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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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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说的是云公子?”云溪?
魏南烟轻描淡写道:“对,就是他,你去给我盯着他,想办法把他给我弄死,只要事情办成了,我保准你能当个总管。”
“啊……啊!弄死云公子?”玉珥惊讶。
“对。”魏南烟眼神狠毒,像一只凶残的野兽,正在盯着爪下的猎物,想着用什么姿势把猎物撕成碎片比较好的样子,“他只是一个下贱的孤儿,运气好被长孙老爷收留了,就真以为自己是上等人,慕容府想来就来,我西苑的门想进就进,我早就想教训他了!”
……说得那么复杂,其实简而言之,你就是怀疑云溪和慕容英的关系,还憎恨云溪登堂入室,不把你这个正室放在眼里吧?玉珥暗惊不已,心想女人的嫉妒心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在什么证据都没有的情况下,一言不和就要人命。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要她杀的对象是云溪,要知道就算云溪父母双亡,可是他的后台也很硬啊,那个长孙老爷可是扶桑的贵族,杀了他可不是小事。
玉珥很为难:“可是这个……这个杀人会不会有些……唔,不大好?”
“你只要做成是自杀或者意外身亡就好了。”魏南烟从美人榻上下来,走到她面前,轻轻拍拍她的手,叮嘱道,“放心,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说她不说,没人知道。”
“……我尽力而为。”
“嗯,很好。”魏南烟得到她的回答就松开她的手,“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你不用做任何事,想办法把人给我弄死就好,有事和苏苏说就好。”
“……是。”
玉珥憔悴地离开西苑,游魂似的飘去花园,席白川和付望舒被分配去花园扫地,她觉得自己现在需要人帮忙出主意。
飘到花园,她环顾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勤勤恳恳工作的貂蝉姐姐,而西施姐姐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她又转了一圈,终于在一处凉亭内找到了他,他正躺在凉亭的椅子上纳凉。
玉珥:“……”
能不能尊重一下人物设定啊?
她都扫了一天的地,付望舒看着也修建了好久的花草,他竟然什么都没做,躺在那里吹风,是想死吗?
玉珥以骏马狂奔的姿态飞奔过去,想把他撞到,只可惜不是很顺利,脑袋都还没碰到他的身体,就被他一掌捏住脑袋。


 第三百四十九章我不会再找你帮忙了

“潘安弟弟,你的出场方式真是越来越清奇了。”席白川慢悠悠道。
“西施姐姐,你的睡姿真优雅,又是在卖弄什么风骚啊?”玉珥将脑袋从他手里抢了回来,没好气地瞪他。
席白川抬眸看了看她,声音带着娓娓的笑意:“我这可不是卖弄风骚,你要透过表面看一下我的内在。”他扬扬手里的本子,“我在翻译我们从藏书楼里拿到的那本册子。”
玉珥一惊,连忙按着他的手藏起来:“你胆子真大,这里可是慕容家的地盘。”
“我们一时半会是走不了的,不在这里看,等回去再看就来不及了。”席白川说道。
话虽如此,但她还是觉得席白川胆子真是太大了,要看也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在这花园里就看起来,万一有人来,来不及刹车怎么办?
席白川抬手摸摸她的脑袋,他很喜欢摸她的头,她的头发其实也很软,又柔又密,毛绒绒的像是待飞的蒲公英,可惜她现在带着帽子,摸到的只是硬邦邦的布料,不免有些遗憾。
“放心吧,我有分寸。”他说完,又看了看她,“你是特意来找我的吧?出什么事了?”
说话间,付望舒也走了过来,他和席白川依旧是女装打扮,衣服已经换成了慕容府丫鬟们的衣服,头发中分扎成两个丫髻,还佩戴两朵粉色的珠花,看起来十分违和,玉珥刚才看着席白川也是强忍着才没笑,现在再加个付望舒,那真是忍不住了,扶着石桌笑得肚子疼。
席白川很淡定。
付望舒很窘迫,苦笑连连。
好在玉珥也是有点良心的,知道这件事其实都是因自己而起,不好笑太久,笑了一会儿就停了。
“潘安弟弟,你是来找我们的吗?”付望舒问。
玉珥清了清嗓子:“嗯,对,我今天在西苑那边发现了几件挺重要的事,有点束手无策。”
“嗯?”
“第一件事,我知道了西苑夫人总是打死奴才的原因是,她丈夫其实是个断袖,只对男人感兴趣,有些奴才妄想趁机上位,西苑夫人又是个狠辣的主,所以每次都是将其折磨致死。”
付望舒听,神情有些担忧:“那你……”
“我今天已经被人说了几次丑了,那个三少爷应该看不上我,我没事。”玉珥大拉拉地摆摆手,轻描淡写地把这个话题带过,“第二件事,云溪你们记得吗?这个云溪和三少爷慕容英似乎是朋友,我听到他们在计划着一件什么事,那件事我感觉很重要,可能和我们在追查的事情有关。”
云溪他们自然记得,那个妘瞬一样从出生开始就承受悲惨命运的孩子,不过对于这个人出现在青川县,他们倒真是诧异。
“第三件事,是最重要的,我就是因为这件事来找你们的。”玉珥神情五味杂陈,十分纠结,“西苑夫人要我三天内杀死云溪,原因可能是怀疑他勾引了慕容英……你们说我该怎么办?总不能无缘无故去杀了云溪吧?”
席白川和付望舒同时皱眉,神情都有些若有所思,长睫下的眼珠转动,闪过几道暗光。
玉珥注意着他们的表情,觉得他们肯定知道什么她不知道的。
“别眉来眼去,看我,都看我,我特意跑来请教你们,你们倒是给我支招啊。”
席白川靠着廊住,摆出一个自诩风流的姿势,只是他那一身丫鬟打扮将他的形象大打折扣了:“人你当然不能杀,不过你可以找机会和云溪联系,告诉他西苑夫人要让你杀他的事,想办法取得他的信任,站到他那边去,或者说,让他站着到我们这边来。”
这个提议一出,玉珥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不要!”
“为什么?”
“他嫌我丑!”这时候尊严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席白川:“……”
“潘安弟弟这打扮本就是刻意丑化,能被说丑,其实也是在夸你易容技术好。”付望舒一脸真诚和淡定说道。
这就是会说话!玉珥第一次觉得付望舒真是太讨人喜欢了,连忙挤开席白川,笑吟吟地说:“是嘛,其实我也是这样想。”
席白川赞叹:“貂蝉妹妹,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说好的铮臣呢?一个没注意你都成佞臣了。”
付望舒平静反驳:“实话实说罢了。”
“就是就是,论佞臣谁能比得过你啊。”玉珥探出个脑袋哼哼着说。
席白川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长手一捞将玉珥拉了回来,他对付望舒说:“劳驾把风,我有话要和晏晏单独说。”
他都用回‘晏晏’的称呼了,其实也意味着他是用王爷的身份在说话,付望舒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他点点头,拿起剪子又去亭外一边把风一边修剪花草。
玉珥仰起头看他:“你要和我说什么?”
席白川袖子一摆在石椅上坐下,还示意她也坐,那风轻云淡的姿态,险些让她错以为现在他们所在的不是危机四伏的慕容府,而是在东宫的暖阁里,正悠闲恣意地风花雪月一般。
玉珥服了,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能这么处变不惊,在这一点上她真不是琅王爷的对手。
但这种模样真的让人喜欢不起来。
就好像房子都着火了,你在那大惊失色地找人救火,可旁边的人却优哉游哉地欣赏火舌侵蚀房屋,末了还吟诗一首应景,中途没有半点想要帮忙救火的样子,真是很让人恼火,很让人发飙!
是可忍孰不可忍,忍无可忍干脆不忍!
玉珥一巴掌拍在石桌上,压低着声音怒道:“我知道,从一开始你就觉得我这个计划蠢得可以,既然如此,你干嘛还跟我一起扮装进慕容府?想亲眼看我笑话吗?我知道,我没你聪明,没你神机妙算,但这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能想出的最好办法!
你不满意直说,我没要求你必须跟我进来,还是说你很享受我像热锅上蚂蚁似的团团转,再去求你帮忙的感觉吗?我告诉你,这次我自己来做,我不会再找你帮忙了,你就继续端着你救世主的姿态吧!”
玉珥说完扭头就走,席白川愣了一下,倏地起身追上去:“晏晏!”


 第三百五十章日记本内的秘密

玉珥径直往前走,脚步不停——她承认自己的计划很不完美,所以现在出了这么多漏洞她开始急了,刚才对席白川说的那些话,的确太任性了,可她真的需要他的帮助,他那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很难接受。
席白川大步上前,握抓她的手腕。
玉珥甩开,他又抓住,她又甩开,席白川干脆把她拉到假山内。
“我现在不要和你说话!你放开我!”玉珥两只手都被抓住,用力挣扎,想拜托他。
席白川干脆俯身,张嘴咬住她的唇,含着她的唇轻轻吸允,灵活的舌尖穿梭着,一点点抚平她的暴躁。
“别急,晏晏乖,别急。”席白川微微离开,额头和她相抵,轻声哄着。
玉珥倏地红了眼眶:“我是不是真的很没用,这点麻烦都处理不好,每次都要你帮我。”
“怎么会,你要是没用,又怎么能在扶桑宁绍清手里蒙混那么久呢?”席白川抱着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道,“心急则乱,不怪你。”
玉珥闷不做声地摇摇头,她还是觉得自己没用。
席白川轻轻吻了吻她的额角:“是皇叔的错,我本来想逗逗你的,没想到把你给惹生气了。”
玉珥抬起头和他对视。
“其实我是想和你说,我们从那本册子里翻译出了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对我们还是很有用的,所以我才不着急。”席白川从怀里拿出册子,翻开给她看,“那本册子的主人是老太爷,他素有天才之名,精通多国文字,我们以为那是扶桑文字,其实不全是,那其中还含了蒙国和恭国的文字。”
玉珥讶异,连忙低头看起来。
席白川一段一段翻译给她听:“这一篇他写:‘今日应老友邀请赴醉湘楼一聚,席间畅谈了当年一起求学时的情境,那些本该在记忆里泛黄的过去,此时又被轻轻提起,不由令人触景生情,感慨不已,遂痛饮三杯,愿我们有生之年繁华依旧。’”念完后他问,“你有什么想法?”
玉珥发自内心地赞叹:“有,老太爷真好文采,这日记写得这么美。”
席白川:“……”
“好吧,我开玩笑呢。”玉珥清了清嗓子,“我知道,老太爷其实是把一些秘密藏在这些文字里,只要我们解开了文字,就能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席白川‘嗯’了一声,又忍不住敲一下她的脑袋:“你就是懒得用脑。”
玉珥揉揉脑袋,刚才的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想了想说:“据我所知,因为前任家主早过世,老太爷又从小担着天才之名,所以很早就继承了他父亲的位置,算了算,那时候他也才十五岁上下,如果要说‘同窗老友’那应该是他在族学求学的时候认识的。”
“不对。”席白川摇摇头,“他聪明,年少老成,从小又被人高看一等,自视甚高,和族学里那些同龄人相处可能不是很愉快,如今五十年过去,他不怎么可能还和他们有联系。所以我想,这里的‘老友’应该是暗指现在他的一些合作伙伴。”
“如果是这样理解,那么最后那句‘愿我们有生之年繁华依旧’应该是希望他们的罪行永远不会暴露,能永远和现在一样享受荣华富贵。”玉珥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那么这个醉湘楼是一个线索,这个日期是一个月前吧?我这几天出入方便,我去和刘季碰面,让他去查一查。”
席白川也是这么想的:“好。”
他又往前翻了几页,指着一篇半年前的日记说:“这一篇提到了云溪,你看看。”
——今日小雪纷飞,他踏雪而来,手持一柄落雪梅花伞,身姿挺拔,如小溪山中隐,云深不知处,恍惚中我似看到了那人的影子,心中愧疚感骤升,叹息不已,若当年我能早些猜到魏家不会善罢甘休,早些赶去,或许这一切都会不同。如今魏家已和慕容氏定了姻亲,希望一切恩怨情仇都能尘归尘,土归土,休矣。
这个慕容家的老太爷喜欢打哑谜,‘云溪’两个字拆分成两句话,而他本人的气质哪里有那么优雅?
“这段话透露出了很多信息啊。”玉珥皱眉,“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但是又不是很明白。”她感觉自己已经摸索到了一条主线,但还缺少一些必要的枝干来支撑她将自己的猜测证实。
席白川刚想说什么,忽听连续三声咳嗽,这是付望舒发出的提醒,证明有人来了。
玉珥也反应过来,迅速探头一看,发现是一个女孩,穿得花枝招展,应该是个小姐。
席白川按着她的脑袋蹲在假山后,自己悄无声息地溜出去,假装是在一旁修剪花草,玉珥撑着女孩和付望舒说话的时候,从小路跑了。
因为这个女孩的突然出现,导致他们的讨论告终,当晚玉珥又溜去下人房找他们,本想和他们继续讨论那篇日记,哪知道又到处找不到他们,这次她长了个心眼,往树上屋顶看,可还是没找到。
没办法,她只好先离开,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去下人房找人问,一个丫鬟告诉她,昨天下午他们两人都被小小姐喊着一起去普陀山拜佛了。
玉珥呆了呆,去普陀山了?
小小姐应该就是昨天在花园看到的那个女孩吧?没想到居然直接把人都带走了,还带走两个!
那这下子,她真的就只能靠自己了。
玉珥望了一眼西苑的门,心想三天时间只剩下两天,可偏偏她还没琢磨出那篇日记到底是什么意思,席白川之前说,可以和云溪达成联盟,那她要以什么身份?
玉珥愁啊,她对云溪的秉性还没摸清楚,哪知道他会不会到时候反咬她一口?
满怀心事的玉珥先离开慕容府,暗中和刘季碰了个头,让他去查醉湘楼那条线,看看能不能查出老太爷那天去见了什么人。
刘季临走前把一个小锦囊递给她,说是老太医配制的,里面有几根下了药的银针,只要被扎一下,那部位就会迅速失去力气,给她防身用的。
“这东西来得太对时机了,你回去帮我谢谢老太医啊。”玉珥连忙收起来,席白川他们也不知道会离开多久,她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在危机四伏的慕容府里,着实危险。
刘季走后,玉珥在街上溜达了一圈,边走边想办法,可好巧不巧的,她正好撞上了摇着扇子走路很不正经的云溪。


 第三百五十一章我知道是你

玉珥很想避开,可惜云溪已经发现自己,笑吟吟地喊:“赛潘安!”
玉珥深深呼吸一口气,龇牙微笑:“云公子,好巧好巧。”
“是挺巧的,潘安兄弟这时候有何贵干啊?”云溪和妘瞬是完全不同性格的两个人,他总是笑眯眯的,有些像笑面虎,玉珥无法放松警惕。
“我出来帮三夫人置办点东西,正准备回府,云公子还有没有什么吩咐啊?”如果没有就赶紧放我走!
云溪道:“吩咐到是没有,不过我觉得我和你聊得很来,不如我们找个茶楼,再聊聊?”
“我什么时候和你聊得很来?”玉珥有点受惊,心想那慕容英是个断袖,这个云溪和他关系这么好,不会也是个断袖吧?这是看上她了?
“有的有的,在溧阳县的时候,我们不就聊得很来。”云溪依旧是笑吟吟的,只是眼底划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那时候我还敬潘安兄弟一杯酒,难道你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了?”
玉珥脸色一变。
溧阳县?
敬酒?
那应该是妘老寿宴上的事,那是她还是楚湘王打扮,所以他已经认出来她了?
云溪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玉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跟着他走。
他们到了一家茶楼,找了一个靠窗又比较偏僻的位置坐下,云溪要了一壶茶和几碟点心,看起来似乎是想和她大谈特谈,玉珥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淡淡道:“云公子似乎认错人了,我不曾去过什么溧阳县。”
云溪似笑非笑地端详着她:“我这个人没什么特长,唯独眼神还不错,想来应该不会看错耳边有一颗痣的楚湘王殿下。”
事到如今,再伪装似乎也没什么用了,玉珥微微一笑,再开口时,声音也不故意伪装成男人了:“云公子眼神好,胆子更大,既然知道我是楚湘王,还敢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弄我,不怕死吗?”
云溪大概没想到她公开身份后的第一件事是找他算账,脸色微变。
“我开玩笑的。”玉珥学着他恶劣一笑,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
“殿下真是……”云溪苦笑摇头。
玉珥问:“你敢猜测我的身份,应该不单是因为耳边一颗痣这么简单吧”要知道孟玉珥和赛潘安可是跨性别,更不要说身份悬殊这么多,他敢做这种猜测,那应该是她不止一个方面露馅了。
“我在街上遇见妘瞬,她说她是跟着殿下您到这儿的,但是据我所知,钦差卫队还没有入城,所以只有一个解释——殿下乔装入城了。”这一点再加上那颗痣,他便有了大胆的猜测,刚才在街上只是试探,从她细微的表情变化中,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才敢摊牌。
“你说的是没错,但你拆穿我的目的呢?”玉珥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过他一点细微变化,“你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反正我做什么都与你无关,可你偏偏来拆穿我,该不会是想体验猜中答案的快感吧?”
云溪手指在桌面有节奏地敲着,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是什么,好一会儿之后才不答反问:“殿下乔装进入慕容府,是想做什么?“
“本宫做什么,需要和你汇报吗?”玉珥忽然换了自称,气质一下子不怒自威起来,“还是说,你想以此威胁本宫?”
“草民不敢,只是……”云溪也很自然转变了自称,有一瞬间玉珥看到他的眼眸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她感觉这光彩背后一定有什么故事,正凝神静气等着听他接下去的话时,云溪却忽然泄了气。
“罢了,殿下就当今日没有意见过草民吧,请放心,草民不会出去乱说的,绝对不会阻碍到殿下的计划,告辞。”
说着云溪就起身,躬身后想走了。
“站住!”玉珥有种被人吊胃口的不快感,“我准你走了吗?”
“看来草民真的是做了一件错事。”云溪苦笑,早知道就不揭穿她了。
玉珥眯起眼睛问:“你和慕容英是什么关系?”
云溪斟酌着回答:“朋友,比兄弟差一点,比普通朋友好一点。”
“魏南烟想杀你,你知道吗?”玉珥起身,随手关上了窗户,转身盯着他看。
“草民知道,她对任何和慕容英亲近的人都有杀心,真是一个可怕的女人。”云溪嘴角浮现出一抹讽刺,看得出来他对魏南烟有怨已久。
玉珥蹙了蹙眉,有些怀疑他的说辞:“你认为她想杀你是因为你和慕容英走得近?”
“殿下此言何意?”
玉珥耸耸肩:“坦白讲,我一点都信不过你,可是我家九皇叔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们是可以合作的,所以现在我在犹豫,我该不该信你。”
“殿下想和草民合作?”云溪面露讶异,随后摇头,“合作的前提是我们有同一个目标,可草民目前对慕容家可没什么想要的,所以殿下还是另寻高明吧。”
说着,他又想走了。
玉珥微微提高声音,故意让他听见:“好!那我就让人去查一查,妘家和魏家的关系,妘家和慕容家的关系,以及妘家和魏家、慕容家之间的关系。”
云溪的脚步生生停住,咬了咬牙龈:“妘家已经倒台了,殿下还是还不要浪费时间和精力。”
“好,我不查妘家,我就查妘老三或者你的母亲。”玉珥也很好说话地答应了。
云溪倏地转身:“殿下!”
“殿下就在这儿,你想说,不想说,我都不会走,除非我找到我想要的答案。”玉珥面色冷峻地看着他,她猜的果然没错,老太爷日记本上提到的那个和云溪相似的人,一定也是妘家人,而且很可能就是他的父母,否则云溪不会这么激动。
可惜云溪到了这份上还是什么都不肯说,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告辞。”
“慢走,云公子。”玉珥勾唇。
回慕容府的路上,玉珥一直在琢磨。
慕容家和妘家因为妘御和慕容月的事情已经成了宿敌,老太爷身为慕容家族长,不应该和妘家的人有什么牵连才是,可从那本日记上看,个中关系真是耐人寻味。
还有这个魏家,又是怎么回事?


 第三百五十二章怕什么来什么

玉珥紧抿着唇,迈入了西苑,直接回了住处,反正魏南烟让她专心策划,她何必在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酉时左右,玉珥拿了木桶出门打热水。
因为怕暴露身份,玉珥这两天不敢沐浴,都是简单擦擦而已,可现在可是炎夏六月,玉珥都感觉自己发愁了,实在忍不住必须洗个澡了。
她打了一盆热水倒入浴桶内,又添了凉水,将门窗都上锁,这才回来脱掉衣服,泡入水中。
“舒服。”玉珥觉得自己就像一条快被干死的鱼忽然被扔回水,顿时就起死回生了。
泡澡虽然舒服,但玉珥可没真的尽情享受,毕竟现在场合不对,匆匆洗了一下就起来穿着衣服,将自己整理完毕,看不出一点异常才开门,将水桶挪出去倒掉,而慕容英便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喝了酒,浑身的酒味,走路摇摇晃晃的,手里还那这个酒壶,边走边喝,下台阶的时候,没注意脚下,踩空后直接摔下来。
玉珥听到动静,连忙跑过去把他扶起来:“少爷,你没事吧?”
这才刚把人扶起来,玉珥就有种想抽自己嘴巴的冲动,平时避他都来不及,刚才是被鬼上身了吗?到居然主动跑过来扶他。
连忙将人放开,玉珥转身就想跑,可这慕容英却真是抓住她,声音含糊道:“来,喝酒!”
“少爷你自己喝吧。”玉珥连忙甩开他的手,拔腿就跑,可这慕容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追了上了上来,在她将门反锁上的前一刻,他忽然破门而入。
“啊——”玉珥被吓得脸色一白。
慕容英脚步摇晃,醉眼朦胧地盯着她,声音含糊不清,但能感觉到其中的怒气:“连你都躲着我!连你一个下贱的吓人都敢无视我!”
“我哪敢无视你啊。”玉珥要哭了,她天天提防着他,比对谁都上心。
“我告诉你,老子再不济也是慕容家的少爷,你们这些,都是下作下贱的垃圾!慕容英摇摇晃晃地朝着玉珥走去,玉珥吓破胆了,连忙抓起手边的扫帚当武器,他往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退无可退时她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那个少爷,你喝醉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玉珥干笑道。
慕容英粗声粗气地低吼:“回去?回去哪?”
“当然是回夫人那。”难道不成还回我这儿?玉珥欲哭无泪。
慕容英听着忽然咯咯冷笑起来:得“夫人?呵呵,那个女人做梦都想弄死我,让我送上门去给她杀,我又不是傻子!”
“夫人可是你的妻子,怎么回想杀你呢。”玉珥纯粹当他是喝醉了胡言乱语。
然而慕容英却语出惊人,哈哈大笑道:“因为我知道她肚子里的那个杂种不是我的,她知道我知道,所以她要杀了我,只有杀了我,才没有人知道她怀的是杂种!”
玉珥皱眉:“不对,等等,她肚子的孩子不是你的是谁的?”不是说是因为魏南烟怀孕才娶进门的?
“我他娘的都没碰过她一下,她怎么可能有孩子?那个杂种是我爹的!我亲爹的!”
玉珥被他这一番咆哮弄得有点懵,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爹的?”
“是啊,很好笑对不对?我要帮我爹养孩子,我的弟弟管我叫爹,啊哈哈哈!”慕容英大笑着,有些发狂地将房里的东西都砸了,他在发泄压抑许久的怒火,不管不顾,时不时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听得玉珥又害怕又可怜他。
扯扯嘴角,她道:“这就尴尬了。”
“她不就是捏着我的把柄,算准我不敢说吗?呵,我告诉你,只要楚湘王来了,我就把什么事情都告诉她!到时候大家一起死!别想让我一个人去做替死鬼!”他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干脆不起来了,把手边的东西狠狠砸出去,眼眶血红,“凭什么!享福的是没记着我,现在出事了,找人背锅就想起我!没那么容易!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
玉珥本来是找到机会跑的,但听到他这句话,脚步顿时停了下来,皱着眉,有些不解地问:“你想找楚湘王说什么事?”
慕容英冷笑:“我要揭露……”
就在这时,半掩着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踹开,门板重重撞上墙壁,发出‘砰!’的声响,阻断了慕容英没说出来的剩下的话。
玉珥怔愣:“夫、夫人……”
魏南烟站在门口,面沉如水,紧紧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太阴狠,看得玉珥心中警铃大作,苏苏从魏南烟身后出来,冲到她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骂:“赛潘安你个狗奴才!既然敢勾引主子,找死!”
玉珥愣了愣,大喊冤枉:“我没有啊,是少爷自己跑进来的。”
“没有你衣衫不整?”苏苏指着她没穿好的外袍和没束起的头发,这两样在她眼里仿佛成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玉珥指着浴桶说:“我刚沐浴啊,你看,木桶还在这儿。”
“还想洗澡!贱坯子,把她给我抓起来!”苏苏曲解了她的意思,也不给她再次解释的机会,直接招呼人把她抓起来。
他们显然是有备而来,在苏苏大喊一声之后,门外就跑进来两个膘肥体壮的中年女人,一人一边抓住她的胳膊,凶狠地将她制住。
“你!”玉珥气得吐血,心想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她现在可真是解释不清了。
不,现在怎么解释都没用,看她们这架势,根本是打算把她以勾引主子的罪名弄死!
玉珥想起刚才慕容英说的那些话,心惊不已,如果魏南烟她们也听到了,那肯定不会留她的活口啊!
想到这里,玉珥费里挣扎朝着魏南烟的方向而去,咬牙道:“夫人,您也看到了,少爷喝醉了,根本拦不住!”
魏南烟眯起眼睛看着她,随后转身出门,边走边说:“送少爷回房,把她给我带过来!”
“是!”
就这样,玉珥被两个妇人压去了魏南烟的房间。


 第三百五十三章虐待人的把戏

玉珥暗骂糟糕,因为事情发生太突然,她没把信号弹放在身上,也不知道魏南烟到底想做什么,席白川他们现在又不在府里,自己又没了武功,这下真是任人宰割。
妇人用力推了她一把,玉珥脚步踉跄,勉强稳住身体,魏南烟在她面前站住,玉珥立即说:“夫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更不可能和少爷有什么瓜葛。”
魏南烟微微挑眉,狭长的眼线像黄蜂的后尾针,毒辣得要命。
“坦白讲,是个人有眼睛都知道夫人和少爷那个才是大树,我既然投靠了夫人,就不可能再去找少爷,这不是给自己找死路吗?”玉珥用非常真诚的语气说道。
魏南烟嗤笑了一声:“赛潘安,知道吗?我倒是真喜欢你,好久没见过一个奴才能这么灵活了,把你弄死,我还真有点舍不得。”
“为什么要弄死奴才啊?夫人,奴才和少爷……”
她摆摆手,阻止了她的继续辩解下去:“我想弄死你,可不全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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