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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怡梦-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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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认定杀害世子的凶手是倾城皇儿,誓言要擒拿倾城皇儿,让他给世子偿命。”
  忆蝶啊地一声叫了起来,好不容易稍稍平稳下来的情绪再次天翻地覆。果然还是因为湘王世子的死。没想到,凤逸臣安然无事,却在无形之中把凤倾城给牵连了。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盆脏水怎么会泼到凤倾城的身上,他明明连酒坊的门都没进过。
  “怎么了?”皇贵妃一眼就瞧出了端倪,询问地看着忆蝶。
  忆蝶暗自做着心理斗争。她到底要不要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原原本本地告诉皇贵妃呢?
  “蝶姐儿心中必然有事,你万万不可瞒着母亲!不论你做得对,还是错,母亲永远都是你的助力。有一点你必须记住,那就是永远也不要把事情藏在心中,自己独自去承担。你现在年纪太小,有些事,不是你一人便能承担得了的。有些事,在你看来为轻,却有可能惹出天大的祸事来。”
  看着皇贵妃慈爱而鼓励的眼神下,忆蝶再也坚持不住,只得把当日酒坊内发生的事情和盘托出。
  皇贵妃听后心中十分震惊,但为了不让忆蝶担忧,她面上却半点声色也没露出来,只是非常平静地安慰忆蝶道,“诚如逸臣所说,你不过是惩罚了一个本就该死的罪恶之人,没有什么好觉得内疚的。”
  “真的是这样吗?”这样的观念完全背离了她在现代的教育思想。又或许,这就是为什么只有在古代才会孕育出大批惩奸除恶的大侠吧?因为古代的法制观念淡薄,而且有时候有的人甚至连皇权都动不了。
  “蝶姐儿不要多思多想。你现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安心回家,等待倾城皇儿得胜归来的好消息。至于说世子之死,你就不用再管了,也不可再对第二个人说起。母亲会在恰当的时机向皇上禀明,你切不可擅自去找皇上请罪。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惹来灭族之祸。你谨记母亲刚刚跟你说的话,明白吗?”皇贵妃紧紧地盯着忆蝶,势必要得到忆蝶的承诺。
  “女儿明白了!”忆蝶乖巧地点了点头,暗想着,就连皇贵妃都说了可能会牵连楚氏族人,可见这件事的严重性。
  “好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几日皇上忙着调兵,母亲可能需要去勤政殿伺候皇上,你暂且就不要再进宫了。等此番事情结束了,母亲自会派人去接你入宫相聚。”
  说完,皇贵妃尽然派出了身边的亲信宫女送她出宫。
  忆蝶明白,皇贵妃这是在防备她逃不过良心的谴责而私自跑去皇上面前请罪呢!
  宫女直到把她送上了楚府的马车,才离去。
  驾车小厮已经甩起了马鞭,车轮缓缓地往楚府的方向行驶而去。
  忆蝶的心里此时正在做着天人交战。她难道真地要如皇贵妃和凤逸臣说的那般,把那日所发生的事当做一场梦,一场从未发生的噩梦?凤倾城是因为她的过失而领兵出征,百姓因为她的过失而遭受磨难,这一切的一切,难道她真地要装作没看见,没听见吗?
  想来想去,忆蝶最终还是做不到。她掀开车帘,吩咐小厮道,“掉头,去慕倾王府!”
  “可是刚刚宫里的姑姑吩咐过,必须立即送小姐回楚府!”驾车小厮脸露为难。
  “她是你的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
  “自然是小姐了!”驾车小厮答得毫不犹豫,手下却没做出动作作为回应。
  “既然知道我才是你的主子,你现在就把马头掉转向慕倾王府!”忆蝶眼中闪过怒气,给犹豫不决的小厮施压。
  驾车小厮惯会看人脸色,知道皇宫里的人不能得罪,可自家的小姐也不能得罪。得罪了皇宫里的人,或许还有主子撑着,可若是得罪了自家小姐,说不定饭碗立即就丢了。再者,小姐是要去未来夫婿的府上,也算不得。
  打定主意后,驾车小厮调转马头,甩动马鞭,飞快地向着慕倾王府而去。
  等候在慕倾王府门外时,忆蝶不断告诉自己,她来王府不过是为了向凤倾城说明事情的始末,不想让他白白替他去送死。她所有的不安和担忧,不过是因为不愿意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替死鬼罢了。她依旧如往常般讨厌他,讨厌他的高高在上,讨厌他每次见到她的恶形恶状,讨厌他的冷言冷语,讨厌他那比女人还要漂亮的倾城之貌。

  ☆、第97章 暴怒边沿

  忆蝶不到中午出宫,一直等候在慕倾王府外边,直到日暮时分,凤倾城才出现在王府门口。
  他的身影笼罩在落日的余晖中,虽然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即将面临一场恶战,在他的脸上却找不到丝毫疲惫和烦躁。
  凤倾城骑着马,目不斜视地从忆蝶的马车旁飞驰而过,眼角瞥都没瞥她一眼,更别说停下来问候了。
  马车上的楚字那么大,他的眼睛难道瞎了吗?还是说平日里等在王府门口的闺秀太多,他早已经习以为常?
  忆蝶明白自己根本就没有立场和资格生气。每次见凤倾城,忆蝶都告诉自己要心平气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遇上他,即便只是小小的眼神,细微的动作都能立即把她的怒火给挑起来。
  忆蝶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下了马车,赶在凤倾城进门前喊了一声,“王爷。”
  凤倾城转过身,看向忆蝶。
  他背着光侧身站在台阶上,忆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忆蝶只知道,当他看清是她时,他似乎愣了一下,因为他隔了很久都没开口说话。
  忆蝶觉得有些尴尬,一个女孩子在王府外等了一个下午,还主动下马车搭讪,他却不吱声,这算什么事啊!
  虽然不被欢迎,忆蝶却没有打退堂鼓。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他不说话,她只好开口说明来意。
  “王爷可否就近一步说话?”忆蝶转头看了眼自己的马车,示意他同她去马车上谈。
  “进来吧!”凤倾城却好似看不懂她的眼神般,转身大步进了王府。
  忆蝶暗骂一声该死。望着凤倾城快要消失在门内的背影,忆蝶不得不提起裙子跟了上去。
  进门时她分明看见侍卫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忆蝶暗想着,他们应该把她误当成来王府守株待兔讨好凤倾城的女子了吧!忆蝶的脸不由红了。
  她三步并做两步追上凤倾城,喘着粗气道,“我就耽误王爷一会儿,说几句话就走。咱们就在这里说,行吗?”
  她不想再往里走了,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不想过多的了解他,其中也包括王府。不知为何,自从观潮节第一次相遇,她就隐隐觉得他是个危险的人,尤其是后面几次差点丢掉性命的经历更让她坚定了自己想法。
  “本王在兵部忙了一整日,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你要不跟上来,要不就离开,本王可不想陪你在自家的园子里疯。”凤倾城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耐烦。
  陪她疯!什么鬼话啊!她才是疯了,才会在王府门口等一下午呢!他没吃午饭,她也没吃好不好,赶车小厮也没吃,他凭什么总是这般气势汹汹的!
  忆蝶陡然有种狠狠踹凤倾城一脚,再快速冲出王府的冲动。要不是门口的侍卫仍旧惊讶地看着她,她才不断地告诉自己,她是个有气质的人,她不跟没礼貌的人生气。
  为了自己以后能睡上安稳觉,忆蝶决定拼了。她握紧拳头,忍着怒气默默地跟在凤倾城身后。
  “让紫菱和秋慧过来服侍,你们都下去吧!”凤倾城如是吩咐一路跟着他的小厮。
  小厮回了声诺,摸着脑瓜子走了。
  忆蝶光顾着自我安抚了,连自己走到哪儿都没来得及注意,更别说小厮离开的小事了。
  凤倾城推开了房门,悠闲地跨了进去。
  身处的空间变小了,眼前的光线陡然变暗,忆蝶才发现自己跟着凤倾城进了他的卧房。
  虽然对古代的待客之礼不怎么了解,但就算是在现代,也不应该把客人带到卧房吧!而且还是异性客人,凤倾城这么做,是想折辱她吗?
  把她带进卧房,忆蝶已经有些生气,更让忆蝶生气的还在后头。
  凤倾城前脚刚进来,后脚就跟进来两名千娇百媚的美人丫头。
  那两个丫头,一标准的鹅蛋脸,好似含苞待放的玫瑰,另外一个则似海棠般娇弱中带着骨傲气。
  这两个丫头一进来,忆蝶顿时觉得眼前变得万紫千红起来。
  她们熟练地为凤倾城洁面,拆卸紫金冠,脱下外裳。凤倾城虽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两个丫的柔嫩小手时不时地碰触这凤倾城的身体,以及看向他的眼神,都透着股浓浓的爱慕。
  忆蝶放在膝盖上的手不由悄悄握紧,心中的怒火烧得她胸口微微发疼。
  凤倾城这是要打她的脸吗?先不以待客之礼待她,折她面子,再叫来两个美人丫头。他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她,她在他的王府什么也不是,就连伺候他的丫头都比她出色吗?忆蝶的脸好似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般胀得通红。
  当鹅蛋脸型的丫头准备为凤倾城脱下内袍时,忆蝶嚯地站了起来。
  “王爷既然累了,我就先告辞了!”忆蝶再也不愿把眼光放到他的身上。
  她正站在暴怒的边沿。就连她这个现代人,也知道男主人不应该在女客人面前随意脱衣服,他却把一切不合理的举动都来了一遍,这些对她简直是一种侮辱。她可以为了愧疚和心安等候半日,却不能接受这样的侮辱。
  “我们未来的王妃难道就这点能耐吗?”凤倾城挥开了丫头放在袍子上的手,示意她们退下。
  两个丫头似有些不甘心,却不敢违抗命令。
  忆蝶本想不理凤倾城的讥讽,大步离开,面前的大门却被突然撤走的丫头给合上了。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还嫌对她的羞辱不够吗?
  “本王的王妃不是胆子大得敢单独同男子去买醉吗?怎么进了王府,却连同自己的未来夫婿坐在一起说会儿话都害起羞来。你这般扭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个三贞九烈的大家闺秀呢!”凤倾城坐在椅子上,鄙夷地看向忆蝶。
  凤倾城的话和他鄙夷的眼神好似锋利的针扎在她的心头,让她难受得不得了。即便是思想远比古人开放的现代人,也不能忍受这样的辱骂和鄙夷。让她更为惊心的是,就他刚刚说的话来看,他不但知晓她同凤逸臣独自上酒坊,甚至清楚地知晓湘王世子被杀的真相。
  “既然王爷什么都知道,我就不再多费口舌了。今日打扰王爷,以后这样的事再也不会发生了!”说完,忆蝶伸手准备打开房门。
  “你什么都没说,却说本王什么都知道了。王妃当本王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吗?什么叫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是什么事?是指同男子去酒坊买醉呢?还是指来王府?若是前者,不用你保证,本王也不会再让这样丢人的事发生。至于说后者,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本王得胜归来便是你我完婚之日。以后,你不想来王府,也只能日日被困在王府了。”
  凤倾城刚开始还站着,这会儿尽然自己把外袍脱了,披上一件薄薄的绸裳歪躺在软榻上。
  “不是说好来年才完婚吗?”婚期提前了,怎么没人告诉她?

  ☆、第98章 不重要

  “那是以前,现在让你知道也不晚。”凤倾城的语气好似在告诉她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我若是不同意呢?”对于凤倾城的独断专行,忆蝶没来由地想要对着干。当然,她确实不同意把婚期提前,那样一来,她几乎没有什么时间为逃婚之后的生活做准备了。
  “你的意见不重要!”凤倾城自顾自悠闲地喝着茶。
  忆蝶终于抓狂了,不管不顾地喊了起来,“什么叫我的意见不重要!凤倾城,我跟你说,你别以为你是王爷,是皇子就了不起了,在我眼里你什么也不是。我若是不愿意,别说是你,就是皇上,也别想让我上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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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喊吧!尽管喊!若是让有心人听了,传出去,效果会更好。到时候,欺君罔上的罪名,足够你们楚府满门在菜市场的刑台上走一遭了。本王以后就再也不用听你胡乱喊叫了。”
  忆蝶当头一棒。她自己是可以不管不顾,反正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可她却忘了,这个时代的王权是不可以被神圣不可侵犯的,哪怕是言语上的也会遭受非常严重的处罚,甚至全家全族连坐。皇权之下,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不过是皇帝脚下的蝼蚁而已。
  “现在知道自己是谁了吧!”见忆蝶紧闭着嘴巴,脑子似乎恢复了清醒,凤倾城才稍稍缓和了神色,指了指软榻旁边的椅子道,“坐下吧!”
  忆蝶脑子坏了才会跑他旁边去坐。为了不再惹得两人硝烟阵阵,她选择了一个居中的位置坐下。
  “说吧,巴巴地跑来找本王,到底有什么事?”凤倾城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她才没有巴巴地跑过来呢!忆蝶暗自嘟囔了一下。原本在马车上等候的时候,她想过了很多开场的方式,可是他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等于完全推翻了她以前的种种设想。他让她说,她却不知要如何说,要从什么开始说了。
  “你若是为难,本王就先让人传晚膳。本王用晚膳的时候,你再慢慢想吧!”凤倾城这会儿倒是变得很有耐心了。
  忆蝶却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即把该说的话说完了,好赶紧离开。
  她赶紧摇了摇手,道,“就几句话,没什么好想的!”
  凤倾城左手撑着下颚,身体完全放松,看上去好似一只慵懒的金色波斯猫。
  他放松到了极致,忆蝶却紧张得不得了。
  他摆出这样的姿势,用意为何,忆蝶心知肚明。既然他已经知晓了湘王世子被杀的真相,却非要她亲口说出来,不过是为了让她明白,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她最好识时务,不要再惹触及他的底线。
  “我今天来,是想向王爷道歉。”他既然要她说,那就按照她最初的想法说出来好了。只不过,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就跟背书一样,话虽然说了,却没了原本的愧疚之情。
  凤倾城刚刚缓和的神色隐藏在了阴暗之中。
  忆蝶却只当做看不见,或是暗自告诉自己,不过是天色变暗了的缘故。
  “湘王世子是我杀的,却要王爷帮我背黑锅,我深感抱歉。今日我过来主要是想告诉王爷,王爷若是觉得委屈,为了朝廷,为了百姓,为了平息湘王的怒气,王爷可以上疏给皇上,禀明此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死,只要不牵连家人就行。”说完,忆蝶平静地看着凤倾城,似在等着他做最后的宣判。
  “你希望本王怎么做?”凤倾城选择把问题抛回给忆蝶。
  “正如王爷刚刚所说,我不过是只小小的蝼蚁,我的希望根本就不重要。我没什么希望,无论王爷怎么做,我都选择接受。不过,王爷若能看在皇贵妃的颜面,向皇上禀报之时,不牵连楚府之人,我已经万分感谢了。”
  “所以,你根本就不在乎你的这条小命,是吧?”凤倾城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在乎就能有用吗?蝼蚁尚且偷生,我岂会轻易放弃生的希望。不过,有时候,不是蝼蚁不想死,就一定能生的。”
  “是吗?不过你可以把你的心揣回肚子里去。本王对你的小命一点兴趣也没有。父皇对你的性命更加不感兴趣,而且有皇贵妃在,你也死不了。”凤倾城的音调更低沉了,整张脸完全隐藏在阴影中。
  “湘王挑明了要抓杀害世子的凶手,朝廷难道不用给他一个交代吗?”
  “湘王是藩王,也是臣子,父皇是主子,你什么时候听过主子要臣子死,还需要理由的?本王看你是平日里的戏曲看多了!”
  “可是,朝廷总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吧!”湘王作乱,祸害的可是百姓,百姓难道就没有怨言了吗?
  凤倾城怎么也想不到忆蝶会这般死脑筋,只好压低嗓音继续道,“本王实话告诉你吧!父皇早有了消除藩镇的想法,即便湘王不谋反,父皇早晚也要除掉他。湘王谋反正好给了父皇撤藩的借口,加速了撤藩的进程罢了。”
  忆蝶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给皇权的巩固充当了垫脚石。
  “所以,背着黑锅出征,王爷是乐在其中了?”凤倾城说的毫不在意,忆蝶心中却不能坦然接受。
  虽然凤倾城刚开始的态度非常恶劣,行为更是把忆蝶气得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可是就是在他那一副满不在意的口吻中,忆蝶听出了一些别的东西,细细品味,忆蝶觉得应该是担心和关切。
  虽然很难相信,忆蝶却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误。
  “你说呢?”凤倾城再次把问题抛了回去。
  “王爷若是觉得冤屈,尽可以把我交出去。把我交出去,王爷的大军就能师出有名,对战事也会大有助益。”
  “本王的王妃杀了湘王世子,与本王半点干系也没有,这样的话说出去,你认为会有人相信吗?”凤倾城嗤了一声。以前觉得她头脑不错,看来他还是高看了她。
  忆蝶顿时语塞。她千算万算却忘了那个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身份。看来,不论是否认罪,凤倾城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我不想良心不安!”忆蝶还是要为自己的良心申诉。
  “你要送死,本王自然不会多管闲事。不过,本王劝你最好谨慎行事,你的莽撞行事,可不仅仅会让你自己没命,还会带累了楚氏族人。本王领兵出征剿灭湘王志在必行,别说是突然冒出了真凶,就是湘王世子死而复生,也不可能扭转局势。你自己衡量一下,到底是你的良心重要,还是楚氏族人的性命更重要。”
  忆蝶有些犹豫了。难道战争真地没法阻止了吗?

  ☆、第99章 倾城出征

  该说的话都说了,忆蝶准备离开。
  “本王出征的时间里,你最好不要乱跑,免得再惹出祸端。”忆蝶的手快要碰上门扉时,凤倾城突然出口。
  他的音调没有特意加强,可是莫名的,忆蝶尽然在他的话语里听出了关切之意。他是在关心她吗?
  忆蝶转身睁大眼睛看向凤倾城,想看看他的表情,想弄清楚,是不是自己会错了意。可是,光线太暗,她根本连他的五官都看不清。
  最后,忆蝶暗自叹息一声,郑重地对凤倾城说道,“一定要活着回来,好吗?”
  忆蝶有些弄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说。刚刚他们明明争吵得十分激烈,她甚至已经濒临暴怒的边沿,可是面对他临别时略带关心的嘱咐,她突然就觉得心头有些苦涩。为什么他们每次见面都要剑拔弩张,为什么他们从来就不曾好好地说过几句话呢?说不定,今日之后便是永别。
  想到这里,忆蝶的心头尽然涌上一股无名的疼,好似陪伴自己许久的心爱之物将要突然丢失一般。虽然他们总是相看两相厌,可是或许在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把他悄悄从对立面拉到了自己的身侧。所以,她才会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吧!
  凤倾城原本一直悠闲地歪躺在软榻上,听到忆蝶的话,他尽然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缓缓地来到忆蝶身侧,帮她拉开了房门。
  沉默的凤倾城,忆蝶觉得有些不习惯。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略有些奇怪。没了往日剑拔弩张,要死要活的争吵,没了互相掐架的举动,忆蝶突然不知要如何同凤倾城相处。
  她想自己一个人走出王府,凤倾城偏偏不让她得逞。他不但亲自帮她开门,还一直陪着忆蝶往王府的大门走去。
  夕阳的余晖已经快要逝去,天边只余下少许光亮。王府内已经点上了灯。昏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得长长的。两人就这样默默地走着,没有一个人言语,忆蝶觉得世界似乎都已经沉浸在静默里。
  再长的路终究有尽头,两人最终还是走到了王府的门口。
  离别在即,忆蝶突然鼓起勇气,看向凤倾城。她突然有种冲动,想要牢牢地记住眼前这张曾经让她觉得讨厌却倾国倾城的脸孔。
  凤倾城也在看她。他的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强势,没了总能把忆蝶气得跳脚的鄙夷,换上的是一种忆蝶读不懂的情绪。
  “自己小心点,非大事不要进宫。”凤倾城的嗓音低若蚊蚋。
  “嗯哪!”忆蝶的声调也很轻,好似在呢喃。
  王府门口,两人就这样站着,没了言语,却又不愿离开。
  站在王府门口的侍卫都有些傻眼了。要走的不走,送客的却也不开口让人走,主子就在一旁站着,侍卫们只能挺直腰杆,屏住呼吸,眼都不敢乱眨一下的看向王府门口的枣子树。
  “回去吧!累了一日,也该回府休息了!”最终还是凤倾城先开了口。
  忆蝶当头棒喝,丢下“嗯哪”两字便落荒而逃。
  她这是怎么了?她尽然盯着凤倾城的脸出神,而且还是站在王府大门口,当着王府的侍卫们的面!真是太丢脸了!
  忆蝶捂着早已经红透了的双颊,快速地爬上了楚府的马车,放下帘子,再也不敢往王府门口看上一眼……
  第二日,朝廷的大军就出了京城。
  忆蝶没有去送行。一来,皇贵妃来了口谕,吩咐她无召不得出府。二来,一想到昨晚自己丢人的举动,她就糗得无地自容,哪里还好意思去送行。
  凤倾城领兵出征后,忆蝶的日子平淡得好似一滩湖水,她甚至没有偷溜出府去印制作坊。那边曾多次派人来试探,忆蝶却一概当做不知道,真地如凤倾城说的那般,好好地呆在楚府静养。唯一的波澜便是每日从父亲哪里听来的少的不能再少的关于前线的战报。
  忆蝶也不知自己为何会那样关心着前方的战事。难道是因为凤倾城的得胜与她和楚府众人的安危切身相关?虽然弄不明白原因,忆蝶还是每日都去父亲的书房报道。只可惜,父亲只是吏部的小官,得不到什么大消息。
  或许父亲以为她在担心自己的未来夫婿的关系,父亲尽然每日都有关注前线的情况,甚至向兵部的同僚打探消息,不论多少,巨细,忆蝶每每去见他,他总会带来一些与前一日不同的消息。
  据父亲的消息称,凤倾城已经安全到达湘南地界。他的大军此时已经驻扎在湘江以北,与湘王的叛军形成对峙的局势。
  忆蝶不懂战略战术,只知道如今凤倾城一切安好,她便能稍稍安心一些。
  有时候春桃会取笑她,说她嘴上说的冷漠,心里却比谁都要关心。
  睡不着的时候,忆蝶也会悄悄反思自己这些天莫名其妙的举动。她这样关心前线的战事,到底是为什么?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却唯独不想承认或许她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对凤倾城动了情。
  半月后的一个下午,天空下着毛毛细雨。忆蝶正同春桃歪躺在阁楼的软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聊着,围墙之外突然传来动听的鸟叫。
  刚开始,忆蝶并未在意。可是,那鸟一直不停地叫,每一次鸣叫的节奏都完全一致,好似在唤一个人的名字。忆蝶不由侧耳细听,这一听,她暗自一惊,拔腿就从阁楼上跑了下来。
  爬上墙头一看,哪里有什么鸟在叫,叫的人分明是凤逸臣。
  忆蝶这才明白,刚刚的鸟鸣叫的是她的名字。
  “你怎么来了?”忆蝶半趴在墙头,压低了嗓音,担心怕被楚府的人发现了,刚才的动劲儿也太大了。
  “你半月都没去作坊了,作坊的工匠们都快急死了。藏书楼的客人都等着拿书,都快闹翻天了。无奈之下他们只好来找为兄,妹妹还是快随为兄去看看吧!”凤逸臣眼中闪过无奈。
  非常时期,想必他也是无奈了,才会来这里找她。
  忆蝶觉得有些抱歉,这些日子她确实做得太过分了。虽然最近的心情很乱,无心挣钱,可是既然选择了与藏书楼合作,便不再是她自己一人的事,而且作坊里还有那么多的工匠,他们都要生活。她不能再这样只顾自己的安逸了。
  忆蝶快速地爬回去,跟春桃交代几句,换上平日出门的装束,越过墙头,同凤逸臣一同赶往印制作坊。

  ☆、第100章 遗物

  凤逸臣虽然把情况说得挺严重,或许因为以前早就把一些规定和流程都定好了,作坊的情况并没像凤逸臣说的那样混乱。
  忆蝶去了作坊,不过一日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当然,其中自然也有凤逸臣的功劳。
  自从她从楚府出来,他就一直陪着她,手脚不停地在她身旁帮忙。
  “差不多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忆蝶整理了一下裙子上的褶皱。
  “妹妹如今越发厉害了。这样也好,为兄也不用再为妹妹将来嫁入王府的生活而担忧了。”凤逸臣却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
  经历了前两次的事后,忆蝶与凤逸臣相处,已经没法同往日一般自在随意了。忆蝶不想先开口,弄得好似在赶人一般。
  “逸臣哥哥也早些回宫吧!如今是多事之秋,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为好!”最终还是忆蝶提了出来。
  “妹妹可以帮为兄一个忙吗?”凤逸臣看着忆蝶,眼中藏着浓浓的期盼。
  “什么事?”忆蝶想都没想便问出了口。
  “明日是为兄母妃的忌日。为兄想请妹妹帮为兄寻找一件母妃的遗物。”
  “遗物?”他母妃的遗物,却来求她帮忙,这是何故?
  “妹妹坐下,听为兄慢慢说与你来。”凤逸臣示意她坐下。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忆蝶依言坐了下来。
  “妹妹来京城的时间不长,想必还没听过关于万淑妃的传闻吧?”凤逸臣的双眼看着遥远的天际,缓缓地说着往事。
  “那会儿皇宫还没有当今的皇贵妃,也就是妹妹的义母。万淑妃容貌美丽,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城名副其实的第一闺秀。她自打进宫就是专宠,不过一年就从采女荣升为淑妃,当时唯一能与母妃匹敌的也就是皇后了。可惜,后来妹妹的义母来了,原本的对峙变成了三足鼎力。再后来,皇后设奸计污蔑母妃,母妃被父皇打入冷宫,孤独地死去。自古最不可信的就是帝皇的恩宠,母妃离世,父皇却仍旧日日笙歌。唯有我一人伤怀,也只有我一人还能记得她的忌日。”凤逸臣似乎太过伤怀,已经有些继续不下去了。
  忆蝶不愿他陷入往日那些让他痛苦的回忆中,插话道,“逸臣哥哥所说的遗物不知是何物?”
  凤逸臣从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了一张纸,递到忆蝶手中。
  忆蝶展开一看,上面尽然绘制着一只似麒麟又像虎的玉石雕。忆蝶心中有些疑惑,万淑妃是个女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东西?
  “妹妹是不是有些奇怪,这样的东西更适合男子,为何会变成为兄母妃的心爱之物吧!”凤逸臣微微一叹,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继续道,“世间之物,害人最深的便是情。母妃一生所爱便是父皇,她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父皇身上,就连她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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