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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逗猫遛狗-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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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王妃踌躇间,门外的公公进来宣道:“皇上驾到——”
听到传话,褚太后睁开眼眸,摆了摆手,蹙眉吩咐:“端阳带着芙儿去里间。”
陆双芙到底是女子,不好与外男接触,即便她想多看看那神俊之人但不好在褚太后前没了礼数。
赢准进来的时候便知道静王妃过来了,足下不停的进入堂内。
褚太后因为上次儿子说的,这几日都笑容满面,只等他选后,想私下再探探儿子中意的是哪家闺秀,看那静王妃仍旧不肯离开这话也不大好问出口,心里恼怒她这么大人还不知事。
有了前几次的纵容,静王妃面带喜色,看到赢准端坐在椅子上,起身而拜,“皇上,那盛家欺人太甚,昨晚绥远伤才好,那盛家却夜袭闯宅打人,皇上,盛家目无纲纪,殴打朝臣,恳请圣上严惩。”
赢准目不斜视,拿起茶盏。不置一词,再抬眼眸时,面容沉冷。
静王妃面露一僵,又不敢起身,又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见此向那静王妃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儿子,“好好的女儿受了委屈,盛将军发发火倒是应该,惩戒就算了,倒是如今有伤在身,不如推迟婚期,风头过去后再成婚,皇上觉得如何。”
手指修长,将手里的茶盏放下,声音淡漠,“便依母后吧,盛家功绩卓绝,静王妃谨言慎行无凭无据出言污蔑朝臣,自去领罚吧。”
目光锐利,不禁让人打了个寒噤,静王妃浑身僵硬,皇上又如以往那般肃冷,仿佛之前那亲近是她的错觉一般,如此明显的偏袒盛家,那之前为何……
屏障前气氛如何陆双芙不关心,看到那身影只觉得心跳如雷。
丝帕攥紧,面色绯红,小心的看着那屏障之外的身影,单单一个身影便让她心跳不已,她倾慕他这么久第一次这么近的看着他。
一侧坐着的端阳握紧手里的碧玉茶杯,笑着开口,“怎么,你喜欢我皇兄?”
突兀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尖利,陆双芙被人戳破心事面色涨红,含羞开口,“公主……公主……”不知所措的绞着手里的丝帕。
端阳一声冷哼,勾唇走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面色含春的人,“看看这水”将手里的茶盏拿近。
陆双芙一怔不明所以的看着端阳。
淡淡一笑,狭长的眼眸一眯,端阳开口:“看看这水你便能看见那里面映出的你,一个癞□□偏肖想不该想的,你算什么东西。”话落间,茶水泼出,陆双芙脸上一烫,惊呼出声。
赢准只是惯例小坐,听到室内的响动,面色淡淡的对褚太后道了安便信步离开。
郡王妃可是心知那端阳什么秉性,听到女儿的惊呼再顾不得刚刚那惶恐,冲进内室,见女儿面色发红,气的指着淡笑站在一侧的端阳“你……你……”
端阳一笑,“她无礼冒犯,本宫只是出手小惩大诫,静王妃不会这么不懂礼数吧。”
“端阳!”
伴着嬷嬷走近内室,看到这情景,褚太后面色一冷,随后看向郡王妃“阿露先出去吧,此事本宫定会给芙儿个交代。”
静王妃含恨看了一眼端阳,带着女儿出门。
室内,端阳垂下眼帘,心里揣揣不安,“娘。”
“啪”一记耳光打在端阳的脸上,褚太后斥责道:“端阳,这么多年本宫纵着你宠着你,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你看看你哪里有个公主的样子。”
端阳含泪,跪了下来,凑近褚太后,一脸悲切,“娘,女儿不想嫁给陆照棠,女儿没有办法,女儿不想嫁他。”
她平日若是这般,褚太后多半都会心软,但今日打定主意教训她一番,褚太后冷着脸,转过身去,“你若不想嫁他,当初就不该与他不清不白,如今闹得满城风雨,你置皇家颜面于何地,一个公主带着一个朝臣回府,朝臣之妻又是功臣之女,你让一众朝臣如何想,没规矩不成方圆,本宫纵着你宠着你你却越来越不知好歹,来人,将公主带下禁足公主府,未出嫁前不许出府,白日抄经送于郡王府。”
端阳睁大眼眸,都到了这个地步她都不肯去求皇兄免了婚事,她明知自己不喜却仍让自己嫁去,心头火怒,口不择言道:“太后真的把我当做女儿吗,明知是火坑偏要端阳进入,太后真的有当我是你女儿?”
褚太后震惊的转过后,看着眼眸通红的端阳,心里钝痛,这么多年她亲自抚养端阳这份心血她看不见却如此质问,心口起伏,褚太后冷言,“掌嘴。”再不看她转身离去。
走出室内,褚太后揉了揉额角,一侧的嬷嬷上前安抚,“公主口不择言了,太后不要太过在意。”
摆了摆手,褚太后有些虚弱的开口,“走吧,去看看芙儿如何。”
太医得了吩咐匆匆赶来瞧看。
茶水虽烫,但却没到能将人烫伤的地步,除了几处灼红,倒没什么大碍。安抚了几句,不想听静王妃的抱怨,匆匆让人送出宫去。
这厢发生的事,赢准出了宫门时便知道了,勒紧马缰,没看一侧的卫沉,驾马离开,母亲对端阳尽心尽力,他若是说出口母亲也不会相信,不如让母亲自己清醒以免做刀。
命人端了刚刚亲手做的点心,李氏走近房内,见女儿仍旧写写画画,笑着开口,“今日日头正好宝儿不如与娘到庭院走走。”
翻了一上午的书文,这会儿浅瑜确实有些乏了,娘亲提起,便笑着点了点头,见娘亲将她拉进庭院,面容恬淡却心事重重,浅瑜突然想到昨晚赢准几次强调自己答应他的事,心里咯噔一声,似乎明白娘亲要说什么。
然而母女两人才刚刚在庭院坐定,葱郁间,便看到管家引着一人进入,管家心里忐忑生怕怠慢,李氏转过头透过那朦胧的葱郁去看时,只觉得那人眼熟,还在思考是何人到府时,浅瑜已经垂下眼眸。
李氏瞧了好久,困惑的转过身看到女儿面色紧绷突然明白那人是谁。
本来还有些半信半疑,这下信了两人关系不一般,想旁敲侧击的心思淡了,转而单刀直入,“宝儿被那景溪下药是何人所救?”
赢准这时候过来无疑给浅瑜带来了精神压力,见娘关切的问,浅瑜叹了口气,她已经答应了他何必再挣扎,“赢准。”
李氏心里一惊,女儿竟敢如此称呼当今圣上,可见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心下一跳,“宝儿流落在外两月有余救了何人?”
“赢准。”
浅瑜心里大概清楚赢准是如何与父亲说的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略过细枝末节便是两情相悦阴差阳错的故事。
李氏继续问出至关重要的一句,“宝儿可喜欢那人?”
浅瑜手下抚了抚裙子,抬起头时看到那堂内立着的颀长,他怀里抱着她弟弟,眼眸却看向这花亭。
浅瑜垂下眼帘, “嗯。”
李氏没有再问,心里收紧,以前不论她如何问,女儿都未说过一句喜欢陆照棠,如今看来皇上的话确实是真,难怪女儿成亲时那般神色,原来心有旁人。
“你好高啊,我怕。”
珏哥儿小手扯了扯赢准的衣襟,爹爹已经很高了,可姐夫却比爹爹还要高,虽然他喜欢举高高但他还是有点怕。
赢准收回眼眸,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怀里的娃娃,沉声道:“为何今日不唤我姐夫?”
珏哥儿有些委屈,撅了撅嘴,“娘亲说你不是,还打我了。”
赢准勾唇,“我是,珏哥儿以后便这么唤我。”自怀里拿出一枚令牌放在他肉呼呼的手心。“若有人敢打你,便拿令牌出来,他们定不敢了。”
珏哥儿眼睛透亮,“当真?”
赢准点了点头,正待开口,一声怒斥便响了起来,盛云俦匆匆忙忙跨进门内,一进门就见儿子坐在新帝膝上,指着坐在赢准膝上的小儿嗔目, “你给我下来!”
珏哥儿一个缩瑟,马上想起自己手里的令牌,伸出手,弱弱开口,“就不。”
哎呀,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盛云俦浓眉一横,几步上前想将那不知礼数的小儿揪下来殴打一番,珏哥儿向来怕爹爹,当下更是又气又怕,“啪嗒”那金光闪闪的令牌被他扔在地上。
“啊啊啊你骗我,一点也不好用,他又呲牙要打我呜呜呜呜呜呜。”
赢准抱着珏哥儿抬头,第一次面露难色,不自在的拍了拍珏哥儿肉肉的脊背,抬头看向盛云俦。
盛云俦刚刚没注意,这下注意到了那地上令牌时足下一顿,再对上赢准那深沉的眼眸,有些冒汗,“这,圣上,这”
赢准维持镇定,淡淡开口,“给他拿着玩罢了。”而后干咳一声,将珏哥儿转过去,力求争回自己的颜面,珏哥儿抽泣了两下,见爹爹老实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小声松了口气“唉”。
赢准有些好笑,不知以后他与宝儿的孩子是否也这般难以控制。
将阴转晴的珏哥儿放下,珏哥迈着小短腿便要走开,回头看了一眼神情严肃对着他发狠的爹爹,犹豫了一下,又将那令牌捡起,挠了挠下巴,扒着门框奶声奶气道:“你莫呲牙。”而后一溜烟的跑没了影。
盛云俦怒极,起身想追那肉蛋去,赢准咳嗽一声,沉声道:“盛将军考虑的如何?”
足下一顿,长叹一口气,盛云俦为难,“小女如今刚刚和离回府,微臣还想再留些时候。”
赢准抬眸,看向盛云俦,“宝儿嫁给我随时可出宫,盛将军想见宝儿随时可以见到。”
抓了抓脑袋,想到刚刚撅屁股迈出门槛的儿子,灵光一闪,“宝儿想念弟弟,还不舍分离。”
赢准面色淡然,“我如今二十有三,宝儿也有十六,该有自己的孩子了。”
盛云俦看着那一本正经说出想要孩子的人,神经有点炸。还未想好对策,赢准黑眸沉沉的看着盛云俦,“盛将军无论说什么,朕都有应对之策,因为我恋慕她,想要娶她,知道她的喜好,喜欢她的所有,愿意为她做一切。”
自怀中拿出一个册子拿给盛云俦,继续道:“盛将军无非是怕陆照棠的事情重演,这上面有朕的玺印,朕不会再纳妃,此生便只有她一人,盛将军提出什么条件,朕都会应允,因为朕求而不得太久。”
赢准起身,面色陡然肃冷,“朕给盛将军考虑的时间,今日就此作别,明日还会造访。”
直到赢准离开,盛云俦才缓过神来,霄延帝做太子时,他便与他接触过几次,言语极少喜好剑下见真章,如今这份跳脚他倒是没见过,素来沉冷的人却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想来是喜欢的紧了。
低头看了看手下的册子,嗯,有几个字他不识,问问夫人去。
夜幕来临,浅瑜沐浴正要穿衣时,迟迟不见景清进来服侍,怕那人过来了,忙自己穿好衣服,刚刚走出浴室门便被抱起,头发还有些湿,面色带着蒸汽熏染过得红晕,浅瑜秀眉一蹙,“你怎么又来了。”
赢准将她抱坐在床榻,低头想吻她,却被她躲开,只得吻了吻耳畔,“想你。”
活了两世才得了这么个宝贝每天都不想与她离开,今日怕她乱说,即便她身边有他的人,却也不放心一收到消息便匆匆过来。
浅瑜咬唇,他不同于陆照棠,她若是推拒三分他便要越矩七分,直到自己妥协他的亲近为止,她从不知这世上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浅瑜这份腹诽赢准不知,赢准却知道,怀里的人性子清冷,若不是他步步紧逼,如同陆照棠那般,只怕永远也等不到她肯与他亲近。
“宝儿今日告知李夫人与我两情相悦。”
浅瑜蹙眉,他明知道自己为何这么说。 “我要擦头发。”
赢准抱着她,拿过巾帕,“我给宝儿擦。”
浅瑜蹙眉,不去看他,拿起床侧的书。
她整理了一些竺国关于女子的精例,明目张胆的条例定然会引起哗然,不如渗透在书本中,长久的影响,自己的顿悟远比人们灌输来的印象深刻。
秀发馨香,他已经心痒难耐,她却心无旁骛的看书,想与她说话,大手握上她拿书的手,“宝儿看什么?”浅瑜抽不出手任凭他就着她的手看手里的书。
赢准扫了几眼,低头一笑,“明日给宝儿个惊喜如何?”
浅瑜扫视了一眼房里这些日子不断多出来的惊喜,轻轻一叹,从他怀里起身。看着坐在自己床榻上的人,“你不要送我东西了,既然答应了你,我便不会反悔,我身边的人你撤了吧,我不喜欢。”
赢准勾唇,揽住她的腰,“宝儿误会了,只是保护你罢了,宝儿不喜欢明日便撤下。”
将她抱回床上,“明晚宝儿若是随我出府,我便三天不来烦你如何。”
浅瑜被他塞进被子,马上转身背对着他,紧紧攥住被子闭上眼眸浑身紧绷时听到他的话时,又重新睁开眼眸,“你说的可是真的?”
赢准支着额角,躺在她身后,将她耳畔的碎发撩在耳后,声音低哑,“嗯。”
浅瑜蹙眉,疑惑道:“明日也不会碰我?”她对于他的亲近一向排斥。极不自在。
赢准眼眸深邃,凑近她的耳畔,笑着道:“只是带宝儿看一样东西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多更了些。大家周末愉快。
046
汝阳过来的时候浅瑜才刚刚用了饭; 见她自下车便一脸紧张,浅瑜心领神会的开口,“哥哥不在府里。”
汝阳松了口气; 随即大大方方的随着浅瑜进了府门。
本来浅瑜还有些怀疑,刚刚知道汝阳过来却不肯下车偏要她去接时更有了疑惑; 如今见她这般即便不问心里也明了了。
进入房内,浅瑜命人拿来水果,与汝阳一同坐在榻上。
拿过书本递给汝阳, “汝阳若是与哥哥有误会不如当面说清,如此躲着也不是办法。”
汝阳叹了口气; 面色有些慌乱,转而开口:“宝儿为何匆匆和离,一点征兆都没有,我一月与你未见,既担心又着急。”
浅瑜抬眸看她一眼; 笑着道:“你若当真担心,也不会为了躲哥哥一个月都不肯出来。”
汝阳眼眸暗淡:“不与你说了,见你好着,我就放心了,明日要随祖母去祭祖; 离京前过来看看你。”
见她当真不愿多说,浅瑜便没再多说,两人许久未见,谈笑许久一起用了午饭才分离。
汝阳上了马车; 一颗吊着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她喜欢盛翊瑾吗?
喜欢的,早在他没回京时,她便听过他的名气,骁勇北边的少将军,那时的她并未在意,与他第一次见面见他护着自己的妹妹,那时也只有羡慕。
他三次出手相救,让她心生恋慕的同时也自惭形秽,她即便明白自己与别的女子没有什么不同,却做不到真正的洒脱,若她从来都没有成过亲多好。
在他对她表明心意的时候便可以大方的应下,如今却不敢应,她看着洒脱却做不到洒脱。
他值得更好的女子,自己的存在本就让国公府蒙羞,如何好让将军府跟着受人指点。
端阳长叹一口气时,马车突然停住。
外面的小鱼见那马上的人有些为难,转头对着车里的公主道:“公主,盛公子……”
手下一紧,汝阳慌张开口:“不见,让他走。”
她话刚刚说完,马车门帘便被挑开,汝阳只觉腰间一紧,回神时人已被带到马上,不顾周围的侍从,马儿疾驰奔离。
到了郊外一处空旷,汝阳才被抱下马来。
神定后,汝阳恼怒后退,看着面前之人怒斥:“盛翊瑾,你放肆!”
看着她发丝凛乱,仍旧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盛翊瑾沉着脸上前:“我三次出手相助,你非但不感谢,还出手伤我,如今又想一走了之?”
汝阳抬头看向他的脸,似乎自己的抓痕隐隐还看得见,咬了咬唇,“谁叫你唐突我。”
盛翊瑾走近,汝阳警觉的后退两步。
“上次宴中,我自湖水里救了你,你说日后定会道谢,如此轻飘飘的话,我不稀罕,不如你嫁了我如何?”
汝阳大怒,“休想!”
沉下脸,将人桎梏在树干间,“汝阳,明明你也喜欢我,为何要与我疏远,我不会同赵靖一般……”
汝阳别过头,眼眶微红,“不许提他。”
他提起赵靖便让她回忆起自己过往,只觉得后悔,若当时她不听从父皇的话便好了,为了一点点的关注她应了父皇,然而变化只有从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变成一个不受宠的和离公主,她从来就不贪心,只求父皇对她与对端阳一般就好,可这点都是奢求。
她万分后悔自己的行为,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母族如今没什么权势,她配不上他。
看她眼眶发红,盛翊瑾叹了口气,“汝阳,我不会逼你,你躲我一个多月,我见不到你有些心慌,我只想告诉你,你若没有放下心结,我会一直等你。”抬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盛翊瑾叹气道:”别哭了,我送你回去。”
他一向守礼,回去的路上没有别的越矩,汝阳却哭的眼睛红肿。
他有多好自己知道,就是因为他好,所以才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她一点都不洒脱,一点都不自信,自小没有人宠爱她,所以她怕她不敢,受过别人的冷言,她知道坚强有多难,再未遇到浅瑜前她几次想一死了之。
将人送回国公府,盛翊瑾盯着她的发旋开口:“汝阳,我是认真的,我会等你。”
汝阳眼眸朦胧,哽咽开口,“我不要你等我。”
盛翊瑾将怀里的帕子放在她手中,“话我已经说完,回去吧。”
看着汝阳进门,盛翊瑾才掉马离开,他还要去一趟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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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瑜坐在花亭有些担忧哥哥会唐突汝阳,至少站在自己的立场,她不喜欢与人亲近,直到哥哥从门外回来,这才安心,见妹妹一脸担忧的坐在庭院,盛翊瑾笑着上前,“谢谢宝儿了。”
浅瑜淡淡一笑,“哥哥若当真喜欢汝阳,我自然要帮忙”
浅瑜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小梨涡,见妹妹笑的灿烂,盛翊瑾心里突然愧疚,他没有保护好妹妹,没有做到一个哥哥该做的,心疼妹妹,盛翊瑾伸手摸了摸妹妹的头,“宝儿放心,在你未出嫁前,哥哥不会成亲。”
知道哥哥因为陆照棠一直心里愧疚,浅瑜眼眸弯弯,“哥哥说话要作数。”
心里柔软,霞光下,盛翊瑾点了点头对着妹妹温和笑道:“自然作数。”
盛翊瑾不知道,浅瑜不久后便再一次成亲了,声势更为浩荡,上数百年,下数百年,震撼京镐。
松了心,与爹爹娘亲用了饭,浅瑜想着赢准说的时辰,便回了院子,刚刚让景清离开,那人便出现在他床榻上。
这是第一次天色大亮时他过来,浅瑜有些心虚,刚刚膳堂内,爹爹和娘亲不言不语的打量本就让她不自在,现下更觉得有些懊恼,自己何曾这般出格过。
见人站在门侧迟迟不上前,赢准起身走近,将人抵靠在门侧,“宝儿果真守时。”
浅瑜推了推了他,不喜他靠的如此近,走到桌旁被人重新拉回怀中,秀眉一蹙,“你能不能别总这样,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赢准低头凑近,“嗯,别人?”去啄她粉唇,扎着她的腰,哑声道:“可我喜欢碰宝儿,无时无刻都想碰。”
她越排斥与他亲近,他便要越过分,低头将人吻的气喘吁吁时才肯罢休,他渴望与她亲密,想她适应这份亲昵。
浅瑜躲到最后,眼眸荡漾水波,蹙眉挡住他的薄唇,“到底要去哪?”
赢准平复半晌,揽上她的腰,嘴角微勾。
因着浅瑜怕高,赢准用披风将人罩好,带出将军府。
到了地方,赢准小心的将那斗篷的帽子摘下,见她眼眸紧闭,一脸发白,心下一柔,与平日清冷的她不同,这时的她可爱的紧,低头要去啄那粉唇,还没碰到时先对上那突然睁开的水眸。
浅瑜睁开眼便是他的脸,平素紧绷的脸带着轻柔,心下跳动,浅瑜按了按心口,将人推开。
转身时才发现这是一座高山,面前是一座二层楼阁,楼阁对面是潺潺流水,楼阁后面倚着翠绿,赢准走近,拉着她的手,“宝儿可喜欢?”
浅瑜没有回答,仔细看着这楼阁,技艺精湛,却仍有瑕疵,进了门见到房里的摆设,素雅简洁,精致错落,每一个摆设物件都极为精心,一层是书房,和一间厅堂,二层是两间卧房,一间月白清雅,像是女子的闺房,另一间却鹅黄明亮,地上散落着刚刚涂上漆的木马,玩具小车。
浅瑜疑惑间,赢准将她拥在怀中,“这里是皇室京外别院一处最好的景致,宝儿喜欢安静,便随时可以来这,宝儿想要出宫我随时陪伴,我不求你同样爱我,只求你不再排斥我。”
浅瑜垂眸,看着那有些粗糙的摇篮,再看他的手,心头微涩。
他的掠夺那样急迫,她从不曾与任何一个男人有过那样激烈的碰触,他不间断的进攻让她难以招架,所以只能冷淡收敛自己,做好盾牌,她怕等待她的是另一场浩劫。
浅瑜眼眶微红,看着他的黑眸,“赢准,我最后问你一次,你不要骗我,端阳是不是受你指使去接近绥远的?”
赢准眉头一皱,心里疑惑,沉声开口: “不是。”
他不知道她为何执着于这个答案,但总觉得似要抓住什么。
浅瑜闭上眼眸,她该相信他吗,上一世父兄的死究竟是不是他。
赢准沉眸,心里暗自揣测,宝儿一向聪明,若非知道什么,不会平白问他几次。
将人抱在怀中坐在小床上,赢准抚上她的脸颊,开诚布公道:“端阳背后有人意图谋反,那背后之人想利用绥远,绥远虽带兵征战却无兵权,唯一能利用他做的便是接近盛将军,宝儿,我虽以盛将军胁迫与你,却绝不会动他,同为征战沙场领兵遣将的人,我自知盛将军的心思,宝儿,我求你不得,又岂会伤害你的家人将你推的更远。”
浅瑜眼泪婆娑,哽咽开口:“赢准,你若骗我,我会恨死你。”
她第一次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赢准勾唇,浅啄她的唇,“宝儿,我错了,我不该威胁你,害你伤心担忧,但我不后悔,我爱慕你,迷恋你,得不到你便要悔恨终身,所以不后悔,今日我与你交代清楚,便想弥补,我不会骗你。”
他的吻细密,浅瑜坐在他怀里微微后仰,却怕倒在床上,手攥着他的衣襟,眼角含泪。
赢准将人压在身下,薄唇柔柔碰触那柔软,随即缓缓撬开贝齿,入内纠缠。
浅瑜有些迷茫,头晕目眩。
他的热烈执着向来难以反抗。
屋外泉水潺潺,屋内却暧昧交响,吞咽舔舐让人心跳加速。一阵嘤咛,浅瑜侧过头急促喘息,“拿出来!”
大手不知何时探入自下而上探入衣襟,那异物感让她难过,面色通红,赢准眼眸发红,低低喘息,声音暗哑,“宝儿……”
他有些忍不住。
浅瑜对他没有之前那么抵触,却还是怕他,因为碰过所以怕。
赢准平复许久,见她蹙眉,叹息出声,将手拿出,却仍旧伏在她身上,轻啄她脸颊,轻轻叹息,“何时才能与宝儿成亲。”
浅瑜面色泛红,不去看他,不自在的推他的肩膀,“我要回去了。”这会天色已经暗了,她确实该回去了。
赢准忍了又忍,将人抱起,给她整理的衣衫,重新披上披风,这才带人离开。
进了院子,浅瑜才松了口气,不想再与他独处,垂眸要回房,却被人重新拉回来,浅瑜看着他眼眸含笑,眉头一蹙,“你说过不会再来了,快走吧,我娘我爹若是知道我便……”
她威胁的话没有说出口便看到院子门前站着的两人,面色发白,喃喃开口,“爹爹,娘亲。”
李氏本来还心里存疑,这下亲眼看到自己女儿与那人相处便信了个十成十,比起身侧低气的丈夫,李夫人倒是松了口气,女儿对谁都冷冷清清温雅有礼,本以为这就是女儿的性子,没想到刚刚看到女儿竟威胁与人。
那新帝一脸宠溺不似作假,两人并立倒真相配,李夫人看着那新帝,样貌出挑,哪里都好,就是身为皇帝让她有些不放心。
盛云俦阴沉着脸,他在前面苦恼,后面已经暗度陈仓,新帝面上本本分分一本正经与他商量求娶,背后却都敢带着女儿出府。
浅瑜脑子一片空白,直到耳畔传来响动,“宝儿先去休息吧。”这才麻木的回房。
赢准看着她进门,沉声开口:“盛将军,前堂说话。”
盛云俦胸膛起伏,气的不轻,不见自己的宝儿被人夺走心里也不会这样生气,如今见了别个男人牵着宝儿的手,却是怒极,偏偏这人是皇帝,他又拿他不得。
赢准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送了过去,“盛将军,我倾慕宝儿,这么多年唯喜欢她一人,愿为她付出所有,因为喜欢所以愿意登门求娶,又因为喜欢所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盛将军与李夫人多年情深不渝自是领会这种不舍。”
盛云俦想到刚刚他与女儿熟稔的动作,心下咯噔一声,额头汗湿,“你们……”
赢准面色淡然,一本正经道:“并未唐突。”
盛云俦松了口气,“宝儿性子淡然,不适合宫中。”
赢准抬眸,“宫中只有我和她,又如何不适合。”
盛云俦头疼见他目光如炬,他面色严肃,心里想了许多,最后哑声道:“宝儿小时候说话晚,所以身边没有朋友,从怯怯怕生倒安静的性子,我从不敢让她受一点委屈,陆照棠让臣怕了,微臣征战沙场,说直白一点为的不是保家卫国,微臣莽汉一个,没有大志向,不过是为了妻儿,女儿被那陆家苛待,臣心疼,不敢再将女儿交付出去。圣上可明白微臣的心。”
赢准起身,看向门外,月亮高挂皎洁明亮,沉声道:“盛将军,宝儿没有那么脆弱,宝儿果敢聪明,除非她不想,她若是想便能做到一切,她内敛安静,却心怀浩瀚,盛将军可知,不是你在保护她,而是她在默默保护你们。她愿披荆斩棘,我便做她的后盾,她若需遮风挡雨居于一隅,我便替她遮蔽天日,盛将军,你我同样领兵打仗武将出身,厮杀疆场,抛去皇室身份,我与你一般无二。”
盛云俦看着那立在月下的颀长,突然有些恍惚。
浅瑜进了房门心里才开始狂跳,向来镇定自若的她先是打翻手边的茶盏,后又拨掉了书册,直到看到娘进门这才安静下来。
李夫人嘴角擎着笑,第一次见女儿有过这样慌乱的时候,即便女儿不喜欢那新帝,只怕那新帝在她心里也不同于一般的男子。
李夫人可怕女儿这般一直不自在下去,安慰了几句没多说什么,看着女儿上床,这才离开。
其实她的心在看到丈夫拿给她的那本册子便倾斜了,宝儿的每一个喜好他都写的详细,若不是有心如何注意到这些,那样沉冷孤傲的人放下身段一次次上门求娶承诺,她其实已经有些动摇,今日看到女儿的反应她便定了心。
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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