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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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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次,他真的可以信她吗?
这个陇西道的钦差大人,这个顺国的楚湘王,这个眼睛里满是不染半点尘埃的正义少女,他能信吗?
他也不知道,但他知道,他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
云溪说完他自己的事后就离开,将慕容英一个丢在这里面对玉珥,他很心虚又很不安地在椅子上蹭了蹭,玉珥平复了心情,开口问:“你想和我说什么?”
话还没说,他先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草民知罪!草民该死!草民那日冒犯殿下,还请殿下降罪!”
玉珥知道他说的是那日他醉酒的事,其实那件事提起她也有点尴尬,摸摸鼻子说:“算了,起来吧,那件事不必再提了。”
慕容英这才颤颤巍巍地起身。
玉珥道:“还是那句话,若是有罪,本宫会不惜一切代价追究到底,而且如果你涉案,自首和提供有利线索或证据,都能为自己获得减刑机会。”
慕容英诚惶诚恐地点头,他要说的似乎是一件大事,还没开口,他自己就紧张得直哆嗦,说话也不大清楚,玉珥只好让汤圆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冷静些了再说。
“殿下,门外有个人让小的将这个交给您。”这时候跑进来一个小厮,将一张纸条递给玉珥,玉珥不明所以,打开一看,纸条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有要事告知,门外槐树下静候尊驾。
玉珥皱眉:“给你纸条的人是谁?”
“小的不认识,是一个公子,打扮挺贵气的。”小厮回道。
一个公子?
打扮贵气?
玉珥回头看了一眼慕容英,他还没冷静下来,想来一时半会是没办法告诉他什么的,她便迈步往门外走去,去看看是谁,又有什么事告诉自己。
一走,负责保护她的萧何自然也跟上。
出了慕容府大门,玉珥一眼就看到了那棵大槐树,走了过去,可槐树下却什么人都没有,玉珥和萧何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是不解,萧何张望了一下,这附近的确就这一棵槐树啊。
“不是说在这里等我吗?”玉珥揉着纸条,喃喃自语,“怎么不见了?”
萧何道:“属下去问问那个小厮。”
萧何走了几步,玉珥忽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大呼一声:“糟了!”
“殿下……”萧何莫名其名地转身,玉珥却像一阵风似的,从他身边跑过,直冲入府,萧何也意识到不对,连忙跟着她跑进去。
玉珥跑回院子,果然看到地上倒着两个人,一个是汤圆,一个是慕容英。
“声东击西!”
玉珥狠狠一咬牙,冲过去看,汤圆肩膀上中了一枚飞镖,应该没有伤到要害,但慕容英身上却有三枚飞镖,一枚在胸口,一枚在腹部,一枚正中眉心!
“快叫沈大夫过来!”玉珥怒吼,手腕忽然被一只手紧紧揣住,她低头一看,慕容英死瞪着眼珠子,唇蠕动着,似乎要告诉她什么,玉珥连忙低下头,谁料到,慕容英‘咯咯’地发出两声怪叫后,忽然咬住她的耳朵!
他咬得很用力,这一咬是用尽他毕生的力气,死不撒开,玉珥闷哼一声,萧何当即一掌拍向他的肩膀,慕容英嘴一松,重重摔在了地上,眼睛依旧瞪着,却再无半点声息。
玉珥捂着耳朵,跌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死不瞑目的慕容英。
……
慕容英死了,汤圆没大碍,只是受了轻伤,需要休养几天,玉珥耳朵被慕容英临死前那奋力一咬出了伤口,流了些血,沈大夫也帮她擦了点药。
出了这么大的事,慕容府内的人自然不会不知道,慕容颂当即就上门来要说法,毕竟死的是他儿子,但玉珥懒得应付这个假惺惺的人,打发了萧何去把人赶走,自己躺在榻上,看着屋顶,心情异常压抑。
毫无疑问,杀慕容英肯定和他要向她揭露的秘密有关,而他要说的秘密是关于慕容家的,也就是说,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慕容家的人。
而她更责备的是自己,为什么会一点地方之心都没有,为什么会这么大意?那么轻易就中了他们的声东击西!
玉珥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万分懊恼。
“殿下,已经打发走了。”萧何敲门进来。
“唔。”玉珥放下手问,“琅王爷去哪了?”
“属下不知,不过属下适才见到安离在后院,也许他知道,属下这就去问问。”萧何说着就转身,玉珥想了想,喊住了他:“我跟你去吧,顺便吹吹风。”
“是。”


 第三百六十三章她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玉珥翻身下了软榻,径直往后院走去,路上萧何跟她说了那个慕容颂是如果哭天抢地,如果痛不欲生,但他看到得出,都是装的,更奇葩的是慕容家的其他人,竟然要她给他们解释。
玉珥冷冷一笑:“让他们去演吧,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把戏。”
不管慕容家都是一群什么人,但这家人有格调倒是真的,一砖一瓦都设计得精美,后院栽种着花草,凉亭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后,靠着假山,设计很独特,并不是常见的圆顶,而是那种乍一看以为时候草棚的设计,放着藤椅,各种各样的花围着,一靠近,便能闻到那似有似无的香气,瞧着更像是一处农舍。
玉珥看到安离站在凉亭内,刚想走过去,忽见他在跟一个黑衣人面对面说些什么,她粗略一听,听到一句‘去把飞镖拿回来,千万不能被发现……’,听到这句话,她的霎时停住脚,她异常冷静地抬了抬手,萧何无声无息地退后一步,然后离开了后院。
与此同时,灵敏的安离倏地转身,玉珥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
“参见殿下。”安离顿了顿,躬身行礼,他用眼角去看玉珥,不确定她听到了什么。
玉珥看了一眼那黑衣人,状若随意地问:“他是谁?”
“回禀殿下,是卑职的手下。”
“哦。”玉珥便将目光移开,目光往四下扫了扫,“皇叔不在这儿吗?”
安离道:“王爷外出尚未回来,殿下若是急着见王爷,卑职马上去找。”
“那倒不用,等他自己回来吧。”玉珥说着便转身走了。
安离和黑衣人重新走到一起,安离眸光微冷:“你说,她听到了多少?”
黑衣人摇摇头表示琢磨不透,安离脸色阴沉,走到了刚才玉珥站的地方。
此处栽种的花草树木众多,每日都要浇水三次,保持泥土湿润,所以刚才玉珥在这里站了一会儿,便留下了一个浅度脚印,而在这个脚印之后,还有一个脚印,较深、较大,可见是个男子。
男子……
安离那张平日古灵精怪的脸,此时却有几分阴郁,他嘴角向下撇了撇,慢慢地念出两个字:“萧何。”
……
萧何跟在玉珥身边很多年,和她基本是到了心有灵犀的地步,她一个示意的动作,他便知道她是想让他去拿飞镖。
杀死慕容英的三枚飞镖和刺在汤圆身上的一枚飞镖,此时都被他用荷包装着拿在手上,脚步微快地往玉珥的房间去。
因为走得急,转弯时不小心和端着糕点的下人撞上,下人手中的托盘哐当一声落地,糕点洒了一地,下人还连连道歉,萧何道:“无需致歉,我也没有注意看路。”
说着,他便随手将荷包塞在腰间,蹲下来,帮他将糕点都捡回盘里,只是他不知道,就在某一个瞬间,他腰间的荷包被这下人快速地抽走了。
“好了,你去吧。”萧何起身,下意识摸了一下腰间,摸不到荷包,他当即扣住将要离开的下人,眼神锐利,下人一脸茫然无辜地和他对视,萧何一低头,看到地有个荷包,正是自己装飞镖的那个包。
原来是掉了。
萧何松开手,对下人淡淡道:“无事。”
“小的告退。”下人恭恭敬敬地端着一盘糕点走了。
萧何打开荷包一看,里面有五枚飞镖,便没有多想,继续朝玉珥的房间走去。
看着他走远,下人才从廊住后露出脸,嘴角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拍拍自己的胸口,里面发出铁器互相撞击的声音——这个才是那个装着飞镖的荷包。
“殿下。”萧何拿着荷包进门,双手呈给她,玉珥拿着飞镖仔细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这就是很普通的铁质飞镖啊。
“你觉得这飞镖有什么特殊?”
萧何也在看,他摇摇头:“属下看不出任何特殊,刘季比较擅长识别这些武器,等他回来了让他看看,或许能看出什么来。”
也就只好这样了。玉珥收起飞镖,又躺回软榻上,拿着那本日记本翻看琢磨——慕容英已死,他们很可能失去了非常重要的线索,一切又重新回到起点。
席白川到了晚间才回来,一回来就听说了慕容英的事,眉心一皱,大步朝玉珥的房间走来。
彼时玉珥躺在软榻上,琢磨着那日记本,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随着一阵风掠入,她还没看清,人就被席白川抱在了怀里。
“你没伤到吧?”
“我没事。”玉珥推开他的手,坐到另一张椅子上,避开了他的碰触。
席白川盯着她贴着药草的耳朵,长眉拢住:“耳朵怎么样?他为什么咬你?刘季和萧何不是跟在你身边吗?怎么还被伤到?”
玉珥客气疏离地看着他,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回答他:“耳朵没事。不知道为什么咬我。刘季有事中途离开了,萧何当时起身要去找大夫。就那么突然咬上来就伤到了。”
席白川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反常,他眯起眼睛,倏地起身朝她走去。
玉珥一下子就跑到内室,席白川追上去,一把拎住她的后领,就见她的脸都鼓成了包子,瞪圆着眼睛,气呼呼的样子,不由得好笑,伸手戳了一下她的包子脸:“又怎么了?关心你都不可以吗?”
“谢谢,我累了,要休息,慢走,不送。”玉珥挣开他的手,径直跑上床,拉着被子将自己从有蒙到尾。
“大热天,你也不怕热出痱子。”席白川皱眉,伸手将她的被拉走,她却皮笑肉不笑地说:“某人那么怕热今天都能一整天在外面跑,找都找不到,我只是闷一下被子又算什么?”
听到她这夹杂着满满抱怨的语气,再联想她耳朵受伤的事,席白川这才明白,她是在生气在她受伤的时候,自己不在她身边。
“你知道我出去做什么吗?”席白川挑着眉头问。“不想知道,我要睡觉了。”玉珥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皮一敛,露出疲惫的神情,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假装睡觉。
席白川轻轻一笑,忽然抓起她的手,然后把什么东西扣在了她手腕上。


 第三百六十四章闺房乐趣

那东西有些冰凉,还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玉珥立刻睁开眼睛,果不其然,看到自己手腕扣着一个铁链!
说是铁链也不全是。
扣在自己手上的那个环看材料似乎是银质的,表面还雕刻着非常精美的花纹,仔细一看,可以看出梅花和玉兰花的花纹,而环内侧,直接接触自己皮肤的地方还贴着白色的羊绒毛,保护着手腕不会被勒伤。
铁链很长,她顺着那链子看去,就见链的另一端扣在他的手腕上。
他居然用一条链子将他们两人锁在一起!
“席白川,你疯了吗?”玉珥抓着那铁链,“你快给我解开,解开啊。”
席白川勾唇道:“昨晚我不是说了吗?我要找一条铁链把你锁在我身边,你不是也没反对吗?”
“这……”她以为他是开玩笑的啊,谁知道他真去做了,她堂堂钦差大臣,手上锁着这东西,像什么样啊,“你快给我解开,皇叔,九皇叔,不要闹了。”
席白川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的手腕,又抓着她的手放在一起对比,露出了非常满意的微笑:“知道吗?这花纹是我亲手雕刻的,还好,没刻歪。这条链子可是三个师傅一起做,做了一天才做好,不准摘,必须戴着。”
原来他消失一整天,是去弄这样啊。玉珥又想笑又想哭,她捧着那条长达三米的铁链子,求饶道:“皇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下次再也不耍脾气了,你就高抬贵手饶了我吧。”
“不行,一刻不看着你,你又受伤了。”席白川道,“有这条链子,以后无论你去哪,我去哪,我们都只在一起的,就不怕你找不到我了。”
玉珥:“……”
这条链子最终还是没机会锁着自己两个主人出去溜达,不过这是在玉珥争取了好久,更丧权辱国地答应‘服侍’某位王爷一晚上后才争取来的。
连续两个晚上做柔韧度极大的运动,玉珥终于彻底起不来床了,趴在被子上,一边哼哼唧唧一边踢某个罪魁祸首,而罪魁祸首则在一旁笑得一脸餍足,心情很好的他找来了药帮她按揉酸疼的后腰。
“你简直是禽兽!小人!”玉珥骂道。
席白川笑了:“晏晏你这就错了,我们明明是公平交易,你看,我不是把都铁链摘掉了嘛。”
“我都不好意思说你,到底哪里学来的那种变态手法,你坦白跟我说,你打造铁链的目的,其实是为了满足你的恶趣味吧?”这人昨晚居然用那条铁链捆着她的手脚……玉珥一想起那画面,矂得脸通红,又忍无可忍的踹了他一脚。
席白川一本正经道:“晏晏信我,我真的不是提前预谋,完全是有感而发。”
“……”玉珥被梗了一下,悻悻地转身,重新变回趴的姿势,“下次不准这样了,要捆捆你自己。”好好的鱼水之欢被他弄得好像施虐和受虐,简直没法说了。
席白川俯身贴在她的后背上,在她耳边说话,每说一下,唇就动一下,恰好摩擦过她的耳垂:“这叫闺房之乐。”
玉珥捂着耳朵躲开,反正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会答应再做那种事了。
“好了,不逗你了。”席白川在她身侧躺下,手拎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摸索了一会儿,找到了东西,“我主要还是去打造这个。”
玉珥掀起眼皮一看,眼睛登时放亮,伸手去抢,席白川故意躲开了一下,玉珥瞪眼,他才笑着给她。
这其实就是那把锥子的噶改造版,前天晚上才说改造一把这个当防身武器,昨天席白川就去找人做了。
改造好的武器通身变成了黑色,这样即便是在日光下也没了反光,三面血槽不变,只是总体短小精悍了些,藏在靴子里一般不会被人发现。
“喜欢吗?”席白川问她。
玉珥眸光霎间一变,变得凶狠毒辣,握着武器直朝着他的胸口刺去,可直到离他的胸口只差一寸,席白川都没有要防御的意思,玉珥顿时就泄了气,撇嘴道:“你怎么都不知道躲的啊。”
“我为什么要躲?你又不会上伤我。”席白川低声笑了笑。
他说得那么笃定,又那么毫不犹豫,玉珥听着却是微微愣了愣。
她忽然有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胸口弥漫,一个疑问随之而来——他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理所当然?
自从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他们之间的气氛就变得微妙。
原本瞎了眼也选择独自承受不安的自己,竟然因为一点小伤开始抱怨他不在自己身旁……自己怎么变得对他那么依赖了?开始变得和普通女孩一样,累了希望他抱抱自己;委屈了希望他安慰自己;受伤了希望他在身旁注意着自己,一日没消息就开始着急、担心,这么优柔寡断在以前她是不曾有过的。
玉珥很忧愁,她父皇说她是个比男子都要潇洒干脆的女子,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潇洒?哪里干脆?
想到这儿,她又不禁叹了口气。
一不留神叹出了声,席白川低头:“怎么了?”
玉珥摇摇头,不想告诉他,免得他更嘚瑟了。
“我在想,要给这东西起个名字。”总不能一直锥子锥子地叫吧?
席白川赞同,握着她的手看了看:“三个血槽,呈菱形,这东西只能用刺,干脆叫三菱刺。”
“三菱刺?”玉珥想了想,觉得甚好,“好,就叫三菱刺。”
席白川微笑,翻身下床:“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皇叔,你手下的那些人,用的武器是不是也都是很特殊的,比如从武器上就能识别出对方是谁?”玉珥看着他即将要走出门,终于耐不住问了一句。
席白川停下脚步,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会这么问,但还是解答道:“只要是习武之人,武器都的他们的另外一条命,有些人的确会穷其一生去寻找适合自己,能配搭上自己且称手的武器。”
“那安离呢?”
“他是风雪剑,那把剑是他父亲传给他的,也曾是他爷爷留给他父亲,曾斩杀过一代君王。”席白川回道。
玉珥皱了皱眉:“你手下有没有人用飞镖或者暗器比较出名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想得到挺美

她接二连三问了这么多偏僻的问题,席白川心中已经有了疑惑,抿唇道:“有,我手下多的是能人异士,也不乏用飞镖用暗器的。你问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玉珥神色一整,摇摇头勉强笑了笑。
席白川略一颔首,迈步出了门,去厨房拿些吃的,期间也不禁回想起玉珥的反常——武器?飞镖?暗器?
那个慕容英不就是中飞镖死的?难道她是怀疑杀慕容英的人是他的人?
席白川脸色霎间微变。
玉珥不会随随便便怀疑人,她会这么去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让她起疑。
恰好这时候,安离边打着哈欠边走了过来,睡眼惺忪地行了个礼:“王爷,早。”然后就想进厨房找吃的,席白川一把领住他的领子,将他拖到偏僻的角落。
“王爷,怎么了呀?”安离下意识抱住脑袋。
“飞镖。”席白川眯起眼睛,“怎么回事?”
安离愣了愣,露出一脸心虚。
而与此同时,萧何悄无声息地蹲在大树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
玉珥只习惯汤圆贴身伺候,但这两天汤圆是无法胜任这个简单的任务的,所以她只能自己洗漱后穿衣,简单将头发束起就出门办事了。
她走出房门几步,刘季就无声无息地跟在她身后。
玉珥知道他和萧何轮流守在她身边,以前她有武功的时候还不是那么寸步不离,自从她武功被废,两人就必定保证有一人在她身边,起先还没觉得有什么,现在看他出现得这么迅速,就不由得想,他们每日每夜都守着,那这两天她和席白川的墙角不是被他们听彻底了吗?
想到这里,她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他,刘季眼观鼻鼻观心,四方不动,也看不出什么,饶是这样,玉珥还是在琢磨,以前晚上还是把他们赶远点好了。
玉珥去的是西苑。
那日之后,西苑就成了软禁魏南烟和她手下那些恶仆的地方,她早就想来看一看她曾经的‘主子’现在怎么样了。
一进西苑,玉珥就看出了不一样。
西苑有魏南烟这个强势霸道的主,各种配备摆设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之前她在西苑当下人时,还暗自感慨过,这地方比她的东宫还华丽,可如今,院子里落叶满地无人清扫,因为搜查过一番的原因,桌倒椅翻,乍一看还是以为是被抄家了。
玉珥啧啧,明明这个院子还留着几个仆人伺候,怎么都没人来打扫一下?真是世风日下,见风使舵,当初这地板可是擦得发亮,能当镜子用。
廊下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杂役,刘季走过去踢了踢他们,杂役睁开眼一看,吓得连忙滚起来,连连磕头:“参见殿下,参见殿下。”
“去把这院子收拾一下吧。”玉珥没在他们面前停留,径直上了台阶,往末端一间房走去。
这间房原先是杂物房,现在囚禁了以苏苏为首的三个恶仆,另外两个就是当初抓她的壮硕妇人。
刘季开了锁,阳光霎间倾洒而入,蹲在地上的三个人还不是很适应这光线,忍不住抬起手挡住阳光,眯起眼睛看着他们。
玉珥站在门口,逆光处的她,周身都被覆上一层光晕,恍惚不似凡尘中人。
两个妇人见是她,连滚带爬跑过来要抱她的腿,刘季面案表情,长剑一横,两人停在一米外都不敢再上前了。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听了魏南烟那个恶毒妇人的话,冒犯大人,还请大人看在我们是被人差使,不得不从的份上,绕我们一命吧。”
玉珥眉梢微微动了动,静静地看着她们,突然笑了:“你们以为,我抓你们是因为你们曾冒犯我?”
“难、难道不是吗?”两妇人蠕动嘴唇,喃喃问。
“只能算是其中之一。”玉珥受不了这屋内满是灰尘的味道,示意刘季把她们带到院子里来,自己先走出去,找了张椅子坐下。
三人被刘季赶了出来,都跪在地上。
玉珥道:“这些年魏南烟杀了不少人吧?而其中有不少你们的功劳吧?难道你们不觉得应该为其负责吗?”
两妇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又连忙道:“可是小人们都是听命行事啊,魏南烟是主子,她说什么我们都要听,否则我们就吃不了兜着走啊……”
玉珥支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们:“她威风的时候你们跟着便吃香喝辣,如今她落魄了你们便直呼其名,更冠以毒妇之称,将所有罪名都推到她身上。有福同享,有难却不想同担,你们想得倒是挺美。身为奴仆,不尽心伺候主子,在主子走歪路时多加提醒,反而沦为爪牙,为虎作伥,真是可恶。”
“小人知错,知错了。”妇人连连磕头,声泪俱下,玉珥慢条斯理道:“饶了你们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你们能认罪,坦白交代魏南烟这些年做的事,或许还能争取到从轻处罚。”
“我们认罪,我们认罪大人。”妇人知道自己这次是在劫难逃了,只好求能从轻处罚。
玉珥颔首,看了一眼刘季,刘季点头,拎着两人出门去录口供。
处理完了两个见风使舵的,玉珥终于将目光落在一直一言不发的苏苏身上,她也很狼狈,像是被人殴打过,估计是那两妇人动的手,将怒气发泄在这个魏南烟的忠实仆人身上。
她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你什么都不想说吗?”玉珥道,“你跟在魏南烟身边最久,应该知道她不少事吧,如果你能说出一两样对我有用的,我也能对你从轻处罚,否则你现在的罪行,足够你命丧黄泉了。”
苏苏这才抬起头,神情木讷道:“如果活着是受尽折磨的话,那还不如死了,也能成全奴婢忠于主子的名声,下辈子也能再投胎做人。”
“你想跟我讲条件?”玉珥听得出她的话中之意——她要的不是从轻处罚,而是免除处罚。


 第三百六十六章我有至关重要的证据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绝望到底,想背水一战。”苏苏慢慢爬到她脚边,仰起头看着她,眼眸里闪烁着求生的色彩,和扭曲的阴狠,“奴婢什么都告诉大人您,奴婢知道她很多秘密,奴婢还有证据,能让您判她,奴婢都给你,大人您放了奴婢好不好?”
“知道吗?刚才那两妇人对魏南烟落井下石的时候,你一言不发,我还以为你是在坚持,自己曾是魏南烟最信任的丫鬟的底线,如今我才知道,你比她们更狠。”玉珥扶着袖子,似笑似讽地说,“我很反感你这样的人,可偏偏的,你却是我办案里最需要的那种人。”
苏苏其实是有些害怕的,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她在赌,在赌自己是否真的能为自己争取到一线生机。
她帮魏南烟做了太多伤天害理的事,如果定罪的话,她肯定难逃一死。
她也不要从轻处罚,因为再轻,她起码也要流放,她一个女子流放到荒郊野岭,会遇到什么人什么事谁都想不到,那她还不如去死。
可她不想死,所以她一定要为自己争取一次!
玉珥看着她,半响后才慢声道:“我喜欢和人做交换,也喜欢谈条件,因为人只有需求、有想要的东西,他才会告诉我最想知道的事。”
“奴婢、奴婢在魏府十五年,奴婢知道魏府很多秘密,大人、大人奴婢都告诉您,您放了奴婢好不好?”
“只要你说的,真的是我想要的,我可以考虑。”玉珥没有立即答应,她必须要先知道她的说的事情。
苏苏咽了口唾沫,颤颤巍巍地说:“奴婢的娘亲以前是跟着魏颖小姐的,奴婢的娘亲说,魏颖小姐曾让她秘密去溧阳县,在妘家三公子的酒里下药,然后将意识不清的妘三公子送到妘二夫人房里。”魏颖就是那个罪大恶极的魏家小姐。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虽然这件事她提前一步知道,但她一个奴婢能知道这件事,还是让玉珥惊讶,她暗忖,没准她真能告诉自己些什么也说不定。
“奴婢、奴婢知道另一件事。”一听自己知道的事情没有价值,苏苏更着急了,连忙说,“奴婢还知道,魏家跟随慕容家投靠安王爷后,就充当信使,为安王爷和蒙国五皇子的联络牵桥搭线。”
“等等,你说,蒙国?”玉珥敏感地听到了一个非常危险的词语。
“是、是蒙国。”苏苏生怕她不信,立即给出证据,“是真的,魏家的冰麻布料远销蒙国,他们便是利用了这一方便,为安王爷和蒙国五皇子的联络提供便利,奴婢的爹爹专门负责走蒙国,他手上有很多安王爷写给五皇子的信件。”
“等等,就算你爹负责传递书信,那为什么会有信件?”玉珥不解,那种一公开足以株连的东西,一般都是看完立即焚毁,怎么还会留在一个下人手里?
苏苏道:“奴婢爹爹知道干这种事情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被灭口,所以他每次受到信件,都会找人拓印一份,将原版留下保命,将拓印版当成原版交出去。”
玉珥明白了,真是个老谋深算的人。
“你们一家子,倒真是魏府的好奴才。”玉珥冷笑。
苏苏此时也顾不得什么了,她道:“奴婢能拿到那些信件,那些信件相信对殿下绝对有用的。”
当然有用。
且不说那些信件里写的是什么,单凭孟杜衡私通蒙国皇子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下牢了。
玉珥沉思着,孟杜衡想造反已成事实,他私通蒙国皇子,应当是为了将来举兵时,能得到蒙国外援帮助,若那些信件里提到了这方面的事,那她其实已经赢了一大半了。
“好,只要你能把信件都带给我,我可以放了你,并对外宣称你已死,倒时候你逃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生活。”
苏苏眼底迸发出激动的光彩,连连叩头:“谢殿下,谢殿下。”
玉珥颔首,召来了两个禁卫军,让他们配合苏苏。
她在院子里停了一会儿,在是否去找魏南烟这件事上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没去,径直离开了西苑——罢了,两妇人的证词交代出来,魏南烟必死无疑,且信件若能拿到,魏家满门都难逃株连,所以魏南烟看与不看,没什么差别。
今日走这一趟收获倒是不少,竟然还挖出了孟杜衡和蒙国五皇子这一条线,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五皇子应该是如今已被封为怀王的耶律齐。
玉珥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椅子上思索着——蒙国其实也是顺国的兄弟国,十几年来一直都和睦相处,这两年才明里暗里出现了些摩擦,主要还是联姻不成带出来的后遗症。
如今的蒙国皇帝是新帝,刚刚即位一年,当他还是太子时,便求娶过顺国的三公主孟姝妤,可惜三公主福薄,还未及笄便病逝了;新帝即位后又想和顺国联姻,这次求娶的是嫡公主,然顺熙帝不想把爱女嫁去,便在求亲使团到来之前为她张罗驸马,使团半路得知这个消息,无奈只好原路折返。
因为两次联姻失败,两国的关系才开始变得微妙,蒙国甚至渐渐断了和顺国的互市,去和扶桑建立外交。
不过蒙国应当是没有想对顺国动兵的念头的,否则和孟杜衡暗通的人就不该是怀王,而是蒙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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