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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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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姝婵动了动唇,发现说不出话来,只好板着脸将眼睛阖上,眼不见心为静。
于炎也没再说话,坐在那儿静静喝茶。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温姝婵轻轻咳了咳嗓,似乎能说话了。
于炎见她醒了,搁下茶盏,一面朝她走来,一面轻声道:“我若是温姑娘,便不会大声叫嚷。”
温姝婵没那么傻,她冷笑一声。
见她很配合,于炎笑着坐在床边,掏出绢帕帮她轻轻拭着额上汗珠。
温姝婵胃里又一阵恶心,却没法躲避,只能任由他擦。
于炎笑道:“温姑娘如此淡定,看来是莫尘垚已将所有事情告知过你了。”
温姝婵故意道:“怎么,你想杀我灭口么?”
于炎轻笑,收回帕子:“你可是他的心头肉,为了你,他昨日伤我两次,还对我下了毒。”
温姝婵倏地一下抬起眼皮。
于炎摇头叹道:“说来姑娘可能不信,我爹他向来多疑,知道你是莫尘垚的未婚妻,才会出此下策。”
温姝婵其实已经猜出,他们是想用她来控制莫尘垚,有那么一个瞬间,她以为莫尘垚不会在意,毕竟替他父母报仇,才是他最重要的事。
可方才听到于炎的话后,她鼻头开始忽然发酸,心也像是被掐了一下。
不论是莫尘垚在洛京烧得浑身滚烫那夜,还是他救她而从驿站楼上跳下那日,她皆没有此时这般担忧过。
她缓缓出声:“垚、垚哥哥可还安好?”
于炎见她杏眼微红,不由眯起了眼,声音也比之前又柔了几分:“他很好,而且我们之前的协议皆不会变。”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脖颈道:“这些伤,我也不会与他追究。”
温姝婵微微松了口气。
于炎慢慢压下身子,凑到温姝婵面前,低声询问道:“那温姑娘受的委屈,可愿一笔勾销?”
说心里话,温姝婵一百个不愿意,她恨不能立即跳起来再给于炎脖上划一刀子,可一想到后果,她若是真如此做了,莫尘垚和于玘父子的合作定会彻底崩裂。
想到这儿,温姝婵只好言不由心地道:“只要你们不再做出逾矩之事,我自然也不会追究。”
温姝婵明显说这话时,带着些气愠,白嫩的脸颊上透着粉红,怎么瞧怎么可爱,于炎不知自己怎么了,一向对男女之事不在意的他,竟然看痴了片刻,还好他及时回神,并未叫温姝婵注意到。
“如此便好,”于炎直起身来,笑着道:“温姑娘深明大义,待一会儿身子恢复了,我便差人将送你回屋中,可好?”
温姝婵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
莫尘垚此时在院中坐着,他昨夜一宿未眠,早膳也一口未动,俊逸的面容看着十分憔悴,听见院外传来脚步声,他立即抬眼看去。
“婵儿!”见温姝婵完好的出现在他视野内,莫尘垚顿时心跳快了几拍,他想也没想直接快步跑了过去。
他一把将她按在怀中,许久未曾落泪的他,眼角不知不觉湿润了。
温辛恒也是一直没休息,听见院内传来喊声,赶紧就推门跑出来看,见温姝婵真的回来了,他本想上前关切,却看二人紧紧抱着,他这忍了一夜的情绪顿时不知该如何安放了……
温姝婵抬眼看到哥哥,忙去推莫尘垚:“你、你快放开。”
莫尘垚也显然意识到了,颇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松开双臂。
湿润的眼角怕叫人看了去,莫尘垚刚一扭头,看到李曻和温辛恒,又赶紧将头给转了回来。
温姝婵一肚子委屈瞬间就忘却了,这个男人竟然哭了……
她怔怔地看着莫尘垚,莫尘垚有些局促地眨着眼,别过脸快速抬袖擦拭了一下。
第74章
许多年后,温姝婵在回想起今日莫尘垚偷偷拭泪的画面时,内心还是会有触动。
这日温辛恒也红了眼,他拉住温姝婵,不断自责没有照顾好妹妹。温姝婵没有怪他,还用玩笑来安抚他,李曻闷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是关切地问了两三句。
温姝婵折腾了一日,这会儿肚里空空,实在是懒得去想得体,伸手就拿盘里的糕点吃了起来。
萃茶赶忙帮她倒水,一双眼睛下是乌青的,方才一屋子人在,她也不好开口,这会儿只剩他们二人,萃茶一面埋怨自己没将温姝婵照顾好,一面背过身抹泪。
温姝婵叹了一声,搁下手中吃食,将萃茶拉倒身旁坐下,帮她擦泪后,语重心长地道:“萃茶姐姐照顾我这么多年,我早已把你当做亲人,早年洛京遭遇恶人时,萃茶姐姐不顾自身安危的护我,这些我都是记得的。”
说到这儿,温姝婵叹了一声道:“待这次回洛京之后,你便莫要在我身边了。”
萃茶一听这话,立即蹙眉摇头:“小姐这是什么意思,我……”
温姝婵抬手将她打断:“这事不由商量,我心意已决。”
萃茶还想再说什么,见温姝婵忽然心事忡忡,只好抿了抿唇,打算过几日再说。
既然贵县的事情已经解决,他们也没必要在此长留,几人打算第二日便启程回京。
这对于莫尘垚和于炎来说是好事,于炎连夜将路上的东西帮他们备好,第二日几人准备走时,他也是亲自将他们送到城外。
只是临别时,他凑到莫尘垚耳旁,低低道了一句:“莫兄莫怪我父多疑,只要合作不生变,一切皆会平安。”
莫尘垚当他在说前日在吐谷扣住温姝婵之事,故而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想。
回京的一路比来时快了许多,一个是地理他们已经更加熟悉,还有一个是这次准备的更加充分,鲁叔和王征林质三人,轮流在前面骑马探路,若是遇到难民或者觉察出路险不对,几人便择路而行。
出来不过三四个月,这几人已经和刚出洛京时的公子小姐截然不同。
李曻不知是不是受了鲁叔的影响,说起话来声音都粗扬了不少,温辛恒倒是更加稳重细心了,温姝婵表面还时常说笑,独处时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倒是莫尘垚,看着和从前没有明显区别。
难得寻到一处温泉,一行人歇在山脚下。
莫尘垚腰背的伤好了大半,已经不需要轮椅,只是不能久站。
几人泡浴后,收拾着行装,鲁叔也探路而回,他仰脖灌下几口水后,抬袖擦着唇角道:“前面不远有座驿站,但是外面围了不少难民。”
李曻听了摇头叹气,短短几月,难民越来越多,这眼看就要到洛京了,难民居然都能缠到驿站。
看来又要连夜赶路,商量出一条保险的路,几人也没敢多歇,很快就上了路。
马车上,萃茶帮温姝婵擦着未干透的头发,温姝婵知她也疲惫,便道:“不用擦了,待会儿自己就干了。”
萃茶忙道:“那哪儿行啊,已经入秋了,外面风都带着寒气呢。”
温姝婵从她手中抽出帕子:“那我来吧。”
萃茶自然不愿,温姝婵却指了指窗帘,对她眨眼道:“你帮我把窗帘按住,小心贼风进来。”
萃茶知道温姝婵这是心疼她,只好点点头,坐过去靠在窗帘旁,压住总是翘起的那个角来。
温姝婵擦了一会儿,胳膊有些发酸,甩了甩手腕,
莫尘垚眉眼中带着笑意,冲她伸出手,温姝婵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帕子递了过去。
她背过身,墨发如瀑布,散发着淡淡清香地散在莫尘垚面前。
“垚哥哥?”温姝婵见他迟迟不动,疑惑地唤了一声。
莫尘垚回过神来,一手撩起她发梢,一手开始帮她擦拭,他动作极轻极柔,生怕一个不小心将温姝婵弄疼了。
那边萃茶看到,低头扬起唇角,按照莫尘垚那个擦法,还不得等到天黑才能擦干。
温姝婵坐的后背都有些发直了,也没见莫尘垚擦好,只好道:“垚哥哥,你、你再用力一些。”
莫尘垚这是第一次帮女人擦发,不知道其中门道,听温姝婵这么一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太过轻柔,便加了力道。
只是他们择的这条路太过颠簸,他刚一发力,这边轮子便碾过一个水坑,温姝婵的头发就这样被莫尘垚揪了一缕下来。
温姝婵疼得大叫一声,扭头瞪着莫尘垚,莫尘垚赶紧将那捋头发藏在身后,这要是让温姝婵看到自己头发被薅掉了,定会生气,于是莫尘垚支支吾吾道:“这、这怪不得我,是马车太颠簸了,要不我叫王征慢点?”
温姝婵从他手中将帕子抽回,坐去一旁道:“不用了,我还是自己来吧。”
夜色黑透,温姝婵在车中闭目靠着,莫尘垚这才敢将那捋青丝拿出,明明这一路温姝婵并未熏香,也没有用什么上号的发油,为何她的头发又黑又亮,还飘着股好闻的味道。
在古代,青丝定情不在少数,想到这里,莫尘垚的脸忽然就红了,他赶紧抬眼去看温姝婵,见她似乎并未醒来,便暗暗松了口气,将这捋青丝装进了自己的荷包内。
又赶了几日的路,终于看到了洛京城的城门,只是这洛京城大门紧闭,城外也围了不少难民。
眼前的此景,简直和当初去滨县时相差不离。
温姝婵叹道:“洛京街道连行乞都不允,怎么会接应难民。”
李曻道:“能徒步来到罗京的,想必都是附近的百姓,其实朝廷是完全有能力支援的……”
温辛恒冷声道:“有能力是一回事,愿不愿意又是另一回事。”
“如果今日救济了他们,那么只会有更多的难民投奔洛京。”
莫尘垚说完,扭头对王征吩咐道:“将咱们车上东西清点一下,全部拿去给他们,但是务必要将他们引到别处,不要阻了咱们进城。”
李曻立即阻拦道:“不可,洛京不救济,定是朝廷下的旨意,那么咱们身为朝臣,若是私自救济,也是会被问责的。”
不是李曻心里不仁,而是他知道俞厷对莫尘垚心里有气,他们此番好不容易完成了俞厷给的任务,万一又因此事,而给莫尘垚降罪,那实在是得不偿失。
这点莫尘垚何尝不知,他蹙眉道:“可是若不如此的话,待我们马车一靠近,守城的士兵见了官令,你觉得会如何做?”
先是口头驱赶,若是难民不从,便会动用武力,到时候定会有死伤。
李曻一时不知该如何了,温姝婵忽然上前道:“还是我去吧,我又不再官场,且与你们二人无关,再说,我们这才刚回京,哪里知道朝廷下了什么旨意。”
温姝婵这边刚说完,那边温辛恒不知什么时候,拎着两大包东西,已经骑在了马背上,驾马而去。
“哥哥!”温姝婵在后叫着,伸手就要牵马去追,莫尘垚赶忙将她拉住。
李曻也忙安抚道:“你们有婚约在身,若是你去了,有心之人还是会将罪责安给莫兄,而温兄不同,他比你更合适。”
见难民逐渐被引去树林,这边王征和林质带着几人赶紧驾马向城门走去。
守城的见到官令,这才开门让他们进去,进去后又仔细清点人头核对了一番,这才彻底放行。
不过他们并未离去,而是停在城内等温辛恒。
约莫过了一刻钟,外面传来马蹄声,城门一开,见到温辛恒,众人还未及松口气,便见城卫一下涌上去将温辛恒押住。
李曻赶紧下马,上前对那城卫的领头道:“这是忠国公府家的公子,此次是随我们一道去贵县办事的。”
领头对李曻态度恭敬地拱了拱手道:“李大人还请见谅,陛下已下旨,任何人不得救济难民。”
李曻解释道:“我们刚才回京,并不知情,还望大人通融一下,往后定不会如此。”
领头的看了看李曻,后退一步,再次拱手,态度坚决地道:“还望大人见谅!”
说完,他冲身后扬手道:“带下去!”
温姝婵见状,忙要冲过去,而温辛恒却对她摇了摇头道:“垚弟照顾好婵儿。”
莫尘垚再次将她拉住:“莫要冲动,当务之急先回温府,找伯父商议。”
第75章
温实诚本在屋里正和邹氏用晚膳,一听温姝婵回来了,是又喜又气,要知道当初温辛恒随着一道跟去,只是临时留了封信,并未提前和他打过招呼。
“这俩孩子,回来也不说提前书信一封,让我好好准备准备。”
邹氏搁下碗筷,连帕子都没掏,一面向外快步走去,一面直接抬袖擦着唇角,温实诚稍微慢些跟在她身后。
几乎半年未见过母亲,温姝婵一踏进门,眼泪就瞬间涌了出来,萃茶跟在她身侧,也不停地抹泪。
母女哭着俩抱了许久,邹氏才将她松开,用手帮她拭着面上的泪,还不住地念叨着:“瘦了,我家婵儿瘦了……”
温实诚在旁轻咳了一声,点头道:“平安回来就好,快和恒儿去祖父母哪里拜见一下。”
提到温辛恒,邹氏赶紧伸长脖子向后张望,温姝婵抿着唇,看向温实诚。
温实诚见她神色不对,便知可能是出了事,赶紧过去拉住邹氏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等会雅和院再细说。”
温姝婵顾及礼数,先去了趟温良忠那儿,不过半年未见,祖父忽然又老了许多,两鬓的白发激增,秦氏看着倒没太多变化。
小坐了一会儿,温姝婵便急急赶回了雅和院。
听温姝婵说完城门处发生的事后,邹氏脸上急色缓了些,看向温实诚道:“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老爷跑一趟,应该就能将恒儿带回来吧?”
温实诚面容凝重,看了眼渐深的天色,对邹氏道:“趁还未宵禁,我得赶紧跑一趟了。”
邹氏忙就去备官府。
温实诚来到温姝婵面前,见女儿这半年的确消瘦,也是心里疼得紧,不想她太过担忧,于是面色松了几分,缓缓道:“婵儿快回屋休息吧,你哥哥的事,就交给爹了。”
温姝婵点点头,准备走时,又有些不放心道:“爹,哥哥会没事儿吧?”
温实诚道:“放心,爹心里有数。”
这半年,温姝婵的屋子虽是空的,可邹氏每日都会叫人打扫,屋子和她离开时几乎没有任何变动。
温姝婵好好泡了个香浴,将一身疲乏洗净后,桌上已经摆满了她曾经最爱吃的那些菜。
邹氏见她头发还湿着,就从浴房出来,赶忙叫人将炭盆拿到桌旁,又亲自从萃茶手中接过长帕,帮温姝婵擦头发。
温姝婵拉住邹氏的手道:“娘,屋里不冷,将头发先包着就行。”
邹氏轻笑:“是饿了吧?”
见温姝婵已经拿起筷子,邹氏很快就帮她将头发包好,坐下来替女儿盛了碗粥。
温姝婵的礼仪可是宫中管教嬷嬷亲自教的,从前的她在一众名门闺秀中,都是数一数二的,可不过半年,她用起膳来的举止都变了不少。
邹氏哪里舍得去说教,满心都在想着女儿一定是路上受了不少的苦,才会如此。
看着看着,邹氏忍不住又红了眼眶,怕女儿看到心里难受,于是背过身去偷摸将眼泪擦掉,笑着回身来帮她夹菜。
“怎么光吃跟前这两盘,这边的板栗烧鸡从前你不是最爱吃么!”
说着,她就将温姝婵一直吃的那盘清炒芥兰和板栗烧鸡换了个位置,还要将她跟前那几个都给换掉。
温姝婵赶忙拦道:“娘,不用换了,我一个人哪吃的完这么多,别都让我给霍霍了。”
邹氏啧声道:“你这话说得,什么叫霍霍了,你总不能指着那一盘菜往饱了吃吧?”
邹氏自顾自地给她夹了不少菜在盘中,见温姝婵抿着唇,不吃也不说话,终于搁下筷子,凑到她面前小声问道:“怎么了,别吓娘,到底是出了何事?”
温姝婵眼眶发红,她知道此时不该和娘亲说那些“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道理,这都是娘的一番好意,于是她轻叹一声,笑着抬头道:“娘和婵儿一道吃吧?”
邹氏愣了愣,忙笑着点头,还吩咐将自己酿好的梅花酿拿出,母女两就像从前那样,一面小酌,一面有说有笑。
温姝婵很有一套,任何事从她口中说出,竟平添了一些趣味,当然,她也将真正凶险的事情省略不讲,只挑了些可说之事。
邹氏摇头笑道:“你们啊,这样一群有武艺的,竟然被个江湖郎中将财物全骗了去。”
温姝婵有几分淘气地撇嘴道:“唯一心眼多的莫尘垚还给摔晕了,剩下我们几个从不出城的,别提多傻多单纯了。”
邹氏叹着气,缓缓点头道:“也好,出去历练一趟,你们也能涨涨心智。”
邹氏忽然拉起温姝婵的手道:“那垚儿现在身子如何了,人家可是为了救你伤到的。”
温姝婵道:“娘放心吧,垚哥哥已无大碍了。”
邹氏舒了口气,不知想到了什么,眉眼多了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她凑近温姝婵,将声音压得极低道:“男人腰背上的伤,可万不能马虎,万一以后落了疾,你可不就苦了?”
温姝婵没听出邹氏话中之意,只是点点头道:“季师傅手法好,肯定不会让垚哥哥落下病根的,再说,就算真的落了病,那不是自有下人帮忙照料,女儿又能苦到哪儿去?”
邹氏掩嘴笑道:“真是傻丫头……”
温姝婵忽然瞪大眼,不可思议地看着邹氏,她一度以为是自己想多,可邹氏的神情分明就是暗有所指。
“娘、娘你是在说……在说那个?”温姝婵还是不信,便支支吾吾地问道。
看来是听懂了,邹氏大笑,抬手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看你这个反应,娘就放心。”
也是借着些酒劲儿,邹氏才开了这个口,想要试探一下温姝婵这半年,可有和莫尘垚有逾矩。
温姝婵揉揉额头,没好气道:“婵儿一回来,娘就拿我取笑。”
邹氏笑着一把将温姝婵拦在怀中,轻轻帮她摩挲着后背,母女俩又说了会儿贴己的话,邹氏才离去。
温姝婵看着剩下一桌的饭菜,不由叹气。
萃茶收拾着碗筷,也是叹道:“小姐,这些饭菜,倒了怪可惜的……”
温姝婵想了想,将容易存放的比如馒头和糕点,全部都留了下来,至于那些汤汤水水,明显不能存放的,两人实在觉得可惜,便又吃吃歇歇,一并给分了。
最后肚子都圆鼓鼓的,温姝婵赶紧叫萃茶去厨房吩咐,以后无论谁吩咐,也不能给她再送这么多吃食了。
屋外夜已黑透,温姝婵在院中散步消食,估算着温实诚怎么也该回来了。
她走到主屋门前,里面亮着灯,正要抬手叩门,便听里面传来邹氏断断续续地哭泣声。
“不是说,不知者无罪么,凭什么将恒儿关去刑部,呜呜呜……”
刑部!温姝婵登时心跳顿了一拍。
她赶忙扭头冲萃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萃茶点头,赶忙轻手轻脚走到院口守着。
温姝婵将耳朵贴近门窗,继续听着里面的对话。
温实诚压声道:“你声音小点,先莫要张扬出去,连婵儿哪里也不要去说,唉,让孩子安安稳稳歇一天吧。”
邹氏低声抽泣:“皇上对我们温家真是太狠了,恒儿又不是杀人放火,不过救济了下灾民,怎么就……”
温实诚叹道:“夫人莫要慌,我去的时候垚儿也在,待明日上朝时,我们一道会求陛下。”
救济难民,若是在往常,的确是比不得作奸犯科严重,远不到进刑部大牢的地步。
可偏偏这段时间,难民开始朝洛京涌来,朝廷上分为两派,以温良忠为首的老臣,皆主张开仓放粮,救济难民,而另一派,则顺着俞厷的心思,号召闭城拒收,坚决维护洛京的繁荣与秩序,当然,这其中也不乏中间派,闭不做声,事不关己般瞧戏一样。
两派争得不可开交,眼见俞厷就要颁布拒收难民的旨意时,温良忠直接带着先帝御赐的忠国公金令,穿着忠国公服,从皇城门前一路叩首直到殿前,恳求俞厷救济难民。
俞厷最见不得温良忠拿先帝来压他,当场震怒,不顾老臣劝阻,直接下达旨意,不仅拒收难民,还特地声明,若洛京有任何人私自救济,罪同叛国。
恒哥哥点儿有点背……
第76章
第二日早朝,看过贵县呈上的奏折,俞厷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奏折合上丢去了一旁,他眯眼看着殿下俯身跪拜的两人。
两旁立着的大臣们,也猜不透俞厷的心思,要知道当初陛下可是下了死令的,明显是为了故意刁难他们,可谁也没想到,不过两个初入官场的年轻人,竟然真的只用了一个女人,就和吐谷达成了协议。
半晌后,俞厷大笑着鼓起掌来:“众人皆说吐谷族身强力壮,骁勇善战,朕瞧着也不过如此,竟被我大俞区区一个美人儿,给迷得找不到北了,哈哈哈……”
俞厷越想越觉得好笑,最后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终于是笑累了,他才抬手叫二人起身,问道:“这主意是你们谁想出来的?”
莫尘垚上前一步应声,两旁大臣斜眼看他,不由轻轻摇头,这样的法子自然入不了他们的眼。
知道不是李曻的主意,李伟暗暗松了口气。
俞厷倒是不以为意,甚至看那些老臣脸色不好,反而还更加兴奋,他直接道:“朕倒是对那女子十分好奇,可有那女子的画像?”
莫尘垚摇头,怕俞厷不悦,赶紧就道:“陛下有所不知,那女子不过歌姬出身,在为寻常不过,之所以能让吐谷妥协,全然是因为陛下。”
“哦?”俞厷一下将注意力从柳歆身上转移,挑着眉问道:“何朕有关?”
莫尘垚抬起头来,满脸自豪地道:“当时吐谷王问臣,大俞皇帝可好,臣只是将陛下这两年的丰功伟绩稍稍说出一二,那吐谷王便当场不吱声了,连宴会都没敢参加完,灰溜溜的回去了,最后还是叫他们的驸马来与臣相谈的。”
“哈哈哈,驸马?”俞厷大笑。
在大俞,凡是有志向的男子,是决然不会愿意做驸马的,因为这相当于入赘皇家,是个有名而无法有功绩的称谓。
莫尘垚继续道:“可不是么,那驸马自然更不敢和臣多言,犹豫了半天,颤颤巍巍指着臣身旁的婢女,只敢要她了。”
人人都说贵县难治,没想到莫尘垚一去,只是提了自己,便将那些吐谷人吓破了胆,俞厷听了自然是乐极了。
一旁的大臣们有的拍马屁似的跟着笑,有的则默不作声,斜眼瞪着莫尘垚。
当中的兵部尚书,听完后直接上前拱手道:“陛下,老臣有句话要说。”
俞厷本就不怎么待见他,但今日心情好,便抬手让他讲。
兵部尚书不仅不信莫尘垚的话,还直言他是一派胡言。
莫尘垚面容严肃地反问他道:“难道大人的意思,是陛下的盛名不够震慑吐谷?”
兵部尚书微微一愣,正要反驳,俞厷却恼了,重重一掌拍在龙椅上,望着李曻道:“你说,莫大人说得可是真的?”
李曻稍稍犹豫了一下,很快便肯定了莫尘垚的话。
“还有什么话好说?”
俞厷铁青着脸问道,兵部尚书自不敢再言,只好摇头叹气地站了回去。
俞厷将二人褒奖了一番后,当场提了官职。
莫尘垚从都察院提为礼部主事,李曻也从翰林院调出,升为正五品户部侍中。
二人一起连升几品,足以证明俞厷对他们的未来极为期许,本以为俞厷会更加偏爱些这马屁拍得极响的莫尘垚,却没想李曻更得青睐。
要知道户部比礼部在六部中的实权更大,且他如此年轻便直接升至五品侍中,着实令人吃惊。
不过细细一想,如今后宫最得宠的便是婉贵妃,这可是李曻的亲妹妹,枕边风一吹,也难怪陛下会如此待他。
再说莫尘垚,若是半年前,俞厷杀他的心都有,更别提给他升官,这也多亏了李婉卿。
李婉卿虽然怀有身孕,但随着月份越来越大,体态也愈加丰盈,整个人瞧上去非但不笨拙,还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现在八月的身姿,那一对儿雪白,简直让俞厷痴迷的无法自拔。
他几乎日日都歇在李婉卿宫中,连云氏那里都去的少了,最近这两月,便一次也未曾去过,就连云氏称病,他也全当不知。
至于温姝婵,时间久了,在俞厷心里只剩下些许的不甘罢了。
再说前几世未有温姝婵的介入,俞厷本就最痴恋的便是李婉卿。
领了旨意,莫尘垚与李曻却并未退下。
李曻回头看了眼群臣中的李伟,想起昨夜李伟再三的叮嘱,便颇为犹豫地看向莫尘垚。
原本二人昨日商量过,若是陛下更青睐谁,谁便率先提温辛恒来求情,可见到李曻如此,莫尘垚便心知他介于李伟,不愿开口。
于是莫尘垚上前道:“臣还有一事,需要奏明陛下。”
俞厷有些乏了,打了个哈欠,冲他抬了抬手,示意他讲下去。
莫尘垚道:“这次去贵县的路途遥远,途中遇到几次山贼,多亏有温辛恒一路相护,我们二人才可平安归来,不辱皇命!”
“温辛恒?”这名字听着颇有些耳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是从何处听到过,俞厷还急着回去看李婉卿,于是忙摆手道:“那自然也得嘉奖,赶紧叫他进殿。”
莫尘垚一撩裤摆,再次跪下,将他们回来那日温辛恒用了少量物资引开难民,后又被抓入刑部的事道出。
俞厷面色渐变,温实诚赶忙也跪出来道:“陛下,犬子不求嘉奖,但求功过相抵!”
李曻碍于父亲,没有多话,却也跟着跪了下去。
温辛恒……一念起这个名字,俞厷不由又想起温良忠那个老匹夫来,殿内倏然陷入沉默,也无人敢替温家求情,许久后,俞厷起身,冷冷道:“散朝。”
俞厷回到娟房殿时,李婉卿正在用早膳,见他似乎带着气,便将碗筷搁下,用白茶清口后,来到俞厷身旁坐下。
还未开口,俞厷自己先说了出来:“朕简直要被忠国公那一家人给气死了!”
李婉卿靠在他怀中,轻轻在他胸口摩挲着,娇声道:“陛下前几日不是还夸温实诚不似他父亲那般固执,怎么今日……”
“别提了!”俞厷气道:“他可有个好儿子,昨日公然在城外救济难民!”
李婉卿心里咯噔一下,手上的速度也顿时停下。
俞厷继续道:“就是那个温什么恒的。”
李婉卿脱口而出:“温辛恒……”
“对,就是他,名字倒有几分耳熟,诶?”俞厷忽然道:“爱妃也知晓他?”
李婉卿迅速收了神色,继续娇滴滴道:“陛下可是忘了,去年马球赛,是他与臣妾最终夺魁的。”
马球赛上的记忆被勾了出来,俞厷这才想起,那温辛恒身手的确不凡,可一想到怀中之人与他同为一队时,俞厷脸又耷拉下来了。
李婉卿觉出不对,赶紧从俞厷怀中起来,撇嘴道:“提到马球赛,臣妾就一肚子气,那温辛恒空有武艺,说起话来没头没脑,一看便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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