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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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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姝婵抽泣着点头:“只要垚哥哥不对我动手动脚,我保证不伤你。”
  莫尘垚:……
  罢了,莫尘垚从怀中掏出一条墨色帕子,递到她面前:“眼泪擦擦,别待会儿恒哥以为我欺负你了。”
  温姝婵垂眼不肯接,委屈的泪珠吧嗒吧嗒掉个不停。
  莫尘垚这下是真的慌了,赶紧拿帕子替她拭泪。
  温姝婵向一旁躲时,正巧又碰到了他那根受伤的手指。
  “嘶!”莫尘垚痛的吸气。
  温姝婵担心地抬眼看他:“对、对不起!”
  又是一声叹息,莫尘垚将帕子塞在她手中,低头从椅下抽出一个小盒,里面是上好的药油,他取出一个红瓶道:“帮我上药包扎,只要百日内不要再受伤,兴许还有的救。”
  温姝婵拿帕子胡乱抹了几下,怕马车太颠簸,赶忙冲外面道:“萃茶,叫车夫慢些。”
  车速平缓后,她这才小心翼翼帮莫尘垚开始上药,一面轻轻抹着,一面朝那两根小红萝卜吹气。
  温热的气息夹杂着女儿家的胭脂清香,莫尘垚顿时觉得心里痒痒的,就像有人用绒毛在他心尖上撩骚一般。
  忽然马车急刹,整个车厢猛地晃动了一下。
  莫尘垚一手迅速撑住车墙,一手将温姝婵护住怀中,两人才没有跌倒。
  “萃茶,怎么回事,不是叫你们慢点么?”温姝婵冲外喊道。
  “呦!”车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大哥,这马车内还有小娘子呢!”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第55章 
  一听这话,二人对视一眼,温姝婵反手握住莫尘垚,低声道:“别怕,有我在。”
  说着,她另一手摸向腰间的软鞭。
  马车外,近十个蒙面男子手持尖刀,凶神恶煞地围着三辆马车。
  萃茶下意识又回想起十多年前被赤巾军挟持的经历,浑身开始止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马车夫手伸向车板底,刚摸到剑柄,贼人个头最高的那个,举刀上前一步,冲他大喊道:“手都给老子抬起来!”
  接着,他一面用刀敲着马车,一面冲里面喊道:“甭管里面坐着谁,老老实实给爷下车来!”
  头辆里柳歆一下车,这一群贼人瞬间两眼放光,有个看着看着还流哈喇子了。
  贼人中的老大,不耐烦地冲他们吼道:“没出息的样子!都给我打起精神!”
  说话间,李曻和随从也从车里跳了出来,这老大一看见李曻,眉眼也蹭地一亮。
  身旁小个子的赶紧就道:“大哥,看这人的打扮,非富即贵啊,咱们这次发达了!”
  老大笑了笑,仰着下巴示意手下去将中间这辆马车里的人给拽下来。
  哪知手下刚一掀开帘子,一条软鞭直直抽在脸上,他捂着眼睛痛苦的仰面倒地。
  一时间,所有贼人立即扬起手中刀剑,齐齐看向这马车。
  老大又一个眼神,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举着刀慢慢靠近,就在掀帘子的瞬间,又是一声惨叫,其中一个打了个趔趄忙向后退去。
  另一个一把将鞭子拽在手中,死死不肯丢手,以温姝婵的力道,定是比不过他,可再加上莫尘垚,这壮汉一下就被拽了进去。
  马车内叮呤咣啷一阵响动,外面的人紧张的直吞口水。
  不一会儿,马车内又恢复了平静,所有贼人的目光皆集中在此处。
  “老四?”瘦子冲里面唤了一声,却未得到一丝回应。
  老大这次亲自上阵,他朝瘦子递去一个眼神,二人缓步来到马车两旁,抬刀就朝里面刺去。
  然就在此刻,莫尘垚掀开帘子从车上跳了下来,温姝婵紧随其后,最头的鲁叔也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把匕首,趁看他的贼人不备,一刀扎在他肩上。
  温辛恒一个箭步,从瘦子手中夺过尖刀。
  李曻身旁的随从也出手不凡,赤手空拳就将那老大打翻在地。
  不过眨眼的工夫,这些个贼人全部倒地。
  鲁叔来到莫尘垚身旁,朝方才还一脸恶气,现在如蝼蚁般在地上□□的老大啐了一口,然后对莫尘垚道:“公子,照您的吩咐,没有伤及性命。”
  李曻也赶忙跑过来,望着温姝婵关切地道:“婵儿可有受伤?”
  温姝婵还未开口,莫尘垚便不冷不热地丢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谁伤了她都伤不到。”
  莫尘垚此话不假,可温姝婵听着着实有些别扭,不由斜了眼他,冲李曻摇了摇头。
  李曻正想开口安抚,莫尘垚却不给他机会,直接绕到两人中间,冲那贼人老大道:“你们好大胆子,连官府的马车也敢劫。”
  一听是官府的马车,那几个贼人瞬间愣住,瘦子赶忙就跪下朝他们磕头:“官老爷饶命啊,我们上有老下有小,家中之人皆重病,这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册,这可是头一回啊,官老爷就绕我们这一次吧!”
  “头一次?”这不是话本里最熟悉的台词么,李曻可不信,他上前一步板着脸道:“这才离洛京多远,你们就敢如此行凶,简直目无王法,怎能轻易饶过?”
  “我呸!”那老大从地上勉强爬起,脸上的鞭痕还在渗血,他朝着李曻啐出一口血痰:“和这些狗官说什么废话!爷爷就是要劫你们这些狗东西!”
  李曻躲避不及,裤摆一下就遭了秧,他跟前叫林质的那个随从,上前一脚将那老大又给踹翻在地。
  李曻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脸色难看至极,赶忙向后退去,林质掏出帕子蹲下帮他擦拭。
  莫尘垚忍着笑意,扭头问那一路架马的王征道:“此处是何地,归那里管辖?”
  王征上前拱手:“回公子,此处应是洋县的地界,往南最多三里便可见到城镇。”
  莫尘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本不想多事,可既然叫他碰见,那也不能坐视不理。
  押着这几人,他们便朝洋县走去。
  洋县的县令,起初听说有人送来山贼,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在院中喝着小酒,听着曲,扬了扬手便道:“叫他们候着去。”
  然一听是京城来的官,差点从摇椅上栽下,连忙披着官府就朝堂内跑来。
  见到莫尘垚一行人时,他下巴的胡子上还挂着花生皮。
  萃茶悄悄给温姝婵指了指,温姝婵显然也看到了,冲她摇摇头,眉头也竖了起来,这哪里是当官的样子。
  虽然说李曻是皇上下令来辅佐莫尘垚的,可几人中,李曻的官级最高,见了官令,这位洋县的季县令赶忙就迎上去,舔着脸道:“李大人来此可是有何要事?”
  李曻心情一直不佳,再看到这样的县令,脸色更是难看,他冷着脸将今日之事简单叙述了一番。
  那季县令连连拍头:“诶呀呀,惊扰了大人办事实属不该,可我们洋县人手不够,附近山贼又多,实在是一时间无法剿灭啊!”
  “无法剿灭?”李曻声音又冷了几分:“这么说,季县令你一点责任都没么?”
  一听要问责,这季县令顿了顿,一甩袖子转身便道:“瞧李大人说的,我们区区一个小县城,我这衙门也不过十多号人,拿什么和人家山贼拼啊?”
  李曻刚要动怒,莫尘垚赶忙上前笑道:“的确,越是这样偏僻小县,越难打理,季大人这些年想来也是费了不少精力的。”
  明明责任都在这季县令身上,莫尘垚却开口替他说话,李曻最看不惯他这样,就像当初他写诗阿谀奉承皇上一般。
  温姝婵坐在一旁,一直未曾出声,静静地观察着几人。
  果然,莫尘垚这话一出,那季县令的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又眉开眼笑地冲他拱手:“莫大人能体谅下官的难处,下官很是感激。”
  莫尘垚上前虚扶起他:“为官不易,我等互相体谅。”
  李曻实在听不下去,噌地一下站起身道:“那些山贼已被押来,季大人打算如何处置?”
  季县令看了看莫尘垚,随后笑着对李曻道:“那李大人说该如何处置?”
  李曻道:“自然是按照我大俞律例来。”
  季县令捋着胡子,询问了今日伤亡情况,得知他们中无人受伤,便松了口气道:“既然无人受伤,也无财物损失,他们又是初犯,那么应该……”
  他看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师爷,那师爷答道:“回大人,未遂的话,应仗责五十大板。”
  季县令点头道:“对,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李曻不可置信道:“只五十大板的话,待他们养好伤,岂不是又要为非作歹?”
  季县令一脸为难:“律法就是这般,下官也没有办法。”
  想了想,李曻蹙眉道:“不对,季县令如何得知他们是初犯?”
  季县令颇有些得意地道:“通常来讲,山贼从不敢劫官府的车,他们若是老手,定能一眼辨认出来,可既然没认出来,只能说明他们是初犯。”
  “你……”
  李曻刚一开口,莫尘垚立马抢话道:“季大人说得在理,佩服,佩服!”
  再有良好涵养的李曻,此时也忍不下去了,转过脸对莫尘垚道:“你除了会拍须溜马,还会作何?”
  说完,他意识到温姝婵还在堂内,忙朝那边看了一眼,对上那双水亮的眸子,他长出一口气,甩袖向外走去。
  季县令朝他背影扁了扁嘴,耍什么官威。
  莫尘垚与季县令在堂中简单的说了几句,他们一行人便出了衙门,在街上寻到一处酒楼,准备吃饭。
  虽说是酒楼,可毕竟是个小县城,连个雅间也没有,可能不是饭点,大堂也不过三两桌,见二楼无人,他们便在二楼挑了个靠窗的位置。
  原本打算几个主子一桌,萃茶他们一桌,可李曻却不愿和莫尘垚同坐,带着他的随从,独坐在一旁。
  莫尘垚倒是无妨。
  温辛恒当时没在堂内,也不知这二人出了何事,见气氛有些尴尬,便最先打开话匣子,询问起那些山贼的处置问题。
  一听莫尘垚说不过罚了五十大板,他也不乐意起来:“不是我多嘴,这五十大板哪里够啊?”
  莫尘垚淡笑,像是故意说给李曻听似的,抬了声音道:“恒哥说的是,我也觉得不够,但是咱们时间紧迫,这一路上恐怕会遇到诸多事件,若是一一监管到底,待到了贵县,恐怕也得半年后了。”
  李曻不信,放下手中茶碗,冷声道:“时间紧迫不假,但要把偶然之事说成常态,恐怕有些骇人听闻了。”
  莫尘垚不想再辩解,因为说再多,也不如让李曻亲自去看来的清楚。
  可一旁的鲁叔忍不住了,扬声便道:“我说你这个京城的公子哥,最远去的地方便是洛京的城门口吧?”
  李曻手中茶碗一抖,别说,鲁叔这话算是说到了点上,李曻与温姝婵一般,的确从未离开过京城。
  温辛恒也是,所以方才他还有些质疑莫尘垚的话,可转念一想,莫尘垚年少便去了边漠,后来也在外游历,前些时候又同父亲去了鲁江,见识的确要比他们广。
  可李曻好歹是朝中官员,被鲁叔这样一怼,面子自然挂不住了。
  他身旁随从林质倏地一下站起身,冷冷瞪着鲁叔,鲁叔也不怕,一脚踩在椅子上,仰着下巴望他。
  一时间二人剑拔弩张,温姝婵看着一桌子菜,摇头道:“既然时间紧迫,咱们最多歇两刻,便立即赶路,如何?”
  “好。”李曻和莫尘垚一齐应声。
  “两刻?”鲁叔收回目光,赶紧就坐了下来,开始狼吞虎咽。
  林质也坐下来,开始动筷子。
  众人吃好,又开始赶路,马车内温姝婵再次拿出药油,开始帮莫尘垚包扎。
  莫尘垚一直看着她,似乎想要说什么,却一直不知如何开口。
  终于包好,温姝婵抬头看他:“想说什么便说啊,憋着不难受么?”
  莫尘垚嘴角轻扬:“婵儿就是聪慧,一下便被你看出来了。”
  说完,他收起笑意,今日此事一出,温姝婵几乎一句话都未曾说过,莫尘垚心里不安,认真地问道:“你也不信我么?”
  “我信,只是……”温姝婵抿了抿唇:“洋县离洛京并不远,连此处都这样,那么其他地方……”
  温姝婵没有说下去,而是担忧地看向莫尘垚。
  莫尘垚轻出一口气,忽地想起今日山贼一出现时,温姝婵安抚他的场景,他脸上不由露出甜笑,抬手握住温姝婵那只白嫩的手,用她今日说话的语气,安抚着道:“别怕,有我在。”
  温姝婵微微怔住了片刻,见莫尘垚身子开始逐渐前倾,她瞬间回神,胳膊肘顺势一抬,抵在莫尘垚胸口,杏眼一瞪:“还不老实,你的手不想要了?”
  小采访:
  其灵:请问李曻,今日你被山贼口水沾到时的心情?
  李曻:有么?没有,我怎么会被那样的东西沾到,你看错了,对,一定是……
  其灵:请问温姝婵,你可是女生啊,为什么山贼来了,你反过来安慰莫尘垚呢?
  温姝婵:首先我们当中,我武艺最高……
  温辛恒:胡说,明明是我吧?
  其灵:一个个来,请不要打断别人的采访,温姝婵请继续。
  温姝婵:好的,我武艺最高,而且吧,莫尘垚手受伤了,我想他和别人动手,万一再伤到怎么办?
  莫尘垚:诶?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婵儿你在关心我?
  温姝婵:你想多了,万一你落个残疾,显得我欠你似的,我不想欠你的。
  莫尘垚:也是,我要是残疾了,后半辈子你照顾我,也挺辛苦……
  温姝婵:要不你的手还是别要了?
  莫尘垚:……
  其灵:好的,今天采访到此结束。
  温辛恒:诶?不是一个个来么,我等了半天,我呢?为啥不采访我?我才是武功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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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手自然是要的,而温姝婵,他也是要的,只是得慢慢来。
  莫尘垚装作一惊,指了指温姝婵的发髻。
  温姝婵狐疑地抬手向头发上摸去,她发髻上不知何时多了片树叶,颇有些尴尬地将树叶取下。
  莫尘垚轻笑一声,无奈耸肩:“本想好心帮忙,竟差点又让我手指遭殃……”
  温姝婵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哪里知道是因为这个,我以为,我以为……”
  她声越说越小,头也垂了下来,脸上不自觉飘过一抹红晕。
  莫尘垚探头望她:“你以为什么?”
  温姝婵才不会回答,而是撩开车帘,欣赏起沿途风景。
  莫尘垚也没再说话,唇角微扬着阖目养神。
  天色渐暗,一行人来到驿站留宿。
  此处为官家驿站,只有官宦人家才可入内,见到他们官令,店家赶忙将人引进去,安排了几间较好的客房。
  简单收拾一番,众人来到大堂用膳。
  莫尘垚最先下来,点了些酒菜后,与王征开始分析起之后的行程。
  柳歆下来的时候,不仅换了身衣裙,连发髻的样式也变了。
  莫尘垚听到楼梯有响动,以为是温姝婵,立即抬眼看去,却见是柳歆,便只是点了点头,失望地收回目光,继续与王征相谈。
  二楼客房里,温姝婵一面挽着发髻,一面催促萃茶。
  萃茶望着这大包小包的衣物摇头叹气,嘀咕道:“都说要带几件像样的衣裙了,小姐还偏不听……”
  温姝婵干脆直接过来,随手拿起一件裙子便道:“这件便好,穿起来利索,再说,我又不是来比美的。”
  “可是……”一想起柳歆的装扮,萃茶不由扁起嘴来。
  “好啦,”温姝婵笑道:“瑕不掩瑜,若是人美,穿什么都美,对不对?”
  萃茶看着温姝婵这张面容,不由点了点头。
  莫尘垚在大堂等了许久,见只剩温姝婵未到,正打算叫王征上去问一下,便见楼梯口多了抹缟色身影。
  折腾了一日,这会儿又乏又饿,首饰带的也不多,温姝婵没有太过梳妆,只是简单挽了个发髻,再配上身上这条素雅的衣裙,不知为何,明明极其普通的装扮,却散发着独有的魅力,叫人不舍移眼。
  来到桌旁,温姝婵抬袖遮面打了个哈欠,袖子放下时,眸中噙着水光,这双透亮的眼睛便像刚被雨水冲刷过的黑色宝石一般。
  见众人都望着她,温姝婵嗔了眼萃茶,带着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下来晚了。”
  莫尘垚眨眼回神,给王征使了个眼色,王征赶忙起身让开位置,跑去了鲁叔那桌。
  莫尘垚温笑着看着她道:“驿站菜式不多,我挑了几样你往日爱吃的。”
  温姝婵点了点头:“垚哥哥费心了,快吃吧。”
  这声垚哥哥叫的莫尘垚顿时笑开,抬手就夹了块儿核桃酥给她。
  温姝婵笑着道谢。
  温辛恒从柜台那儿拎了壶酒来,朝旁桌李曻扬了扬下巴:“李兄要不要喝一碗?”
  本是客套一下,却没想李曻立即应声,转身便坐了过来。
  莫尘垚抬眼望他,见他偷瞄温姝婵,心里登时火了。
  他压住那团火,似笑非笑地对李曻道:“呦,李学士这身衣服既干净,又整洁,比白日那套看着舒服多了。”
  一想起白日那套被山贼的口水沾到,李曻面上肌肉不由抽了两下:“赶了一日的路,自然要换衣。”
  那套衣服不仅换下,还被林质扔了。
  莫尘垚一直在大堂,方才见到林质扔衣,不由笑道:“换衣自然正常,不过换下来就扔掉的话,咱们这一路,不知李学士有多少件衣服,可够?”
  见李曻脸色阴沉不语,莫尘垚笑了,又夹起一块儿金丝糕,正要放入温姝婵盘中时,一块儿薄荷肉率先落入盘中。
  “一开始就吃那么些糕点,容易腻住,还是先吃些菜。”李曻说着,有意无意扫了眼眸子有些暗沉的莫尘垚。
  温姝婵有些尴尬地看着这块儿薄荷肉,正要开口道谢,莫尘垚便直接伸筷子将那肉给夹走了。
  “李学士不知,婵儿与旁人不同,她最是喜欢先吃糕点,再吃饭菜。”说完,那块儿薄荷肉进了莫尘垚口中。
  李曻眉梢一颤:“莫……”
  同桌的温辛恒看形势不对,赶紧打断:“诶?别说这小小驿站,酒倒是酿得不错,李兄你赶紧尝尝。”
  李曻看了眼温辛恒,将未出口的话咽进了肚子。
  几盏酒下肚,李曻和莫尘垚又开始因明日赶路之事斗嘴,李曻主张走大路,虽说行程会慢下来,但是更安全便捷。
  莫尘垚提议走小路,速度快,节约时间。
  两人说得都在理,温辛恒也一时没了主意。
  “大路也未必有你想的那么安全。”
  “你我同为朝廷委派的官员,走大路自然最为妥当。”
  说完,两人又一同看向温姝婵,在等她开口。
  温姝婵总算是吃饱了,搁下筷子,掏出绢帕轻拭着嘴角道:“我也未出过远门,对路线并不熟悉。”
  本还有些紧张的莫尘垚,听了这话,顿时舒了口气,这当中出过远门的便只有他,所以温姝婵是在支持他。
  “婵儿,咱们离洛京可是越来越远了,今日遇见不过十来个山贼,姑且能与之抗衡,可是走小路的话,万一遇见更多贼人,我们该如何?”李曻劝道。
  温姝婵柳眉微蹙,李曻说得也不无道理。
  想了想,她说了个折中的法子:“不如这样,我们今日先问问驿站店家,他对这一片应该熟悉,知道哪里较为安全……”
  若是较为安全之地,他们便择小道赶路,反之则选大路,往后每去一处,便可询问当地官吏下一处的情况。
  李曻和温辛恒点头,莫尘垚似乎还是有些不愿,表情有些复杂地叹了一声。
  用过饭后,众人回二楼歇息,温姝婵叫住莫尘垚道:“垚哥哥,可是担心我刚说的法子,路上太过耽搁时间?”
  莫尘垚道:“如果我说,不管大路小路,皆不安全,我们只有快速赶路才为上策,你会信么?”
  温姝婵怔了片刻,犹豫道:“大路也不安全么,至少也比小路好点吧?”
  莫尘垚淡笑,望着她道:“这些本不该是要你费心的,明早还要赶路,快去休息吧。”
  温姝婵点点头,二人一同向二楼走去。
  莫尘垚住在温姝婵隔壁,驿站隔音效果并不好,她睡下时,还能听到隔壁莫尘垚与王征在低声说话,不过却听不真切到底说了什么。
  到底是疲乏了,沾枕头没多久,温姝婵便进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姐!快起来!”
  温姝婵被萃茶的一声尖叫吓醒。
  一睁眼,四周一片漆黑,整个房子都在震动,温姝婵瞬间回想起第三世她掉入地龙的恐惧。
  一旁萃茶使劲儿推她:“快、快起来啊小姐。”
  她很想起来,却不知为何,意识已经清醒,可身子却动弹不得。
  就在此时,房门被一脚踹开,莫尘垚摇晃着跑过来,赶忙将温姝婵横抱在怀中。
  萃茶与王征在一旁搭把手,四人来到楼梯口,楼梯早就从中间断裂,大堂内乱做一片,整个驿站似乎就要顷刻倒塌。
  王征功夫好,走着那半截楼梯,随后直接跳下,一个翻滚做缓冲,并未受伤,接着萃茶也跳了下去,被王征接住,只是扭了下脚没有伤到。
  此时震动开始逐渐变缓,可危险并未减少,二楼的几个柱子折了,眼看就要坠下,驿站已成危楼,根本容不得耽搁。
  王征张开手,示意莫尘垚将温姝婵扔下来,莫尘垚哪里能放心,他咬了咬牙,硬是走向楼梯,本就没了支撑的半截楼梯,一下撑起两个人重量,不过才几步,便直接倒塌。
  在榻的瞬间,莫尘垚猛然转身,再次做了温姝婵的人肉靠垫。
  若是莫尘垚一人,便不会伤到,可他承受了温姝婵的重量,此时后背疼的撕心裂肺。
  温姝婵忽然可以动了,她赶紧爬起,帮着王征将莫尘垚背了出去。
  几人前脚刚一出去,后脚驿站轰然倒塌。
  地震已经停下,一行人中,除了莫尘垚伤得最重,其余都是些许轻伤。
  “婵儿!可有伤到?”一见到温姝婵,温辛恒赶忙就跑了过来,他住在最顶头那间屋,一觉出震动时,便要寻温姝婵,却没想过去的路断了,莫尘垚见他着急地在那儿来回摇晃,赶紧冲他招手,叫他先出去,自己定会保温姝婵平安,温辛恒实在是站不住了,这才先跑了出来。
  “我没事,”温姝婵哭着摇头:“哥哥,莫尘垚受伤了。”
  李曻本就不通武艺,若不是林质护他,恐怕他这次性命都难保。
  鲁叔一早就带着柳歆出来了,他与莫尘垚遇见过地龙翻身,所以并没想那么多,便赶紧去护马车,就是如此,也伤了两匹马,李曻的那辆马车也被压坏了。
  柳歆将马车内铺好被褥,王征小心翼翼将莫尘垚放平,他意识渐渐有些涣散,强撑着冲一旁一直紧紧握住他手的温姝婵,露出一个笑容。
  “你没事便好。”
  话音一落,莫尘垚缓缓阖上了眼。
  温姝婵那种反应,就是俗称的鬼压床,也就是大脑已经醒了,但是身子还没有醒。


第57章 
  莫尘垚再次进入了那个似曾相识的梦境,却与之前那次不同,这一次很短暂。
  梦中的这个温姝婵也与之前不同,她得知要嫁给莫尘垚时,哭得极为伤心,哀求退婚未果,她直接从马房牵出一匹马来。
  看到那马即将冲下悬崖的时候,他疯了似的想要过去救她,可他依旧像是一缕清魂,没有任何的办法,只得眼睁睁看着温姝婵坠亡。
  接着他的视角又跑到了莫尘垚身旁,莫尘垚在得知温姝婵坠亡的消息后,独在屋中呆坐了几日。
  没多久,莫尘垚便突染重疾过世。
  梦中莫尘垚过世后,他并未醒来,只是觉得头昏至极,紧接着眼前一道刺目的白光,照的他几乎要失明,然他却无法合眼,耳边再次响起那个熟悉的苍老声音。
  “生死契约,万事皆成,成则虚无,败则再渡。”
  这声音不断重复,直到眼前白光渐渐退去,它才不知不觉的停止了。
  …………
  莫尘垚晕厥后,王征拿出药盒,里面有个叫做保命丹的药丸,强给他喂下后,人依旧昏迷。
  驿站距离城镇还有百十里地,若是要请郎中,来回折腾必定耗不起时间,可要是架马车带莫尘垚过去,一路颠簸,恐怕伤势会加重。
  正在众人着急的商量时,驿站外赶来两个自称医者的人。
  一个看着年纪约莫四十出头,留着小胡子,一身郎中模样的装扮,他身旁跟着个背着药箱的少年。
  郎中捋着胡子,朝药童使了个眼色,药童将药箱护在怀中,扬声便道:“我师父乃相合镇神医吕博韫,途经此地遇见地龙翻身,便立即赶了过来。”
  “感谢神医啊,我这腿方才扭伤了!”
  “神医快看看我的手啊!”
  从驿站逃出的人纷纷围了上去,吕博韫捋着小胡子,点头道:“别急别急,一个一个来,先到我徒儿那边付了诊金再说。”
  驿站的厨娘是个妇人,一听还要出诊金,便着急道:“诶呀,光顾着逃命,哪有时间带银子啊!”
  众人应和:“是啊是啊!”
  药童一听,赶忙向后退两步道:“那不行,看病出钱这是理所应当,再说,我师父可是神医,我们的药也是用的上等名贵草药,总不能白给吧?”
  马车内,莫尘垚还在紧握着温姝婵的手,王征围观回来,说明了情况。
  温辛恒听了,赶忙就道:“垚弟还是好命,快将人家神医请来!”
  马车外歇息的李曻,听后起身朝那边看了几眼,摇头道:“再是神医,也不该发这样的难财。”
  温姝婵撩开帘子道:“不管如何,先将人请来给垚哥哥看看,想必钱咱们也是出得起的。”
  驿站的老板没带钱,但那手腕上的珠子很是值钱,吕博韫收了后,一抹喜色一闪而过,替他看过病,正要开药,王征便跑了过来。
  看了眼王征的穿着,药童白了眼他:“去后面排队。”
  王征虽说着急,但该有的尊重还是有的,他对药童拱了拱手:“烦请神医移步,我家公子方才直接从楼上坠落,腰背着地,已经昏迷了一段时间,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一听便知是个棘手的,药童蹙起眉头,怕耽误事儿,本是不想接的,可他顺着王征指的方向一看,眸子不由亮了几分。
  一看这马车便知里面的公子非富即贵,药童连连点头:“既然如此,那我赶紧与师父说一下。”
  吕博韫得知情况,与药童对视一眼,随意从药箱中取了瓶药,塞给了驿站老板,跟着王征向马车走去,怕剩下的患者不依,药童留下来与众人解释:“伤有轻重缓急,我师父急着救人命,这边我留下就行!”
  快到马车旁的时候,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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