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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玉-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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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别说了!闭嘴!”我死死的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泪水簌簌而下,“我拜托你别说了。。。。。。不要让我这么不堪好不好,沈幸,我求你了。。。。。。”
眼前陡然一黑,我晕晕乎乎的滑下床,被他蹲下来接在了怀里,耳边是他急切的呼喊声,我轻轻的说了句我没事,意识中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好像是他说,我又何尝痛得比你少?然后便昏了过去。
***
第二日早上起来,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身上的衣服没有动,床头是叠好的一套干净的衣服和毛巾。
我进洗漱间洗漱完毕,换上了那套衣服,客厅里的餐桌上摆着早餐,还有一张字条。
我刚打开手机,一个电话就欢快的响起,我接起:“喂?”
“宁蓝!你终于接起电话了!今天是周四,不是要去拜访宋明书老师吗?你丫的从昨天开始就不接电话!半个小时之内马上到公司来集合!”
钟桓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另一头传来,光听声音就可以想象他怒发冲冠的样子。我无奈的扶额,这才想起今天要去拜访宋明书老师,快速的吃了早餐收拾完毕,然后马上出门。
打的到了公司楼下,发现钟桓早就在公司门口等着我,一见到我立刻上前,我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钟桓斜了我一眼,“你以为我像你玩失踪啊?早就准备好了!走吧。”
我看着这个大男孩挺拔的背影,一时笑了出来。
不知坐出租车坐了多久,我翻看资料再抬头时,车已经听到了地址处。
“这是,宋明书老师家?”
我看着眼前的别墅楼,不愧是军政家庭,住的地方自然高大上。
“你真的是有备而来?”钟桓鄙视的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到时候你只管说些好笑的事情逗乐宋明书老师就行,其他的我会看着办。”
钟桓白了我一眼,“你以为我是来演喜剧的?”
“那就请你尽量发挥你得天独厚的幽默魅力,OK?”
“嗯,魅力,我喜欢。”
我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好干,不会亏待你。”
“是是女王大人。”他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拿着东西往别墅楼走去。
。。。。。。
这是一栋风格偏于欧式的宅子,但是大气稳重,可以看出宅子的主人必定品味与身份不凡。
我站在门口按了下门铃,那扇朱红色的大门打开,我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中年人。
他眉眼皆是风霜的痕迹,只是那双眼睛透着岁月沉淀的稳重自持,一举一动之间皆是世家出来的大气十足。
我很恭敬的朝他微微鞠了一躬,“你好,我是前几天预约来采访宋明书老师的UT杂志社记者,请问宋明书老师在家吗?”
他面无表情的回答,“夫人不接受任何采访,请回吧。”
钟桓上前,“可以请您去告知宋明书老师一声吗?我们真的有预约过的,而且还是得到了允许的,请。。。。。。”
中年男人打断他的话,“UT杂志社原来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黄毛小儿吗?来采访之前你们没有做过前期工作?从来没有哪家杂志社可以采访到夫人,夫人也从来不接受任何杂志社的采访。我还有事情要忙,恕不奉陪了。”
第五十五章 终点之前
斩钉截铁的拒绝,在意料之中。他作势要把门关上,我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笑道:“看来是我们唐突了,真是不好意思。既然来了我们的东西请帮我转交给宋明书老师。这里是一副音乐剧剪纸作品,还有一些我从家乡带来的栀子姜糖糕,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请替我带给宋明书老师,也表达一份我对她的敬意和感谢。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垂下眼帘笑笑,刚收手,就听见大门处的电子视频发出了一声声响,一个颇具风霜却慈祥的苍老声音缓缓传来,“观仲,让他们进来吧。”
“是。”完全没有迟疑,像是知道要发生一样。他把门打开,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我朝他点点头,示意钟桓拿着东西进来。
钟桓也还算是个精明人,立马会意,跟着我进了宅子。
“夫人在二楼书房看书,还请稍后。”,我笑着摇摇头说没事,然后环顾起这个房子。装潢大气精致的客厅,低调奢华,却无处不透着嗜血的冷酷和柔和的书卷气相撞的奇妙氛围,果然宅子主人的性子,也会展现在房子的内部布局上吗?
“你刚才知道宋明书老师一定会让我们进来,所以才那么淡定?”钟桓凑近我低声问,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让你去多看看宋明书老师的资料,你都干什么去了?还好意思说我今天就迟到了那么一点点。”
“你迟到了二十七分钟,不是一点点。”他瞅着我笑,我不甘示弱,“那你说待会宋明书老师下来,第一句会对我们说什么?”
钟桓皱眉,“还能说什么,不就是‘你们好’之类的客气话?还有人家教授级别的人物想说什么怎么是我知道的。”他白了我一眼,我拿起刚才观仲老伯倒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茉莉花茶香清新宜人,仿佛朵朵花在你舌尖绽放,芳香持久。
我缓缓呼了口气,“我、知、道。”
“你?”钟桓看了我一眼,突然抢过我手中的茶杯,瞥了我一眼,端起来喝了一口。
“你拿我的杯子做什么?你自己不是有!”
“我觉得你的这杯看起来比较好喝。”他弯起嘴角,我眯眼看他,突然觉得这个比我还小一岁的俊朗大男孩模样还是不错的,是小女孩会喜欢的类型。
“你刚才说你知道她第一句会说什么?那你说,她会说啥?”
“我当初让你去找宋明书老师婚前的一些资料,你有认真看过吗?”
他想了想,“有啊,她出身世家,和她的先生门当户对。嫁入。。。。。。〃
“不是!”我打断他,见他一脸迷茫的看着我,我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宋明书老师的老家是在龙城,和我是一个地方的人。我们龙城有一种栀子姜糖糕,小时候我、妈妈经常买给我吃。但是家长都不会给小孩子吃太多糖,可是我却特别馋那个味道。那时候街口经常卖栀子姜糖糕的婆婆每次见到我都会送给我一块,所以我天天下课放学后都去找她。后来被我哥发现了,他说我一直白吃人家的糖不好,就偷偷用零用钱买给我吃。现在想想,社会飞速发展,哪里还有人愿意去吃手工作坊的栀子姜糖糕,而超市里卖的那种精装版的,都不是原来那个味道了。”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你是特地来贿赂的?”
“不是啦。”我拿过那个装了栀子姜糖糕的盒子,“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的,毕竟我一直念念不忘的东西,不一定会是别人一直怀念的。我也是怀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S市和龙城有一段距离,她长期待在这里,应该很久没有触碰到那种味道了。我在想如果我们有共同的接触,会不会就离彼此更近了一点。”
“那你刚才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他突然凑近在我的面前,那双墨黑的眼眸盯着我。我被这张突然放大的脸吓到,稍微远离了他一点。
“应该是。。。。。。”
我想起那条飘满栀子香与姜糖香的小道,那个慈爱的老妇人,那双布满老茧的双手,那块甘甜的糕点。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
异口同声的话,却透着同样的浓浓的怀念之情。
我们同时回头,看见一个穿着亚麻色长裙,墨绿色针织披肩的老妇人,从雕栏楼梯上缓缓走下,面容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但气质极佳,博学睿智,颇有知性美。可以想象,她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女子。
“宋老师。”我站起来朝她鞠躬,钟桓也在一旁笑着称呼,她和蔼的笑笑,“坐吧,我不是什么要求礼节过多的人,你们就和平时一样,当做在自己家里就好。”
她坐在我们旁边的那一侧沙发上,戴着一副无框的金丝边眼睛,她眼神飘过,我把东西递给了她。
“宋老师,这是我们这次带给您的礼物。小小东西不成敬意,还请您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家里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客人了。”她双手接过我递给的栀子姜糖糕,是糖纸包着的一块块放在盒子里,然后装在一个篮子里的。她摩挲着盒子的表面,眼神有些感慨和恍惚,“真是很久了啊,一晃,也过去了几十年了,不知道这个栀子姜糖糕,还是不是当初的味道。”
“东街的那家店,还在呢。”我递给她一张名片,是这家店的地址和电话,“味道并没有变,只是它也慢慢发展了起来,不再是个人的手工作坊店了。而且因为曾经拆迁,那条街的店面都搬走的差不多了。不知为什么,前几年那家店重新搬回来,店主是那家店家族的传人,他们世世代代都传承着这个味道。如果您想吃的话,可以和他们联系,他们免费包邮寄送哦。”
宋明书老师笑了起来,眼眶有些红,“真好啊,我们老了,但是它却永远不会老。”
她突然正眼打量我,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平和,我被她看得不好意思,刚想说些什么话带回我们这次的主题,她突然开口,“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宁蓝。”我回答道,见她点点头,继续问:“你家也是在龙城?”
“是,我从小在龙城长大,大学是在S市。”
她淡淡的笑着,目光转向另一处,略带询问,“这位是?”
“宋老师你好,我叫钟桓。这次来特地给您解闷的。”说完还眨了眨眼,宋明书老师哈哈一笑,我无语好笑的望了他一眼,他也看向我,挑眉。
“我从来不接受任何采访的,这点你们应该知道吧。”她淡淡的开口,已经恢复了那个高贵妇人的模样,我坐直身子,“我们知道的,在来之前,我们就调查过很多关于您的资料。”
“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来?”她望着我的眼睛,那双饱含智慧的双眸,平静却仿佛透着巨大漩涡,我定了定神,“因为我知道,老师您肯定会给我这个机会,来做这次采访。”
“哦?”她身子朝后靠去,一副淡然闲适的模样,“小姑娘,你从哪里来的自信,认为我一定会卖你这个人情?就因为我们有同样的根土情怀?”
钟桓在一旁看了我一眼,笑着打圆场,“宋老师,你不知道宁蓝为了这次的采访通宵做了多少文案,看了多少资料。今早还因为昨晚整理资料太晚,和我约的时间迟到了不少!”
宋明书老师挑眉,“你这么珍惜这次的机会?因为什么?你们领导给你的压力,还是她告诉你如果你能成功采访到我,就可以给你升职加薪?”
早就听过宋明书老师嫁入军政世家有着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魄,把曾经嗜血的冷酷军人制服的服服帖帖的,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她说话的语气总是清淡如水,可言辞却无比犀利,让你根本弄不清她到底是在和你闲聊,还是在不动声色的拷问你。
“不是的。”我摇摇头,低头笑着清淡,“我、很喜欢小提琴。曾经我很爱的一个男孩子,我发誓要和他站在同一个舞台上,共同演奏《卡农》,我从小就不停的在拉这首,因为这是可以带给别人幸福的音乐。我在多年前,因为生病,差点死掉,也那时我已经有很久不碰琴了。我在无意中听到了一个自由小提琴家发表的二重奏音乐,我当时听完就一直哭,然后我慢慢解开心结,病也慢慢好了。我曾经渴望的和爱的男孩站在舞台上,并肩演奏《卡农》,可是时光变迁,却终没有实现。”
“前段时间,我在好友的婚礼上,为他们演奏了《卡农》,我重新遇见了那个男孩,可是他的演奏,却已经不再是给我的了。他送给他挚爱的女孩,我却只是看着他的背影。”
我可以感觉到有两道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我继续道:“我知道,宋明书老师对小提琴的造诣很深,也极其擅长演奏小提琴。音乐中的那份信仰和对灵魂的共鸣是骗不了人的,我听过您的演奏,那触摸生命顶端的旋律,我知道的,您已经给予了它你幸福生命的定义,我很感动。而我音乐中的那份残缺,那份无爱的残缺,我希望能透过您,给它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第五十六章 朝夕
***
沈幸打开门的那一秒,停顿了一下。
他走进去,看见餐桌上干干净净一样东西都没有,家里也没有人。
把大门关上,他从玄关处走到卧室,里面也是整洁一片,像是从来就没有人来过。
昨天晚上,她就是在几乎情绪崩溃的境地,晕倒在他的怀里。
后来他把她抱在床上,手触摸到她柔软的肌肤,还有那满是泪痕的小脸,从胸口传来一阵钝痛。
他拿着毛巾缓缓擦拭着她的脸,白皙柔腻的小脸,这么多年了,她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了一些,可还是鹅蛋脸。嘴唇粉粉的嘟着,眉心皱起,好似在梦中也不有不顺心的事。
手指缓缓的划过额头、眼睛、鼻子、嘴唇,在她的脸上流连,仿佛要感受她的温度,她的气息,才能证明此刻她的存在,不是梦。
然后嘴唇代替了手指,在她的脸上,她的肌肤,留下深深的烙印。
宁蓝,这五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也无时无刻,不在恨你。
无法感受你的存在,无法预知你的未来,无爱的痛苦,还有永夜无尽的折磨。
我每夜都在刀尖上行走,触摸不到你的气息,可周围都是你赶不走的回忆。
他在她白皙的脖颈处咬了一口,感觉到怀中的中皱眉,他的吻再次印在她的眉心。
你既然回来了,要走要留,就再也由不得你。
你抛弃我的五年,我要你的下半辈子,一点一点偿还。
来日方长,你曾经说你是我命定的,可着命定的,有时也是你遥遥无期无法预料的。
致命的。
***
宋明书老师定定的看着我,良久,才叹了口气,“小提琴,也没有人说它不可以用来宣泄悲伤啊。”
我扯了扯嘴角,讪讪的笑笑,“和我少女时期想的,完全不同啊。”
她噗嗤一笑,“小姑娘不过二十出头,怎么就不是少女了?你是想和我这个老婆子比年龄?”
我愣愣的看着她情绪语气的转变,钟桓在一旁立马接过,“她哪敢啊,宁蓝的意思是,幻想和现实总是区别很大啊,就像照片和美颜的区别。”
宋明书老师被钟桓几句话逗乐,我舒了口气,看了让钟桓来是找对人了。
这时刚才那中年管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突然凑到宋明书老师耳边低语几声,老妇人的脸上顿时笑意满满,频频点头,“好,你让林嫂去准备吧。”
“是。”观仲老伯低头,转身离开。
“看来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嘴角弯起,宋明书老师笑着叹了口气,“刚才是我孙子来电话,说他今晚回来陪我吃饭。老头子不在家,我在这里也没人说话,他时不时回来陪我,我还真是高兴。”
钟桓也笑着说了几句,宋明书老师突然开口,“既然这样,你们就一起都在这里吃个饭再走吧。好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了,也给我热闹热闹。”
我思忖了一下,刚想着怎么拒绝,就瞥见钟桓一个眼神,然后听见他亲切的回应,“当然好!我也想吃吃这个栀子姜糖糕的味道!”
宋明书老师笑着喊了声:“林嫂。”然后一个围裙妇人小步走了出来,“夫人。”
“去把这些栀子姜糖糕拿茶点盒装起来,再倒三杯茉莉花茶来。”
“好。”
我有些不好意思,“老师,这。。。。。。”
“你不是要采访我吗?我们边吃边聊。下午让观仲带你们走走我们别墅的院子,晚上就留下来吃个饭。”
盛情难却,我再拒绝就显得过分矫情了,于是也大方的点头,“好的!我的荣幸。”
然后从包里拿出笔和纸,还有录音笔,抬头就见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也不在意,今天她的这样的目光已经多得我习以为常,我按了录音笔的开关,“那老师,不介意我们现在开始吧?”
“随时可以。”她大方的一笑,面容和蔼可亲。
“那关于这次S市名人音乐节。。。。。。”
“夫人,午睡时间到了。”观仲老伯又在出其不意之间出现,低声提醒。
钟桓停下了刚才说的话,我看了他一眼,示意先等等。宋明书老师颔首,浅笑着站起来,“关于音乐节的事情,我还要再考虑一下,我们晚上再聊也不迟。我身体不太好,所以一切休息时间都是定好的,见谅。”
“哪里,是我们叨扰太久了。”我面露歉意站起来,“那您先去休息吧,我们自己待着就好。”
她点头,转而对观仲老伯说到道:“照顾好客人。”
“是。”
“你们不用拘着,待会我让观仲带你们到我别墅的院子里走走,还有别墅内部你们都可以自行参观。”宋明书老师把披肩重新披上,转头对着我笑,“二楼最左边的房间放着我这些年珍藏的小提醒典籍,还有小提琴,以及这些年我得到的一些奖,不过说来惭愧,大部分也不是我的,是我孙子的。你如果不嫌弃,可以随时去看看。”
我自然惊喜万分,连连点头,“怎么会!太好了,谢谢宋老师。”
她低头抿嘴笑笑,突然神色微变,开口问:“你知道,‘色疑琼树倚,香似玉京来’的后面两句是什么吗?”
我一愣,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摇摇头。
她却只是淡淡一弯嘴角,衰老的面容此刻却透着一种静谧人心的美,她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告诉我后面那两句是什么,转身在观仲老伯的陪同下,走上了楼。
其实这两句话,也是那家手工作坊刻在门牌上的一句话。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变,我之所有记得下来,也是因为我路过那里的次数,几乎和我回家的次数是一样。
我并没有去深究过那首诗的含义,以前和沈幸放学回家的时候,路过那家店我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然后自言自语的念出那两句话,那时他就经常瞥我,“你知道这首诗的含义吗?”
“你知道?”我不相信。
“那你知道这最后两句是什么吗?”他没有理会我的疑问,继续问。
“不知道。。。。。。”
他哼了一声,语气颇为嫌弃,“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吃。吃不肥你。”
。。。。。。
原来当时,他也问过我同样的话,我也曾经想问他最后两句是什么,可都一次次忘记,也或许是我认为还有时间,可以让我找到机会去问他。
“你之前发生过什么?”
“啊?”我回过神,发现钟桓站在我侧手边,垂下目光看我。
“你以前的男朋友,你还喜欢他?”
我皱眉,“你怎么突然问起我这个,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而且我现在不想说。”
“你不想说,是因为你不敢承认对不对?若不是对方太重要,怎么能这般藏着掖着?”
“钟桓!”我打断他,音调陡然提高,没好气的盯着他,才发现他目光平静的望着我,一直没动。我轻咳了一下,为刚才的情绪波动掩饰了一下,“这都是我的事情,我已经不打算再想了,你也别提让它的存在感再次飙升了。”
钟桓那双眼睛渐渐溢满笑意,半晌,咧嘴一笑,露出标准的大白牙,“好。”
***
“你们现在看到的是别墅的后院,这里有夫人栽种的花草,这边这片是玫瑰、那边是小雏菊,还有这棵银杏树,夫人身体不好极少出门,所以闲来无事就看看书种种花草打发时间。”
我盯着观仲老伯走在前面的背影,一丝不苟的样子,会不会是被男主人传染了。毕竟宋明书老师的丈夫是军人,同样严肃。
钟桓跟在后面这里看看那里碰碰,我小声提醒了他几句,他哼哼唧唧的也不懂放在心上没有。我不再理他,跟上了观仲老伯,瞥了眼他的侧脸,我小心的问:“观仲老伯,你待在这里很久了么?”
“我跟随先生和夫人快三十年了。”
三十年。。。。。。这么久。我顿时肃然起敬,“真厉害。。。。。。宋明书老师平时都是一个人在家的吗?”
“先生常年在外,所以待在别墅的基本都夫人一个人,不过少爷常常回来陪伴夫人。”
“你说的少爷。。。。。。”
观仲老伯终于露出一丝淡淡的笑,这是我今天见到他后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容,诧异的同时,也听见他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是夫人的孙子,少爷自小优秀卓越,在小提琴上天赋异禀,年纪轻轻获得的成就快要赶上夫人了。”
我不禁感叹,喃喃道:“看来基因很重要。”
我没有注意到观仲老伯弯起的嘴角,抬眸再看,发现他已经把我带到了前门的喷泉处。
“这是音乐喷泉,不过已经很久没开了。平时也只是换水清理一下,想起当年小姐还在的时候,每年过年,这里都会放音乐喷泉,很漂亮。”观仲老伯眼神有些恍惚,我瞥了他一眼,问,“是宋明书老师的女儿吗?”
“是,少爷的小姨,现在在国外定居。”
本来想问为什么不能回来,突然想到这是别人的家事,我也不好多问,就没再多说。
“大叔,可否让我在别墅一观?”钟桓嬉皮笑脸的蹭过来,我白了他一眼,观仲老伯点点头,“请随我来。”
转而钟桓兴致勃勃的跟着观仲老伯朝别墅内走去,我回头看了眼喷泉,怔神之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钟桓在里面喊我快进来,我应了声,小跑过去。
大门缓缓关上,没过多久,汽车的引擎声越来越接近,然后一辆黑色的BMW在大门开启的那一瞬开了进来,停在了院子里。
。。。。。。
第五十七章 惊吓之余
扶着雕栏楼梯扶手,布上蜿蜒的历史气息沉重的道路,我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排世界名画还有音乐家的画像,无一处不是深深感慨。
有钱真好。。。。。。
“这里是夫人经常阅读的书房,里面有世界各国经典书籍,还有珍藏版和绝版的原版著作。”
简直就是一大片的书墙,高高的杵在面前。真的是世界各国的书籍都有,而且有一些已经布满了岁月的痕迹,钟桓在一旁砸吧砸吧嘴,“这。。。。。。这哪个国家的都有,你们夫人看得懂吗?”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还在翻着一本泛黄的《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完全没有理会我的眼神,就见观仲面无表情的开口:“先生和夫人都精通五国语言。”
言外之意就是看这些书,简直不在话下。看不懂的是你吧。
钟桓撇撇嘴,耸肩不再开口。
“宁小姐,夫人说你可以去参观小提琴典籍房间。”
“啊,好的。”我回头拍了一下钟桓的肩膀,他头也不抬,“你去吧,我在这看会。诶这本书简直就是在称赞‘性’的美好,太太太露骨了!当时的人怎么就这么开放?”
我低头瞥了眼他手上的书,还是《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这是聂鲁达最著名也是流传最广的诗集,截至1961年仅西班牙语版的销售量就突破一百万册。当然,它像许多伟大诗人的成名作品一样,经历了吃出版社的闭门羹,不被理解,遭到歪曲,受到攻击等委屈史。聂鲁达不仅在赞美爱情,而且是在赞美性。因为它的确不是一本关于性的诗集,而是一本揉合性与爱的诗集,这就是该诗歌的真正魅力,因为它更接近一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关系的本质。”
钟桓在一旁简直看直了眼,结结巴巴的道:“你、你知道?你看过?!”
“看过一些吧。”我无奈的绕过他,“不要乱弄东西,你可赔不起。”然后跟着观仲老伯离开了房间。
观仲老伯把我带到二楼尽头的一个房间后,突然接了个电话,他动了动耳麦,低声道:“好,知道了,我马上下来。”然后对我轻声说了几句自行观赏,就走下了楼。
我思索着是不是有人回来了,还是又有人拜访,身子却已经走进了那间房间。
只是一个六十坪左右的房间,房内昏暗,外面的阳光透过棕色的双层窗帘,给房内笼罩了一层夕阳般的朦胧感。墙壁上都是世界著名的小提琴家的画像,四周也都是书柜,房间最里面摆了张桌子,上面还有一本《余秋文文学简论》。
我笑着抚摸了一下它的表面,然后走到那些书架旁,无意识的翻翻书架上的书。
目光扫过另一面墙上挂着的各种奖,落在了靠近门出的这一侧的书架上。
其实刚进这里我就发现了,二楼这一层有五个房间,尽头这两间,一个是书房,还有一个就是我现在在的这个房间。
可是我从窗口望去的时候,发现只有四扇窗子,这间房间和旁边那间房,中间隔了很大的空位。
而这个书架,相比起对面整排靠在一起的书架,独立的放在这里,略显突兀了。
我走近,抬头看了看书架上的书,都是一些普通的音乐文学典籍,只是在第二层书架右侧,放了一个相框。
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有六个人。坐在最前面的应该是宋明书老师和他丈夫,旁边站着他们的女儿,还有儿子儿媳,正中间坐着一个小孩,眉清目秀,双眸清明,小小年纪便给人一种清透卓越之感。
我却觉得背脊隐隐发凉,双手去拿这个相框起来,却没有拿动,反而好像碰到了什么机关类型的东西,因为我发现,就在我触碰到它的那一刻,我进来时候的大门,也缓缓关上。。。。。。
我暗叫不好,赶忙冲到门口,可是门却已经关上,我拍着门喊着,却一定回应都没有。
我忘记了,这里的隔音效果很好。
心下莫名的惊慌,我想掏出手机给钟桓打个电话,却发现自己的包放在大厅的沙发上,我环顾着四周竟是上个世纪到这个世纪的小提琴音乐名人的画像,还有这偌大的书房,以及几部小提琴,不知为何,只觉得透着股莫名的阴森感。
我转过身再去拍门,想着如果一直这样拍或许会有人发现,观仲老伯应该马上就会上来,还有钟桓,想着他应该不会在那里待上很久,会马上过来找我。
这件房间的感觉太诡异了,而且一栋偌大的别墅,这种设计,会不会是怕有外人来随便动什么东西设置的暗室,待会会不会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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