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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逗猫遛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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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阳身后的丫鬟跟着入内,拜礼后站在端阳身后。
端阳一笑应声,“女儿知道了”,随即笑容灿烂的看着赢准,“怎么不见皇嫂?”
赢准神色淡然,并未开口,而是绷着脸起身离开。
端阳有些晦涩的垂下眼帘,多了些不知所措。
褚太后瞥了一眼儿子的背影,笑道:“你皇嫂起了麻疹。”
看着褚太后,端阳强强一笑,十指攥紧,指甲尖利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母后知道皇兄要娶那盛浅瑜。”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儿子的所有都是他自己挣来,向来有主见,她即便再不喜欢,却不能让儿子寒了心,叹气握着女儿的手,“端阳不能无礼,如今她贵为皇后,自是你的皇嫂,决不能直呼名讳,你要懂些事了。”儿子不喜欢端阳,甚至排斥,她若不护着端阳些,只怕端阳吃了亏。
端阳面色一僵,她原以为母后即便再温和,也绝不会容忍皇兄娶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如今看来是她不了解她了。心里又急又怒,却不能表现。怪不得褚太后一辈子没有被封为皇后,不过也是个上不得台面不知礼节的东西,那样恶心的女人都容得下。
心口绞痛,本以为褚太后会烦恨盛浅瑜,却不曾想一点用的上的地方都没有。
从太后那里出来,端阳卸下笑容,神色冰冷的往宫门走去。
葫芦见公主一脸冰霜,只觉得害怕,转头见身侧的丢丢也是一脸欲泣忐忑不安的模样,蹙眉开口:“你怎么了?”
葫芦不明白为何公主走哪都要把一个傻丫头带在身边,心里鄙夷推了推站着不动的丢丢。
丢丢撅了撅嘴,眼里盛满泪水,葫芦稍微严厉一些的话,让她的泪水彻底决堤,站定大哭,“都是丢丢的错,是丢丢传染小姐姐生病了,可她明明说过她得过麻疹的,呜呜呜呜呜,都是丢丢让小姐姐生病了。”丢丢脑子不好使,不知道如何是好。
端阳冷呲一声,回过头斥道:“闭嘴!”随即继续向宫门走去,刚走两步却突然站定,重新回过头,启唇一笑,“她和你说过她得过麻疹?”
赢准从太后寝宫出来本想回宫看看宝儿,却被盛翊瑾拦下,挥退宫人,赢准向着书殿走去。
进入书殿,赢准端坐在椅子上时才开口,“说罢。”
盛翊瑾沉着脸,他倒是淡然自若的紧,想来是知道自己会来找他。
“皇上可知为何当日臣会刺伤陆照棠。”
赢准抬眸,眼眸深邃,反道:“则明扔下汝阳只身而返,倒枉费了朕用心良苦。”
盛翊瑾心口一窒,“那日臣之所以能亲眼所见陆照棠进入公主府不是臣碰巧看见,而是有人引臣过去”
赢准叩了叩案几,声音沉冷,“便是朕倾慕她费尽周折得了她,你待如何?则明现在应该明白朕当初求而不得的心里,倘若绥远当真全心待她,朕又如何会趁虚而入?”
他倒是坦荡,盛翊瑾紧蹙眉头,除了震惊赢准早对妹妹起了心思,判别不出他话中的真假。
赢准起身,挺拔而立,“朕会好好待宝儿,则明无需担心,倒是则明不应如此冲动,如今宝儿为后,你冲动前应想想后果。”
盛翊瑾蹙眉,是他莽撞,想通后便不管不顾冲进宫中,看着那人,盛翊瑾垂下眼眸,赢准是什么样的人,他自有了解,关于他的战绩早在各个战场上盛传,这样肃冷无欲无求的人,这么多年唯一一次让人哗然便是娶了宝儿,他作为哥哥唯今能做的是做好宝儿的后盾,而不是莽撞行事,是他冲动了。
赢准面色缓和了几分,第一次在臣子面前这便示诚, “则明回去吧,三日回门,我自会罚酒与你切磋。”
话落,赢准率先迈出门去,他本就是肃冷寡言的人,从不与人解释过多,唯一的柔软只给了那一人。
得了她便离不了她,这会被人耽搁赢准已经有些不耐,刚要进寝宫的院子,又看到端阳徘徊在外。
看到皇兄过来,端阳眼眸一亮,随即蹙眉上前,“皇兄。”
赢准足下未停,继续走向门庭。
端阳却挡在前面,跪了下去,“皇兄,您可怜那盛家小姐,娶了她,可知那盛家小姐对陆照棠情根深种,她根本不是得了麻疹,而是装病。”
赢准冷眸看着跪在地上的端阳,沉声道:“你哪里听来朕是可怜?”而后移眸向前,再不停顿的迈进宫门。
端阳一怔,而后眼眶有些红,不是可怜,莫不是真的喜欢?气急的将帕子扔在地上,想要追去,却被寝宫门口的侍卫上前将人拦住。
走过长廊,赢准走近寝宫时,足下一顿,吩咐道:“将卫游给朕提来。”
~
自赢准走后,浅瑜传女官过来问话。
那女官刚刚调来不久,是专门伺候皇后的,十分本分,低头回道:“圣上吩咐过,娘娘以后就住在圣上寝宫,并未另安排宫室。”
一侧的景清也有些咋舌,与陆郡王相比,皇上强势太多。
不过转念一想,这皇上是有多喜欢她们家小姐啊,哪有帝后共用一个寝宫的。
浅瑜心里揣测难安,心思紊乱的时候便想练字静心。
周围的宫女忙里忙外,浅瑜静静的写着手里的字,心里安稳许多。
景清将小姐的东西整理好,转而道:“小姐性子恬静,不像夫人,不像将军,不知小公子出生是不是也如小姐这般。”
浅瑜手下的笔一顿,娘亲的产期还有几个月,最近操持她的婚事有些劳心费神,上一世娘亲因为生她时坏了身子,便不宜再生子,这样一想,心里有些担心,见那立在一侧的掌事嬷嬷在,开口问道:“有孕该吃些什么好?”
她涉猎的书虽然多,但从未看过与生产有关的。
那嬷嬷一笑,忙道:“回皇后娘娘,有了身孕的人自是吃些枣子好,个大饱满的狗头枣最适合安胎。”
浅瑜放下手中的笔,吩咐景清:“景清下次出门提醒我到商队托人从东归带着枣回来。”
东归的枣和红苷最为出名,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东归。
闻言,景清手下一顿,不知该不该提醒小姐或许没机会出宫了。
一侧的嬷嬷笑道:“娘娘,若是想给李夫人送枣宫中有蕃人贡来的和田枣,老奴一会就吩咐下去,那东归到咱们大尧一来一回也要两个多月,娘娘何必费那些事。”
浅瑜一怔,抬起头来,“两个多月?”
上次赢冽从去东归再回京中,算一算不过一个多月,为何嬷嬷说两个多月。
“是啊,从东归打马到京中一去一回可不是要两个多月,到时候只怕李夫人都快要生了,便没什么作用了。”
浅瑜点了点头没在开口。
自己从京中离开,再到回京,都见过赢冽,她离开两个月,那赢冽定然也离开的是两个月,若嬷嬷说的是真的,赢冽难道没去东归,没去东归也没回封地,他为何逗留京中许久。
050
“皇上——”
嬷嬷看到来人起身而拜。
一身黑袍描金的的赢准面色阴沉的走近房内; 摆了摆手,房内的几个宫人顷刻便退了出去。
浅瑜手下一顿,不自在的又去拿笔; 见他走近,咬唇又道:“我麻疹没好; 要传染。”
赢准不管不顾的揽过她的腰,面如寒霜盯了她许久,她的眼眸透着不安,小时候的宝儿温婉软糯,现在为何心如寒铁。
叹了口气; 面容稍缓,只是将怀里的小瓷瓶拿出,小心翼翼为她涂抹,而后声音平淡道:“宝儿为何伤害自己。”
浅瑜浑身一僵,垂下眼帘; 她其实不是很在乎那份贞洁,因为读的书多了,经历的也多了,那份也没那么重要,她从重生后便排斥与人接触; 或许是因为上一世亲眼看到陆照棠与端阳所以才会这样。
赢准屡次接近她,她最开始确实排斥,但后来也罢了,如今不想与他同住却是另有原因。
他手下轻柔; 面色却开始紧绷,昨晚她不断的去抓脸,可见她有多不舒服,现在仍旧额头发热,自然时时难受的紧,他知道她服了药后心里虽恼怒更多的却是心疼。
将药涂好,赢准看着怀里的人,面色一沉,“不许再用药了。”赢准已经许久没有这么严厉的与她说话了,这一个月来哄着还来不及,哪里会对她厉色。
浅瑜却又想到上一世见他时的情境,那像是她的心病一般,不知怎么泪水就掉下来了。
赢准也没想到他的乖人这就掉了泪珠,忙缓和了下语气,“宝儿不哭,是我错了,我心疼宝儿把自己弄成这样。宝儿无论什么样我都不会离了你,不要乱吃药了好不好。“
他低头去吻掉她的眼泪,心疼不已,赢准话刚落不久,浅瑜哭的更厉害了,赢准满头大汗,握着她的手,心软的一塌糊涂。一遍遍的吻着她的泪水,“乖宝贝别哭了,是我错了,既然都答应做我的妻了,为何还要与我分房,想法子让我离开,嗯?”
他一边吻着一边哄着。大手抚着浅瑜纤细的脊背好生安抚。
浅瑜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既有上一世的委屈,又有这一世的憋屈,加上过敏越发头昏脑涨,在赢准的一再追问下,浅瑜头一热,哽咽蚊声道:“我怕。”
她怕,从第一次碰他哪里便一直怕,大婚前夜她太疼了,她怕极了,不想再经历那样的痛了,她可以做他的妻,但她希望像与陆照棠那样与他相处,赢准却咄咄相逼,她放弃了防守,想开后也不在意那贞洁,却在第一次被他牵着碰他时开始害怕。
赢准面色肃冷,心头一跳,自然想到大婚前夜两人的纠缠,那时她也说过怕,登下有些心辕马意。
将人抱起,放在床榻上,声音喑哑,“宝儿别怕,以后不会疼。”
浅瑜不去看他,趴在床榻上,面上发热,死死咬住自己的唇,懊恼说出口的话,懊恼自己的失态。
赢准勾唇,俊美的面容带着些许的柔和,他的宝儿每天都在变化,他期待有一天她能喜欢上自己,他要宠她爱她,将上一世的过错一一弥补,他要把他的宝儿供起来。
小脸哭的通红,没有一点往日那知书达理的模样,赢准吻来吻去,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浅瑜红着脸推他。
赢准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忍了又忍,沙哑道:“我带宝儿去看看你的书房。”两人继续在房内便要一发不可收拾了,浅瑜想他出门,自己却不想出门。
扭过身,闷声道:“你出去。”
越相处越能发现她偶尔的小脾气和性子,心里爱极,握着她的手,思量片刻,拿过一侧的披风,给她遮上,哄道:“这样不会有人看见。”
大红斗篷下只露出一张小脸,小脸上起着疹子,刚刚哭过所以鼻头有些红,十分可爱,赢准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似乎对哪里都爱不释手。
这是他求来的宝儿,他如何能释手。
浅瑜被他抱着出门时,已经平静下来,靠在他胸口不断的思索,她脆弱了许多,她一点都不坚强了,她病了是不是……
宫里来回走动的宫人侍卫皆不敢抬头,平日赢准一人走过所有人都慑于那威压不敢窥视半分,如今皇上不顾礼仪的抱着皇后穿行而过更不敢抬头。
当人离开,长廊上的一众宫人才松了口气各行其职,而后又是一紧,这位皇后深得盛宠,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他们伺候左右决不能大意了去。
赢准一路将人抱到书殿才放下,浅瑜已经完全恢复了镇定,任他将自己拉进书殿内,狐疑的看着书殿的陈设。
殿内两个碧玉石雕案几相对而放,玉笔砚台纸镇都一模一样,除了一个案几前挡了一个素锦屏风外,其他都没什么差别。
赢准拉她走近,除了发现纸张笔墨都是上好的外,也发现这屏风挡的甚为技巧。
“宝儿以后便在这里习字。”
站在屏风里,外面的人看不到屏风里的光景,她若坐在这里,只有赢准能看见她,她也只能看到赢准。
浅瑜蹙眉,“我不喜欢在这里。”他难道要带着自己批阅文书商议政事不成?
赢准勾唇,将她拉着绕过高高大大的书架,后面另有一番天地。
厅堂明亮的内室看陈设像是女子的闺房,喜好都是按着她的来,赢准拥着她,“宝儿早上起不来,我便把宝儿抱在这里休息,等宝儿起来,便到前面习字,宝儿喜欢做便做什么,我一直陪着你。”
浅瑜咬唇,哪里是他陪着她,明明是要她陪着他,脸上有些痒,浅瑜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抓,却被大手握住,连忙将她抱好,又从怀里掏出小瓷瓶给她上药,“傻宝儿,枉旁人赞你聪慧。”
浅瑜垂下眼帘,是她自己乱来了。人没赶走,却把自己弄的难受的紧。
赢准面容紧绷,端详了半晌,见她脸上消退了许都,吻了吻她的唇,不放心的嘱咐道:“宝儿乖莫要再喝药了。”
两人一道用了饭,赢准又给浅瑜抹了药,浅瑜已经感觉不到脸上痒了,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只有额头还有些疹子,别处又如以往一样了,不由的舒心了许多。
浅瑜做什么,赢准便陪在一侧,如同在三涂山时一样,赢准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浅瑜投入进书中便也没觉得他扰人。
一下午相安无事,直到到了入寝。
景清本想进门来伺候,却顿在了门口,圣上吩咐过了。不许人随意靠近内室,想来想去,景清收回了手,若小姐有事一定会摇了铃铛的。景清放心的转身离去,顺道将要跨进门来的景潺一并带走。
浅瑜咬唇怕他乱来,手下仍旧握着书本。
无论她如何拖延,他不肯离去,天色也暗了下来。
赢准将最后的奏折放在小几上,起身几步走近,嘴角微勾的将人抱起,声音带着低哑,“宝儿该洗漱了。”
不顾反对,将人一路抱进一门之隔的浴室。
水汽氤氲,似乎一瞬间薄薄的衣衫都潮了。
他低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宝儿别怕,今天不会疼。”
浅瑜浑身一僵,急急抬头。“我不行。”
赢准俊颜带着笑意,大手揽着她的腰,沙哑道:“宝儿那晚便行,今日也行。”
浅瑜眼眸慌乱,她能应对所有能说的通话的人,唯独拿赢准没有办法。
衣衫渐渐剥落,浅瑜面色通红。
浴室内的白玉池里盛的是后山引来的温泉水,带着些许的硫磺味,但室内熏着香,那硫磺味便被清雅的熏香取代,浅瑜熟悉这这香气,与她将军府闺房里的香一样。
室内灯火通亮,她不敢睁开眼睛。
手下慌乱的敛着衣裙,却仍旧敛着这件掉了那件,许久不到池边衣衫散乱一地,有男子的衣物也有女子的衣物。
池水温度适宜,浅瑜却如烫熟了一般。
“宝儿。”声音喑哑,浅瑜却不敢睁眼。
小脸被水熏得发红,小巧精致的耳朵充血一般,她似乎自己都没发现她的变化,赢准将人抵在池壁,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大手握着那细腰,抵分那细白匀称,将她怕的那一份靠近。
小腹一处滚烫,让浅瑜面色通红,平素里清冷的面容透着慌乱,“赢准。”
他咬着她的耳朵,沙哑道:“我如今二十有三,宝儿与我生一个孩子吧。”
浅瑜一僵,下一刻他便吻上那粉唇,紧握她的腰肢,唇齿交缠。
烟雾迷离,泪眼婆娑,细水滑腻,他终再次突破壁垒。
她眼角泪水落,好似疼痛有却并不全然疼痛。
水花四溅,他身量高大溅起的水花偶尔会溅在浅瑜的脸上,她面色绯红,不断喘息,靠在那赤果坚实的胸膛,额角不知是汗水还是泉水的顺着白皙的面颊滑落。
水波一波波猛烈,似是要将小船打翻一般,她不由自主的的揽上他的项颈,想要维持自己。
涨满伴着光亮,似将忍了许久的喜欢通通发泄。
室内本就温柔,但却又添柴加了火。
051
浅瑜分不清白日黑夜了; 每次醒来,他都在极力进攻,她不知何时从浴室出来; 不知何时他又卷土重来,混混沌沌中便要就此睡去。
赢准最后一次付出所有; 大滴的汗水顺着额角滴落掉在皙白之上,却不想动弹分毫。
直到平复过后,才离开。
起身将一切处理好,又小心给她按了许久这才将人揽在怀里。
他似乎憋的太久了,所以得了人便不想停歇。
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畔。
浅瑜已经没有任何动作了。
看着她的小脸; 心里爱怜,这是她的宝儿,这是他的妻,以后她的全部都是他的。
满腔的爱意无处发泄,只能一遍遍的小啄怀中的人。
她清冷疏离; 他便火热纠缠,她柔软示弱,他便纵容爱怜,摸透了她的性子,他再无所顾忌。
天色一亮; 房内没有响动,宫人们仍不敢靠近。
日头已经上来,想到昨晚她临睡前的嘱咐,赢准即便再不舍得叫怀中的人; 也不得不叫了。
浅瑜秀美一蹙,转过身去,赢准勾唇一笑,看着那雪背暧昧的痕迹,薄唇凑近,随即轻轻又吻了吻那雪背,再填一个记暧昧。
赢准穿好衣服,吩咐一早便在门外候着的人将皇后回门的衣服送进来。
宫人将衣物送了门,不敢抬头退出门去。
赢准上前拿过那衣衫。
将床上睡得沉的人小心抱起,一件一件为她穿好,从小衣到外衫,每一件的极为妥帖的穿好,见怀里的人仍旧未醒,心里柔软低头去看,正对上那眼眸。
眼眸水润却带着些许的红丝。
浅瑜推开人,蹙眉便起身,身下却又一疼动弹不得,咬了咬唇,开口道:“景清。”声音有些沙哑,昨晚他迫使自己说的话突然涌入脑海。
面色不自在的坐离赢准远了些。
景清闻声而入,昨晚寝宫里的声音不小,景清也才从嬷嬷哪里知晓原来这才是洞房,景清局促的进入房内,小心服侍。
赢准又恢复那肃冷的面容坐在一侧随手看了看文书,间或看着那一早便闪躲的人。
待浅瑜洗漱后,步撵也停在了寝宫门口。
赢准顺其自然的上前将她抱起走向步撵。
见皇上大庭广众之下将自己的小姐抱起,景清惊的低下了头。
步撵上,浅瑜抽了抽自己的手,发现他打定不松手后随即作罢。
比起在宫里的他时时刻刻的纠缠,回门后赢准却知礼了许多。
浅瑜用过饭,想与母亲说说话,可桌下那人的手始终不肯放开,浅瑜看了眼与爹爹认真说话的人,又看了眼桌下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再抬眼时对上娘亲的打量,不知怎地,脸似乎有些发烫了,不自在的拿起手旁的茶杯抿了抿。
赢准回过头,手起间又给她填上一杯水,浅瑜摸了摸那杯壁,眼眸垂下,他即便没看她,似乎也知道她在做什么。
双睫轻颤,她呼出一口气,“我要去与娘说话。”
她声音很轻,但赢准听的见,转过头看她,半晌才松开手,声音磁性,“好。”
浅瑜不敢抬头,怕娘亲的打量,也怕那人的目光。
起身与娘亲离开膳堂,微微松了口气,李氏自然察觉那一声小小的叹息,女儿面色红润,此时耳朵仍旧泛红,眉宇间似有疲惫,李氏笑着开口:“缠的紧了?”
浅瑜几乎没有听清娘亲的话,本来泛红的面容此时更是充血,讷讷半晌,说不来一个字。
摸了摸女儿,以前不知道女儿还有这样一面,若说女儿以前仿若不近人烟的谪仙人儿,那现在仿若走下了神坛,以前也好现在也罢,她如今过得好便好,“宝儿若是不想,撒撒娇混过去便罢了,总不能亏了自己。”
李氏说的隐晦,浅瑜却听得明白。眼眸不自在的撇开去看小径两侧的桂树,手上小心扶着身侧的娘亲,“前日听景清说娘最近常背痛,现下可好些了。”
李氏怀孕将近六个月,身上越发沉重,浅瑜没见过娘亲这样,心里担忧。
知道女儿的秉性,李氏一笑,“娘不用你担心,这里风吹草动宫里都先知道了,娘这里宫里派来了十几个嬷嬷。”
说到这里,李氏犹豫了半晌,“宝儿不要再给娘送东西了。”
浅瑜蹙眉,疑惑的看着娘亲,她是想送娘补食,但还没来得及。李氏见女儿面带疑惑,心里跟着纳罕,宫里近些日子源源不断的往将军府送补食,不是宝儿那定然是别人了,心下了然,握紧女儿的手,“他待你如何?”
浅瑜从来没有细想过这个问题,似乎重生过来后对他都是敌意,因为上一世她对他一直怨恨,如今害死父兄的另有其人,她却不知道了,他袭压而来的热度她难以抵挡甚至来不及去思考。
月桂香气阵阵,浅瑜眼眸困惑,似有所思,除了不顾她意愿的极力靠近热衷那事令她不喜外,他待她应是好的吧。他在她面前出现,她几乎不记得那人是帝王,正如他所说在她面前他从来都是最低的姿态,好似真的像三涂山时那般,他仅仅想做的是她的夫。
那种桎梏那种慌乱一时间乱似乎通通不见了,浅瑜抚了抚心口,似乎有些明白每每急促的几次跳动因何而来,自己不是一个喜欢情绪外露的人,却几次在他面前崩塌失态。
盛浅瑜,你为什么怕呢,是不是因为你已经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所以怕呢。
长舒一口气,浅瑜回眸一笑,嘴角弯弯,柔声道: “嗯,娘放心。”
小径尽头,挺拔之人卓然而立,黑袍鎏金肃冷沉稳,明皓深瞳带着些许温柔看到她时,骨节分明的大手微伸,“宝儿,该回宫了。”
浅瑜自若的一笑,将娘亲交给一侧的嬷嬷,交代些许,转身向他走去。
她挂着淡笑,虽与以往波澜不惊的她一般无二,他却能隐约察觉那份轻松和温柔,足下一动几步相迎,直到握上那纤细,才对着李氏点了点头,携人离开。
他的手有些颤抖,却不知那颤动从何而来,他向来敏锐,只觉得的有什么东西似要倾巢而出。
刚刚走到将军府门口,赢准突然站定,眼眸灼灼,声音沙哑,“宝儿,我爱你。”
浅瑜还是有些受不了他无时无刻的宣泄爱意,她本是内敛之人,抬眸时看到他黑瞳波光涌动,人生如逆旅,她不过是个行人短短几瞬她何必害怕。浅瑜侧头,梨涡映现,声音轻柔,“我知道”
他待她的好,他待她的热烈,她知晓,人非顽石,岂能不动。
赢准嘴角一勾,几步上前,将人打横抱起,声音沙哑,“宝儿,我爱你。”
零散的下人纷纷回避,门前的随侍各自低头,这一方天地似只有两人而已。
桂花香气宜人,她在这样的时候心死,又在这样的时候再起波澜,她对赢准算不上多喜欢,但总归是不同。
从傍晚到深夜那热度持续攀升。寝宫周围的侍从退到花亭之外。
烛影斑驳,青纱帐内娇声入耳,八方木床素来稳固,此时却也吱呀不断,本就无比迷恋的人似全无了顾忌。
那□□鞭挞似持续不断,她的喉咙已经干涩,指甲陷入却生疼,水眸迷茫,带着哭腔,“赢准……”
赢准额角的汗水滴落在那双白处,声音低哑,眼眸赤红,“宝儿乖。”
两厢贴合,暧昧横流,似乎不知疲倦为何物。
床榻剧烈的颤动,作响的声音似听的不大真切,又一次迎来白光闪现,寂静的夜晚重归。
平复许久,将人抱在胸口,似能感受到属于他的。浅瑜面色通红,香汗淋漓,忍了又忍,推着他的肩膀,“走开!”
他不肯离开,她太过难受。
赢准吻了吻她的额头,声音低哑笑道:“宝儿怕疼,这样下次会好些。”他不想离开她。
早就领教过他的恬不知耻,浅瑜咬唇,累的睁不开眼眸轻声道:“赢准,我难受。”浅瑜自有着本事,声音轻柔只让他心头一颤。
赢准暗叹平复许久终于离身,怅然若失。
收拾下两人,赢准重新将那已经沉沉睡去的人揽进怀中,前所未有的满足,他已经不求任何了,她肯回应自己便已足够。
夜色沉重,天边屹然朦胧现着白光。
浅瑜醒来时浑身酸痛,本就酸软的身子加之昨晚更加难忍,眼眸一睁,见房内几名宫女伺候按揉,而后才发现这里不是寝宫内。心底一叹,赢准倒说到做到,她竟不知何时被人抱过这书殿来的。
“退下吧。”轻轻开口,浅瑜坐起寻找景清时,一身龙纹黑袍的挺拔之人步入。
房内的宫人低头退下,赢准上前坐在一侧,“宝儿可要起了。”
娥眉微蹙,面色不愉 。
他有多过分自己应该知道,这时却好似什么也没发生过,以前烦他粘人,现在却不喜他的索取无度。
赢准知她要着衣了,拿过衣衫,凑近啄了啄她的唇,嘴角轻勾,为她着衣,小心赔道:“睡到下午,宝儿饿坏了?”
浅瑜脸微红,推了推他,自他手里拿过衣衫,不肯开口与他说话。昨晚她那般与他说,他都不听,那样的狠劲只让她害怕,昨晚难耐之际已经决定还是以往一样待他罢了,否则他便更肆无忌惮了。
她面色不愉,赢准忙揽腰将她抱回,“是我错了,下次轻些。”
他昨日如同魔障一般,仍她哭喊没有一丝停歇,一再强行而入,浅瑜心头恼怒,便要起身离开。身下却酸软至极,赢准忙揉了揉她的腰肢,“宝儿这般美好,昨日是我莽撞,是我错了。”
凑近吻了吻她的面颊,声音低哑,“宝儿太好,我怕又是再做梦。”
浅瑜攥了攥他的前襟,垂下眼帘,“我不喜欢你那样。”像是要将她揉碎一般,不管不顾。
赢准勾唇,去吻她的额头,叹息开口:“嗯,下次轻些。”得了自己心爱的人那里受得了控制,只恨不得碾碎进心里,在昨天梨花带雨的人只让他忘我沉迷,如何控制了力道,反正先答应着吧。
将人抱在厅中,宫人布好了吃食,赢准坐在浅瑜一侧为她布菜。
今日她又没去褚太后处问安,只怕她已经生了她的气吧,娥眉一蹙,有些食不知味,良久,用过饭,浅瑜放下食箸,“我要去太后那里问安。”
赢准手下未松,跟着起身,“晚上我与宝儿一同去,现在宝儿多休息些。”
半晌过后。
外面有些嘈乱,浅瑜怔神的坐在云母屏风后,看着对面沉眸与人商讨政事的人,有些恍惚。
他是真的打算今后他议政就将她安置在书殿这一方屏风后了。
看着自己案几前的物什,是她常看的书籍字籍,浅瑜不再去看那厢,拿起笔墨又如往常一样译自己的文书。
赢准沉眸看着卫沉,面容肃冷,“这便是你手下出来的都尉府?”
卫沉面无血色,与一众都尉府大小侍卫跪在下首,卫沉的明线与卫流手下的暗线联手奉命密查沧州,并未发现蜀王异状,除了十一年前孟氏一族被查处,沧州一向安康和乐,全无异动。
赢准叩了叩案几,或许一开始方向便错了,孟家被灭门前他还在垚平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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