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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逗猫遛狗-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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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全无异动。
  赢准叩了叩案几,或许一开始方向便错了,孟家被灭门前他还在垚平战场,那样庞大的皇商一夜之间被灭门竟然全无记载,“查孟家。”那人出没沧州,定有蛛丝马迹。
  卫沉退下后,几位携要事而来的大臣匆匆入内,仓皇一拜,赢准揉了揉额角,随即将手里的奏折扔出,奏折打在那人,伴随一声冷斥“滚。”
  赢准这一声不小,浅瑜手下的笔一歪斜,写出了格子外,娥眉一蹙,抬头看了眼对面的赢准。
  赢准自是看到她那一瞥,他忘了她还在侧,缓和了下语气,淡淡开口:“说罢。”
  那下首的武将擦了擦汗,却不敢抬头的回禀要事,是他的失利,若是以往圣上定要革职棍责,如今这般宽和?让他不由的猜测坐在那屏风后的人是谁。
  赢准为了不打扰自己的宝儿做事,这一天都无比宽和。
  赢冿过来的时候先看到了那书殿一角放置的云母屏风,而后拜礼。
  待他落座后赢准才抬眸开口道:“今日看了你的折子,急着回沧州?”
  赢冿垂下眼眸,白底锦缎千针刺的暗纹长袍显得人挺拔,但此时他面上病态十足,似下一刻便要晕厥,“不适京中潮气,想早些回去了。”
  赢准收回眼眸,缓缓沉声道:“你倒与小时不大一样了。”
  赢冿嘴角微扬,儒雅一笑:“浮云一别流水十年,臣弟小时顽劣,去了沧州几年跟着舅舅吃了些苦,身体越发不好只能居于一隅。”
  叩了叩案几,赢准眼眸如炬,“三弟可知当年孟家一案。”
  抚在胸口的手一顿,赢冿垂下眼帘,似是回忆,而后摇了摇头,“那时臣弟刚到沧州只是略略听闻,并不了解。”
  赢准眼眸黝黑,而后开口:“端阳即将大婚,你是她亲兄长理应在侧,端阳大婚后再走吧。”
  赢冿温文应是,闲谈半晌起身告退。
  手下批阅奏折,赢准面色肃然,赢冿步履稳健中确实孱弱,稳健与他少时习武有关,孱弱与他后日染病有关,卫游曾看过,他确实久病缠身。
  筹谋十几载,那些人已藏的太深。
  放下手中的笔,看到坐在那里恬静看书的人,即便为了他的宝儿他也不能失败,他要好好活下去与她相守。
作者有话要说:  求一波作者收藏吧,也不知道说什么,快过节了,大家节日快乐
算一算一共才写五行不到的儿童车,也要给我锁。。。。
下次直接写剧烈颤动,床声吱呀,嗯啊申今,一夜绵长好了,这本第一次被锁,下次飚轮椅好了。

052

  
  没有敲锣打鼓; 没有一众礼官相随,一切从简,百姓上前围观; 时不时人群中有人高吼一声。
  端阳眼眶通红,她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 恨不得出去杀了那些在人群中嘶吼的人,影影倬倬间见那高头大马上的陆照棠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心里更气。
  她不喜欢他,但却不许他嫌弃她,他算什么东西。
  郡王府即便高鹏满座; 但却并不热络,来的大臣夫人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郡王与端阳那点事已经传遍街巷。
  匆匆拜堂,匆匆礼成,一众宾客不方便久坐的都折引子离开。
  葫芦打了水进来; 犹豫着上前,“公主……驸马宿在韩姨娘处了。”
  红烛下端阳眼眸通红,十指掐着手心,今日她受的这些屈辱,他日定要让他们还回来。
  ~
  秀美一皱; 只觉周围有些吵,浅瑜缓缓睁开双眸,轻纱素帐,一时间她有些怔神。
  景清见小姐醒了忙上前去; “小姐可要洗漱。”
  浅瑜看了看四周,不是寝宫,听着外面的响动,浅瑜叹了口气,“洗漱吧。”赢准这些天正如他所说,日日带着她。
  景清及几个嬷嬷上次伺候洗漱后不久,赢准便从书殿前堂跨进后堂, “宝儿醒了。”
  景清几人退到远处,赢准自然拿过一侧的衣物,附身吻着她光洁的额头,一边熟练的给她穿衣裙,浅瑜以往都会将他挥开推拒,但他执意于此,几次过后也就随他了。
  赢准附身为她穿好鞋子,勾唇一笑,“宝儿想在哪里用饭?”
  浅瑜起身,看了眼景清,景清和嬷嬷一同上前挽发,嬷嬷们虽然震惊皇上对皇后的这份喜爱,但震惊久了也随着皇后一样波澜不惊了。
  透过镜子,浅瑜开口:“今日去母后那里用饭吧。”每日早上都会去那边用饭,今日端阳会进宫问安,她没道理是那个退缩的人。
  浅瑜戴上耳坠,抬眸时便能透过镜子看到那个灼然看着自己的人,面容俊美,嘴角微勾,全然不似晚上那般。
  脖颈白皙,耳坠悠悠垂下,更显那项颈皙白。
  见她提裙起身,赢准自然而然的上前将人揽入怀中,低头凑近她的面颊,高挺坚毅的鼻自   与她的若即若离,他喜欢与自己亲近,浅瑜却害羞于这份亲近,磨蹭许久,赢准仍不肯放手让她离去。
  浅瑜眼眸闪躲,责怪道:“你没礼数怎好叫我也没有礼数。”声音少了平日的淡然多了几分轻柔,浅瑜骨子里便是个温温柔柔的人,以前对待赢准怀有敌意,如今卸去敌意,心起波澜,却再也找不回那份冷静自若。
  眼神游移,小脸绯红,可爱的紧,赢准便想低头吻上一吻,浅瑜自知他的想法,素手挡住他的唇,小心看了眼周围头低的深宫女丫鬟,心稍微一松,有些磕绊的开口,“我走了,这会儿母后在用饭了。”
  浅瑜心细,上一世对待静王妃她便极为恭敬,为了能与陆照棠长久她一直迎合静王妃的喜好,真心敬重静王妃,既然她打算接受赢准,她也需同样敬重太后,本本分分些。
  大手在她腰间摩挲,而后叹道:“我与宝儿一同去。”他今日政事繁重,但现下想的都是陪在她身边。
  太后听到宫人传报,抬起头来,男子挺拔而立少了平日的淡漠女子温柔恬静柔美可人,极为相配,心里叹了口气,见儿子的动作,知他将人护的紧,几次过来都跟在边上,这是怕她给他的那人气受,放下手里的食箸,“皇上皇后这几日倒是常来。”
  赢准与浅瑜一同问安落座,太后打量半晌,这姑娘她第一眼见就觉得是个好的,但细数以往哪个皇后是二嫁之身,她总觉得有些接受不了。
  赢准甚少过来与她一同用饭,所以自端阳出宫,这桌上也就只剩她自己一人,这些日常来与自己用饭倒让她稍稍欣喜。
  想到端阳,褚太后眉头一皱,“你是哥哥怎么如此苛待端阳,你可知那日婚宴……。”
  说完褚太后一顿,女儿做了错事,苦主就坐在一侧,她倒不好继续问责儿子了。
  浅瑜听闻端阳成婚那日的情境了,景清昨晚就过来与她说了,百里骂街,却无士兵阻拦,喜宴不欢而散,垂下眼帘,以端阳高傲的性子昨日定比死还难受。她是恨端阳的,但同为女子那份恨意却没有那么沉重,比起端阳这个马前卒,她更恨是那幕后之人。
  赢准除了与浅瑜单独在一起会柔和些,在外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三人无话,饭后要事急迫赢准不得不离开处理,便要牵着浅瑜的手离开,太后抬起眼眸,“浅瑜留下与母后说说话吧。”
  浅瑜抽住自己的手,看了一眼赢准,上前落座。
  看那固执站在门前不走的人,太后有些好笑,随即瞪了一眼儿子,儿子这是不开窍则已一开窍便步步不离。
  “行了,你还不知道宫里传的,走哪里都把皇后带在身边,你看看你这皇帝当得,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粘人”
  浅瑜脸上一红,只抬头看了一眼赢准,“你走吧。”
  赢准到底离开了,但走的是一步三回头。
  浅瑜这才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太后笑眯眯的打量,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让人诟病,这些天她只要过来太后这里,赢准必要伴在左右,心里拿捏不好太后真实的想法。
  放下手中的茶盏,褚太后拿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本宫一向不理事物,也从不干涉他的一切,总觉得他是个理智的,从小经历的也多,如今看来他并不是个理智的。”褚太后说这话时声音稍抬,带着几分太后的架子看向浅瑜。
  浅瑜知道褚太后为人宽和,今日说的话自是要提点她,本本分分的坐好,面色毫无波澜。
  褚太后打量半晌见她仍旧沉稳有礼,倒带了几分欣赏,按说以盛家小姐的性子当真是做这皇后的人选,只可惜当年儿子不受束缚,太上皇便将人指给了陆照棠,兜兜转转倒是又入了宫。
  这孩子被盛将军疼着却是宠辱不惊娴静的性子,这些天的相处她多少是放心的,叹了口气,宫中如今不过他们三人,她又何必端着什么,本想拿架子训诫几番的话重新咽回口中,放缓声音,褚太后继续道:“他是个不理智的,浅瑜却要做个理智的。”
  浅瑜点了点头,褚太后这番话定然忍了许久,也知她是本着提点她的意思到头来却轻描淡写的将话与她说明,她没有分毫压力,她对她的这份态度自是因为赢准,褚太后是打心里为着赢准,也因着赢准对她爱屋及乌。
  两人不再提起别的,只道了些有趣的事。
  快到晌午时,端阳进了宫。
  一路上,端阳都极力调整好自己,面上带着笑,进了母后的寝宫,见那人坐在一侧那笑脸仍忍不住卸去几分。
  褚太后在,她不敢发作。
  上前拜礼,“母后。”而后笑着亲昵的环上褚太后的手臂落座一侧想应付过去。
  褚太后了然她的心思,以前她纵着她,让她不顾礼数做下许多错事,她这段时间不断检讨自己或许儿子是对的,如今女儿又出嫁了,她更不能纵着她了,笑着拉过端阳,褚太后轻道:“给你皇嫂拜礼吧。”
  端阳笑容一僵,她这辈子就烦的就是盛浅瑜,如今却要给她拜礼?
  端阳看了眼褚太后,见她神色淡淡,心里恨极,到底自己不是她亲女儿,道貌岸然装作和善这么久,现在却不想在她面前装了?她惹了事她便弃她如履了?
  端阳心里酸涩,这世上哪有人把她看的重要,她若无用便是弃子一枚。
  不管端阳如何不愿,到底上前拜了礼,“端阳见过皇嫂,端阳平日有失礼的地方这厢给皇嫂赔不是了。”
  理智归理智,事情摆在眼前,浅瑜却不想理智了,上一世她死时最后看到的是端阳恼怒狰狞的模样,以前她拿她不得,唯求明哲保身,如今风水轮回,浅瑜并没有让人起身而是自顾自的喝水。
  直到褚太后开口,端阳才起身,一脸委屈的看着褚太后。
  若是浅瑜当真不计前嫌,褚太后才有思量,或许是个别有用过心蓄意讨好的,发生这样的事哪能心里不生抵触,今日她在她面前对端阳不理不问,倒显得她性子真。
  褚太后拍了拍端阳的手,到底是一家人她不希望以后都是这样的场景,本想说几句话,一位女官进门来禀,“皇上在寝宫用饭,命皇后娘娘回宫侍奉。”
  太后怔神,她若是再不放人,她那儿子便又要过来了,什么招人回宫侍奉,这孩子回去,不知是谁侍奉谁了。这是一时不落的惦记他这个皇后,倒真的是喜欢了。
  褚太后看了眼浅瑜无奈放了人。
  浅瑜走后,端阳才仍眼泪掉落,偎依在褚太后身侧,“娘,你看看她如何对我。”
  褚太后叹了口气,“你瞧瞧你做的事,她能如何待你,行了别哭了,你本本分分些,娘也好开口提点她。”到底是自小养在膝下,褚太后心软的小心给她擦去泪水,“随娘一道用饭吧。”
  端阳手握成拳,她不肯为她出头,那她便要为自己出头。
  浅瑜刚刚走出太后寝宫便看到站在宫门口的赢准,知他这是处理完事便又过来的,赢准自然的牵过她的手,浅瑜看了眼四下头低的快及腰腹的宫人,蹙眉道轻道:“赢准!”
  赢准俊颜柔和,淡淡一笑,“嗯?”
  揽着她的腰,就这样循着路向寝宫走去,“宝儿许久没去那书肆了,改日带宝儿出宫去看看可好。”
  浅瑜本还有些提防他乱来,听了这话心下一动,抬头看他,眼眸有些明亮“当真?”她确实想出宫了,宫里书自然多,但她却喜欢那书肆。
  他个子高,浅瑜这样看他需要仰着头。
  赢准想到两人在书肆时见面的场景,她那时不肯抬头看他,低头一啄,笑道:“当真。”
  宫墙两侧的侍从纷纷低头,不敢窥视半分。
  浅瑜一怔,想要拿开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却撼动不了分毫,恼羞的抬头,“赢准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她想说很久的话今日终于说出了口。
  赢准丝毫不在意,反而勾唇一笑,又是一啄,声音暗哑,“宝儿面皮薄,我便只能面皮厚些。”
  浅瑜咬唇,瓮声瓮气道: “既然知道还不放开。”
  赢准低头看着她的眼眸,将她此时的模样印在脑中,“恨不得时时把你拴在腰间才好,如何能放得开。”浅瑜嗔瞪了他一眼,他以前当真曾不近女色?
  两人一路停停走走,赢准拉着她的手,与她说她小时候的事,浅瑜听着,心里惊讶他竟能将自己小时候的事一一说清,好似两人一同长大一般。
  路过花亭池畔,浅瑜听他说完轻柔一笑:“你少说了一件事。”
  赢准眼神轻柔揽着她的腰。
  浅瑜以为他不知道,开口道:“当年我不过四岁,却因为那件事在北边出了名,这样的事情你却不知。”
  赢准将她揽在怀里,灼灼的看着她,哑声开口:“不是我不知,那日将棍棒放在你手里的人是我,宝儿,我与你早就缘定,却一再错过。”
  浅瑜一怔,这件事是出嫁前娘和她说起的,她小时说话晚,生的粉面,又是一众孩子里唯一的女孩,四岁时却不会说话,娘说当日她与一众将领的夫人在前堂聊天,后堂一众男孩带着自己玩,须臾便都被人打到在地,只有她一人怯怯的手持棍棒站在原地,一战成名,她记不大清了,只隐约有印象是一个少年爬墙入内问路,打了那些男孩,离开时把棍棒塞在她手中,只留她一人有话说不出,吓的哭成泪人。
  赢准扶着她的头,将她按在胸口,“宝儿,幼时我喜好征战早早就上了战场,一身骜气,不喜受人摆布,父皇说为我指婚,我便一气之下离了京,现在却悔不当初,宝儿可知我心里有多懊恼。”
  两人本就是天定缘分,他却一次次错过,所以上天惩罚他,让他几经波折重新追寻,带着那懊悔一路求而不得。
  ~
  用了饭,赢准去处理政事,与浅瑜商量了许久,见她意志坚定留在寝宫这才自己独自去了书殿。
  进了书殿便看到一早便坐在椅子上的赢冿,赢准看着放在他手边的文书,开口道:“这便是想离京了?”
  赢冿抚着胸口,嘴唇发白,“端阳成婚了,臣弟也该回去了。”
  赢准放下他的文书,与他相谈半晌。
  兄弟两人甚少促膝长谈,一则赢准骨子里便是个不近人的,二则赢冿在一众兄弟里也是个不合群的,浅谈几许,赢冿起身告退。
  赢冿确实不适应京中的潮气,不过几日身上起了湿疹,但他却不是因为这个想要尽快回沧州,而是因为再不走那愧疚感会让他不顾一切的将丢丢带走。
  赢冿垂眸,刚走到宫门口便看到端阳与刚从校场回来的陆照棠站在宫门口。
  端阳怒目与陆照棠争吵的声音戛然止住,而后喃喃道:“哥哥。”
  赢冿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步上前,温雅的面容仍旧淡然,陆照棠即便面色阴沉仍旧作揖。
  赢冿垂下眼帘,看了一眼端阳,而后轻道:“今日本王请旨回沧州,照顾好她。”
  他的声音很轻,两个人都能听见。
  话罢纵身上马,不再做停留。
  马上,赢冿松了口气,不会再看见她就不会再愧疚,就当做两人从未相识,一开始便没有怜惜,现在也不要有了。
  书殿内,赢准肃目看着手下的奏折,听着卫沉的回禀。
  赢冿从沧州回京一举一动他都知道,一切正常,却又有些不正常。
  放下手里的笔,赢准抬头,“去调查端阳身边的宫女。”赢冿回京几次接触最多的便是端阳身边的宫女,端阳将一个心智不全的女子放在身边绝非当年说的那样因为心存怜惜。
  赢准起身看着窗外暗自思量。
  陆照棠一回府便直接去了别院只留端阳一人站在门前。
  刚从九聚坊回来的陆双芙也刚刚到府,一下车便看到端阳,心里一瑟,本来最近就伤心皇上娶了那不知廉耻的盛浅瑜,但如今让她更烦躁的却是端阳嫁进她们家。
  想起娘亲的话,压下心头的畏意,她是公主又如何,如今嫁进她们家便是她们府里的妇人,若一味的躲避她岂不生真的要将她的家霸占,绞了绞手里的帕子,陆双芙镇定自若的下了车。
  帕子轻轻掩唇,陆双芙嘴唇微勾,“公主怎么站在这啊,莫不是我哥哥又抛下你一个人?所以说女子还要懂些规矩省的最后再落得别人骂街的下场。”她厌烦端阳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明明做了那样下作的丑事,她有何颜面装模作样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冷哼一声,端阳转身看向陆双芙,就她那点道行她岂能看不清楚,笑着上前,“啪”一个巴掌打在陆双芙脸上,都是娇生惯养,陆双芙一侧脸瞬间肿了起来,眼眶通红的看着她,“端阳!”
  看了看自己的手,端阳一笑,“怎么,本宫堂堂大尧的公主打不得你,本宫告诉你,本宫落得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这些阿猫阿狗笑话,这次是一个巴掌,下次便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别脸伤没好又添新伤。”敛了敛袖子,再不看那陆双芙转身一脸阴沉的进入郡王府。
  回到房内,端阳怒气未散,两侧的丫鬟纷纷退下,大力推开门,却看到一人立在房内,心头一跳转身把门关好,而后抚了抚胸口,压下心惊,佯装镇定开口:“他又让你交代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被锁了,心塞塞。
放假了,大家吃好睡好玩好。

053

  
  沉着脸站在房门口的赢准继续开口:“宝儿。”
  房内的浅瑜咬了咬唇; 她实在厌烦他成日成夜的纠缠,无论她说什么,他嘴上答应的好好的; 晚上又不管不顾,“你今日宿在别处吧; 我想好好休息。”
  房内的景清为自家小姐捏了把汗。
  浅瑜是真的受不住他日夜缠着她,就想自己独处一晚,无论门外赢准说什么,她也没有开门,直到外面再没了响动; 才松了口气。吩咐景清伺候洗漱。
  宫内比以往安静许多,浅瑜洗漱后看了会儿书,却始终没有睡意,眼睛发涩闭上眼眸翻了个身,将自己缩进被子里。
  辗转几次; 浅瑜又重新睁开眼睛。
  明明是他过分,她为什么觉得有些愧疚?叹了口气,钱瑜坐起身,已经临近九月,空气燥热不减; 甚至有些气闷,走到窗前将窗子打开,依靠在窗楣。
  月色尚好,因着夏末总有一声声蝉鸣; 她心里稍有宁静,正要重新将窗子阖上,却在那花园小庭看到一熟悉的身影,心下一僵,而后细细看去,果真是赢准。
  他莫不是一直坐在那里……
  靠近那黑影,浅瑜自然也看到陪在一侧的卫沉。他身边的人倒和他一样固执。
  “都说了让你去别处休息,你干嘛坐在这里。” 
  坐在石椅上的赢准抬手揽着她的腰,眼眸似有暗流“不想宝儿见不到我,平添烦恼。”
  浅瑜娥眉微蹙,“我哪里会有什么烦恼。”
  握着她的手,赢准勾唇,“宝儿如今没有爱上我,我却不敢冒风险,若有人污蔑我只怕宝儿不信我。”
  好在天不是很冷,他的手不凉,只是坐的太久身上湿气重了些。
  浅瑜有些烦闷的开口:“不许你再胡闹。”
  “好。”
  浅瑜别开眼眸,不再去看那星芒,轻道:“回房吧。”
  赢准洗漱后将床榻上看书的人揽进怀中,顺手拿走她手里的书。
  浅瑜知道他要做什么,任他将书拿走,条件反射的窝进他怀中,刚刚闭上耳畔便传来他的声音,赢准每次给她念书都很认真,她却听的越来越不认真,从书中的内容想到他的声音,从他的声音想到刚刚的自己。
  他不在她身边她有些不适应了,也确实不安他会不会如陆照棠一般买醉,任人趁虚而入,她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赢准给怀里的宝贝念书,只觉满足,声音沉稳,随即一怔,低头看去,怀里的人仍旧埋头在他胸口,轻轻一叹,放下手里的书,赢准小心将人抱好,“宝儿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轻,浅瑜本是独自流泪,这下却哽咽出声,“赢准,我不开心。”哪里有平日那温温和和的模样,只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赢准如今最见不得她难过,啄了啄她的额角,他冥冥中能感觉到两人之间有一道坎,他向来敏锐却不知哪里出了错。
  他的侵蚀那样徐徐渐进,浅瑜知道自己慢慢动摇了,不喜欢他她可以冷静理智,可若是喜欢了,她却冷静不了,她知道自己这样不好,却总想起上一世,明明面前的人不再是上一世的霄延帝,可她就是难过,浅瑜长这么大第一次钻牛角尖了。
  “宝儿莫哭。”赢准坐起将她抱在怀中,心里柔软,从不知他的宝儿如此多愁善感。
  随着大手不断的安抚,浅瑜渐渐平静下来,声音有些沉闷,“你不好。”上一世间接害她死去,这一世又纠缠不放让她违背自己的理智。
  赢准吻着她的发旋,“嗯,是我不好。”
  月光清冷,清冷中却有些不同,明月上碎裂的纹路似被柔光修补。
  ~  
  九月初六,天晴日头正好,宫里各个典仪司令从一早便忙忙碌碌,今年的仲秋因为皇帝娶后所以不能同往日一般,帝后大婚定下的时间仓促,借着这个席宴,各个属国没来得及赶来的使臣今日都会奉上贺礼。
  外面人声嘈杂,却也有条不紊,浅瑜虽为后,但后宫事宜赢准都是交给女官及几个掌事嬷嬷一同打理。
  青纱帐内,一人打扇一人睡得香甜,日头已经上来,即便房内的金玉几上放了几个硕大的冰盆,室内的温度仍然热的紧,浅瑜向来体寒,夏天甚少出汗,但赢准夜夜与她相拥而眠,却也让她香汗阵阵。几次推拒赢准分床,他却总有对策,挪来了玉床,夜半为她打扇,以至于两人到了夏末也未能分床。
  睫毛颤抖,浅瑜睁开眼眸,晨晖就着窗隙照进门内,身侧的火炉不容忽视,推了推身侧的人,浅瑜声音有些轻柔,“你怎么还没去上朝。”
  赢准手上的扇子未停,吻了下她的鬓发,“这就去了。”
  赢准走后,景清景潺才进来伺候,浅瑜一边看着女官手里呈上的册子,一边任景潺为她挽发,赢准给她安排的女官都礼制周全,她不用操心这些事,有大把的时间看自己喜欢的书,但这种宫宴却不得不注意些。
  浅瑜大概安排好事宜,便去了太后寝宫商讨,太后看了看典册上安排事宜。嘴角含笑,浅瑜话很少,但条理分明做事简明扼要。
  太后轻轻拉过她的手,笑道:“我听闻浅瑜平日喜欢看书。”
  浅瑜一怔,“看了的是些杂七杂八的书。”
  手下的柔荑绵软,倒是个金玉的人儿,温柔秀美学识不浅难怪她那儿子动心,“本宫听闻你平日喜欢看那竺国的书?”
  因为这些书,静王妃厌烦她两世,她犹豫要不要说出口时,太后又道:“前些时候本宫见太傅大人手里攥着本书籍,字体娟秀又凌厉,字迹看着眼熟,便拿来翻看些,浅瑜竟识得异文?”
  浅瑜敛眉轻道:“略知皮毛。”
  太后早年也不大能理解为何竺国女子行为举止那样不雅,甚至不知礼节与大尧的典籍背道而驰,但见惯了宫里的起起落落现在却不能理解女子为何一生活的这样乏味,所以那日看到那本书,便也有了一个念头,她所遵循的礼节都是先人传下的,从来如此便真的对吗?
  她至今不能明白太上皇的心思,现在却有些明白了,他当初伤害了那女人心里并不是没有后悔,正是觉得当初的决定错了,所以宁愿远离宫中也不愿再回来。
  想起那人,太后叹了口气,轻道:“时候差不多了,皇后去换翟服吧。”
  浅瑜听着太后的声音突然低落有些怔然,却未多说敛眉离去。
  出了太后的宫门,沿着回廊向寝宫走去。
  往日赢准都会过来接她,今日没有过来想来是事情没有处理完。
  红墙金瓦,浅瑜看了眼天边的余晖,这些日子与太后相处知她是个性情温婉的人,让她生出几分怜惜,太后一生不得太上皇瞩目,明明那样美好温和的人却只能锁在宫墙内。
  轻叹一声,转过头来,足下却顿住。
  靠在宫墙一侧是许久未见的赢冽。
  自她那日在宫门口与他见过,便听闻他去了封地,不知今日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浅瑜身边随行的宫女不多,当下眉头一蹙。
  赢冽不受皇宠,甚少回京,难得他也会回宫过仲秋。
  那一身月白锦袍的男人定然的看着自己,面色紧绷,没了往日那玩世不恭,而后缓缓踱步上前,桃花眼微眯带了些许的肃杀,玫色的薄唇不屑道:“自上次一别盛家小姐身份竟翻天覆地。”
  他声音不冷不热,这样的他恍惚让人觉得不大对劲,浅瑜能感受到那嘲讽,抬起眼眸,蹙眉冷声道:“楚王既然知道本宫身份有变却这般无礼,你是打算用不知礼节搪塞还是打算去主动领杖责?”
  赢准将浅瑜保护的太好,入宫以来无人敢如此冒犯,浅瑜不清楚为何楚王多次针对于她,以往就罢了,她是臣女,如今她为后却不能退缩……电光火石,浅瑜似想起什么重新打量赢冽。
  赢准和赢冽到底是兄弟何其相像,她突然想到与赢准相识的过往,冥冥有些察觉赢冽的心思。
  赢冽没带着往日的笑意,而是面色冰冷,眼里透着怒火,紧紧锁住浅瑜的眼睛,“盛家小姐倒是心思不简单,短短几个月便攀上皇兄,或者人到水穷处谁都可以成为你的稻草。”
  浅瑜蹙眉正要说话,腰间却一紧,眼前一花,只听得见一声闷哼,而后耳畔响起冰冷的声音,“你是什么东西?”
  赢冽一手支在地上,一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眸看着浅瑜,心口疼,却比不上知道她和离另嫁时的疼,因为母妃他早就决定绝情绝爱,却不曾想自己跌入沉沦。
  赢准的一脚不轻,赢冽估计肋骨断了几根,目光锐利,沉声道:“楚王以下犯上压去杖责。”
  周围都宫女都被吓的大惊失色,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更不知为何楚王会突然向皇后发难,以前楚王即便顽劣却从没有这样不知礼的时候。
  赢准一路上怒气不减,浅瑜见他如此生气,自己那点气愤却消失不见了。
  到了寝宫赢准也一脸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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