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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逗猫遛狗-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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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瑜抬头见到来人将手里的书不慌不忙的放在桌子上,起身拜礼“娘”
  静王妃看那石桌上的书,冷哼一声“我名义上是你娘不错,但在你心里有没有把我当娘那可就另说了”
  浅瑜垂眸:“娘说哪里的话,我尊敬您自是将您当做娘亲。”
  静王妃拿过那异文书,随意翻看了两下,随即嫌恶重新扔回桌子上“你若是真把我当娘就不应该再看这书,这是什么书,看看上面鬼画符的东西,你还不知道吗,这些都是异族的咒文,你自小在那北边接触的都是蛮人,但我可是接触了各国异士,什么没见过,我提醒过你没有,这些异文是咒文,会招灾招难。”
  浅瑜抬眸,轻道:“娘,虽说这些是咒文,但浅瑜看了这么多时候,咱们府里也没发生什么,应该是谣传。”
  见她承认了是咒文,静王妃蹙眉起身,有些微怒道:“既然是咒文,那便不是些好东西,你明天趁早把这些东西烧掉!”
  静王妃信鬼神,所以极为崇敬佛祖,越看越觉得那书诡异,放下话,就转身离开,打算去屋里念念经文。
  浅瑜看着静王妃离去的背影,暗暗一叹,还欠点火候。
  景清收拾桌上的书,“小姐,你看你这就被她撞上了吧,下次咱们别出来看了,这静王妃也是的,好歹也是皇室中人,见识怎么怎么…。。”景清半天说不出词来。
  浅瑜笑着开口“浅薄。”
  景清眼睛一亮“对对对”而后秀眉一蹙“小姐干嘛和静王妃说这是咒文啊?”
  浅瑜不再回话,向院子里走去。
  一连几天浅瑜仍旧该看什么书看什么书。 
  临近冬天的时候,虽然京中没有那么热了,但也没那么冷,和田家姐姐一同看戏回府,陆双芙用了饭便回院子里睡去。
  夜半正是静寂的时候,但一声一声的嘈杂却让她自梦中醒来。
  “磕嗒”
  “磕嗒”
  “磕嗒”
  。。。。。。
  间断的扰人声不断的响起,陆双芙恼怒的起身,怒唤道:“梨花!”外面守夜的丫鬟没有应声,陆双芙疑惑的听了听发出响动的地方,是从外间传来的。
  蹙眉披上一件外衫,趿着鞋子怒气哄哄的打开外间的门,门一大开,陆双芙看到外面的场景几乎要吓的魂飞魄散,白纱长发的面孔狰狞的女鬼吊在她门口,陆双芙的尖叫声卡在喉咙里,眼睛一翻,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陆双芙惊吓坐起,发现自己好好的躺在床上,衣衫整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只当自己做了一场噩梦。
  但这只是开始。
  女鬼连续几夜的造访,让她精神恍惚,这日从床上醒来,她已顾不得穿上外衫,面容憔悴的跑向母亲的院子。
  她惊慌失措的模样让静王妃也跟着慌张起来,带着哭腔,陆双芙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再一次告诉娘亲。
  静王妃第一次听说也不甚在意,只当女儿做了噩梦,但见女儿一天比一天憔悴,那事情描述的一天比一天真实,让她不由得心生怀疑“芙儿明天与娘一同念念经吧。”
  陆双芙已经被那女鬼折磨的有些脱相,虚弱的点了点头,但依旧同样的时候,那女鬼又一次造访,陆双芙这下便一病不起。
  静王妃心疼极了,坐在床边看着昏睡中的女儿,心里焦急。
  一侧的嬷嬷端详了半天,轻轻道:“王妃,老奴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静王妃只觉得心力交瘁,握着女儿的手,无力道:“有什么你就直说。”
  嬷嬷有些担忧的开口:“老奴怀疑二小姐之所以能看到女鬼,很有可能是…。是郡王妃引来的,郡王妃日日看那咒文,引来的是异族的鬼怪,连咱们府里请的佛爷也管不了了。”
  看着女儿的面容,静王妃沉声,“她现在还在看?”
  嬷嬷低头回道:“还在看呢,老奴听说不但看,还将上面的鬼画符抄在纸上。”
  “啪!”静王妃眼眸一眯拍案而起,“走,随我去看看。”
  静王妃进院的时候,浅瑜依旧恬静的看着手里的书,听到响动起身相迎。
  静王妃一进门就看见了那一摞一摞的书,怒道:“你这是不把我这个婆婆看在眼里了?”
  浅瑜状似疑惑的开口:“娘这是何意?”
  静王妃现在是彻底恼了她的“你别和我装糊涂,我说了几次要你将那古怪的书烧干净你不听现在惹了祸事,芙儿被你招来的鬼吓的昏迷不醒,你当真个祸害!以前绥远纵着你,如今我可不能再纵着你了,若是再让你继续下去,我这郡王府迟早不得安宁,给你一天时间将这些书给我处理干净!”
  静王妃这次是全然无所顾忌的和浅瑜发火了,但浅瑜始终没有听到那想听的话,上一世因为她那句话,她妥协,这一世她要因那句话脱身。
  然而静王妃仍旧没有说出口,看来她还要继续。
  没有等多久了。
  这日浅瑜从国公府和汝阳说了话回来,路上去了药房买了些药,进了院子就看到穿着白色内衫的陆双芙在她院子里闹腾。
  浅瑜偏过头吩咐一侧的景潺道:“去取一桶水来。”
  大摞大摞的书被搬了出来堆在院子里,陆双芙眼眶通红,面色白的吓人,见到浅瑜进来,冷冷看着她“嫂嫂,你不处理这些书,那我替你处理。”
  浅瑜蹙眉上前,声音稍抬“妹妹这是为何,你生病与这些书没有关系。”
  陆双芙轻轻低笑,转而怒视的浅瑜“你看这些咒文书,写些鬼画符的字都是咒文,你怨我对你无礼所以想诅咒我是不是,你蛇蝎歹毒,我今天就把这些书一把火烧掉,我看你还怎么招鬼!”
  丫鬟将手里的烛火点燃,陆双芙亲手拿过,笑着看向紧蹙眉头的盛浅瑜“我看你还怎么害我!”
  手渐渐靠近那成堆的书,景潺提着水桶进来便看到陆双芙要点小姐的书,马上反应过来小姐的意思,几步上前将那桶水泼向陆双芙手里的烛火,但烛火被陆双芙拿在手中,景潺这么一泼连带着穿着单衣的陆双芙从头到脚湿了个透,景潺怔神,有些后怕。
  陆双芙浑身湿漉漉的起身,死死的看着浅瑜“你竟然敢往我身上泼水!”
  她这话几乎是撕喊出声,浅瑜神色淡淡的开口:“妹妹无缘无故来我房里翻东西,又要烧毁我的书,妹妹可是见我不爱说话故意给我难堪。”
  “芙儿!”闻讯赶来的静王妃匆匆走近陆双芙身侧,看到女儿浑身净湿,忙叫人将女儿扶回院子,而后怒目看着盛浅瑜“你作为嫂嫂就这样对待你妹妹?”
  静王妃不可置信的看着盛浅瑜。
  浅瑜垂首轻道:“娘,妹妹闯进我房内,想要烧我的书。”
  静王妃冷哼“烧掉好!这些杂七杂八的书早该烧的干净!盛浅瑜,我以为你虽出身在北边,但好歹也是贵女,知些礼节,如今看来你简直是不可教化,骨子里就带着蛮子的秉性,我问你,你这书烧还是不烧!”
  静王妃下定决心,今天必须好好给她立立规矩,省得她不知道这郡王府谁说了算。
  浅瑜一反以往的回避,轻描的看着怒气冲冲的静王妃“恕浅瑜不能从命。”
  “好,你既然不听我的,那我作为你婆婆就要代替你娘亲管教管教你,明天一早你就离开郡王府,去城郊陆家老宅反省,给我好好思过!”
  浅瑜固执的立在原地,而后好似置气一般的开口“好。”
  直到静王妃怒气而走,浅瑜才松了口气,她等的便是这个时候。
  看着地上的书,浅瑜心情极好的进了房门,命人收拾好院中的书,景清景潺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昨天景清还不大明白为何小姐要她将一些重要的书收拾起来,今天见那陆二小姐怒火冲天的走进来她就明白了,但闹到这个情况景清只觉得忧心。
  浅瑜将手里书信放进信封中,滴了几滴蜡将信封封好,交给景清景潺“明日你们带着这封信去国公府找汝阳公主。”
  景清的眼眸一亮,原来小姐早有打算啊,她松了口气小心的拿过信“明早会不会有些来不及啊,要不奴婢这会儿去吧。”
  浅瑜起身向着书房门口走去“明早去吧。”
  用了饭,浅瑜心情大好的要去看望看望她的小姑,景清忐忑的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心里总有不好的预感。
  浅瑜进门的时候,陆双芙正斥责喂药的丫鬟,看到浅瑜进门更是怒火中烧“出去!”
  浅瑜自顾自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妹妹去我房中擅自拿我的书我不再计较,明日我要去别院小住,特意来看看妹妹,也想告诉妹妹万不可随便动别人的东西。”
  推开床侧的丫鬟,陆双芙冷冷的看着盛浅瑜“你那些东西都是招鬼的咒文,什么别院小住,娘是罚你思过!”
  浅瑜微微一顿,笑道:“听说别院青山僻静,是看书作画的好地方,恰好我喜静,对别人来说不能忍受对我来说却是极好”抚了抚衣裙,浅瑜面色透着淡淡的喜悦“妹妹好好养病,我还要去收拾行李。”
  浅瑜第一次这样性格外露,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她话里的轻快,人已经离开好久,陆双芙依旧恨恨的看着门口。
  药快凉了,丫鬟怯怯的道:“小姐喝药吧”
  陆双芙一直隐忍的怒火一下爆发开来,打开那药碗,反手一个巴掌打在丫鬟脸上,她觉得开心,她偏偏不让她开心“梨花,去给我找几个护院来。”
  浅瑜沐浴后,拿着书靠坐在床沿,外室脚步声轻轻响起,景清推门而入,几步来到跟前“奴婢打探过了,刚刚有十几个护院去了陆二小姐的院子。”
  翻了一页,浅瑜神色淡淡的点了点头,万事俱备了,只要不出差错。
  呼啦啦的护院听完小姐的吩咐都退了下去,陆双芙心里高兴了不少,重新回到床上“快备饭吧。”
  “妹妹这是怎么了”一道轻声响起,陆双芙看向来人眼眸一亮“茹莜姐姐,你怎么来了。”
  田茹莜蹙眉上前,打量了陆双芙一眼,更是眉头蹙紧,关切的开口:“怎么好端端病成这幅模样。”
  提起这事,陆双芙就憋气,靠在床侧将白日的事说与田茹莜。
  田茹莜疑惑:“浅瑜不是那样不守礼的人,怎么会如此待你。”
  陆双芙现在最听不得别人维护盛浅瑜,哼了一声“茹莜姐姐怕是太单纯,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越漂亮的骨子了可蛇蝎着呢,不过明天我就不会再看到她了,终于清静了。”
  田茹莜攥着娟帕的手微微一顿,不甚在意的开口:“妹妹为何这么说。”
  陆双芙想到明天会发生的事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小声附到田茹莜耳畔。 
  田茹莜听完她的话,眉目收敛,手下有些汗湿,轻轻道:“这样不好吧。”
  陆双芙撅了撅嘴,“吓吓她而已,谁让她用咒文招鬼吓我。”
  丫鬟端来饭菜的时候,陆双芙邀着田茹莜一起。
  田茹莜淡笑“不了,天色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走后,陆双芙有些遗憾,茹莜姐姐从小就对她好,若是她是自己的嫂嫂多好。
  今日没有月亮,层层叠叠的云将那轮明月遮挡了住,雷声轰鸣,不一会就下起了雨。
  景清见小姐也没打算收拾东西只觉得稍稍放心,守在外室却怎么都觉得不大对劲。
  一大清早,景清景潺服侍着浅瑜洗漱,用了早饭,浅瑜抬眸:“昨晚我命人将一些书装进马车了,你们拿着我的信将这些书送到公主府。”
  景清有些犹豫“小姐,我们不在万一静王妃这会儿过来……”
  浅瑜起身,走到景潺跟前净了手“你们去吧,我会拖到你们回来。”
  景清景潺对视一眼,拜礼离开。
  两人刚走不久,静王妃便过来了,面无表情的开口“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烧还是不烧。”
  浅瑜淡笑“书是浅瑜的身家性命,浅瑜还是那句话恕难从命。”
  静王妃冷冷一笑“好,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你现在就给我离开。”
  浅瑜附身,而后回房拿了一本最近在译的书,想了想又把那把匕首带在身上,随着嬷嬷出了府门。
  只有一辆马车和一个车夫,浅瑜毫不留恋的上了车,坐稳后轻轻开口“走吧。”
  马车渐渐走远时,嬷嬷才匆匆回了静王妃的院子。
  静王妃捻着佛珠,眼眸微合“走了?”
  嬷嬷有些担忧的上前“王妃,这样对郡王妃,若是郡王爷回来了,怎么办啊。”
  静王妃睁开眼眸,淡淡开口“放心,她是大家小姐,吃不得苦的,没个三两日就会服软了,等到那时候,不怕治不了她。”
  日头还没完全上来,但这时候城郊的佃户已经扛着锄头要去棚里了,如今有了大棚,他们冬日里都有收成了,四五个佃户谈论着收成,从庄稼地说到女人,从女人说到那事,几个佃户勾肩搭背,笑容满面。
  “唉,你们看那有人……”
  一个汉子开了口,其他几个闻声向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好家伙,十几个人手里都拿着银光锃亮的砍刀,对于百姓来讲看的最多能杀人的也就是菜刀,哪见过这样的兵器,吓得纷纷后退。
  汉子声音不小,本来背对着他们的劫匪听到响动回了头,佃户们一不小心将那几个人的脸看个全,更是怕的不行,扔下手里的锄头,一个比一个跑的快。
  “来人啊,杀人了,快来人啊!”
  ……
  几个佃户跑走,劫匪模样的十几个人也没有追赶的意思,转过头继续对着那马车恶狠狠的道:“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否则我这白刀子进可就红刀子出了。”
  不论他们怎么放话,车里仍旧没有一丝响动,车外的劫匪互看一眼,一人小声道:“没错这是郡王府的马车。”
  为首的劫匪蹙眉上前,小心的挑开马车门帘,这一看吓得几人跌坐在地上。
  车里的人死相惨烈,不是别人,正是府里赶车的车夫,几个人吓得什么也顾不得了,争相爬起来,向远处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跑去虐男主了哈哈哈

024

  
  早晨人还很少; 马车一路通行极为顺畅,浅瑜左手握紧书,右手握紧迷药; 心里紧张。
  马车终于走到了护城河附近,浅瑜暗自吐了口气; 平复了心绪,刚要开口,马车却自己停住了,浅瑜疑惑的想要挑开车帘,但听到车夫的话又顿住了手。
  “你是什么人; 敢拦郡王府的马车。”
  浅瑜蹙眉,莫非陆双芙派来的人这会儿就过来了,这倒有些麻烦了,原以为他们不会莽撞到刚刚出城就出现,是她算错了……
  浅瑜这厢正懊恼自己计算错误的时候; 马车外再没有响动,抬头时只看见那马车门帘的锦布突然上染了一道道鲜血。
  浑身僵硬。
  外面终于有了声音。
  “出来!”
  声音浑厚,中气十足当是习武之人。
  浅瑜知道外面的人绝非那些护院,看着锦缎上的血,犹豫了片刻; 手心尽管有些汗湿,仍旧强装镇定的开口“阁下能否告知是何人想要取我性命。”
  车外没有声音,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渐渐靠近,浅瑜屏住呼吸; 紧紧的握住手里的药。
  马车帘被挑开的同时,浅瑜快速将手里的东西撒出,她本来没想都用的,毕竟只是想迷倒车夫而已,但已经穷途末路她哪里思考得了这么多。
  一大把药洒出,黑衣人即便武功再好,猝不及防下仍吸入不少,步履踉跄,只觉得头昏眼花。
  浅瑜不做停留的从车上跳了下来,现在时辰尚早,城门附近没有人,浅瑜沿着护城河向前跑去。
  黑衣人功夫底子好,这些迷药对他来说只能维持片刻,摇了摇头马上奔走追去,浅瑜见那黑衣人已经步履整齐,知道他恢复了清明,心下慌乱,看着身侧的护城河,咬了咬牙,纵身一跃,消失在水中。
  黑衣人走近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人影了,但也知道那人不过是养在深闺的贵女,护城河水流湍急流石较多,即便会水,那样单薄的人只会永远沉没在河底。
  重新回到马车附近,黑衣人将车夫扔进车里,狠狠打马,见那车消失在远处,又转身沿着护城河走了许久,再没看见那女子踪迹,这才放心的离开。
  护城河与大尧第一干流澄江相连,水流时而湍急时而潺湲,昨晚下过雨的缘故,这时的护城河极为湍急。
  浅瑜下了水才知道这护城河与北边的延河不同,沙石多,她根本睁不开眼睛,好不容易冒出头换了一大口气,下一刻又被卷入水中,好在她幼时学习凫水时也是在河水中,即便流速差的多些,她也没有太慌张。
  随着水流的起伏,掌握了换气的节奏,不断的向岸边靠近,不知过了多久,河水已经不再湍急,浅瑜终于筋疲力尽的爬上了岸,几乎没有力气再动一个手指头。
  一动不动的躺在岸边,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天上已经有白月隐约出现,马上就要天黑了。
  浑身酸痛,衣衫净湿,只觉身上沉重,打着哆嗦起身,浅瑜走向稍稍能看到灯火的一处房子。
  刚走了几步,又似想起什么,浅瑜回身将地上的书重新捡了起来。
  那户人家看着很近,但并非如此,浅瑜走的浑身发热,衣衫半干的时候才到跟前,院子有些凌乱,只有一只大公鸡窝在乱蓬蓬的鸡棚中。
  用泥巴将脸抹黑,浅瑜听了半晌这才敢叩门。
  妇人将一大捆行礼放在地上“谁呀?”
  门内的汉子先去开了门,看到衣服有些脏乱的女子,眉头一蹙“你是谁啊。”
  拨开丈夫,裹着蓝头巾的妇人上前,看到一个女子狼狈的站在门口,不由得一惊,将人扶进门内“哎呦,姑娘这是打哪来啊,怎么这副模样。”
  浅瑜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已经搬到的差不多的房子,“我乃汉州人士,与家人投奔亲戚,路上遭遇劫匪,与家仆失散,途径此处,想借宿一晚。”
  妇人心软,但有些犹豫的开口:“姑娘,不是我们不给你借宿,你瞧瞧,咱们这两间房子也不剩啥东西了,我两口子今晚就要离开,现在就要去山下赶牛车了。”
  浅瑜咬唇,摸了摸身上,自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既然你二人今日便离开,我身上也只剩这五两银子,买下这房子和你手中的行礼可好。”
  大尧对于银钱的管制严格,货物与银钱相持,普通农户一年用度也不过一两银子。
  妇人看了看自家汉子,跺了跺脚,她这破房子在半山腰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值这么些个银子,犹豫了好半晌,为难道:“姑娘遭此变故,我们哪里好趁火打劫,我们这些年打猎赞了些小钱要搬去别处,这房子你住着吧。”
  浅瑜将手里的银两塞在她手里“无妨,我与家仆分散的地方离此不远,几日他们估计就能找到这里,拿着吧。”
  妇人看着手里的银钱咬了咬牙。
  “好。”
  把手里的所有行礼都放下,又将自家汉子身上的半扇腊肉放下,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百文钱“姑娘,东西给你留下了,我这里也只有这么多钱,你要是有急事就找山脚下的刘阿牛帮忙,那孩子心眼实热心肠,我……我们这就走了。”
  门声吱呀,浅瑜起身见那妇人和汉子离开了院子,插上门销重新坐在椅子上,这一天起伏太大,她已经顾不得回想了,昏昏沉沉趴在椅子扶手上一动不动。
  一声鸡鸣。
  浅瑜惊醒,趴在椅子上一晚,浑身疼痛。
  看着房内的模样,她有些不清楚自己到底在何处。
  昨天发生的事情好像梦境一般,起了昨天的种种突然有些后怕,好在……好在现在她安全了。
  天已经蒙蒙亮了,浅瑜起身粗略的收拾了下房子,她很少接触这些事,倒是看过不少,笨拙的慢慢收拾,倒也将这两间泥土房收拾的干净,拿着昨天妇人留下来的水盆到了溪边打了些水,简单洗漱后又重新回了小院子,将院子略略打扫。
  一间带灶房的小房她打算当做书房,另一间有个小外厅的她打算当做卧房。
  刚刚她看了下,这房子附近确实没什么人烟,买东西不方便,但却清净的紧,第一次觉着肩上的束缚不见了,发自内心欣喜。
  她不会做饭,这倒是一个大问题,浅瑜用一块布将自己遮掩住,下山去找那妇人口中的刘阿牛。
  听了她的话,刘阿牛满口答应“放心吧,我一定把东西给你买齐全喽。”
  浅瑜将自己要的东西和刘阿牛说清楚,又将昨天那妇人给她的钱拿出来当做报酬“谢谢你了阿牛。”
  阿牛搔了搔脑袋,连连摆手“别别别,我不用,这山里就这么几户人家,大家都互相帮衬。”
  浅瑜带了不少银票出来,但如今自己独身在外不好拿出来,幸好昨天她只给了那夫妇五两银子,身上还剩下五两,在这山里倒也够用。
  阿牛三十多岁,为人憨厚,还没有媳妇,有个喜欢的人在城里,所以每天都进一次城,也算顺脚,上午去,下午就把东西买了个齐全。
  浅瑜这东西买了不少,被子椅子桌子吃食点心……
  阿牛帮忙看着人把东西都放好,见那院子门破败,也给修上了,浅瑜本来有些担心现在彻底放下心来。
  阿牛走的时候,笑着挠了挠头“妹子你有事再给我说。”
  人走了以后,浅瑜将院门锁好,打量着这个属于自己院子,虽不能说比的上府里,但却极为温馨,她自己的家 。
  浅瑜刚刚与阿牛学了生火,粗粗煮了两个鸡蛋。
  看着在水中翻滚着的鸡蛋,安静下来,浅瑜便想到那黑衣人,那时太过慌乱,来不及思考太多,现在细细想来那人的所用的刀剑做工精湛,甚好识别,不过她如今不再京中,这事只得搁置 。
  以她对静王妃的了解,三个月内她绝对不敢声张,陆双茗还有一个月就要外嫁,害死儿媳的罪名可大可小,那至少这三个月她是自由的
  等陆照棠回来,父兄回来,她再出现说出真相,圣上赐婚新妇被谋害,这样一来和离就顺理成章。皇室赐婚她被欺辱至此,那霄延帝岂会不顾脸面再此档口再谋害他父兄。
  吃了两个鸡蛋,又用了些点心,看着快下山的日头,浅瑜出门想打些水回来。
  拿着壶向那河水走去,走走停停间,发现许多奇奇怪怪从未见过的花花草草,更寻到一处葱郁之下掩盖着的温泉,因祸得福她竟寻得这样好的地方
  听阿牛说这里是三涂山,这座山头上只有三两个住户,一个就是在半山腰这里的浅瑜,一个就是山脚下的阿牛,另一个因为打猎方便住在另一个山头。
  将水壶放在河水里,浅瑜有些出神,这三涂山地处原州,离京大概百余里,回京不远,山里人烟稀少,正适合她隐藏 。
  撩起衣裙,浅瑜蹲下身去拿河水里的壶,借着太阳的余晖,看见那水似乎浮着一丝暗红,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但那水中的红色越来越多,浅瑜吓的丢掉手里的壶,顺着水流的方向看去。
  一人伏在水中的石头上,慌忙下,浅瑜急急起身就要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脚下一顿。
  若没看错,那人穿的是蟒丝金做的袍子,天下能穿这袍子的人只有一个。
  浅瑜握紧手指,转身踱步向前,看到那人的模样时,心头一震。
  赢准!
  

025

  
  景清和景潺拿着信坐着马车一路不停的去了国公府; 进了国公府将信按照小姐的吩咐亲手交给了汝阳公主。
  汝阳拿着信,眉头越蹙越深,而后吩咐道:“给她们准备个房间”
  闻言; 景清慌张的看向汝阳公主“公主,我家小姐还等奴婢们回去。”
  汝阳起身; 走向门外“你们小姐这会已经离开了,信中将你们托付给本宫。”
  走出门,汝阳差人去陆郡王府打探消息。
  晚上的时候,汝阳问了景清和景潺,又听了下人打探回来的消息; 前些天浅瑜向她借人她只以为浅瑜想要吓唬那陆家二小姐,原来是存了离开的心思,既然她肯将这些事告诉她定是相信了她。
  想到那信中所说,汝阳叹了口,她说安顿好后会来信报平安; 那她姑且等上一等。
  三涂山。
  “阿牛,今天实在麻烦你了。”
  刘阿牛一笑,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衣服“没事,你家下人找来了就好。”
  浅瑜假托赢准是来寻她的下人,想到他胸口的剑伤; 浅瑜犹豫了一下,“阿牛,能不能托你帮个忙,若有人问询; 定然不要说起今日之事。”
  刘阿牛郑重的点了点头,“妹子你放心,我刘阿牛不是那种人,咱们虽都是猎户出身,但也有江湖义气。”
  浅瑜道声谢,送刘阿牛离开。
  重新回到房内,看着躺在床上的赢准,浅瑜心思极为复杂,初看到他时,只觉得心里快意,他也有这样一天,而后却冷静下来,他如今乃大尧的皇上,若是他死了,大尧恐怕要生乱。
  一直带在身上的匕首拿出来又收回去,反复几次,这才找刘阿牛将人带回。
  他身上的衣服是刘阿牛帮忙换的,身上因为有伤还不停的流血,衣襟又重新染上血渍。
  浅瑜起身去拿刚刚烧开的水,投了巾帕,给他粗略的清理了伤口,又用新买的金疮药给他涂抹了伤口,等着一切做完后,浅瑜额头上也布了一层薄汗。
  坐在椅子上,浅瑜蹙眉看着那心口起伏的男人,既然她不能下定决心杀了他,还将人带回,那便是做了选择。
  她不能一刀决断,只能救他,至少这一世的他没有害死她的父兄,但有他在也是一大麻烦,因为没有任何消息,所以她决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等他先醒来再说。
  床被人占了,浅瑜今晚打算去书房住,凑近床侧要去拿自己的书,手却被人拉住,浅瑜轻呼一声,探眸去看,他仍旧闭着眼睛,手却死死的握着她的手腕。
  他手劲极大,浅瑜疼痛挣扎,但他却越收越紧,疼到她额头渗出汗水时,浅瑜不敢再动,坐在他身侧,终于等到那手劲卸下,浅瑜刚想抽出,又被人拉住,几次反复,浅瑜只得蹙眉坐在了床侧。
  许是太过疲惫就这般趴在床侧睡去。
  趴在床沿,浅瑜睡的不大安稳,半夜醒来,见床上躺着的人眉头紧蹙,大颗大颗的汗水染湿了她新买的被褥,口中不断呓语,浅瑜犹豫的伸出手,他额头滚烫。
  若不是有利可图她怎么会救他,本着这个想法,浅瑜一手被那人攥着,一手费劲拉过不远处的水盆,水盆里的水已经变凉了,浅瑜投了帕子给他擦汗降温。
  这一晚似乎没有安静的时候,鸡鸣三声时,赢准终于退了烧,浅瑜也靠在床上沉沉睡去。
  再醒来的时已经过来了晌午,她的手已经麻痹了,床上的人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手却已经松开。
  浅瑜扶着栏杆起身,从柜子里拿了些衣衫,出门去了书房。
  换衣服时,浅瑜才发现自己的脚踝有些疼痛,想来是匆忙下扭伤了。
  换完衣服,浅瑜打定主意明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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