拉着温姝婵跑出庙外的时候,温姝婵就反应过来了,他们是被放走的,而不是逃走的。
就算再蠢,几个成年男人也不会留给两个小娃娃逃跑的机会。
所以她可以肯定,这个王家绝对是一个重要的线索,也许这才是莫尘垚造反的关键!
温姝婵想了许久,前四世并没有这样一个家族出现,而莫尘垚身边,似乎也没有一个姓王的重要人士。
想着想着,她那双眼皮便合在了一起。
…………
大俞建国以来,首次有逆贼直闯入洛京城内,朝堂上大为震动,禁军统帅,京兆尹,兵部……凡是与洛京城安有关的官员,皆被小皇帝呵斥了一番。
这当中有人被革职查办,有人被降职,还有的直接被打入了天牢。
温良忠怕朝堂不稳,劝解了几句,小皇帝俞厷直接冷脸道:“温大人是觉得自己可以替朕拿主意了?”
温良忠怔了一下,随即跪地:“臣不敢。”
“身为朕的辅政大臣,有逆贼闯到了朕的身前,刺伤了朕的母后,难道你以为你没有一丝过错?”
俞厷额上青筋尤见。
“你们温家是先帝封的忠国公,世代承袭,你却连朕的安慰都守不住,这样的忠有何用?”
温良忠欲要再言,俞厷却直接摆手:“回去好好思过!明日你不必上朝了。”
温良忠愣了片刻,被宦官喊了一声,才匆忙起身退了下去。
待他走后,俞厷松了口气,抬袖擦掉了额上的细汗。
他起身来到大殿后的寝房,龙榻上一个曼妙的身姿朝他招了招手。
俞厷脱下金靴,爬上龙榻:“母后说得对极了,那老头果然不敢吭声,早知如此,朕前几年就罢免了他,这样就不用听他整日唠叨了。”
云氏撩开薄纱,一团雪白露了出来,她柔声慢语,如一缕勾人的青烟:“陛下莫要急,忠国公在朝中势力不容小觑,啊……”
俞厷将那团白雪噙入了口中。
云氏白皙的脸颊泛起一片诱人的红云,她低声地哼道:“陛下切记,过些日子还是要将他请回朝堂的,他始终是先帝定下的太傅。”
然辅政之臣一职,怕是温良忠便不能够再胜任了。
前几世时的温家便是如此,俞厷逐渐成年,温良忠的职位就越来越轻,最后不过是一个空有名号却无实权的闲职。
这对温姝婵影响不大,她现在最关注的还是莫尘垚,为了追赶他的进度,温姝婵依旧每日泡在书房内。
王家的事她暂时埋在了心底,现在的她还没有任何能力去查,等她有能力之时,这件事定会被翻出来好好研究一番。
如此风平浪静了半载,入秋时,大伯温实渊终于回京,一道来的还有那个鼎鼎有名的武师严鹤飞。
温辛安连蹦带跳冲到温姝婵面前,得意地挥着树杈:“严师父来了,严师父来了,爹爹说我要学武了!”
温姝婵小手一抖,毛笔顿时滚落在地。
不好,莫尘垚要习武了!
老温:你的玉佩呢?
小莫:丢了。
老温:我不信,这么重要的东西,你不心疼?
小莫:一块儿玉佩而已,有什么重要的。
老温:别以为我不知道,上一世咱们同房的时候,你都不肯摘下来!(把我都硌疼了)
小莫:咦……咱俩同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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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三世莫尘垚神武大将军的形象,赫然浮现在了温姝婵脑中。
莫尘垚在习武方面天赋昂然,又能吃苦,很得严鹤飞的喜爱,十六七岁的时候,他随大伯温实渊开始上战场历练,没过几年便可独当一面的领军作战了。
如果这一世,莫尘垚再次成为了神武大将军,这对温姝婵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成亲后他只会将她丢在洛京,说不准什么时候莫尘垚便会回来造反。
所以她得像第四世那样,让莫尘垚放弃习武。
第四世的温姝婵,先模仿了莫尘垚的笔记,写了首讽武赞文的诗句。
严鹤飞看了后气得脸都紫了,认出是莫尘垚的笔记,他自然没给莫尘垚好脸色看。
随后温姝婵又偷摸给莫尘垚的汤里放了番泻叶,莫尘垚练武时没精打采,两只腿都软了。
严鹤飞彻底失去了耐性,说他根本不是习武的料,当场就让他走了。
自这之后,莫尘垚只好将重心都放在了学堂上。
想到这儿,温姝婵爬下案几,将方才滚落的毛笔捡了起来。准备抬笔书写的时候,她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瞬间白了脸色。
事情变了!
上一世严鹤飞来温府的时候,她六岁,是重生的第二年,而如今她才三岁,连笔都是勉强才能握稳的,更别提去模仿莫尘垚字迹了。
六岁的时候她能偷摸溜进药方去拿番泻叶,现在的她走到哪儿都有萃茶跟着,根本不可能去做这些事情。
温姝婵绝望地瘫在了椅子上,为什么,为什么严鹤飞会这么早来到温府!
晚膳的时候,温姝婵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邹氏挥退了房中的下人,一面给温实诚布菜,一面问道:“你说大哥这趟回来,怎么带了个武师傅,恒儿年纪这般小,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温实诚“啧”了一声,觉得邹氏妇人之见了,他放下碗筷道:“恒儿可不小了,大哥当年七岁的时候,舞剑骑马皆不在话下。”
“那可不一样……”邹氏撇了撇嘴,成为温实渊那样的将军可不是什么好事,成日里刀光剑影,提着命在刀刃上走,她可不希望温辛恒以后是这样的命运。
想了想,邹氏叹道:“我就想着,我们恒儿好好读书,日后考取功名,像爷一样就好。”
温辛恒听了,扬起下巴就喊道:“不,我要当大将军!”
温实诚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快吃饭,你以为将军是那么好当的?”
温辛恒嘟着嘴:“我不管,我就要当大将军,我就要和严师父学武!”
邹氏一听,急得直揪帕子,温实诚知道她的顾虑,又转过脸来,宽慰地道:“娘子莫要过于担心,大哥也是一片苦心,他得知年初婵儿出事后,便立即派人去请了严鹤飞,能将他请来也不是易事,再说,恒儿学了武艺傍身,总是没有坏处的。”
也是,邹氏点了点头,随即想到自家姑娘之前受的那番罪,便又是一阵心疼。
得知因为自己的原因,严鹤飞才提前到了,温姝婵便不由懊恼起来,往日要吃一碗饭的她,只是随意扒了两口便吃不下去了。
“爹,娘,我也要和哥哥们一起学武。”温姝婵搁下碗来,一脸认真地道。
“不行。”夫妻俩异口同声。
温辛恒则冲她翻了记白眼,心里觉得他妹妹变傻了:“学堂都不让你去,你还想去武场?”
温姝婵早料到是这个答案,她也不急,而是继续道:“婵儿这么可爱,又这么漂亮,万一又有人要掳我走,我还可以揍他们呢!”
“呸呸呸!”邹氏赶忙道:“瞎说什么,你老实在府里待着,若是要出门,娘也定会找人护好了你,怎么会再出事?”
温姝婵嘟着小嘴道:“可是婵儿想强身健体,身体棒棒,不生病!”
邹氏夹了块儿肉放进了她碗中:“女儿家这么小年纪学什么武,多吃点肉,身子自然棒棒。”
温姝婵拉着她衣袖,央求地道:“娘啊,婵儿只是在一旁看看,看看都不行啊?”
见邹氏不允,她干脆跳下凳子,又去趴在温实诚腿上撒娇。
温实诚一直没说话,温姝婵就觉得有戏,赶紧又道:“爹爹,女儿只是想看看嘛,多见识见识总没有坏处的!”
经不住这小妖精的软磨硬泡,温实诚最终是点了头:“只准远远地看。”
温姝婵欢呼,温辛恒斜眼,邹氏的眼皮跳了跳,总觉得要出什么乱子。
第二日,温姝婵一早便缠着萃茶去了武场,这武场原本是一座园子,中间一片铺了层地砖,将原本的花草移植去了两旁。
三个哥哥和莫尘垚正在当中扎着马步,大哥温辛安早些年一直在习武,不过是由温实渊曾经麾下的一名副将在教,那名副将早年受了伤,便不能再上战场。故而温辛安是有一定习武基础的,马步扎得又稳又硬。
温辛智随了他娘的身子,个子不高还有些瘦弱,与小他两岁的温辛恒站在一起,旁人不说,还以为他才是弟弟,马步没扎一会儿,整个身子就开始摇晃了。
温辛恒与莫尘垚虽不及温辛安,却也是能吃苦的,两人小腿已经微微颤抖了,却使劲儿咬着牙,极力让身子保持平稳。
严鹤飞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温姝婵则坐在一处花草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打量着立在最前的严鹤飞。
严鹤飞身材高大,棱角分明,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他眯着眼瞅了瞅不远处的温姝婵,大步走了过来,粗着嗓子道:“你是几姑娘?”
萃茶看到他时,便有些发怵,赶紧护在了温姝婵身前,温姝婵却不以为意,她从椅子上跳下,冲严鹤飞抱了抱拳:“回师父,徒儿是温家的五姑娘,温姝婵。”
严鹤飞冷冷地望着温姝婵道:“谁是你师父,我可没有答应收你为徒弟。”
温姝婵笑眯眯道:“徒儿已经看了师父教学,若是师父不收,那便是徒儿偷学了,成事先成人,徒儿可不愿当偷盗之辈。”
好一个成事先成人,严鹤飞挑了挑眉毛:“所以我必须收你为徒了?”
温姝婵乖巧地点了点头。
严鹤飞没急着说话,而是忽然扭头看向场中,温辛智方才趁他们两个说话之际,竟偷摸站了起来,严鹤飞手里不知何时蹦出一粒石子,倏地一下飞去了温辛智的腿上。
“啊!”温辛智腿一打软,小身子便歪在了地上,他回头看向这边,见严鹤飞目光露着寒意,赶紧又爬了起来,重新扎回了马步。
“哇——”温姝婵丝毫没有掩饰惊叹的神色。
严鹤飞回过身来,看着一脸崇拜的温姝婵,下意识扬了扬下巴,接着方才的话道:“看到了么,习武不同于学文,只会耍嘴皮子可不行。”
大多数习武之人皆不喜欢文人,在他们眼中,文人只会之乎者也,躲在太平盛世的背后嚼舌根,批判这个,批判那个,而他们武人,从不喜逞口舌之快,是真正靠双手去守护家国的。
温姝婵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上一世她才能成功让严鹤飞讨厌莫尘垚,不过这一世,她得改变策略。
“师父放心,徒儿定会牢记于心!”说着,她自顾自扎起了马步。
严鹤飞继续板着脸道:“你这般小,我可不敢教你,还是起来吧。”
温姝婵倔强地摇了摇头:“习武自当从小练起,若是这点苦都不愿意吃,徒儿趁早滚蛋。”
这是方才严鹤飞对莫尘垚他们说的那番话。
严鹤飞愣了一瞬,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回到了场中,看着温辛智道:“你继续,”随后又对那三个道:“你们休息。”
温辛智痛苦地张了张嘴,却不敢说什么,只好含着泪继续立在场中。
温辛恒直起身子,抹掉额上的汗,转身看向温姝婵,不由蹙起眉头跑了过去。
“父亲说叫你看看就行,你这是干啥?”
温姝婵颤抖着小腿,扬声道:“师父没叫我休息!”
严鹤飞看了眼她,嘴角飞速地扬了一下,随后恢复冷脸。
温辛恒劝不住她,只好坐在了她的小凳子上,吃起了一旁的瓜果。
那边莫尘垚捶完腿,也看了过来,他走到温姝婵身边,倒是没有劝她,而是陪她一起又扎起了马步。
“五妹妹尚且能受住,我怎能一旁闲散。”
严鹤飞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莫尘垚的眼神都有些不同了。
温姝婵慢慢转过脸,目光如飞刀般扎在莫尘垚脸上:“你怎么不去学唱戏呢?”
真能演,比她都会演!
“嗯?”莫尘垚诧异地看向她,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戏子可是下九流的贱籍,妹妹怎么能这样说他?
温姝婵很快变了副表情,她痴痴地望着莫尘垚,还有些含羞带怯地道:“哥哥声音好听,长得又俊,身子板也立整,我听他们说,唱戏的都这样!”
身后温辛恒听了,手里的桃子差点掉了,莫尘垚则脸颊微红,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温姝婵无辜地眨着眼睛,甜声问道:“垚哥哥要不要去学学看,我觉得哥哥肯定合适!”
“这……”莫尘垚尴尬地摇摇头。
温姝婵小眉头蹙了起来:“哥哥不信呐,不信咱们去问严师父,问问姜师父,看看哥哥适不适合学……”
“信!信……”
莫尘垚可丢不起这个人,他实在待不住了,站起身道:“我、我去喝点水去……”
温姝婵在后面疑惑地道:“诶?哥哥怎么走了,不是要一起扎马步么,是不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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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看着莫尘垚悻悻离开,温姝婵有一瞬的失神,当她双腿开始忍不住微微颤抖的时候,不由稍微挪了一下脚跟,却碰到了一个东西,她低头看去,脚边躺着个被啃了一口的桃子。
她微微侧头看向身后的温辛恒道:“桃子掉了你怎么不知道捡起来?”
温辛恒一脸的无所谓:“多脏啊,待一会儿萃茶端了水来,叫她丢掉就好了。”
温姝婵不悦道:“好好一个桃子,捡起来擦净就好,丢什么?”
“那么脏还怎么吃?”温辛恒不耐烦地斜了她一眼,继续啃着手中的果子。
“脏么……”
温姝婵低下头,静静地望着那个桃子,思绪不由飘去了那个昏暗潮湿的角落。
那年她刚刚二十,生辰日都未来及过就被押去了天牢。
她浑身发冷,止不住地颤抖,她知道自己病了,苦苦哀求了狱卒许久,那狱卒才扔了半个没啃完的馒头和一碗浑浊的冷水给她。
她扑过去将一旁的老鼠轰走,天知道曾经的她有多么害怕老鼠,可求生的欲望让她顾不得那些,抓起馒头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由于吃的过快,她噎地直咳,拿起破碗就将浊水送入了喉中。
水与泪交织在一起的味道,是她一生中从未有过的酸涩。
“忠国公府的嫡女,明东京城的大美人,神武将军府的大夫人,也不过如此么,别哭了,给爷笑一个,让爷瞅瞅你的姿色,爷再赏你半个馒头。”
那狱卒嬉笑地神情,深深印在她脑中,以至于后来几世,她也时常会被那样的笑给惊醒。
她在牢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起初她还拿着石子在墙上记着日子,她以为自己能出去。她有爹爹和娘亲,他们不会坐视不管的,可盼了一日又一日,她没有等到任何人,连进来看她一眼的人都没有,索性,她也不在记了……
就在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要长眠于此的时候,一碗香喷喷的白米饭送入了牢中,上面那只卤香十足的鸡腿是她一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她眼底生出了希望,一面吃着,一面问道:“我要出去了么?”
那狱卒叹了一声,点了点头。
她甜甜地笑了。
直到看见刑台的时候,她才终于意识到,她短暂的一生就要画上句号了,一切皆因那个男人的私心。
所以她恨,恨莫尘垚,恨他的自私,恨他的不负责任,恨他的肆意妄为毁掉了别人的一生!
人头落地的刹那间,她似乎还有意识,她看到蓝天上展翅的鸟儿,越飞越远,越飞越高……
倏然一个黑影遮在了温姝婵面前,她猛然回过神来。
“别蹲了,”严鹤飞看到温姝婵小小的身子还能如此坚持,不免有些动容,小丫头身上的那股倔劲儿,让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他松了松神色,低声道:“你与那些混小子不同,若是真要学,为师明日独教你。”
温姝婵惊喜万分,正要起身谢师,却没想身子早就僵了,猛然一晃就摔倒在了地上。
严鹤飞明明来得及扶,却没有出手,只是眯着眼瞧她。
萃茶伸出手就要上前扶她,温姝婵赶忙阻止:“我自己来。”
她抻了抻胳膊腿儿,这才慢慢爬起,这会儿武场内仅剩她们三人,也不知那几个哥哥是何时走的。
温姝婵知道这是一个机会,便一脸认真地道:“师父放心,徒儿能吃苦,定会好好学的,才不会听哥哥说的那些。”
“嗯?”严鹤飞挑眉道:“哥哥说什么了?”
温姝婵稚嫩的小脸扬了起来:“哥哥说,霸王虞姬皆自刎,当本,便知儒士定风波。”
这是《定风波》里儒士讽武人时说的那番话。
严鹤飞愣了愣,随即就变了脸色。
温姝婵不以为意,继续道:“婵儿听不懂,哥哥便说,自古习武多鲁俗,未有文人德能多。”
“是你哪个哥哥说的?”
严鹤飞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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