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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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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弄死奴才啊?夫人,奴才和少爷……”
她摆摆手,阻止了她的继续辩解下去:“我想弄死你,可不全是因为少爷,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玉珥脸色一变。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她听到了慕容英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太敏感,单凭魏南烟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一点,她就能对她灭口。
“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南烟笑了笑,走到她面前,用涂了蔻丹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在门内什么都不知道,可我在门外可是都听到了。”
“夫人,奴才是夫人的人,无论听到还是没听到,都会当成没听到的。”这时候必须抱紧魏南烟的大腿,否则下场肯定很凄凉!
魏南烟眼神闪了闪,收回手,慢吞吞道:“你倒是会说话,呵,我都忘记这是地第几次夸你了,赛潘安,你可真不简单,我非常讨厌男人,你是唯数不多让我觉得顺眼的。”
那是,也不看看我老师是谁,那可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席白川王爷啊!玉珥心里腹排,脸上依旧真诚:“奴才说的都是真心话。”
“好,我信你是真心的。”魏南烟在软榻上坐下,眼底的杀气散去不少,玉珥松了口气,以为自己混过了,哪知道魏南烟下一句竟然是说,“那就留下一条舌头吧。”
玉珥:“……”
“不会说话的人,除了死人就是哑巴,我饶你一命,但我必须要你真的不会乱说。”魏南烟递给苏苏一个眼神,苏苏便将匕首丢在她面前,“你是要自己动手,还是我让人帮你?”
玉珥咬牙道:“夫人,你不是喜欢我说话吗?要是我变成哑巴了,就没办法逗你开心了。”
“不会的,看到原本能言善辩的你突然变成了哑巴,我反而会感觉更开心。”
变态!玉珥怒骂。
“一条舌头换一条命,很划算,不是吗?”魏南烟微笑,“动手吧,赛潘安。”
玉珥回头看那两个守在门口,凶神恶煞的妇人,心里盘算着自己能打赢跑掉的几率有多大——零。
的确是零,如果是换成以前的她,对付这种小角色自然不在话下,可惜现在的她,一个苏苏就能制服,战斗力完全是负数。
“快点,不然我可叫人帮你执行了。”魏南烟踢踢地上的匕首,笑得像是含了毒药的蜜糖。
玉珥捡起匕首,看着那锋利的刀刃,笑着摇头:“三夫人为何就不能尝试相信奴才一回?奴才对你可真是忠心耿耿,你这样做,可真伤奴才的心。”
“我这个人除了自己谁都不信。”魏南烟笑道,“不过如果你这一刀真割下去了,或许以后我会考虑相信相信你,唔,可惜你不会割的。”
玉珥也笑:“不,是我割了你也不会信我。这只不过是你众多虐待人的把戏之一——先让我看到一线生机,等到我狠下心割掉了自己的舌头后,你又说‘你再剁掉个手,否则我怎么知道你不会用写字的方式告诉别人’,我又做了,你又说‘再剁掉个脚,我听说现在江湖上有些奇人,是能用脚鞋写字’……
因为我现在在你手上是死路一条,所以你说的所谓‘生路’我都会尝试一遍,期盼着在下一刻你真的能放过我,可你不会,你只会等到我自己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时,告诉我,你从头到尾只是在看一出戏,然后我会绝望,我会崩溃,我会发疯,到了这时候,你也就觉得没趣了,终于一刀了结了我。
你说你为什么能这么狠?想要一个人的命都不肯让人痛快点,你是变态吗?”
“唔,你怎么知道?你猜得好对啊。”魏南烟越听越兴奋,就像毒贩子看到瘾君子一样,那眼神如狼似虎,激动又难耐“你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也玩过?那个滋味非常棒对不对?哈哈,做一次就会上瘾,根本停不下来啊!”
玉珥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
这种刑罚她只在前朝的书里看过,首创是一个贵妃,她没什么特别爱好,就是喜欢折磨人,将自己宫里的宫人都折磨得不成样,这种‘诱惑式’杀人,是她最喜欢玩的游戏。
“可惜被你知道了,本来我还很期待呢。”魏南烟很遗憾道。
玉珥眼神一变,忽然暴起朝着她扑过去,她原本是想抓住魏南烟作为人质,可没想到,苏苏竟然还会点武功,她看到她的动作,立即拉开魏南烟,一脚踹开玉珥,而另外两个妇人随即扑上来抓住了她。
玉珥的计划,宣告失败。
“好险好险,你们做细作的,都这么没有耐心吗?”魏南烟慢慢走了过来,掐住她的下巴,狞笑道,“一下子就露馅,你要是是我手下的人,早就被我剥皮剔骨了。”
细作?
玉珥眸光一闪。
“还不承认吗?府里前几天就通知可能会有细作混进来,让各房都注意,我倒没想到有细作敢混到我这里来,直到今天苏苏看到你和云溪私下见面,回来又向慕容英套话,我才知道,世上真有人是不要命的。”
第三百五十四章你看我敢不敢
魏南烟说出她识破她身份的理由,但这两个理由在她听来一点佐证的力度都没有,第一她和云溪私下见面,她有一百种解释都能为自己洗脱,第二向慕容英套话她更是没有做,是人都看得出来慕容英喝醉了胡言乱语,可魏南烟用这种理由定罪她,不过是想让她的接下来的仓库折磨看起来跟冠冕堂皇一点。
玉珥看了她一眼,心想是自己倒霉,恰好撞上她杀人的欲望最强烈的时候。
之前听下人说,这个魏南烟跟个妖怪似的,每隔几天就要折磨死一个人,从没嫁到慕容家之前就是这样。
还有人猜测魏南烟是被妖魔缠身还是得了什么病,只有她知道,其实都不是,这就是她的本性,已经扭曲了的本性。
有一些人从小就心理扭曲,喜欢与众不同的东西。
也有一些人是因为环境或者某件事激发出了她的隐藏欲望,将她变得病态。
魏南烟显然就是其中之一,她喜欢折磨人杀人时的快感,于是便像一个恶魔,一次一次索要无辜的人的性命。
只是她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左右都逃不掉,玉珥所幸不挣扎了,也不再巧舌如簧了,抿唇问:“你想怎么对我?”
“其实我觉得刚才那个方式非常好,可惜已经被你识破,不是自己动的手就少了许多乐趣,所以我们来玩点别的……”魏南烟眼睛亮闪闪,充斥着扭曲的兴奋,“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我来啦?”
“你又不是疯子,还教你怎么折磨我自己。”玉珥嗤笑,仰起头看着她,“我记得你们老太爷说抓到细作要马上交给他,你不准备把我交他吗?”
魏南烟想也不想就摇头:“把你交给他了,我不就没得玩了。”
“那你知道为什么,你们家老天爷会要求你们抓到细作要交给他吗?”
“为什么?”魏南烟懒得动脑子,或者说她现在的脑子都用来思考怎么折磨玉珥。
玉珥一字一顿清晰道:“因为他怕潜入府中的细作,是他惹不起的人。”
魏南烟听到这儿一顿,挑着眉头问:“你的意思是,我惹不起你?”
“除非你觉得你比老太爷还厉害,厉害到他怕的东西,你完全不怕。”玉珥平静微笑——现在她唯一的生路就是这个,只要能吓住她,让她把她交给老太爷,起码她不用受魏南烟这个变态女人的皮肉之苦。
魏南烟很怕老太爷,果然犹豫了。
“夫人,您可千万不要被她给骗了,您不知道她这张嘴素来能说会道吗?这会儿肯定又是在糊弄您。”苏苏小声地对魏南烟说道。
玉珥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这个苏苏也这么扭曲,这对主仆是天生的好搭档吧。
魏南烟想了片刻,似乎也认为玉珥是在虚张声势,对两个妇人喊:“把她压到密室里去。”
“是!”妇人抓起玉珥就往内室走去,转动了机关,一扇墙忽然打开,露出了后面长长的甬道。
而玉珥则是闻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这个密室的作用也不言而喻。
“进去!”妇人推搡着她进入甬道,甬道的尽头是一间囚牢,墙壁上挂满了各种刑具,其中有一条皮鞭竟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无需多说玉珥也知道,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饱饮人血。
玉珥在越危险的时候越镇定,她看着魏南烟:“你想在这里杀了我?”
“放心,在我从老太爷那边得到答案之前,我不会要你的命的。”魏南烟好心安慰道。
“你只会让我生不如死。”玉珥沉沉一笑,“别怪我没提醒你,动了我,你的下场会很惨烈。”
魏南烟原本平静的脸色骤然变化,她冲上来一把将玉珥按在一张长方形的木桌上,木桌上有非常浓郁的血腥味,令人作呕。
“威胁我?你告诉你,我魏南烟还没怕过谁呢!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细作也敢和这样说话!信不信我现在就拔掉你舌头?”
玉珥握住她掐着自己的手腕,费力将她的手拉开,喘了几口气,她道:“我信,我当然信,我现在可是在你手上,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无法反抗,我只是给你一个善意的提醒,魏南烟,不要作死。”
“你知道吗?每一个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害怕、尖叫、求饶,只有你非但不怕,还敢反过来威胁我。”魏南烟顺手拿起丢在一旁的一个铁钳子,在玉珥面前晃,“但是,你想错了,这样并不会让我放过你,只会让我更想看你痛苦!你知道这个是什么?这个叫做起甲钳,你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
玉珥死死盯着她的眼睛,满是怒火和警告。
魏南烟红唇似血轻轻勾起:“因为,只要用它夹住你的指甲,再轻轻一拔,你的指甲就会和你的手指脱离,信吗?不如我们现在就试试,人家都说,十指连心,我让你清清楚楚,彻彻底底感受一次心疼的感觉怎么样?”
“你敢!”玉珥挣扎着逃离,却被两个力大无穷的妇人死死按住,她无能为力,只能瞪着魏南烟。
“那就来看看,我敢不敢!”
魏南烟抓起她的手指,将钳子对准她的指甲!
玉珥喘着气,脸色又青紫又苍白:“魏南烟,我告诉你,老太爷之所以会对细作这么谨慎,是因为钦差卫队已经到清河县,这细作可想而知是谁的人!如果你今天敢对我做什么,我保证你会付出代价,绝对!”
她原本没想那么快暴露身份,但现在显然到了非说不可的地步。
然而她没想到,已经疯狂了的为魏南烟,什么都听不进去,根本不管她是谁。
魏南烟看着她那圆润的粉色指甲盖,啧啧地直叹可惜:“别说是钦差的人,就算是钦差那个什么王,我今儿也是真没打算住手了!”
说到最后一个字,她的语调骤变,握着钳子的手猛地一扯!
“啊——”
第三百五十五章果然出事了
席白川眉心一跳,脸色微变。
付望舒就坐在他对面,见他如此,不禁问:“怎么了?”
“没什么。”席白川抬手撩开车帘,看向了窗外——他们原本要去普陀山几日,谁料走到半路,府里追来的人,让他们改日再去,所以他们只好原路折返,再过半个时辰就到慕容府。
也不知道晏晏一个在慕容府怎么样了,之前他们走得太匆忙,他没有时间和她说一声,也没再嘱咐她要小心安全。席白川心口忽然有些疼,有种不大好预感。进入内城,席白川忽然看到街上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魏南烟身边的侍女苏苏,她进了一家药铺。
席白川蹙了蹙眉,喊了车夫停车。
“两个姑娘有何事?”车夫问。
……姑娘。虽然已经被这么称呼了一段时间,但听起来还是很不习惯,席白川揉揉眉心:“我这几天有点头晕,恰好路边有药店,我进去买点药。”
车夫爽快答应。
席白川便下车往药店走进去,苏苏在外伤药那边拿药,没注意到他,他仔细一听,听到她说是要止血和止痒的药。
止血和止痒?
大概是因为魏南烟的脾气太古怪,以至于慕容府内其他人见到西苑的人都是绕着走,其他房的主子更是敬而远之,所以能让苏苏出来买药的,应该就只有魏南烟。
魏南烟受伤了吗?
席白川不祥预感越发严重,他抿唇,大步出了药店,回到车上,让车夫马上驾车回慕容府。
——
充满血腥味的囚牢内,玉珥趴在稻草堆上,脸色苍白,但眼神却依旧如黑曜石一般清明,她脸上带着讥笑,看着坐在板凳上的魏南烟。
魏南烟手拿着手帕捂着额头,手帕被血染成了红色,她眼神怨毒地看着玉珥,紧紧咬着牙关。
“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皮剥下来!”
“信,当然信。你现在岂止想把我扒皮,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可是你你不敢啊,你不敢对我动手啊。”玉珥翻了个身,半阖着眼睛,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和刚刚被抓进来时的样子大相庭径。
魏南烟气得浑身发抖,不禁发出整整冷笑:“呵,呵,我倒真是小瞧你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和你说八百遍了,我是孟玉珥。”
魏南烟信才有鬼呢:“你是孟玉珥,我还是当今皇后呢!”
“爱信不信。”玉珥看了看她,挑眉道,“我说,你打算一直在这里和我大眼瞪小眼吗?到你这伤再不去处理,可是会留疤。”
魏南烟起身,走到她面前,一脚踩在她的胸口:“你现在已经落在我手上了,进了这里的人,还没有一个能活着出去,你也只是时间而已。”
玉珥轻轻一笑,满不在乎地回:“唔,那我应该会成为第一人,信不信,将来你会哭着,跪着,求着,送我出去。”
魏南烟的回答是重重一脚踹在她身上,然后转身大步出了密室。
玉珥捂着胸口咳嗽,闷痛之余又觉得庆幸,她抬起手看自己红肿的手指,松了口气。
如果不是反应快,现在就不止是红肿了,指甲盖肯定都被拔下来了。
刚才,魏南烟要拔掉她的指甲盖,她情急之下竟然爆发出自己都没想到的力气,挣开了两个妇人的束缚,随手抓起手边的铁锤,砸向了魏南烟,那一声惨叫其实她发出来的。
她往身上一摸,摸到了刘季给她的锦囊,这是老太医的秘制迷药,就算是个武功高强的人,只需一把粉也能把人放到,玉珥本想迷晕她们然而跑掉,谁知这药粉竟然迷晕不了她们,却让她们身上起了红疹,那些红疹导致他们奇痒无比。
玉珥暗道倒霉,这老太医肯定是来害她的,竟然给错药。
不过她的反应很快,立即就说这是毒药,如果一天内不解毒,就会七窍流血,而解药只有她才有,吓得魏南烟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逼着她交出解药,她身上自然是没什么解药的,就算有也不会给她们,这是现在她唯一的护身符。
因为她不肯交出解药,魏南烟等人也不敢再对她做什么事,都跑去找大夫解毒,因此玉珥此时才能在这里这么嚣张和魏南烟说话。
玉珥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门边,门果然是上锁了,从里面完全打不开。
这密室没有一个窗户,空气不流通,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玉珥脸色有些青白,她现在只希望,刘季在来和她禀报事情时,会发现她已经遇险,来救自己。
与此同时,回到慕容府的席白川找不到玉珥,西苑的仆人小声告诉他:“肯定是出事了,昨天晚上她房离有打砸声响,本来我们想去看出什么事的,谁知看到夫人就站在门外,吓得我们都连忙躲起来了,不过赛潘安肯定是凶多吉少。”
席白川听到这儿心口一紧,立即去了玉珥的住处,屋内果然混乱一片,可以看出是被人打砸过的,不过没有斗殴痕迹。
席白川看到地上被换下的脏衣服,眉心一跳,立即拉开柜子,果不其然,他给她的信号弹还藏在柜子里,也就是说她就算遇到危险,也没办法求救。
这个认知让他感到不安,他无法再冷静下去,也来不及去通知付望舒,自己从后门离开了府邸。
离开慕容府,席白川回了客栈,召出了安离,让他马上出城,通知钦差卫队入城,安离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要把约定好的时间提前,但看他那心急如焚的模样,也不敢拖拉,骑了快马出城。
“王爷王爷,为什么只有您一个人回来,殿下呢?”汤圆从门后探出个小脑袋,神色紧张地问。
席白川换回了男子装扮,锦衣华服,一派贵气,他随手拿起一把扇子,脚步不停地往外走:“想见你家殿下就跟我来。”
席白川面沉如水,玉珥落在魏南烟手里可能有很多原因,但下场绝对不会好看,这是昨晚发生的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几个时辰,希望来得及。
汤圆连忙跟上去,席白川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声音低沉:“让沈大夫也一起去。”
汤圆一听就要哭了,果然出事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你不是不信吗
三人轻车简从,来到了慕容府门前,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
彼时慕容府的老太爷正在花园里逗鸟,管家匆匆来报:“老太爷,老太爷,有大人物来了!”“什么大人物啊?”老太爷漫不经心地问。
“他说他是琅王爷。”
‘咔嚓’一声,老太爷关下了鸟笼的门,眸色浑浊,声音沉稳:“来了多少人?”
“三个人,还有一个老人,一个女丫头。”管家摸摸后脑勺,“那个自称琅王爷的人,和画像里的人有几分相似,气度不凡,穿得也很华贵,但琅王爷不是和钦差在一起的吗?怎么才来了三个人?”
老太爷拧了拧眉,在府里传递的几张画像画的就是孟玉珥和席白川,既然和画像上的人相似,那肯定就是席白川,而且钦差卫队就在清河县,他这个时候出现在城内也不算奇怪,只是他此时上门是为什么?
在钦差卫队往南海来的时候,他就有预感,孟玉珥和席白川会来找他麻烦,所以提前让府里的人小心提防,至今为止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现在席白川光明正大拜访,真有些奇怪啊。
老不及多想,老太爷立即带着管家去正厅。
虽然不确定来人身份,但管家也没怠慢,请他们到正厅稍坐,吩咐人上茶伺候。
老太爷赶来时,席白川正品着上好的香茗,神情寡淡,气质却是不怒自威的凛然。
“卑职参见琅王爷。”老太爷连忙下跪行礼。
席白川看了看这个老太爷,其实他并不是很老,约莫五十岁上下,只是穿着色调暗沉的衣服,将他衬得老了几岁。
“起来吧。”席白川放下茶杯。
老太爷慕容颂连忙起身,恭敬谦卑问:“不知琅王爷大驾光临,卑职怠慢了,还请王爷降罪。”
“罪本王自然是要跟你算的,但可不止一个怠慢之罪!”席白川冷眼看他,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慕容颂噗通一声又跪下去:“卑职愚钝,不知还犯何罪,还请王爷明示。”
“袭伤钦差!”慕容颂一愣,随即语气铿锵笃定:“王爷,卑职冤枉,卑职万万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啊!”
“没做?呵,你没做,你家里有人代你做了。”席白川手一扫,将桌子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去西苑,让魏南烟将赛潘安交出来!”
慕容颂当真是一脸懵。
西苑怎么了?
赛潘安又是谁?
不是说钦差吗?
“这……这……快去快去,让三夫人把王爷要的人带过来。”虽然什么情况都不清楚,但慕容颂也是有眼色,席白川现在这么生气,无论这个赛潘安是什么鬼,还是先把人带来再说。
管家连忙应道:“是。”
“王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赛潘安是……”看管家跑出门了,慕容颂还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两步,又惊疑又担忧,“难道这个赛潘安就是钦差大人?”
席白川冷笑:“禁锢亲王,伤害钦差,现在你更该担心,魏南烟到底给你们慕容家添了多少条无法饶恕的重罪。”
……
管家急匆匆找到魏南烟的时候,她躺在床上,大夫在给她诊脉,那时候她的脸上身上都是红疹,有些地方甚至开始化脓流水,她将自己的手绑在床头,阻止自己去抓痒,模样看起来非常痛苦。
管家看到这一幕,吓得还以为是瘟疫,大夫解释并不是瘟疫,而是一种虫卵被研磨成粉末,只要外敷内服三五天就能痊愈。
魏南烟冷笑起来,她的脸上有那些红疹,有些红疹还化了脓,这么一笑,没有往日半点冷艳,有的只是狰狞:“这么简单就能好?赛潘安那个狗东西还跟我说是毒药,呵呵,这次看我不弄死他啊!”
管家还是站得远远的,听到魏南烟提到那个名字,登时跑了过来,连连摆手道:“三夫人!三夫人!千万不能冲动啊,出大事了啊。”
“出什么大事了?”
“琅王爷来了!”魏南烟嗤笑:“琅王爷来了关我什么事?”
管家急切地说:“他要找那个赛潘安!老太爷让小人过来和夫人说,带着赛潘安去正厅。”
魏南烟顿了顿,眯起眼睛,警惕地问:“琅王爷为什么会知道赛潘安?为什么要见赛潘安?
“小人也不知道啊,就听着好像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当时他在门外,听不是很清楚他们的对话,但他从没见过老太爷那副模样,想来这个琅王爷是真的不好惹。
魏南烟不由得想起赛潘安叫嚣的那些话,她原本以为只是吓唬人,可现在琅王爷都找上门了,难道她的身份真的很厉害?
看魏南烟这个犹豫的样子,管家心里拔凉拔凉的:“夫人,难道您已经将那个赛潘安……”
“没有,人还在。”魏南烟摆摆手。
管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夫人赶紧带上她随小人去正厅吧。”
“你先出去等。”
“是,是。”管家连忙退了出去,等到房间内只剩下魏南烟一个人时,她才去打开密室的的机关,快步走了进去。
玉珥蜷缩在角落,听到脚步声,猜到是魏南烟,她不想在她面前丢了气势,连忙站了起来,靠着墙支撑住身体。
魏南烟走到她面前,桌子上暗淡的烛光映照着她的面容,玉珥意外地看到整张脸惨不忍睹的魏南烟,她真没想到那药竟然有这种霸道功效,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欸,没想到,药效这么强,这么快就把你给毁容了啊。”
魏南烟直奔主题:“赛潘安我问你,你和琅王爷是什么关系?”
顿了顿,玉珥敏感地蹙眉:“琅王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让你回答我的问题就回答!”魏南烟怒道。
“该不会是,他来找你们要我了吧?”玉珥试探问,而魏南烟骤然变化的脸色也印证了她的猜测是对的,玉珥顿时笑了起来,看她的眼神变成了同情和可怜,“哈哈哈,魏南烟,你完了,你真的完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席白川去而复返,还摆出了身份,但从魏南烟这惊慌失措的样子来看,必定是对他们施压了。
想到这里,玉珥忽然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感:“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你会跪着,求着,让我离开这间密室,你还不信。”
第三百五十七章脱险
魏南烟脸色变得厉害,到最后锁定在一抹冷笑上:“你嚣张什么?现在你还没出去呢?只要我出去和他们说一声,你已经逃走了,到时候他们一样没办法找到你,而你依旧在我手上。”
玉珥心口一跳,暗暗心惊,面上依旧冷静:“我劝你还是不要这么做得好,否则你会死得更难看。”
魏南烟咯咯笑道:“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更难看的下场?”
“魏南烟,其实没必要的,你跟我根本没什么仇恨,你何必非要我死不可以?”玉珥抿唇,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
“因为你知道太多事了,而且堂堂琅王爷居然来过问你,很显然你的身份不一般,如果让你活着离开,我才是真的完了,所以现在我只好杀了你,只有杀了你,我都秘密才能藏住。”魏南烟说着,随手拿起一把匕首,一步一步逼近玉珥。
玉珥盯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出现了那种诡异的兴奋,她真是是一个嗜血的恶魔。
“你不怕琅王爷追究吗?”
魏南烟低笑道:“我说了,我会编一个很完美的故事为我自己洗脱。”
玉珥已经退到墙角,慌乱之下她抓住一把锥子当防卫武器。玉珥已经退到墙角,慌乱之下她抓住一把锥子当防卫武器:“魏南烟,你不要乱来,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谢谢啊,解药什么的,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魏南烟目光骤然变得凶狠,“去死吧!”
玉珥下意识闭上眼睛,将手中的锥子刺了出去。
与此同时,有声急切的呼喊从门口传来:“晏晏!”
玉珥猛地睁开眼睛,没有看魏南烟如何了,而是一下子看向了门口。
席白川已经跑了过来,将她拉了出来。
玉珥和他四目相对,心间荡开一种微妙的感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关的时间太短,玉珥倒是没多少害怕的感觉,可此时却有种,久盼甘霖未果,在放弃希望,用最消极的态度去面对时,那被放弃的细雨便淅淅沥沥地降落,浇灌着她绝望的心田,荡得她心潮浮动,竟然有些想哭。
“皇叔……”玉珥扁扁嘴,席白川长长松了口气,心想幸好自己不放心跟着管家过来,否则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琅、琅王爷……”慕容颂也跟在他身后进来,见状声音都结巴了。
玉珥这才抽空去看了魏南烟,发现魏南烟腹部竟然刺着一把锥子,倒在地上,下身全是血。
她掌心倏地一凉,立即喊:“快把大夫找来!”
魏南烟现在可不能有事,她身上还有很多秘密没解开,要是现在死了,她不就白被揍一顿了吗?
其实也无需她喊,慕容颂早已经大惊失色,招呼仆人将魏南烟抬出去找大夫。
席白川横抱起玉珥,冷着脸跟慕容颂要了一间干净的房间,慕容颂虽然着急魏南烟,但也不敢耽误席白川这边,连忙安排,还找了几个下人去伺候。
西苑出了这么大的事,府里自然瞒不住,而付望舒也是这时候才知道玉珥遇险,和席白川表露身份的事,急匆匆赶了过去。
“里面不用人伺候了……呃,付大人?”汤圆本以为是慕容府的丫鬟,刚想把人赶出去,定睛一看竟然是女装版的付望舒,脸色顿时很精彩。
付望舒抓着她问:“殿下怎么样?到底出什么事了?”
“殿下没大碍,沈大夫在里面。”汤圆简单说了来龙去脉,付望舒脸色微白,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咬紧牙关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沈大夫边走出来边对汤圆说:“去伺候殿下换身衣服。”
“好的。”汤圆又跑进了屋,顺带关上了门。
付望舒想,席白川和玉珥都公开了,自己也没必要再隐藏着,便要了间空房,换回了男装,洗去易容,恢复那个光风霁月的帝都第一才子模样。
玉珥并没有受什么伤,顶多手指头被钳子夹到有些红肿,胸口被踹了一脚有些闷疼罢了,这些轻伤都算不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席白川却要求她躺在床上,做出重伤的模样,以便敲诈威胁慕容家。
“你怎么这么坏啊。”玉珥往自己脸上拍了白粉,让自己看起来又虚弱又憔悴。
席白川正把玩着那件刺入魏南烟腹部的锥子,闻言转回头,狭长的眼线微微眯起,慵懒又性感:“你不就爱我这调调吗?”
玉珥抖了抖,见他又将目光转回那东西上,有些不怠地:“喂,我可是刚刚虎口脱险,难道你不觉得来慰问我这个可怜的人更重要一点吗?”
席白川笑了笑:“虎口?看魏南烟那个样子,我觉得魏南烟才是虎口脱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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