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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逗猫遛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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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潺柔柔一笑,放下手里的针线,“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在小姐身边万不能问太多,要多做少说”
  景清跟着景溪的时候比较多,平日听景溪的提点倒是很多,这还是第一次听景潺的提点,似乎想起来什么,景清回身到自己小柜前拿出一包油纸拿给景潺“景潺姐姐,今日角门挑担的小哥送来的伤寒药,送来的时候你不在,我便帮你收着了”
  “谢谢你啊,等下回我回家,给你带零嘴回来”
  拿过药包,景潺起身放进自己的小包袱里
  景清狐疑的打量景潺,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景潺姐姐的娘亲患的是腿疾,买什么伤寒药啊?
  人一旦有了心疑的事,便时时觉得不对劲
  躺在床上景清才觉得有些困乏了,半梦半醒的时候,隐约觉得有人再说话,微微睁开眼眸,却见景溪正将一小块银子塞进景潺手中,她困极了,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磨墨的时候,景清几次欲言又止,她虽然发现了些奇怪的事,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她打算再观察观察
  李氏抱着小儿过来的时候,主仆俩一个比一个安静,似乎都没察觉有人进门
  “我还想着景清性子活发能带带你的性子,如今却看到叽叽喳喳的景清却被你带的这般文静”
  闻声浅瑜淡笑着抬头“娘”
  李氏坐在椅子上,瞟了眼女儿桌上的异文书籍,心里不由得骄傲,自己的女儿比之男子学识更加渊博,即便大尧人才辈出,但能识的异文字的却屈指可数,更何况女儿不仅通晓这竺国异文,还精通北蛮语和西域话,若自己的女儿身为男子,那定然更出类拔萃名扬四海,不过这么优秀的女儿却迟迟不愿成亲倒也让她有些头疼
  “宝儿可知这些天那田家姑娘为何没来找你玩”
  浅瑜不甚在意,顿笔想了想,估摸是她定亲了吧“女儿哪里知道,她向来便是闲不住的,来我这里几次无趣枯燥就跑的远远的了”
  拍了拍怀里昏昏欲睡的小儿,李氏一笑,“那田家姑娘昨个儿订了亲,宝儿何时想定下婚期啊”
  浅瑜默不作声,手下的笔没停,李氏一叹“娘亲也不舍你早早出嫁,但静王妃催的紧,她家那儿子也确实该娶妻了,但宝儿若是真的不喜欢,不如趁着咱们还在京中,让你爹爹退了亲事吧”
  放下手中的笔,浅瑜抬头“等他回来吧,倒时候女儿和他商量再做决定”
  李氏看着女儿,狐疑道:“你决定了?”
  看着袅袅的香炉,浅瑜看向窗外,点了点头,她决定等陆照棠回来,想办法提前让他遇到那端阳公主
  她必须让陆照棠主动退亲,而不是让爹爹为了她抗旨
  小儿已经睡的香了,李氏担心他着凉,抱着他起身“你这房里的熏染淡雅,闻了舒心,看珏哥儿睡的,赶明我院子里也燃这种”
  浅瑜起身送娘离开“等会儿便叫丫鬟们买些新的送去娘亲那儿”
  回到房内,坐在案几前,浅瑜怔怔的看着一处,平蕃一仗非常顺利,但她记得,皇上也是在这不
  久便被行刺殡天,赢准即将登基为帝,那么她最合适的机会就是让陆照棠在登基大典后的宴会上与那端阳相遇定情
  她无论如何也要摆脱陆照棠,摆脱郡王府一家,甚至以后要谋划让爹爹放权归隐,她有许多事要做,她不能着急
  揉了揉眉心,浅瑜淡淡开口“买些香料回来送去夫人的院子”
  景清放下手中的墨块“这香是景潺和景溪买的,奴婢这就去说,啊,那个,奴婢可不可以跟着一起去啊 ”
  抬眼看了看景清,“去吧”
  景清开开心心的出了门去,她之所以想要跟着出门便是想了解了解景潺到底为什么有些奇怪,明明以前觉得温柔友善的人现在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她不管怎么问景潺也不告诉她为何拿着伤寒的药,小姐既然安排自己去了解事情,定然是信了自己,也定然是察觉了什么,她绝不能让小姐失望
  几人直接去了常订香料的香料铺子,景清有意无意的看着景潺,观察了几天,其实比起景溪,景潺更加温柔细致,但不大爱说话,所以小姐身边主事的大丫鬟是景溪,若是小姐不问,她一直都没有发现景潺似乎有什么秘密
  无意识的摸了摸香料块,再抬头的时候突然找不到景潺了,景清急急的抬起头,环视了四周,店里没人,景清出了门去,在四周寻了半晌,却看到了景溪,心下一喜,挥手道:“景溪姐姐”随即又是一怔,什么时候景溪也出来了
  景溪看到门口站着的景清微微一怔,“你怎么出来了,景潺选完香料了?”
  景清刚要开口,身后的店里传来景潺的声音“你们两个怎么跑到外面来了,我选好了,走吧,天色不早了,要回府了”
  晚上,浅瑜在李氏的院子里用的饭,回到院子里,景溪景清上前伺候洗漱,坐在镜子前,浅瑜看着手里的书,两人小心的为小姐梳头通发
  沐浴过后,景溪退下,景清却时不时看着自家小姐
  放下手里的书,浅瑜靠在床栏上,这才淡笑开口:“憋了这么久,说吧”
  景清咬唇“小姐,景潺确实有些奇怪,之前她告诉奴婢她娘亲伤了腿,但那晚拿的确是伤寒的药,而且今天出去买香料,景潺姐姐突然就不见了”
  浅瑜淡淡一笑“你只看了景潺?”
  景清咬了咬唇,点了点头,因为景潺姐姐偶尔不在府里,行踪诡异,最惹嫌了
  合上眼眸,浅瑜缓缓躺下“下去吧”
  

07

  
  她不喜出门,身边也不像别的贵女那样有许多手帕交,身边算得上比较亲密的朋友也就只有田茹莜一人,拿过景溪手里的刚刚递过来的书信,浅瑜神色淡淡看了半晌,她是不大爱出门的,不过也有好些天没出门了,出去看看也好
  两家离得不是很远,几乎上了马车片刻就到了
  浅瑜由田茹莜的贴身丫鬟珠儿一路引着向后院走去
  “表少爷,别…表少爷…。奴婢”青衫的丫鬟不断推拒着蓝袍男子的亲近,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咳咳”珠儿一阵轻咳打断了石板小径上两人的亲昵,浅瑜目不斜视的微合眼眸
  听到丫鬟的咳嗽,田穆林面色不愉的抬了头,刚想呵斥一番,却发现那丫鬟身后立着个美人,白纱素衣层锦缎,墨发柳眉面若桃花,身姿聘婷,面容绝色,当下一个怔神
  珠儿轻轻一个拜礼,继而引着浅瑜离开,这一点小插曲浅瑜没有放在心上,但跟在身后的景清却有些不乐意,这田家也太没规矩了
  看到人进来,田茹莜笑嘻嘻的走上前去“你可来了,我都急死了,现在不能出门我无聊的紧,几次邀你你也不过来”
  浅瑜由着她拉自己坐下,神色淡淡的理了理衣袖,珠儿咬了咬唇,凑近自家小姐身边耳语了两句,田茹莜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转而小心的对着浅瑜开口“你来的路上碰到我那表哥了?”
  浅瑜抬眸“你还好意思问?”
  田茹莜撅了噘嘴“我哪知道那人竟然在那儿,不过我和你说,你可要离他远点,我这表兄刚刚进京不到一个月,就纳了府里四五个丫头了,我瞧着他那自命风流的样就犯恶心,平日都离他远远的,你可要也要离他远些”
  浅瑜自是知道这田穆林是个什么货色,这样的人她不想过多谈论,转而道:“你这么急着找我过来什么事?”
  拉上她的手,田茹莜一脸委屈“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关心关心我,人家订了亲了你都不过来看看我,请你出来一次比搬山都难,非要有事才能找你吗,我就单纯的想看看你不行吗?”
  浅瑜淡笑,“行,看吧看吧”
  田茹莜低低一笑,转身拿过一侧的檀木匣子“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上一世她与陆照棠定亲后田茹莜也订了亲,两人都不能出门也就没再见过了,自然也没见过这匣子“我哪里猜得出你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确实是些个玩意,田茹莜小心打开木匣子,抬首一笑“宝儿,你看这是我们小时候常常玩的泥人,玩偶,脸谱,还有糖棒棒我一直舍不得吃,结果化在油纸袋里了,哭了好久,还有还有你送我的陀螺,我都好好留着呢”
  看到这些,浅瑜也有些怀念,她手里的这些个玩意早就不见了,她竟然还留着,心头一软,拿过那木楔上的泥人仔细打量,这是七八岁那年过年时陆照棠送给她的,她当时刚刚从北边回京谁都不认识,田茹莜上前和自己说话,她见她喜欢便送给了她,没想到她还留着
  两人一个一个的将小玩意都拿出来摆在小几上,说着每个玩意背后的趣事
  “时间怎么这么快啊,我婚期定下了,总觉得有些害怕,那人我没见过,我总不敢相信如何与一个陌生人相守”将东西一一收好,田茹莜拄着下巴一脸惆怅的看着浅瑜
  净了净手,浅瑜拿过帕子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手,“顺其自然吧,你现在想这些平添烦恼,不如开心些”上一世自田茹莜出嫁后她便很少再见她了,但却也知道她过得不错,没有惊涛骇浪的爱情,却有细水潺潺的温情,她的夫君对她很好
  听了她的话,田茹莜一叹“我好羡慕你啊,至少能与认识的人成亲,唉”
  微微一怔,浅瑜放下帕子,若是她真的经历了自己所经历的便不会如此一说了吧,她不知道,她也不会说,在羡慕别人的时候却不知自己的幸福是别人的奢望,似乎大多时候人们看到的也是别人有的,而不是看到自己有的,这么一想她突然有些看开了,至少她重新来过了,重新拥有了家人,既然有了最好的亲情,她何必要求爱情,这样已经足够了
  抬起眼眸,浅瑜轻轻开口:“你会很幸福”
  田茹莜一怔,微微垂下眼眸,浅瑜的声音总是很温柔,这样美好的她总让她自惭形秽,她知道她说的话都是发自肺腑,鼻子有些酸涩,她笑着抬头“嗯,我会幸福”
  用了些点心,时候也不早了,浅瑜起身想要离开,却被田茹莜拉住衣袖“宝儿,我想练练字了,不如你给我打些字头?”
  浅瑜回眸,“笔墨伺候”
  将手里的昙娟丝制的帕子放在一侧,拿起笔轻轻沾了沾浓墨
  仔细的给她写了几页字头后,两人相伴走向后院,马车片刻便被牵了过来
  “我走了,你快回房吧”就着景清的手,浅瑜上了马车,田茹莜摆了摆手十分不舍,直到马车走远仍站在原地,待看不见马车这才要转身离开
  这一转身便看到了伫立在身后的田穆林,盈盈一拜“表哥”
  田穆林怅然若失的收回眼眸,看向自家表妹,犹豫开口“那位姑娘是哪家小姐”
  他第一次这般有礼的讲话,田茹莜一笑,淡淡开口“表哥,她是镇北将军的女儿,将军府唯一的小姐,也是咱们京都第一美人,听说表哥喜欢我身边那灵儿丫头,给了表哥也无妨,下次别在妹妹院前行事了,妹妹告退了”
  田茹莜走后,田穆林仍旧站在原地,京都第一美人啊,难怪那么惹眼
  门外,去而复返的马车再次掉转车头
  景清有些奇怪“小姐不去拿帕子了吗?”那昙娟丝帕是小姐最喜欢的一条
  浅瑜抚了抚衣袖,微垂眼帘,“回府吧”
  日头快要落下的时候,景清景潺服侍浅瑜换好衣服
  进了娘亲的院子,见娘亲一本正经的看着请帖,弟弟伸手奋力的够着娘亲手里的东西,便觉得有些好笑
  李氏握住小儿的手“干嘛呀,你也看不懂,你想看什么呀”
  珏哥儿眼睛睁的大大的,仍旧举着胖手要拿娘亲手里的小本本,李氏笑了笑将手里的请帖放在小儿手中,对着坐在一侧的女儿道:“我还当你要在田家丫头那用饭呢,怎么回来了”
  浅瑜淡笑:“想要陪着娘用饭所以就回来了”
  李氏将小儿交给一侧的嬷嬷,起身道:“回来正好,瞧着日头还没下,走,跟娘看看库里有什么好玩意,过些日子郑国公夫人寿辰,今个儿递了帖子,既然咱们在京那需得好好准备一番”
  浅瑜起身,随着母亲出了院子
  这位郑国公若是算上霄延帝那一朝,也算历经三朝的元老了,郑国公早年戎马,在最鼎盛的时候交了兵权,携妻不问世事,女儿嫁给了当今圣上,虽然不受宠,但也为皇上添了一个女儿,汝阳公主
  郑国公虽然如今没有实权,但却也颇得圣上赏识尊重,京都大小官员也不敢小觑了去
  库里的东西许多都是不久前圣上赏赐下来的,爹爹常年驻守北边,功劳有目共睹,圣上赐下的封赏也绝非一般俗物
  李氏拿过嬷嬷手里的簿子翻看,选来选去选了几样上品琉璃雕作,“宝儿觉得如何?”
  浅瑜点了点头,娘亲的眼光一向好,这雕作样式普通材质却用上好的琉璃,既不出挑也不落了俗套,正正合适
  两人选好了东西便相伴往院子里走,李氏握着女儿的手“宝儿可要和娘去国公府看看”
  上一世浅瑜没有去国公府,一来那时的自己已经订了亲,二来自己确实不大喜欢那样的场合,但她现在却想去了,她想要验证一件事情,上一世她想都没有想过的事情
  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娘亲喜欢过别人吗”
  李氏狐疑的看向女儿,而后左右观察了一番,小声开口:“你不怕你爹爹听到,我可是怕的,你爹爹是个醋坛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瞥了一眼女儿,李氏继续开口“先说清楚,我最爱的自然是你爹爹,不过小时候不懂事确实喜欢过那些翩翩而立的佳公子,但那样的男子有太多人喜欢,你娘我又是个清高的再喜欢也不会表现出来,最多那人送我些东西我好好保存,时时拿出来看看想想罢了,不过后来有了你爹我都给扔了,再好的男人也不及你爹爹好”
  想到自己的夫君,李氏心里一阵甜蜜,自己的夫君不善言辞,为人木讷,喜欢就喜欢,也不会什么花言巧语,现在想来还是自己夫君靠谱
  浅瑜没再开口,和娘亲一同用了饭便回了房内,沐浴后墨发披散的坐在床榻上
  景溪进门添香,见自家小姐端坐在床上有些疑惑“小姐还不睡吗?”
  浅瑜抬头,看着景溪熟练的动作,淡淡一笑“景溪从不回家看看,还怨着你娘?”
  景溪手一僵,喃喃开口“自然是怨的”她眼眸微垂,手指不由的收紧,将香炉盖好,拜礼离开
  浅瑜合上眼眸,就着馨香渐渐睡去
  

08

  
  “只见那太子殿下回身拿出九尺连弓戟,唰的一声对方大将首级便滚落在地,登时四周的副将便吓破了胆子,你且看那……。”
  书肆今日分外嘈杂,浅瑜翻了翻书页,眉头一蹙,定下心神,刚想拿起茶杯喝些水,却见那茶杯里是茶,心下烦闷轻轻开口:“拿些水来”
  景溪一怔,应是离开
  她离开后,浅瑜重新看向手里的书,每每沉思的时候都被那激烈的掌声打断,叹了口气,索性真的应那说书人的邀请坐在一处听那说书人胡侃
  “太子又一转身,连弓戟所过之处皆是血流成河,无人敢再上前一步……。”
  素手一动,白纸上落下两个字:不仁
  “太子回身呵斥那将士,你若想救那人便去救,绝不能让若干将士陪你殉葬……”
  玉白又是一动,白纸并着落下两个字:不义
  景清将一些书重新摆回书架上,转而走了过来,看了看纸上的字,叹了口气道:“小…。。公子,几位先生让您帮忙听听哪里不妥再填些赞美的词,您看您写的哪一个词是夸赞的啊”
  放下手里的笔,浅瑜一叹,索性合上了书,想到取水去的景溪,瞥了眼景清道:“你去瞧瞧景溪”
  人声嘈杂,她心里烦闷,若是知道今日人这么多她便不出来了,也不会被那几位说书人拉着听书,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再选选书若没有喜欢的不如现在就回去好了
  那几人声情并茂的描述着当年太子打下的几场著名战事,引得一众人连连喝彩,掌声不断,听书的一众人似乎受到那感染不断的道好
  浅瑜将手上的纸团成一团,狠狠的丢在地上,不再去看,换过一本新书细细翻看起来
  “不仁,不义?”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浅瑜翻书的手不由得一僵,在嘈杂鼎沸中她竟然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人的说话声,脚步渐渐靠近,她浑身紧绷
  桌子对面的长条椅凳上下一刻便坐下一人,她没有抬眸,暗自握了握手,心下惊骇为何明明远在南阳平蕃的人此时竟然出现在京都
  赢准刚刚走进书肆便看到了身着灰袍只身坐在窗边的男子,他给他的印象太过深刻,即便上次堪堪看了背影却一眼就记住了,想来他是多敬佩他,竟然特意跑来听书
  他是这么想的,直到拿起他丢在地上的纸团
  上次一见他还洋洋洒洒的夸赞自己,如今一见怎么就变了?赢准坐在椅子上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发冠干净利落的束起,面容倒是极美,但身为一个男儿却少了些阳刚的气势,沉声开口:“这位公子为何觉得太子不仁不义?”
  浅瑜已经暗自镇定了下来,霄延帝没见过自己,不知自己是盛浅瑜更不知自己是女子她有何畏惧,等这一次她便再不会出府他也不会再看见自己,想及此她微微放心下来,抬起头疑惑道:“这位公子缘何说我这不仁不义指的是当朝太子”
  赢准眼眸微眯,他听书所写不是指他又是指何人?“那公子更要说说这不仁不义指的是何人”
  浅瑜一窒,厌恶他穷追不舍,只想把手里的笔扔出去,时运不济她重生来过出门三次便碰到他两次
  垂下眼眸,浅瑜淡淡开口:“战死沙场的士兵都是平民百姓有妻儿老小,却被当权者送去战场顽死抵抗,明知大尧太子骁勇却要送无辜百姓继续顽抗,他国当权者不仁,那将士好友受困于人明知是对方的计谋却想要无数战士陪他送死,看似有情有义实则无情无义,实为不义,公子可满意在下的解释”
  赢准定定的看着他,只觉得这人委实有趣,明明一脸厌恶却说着夸赞的话
  浅瑜微垂眼眸,握紧手里的笔,不知他为何仍旧坐在自己跟前
  她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赢准起身,淡淡开口:“公子见解独到,可要与我共饮一杯”
  浅瑜抬头,作礼一拜“不了,今日还要查些书籍,多谢公子邀请”
  赢准深深看了他一眼,抬步离开
  自他离开后,浅瑜有些心神不宁,又不好马上就走,生怕那人看见,为何赢准会出现在京都?
  “公子,您的水”
  景溪端过水杯放在自家小姐的手旁,浅瑜心里紧绷的心微微松了下来,无意识的拿过瓷杯轻轻抿了几口,眉头一蹙,放下手里的瓷杯,刚要开口却突然有些眩晕
  景溪一惊,忙上前扶住自家小姐“公…。公子您怎么了?您不舒服吗,景溪这就带您回府”
  浅瑜眼眸涣散,眼前越来越朦胧
  “景溪姐姐,公子怎么了?”景清匆匆端着茶水杯赶了过来,放下手里的茶水杯就要去跟着扶自家小姐,景溪微微避开,眉头微蹙“公子可能有些不舒服,你拿上公子的东西,我先扶公子上车休息”
  景清点了点头,正要去收拾东西,衣角却被小姐抓住,忙上前来“公子怎么了?”看着小姐动了动嘴唇,景清心疼的不得了,“要不我扶着公子去车上吧”
  景溪眉头一蹙“我来吧”景清平日听惯了景溪的话,当下只能点了点头,放心不下小姐,景清快速的收拾了小姐的东西,匆匆下了楼,但撩开府里的马车门帘,却没看到自家小姐,心里突然一惊,前些日子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
  当下也顾不得其他了,急急的向府门里跑去
  “少爷,你看灵儿带着个好看吗?”田穆林懒懒的点了点头,他哪里看的上这路边边上的东西,“你到底有什么事,说给本少爷惊喜,难不成就是陪你看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灵儿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回眸一笑,“再等等”两人依旧在街市上走走停停,田穆林倒是喜欢在床上陪女人,现在确实一点耐心都没有,“你自己慢慢逛吧,少爷我得回去了”说话间就要拿出腰间的银两扔给灵儿,灵儿见状上前挽住他的手
  “少爷,等等,你看那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吗?”
  田穆林闻言抬头顺着她的手看去,他哪里认识将军府的马车,左看右看也没发现和普通马车有什么差别甚至连府门的标识也没有,但想到灵儿一直跟在自家表妹身边兴许就认得呢,索性理了理衣襟,大步向着那停在小巷子里的马车走去
  “小生乃青州田穆林,见小姐马车停在这里,上前一问,不知小姐遇到什么麻烦?”
  田穆林彬彬有礼作了一揖,好办天也没听到响动,正纳闷这车里可能没人的时候,一侧的灵儿开了口“少爷上前看看吧,灵儿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田穆林沉眸,几步上前挑开门帘
  灵儿站在远处,见少爷上了那马车后微微松了口气,或许自己的命今日就要结束,但只要能救下自己的弟弟那一切也都不重要了,她也曾问过自己这样做值得吗?但没有答案,她自出生就一直被告知弟弟是家人的心头宝,她要时时想着弟弟,弟弟生了病她要卖身为弟弟治病,总之什么都要为了弟弟而活,哪有什么值不值得,这就是她的人生
  灵儿淡淡一笑,看到向这里赶过来的人竟然不觉得害怕了
  盛翊瑾踢开挡在前面的丫鬟,沉着脸靠近马车,心里阵阵的疼痛,一侧的景清已经满脸泪水了,是她错了,是她害了小姐,若是她当时多想想也不会害了小姐,一路的奔走让她几乎喘不上气来
  挑开车门帘,看到车里的情形,盛怒中的盛翊瑾心下不由一松,而后沉冷开口“宝儿在哪?”
  

09

  
  浅瑜只恨自己大意,明知道景溪心存不轨却忘了时时警惕,当眩晕袭来的时候,她强装镇定的扣住桌角只想再拖延几分,若不是想要查清景溪背后的人她哪里会再容她这么多时候
  头晕目眩的被景溪扶下了楼,她心里慌乱却抵不过那眩晕陷入黑暗
  景溪心砰砰直跳,额头上已经满满都是汗水
  正要将小姐扶上事先准备好的马车,景溪看到站在一侧的黑袍男子浑身一怔,而后强装镇定的开口:“这位公子你有何事?”
  赢准眉头一蹙,上前几步,景溪惊慌失措的开口:“我家公子不舒服,这位公子请你让…。让开”
  冷哼一声,赢准伸手将浅瑜抱了下来,浅瑜已经看不清人了,只是无意识的开口“快…。。带我走”
  赢准不清楚这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冷冷一瞥,将人横抱起身,大步离开
  本想伸出去的手在那人一瞥后僵住,景溪只能浑身冷汗的跌坐在马车上,她完了,她娘怎么办
  正是绝望的时候,车门帘再次被挑开,她一脸泪水的惊慌抬头
  田穆林淡淡一笑,原来这就是灵儿给他准备的惊喜,啧啧,还以为真是那盛家小姐呢
  进入车内,田穆林摸上景溪的手“呦呦呦,怎么了这是,有什么难过的和少爷我说说,想来你也应该知道少爷我是田家表少爷,你有什么难事少爷我定会帮你”本来想要挣扎的景溪浑身一怔“您说您是田府表少爷?”
  田穆林将人揽入怀中,十分豪迈自得“怎么,灵儿没与你说”
  她不认识什么灵儿,只是按照指示将人带到这里……
  景溪一怔,突然明白了那位小姐要做什么,咬唇低首顺从的窝进他怀中喃喃开口“田少爷,您一定要救救我”
  田穆林低头面带邪笑,手摸向她的内襟“好说…。”
  话还没有说完,车门帘便被挑开,他一脸怒意的抬头,正对上一人透着寒光的眼眸,登时怔住“你…。你…是谁?”
  闻讯搜寻而来的盛翊瑾冷冷的看着惊慌失措的景溪“宝儿在哪?”
  跨进门内,赢准将人刚刚放在床上,那细白的双臂再次环上了项颈,俊美的面容此时泛着寒霜,低头看着窝进怀里的男子,眼眸一眯,他不该伸手的
  浅瑜现在已经完全神志不清,双手攀上那一份清凉,衣衫摩挲,双颊绯红,口中细细碎碎的喃语,她看不清眼前的人,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英眉蹙紧,额上青筋一跳,将人抱坐在茶案前,胡乱的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下
  那清凉的水似乎缓解了些许的燥热,浅瑜大口大口的吸。允,流水顺着嘴角流下,直入衣襟
  赢准一手束缚住他乱动的两只手,一手匆匆再次倒了一杯水,转过头时,正要将水送至他嘴边,却见那被水打湿的前襟,肉眼可见的泛着起伏,心中有疑蹙着墨眉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还未有任何动作,那没了清凉的人已经主动合眸上前
  薄唇微凉,她极力吸。允,他刹那失神
  他身材高大,坐在他怀中,她抻脖向前堪堪够得到他的唇瓣,不对,不是刚刚那清凉之感,她要刚刚那个
  她的嘴唇离开,却被人重新覆上,辗转捻揉,她眼角渗着泪水,十分难耐
  喘着粗气,离开那柔软的嘴唇,平复了心神赢准蹙眉,任他…她在怀里摩挲,鬼使神差的伸手上前取下那白玉发冠,墨发泄下,三千乌丝坠落腰间,粉腮轻眉,红唇乍现,美人当如是
  看着她樱红的嘴唇,那陌生的触感让他有些留恋,或许从来没有过女人所以才会如此,又或许……
  有些粗粝的拇指划过那份柔软,又或许他觉得她有些不同?
  将人桎梏怀中,他似乎也被那燥热传染,忍了几次,终于压下那份难耐,连着喂她喝了几杯凉茶,怀里的人终于安分了些,重新将人抱回床榻,赢准坐在一侧的椅子上细细打量面前的人
  他从不关注女子,自是不知女子应该是何扮相,如今细细打量下,突然觉得自己太过眼拙,那小脸红润,睫毛浓密纤长,红唇娇艳却有些肿胀,他刚想伸手去感受一番,却被叩门声打断
  推门而出,看向来人,淡淡开口:“去书房”
  卫沉看到自家一向一丝不苟的殿下此时衣衫有些凌乱心有疑惑,但仍旧不发一语的跟着去了书房
  理了理衣襟,赢准落座在椅子上
  卫沉上前开口:“殿下,卫游已将皇上救下,现在已无大碍,但刺客皆吞毒自尽,断了线索,卫流传来消息,南阳平蕃大胜,不日便归”
  手指磕了磕案几,赢准起身抬眸,“回宫”一脚已经跨出门外,赢准重新回过身来,“你在这里守着,等房内之人醒来”
  卫沉低头应是,赢准这才抬步离开
  一路进了宫门,直接去了父皇的寝宫,赢准进入殿内的时候,卫游刚刚收针起身,他虽然不知道为何明明应该在战场上的殿下突然回来,但殿下不说他们也不会问
  听到响动,还有些虚弱的皇帝睁开双眼“我儿怎么赶回来了”
  赢准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微垂眼眸“儿臣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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