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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第五次夫君终于造反成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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歉意地解释道:“我向来习惯训练前先于马儿相熟,所以打算多走走,要不李公子先与我三哥他们一道练?”
  李曻轻不可闻地叹了一声,随后驾马又向温姝婵靠近了些,脸颊微红地望着她,低声道:“婵妹妹其实不必见外,可以同婉卿一般,唤我曻哥哥的。”
  温姝婵还在因前世的事而不敢正眼望他,便将头埋得极低,轻声道:“好,曻哥哥快去练习吧,等我和马儿相熟之后,便过去一同练。”
  “嗯。”李曻笑着点头,驾马而去时还不住地回头张望着她。
  不远处莫尘垚看见李曻笑得那般灿烂,而温姝婵又低着头,似乎一副正在羞涩的模样,便不自觉沉下脸来。
  “垚哥哥?”温姝妍见他久久不语,便轻声唤道。
  莫尘垚嘴上应声,目光却还停留在温姝婵身上,这让一旁的温姝妍心里极不是滋味,她一咬牙,索性松开缰绳向一边儿倒去。
  “啊——”
  一声惊叫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温姝妍眼看就要落地时,莫尘垚一个压身,将她生生给拽了上来,力气之大让她白嫩的胳膊上,瞬间落下几个红指印。
  温姝妍顾不得疼,顺势就往莫尘垚怀中倒去,莫尘垚冷着脸,像是拎小鸡一样拽着她,一个纵跃,二人稳稳落在了地上。
  那边温辛恒见状策马而来,毕竟妹妹是他带出来的,万一有个闪失,他也不好回去交待。
  “六妹妹可有伤到?”温辛恒跳下马来上前询问道。
  温姝妍摇了摇头,脸上似乎还带着些惊吓,低声道:“都怪我不好,耽误哥哥训练了。”
  两人说话时,李曻兄妹和温姝婵也赶了过来。
  李婉卿见她明明好端端站着,却还要露出一副体弱不堪的模样,便扁了扁嘴道:“姝妍妹妹头次骑马,若是累了便去休息,莫要强撑着。”
  温姝妍红着眼望她,似乎有话不敢说的模样,李婉卿斜了她一眼,便驾马而去。
  温姝婵将马儿拴好后,过来对温姝妍道:“六妹妹,那边有歇息的棚子,咱们过去吧。”
  温姝妍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莫尘垚则一声不吭地跟在二人身后。
  “不知是我何处冒犯了婉卿姐姐,总觉得她好像很不喜我的样子。”
  说着,温姝妍便拉住温姝婵的手,一脸恳切地道:“姐姐向来和婉卿姐交好,若是有机会,还请姐姐替妹妹问问,看妹妹是哪里做得不好,叫她误会了。”
  温姝婵就算不问,也能猜出一二,但她也不会傻的真说出来,便敷衍地点了点头。
  却没想温姝妍随后又补了一句话:“那姐姐没事儿也定要替妹妹说说好话。”
  这话乍一听没问题,可仔细一琢磨,像是在暗示李婉卿之所以对她不满,是因为温姝婵在背后说了什么的缘故。
  温姝婵不想与她计较,便没再吭声。
  三人来到棚子里坐下,一旁伺候的人端来茶果。
  秋日的梨子是最好的,果盘中摆着几个切成两半的雪梨,还有几个沙田的蜜桔,温姝妍自己拿起一半梨子,又笑着将另一半递给了莫尘垚。
  温姝婵不由抬眼看去,忽然记得儿时莫尘垚曾说过的那句话来“梨子不能分着吃”。
  可今日莫尘垚却没有说,而是面无表情地接过梨子,轻声言谢后便吃了下去。
  蓦地他抬起眼来,正好对上了温姝婵的眸子,温姝婵匆忙移开目光,从盘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开吃了起来。
  这橘子甜津可口,温姝婵一时没忍住,连吃了三个,在准备吃第四个的时候,莫尘垚忽然冷声道:“莫要吃了。”
  两个正在嚼东西的姝皆停了下来,齐齐地望着他,也不知道他在和谁说。
  莫尘垚板着脸站起身来:“六妹妹可歇息好了?”
  温姝妍连忙点头。
  原来是等不及想要练习了,温姝婵还差点以为莫尘垚是在说她。
  “五姐姐不去训练么?”温姝妍临走时问道。
  温姝婵摆了摆手:“不着急,我再坐会儿。”
  说完,她又将手伸进了果盘,正要抓橘子的时候,面前却忽地伸出一只大手,将里面剩下的几个橘子都抓了去。
  “诶?”温姝婵惊诧地抬起眼来,只见莫尘垚冷着脸,将橘子分了好几个给温姝妍,随后便大步走了。
  “该……”死的莫尘垚!
  后面这几个字,温姝婵是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温姝妍也是觉得奇怪,怎么好端端莫尘垚就和温姝婵对了起来,连忙跟上前小声道:“垚哥哥怎么把橘子都拿走了,我看五姐姐有点不高兴呢……”
  莫尘垚却淡淡道:“这东西吃多了上火。”
  “上、上火?”温姝妍低头望着手里这几个橘子,心里很不是滋味,闹了半天,原来垚哥哥是在关心温姝婵。
  那她呢?她就不怕上火了?
  温姝妍越想越来气,这橘子还没吃到口,便火从心来。
  她扭头看向温姝婵,见她还在看着这边,便刻意放缓了脚步,将一个剥好的橘子递给莫尘垚道:“垚哥哥吃一个吧。”
  莫尘垚这会儿心里装着事,便没有多想,直接接过来塞进了嘴里。
  温姝妍小脸一红,再次扭头看了眼温姝婵,眉眼中是藏不下的羞涩。
  温姝婵对这个妹妹彻底无语了,难道她心里就没点数么,以汪氏的性格,哪怕是刀架脖子上,也不会叫她家闺女嫁给莫尘垚的。
  不过毕竟莫尘垚是她几世的夫君,在看到这一幕时,多少还是觉得有些刺眼,温姝婵收回目光长叹出一口气来。
  马场上温姝妍与莫尘垚并肩而骑,一个脸上甜滋滋地笑着,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
  而另一个面如冷山,只是偶尔作答,其他时间似乎都在出神。
  温姝妍终于是忍不住了,将话题带到了温姝婵身上。
  “真羡慕五姐姐啊,都不用训练,只是美美地坐在棚子里喝茶就好。”
  果然一提到温姝婵,莫尘垚就回过神来,冷声道:“那是因为她从前便将苦吃过了,所以如今才能得了闲。”
  温姝妍脸颊微微抽了几下,随后继续笑着道:“垚哥哥说的是,我日后也会刻苦练习的,不过啊……”
  温姝妍忽然语气一转,垂着眼眸道:“五姐姐这般的姿容,可是我怎么努力都得不来的。”
  莫尘垚斜了眼她,没有言语。
  温姝妍便自顾自地继续道:“不过,要是有人待我像李公子待五姐姐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嗯?”莫尘垚拉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温姝妍则露出一副说漏嘴的心虚模样,见莫尘垚没有问下去,而是直直望着她,她便咬了咬牙,索性将话都说了出来。
  “垚哥哥还不知呢,五姐姐今日来时那番特地的梳妆,就是给李公子看的,她用的那些上好的香料与胭脂,也是李公子给送的……”
  听到这儿,莫尘垚忽然扬了唇角,轻笑出声。
  温姝妍还不知为何,只是怔怔地望着他,谎话张口便来:“还有、还有她发髻上那个顶好的白玉发簪,也是李公子……”
  “六妹妹,”莫尘垚终于是听不下去,直接将她打断,板着一张脸道:“有些话不能乱说。”
  男子送女儿家胭脂水粉的意思,简直再明显不过,若是再送发簪,那便是有私下定情之意了。
  “我没有乱说,这都是五姐姐告诉我的。”温姝妍自然是要否认的。
  没想莫尘垚不仅不信,还用着古怪地眼神望着她,叹道:“她身上的香料的味道,是来自丽花胭脂铺的,是你五姐姐自己在几月前便定下的,并非李曻所赠。”
  “啊?”温姝妍愣住,莫尘垚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对女儿家的胭脂水粉这般熟悉,她还想试图辩解:“垚哥哥恐怕不知,这香料本就相似,也许……”
  “没有也许,”莫尘垚干脆地道:“丽花胭脂铺是莫家的产业,那套香料一季只出一套,且配料从不会重样,我断然不会闻错。”
  说到这儿,莫尘垚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柔,且那紫檀盒上的红叶,还是他亲手画的。
  “那、那发簪……”温姝妍还不死心。
  莫尘垚再次抬起眼,冷冷地望着她道:“那白玉发簪她两年前便有,那时她还不认得李曻吧。”
  这下温姝妍彻底愣住,张着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像哑了似的说不出口了。
  临了,莫尘垚收起了面上的冰冷,不管这事的真假,若是传开了,到底对会怼温姝婵的声誉造成影响。
  他温和地望着温姝妍道:“我知六妹妹不是随意乱传之人,估计是听岔了?”
  望着这张俊逸地笑脸,温姝妍怔了片刻,随后匆忙垂下头来,涨红着脸道:“应该是听岔了。”
  自打这之后,温姝妍便不在莫尘垚跟前提温姝婵了,她也不想自讨没趣,便将重心都放在了训练上,一门心思地想着要和莫尘垚拿下马球赛。
  温辛恒和李婉卿二人,一开始相处时还有些局促,到现在,不仅配合默契,还时常有说有笑。
  几次都让温姝婵瞥见,自家哥哥和李婉卿不知说了什么,皆红着脸。
  至于李曻,虽然温姝婵装着娇弱不太配合,但他依旧刻苦训练,好几次大家都回府了,他还在泡在马场内。
  温辛恒忍不住念叨着温姝婵:“即便是不想出头,你也不该坑李兄啊!”
  “那还不是哥哥偏要我们组一起。”温姝婵嘴上虽硬,心里还是有愧疚的,第二日便积极地与李曻开始配合训练了。
  月底的时候,三组打算开展一次友好的切磋,还专门将温辛安给请了过来,让他做裁判,三组都有温家的兄妹,温辛安自然不会偏颇。
  今年他本也打算报名参赛,却没想忽得夫人怀子的喜讯,便只好安下心陪着张氏。
  切磋前,温辛安还特地将马球的规矩仔细给六人讲述了一遍。
  “双脚落地当场出局,只有毬杖击球入洞才可得分……”
  一席话说完,张氏将茶水送到他身前。
  温辛安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接过茶,一饮而下。
  待安顿好张氏后,这才再次返回马场,吹响了哨声。
  一个时辰后,六人累得气喘吁吁,温辛恒这组进了十个球,在温姝婵放水的情况下,她和李曻一共进了六个球,而莫尘垚那组的三个球,全部是他打进的,温姝妍则全程陪跑。
  一行人歇在棚子里,温辛恒来到温姝妍跟前,笑着宽慰道:“六妹妹骑术渐长,待再练个几日,进球绝非难事!”
  温姝妍勉强地笑着点了点头。
  莫尘垚蹙眉了许久,半晌后,他对温姝妍道:“六妹妹,明日咱们不用来静安马场了。”
  温姝妍当即就慌了,还以为莫尘垚嫌她拖后腿,不打算和她一起了,正要开口,便见莫尘垚低声道:“咱们得换个战术了,不能叫旁人知晓。”
  温姝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是要秘密训练了。
  李婉卿看了眼旁桌低语的二人,对温姝婵挤了挤眼道:“你六妹是不是也快及笄了?”
  温姝婵一边吃着橘子,一边点头道:“对,她就比我晚一个来月。”
  李婉卿忍不住又望了望正在给莫尘垚递梨子的温姝妍,问道:“我听说你们温莫两家是有婚约的?”
  “嗯,”温姝婵抬眼道:“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李婉卿哪能说是李曻叫她问的,便讪笑着答非所问道:“可有说定的谁?”
  温姝婵顿了顿,一面抿着茶,一面看向莫尘垚,片刻后,低声道:“我也不知。”
  这句话不是应付李婉卿,而是温姝婵此刻真的有些不确定了。
  莫尘垚这些日子还在未之前被骗的事而耿耿于怀,不仅同她未讲过一句话,对李曻的态度明显也有些不友好。
  倒是和温姝妍越走越近,前几日温姝妍练习的时候被球击中,莫尘垚冲过去着急的模样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这一世似乎一切都在变,万一莫尘垚真的和温姝妍走到了一起,那么她会如何,会不会同第二、三世那般,死于非命?
  “小心!”
  一声惊呼将温姝婵唤回神来,就在方才她出神之际,顶上的一根松动许久却未被人察觉的木杆,直直向她砸来。
  距离最近的李曻最先看到,顾不及多想,一个跨步而上将温姝婵护在身下,木杆落下时正好敲在李曻的额上,瞬间渗出鲜血。
  小剧场:
  温姝婵:你怎么知道我那发簪两年前就有了??
  莫尘垚:废话,当初你可是拿它抵在我脖子上的。
  温姝婵:哦,我记起来了,就是你刚从边漠回来的时候,切磋输给我那次!
  莫尘垚:哼,让着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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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李曻被木杆当场砸晕,温姝婵见了他额上的血迹,眼前一黑也晕了过去。
  二人被抬去了马场内设的医馆,郎中仔细瞧过一番后,松了口气。
  那木杆时久内腐,不算太重,李曻并未伤及要害,估摸一个多时辰便能醒来,不过他额角被砸伤了,怕是日后落疤。
  温姝婵更是无事,只是受了惊吓,郎中给她开了副安神的药。
  温辛恒知道妹妹无事,便去了旁边看望李曻。
  李婉卿见到他进来,赶忙拿帕子拭掉面上的泪痕。
  温辛恒见了心头一紧,忍着想要将她揽在怀中的冲动,走上前去。
  “婵妹妹可还好?”李婉卿轻声问道。
  “她无事,不用担心,”温辛恒道:“可叫人通知李府了?”
  李婉卿摇头道:“等哥哥醒了再说吧。”
  李曻身子虽无大碍,可这额上的伤,也许会成为一件大事,要知道在大俞,面上有损之人,仕途时会受到影响的。
  温辛恒自然是知道,所以他直接蹲在了李婉卿身旁,抬眼望着她道:“婉卿,对不起,李兄是为了救婵儿才……”
  “不用道歉,”李婉卿低头叹道道:“这是哥哥自愿的。”
  两人忧心地对视着,温辛恒的手不自觉就握住了李婉卿搭在膝盖上的手,李婉卿没有拒绝,只是缓缓移开目光,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隔壁陪着温姝婵的温姝妍,此时的心中窃喜极了,李曻为救温姝婵而受伤,这样英雄救美的事迹,让她稍加润色的在洛京城内传上一圈,怕是温姝婵将来的亲事便非李曻不可了,汪氏也不会再在她面前提李曻了。
  想到此,温姝妍望着床上毫无意识的温姝婵,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
  若是李府能应下亲事还好,若是不允,即便这个五姐姐美若天仙,日后也不好说亲了。
  半个时辰后,莫尘垚急匆匆从走了进来:“婵儿如何了?”
  婵儿?温姝妍面容一滞,随后很快恢复神色道:“无妨的,五姐姐只是受了惊吓。”
  莫尘垚似乎意识到方才着急失了口,颇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那便好,我去旁边看看李曻。”
  温辛恒在见到莫尘垚的时候,有些不悦地问道:“你方才去何处了,怎么一出事就没了踪影?”
  莫尘垚拿出一个药瓶道:“快将伤口重新清理一下,换成此药,日后便不会落疤。”
  “此话当真?”李婉卿赶忙迎了过来,仔细打量着这小药瓶道:“这、这是什么药,从何处寻来的?”
  见李婉卿似有疑虑,莫尘垚便道:“保仁堂季师傅亲自调制的。”
  保仁堂的名号李婉卿是听说过的,只是她与莫尘垚实在不相熟,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抬眼看向温辛恒。
  见温辛恒点头,李婉卿这才松了口气,赶忙道谢。
  半刻钟后,温姝婵醒了,捏着鼻子灌下一碗汤药后,便急急赶了过来,一进门就直接跑到李曻床边。
  方才醒来时她已从温姝妍口中得知了李曻的情况,知道他额上可能会落疤,整个人都慌了。
  说来也巧,温姝婵这刚一过来,李曻便也醒了过来。
  一睁眼瞧到温姝婵立在床边,竟喃喃地道:“你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温姝婵也不知怎地,鼻头一酸,当即便落下泪来。
  李婉卿红着眼嗔怪道:“哥哥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说着,她将李曻扶起,温辛恒连忙叫人去端药。
  猛然坐起还有些发晕,李曻合眼歇了会儿,待一碗药下肚,彻底了解了状况后,这才开口道:“叫人去回府传一声,就说我不慎落马擦伤了额头。”
  屋内几人同时抬眼看向李曻。
  李曻笑道:“难道不是么?”
  温辛恒最先反应过来,连忙应和,李婉卿和哥哥对视了一眼后,便也点了头。
  莫尘垚自然是巴不得这般,还在心底不由高看了李曻几分。
  李婉卿忽然转身对众人道:“马场的人自然不敢张扬出去,我想婵妹妹和恒哥哥也不会乱传,莫公子应也是如此,那妍妹妹呢?”
  这话好像在暗示温姝妍,若是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句,便定是她传的一般,温姝妍听了自然脸色有些难看,也在心里将李婉卿骂了一通,当然,她口头上还是肯定地道:“李公子今日是坠马受的伤。”
  李婉卿意味深长地冲她笑了笑。
  别说,莫尘垚给的药还真是管用,李曻在府内歇了三日,这额上的伤口便好了大半。
  “怎么不再多休息几日?”马场上温姝婵问李曻道。
  李曻不好意思地笑道:“在休息便定会给婵妹妹拖后腿了。”
  怎么就有这么傻的人呢,明明他文采出众,根本不必靠马球赛来夺人眼球,却为了她这样不顾自己。
  温姝婵再也不好意思敷衍了,拿着球杆认真与他练习着配合,还时不时指导些动作给他。
  和李曻相处的时间渐渐久了,温姝婵心里那道坎,似乎也淡了不少,至少现在看到李曻的脸,便不觉得那么怕了。
  自打出事那日后,温姝婵和莫尘垚便一直没见面了,待再次见到的时候,是马球赛预选这日。
  礼部也没想到,今年会有这般多的世家子弟报名,光是第一批预选就有将近三十多个组。
  三日的预选赛结束后,温家三个皆顺利进入了次轮。
  严鹤飞全程在场观看,还特地将几个徒儿的缺点记在了心中,几日后,他将三人叫到武场,将自己托人特制毬仗赠予了三个徒儿。
  他上前拍了拍温辛恒宽实的肩膀道:“前半程莫要拼死了进攻,多去做防守消耗对方,后半程便会是你的主场。”
  温辛恒有些不解地问道:“明明可以一开始就进攻,为何师父要……”
  “诶呀,”严鹤飞不耐烦道:“你体力好嘛,你多去消耗别人,他们自然就乱了阵脚,待下半场你岂不是想怎么进球就怎么进啊?”
  温辛恒豁然开朗,连忙抱拳应谢,然听到一旁温姝婵偷笑的声音,便立即冲严鹤飞撇嘴道:“师父怎么能当着他们面说出来呢。”
  严鹤飞也忍不住笑了:“你以为婵儿看不出来啊?”
  几个徒儿当中,偏偏最有天赋的是个女子,严鹤飞心里最是疼她,却也最为她而感到可惜。
  他来到温姝婵面前道:“你的话,为师不用多叮嘱了。”
  温姝婵乖巧地点了点头。
  温辛恒不乐意了:“凭什么不让我知道啊,师父怎地这般偏心她!”
  严鹤飞无奈地对他道:“说便说,那一众人里,就你妹妹最出色,我看第一是没跑了,除非……”
  温辛恒抢着道:“除非我听师父的话!”
  严鹤飞只是笑了笑,没说下去。
  “那垚弟如何呢?”温辛恒问道。
  严鹤飞瞥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莫尘垚道:“一打二如何打得过。”
  他等着莫尘垚询问,可莫尘垚如个木头桩子般,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严鹤飞便不悦起来。
  温辛恒见了赶忙替他问道:“那师父觉得垚弟该如何呢?”
  严鹤飞没好气道:“管好你自己吧。”
  说完便拂袖离去。
  温辛恒对于六妹妹那个拖油瓶,也表示爱莫能助,宽慰似的在莫尘垚肩上拍了拍。
  莫尘垚冲他点了点头,正打算离开,便听温辛恒问正在试着挥舞新毬杖的温姝婵道:“这和你曻哥哥送的,哪个用着顺手?”
  温姝婵笑着将声音压低道:“自然是曻哥哥送的,那个我用习惯了。”
  莫尘垚顿住脚步,自打那次茶楼相别后,他与温姝婵至今未说过一句话。
  温辛恒听了,一面大笑,一面向外跑去:“那我去告诉严师父!”
  “你敢!”温姝婵说着便要作势去追,却没想刚走两步,便被一只手给拉了回来。
  温姝婵扭头瞪着莫尘垚,冷声道:“莫尘垚你干嘛?”
  莫尘垚没说话,手上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温姝婵板着脸继续道:“若是再不松开,我拿毬杖敲你了哦!”
  等了片刻,见他还不放手,温姝婵索性直接扬起了毬杖。
  “他与你非亲非故,叫他哥哥作甚。”莫尘垚终于是开口了。
  温姝婵愣了愣,意识到莫尘垚是在说李曻后,便将手放下道:“你我非亲非故,我之前不照样唤你哥哥?”
  之前……
  莫尘垚蹙起眉,沉声道:“我和他怎会一样。”
  “是不一样,”温姝婵左右望了望,确定周围无人,这才眉梢轻挑道:“曻哥哥舍身救我,还不求回报,这样的恩情,怎么能说非亲非故呢?”
  又是曻哥哥,莫尘垚胸口噌地一下冒出火来,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深了许多。
  那日木杆落下来时,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向她冲去,却因距离较远而慢了半步。
  他知道温姝婵没有受伤,又立即查看了木杆,明白李曻的身子不会有大碍,而面上的疤痕才是关键,便立即策马赶去了保仁堂。
  一想到此事传出去的后果,他便一路上不断地自责,为何要和她怄气,若是不刻意疏远,救她的便是自己,而不是李曻。
  可再次看到温姝婵的时候,莫尘垚却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开不了口了。
  前些天预赛的时候,看到马球场上她和李曻相视而笑的场景,他心里又是一阵憋闷,就像有块儿石头堵在那儿,上不去也下不来,越想便越是难受。
  尤其是方才又听到温姝婵那声“曻哥哥”,还有温辛恒提起李曻时的语气,他便再也压抑不住情绪了。
  见他不语,脸色还越来越难看,温姝婵淡道:“松开吧,待会儿我还要去马场练习,你也快去找你的妍妹妹吧。”
  妍妹妹?莫尘垚蹙起眉道:“我未曾那样唤过她。”
  温姝婵不耐烦地吐出一口气来:“你随便吧,叫她姝妍,妍儿,我都不会多问一句,只是你也莫要管我。”
  温姝婵这些日子,白日里练习马球,夜里便静下心来细细想着这一世的规划。
  纵然她这一世文武皆通,和莫尘垚打小便相熟,且这份熟悉里还夹杂着一些莫名的情意,可莫尘垚呢?若他还是如前几世那般,把她当个傻子一样瞒着,那么她最终的结局与之前不还是一样么……
  只要不涉及莫尘垚的“正事”,那么她便是那个婵儿,婵妹妹。
  一涉及到关键点,便如同之前那般了……
  温姝婵面对莫尘垚时,心里也是一团乱麻,她还未想好如何应对,眼下便不想再过多纠缠。
  “不许再叫他曻哥哥!”莫尘垚忽然沙哑着声道。
  温姝婵不想再和他纠缠,甩手便要离开,却没想莫尘垚非但没松开,反而另一只手也握了上来,两只手将温姝婵牢牢抓在眼前道:“但凡是个有担当的男儿,都不会叫你陷入险境,那日不管是恒哥,还是我,都不会坐视不理的。”
  什么叫不会陷入险境,莫尘垚叫她陷入的险境还少么?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温姝婵瞬间便想起了自己悲惨的前四世来。
  她忽地抬起眼皮,沉声问道:“莫尘垚你可是有担当之人?”
  莫尘垚与她对视着,毫不含糊地道:“自然有。”
  “你不会让我陷入险境?”温姝婵继续问道。
  莫尘垚没急着开口,而是再次向前一步拉近了二人的距离,他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自然不会,终身不会。”
  温姝婵怔住了神,恍惚间便回到了上一世。梓
  那是他们的成婚之日,四世为人的她,首次感受到了那种新婚的疼痛,虽然莫尘垚很温柔,温柔到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在完成任务。
  为何用完成任务来形容,那是因为温姝婵从头到尾只是蹙眉抿唇,就连最痛的时候,都没有发出声响,莫尘垚从她的反应里看不出一丝的享受,反而更像是在忍受,在应付,他知道她没有彻底放开,没有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交给他。
  莫尘垚直起身,拿着绢帕轻轻替她拭着额上的细汗与眸中的泪光。
  “婵儿。”四世以来,他头次这样唤她。
  温姝婵身子还在隐隐作痛,她颤抖地抬起眼皮,对望着他。
  他轻柔出声:“余生,我来照顾你安好。”
  那一刻,温姝婵终于眉头舒展,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君子一诺千金。”
  莫尘垚温笑着点了点头,再次压唇而上。
  往后相敬如宾,然最结局却没有丝毫的改变,莫尘垚终是违背了承诺。
  所以在此刻,他信誓旦旦的那番话,便显得有几分可笑了。
  这个男人嘴里的任何承诺,她温姝婵再也不会信了。
  回过神来的温姝婵看到眼前的一幕,猛然一个激灵。
  莫尘垚一手拦在她腰间,一手握着她肩头,此刻微阖着眼,正低头用那张撅起的薄唇向她的脸靠近。
  这是什么毛病?连着两世都是如此,诺言一出口,便要动歪心眼!
  眼看就要压过来了,温姝婵想也没想,直接抬手捏住了那张薄唇。
  “唔?”莫尘垚惊诧地睁开眼。
  不可否认,莫尘垚的样貌是极其出众的,整个洛京,也很难再找出一个比他要俊逸的男子。
  他那有些不均匀的鼻息在温姝婵指尖上不断吹拂着,温姝婵下意识便涨红了脸颊。
  指尖忍不住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脑中竟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前世莫尘垚压唇之后的画面来。
  不行,这样不对,她到底出什么毛病了!
  温姝婵使劲摇了摇脑袋,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又加了几分力道,女子指甲较长,刺的莫尘垚有些疼,他喉中闷哼了一声。
  温姝婵快速调节好情绪后,再次抬眼,方才那一抹不经意的娇羞荡然无存。
  “你、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像是个大人在训斥孩童一般的口吻。
  莫尘垚则如同犯了错的孩子,眼眸中尽是委屈。
  温姝婵见他不语,又加了力道:“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婵儿,为什么还要叫?快说!”
  莫尘垚实在忍不住了,喉中哼哼唧唧说着:“你捏着我的嘴,我怎么说话?”
  然而他的哼唧完全让人听不清,见温姝婵眉心更蹙,他赶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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