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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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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辛恒语气不容辩驳,直接伸手管莫尘垚要官令。
莫尘垚犹豫地看向温姝婵,温辛恒直接道:“别耽搁功夫,我心里有数!”
温姝婵抿着唇,眼眶泛红地看着温辛恒。
温辛恒笑着抬手在她额上轻敲一下,用着他们私下玩闹的语气道:“乖乖等哥哥回来,别老欺负垚弟。”
若是以前,温姝婵定要回嘴,可今日她没有,只是默默点点头。
莫尘垚给他令牌的时候,特意嘱咐道:“若是滨县守城不给开门,切记莫要强求,我还有其他法子。”
温辛恒点头,收好令牌跳下马车,给马喂了些水,便解开绳子准备骑马离开。
在外休息的李曻见他要走,赶紧过来询问,得知缘由后,便将自己的官令掏出。
论身份地位,李曻的名号的确要比莫尘垚的好用,温辛恒接过李曻的官令,又将莫尘垚的递给他:“那垚弟的我便不带了,万一你们有需要。”
说完,温辛恒策马离去。
李曻拿着官令回到车内,递给莫尘垚,哪知莫尘垚看到后,立即蹙眉问道:“恒哥呢?”
李曻如实道:“拿着我的官令走了。”
“走了?”莫尘垚急红了脸,扬声斥道:“你怎么能将你的令牌给他!”
温姝婵不解,忙拉住莫尘垚:“李公子的令牌有何不妥?”
莫尘垚沉声道:“李曻是翰林院六品学士,他父亲又是翰林院主理院士,你觉得谎报灾情的滨县,见到他的令牌,会如何?”
温姝婵心跳顿时停了一拍,李曻显然也想到了后果,懊恼地一掌拍在自己腿上。
第64章
温辛恒按照地图路线,很快便来到滨县南门,果然,这边由于城外环河的缘故,没有难民聚集。
他在南城河边驻足,掏出令牌对上面扬声报出李曻的名号。
一听是朝廷官员,守城的赶忙派人去禀报县令。
不过半个时辰,滨县县令吴健便亲自赶来,降城门将温辛恒恭恭敬敬迎进城中。
城内一片繁荣,街道上热闹极了,与来时路上以及城外简直成了鲜明对比。
温辛恒心里吃惊,却来不及想那么多,赶紧将情况与吴健说明,很快他便派人牵来几匹好马,还说要随着一道去接。
不过也只是口上说说,温辛恒看得出来,也不想为难他,索性就推了。
换了马后,温辛恒同吴健身旁的随从又往回赶。
温姝婵这边等的坐不住了,围着马车来来回回踱步,生生急出一身热汗。
一听到马蹄声,她提着裙子就向路口跑去,见温辛恒安然无恙归来,她总算松了口气。
吴健的随从同林质在外驾马,莫尘垚开始询问内中细节,温辛恒如实相告,并未发觉有何不妥。
这次李曻不敢在掉以轻心,想了想,他低声说出一个骇人的想法:“莫不是那吴健想将咱们一道给……”
萃茶不禁打了个哆嗦,赶忙抓住温姝婵衣袖,小声道:“反正咱们有马了,为何偏要去滨县……”
跟来的不过一人,以他们之力,对付他是绰绰有余。
温姝婵没说话,而是看向莫尘垚,等他来决策。
萃茶能想到的,莫尘垚如何想不到,只是当他看到面容憔悴,一连两日未正经吃饭休息的温姝婵时,便于心不忍了。
若是错过滨县,下一个能歇息的地儿,需要两日的路程。
思忖片刻,他问温辛恒:“恒哥并未提起咱们曾去过东门,也未说过难民之事吧?”
温辛恒道:“是,我没提这些。”
莫尘垚缓缓道:“如此便好,我们装作不知此事,在城内备好路上所需,明日一早便离开。”
众人点头,鲁叔出去将林质换进来,李曻小声与他嘱咐了一番。
正如温辛恒所言,滨县的繁荣程度从某种角度来讲,几乎快要与洛京一般。
吴健年有四十,身材精瘦,人看着也精明。不过待人处事方面不仅恭敬,还极为热情。
说什么也不肯叫莫尘垚他们住客栈,而是直接将他们接到府邸。
见莫尘垚身上有伤,又特意找来城中最好的郎中,还叫自家夫人亲自熬了人参鸡汤。
吴健为安顿他们忙前忙后,三个女眷安排在隔壁院子,这会儿已经开始洗漱歇息了。
莫尘垚这边也喝了药,他既客气,又感激,劝吴健莫要再忙了,不过是歇息一日便走。
吴健一听,似乎还有几分不乐意,拉过凳子坐下来,看着莫尘垚道:“莫大人身负重伤,如今来至滨县,定要好生修养几日才可啊!”
莫尘垚摆手道:“吴大人有所不知,此次我等身负皇命,不敢再耽搁工夫。”
李曻也在旁附和:“吴大人好意我们心令,却也不能因为我们而耽误大人的事。”
吴健笑道:“不碍事的,托陛下洪福,滨县百姓安居乐业,说句玩笑话,我这县令如同闲职。”
众人相视一笑。
好一个如同闲职,李曻拳头紧握,一度就要忍不住将城外难民之事问出。
莫尘垚瞧他脸色不对,赶紧就说乏了,吴健很有眼色,起身拱手道:“那便不打扰各位休息了。”
临推门时,吴健又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道:“对了,夫人方才特意嘱咐,她去请了咱们滨县当地最有名的主厨,酉时还请大人一道在府中用膳。”
莫尘垚和李曻自然又是一番感谢。
待吴健一走,王征便跳上屋顶,挑了个视野最广之处。
屋中,李曻忍不住低声斥道:“好一个安居乐业,若非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是要被他蒙骗了!”
莫尘垚劝道:“咱们就是再急也无用。”
如何无用?说白了就是莫尘垚懒得去管罢了。
当然,这番话李曻也只是心里想想,并未说出口。
静了片刻,李曻道:“若是我修书一封回京,将事情说明……”
莫尘垚立即道:“不可。”
一直喝茶不参与讨论的温辛恒,听到此也不由蹙眉看他。
李曻脸颊微抽:“我修书一封又不会耽误赶路,怎么还不行呢?”
莫尘垚叹道:“首先那些难民所谓何事,你我并不清楚,其次,这一路书信会途径多少人之手,你又能保证吴健不会知晓,又或者不会有人将信件换掉?”
“换掉?”李曻冷哼:“待我半年后回京,不是一样……”
说到此,他忽然顿住。
莫尘垚幽幽道:“李兄也是聪明人,半年后你我即便完成贵县之命,回京途中又有谁能保证会安然无恙?”
莫尘垚在接到皇令时,便有了心里准备,得罪大俞皇帝的他,纵然完成了任务,想要安稳回京加官进爵?简直痴人说梦,所以当初他才一定要将温姝婵带上。
然他和温姝婵的事,毕竟与李曻无关,这次李曻能来此一遭,也是因为替他求情,说到底,莫尘垚还是有几分感激的,所以他不想害李曻。
李曻不再言语,而是垂眼看着杯盏中的茶水。
温辛恒忽然起身,来到莫尘垚身旁坐下,递给他一个果子道:“垚弟,有件事我想问你。”
知道他们要谈话,李曻便起身去旁屋休息了。
“何事要问,恒哥只管开口。”莫尘垚道。
温辛恒少见的面容严肃道:“我虽未出过洛京,可我爹之前与你一道去过鲁江,我想,那一路也不会太安稳吧?”
温辛恒一路很少发表意见,一个是他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并不是朝中官员,决策之事不该由他来定,还有一个便是他信任这个同他自幼长大,不顾自身安危定要陪温实诚去鲁江的莫尘垚。
可一直到今日,看到外面尸骨累累,城内歌舞升平,而莫尘垚还是无动于衷,温辛恒终于是忍不住了。
一声长叹,莫尘垚道:“恒哥要问什么,我明白了。”
他是想问当初温实诚在遇见这些事的时候,是如何处理的。
莫尘垚望着手中果子,眼神不由飘远起来,他缓缓道:“温伯父是我官场上的师长……”
二人一道去鲁江,的确遭遇过更多,当初的莫尘垚与现在的温辛恒和李曻的心境并无不同,然温实诚却淡定得多,一路上他嘱咐最多的便是: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好。
“本职?”温辛恒诧异道:“难道我爹堂堂四品官员,不该管这些?”
莫尘垚平静道:“温伯父领的旨是治理鲁江。”
温辛恒还是不解:“可、可即便如此,你们身为朝中官员……”
“是,”莫尘垚低低道:“可官员再大,大得过陛下?陛下尚且不能成为众人之神,我等又怎会是救世之主?”
这是温实诚的原话。
温辛恒攥紧拳头,咬牙道:“那你们和吴健,和那季县令,又有何区别?”
温辛恒眉眼闪过一丝冷意:“况且,谁规定了俞厷是神,而我等又不能做救世主?”
俞厷!
莫尘垚登时一愣,温辛恒竟然直呼陛下的姓名,而这番话还极具反意。
他忙冲温辛恒摆手,压声道:“恒哥莫要乱说。”
温辛恒合眼,摇头叹道:“有些至关重要的东西,垚弟没有失去过,所以不能理解我的感受。”
说完,他起身推门而出。
望着那个怅然若失的背影,莫尘垚不由想起自己的身世。
正如温辛恒所言,现在的他,和当年香州的知州又有何区别?
温姝婵:咦,我怎么觉得我哥想谋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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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酉时一到,便有下人来请,吴健知道莫尘垚行动不便,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个轮椅,上面还铺着绵软的垫子,派的下人极为仔细,一路过去不觉半分颠簸。
不愧是滨县有名的大厨,一桌饭菜色香味俱全,也不知是不是啃了两天干饼的缘故,温姝婵觉得每样菜都可口,饭量也比平时多了半碗,若不是顾忌着礼数,再吃半碗也是可以的。
用过饭后,又邀他们听曲饮茶,这弹曲的,也是滨县有名的琴师。
一副春江山水屏后,悠扬缥缈的琴声缓缓入耳,弹琴的力道掌握的恰到好处,让人欣赏之余,也不会声音过响而耽误屋中之人谈话。
吴健有一套极喜的茶具,硬是要给莫尘垚和李曻展示一手。
他做的有模有样,一番功夫下来,茶香四溢。
三人聊了片刻,话题都是吴健寻的,莫尘垚很是配合,李曻几乎未开过后,只是低头喝茶。
吴健忽然问他:“李大人家父可好?”
他与父亲相熟?李曻蹙眉望他。
吴健笑着解释道:“早年我上京赶考,曾与你父亲有过几面之缘。”
几面这二字,吴健说的颇有些刻意。
李曻冲他微微颔首,不冷不淡道:“家父身体尚可,就是朝中之事颇为繁忙。”
想拉关系?李曻心里冷哼,父亲才不像他似的,官不像官,只顾着贪图享乐。
这后半句话,李曻是故意说给吴健听的。
吴健自然听出来了,却也不尴尬,而是轻轻叹道:“是啊,京城为官不易,我这滨县虽然远些,倒真不像表面这般清闲。”
“哦?”李曻挑眉冷笑,显然不信。
吴健抿口茶,幽幽问道:“二位大人来时可有见到难民?”
二人对视,不知吴健是否是在试探,李曻不想说违心话,便又默不作声了。
莫尘垚则故作惊讶地顿了一下,蹙眉道:“难民?滨县这般繁荣还有难民么?”
“滨县自然没有,但是……”吴健欲言又止地看向李曻:“有些话,不知当不当讲。”
李曻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也懒得和他费心思,便直接道:“吴大人有话便直说。”
吴健忽然起身,恭敬地冲李曻与莫尘垚弯身拱手。
“这是作何?”李曻彻底糊涂了,赶紧起身去扶他,心底对他再是厌恶,但到底按照辈分来讲,吴健也算是长辈。
莫尘垚身子不便,不能起身去扶,也连连冲他摆手:“大人有话坐下来讲,莫要那般见外。”
哪知吴健一把握住李曻的手,一双眼睛瞬间泛红地看着二人道:“两位大人千里迢迢主动请缨去治理贵县,这点叫人着实佩服,而有些话,我有胆量去想,却无胆量来说。”
莫尘垚微微眯眼,似乎觉察出了什么,看了眼李曻,低声对吴健道:“吴伯父,有些话自当可与两位侄儿讲。”
莫尘垚这一声伯父,便是在告诉他,今日的谈话,只是关了门的家常,与之前的吴大人有了天壤之别。
李曻明白其意,想着先将话套出来,便也跟着道:“是啊,伯父但说无妨。”
说完,他冲矮案几旁的蒲团扬了扬手。
吴健似是松了口气,坐回了原位,然面上神情依旧沉重道:“两位侄儿即便没看到城门外的难民,来时路上也该是看到些尸骨吧?”
莫尘垚点头。
吴健低头从袖中取出一张图纸,在案几上展开,指着滨县周围道:“可看到这些镇子庄子了?”
李曻蹙眉摇头:“一路来时,一片荒凉,并未见到……”
莫尘垚也不由道:“我带的地图上为何没有这些庄落?”
吴健解释道:“大俞每年都会更换地图,你们手中定是近两年最新的图纸,而我手中的,是四年前的。”
二人愕然,同时又看向那图纸,四年前滨县远近不等的地方,竟然有大小三座村落,以及一座镇子!
这些地方怎会忽然消失,而李曻却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他问道:“可是闹了疫情?还是……”
吴健摆手,又是一声叹气:“非也,而是因为税收。”
税收二字他说得极轻,差点就被琴声所盖住,可还是叫莫李二人听到了耳中。
李曻蹙眉,也将声音压低道:“陛下自登基以来,虽说增加赋税,可皆是在可控范围,怎么会有如此大影响?”
吴健无奈地笑了,他没急着解释,而是将紫砂壶盖子打开,拿起一个镊子,从中捏出一片茶叶,搁在自己盏中,道:“这是税收。”
一片茶叶而已,的确不多。
接着,他又捏起几片茶叶,放入李曻和莫尘垚的盏中,道:“这是迎两位侄儿的礼。”
说完他并未停手,继续从壶中却叶,每次都有不同的说词。
最后,紫砂壶中的茶叶几乎见底,他终于停手,指着壶道:“这便是如今的滨县。”
他搁下镊子,又将莫李二人的杯盏全部倒入自己盏中,推到案几中间。
他没再说话,然不言而喻,他面前的这盏溢出来的茶盏,便是如今的洛京。
一时屋内只剩琴声,若是在以前,也许李曻不会信,而如今,见了洛京以外这么多地方的他,不得不信。
当年赤巾军便是因这样的压迫,而走上了谋反之路,莫尘垚早就知晓这些,所以看上去较李曻平静得多。
看着李曻的神情,吴健便知他懂了,于是恳切地道:“滨县如今繁华,却又能撑的了多久?若是长期如此之下,大俞又将会如何?李大人乃朝中重臣,能向陛下谏言一二,各地也不至于此啊!”
吴健口中的李大人自然不是指李曻,而是他的父亲李伟。
说着,他又看向莫尘垚,今日他得知那貌美的女子是忠国公的孙女,已与莫尘垚定下亲事,所以又对莫尘垚将忠国公夸赞一番,便是想他去劝忠国公谏言。
也正是因为二人的身份背景,吴健才敢斗胆来讲这些,若是旁人,他绝不会提。
莫尘垚自然是点头应允,李曻却迟迟不肯表态,因为他对自己的爹在了解不过,李伟永远不可能去冒险劝俞厷。
沉思一阵,李曻终于点头,不过却不提李伟,而是道:“待我此番回京,定会亲自劝谏陛下。”
吴健面容终于缓和了一些,点头道:“有劳二位。”
三人又聊了一阵,见天色已晚,明日还要赶路,二人便回去了。
然李曻回到屋内却没有心思休息,推开门见莫尘垚屋中灯也未熄,便来寻来。
温辛恒也在屋中,莫尘垚刚与他说完吴健的事,李曻就来了。
温辛恒望着二人道:“这么说,吴健并不算坏,那为何他不肯将那些难民收入城中呢?”
莫尘垚解释道:“僧多肉少,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往后投奔滨县的只会越来越多,滨县如画,看似美,却一捅就破。”
“是这个理,”顿了顿,李曻垂眼低声道:“如今的洛京,不也是如此么……”
温辛恒冷冷道:“吴健还想我祖父去劝,却不知我祖父就是当年说多了,现在弄得空有虚名。”
莫尘垚轻轻咳了一声,示意他莫要讲了,温辛恒倒是满不在乎,抬眼看着李曻道:“李兄到时可莫要强出头。”
李曻抿唇,正要开口,温姝婵却忽然在外叩门。
见开门的是温辛恒,她微微一怔。
温辛恒扁了扁嘴:“大晚上你还不睡觉乱跑什么?”
温姝婵道:“我、我来找哥哥啊,听鲁叔说你来寻垚哥哥了。”
温辛恒才不信,方才她表情已经出了她,但有外人在,他也不好驳她。
温姝婵刚一坐稳,温辛恒便将事情原由全部说于她听。
得知之前是误会了吴健,温姝婵还颇有些内疚,长长一声叹息后,她道:“不管如何,我们还是听垚哥哥的,走小路,先将贵县之事做好再说。”
这次李曻没有任何意见。
第二日,吴健不仅帮他们采买了许多东西,还又给添置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和几匹良驹。
一直送到城外,他才离去。
新换的良驹果然马速快,本该两日的路,结果不到一日,他们便看到了驿站。
王征兴奋地对里面喊道:“公子,前面便道驿站了!”
莫尘垚蹙眉:“这么快么?”
他掀开窗帘向外看去,随后立即吩咐道:“停车!调转马头!”
祝小可爱们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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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见到前面王征的马车调转车头,后面林质那辆也跟着走了。
走了一段路后,马车停在小溪旁停下,后车的李曻这才有机会询问莫尘垚。
王征将吴健送的轮椅拼好,将莫尘垚推到溪边,他一面摆着帕子擦脸,一面解释道:“方才那驿站有问题。”
“什么问题?”李曻坐在一块儿石头上,弯腰也洗了洗手,打算吃些干粮。
莫尘垚道:“假的。”
“假驿站?”怎么这世间还有假驿站?这可是违反大俞律例的!李曻听了一脸愕然地看向他道:“方才还未进去,怎么莫兄就能辨别出来?”
莫尘垚将帕子递给王征,接过糕点,咬了一口,慢慢嚼着道:“大俞驿站的屋顶四角,皆要插黑色旗帜。”
这点李曻也是清楚的,他又问道:“那假驿站没有?”
莫尘垚摇头:“有,不过形状大小不对。”
莫尘垚常年外出,尤其是上次与温实诚一道去鲁江,途径不少驿站,所以对驿站十分熟悉。
大俞驿站上的那四面旗帜,可不是随随便便悬挂的,而是要根据驿站规格大小而定,方才那驿站看只有两层,面积并不大,不应挂那样大的旗帜。
那些人并不懂这其中的弯绕,想必下一个驿站颇大,四面旗帜鲜明,所以他们照猫画虎,也按照那个来做的。
温辛恒吃着饼,从一旁走来,坐到李曻跟前,不由道:“这驿站是给官家住的,他们冒险做个假的有何用?难不成要抢劫官家?”
李曻放下水袋,掏出帕子轻拭着唇角,分析着道:“前有滨县这样的大县,后有真正的驿站,以及陆镇,他们若是敢抢官家,早就该被惩治了。”
这事太古怪了,温辛恒想得累,挠了下头,看向莫尘垚:“垚弟,你觉得呢?”
二人谈话间,莫尘垚已经吃饱了,他拍了拍手上的渣子,看着二人笑道:“反正咱们也没着他得道,费力气想这个作何,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说完,他叫王征将他推回车中。
李曻和温辛恒相视一眼,也没再说什么了,倒是一直在不远处歇息的温姝婵回来时,温辛恒忍不住上前又问起了她来。
温姝婵也和李曻说得大致相同:“抢劫是不可能的。”
她思忖着向策马车走去:“不过驿站的用途,并不只是提供官家住宿,还有南来北往的……”
忽然,她停下脚步,快速看了眼温辛恒,见温辛恒也准备看她,她又赶忙垂下眼来。
“还有什么?”温辛恒问道。
温姝婵淡道:“我也不太了解这些,哥哥不如问李曻或者垚哥哥。”
问了也是白问,温辛恒无奈耸肩:“罢了,上车赶路吧。”
夜阑渐深,他们没再歇息,而是几人换着驾车。
一路上温姝婵时不时偷瞄莫尘垚,本来还合眼歇息的莫尘垚,忽然抬眼,看到幽黑车中那一双盯着他的亮眸,绒毯下的那只手便伸了过去。
本以为温姝婵会躲开,或者压着怒气地狠狠拧他一下,却没想她不仅未那般,反而还朝他跟前挪了挪。
她握住他的手,将他手掌朝上摊开,开始在他掌中用指尖写了五个字:我有话问你。
莫尘垚冲她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温姝婵没急着写,而是犹豫了片刻,最终吐出一口气来,还是将问题写了出来。
“那驿站与赤巾军有关?”
虽然看不清莫尘垚此时的神情,可方才那赤巾军三个字写出来时,她明显感觉到莫尘垚的手轻颤了一下。
黑暗中莫尘垚轻叹一声,她将温姝婵手心摊开,开始同她写字。
“婵儿聪慧,什么都瞒不过。”
温姝婵冷冷扯着唇角,拉过他手写道:“要瞒我什么?”
一样看不到表情,但莫尘垚能感觉到此时温姝婵心头不快,写字的力度和速度都与之前不同了。
他讨好似的在她手背上拍了几下,温姝婵没有翻脸,耐着性子等他回答。
等了片刻,见莫尘垚似乎并不打算说,她气得要将手抽回,却被莫尘垚一把拉住,认真写道:“一言难尽,待稳定下来,定同你细说。”
想了想,温姝婵写下四个字:“姑且信你。”
与一开始不同,温姝婵坐了这么多日的马车,已经开始习惯起来,马车虽颠簸,她也能靠着合眼小憩,也不知到底何时睡着的,再次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微亮,马车停在一处空地上。
真是奇怪了,几个人拿着地图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并未看到驿站,且这四周的景象,也与地图中多少有些偏差。
林质道:“莫不是带错路了?”
昨日后半夜是鲁叔驾车在前带路,一听林质这样说,他便拿眼睛瞪他:“你哪只眼睛瞧见我带错了?”
此时马车帘子是挂着的,莫尘垚在里面看着,怕他们起冲突,便赶紧咳一声道:“路应无错,不过……”
想了想,他有些面露难色道:“咱们手中图纸是去年年初的,一年有半,各地有所变迁也数正常。”
说到这儿,鲁叔有些懊恼地看着莫尘垚道:“我说公子,再是变迁,好端端的驿站,总不能没了吧?”
驿站是吃皇粮的,和之前滨县附近的村落性质不同,定不会忽然消失。
这下莫尘垚脸色更加难看:“是这个理,所以昨日遇见的那个驿站,也许没有问题。”
“啊?”温辛恒跳上马车,坐到他身旁问道:“你不是说什么旗帜有问题?”
莫尘垚垂眸道:“旗帜的确有问题,可我仔细一想,那里地处山间,偶有山灾发生也说不定。”
李曻接话道:“所以极有可能是驿站重新翻修的缘故?”
原本的大驿站,经过翻修改小,而旗帜未换,还是用的先前的。
莫尘垚点头,众人无语,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这事也不能全怪莫尘垚,毕竟一路上大家的确经历过不好的事,难免有些提防过度。
“罢了罢了,”温辛恒无奈摆手,抽过莫尘垚手中图纸,看着道:“再赶一日的路,应该就到陆镇了。”
李曻点头:“到时候我们找个客栈小憩一下,再做些添置。”
一行人再次上路。
温姝婵全程未言语,只是冷冷望着莫尘垚,若是没有昨日夜里的对写,她也许会信了他和鲁叔的这场戏。
可毕竟如莫尘垚所说,婵儿是聪慧的。
越往西南,越能感到村镇的破败,流民也逐渐多了起来。
整个陆镇只有一家客栈,不过几间客房,夜里还漏风,第二日天一亮他们便继续赶路。
李曻鼻头发红,看着精神不济,莫尘垚拿了些治风寒的药给他。
中午众人休息时,他一直歇在马车中,未曾下来,林质说他额头有些发热。
温辛恒要上去看他,也被他拒了:“温兄莫要进来,若是将风寒过给你们,那可如何是好。”
温辛恒无法,只好在外与他简单聊了几句,温姝婵得知后,摆了个干净的帕子给林质,叫他拿给李曻,搭在他额上。
人在虚弱的时候,难免喜欢胡思乱想,看着那缟色帕子,李曻不由回想起福华寺下,大雨倾盆,他拿着黛蓝色帕子,替温姝婵拭泪的场景,那日他手冲天,面冲佛,对她许下了誓言,然而他却为了名声,为了荣华,为了家族兴衰,将那炙热的誓言抛诸脑后……
“婵儿,我错了,我不该如此,我们不该如此……”
床榻上李曻低声喃喃,声音沙哑至极,叫人听不真切到底说了什么。
一旁郎中微微点头道:“所幸路上服了药,这才留住了性命。”
说着,他又摇头叹道:“不过,就算烧退了,这位公子日后也会落下病根。”
正如郎中所说,烧了七日,没将人烧死,已经是万幸,也正是因为烧得太久,李曻肺部已经受损。
最后,郎中写了药方,不由又看了眼床榻上躺的俊公子,小声对莫尘垚道:“待醒来时,还要仔细公子的这里。”
他抬手指了下头。
温姝婵看见,不由转身开始拭泪。
七日中,他们途径驿站,却无郎中能看病,并不敢休息,便立即上路,所过村落,也是破败不堪,根本无从医治。
好不容易来到釉城,这才赶紧请了郎中来看。
几副药灌下,夜里李曻便醒了过来,他看到床旁趴着的林质,轻声叫他,可能林质太过疲惫,一动不动,他又抬手轻轻推了推林质。
林质猛然一个激灵,红着眼抬头,看到李曻醒了,赶忙就扶他起来,靠在床头。
“公子,公子你可算醒了!”林质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李曻抬手指着桌上的茶壶,林质赶忙又倒水给他。
隔壁温姝婵一直睡不踏实,听到这边有了动静,赶紧叫萃茶将一直煨着的粥给端了过去,想到郎中最后的叮嘱,她实在放心不下,快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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