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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_逗猫遛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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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赢准低头看着她的眼眸,大手抚上她的脸颊,“宝儿,我后悔了。”
  浅瑜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总要摆布她,想让她成亲她必须成亲,想要他和离便要她和离,垂下眼帘,浅瑜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奈何腰间的手臂扎紧,赢准蹙眉轻道:“宝儿,与他和离吧,我会娶你,对你好,再不惹你好不好。”
  他是端阳的哥哥,定然知道了些端倪,想到上一世她一家便是断送在他兄妹手中,心里冷笑,浅瑜抬眸看向他:“夫君喜欢谁那是他的事,我是他的妻,自然要对他忠贞不二,圣上还是另寻所爱吧。” 
  赢准蹙眉看着她,黑眸幽深,仿若上一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不是她一般。
  声音变得冷硬“哪怕他要另娶妻妾你也不在意。”
  浅瑜的眼泪已经干涸,垂下眼帘,“自然,我会从一而终、”这便是当时他对她说的话,如今由她说出口
  赢准胸口一窒,也想到上一世他因形势所迫亲口说出的话,两人的立场完全颠倒,手下攥的紧,额头青筋跳动。
  黑眸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眸,声音低沉:“宝儿倒是大度。”
  浅瑜抬首,冷声回道:“圣上刚刚不也称赞臣妇守礼吗。”
  翻身将人压在榻下,怒目看着她,见她慌乱低头堵上那唇,她想惹怒自己如此简单。
  他的吻变得毫无章法,双手将她的手束在头顶,突破皓齿,呜咽声伴着剧烈的挣扎,浅瑜感受到他的欲望和愤怒,心里慌乱,唇上的疼痛让她越来怕,眼泪越蓄越多,终于哽咽出声的时候,赢准恢复了平静。
  喘息开口:“宝儿与他和离吧”他心中同样疼痛,错失喜爱的人,他从知道她身份那天便如堕深渊。
  浅瑜喘息,眼泪顺着眼角滑落,闭眸开口:“好啊。”
  赢准心头一紧,看着她泛红的小脸。
  浅瑜睁开眼眸,继续启唇,隐怒道:“除非你死。”
  赢准勾唇目光深沉,已不顾心口的疼痛,起身抽出一禀长剑,“宝儿说的做到?”
  浅瑜看向他,怒气上头,“自然”
  她话音一落,那禀长剑毫不留情的插入胸膛,握着剑禀的手下瞬间有成串的鲜血滴落,浅瑜眼眸睁大几步上前,眼眸里透着慌乱。
  赢准勾唇,薄唇已经泛白,“宝儿可要我继续。”
  浅瑜手蹭到那鲜血,眼泪掉落,他总能威胁到她,因为他总比自己更狠,摇头泪目:“赢准,我不会嫁给你。”
  “哐当”门被大开,几个暗卫急步上前,透过众人,赢准目光仍看着她,一侧的卫沉沉声:“圣上遇袭,盛家小姐救驾有功。”
  闭上眼眸,再不去看她,他到底哪里不好,要怎么做她才会喜欢上他。
  宫乱已经被镇压,一些侍卫受了伤,在位的大臣夫人除了个别受到轻伤外大多都安然无恙。
  浅瑜坐在马车里任陆照棠握着自己的手,怔怔回想刚刚的事,那禀长剑与那刺客手中的一模一样,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只等她入瓮,什么救驾有功,若真有人刺杀他她现在只会给那人递剑。
  明明已经觉得自己置身事外,现在似乎又被卷入其中。
  轻叹一口气,浅瑜这才发现身侧的陆照棠身上净湿,疑惑的看向他,将手里的帕子递去。
  陆照棠拿着帕子擦了擦,犹豫开口:“刚刚有人掉入湖中情急之时便下水救了人。”
  她走之后又有人落水了?
  想到同样落水被哥哥救起的汝阳,浅瑜有些担忧,汝阳身子底子不好,上次为救她就染了寒,这次估计又要病了,无意识的开口:“绥远救了谁?”
  陆照棠手下一顿,虽然他对那人无意,但总归男女有别,有些为难的开口:“端阳公主。”
  公主府里。
  下人们头都不敢抬起。
  端阳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时,眼泪不断掉落,浑身湿漉漉的不断滴落水滴,她难过的不是被那陆照棠所救,而是难过今日收到的那封密信,她不想接近陆照棠,却不得不照做。
  没有一件事是顺着她心意走的,枉她如今是大尧最尊贵的公主。
  喜欢的人不能靠近,不喜欢的人却要让她交付所有。
  叩门声响起时,端阳埋头怒斥:“滚!”
  葫芦听到公主的话一个缩瑟,小声道:“蜀王殿下过来了。”
  端阳一怔,抬手擦干眼泪,深呼一口气,推门而出,与那丫鬟一同向外走去。
  蜀王身着锦缎绣梅白袍,一身儒雅,清俊的面容此时有些苍白,怀里抱着一个小姑娘,小姑娘睡得香甜,只是眼角隐约还有泪痕。
  蜀没看了一眼端阳,将人径直抱进了房间,端阳站在门口撇了撇嘴,“多谢哥哥将麻翘带回来。”
  丢丢今日在宫里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皇宫这么大,兜兜转转找不到路大哭的时候碰到了蜀王,心里怨气端阳公主将自己丢下就走了,连带对这个端阳的亲哥哥蜀王也没有好脸色,不想看他,闭上眼睛置气时却睡着了。
  被人放入被子里,刚刚触碰到那柔软的床榻,不由的拱了又拱,睡得香甜,仿若是全天下最惬意的人。
  静静的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丑丫头,蜀王淡淡道:“别再丢下她了”声音温润,似是叹息。
  见他正要离开,端阳咬了咬唇“哥哥何时回封地。”
  赢冿没有开口,起身离开,直到走出公主府,胸口一疼,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吐出,步履踉跄,抬头看向那明月。
  明月澄澈却似乎永远照不进他的心里,这样日渐沉重的愧疚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夜已经染黑,整个京中似乎陷入了安静。
  楚王府邸。
  赢冽刚刚包扎好右手的伤口,他右手一向使不上力道,对付那刺客还是受了轻伤,看着窗外的明月,想到今日的情境,眉头皱紧,今日下意识的出手才知道自己竟生了些别的心思,明明只是好奇而已
  眉目染上疑惑,赢冽站在窗口一动不动。
  为何今日宴席上会出现刺客,思索了许久,手指不自觉的叩了叩窗楣。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的少点,明天双更。。。。。。

037

  
  传闻很多; 霄延帝重伤不愈,丞相暂代朝政,她没有刻意去留意; 却总能听见下人谈起,对于赢准; 她避而远之,隐隐总有预感似乎许多麻烦就要接踵而来。
  陆照棠走后,浅瑜用了饭,刚想回房看书,静王妃身侧的福嬷嬷便过来; 静王妃从族里刚回来传她过去。
  姗姗到了静王妃的院子,还没进入正堂便听到里面传来笑声,等她迈入厅堂内看清来人,便是明白了静王妃的意思。
  与静王妃亲亲热热坐在一处的女子浅瑜识得,上一世陆照棠的妾室; 韩想柔。
  静王妃见她进来,笑容满面的抬手招呼她坐下“浅瑜快来看看这是绥远表姨家的妹妹,小丫头嘴甜的紧,招人喜欢。”
  韩想柔身着娇黄挂花缎锦曳地裙,面容俏丽; 举手投足娇柔温婉,看向进门而来的女子,微微怔神,有了这样的妻子; 那人真的会看上自己吗?
  霎那失神,韩想柔垂下眼帘轻轻起身拜礼:“盛姐姐。”
  这一声娇柔让浅瑜淡淡一笑,随即轻轻落座。        
  她心思敏感,上一世静王妃将人带回她就知道是什么一番意思,那时的她心里酸涩,但这一世却没有任何感觉,看着两人谈笑,她如事外之人一般。
  将静王妃见她只是淡笑沉默不语心里只觉得快意,刻意的与韩想柔谈天热聊极力冷落那端坐着的浅瑜“想柔出身书香门楣,平日喜欢看书?”
  十分有礼,韩想柔浅浅一笑,谦虚道:“不过是一些纲经申论罢了,拿不上台面”  
  一侧的景清暗自撇了撇嘴,这也好拿出来卖弄,啥纲的我们小姐七岁就看完了,去了北边将军府见了小姐的书房能吓死你。
  纲经申论是大尧著名典著,涉猎繁杂,成册的有数十本,未归编成册的散书有二十多部,其中文案晦涩难解,因为难懂很少有贵女去看,但能看懂几本已经算学有小筑,远超一众贵女了。
  韩想柔看不大懂,但周围的姐姐妹妹不是弹琴好就是书画好,她没什么拿的出手,当日静王妃问询她便只能这样回答,没想到自己却因此随了静王妃回府 。
  静王妃回母家选来选去便选了韩想柔,主要是她十分符合自己的期望,长相柔美,对她千依百顺好拿捏,最关键的是同样饱读诗书。
  儿子喜欢温温柔柔的女子,她照着盛浅瑜的模样找了个,便是想提点提点她,天下之大,她的儿子并非她一人不可。
  抿了一口茶水,静王妃淡笑:“想柔喜欢读书那便可以与浅瑜有不少聊的,浅瑜也甚爱读书,我这会有些乏了,你们两个聊吧。”
  静王妃离开,韩想柔转过身惊喜的看着浅瑜:“姐姐也喜欢读书,可有什么好书推荐给妹妹。”
  浅瑜知她并非真心想要和她探讨什么书,不过是想卖弄些才学罢了。
  随意说了几本,想到还有文书要译,寻了个由头也回了房。
  晚上陆照棠回来,本想直接回院子,但听到下人过来递话,知道母亲回来了,便先去了母亲那里。
  进门来见一陌生女子坐在母亲身侧,心里有疑。
  静王妃笑着道:“绥远回来了,瞧瞧还记不记得你想柔妹妹,小时候你们见过,看着可还亲切?”
  陆照棠这下知道母亲是什么意思了,蹙眉开口:“娘,我累了先回房了。”
  静王妃起身,“站住!你若现在走出去,我便搬出府去。”
  陆照棠头疼,看那坐在一侧含羞的女子,心里一叹,到底坐了下来,静王妃含笑的命人布菜,陆照棠从头至尾没说一句话。
  韩想柔手下绞着帕子,面色微红,悄悄看了一眼端坐着的人,之前便听过这位表哥,只知是个出类拔萃的,如今一见却发现比传言中更为清俊,心里陡然跳动,喃喃道:“郡王……”
  陆照棠淡漠的看向她:“不知你是否看过我的妻子了。”
  韩想柔不明所以的抬头。
  陆照棠又道:“我妻子面容极美,性子温婉,知礼博学你觉得你哪点比的上?若你想通我现在命人送你离开,给你找个好人家,若是想不开,等将你赶出去时你便什么都得不到。”
  韩想柔面色通红,眼泪涌入看向面色不愉的静王妃。
  静王妃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谁敢把想柔赶出去。”
  陆照棠眉宇疲惫,面色微沉,起身离去。
  静王妃如今觉得有了依仗,自不担心那盛家找很麻烦,这妾他是纳定了,看了一眼韩想柔,思量片刻笑着开口,“你明晚来我这里用饭。”
  房里浅瑜已经用过饭洗漱好靠在床头看书了,听到响动抬起头,陆照棠蹙眉上前:“宝儿,我娘胡闹,明日我就将人送走。”
  浅瑜放下手里的书,垂下眼帘,“娘既然喜欢留下也无妨”
  陆照棠看着那恬淡之人,她神色如常没有一丝难过,正是因为她心里没有他,所以才不在乎。
  手握成拳,陆照棠定定的看着她,她未曾再抬头看过自己,闭上眼眸,陆照棠转身离去。
  灯火阑珊,人声嘈杂。
  陆照棠坐在品鲜楼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眼眸有些朦胧,心的疼痛仍旧再蔓延。
  他在这里喝的烂醉,自没看到对面长椅上坐下一人,那人面色略带担忧,半晌咬唇开口:“陆郡王。”
  恍惚的抬头,朦胧间他看清来人,蹙眉正要起身,端阳摆了摆手:“既然在外不必多礼,何况那日你曾相救于我,端阳还没来得及感谢。”
  她的声音轻柔舒缓,与平日骄横跋扈仿佛不是一人,刻意的温柔让陆照棠放松下来。
  陆照棠有些醉了,以往绝不会与女子同席。
  积压在心口的事情太多,他不想理会别人,自顾自的将心中的愁苦吐露,端阳静静的听着,两人如朋友一般一人说一人听。
  陆照棠走后浅瑜便放下手里的书,陆照棠不懂,即便她开口拒绝,静王妃仍旧有办法让他接受这个妾室,因为那是他娘,否则也不会有上一世的韩想柔了,他想让她出头表现嫉妒,她上一世努力过了,也信过了。
  浅瑜下床将门销插好,或许当陆照棠知道他无论如何都会接受的时候便不觉得她今日说出口的话让他难过,浅瑜神色淡淡的重新向床榻走去,却看到一人端坐在她的床上。
  眉目一惊转身就要离开房间,腰间一紧人已被他代入怀中。
  浅瑜怒目:“这是郡王府,你疯了”
  赢准嘴唇还有些泛白,那日剑插的有些深,他这几日失血过多,今日刚刚好些便想找机会见她,本来是想派人将绥远拖住,但端阳先出现了,倒省了他的事。
  她一挣扎,他胸口就蔓延了暗红,抬头看他,只见他黑眸幽深似察觉不到疼痛,叹了口气,浅瑜收回手“赢准,究竟如何你才肯放过我。”
  他将她抱进怀里,哑声道:“等你与他和离。”
  垂下眼帘,浅瑜轻道:“我不会与他和离”之前她有心思和离,现在却一点心思都没有,因为她心知出了虎穴又要入龙潭。
  赢准不知道中间哪里出了差错,或许她没有亲眼见到所以不信,既然端阳如今有了心思,那他等着便是,今天好不容易见到她不想惹她生气,只是将她的手握在手中。
  “好,不和离,你想如何都好,宝儿喜欢看书,宫里有许多,郡王府白日总有人打扰不如去宫中看书,嗯?”
  浅瑜不知他又在盘算什么,但入那宫中离他更近了,她岂会将自己陷入危险“既然圣上没事了便离开吧。”
  赢准不理她的话,低头看着怀中之人的白颈,凑近开口:“宝儿可知为何盛小将军今日未曾来见你。”
  他的热气就在耳畔,但浅瑜听了他的话,顾不得其他,难怪一天都联系不到哥哥,只以为他要用哥哥威胁她,忙抬起头:“你把我哥哥如何了。”
  她终于肯看他了,低头看着那粉唇,忙哑声道:“宝儿别急,他现在没事,不过昨日盛小将军当街将那赵郡王打坏了身子,赵家今日将他奏上大殿……”
  浅瑜看着他等他说完,却见他目不斜视直直的看着自己忙咬唇别开脸。
  她不肯再看他,赢准回神将人侧抱而坐,“宝儿不想知道朕会如何对待那些奏本。”
  浅瑜不肯抬头,赢准勾唇,“朕当然不会对盛小将军如何,因为他是宝儿的哥哥,但事因汝阳而起,作为补偿朕决定将汝阳重新指给赵靖,宝儿看可好。”
  “不要”浅瑜抬头,她怎么能自私的为了哥哥牺牲汝阳。
  赢准蹙眉,俊颜绷紧,“那便只能让盛小将军担下这错了,赵家的要求宝儿可要看看,三拜九叩谢罪三日,军杖成百,宝儿可舍得”他声音低沉凑近她耳畔,那潮热染红她耳畔。
  浅瑜咬唇,知他已经抛出了饵,然而这饵她却不得不咬“你想如何?”
  勾唇一笑,大手与她的手交错,“只是想宝儿去宫中看书罢了,宝儿喜欢书,修林阁的书宝儿可以随便看,宝儿救驾有功封个女官可好,封了女官宝儿便自由出入宫门,无需礼贤,免了宫仪”
  免了宫仪便无需对皇室行礼,他的宝儿以后定是最尊贵的女人,何须向人行礼。
  她看向两人交握的手,她两世从不主动去招惹别人,老老实实看书写字,但越麻烦却偏偏自己找上门,人道她知礼温婉,她却犯下这样的过错。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从上一世到这一世她每一个计划只要有他在都会发生变故,或许她一直不和离终一天他便会厌烦了,面对他的纠缠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赢准抚着她的脸开口:“宝儿乖,只是换一个地方看书而已。”
  他惯会骗人,浅瑜淡淡道:“我要睡了。”
  赢准将她抱放在床上,坐在一侧看着她。“睡吧,等你睡着我就走”
  浅瑜心情沉闷,反正她不论如何说他都不会听,翻过身不再理他自顾自睡去。
  赢准细细的看着她,小脸光洁没有一丝瑕疵,想到上一世容貌尽毁的她,心里疼痛难忍,不知他死后,上一世的她到底如何了,他不敢去想只能在这一世好好保护她。
  那人藏头露尾,不过他既然开始行动,他必须先把宝儿带走。
  

038

  
  退朝后圣旨便下来了; 因宫宴救驾有功,郡王妃任四品掌案女官,在宫中修林阁任职。
  修林阁是存放大尧书籍典籍的地方; 从来都是从翰林院调人任职,第一次外调人过去而且还是个女子。
  皇帝颁旨本应是家主出来相迎; 但陆照棠自昨晚未归,浅瑜便亲自接了旨。
  严公公十分恭敬的上前:“郡王妃是稍作收拾再与杂家进宫还是现在就方便啊。”
  浅瑜想着哥哥和汝阳,垂眸轻道:“现在吧。”
  端阳公主府邸。
  陆照棠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难耐,喉咙疼痛,眼眸干涩。
  “你醒了。”
  轻柔的女声让他刹时回了神; 震惊的坐起。
  刚刚进门的端阳命人将准备好的解酒汤拿了上来,笑着开口:“陆郡王不必惊慌,本宫这就差人去报平安。”
  陆照棠震惊起身起身,见身上的衣服完好松了口气,“不必了。”这位端阳公主倒并非传言一般跋扈; 放下心来,再抬头时却看到端阳脖颈处有暧昧的红痕,手下一僵,别开眼去。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绝对不会是他……
  红唇一勾; 端阳笑道的灿烂,心下了然,也不逼仄,只道:“素闻陆郡王对妻子忠心不渝; 莫不是担心那位误会不成。”
  陆照棠拜礼,“多谢公主照拂,昨日下官唐突,公主切莫怪罪,告辞”神色有些慌乱错身离开,喝酒误事。
  他人一离开,端阳脸上的笑意就卸了下来,盛浅瑜那样的女人还有人这般捧在手心里喜欢,若是有朝一日他与陆照棠在一起了,不知她如何,想想就好笑,本来觉得难过的事,现在却觉得有趣,凡是让盛浅瑜难受的事,她都开心。
  抬手擦了擦脖颈上的红痕,直到那红痕消去,随意将帕子扔在桌台。这他就怕了,若两人当真有了什么……
  葫芦叩门而入:“公主,马车准备好了。”
  昨日太后递了信,要与她一同用饭,端阳敛了敛衣袖,收了心思:“走吧。”
  宫内皇帝寝宫外堂,浅瑜蹙眉看着赢准不断给自己夹菜“我哥哥呢。”
  赢准端坐在她身侧,手下未停:“宝儿用完饭便能看见了。”
  她现在已经没脾气了,食不下咽的吃着饭。
  等用了饭,赢准去拉她的手,浅瑜轻轻避开,她现在越来越不明白赢准是什么想法至少她现在还是臣妻,他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
  两人走向前殿,浅瑜路上便看到穿着麟甲匆匆进入宫门的哥哥,看到妹妹在,盛翊瑾有些疑惑,随即上前拜礼:“臣不辱使命剿匪而归”
  剿匪?
  浅瑜看向坐在案几前的赢准。
  盛翊瑾前天确实为了汝阳当街打了赵靖,但盛家常年驻守北边苦寒之地,总是功大于过,所以看到弹劾的奏折他便压了下来
  盛翊瑾次日便被他派去领兵剿匪,临走前他给宝儿递了信,但被赢准半路截走了。
  得了首肯,盛翊瑾带着妹妹出殿,淡笑问道:“宝儿过得可好”
  浅瑜咬唇,不想让哥哥担心,垂下眼帘点了点头,他根本没打算责罚哥哥让他戴罪立功那也不会真的怪罪汝阳,都是她自己关心则乱了,想起一事,浅瑜抬头:“哥哥前天为何打伤那赵郡王。”
  盛翊瑾蹙眉,心里有疑,但听到妹妹的话,干咳一声,前天街上见那人贼心不死拦国公府的车,不知怎地怒火中烧出了手,这一次比上一次重了许多,听说那赵靖现在还没醒,圣上此时派他出去,应是想让他戴罪立功,汝阳那天受了惊吓,不知现在如何了。
  这事自不好与妹妹开口,转而想起回京以来还未与妹妹说的事,笑着道:“宝儿可知,为何爹爹娘亲今年没有回京?”
  浅瑜疑惑。
  摸了摸妹妹的头,盛翊瑾开口:“娘亲有孕了,月份还小不宜动身。”
  浅瑜一怔,下一刻嘴角上扬眼眸明亮,上一世娘亲未曾再有孕,不是为何有了变故,但喜悦大过疑惑,急忙问了问娘亲的情况。
  她的笑容太过明媚,站在窗侧的赢准眼眸轻柔,她可是喜欢孩子?这样一想心里便更加柔软,他想有个与她血脉相连的孩子。
  盛翊瑾再三嘱咐后先行离开,即便浅瑜再不愿仍旧进了书殿,好在他没有过分的举动,浅瑜随着宫人去了修林阁,直到下午陆照棠来接也未再看见赢准,这倒让她稍稍安心。
  马车里。
  陆照棠自端阳府里出来直接回了府里,向校场告了假,听闻她被封做女官换了衣衫便出门来接人。
  “宝儿喜欢在宫中任职吗,若是不喜欢,我明日便与圣上说。”
  大从宫里出来她便闷闷不乐,陆照棠担心的看着浅瑜,浅瑜抬头看向他,淡淡一笑:“左右在府里也是看书,不过换了个地方而已,只是绥远每日过来接我有些不方便。”
  她声音柔柔的唤着他的表字,陆照棠心里那郁结散去,牵上她的手,陆照棠认真的看着她“宝儿,我今日会把那人送走,我只要你一人,你信我。”
  垂下眼帘,心里一叹,她没有开口,或许是经历过失望,她已经再无波澜了。
  郡王府。
  自打浅瑜随着那公公离开入了宫,郡王妃就心里犯嘀咕,难道是那皇上看在女儿的面子将盛浅瑜封做女官?否则她哪承的上那四品女官的职位,心里有疑,本想招女儿过来问问,但那韩想柔娉婷走了进来。
  韩想柔又喜又怕,为难的看向静王妃:“王妃,我……”
  静王妃瞥了她一眼,端起茶杯“怎么,怕了,你可想清楚,别到时候临阵逃走,再不济我也是他娘,他不敢忤逆我。”
  韩想柔咬了咬唇,想到那清俊的人,若真的能为他生儿育女,她哪里会在乎什么身份,坚定的抬起头,“柔儿全听王妃的。”
  下人来报的时候,静王妃便命人传唤,哪知那小厮刚刚走到门口,郡王爷自己便出现了。
  “母亲不必寻我,儿子也有话要与母亲说,今日儿子必须将她送走。”
  看着儿子眼眸坚定,静王妃心里微恼,面上淡然, “娘想开了,这毕竟是你们两人的事,你若是不愿意那娘也不强迫你了,坐下吧,正用饭的时候,你跑来扫兴。”
  陆照棠一怔,没想到母亲改变了注意,紧绷的面容松懈下来:“谢谢娘。”
  儿子自打从西海回来便沉着个脸,如今总算有个笑模样了,想到一会的事她这会儿却有些犹豫了,但事已至此她不能退缩,更何况儿子一旦有了人,那盛浅瑜便会着急,哪里还会不肯圆房,她这也算帮了儿子。
  “行了,用饭吧,知你有了媳妇忘了娘,你是娘的儿子她不心疼我能不心疼。你叔伯托娘带给你的雕花酿,坐下来尝尝。”
  陆照棠回来的时候便与浅瑜说好一同用饭的,但这会儿娘想通了,他也不愿忤逆她,随即坐下。
  景清站在院子门口,左等右等也不见郡王爷回来,怒气哄哄的进了房内“姑爷说好与小姐一同用饭的,怎么还不回来啊,菜都凉了。”
  浅瑜瞥了景清一眼:“这菜才刚刚上来,缘何会凉,别等了。”
  景清撅了噘嘴,她还不是担忧郡王爷改了主意将那女人留下,即便心里急,手下仍旧熟练的布菜。
  浅瑜垂下眼帘,陆照棠哪里还会回来,上一世自己等到天明也未再见他,虽然不知为何这一世来得这样早,但总归还是发生了。
  静王妃命人将喝醉了的儿子扶到韩想柔的院子,看着那怯懦的人,淡淡道:“伺候好郡王,若是有什么闪失唯你是问。”
  韩想柔手下哆嗦,点了点头,待到室内安静了,这才看向床榻上的人,缓缓走近。
  那人面色泛红,酒气氤氲,口中不断沉吟,她有些不敢相信这样的人以后会是她的夫,她的天,缓缓靠近那纱帐,只觉心头一跳。
  陆照棠浑身发热,口中呓语不断“宝儿,宝儿”身上滚烫,骤然睁开眼眸,韩想柔吓了退后几步,手腕却一紧,天旋地转后被人压在身下。
  陆照棠眼眸迷离看着身下的人,爱怜开口:“宝儿”
  浅瑜沐浴过后依靠在床侧看书,眼睛有些干涩了才将玉挂签放入书中,打算睡去,窗户轻磕,浅瑜睁开眼眸。
  几步走近榻前,赢准正要靠近床榻,浅瑜将准备好的药向他撒去,她这回在医馆买的迷药是专门用来迷昏畜生用的,药性强些。
  猝不及防赢准吸入不少,看着穿上外衫的宝儿,嘴角一勾,“宝儿有了新招数?”
  浅瑜抬眸,起身走近,狐疑的看了半晌,他怎么没有马上晕过去?“新旧招式,有用就行。”
  赢准揉了揉额角,足下踉跄,向她倒了过去,沙哑道:“宝儿这药确实好用。”
  他身量高大,浅瑜哪里擎得住他。
  赢准揽着她的腰将人压在榻上:“嗯,确实有用”
  黑眸透着光亮,薄唇微启伏在她身上的人哪里有一点昏迷的意思,知他没事,浅瑜咬唇面色涨红, “走开。”
  低头去啄那粉唇,却被那玉手遮住,顺着吻了吻她的手,沙哑道:“头晕。”
  浅瑜捂住自己的嘴,一手推拒他,怒目而视:“走开!”                
  亲不到那粉唇,赢准眼里泛着柔光,吻了吻她的眼眸“嗯,药效太强,头晕目眩,不能自已。”
  两人相贴,浅瑜身着里衣但只穿了外衫,此时自是感受到他身下一处,红晕染透耳朵,面色通红,心里懊恼自己的失误,双手推拒:“起来。”
  他哪舍得起来,只想将她带走,声音变得暗哑,眼眸落在她的唇上,见她又一次将唇遮挡,嘴角一勾,腰下一沉,隔着衣物将自己陷入她两腿间。
  浅瑜震惊的看着他,面红耳赤,眼眸里透着恐惧“赢准!”
  知道她怕了,赢准灼灼的看着她的眼眸,声音沙哑:“宝儿若是主动吻我,我便放开,宝儿若是……”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而是腰间一动,让身下惶恐的人感受自己的热度。
  浅瑜嗔圆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赢准你疯了!”
  低低一笑,暗哑的声音再次在她耳畔响起:“宝儿可知门内的木销自外用刀便能挑开?”
  浅瑜一怔,赢准捏了捏她泛红的耳朵,继续喑哑道:“在三涂山,宝儿可曾注意那木销上的刀痕?宝儿睡得浅,便只能封住宝儿的穴道,仍我摆布的宝儿滋味那样好,我如何肯放手,嗯,还有那日温泉里……”
  浅瑜面色滴血,“住口!”
  他眼里的热度似要将人烧化,身下的危险让她浑身绷紧,他渐渐摩挲,浅瑜怒目:“赢准!”
  赢准看着她,额头已经布上了一层汗水,声音隐忍:“宝儿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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