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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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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珥脸色一变:“你去那个岛屿上看过了没有?”
席白川点点头:“我让安离上去看了,只是上面奇门遁甲很多,一般人上不去,安离也没办法看到太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个岛是一个屯兵之处。”
玉珥的手不动声色地抓住了桌子:“是安王的人?”
“只可能是安王的人。”
……
一阵的深深的无力感瞬间席卷全身,玉珥缓缓闭上了眼睛——果然如此,他果然是选了那条路。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席白川摸摸她的头发,“路是他自己选的,不是你逼他走的。”
玉珥靠在他怀里,把玩着他的纽扣,没有再说话。
后来沈无眉送了雪梨汤进来给玉珥,席白川出去让大家休息,等到安排好事宜再回房时,玉珥已经睡着了。
席白川心想她武功被废,身体底子被破坏,今天跑了一天肯定是累了,也就没躺上去惊扰她,只帮她掖了掖被子,就走到木桌边,支着额头假寐。
……
夜半三更,荒郊野岭,四下都安静至极,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是又累又困,刚躺下没一会儿就都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天边偶尔传来几声狼叫,将气氛衬得无端森然。
忽然,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把玉珥从梦中惊醒,她条件反射地翻身下床,寻着声音跑到门边,透过门缝去看外面。
她看到那个老汉站在院子里,手里拎着个水桶,地上是一滩水,想来刚才声响是他错手打翻了水桶。
玉珥起先也没在意,只当是意外,转身想回去继续睡,却见席白川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
她脑子忽然一个激灵——不对!大半夜的老汉拎水桶做什么?水桶落地的声音那么大,她都被惊醒了,为什么席白川没醒?
越想越不对劲,玉珥推了推席白川的肩膀,轻声喊了她几句,他还是没有醒。
瞬间,一个念头浮上了玉珥的心头——难道是被下了迷药?!
她下意识捏紧袖子里的袖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有些紧张和微乱。
不,不能乱!
现在很可能就只有她一个人清醒,她不能乱!
冷静,冷静。
缓缓吐纳了几口气,玉珥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到处都是静悄悄的,老汉也不知道躲到哪去。
下药迷晕他们,现在又不现身,到底什么意思?
心里正疑惑着,灵敏的右耳突然听到了声响,顺着声源处看去,那是一间放柴火的小房,玉珥仔细一听,听到那里面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似乎还有两个人。
玉珥心存疑惑,猫着脚步走了过去,贴在墙上偷听他们的对话。
那两个人似乎在喝酒,其中一个打了个酒嗝,语调有点含糊:“好酒,真不赖,没想到那老汉家里竟然还藏有这种佳酿,孝敬爷爷我正好,哈哈哈。”
另一个男人喝得比较少,声音清晰些,教训道:“行了行了,别喝太多,今晚还有大事要做呢。”
“不就是宰几个中了迷药昏迷的人嘛,有什么难的?爷爷我就是再喝他个三坛五坛都没问题。”醉酒的男子不耐烦道。
“那几个人可不是一般人啊,六爷可说了,人必须死,不能有一点马虎,你要是喝醉酒,出纰漏怎么办?”说着,那人就去抢他的酒坛,“别喝了别喝了,再等一会儿就该干活了。”
醉酒的男人有自己的一套歪理,一本正经地讲给他听:“就是因为我们要做掉的人不是一般人,所以才要喝酒壮胆啊,来,你也喝,别等会看到当朝皇女和王爷就手软了。”
那男人一想,好想也有点道理:“那好吧,我喝一碗,但你不能再喝了,否则到时候醉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
醉酒的男人哈哈大笑,直骂没出息。
玉珥站在暗处听完了全程,凝目思索着。
他们刚到老汉家的时候并没看到这两个人,所以他们要么是后来来的,要么就是事前藏在这里的。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确定,席白川他们会昏迷不醒就是被他们下的迷药,而且等他们喝完酒还要去宰了他们。
他们刚才还提到了‘皇子和王爷’,也就是说他们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并不是一般见财起意的匪类。还有那个‘六爷’,应该就是安排他们做这件事的人。
六爷,六爷……是皇六子孟杜衡吗?
他居然知道他们从扶桑逃出来,还派追兵来伏击他们!
玉珥无声捏紧拳头。
这两个喝酒的男子还在絮絮叨叨些什么,玉珥没再听下去,直接跑去了老太医的房间——她记得安离说过,老太医有个布袋,里面装着能把人迷晕的药粉。
就在她走进老太医等人住的房里,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黑影才现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四周,确定无人看到他之后,便朝老汉的房间窗户丢了一锭金元宝进去,随后迅速离开了院子。
老汉躲在床底下,那金元宝滚到了他面前,他连忙捡起来,用牙齿咬了咬,咬不动,是真金的!
他脸上顿时爆发出狂喜——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故意打翻一桶水都能赚个金元宝!
玉珥不知道黑影的事,她去看了其他人,他们也都和席白川一个情况,都昏迷不醒,只能找到了老太医的布袋,躲在门后屏气等候。
过了一会,那两个喝酒的人果然拎着刀晃晃悠悠地推开他们的房门,瞧见席白川还趴在桌子上,立即露出了阴狠的笑容,随即握紧大刀,对准席白川的脖颈,准备一刀下去拿走他的人头


 第三百零三章千里追杀

玉珥便在此时忽然从门后跑出来,趁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上去就是两把药粉,一人即刻倒下,另一人躲过了一把药粉,大喊一声拎着大刀就要就冲她袭来,玉珥下意识想挡,却忘记了自己现在已经没有武功,险些被砍到了手臂,幸好那人动作慢了一拍,才给她机会抽出袖箭刺入他的咽喉,一箭致命。
这一番生死决战只在电光火石之间,却是让玉珥用尽浑身力气,后背更是冒出了冷汗,支撑着身体走到席白川身边坐下,忍不住大口大口喘气。
原来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是这种感觉。
……
席白川他们是吃了下了迷药的饭菜才会昏厥,一直到第二天日当正午才醒,醒来后他们都很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见到那两个刺客才明白昨晚的惊心动魄。
席白川连忙拉着玉珥仔细看了看:“你没受伤吧?”
“我没事……”玉珥声音有疲惫的沙哑,“好像……是孟杜衡派来的人。”
席白川凤眸闪过讶异,立即转身对安离吩咐道:“去那这两个人解决掉,做得干净点,别让他们留下信号给后面的人。”
安离抱拳称‘是’,一手拎着一个出去。
席白川扶着玉珥坐下,抿唇道:“你坠海的消息已经传回帝都,他可能也去调查你的生死,得知你在扶桑,这才派了杀手伏击我们。”
玉珥垂下眸,意味不明地笑道:“好歹兄妹一场,他倒真绝情,连让我死在顺国的土地上都不肯。”
“你是嫡女,他是嫡子,你们之中只能有一个当皇帝,不杀你杀谁?”席白川说得不客气,但却是事实,玉珥也知道,其实她也一样,这些日子来她在做的事情,不就是扳倒他。
席白川拍拍她的肩膀:“这些事情等我们回国再说,现在我们必须立即启程,他既然知道我们逃跑的路线,那这一路上杀手应该不少,我们后面的路可能更难走,趁现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先离开再说。”
玉珥握住席白川的手,感觉着他掌心的温暖,冰凉的心仿佛暖了些许,声音微哑:“……好。”
席白川将她拥入怀中,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
急行军。
接下来的一路他们都是急行军,翻山越岭,一天的路程用了半天就到,一直到出了明阳山,众人才敢喘气。
骏马疾驰,马车极速,玉珥靠在马车里的软垫上,任由沈无眉施针,独自闭眼养神,许久都没说一句话。
“殿下似乎有心事?”沈无眉一边扎针一边淡笑,学着莫可的语气说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若是事事都郁在心头,那多伤身。”
玉珥轻轻摇头:“没事。”
话音落,马车忽然剧烈地晃了一下,玉珥猝不及防被甩到在软榻上,磕到了脑袋,忍不住惊呼一声。
沈无眉连忙扶住了车厢,和玉珥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
两人还没起身,就听到三面车厢皆传来‘咄咄’声响,甚至还有一支羽箭刺穿车厢险些刺入她的心口。
玉珥呆住。
沈无眉惊呼一声,连忙大力把她往下拉,将她藏在桌椅下。
骏马受惊,长啸不停,将车厢带得摇摇晃晃,玉珥的脑袋在桌椅下被撞了好几下车厢壁,一阵晕眩感袭来,恍惚间她看到一滩殷红的血迹,震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沈大夫!”
沈无眉吸了几口凉气,连忙出声:“殿下,我没事,只是轻伤……外面有伏击。”
伏击!
玉珥震惊不已,想出来看看情形,却听到马车外席白川的喝声:“别出来!”
沈无眉也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出去,玉珥听着那厮杀声,脸色微白。
席白川又喊:“保护殿下!”
“是!”
萧何跳上马车,将被射死的车夫踢开,驾马突出重围,刘季和妘瞬策马在马车周围相护,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挡得寸步难行。
空气里开始弥漫出血腥味,玉珥在马车内都能闻到,忍不住捏紧袖子。
他们的人都个个都是能以一敌十的高手,但对方既然会在这伏击他们,就当然是出动了精锐,这般打下去,谁胜谁负都难以定论。
隔着一层帘栊,玉珥看不见外面的情况,只能透过那半透明的帘栊看到外面的人仰马翻和道道飞溅的血液。
这次又是她那个六哥吗?
沈无眉按着她的肩膀很用力,但她却感觉不到疼痛,她想,可能是麻木了。
这场打斗持续近三刻钟,听着外面渐渐平息下来的声音,玉珥的背脊更僵硬了,死死盯着帘栊,心想掀开这最后一道防线的人是他们的人,还是……
“晏晏。”
席白川在外面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喘息,玉珥的心却安安稳稳地落下,眼眶也倏地红起来,从桌椅下滚出来,直扑向掀开帘栊要进来的席白川怀里,声音已然染上哽咽:“皇叔,皇叔……”
席白川浑身是血,印在青色的衣袍上十分显眼,但却看不出这些血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只是玉珥倏地扑过去,撞到他怀里,他眉头紧皱了一下,却也伸手将她搂住。
“我们赢了,已经安全了。”席白川轻轻抚了抚她颤抖的背脊,“你没伤到吧?”
玉珥摇摇头,咬着唇说:“我没事,但沈大夫受了伤。”
沈无眉连忙摆手:“我没事,我没事,只是划伤手臂,撒点药粉就没事。”
席白川诚恳道谢,沈无眉笑着说应该的,然后就带着药箱下车,去看其他伤者。
玉珥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屈在桌椅下太久,脚有些软,险些站不稳,席白川只能抱起她放在软榻上:“这就吓傻了?”
玉珥低垂着脑袋,眼底氤氲出的水雾湿润了长睫,再加上小脸微白,这副模样看得人心软,更不要说是席白川,他手忙脚乱地擦掉她的眼泪,哄着说:“怎么还哭了?不是已经没事了吗?”


 第三百零四章你是我的女人

玉珥也觉得自己这个样子有点矫情了,吸吸鼻子忍住眼泪,咬着唇说:“我没哭。”
席白川很配合地点头:“嗯,我家晏晏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场面给吓哭。”
说话间,帘栊被人从外面掀开,跑进来的是姑苏野,他一进来就急急忙忙拽着玉珥看:“你没事吧?没受伤吧?”
玉珥摇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姑苏野松了口气,心有余悸道,“刚才我离你太远,幸好没受伤,否则我得……”
席白川在一旁冷着脸打断:“世子放心,晏晏我只会保护周全。”说着就把玉珥的手抢回来,就是不让他碰。
“琅王爷!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像是什么?”姑苏野怒了,“在你们中原,叫做妒夫!!”
玉珥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席白川倒没什么反应,气定神闲道:“妒夫就妒夫,总好比你根本没妒的资格。”
姑苏野:“……”
大概是真被打击道了,姑苏野站了一会儿就下车,不和席白川同处,眼不见为净。
玉珥有些想笑,生生人珠,板着脸教训某人:“你怎么老是欺负姑苏野,他人很不错的,这次还为了救我,从草原跑到扶桑。”
“我也没说他不好,我只是不喜欢他觊觎你。”席白川的性子就是这样,占有欲强,尽管知道即便旁人夺不走他的晏晏,但就是忍不住有敌意。
须臾,安离也上了车,他穿着黑色衣服,血迹更不明显,但看他的动作,手臂应该是被伤到了,他看了玉珥一眼,没说什么,直接对席白川说:“主子,我们这边死了十五个人,重伤了六人,能继续走的只有九个人。”
九个人,再加上不会武功的玉珥、沈无眉还有老太医,回顺国的路,道阻且长,如果再遇到一批刺客,那他们……
玉珥捏紧拳头:“这些人,是什么人?”
安离还没开口,席白川就沉声道:“领头的人有范西口音。”
范西口音?
范西州不就是她那位六哥的地盘吗?
玉珥冷冷一笑。
“主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安离声音沉沉,“我们起码还要再走两天才能到平陆县,可现在我们死伤过半,这条路恐怕是不安全了。”
玉珥也看向席白川。
席白川脸色凝重,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沉默半响才道:“我看过完整的地图。顺着这条路再往下走五里会有一个分岔路口,一条是直接前往边境的,就是我们之前决定要走的路;另一条就是取道冬雷,会远一些,起码要多走一日。”
安离皱眉:“王爷的意思是……要变道吗?”
“不用变道。”玉珥摇头,“有句老话叫做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他们以为我们在这里受了伏击后,会想取道冬雷,所以那条路上反而会有更多的刺客,所以还不如继续走这条路,反而更安全些。”
安离觉得有理:“对,而且冬雷那条路太远,变故太多,与其都是冒险,还不如一路黑到底。”
他们这边讨论得热火朝天,可席白川却一直都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不一定,对方既然做好了要把我们的命留在扶桑的准备,就不会吝啬几个人,为了确保行动成功,这两条路上的追杀都不会少。”
安离咬咬牙:“那就只能拼了!”
“这次的确要拼了,但我们应该分开拼。”席白川说道,“我们走了近路,远路的刺客等不到我们就会朝近路追去,到时候我们会面临两次袭击,与其这样,倒不如分开走,晏晏久居宫中,应该没几个人认识她,但他们认识我,又笃定晏晏会跟着我在一起,所以只要我在的地方就是他们全力追杀的方向……”
他的话还没说完,玉珥就疾声打断:“想都别想,我不会让你去冒险!”
他不用说完,玉珥就知道他的言下之意——他想兵分两路,由自己去引开大部分刺客,让其他人趁机带她突围!
“不要任性,这是我们现在最好的逃生办法。”席白川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满是威严,玉珥一时无言,怔愣地看着他。
席白川不看她,掀开帘栊直接对外命令:“出来五个人,带上受伤的人跟我取道冬雷,剩下的都护送殿下走大路回国。”
玉珥猛地把他拽回来,低吼道:“你当刺客都是傻子不成?一队身强体健,一队老弱病残,稍微一猜都知道我在哪个队!”
“那就让那些身强体健的人多捆几卷绷带假装老弱病残!”席白川拽住她的手,“听我的!”
玉珥甩开他的手,冷着声说:“这里本宫最大!本宫说一起走就一起走!”
席白川倏然伸手捏起她的下颚,紧盯着她的眼睛:“你是我的女人,你必须听我的!我说分开走就分开走!”
说着,他拽着玉珥下车,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丢给萧何:“把殿下带走,即刻启程,三天内到达晋城。”
晋城是扶桑的边境,他们想回国,无论是走哪条路,最终都是要过晋城。
“萧何你放开我!”玉珥挣扎,萧何这次却不听令,将玉珥牢牢禁锢住,对席白川应道:“属下遵命!”
玉珥气得肺疼:“你是我的手下,你听他的命令干什么!”
萧何低头道:“属下的职责是保护殿下,既然王爷的做法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那属下也会遵从。”
席白川看着她,但却没再说什么,跨马而上,他身后的马车已经坐满了伤者,都是蓄势待发的模样。
他们一共有两辆马车,他为了让刺客们以为玉珥在马车内,所以他都准备都驾走。
玉珥死死盯着席白川,眼眶红红,几乎要将下唇要出血来。
踢着马肚到她面前,席白川伏低身子,伸手在玉珥脑袋上摸了摸,柔声道:“你身子还很虚弱,骑马你可能会很难受,但现在也只能忍着了,乖,我们三天后晋城见。”


 第三百零五章分道扬镳

玉珥忍不住眼泪,沙哑着声音质问:“你不是说你不会再和我分开吗?现在怎么又想丢下我?”
席白川哑然了半响,才勾唇说:“那你就当我食言了吧,等回去后,我再任由你处罚,可以吗?”
“不可以!你这次丢下我,你就别想我再、再……”
最后几个字她到底是狠不下心说不出口,只能了眼泪模糊地看着他,希望他和以前一样心软,会回到她身边。
可是这次不同往常,席白川再心软也不会拿她的命开玩笑,当即调转了马头,看向萧何:“殿下交给你们,保护好她,如果她再任性,直接打晕。”
“是!”
席白川扬起下颚,望着天边,神情不明:“三天内到达晋城,等我们一天,一天内如若见不到我们,便直接带殿下入城!”
“是!”
玉珥捏紧拳头:“席白川!三天后我要是见不到你,我回帝都就随便找个人当驸马!”
“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席白川微微一笑,策马往前走了几步,到姑苏野身边,“世子,这次我给你机会保护她,你别让我失望。”
姑苏野冷哼:“用得着你说!”
马蹄飞驰,尘土飞扬,席白川带着一队人从他们的视线里渐渐远去,玉珥忽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似的,疼得她忍不住抽搐,
萧何发现她的异常,连忙喊了老太医,老太医一看她的脸色便知道肯定是相思蛊作祟,当即把一针将她刺晕。
……
而那边,席白川带着两辆马车,疾驰到了分岔路口,忽然勒住了马,停在原地,神色不明地看着前方。
安离策马到他身边,不明所以地问:“主子,怎么了?”
就在此时,席白川以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在马背上飞身而起,一个侧踢打中安离,安离猝不及防,直接摔下马,在地上滚了几圈,触到伤口,忍不住闷哼一声,咬牙抬起头:“主子……”
席白川稳稳落在地上,冷着脸慢慢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你还知道我是你主子,我还以为你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安离连忙从地上起来,单膝跪地:“属下不敢!”
“不敢?你都敢我把当成瞎子了,你还有什么不敢!刚才那些刺客,根本是你的人!”席白川拳头捏紧,猛地一步上前拽着他的领子,“你真是好大胆子!我什么时候准你杀晏晏?你居然敢背着我派杀她!”
安离瞪圆眼睛,席白川直接将一块令牌丢在他脚边,铜色的令牌上‘安’字显眼又刺眼。
席白川指着令牌:“这种令牌不是你的就是你父亲的,你父亲不可能知道我们的行程,所以只可能是你的!”
事已至此,安离也无话可说了,擦擦嘴角的血迹,抬起头看着席白川:“王爷,属下承认……行程,是我泄露出去的……”
话音刚落,席白川反手又是一拳,眼底迸发出的怒火足将人焚烧成灰。
安离对他来说,是心腹更是兄弟,他可以容忍他在他面前放肆,甚至还能容忍他背着他做一些小动作,但唯独不能容忍他伤害他的女人!
安离趴在地上,唇角滑下一道血迹,他微微喘息着说:“主子,行程是属下透露的,但人却不是属下派的,您大概不知道,盟里此时此刻想要殿下命的人有多少。”
“盟里?”席白川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是很快归于平静,否认道,“不可能,他们不会做这样的事。”
“他们不会吗?”安离苦笑,“王爷,难道您不觉得最近这段时间,你对殿下太上心了吗?上心到……我们几乎都以为你要为了她,放弃我们筹谋了十几年的计划,单凭这一点,他们就会做出这种事!”
席白川怔了怔,忽然意识到什么,脸色白了些。
安离咳嗽了几声,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主子,这半年来您和殿下是怎么相处的,属下看得一清二楚,属下知道你们能有今天很不容易,但是感情不易,咱们谋划了十几年的事情就容易了么?兄弟们跟着您,就是将性命都交到您的手上,您的一念之间,可是会让我们都死无葬身之地的啊!”
“我没有要放弃,但那件事跟晏晏,没有半点冲突!”席白川倏然转身背对着他,脸上却有没消去的苍白,“我说过,我要她,谁都拦不住。”
“当然有冲突。”安离缓缓站起身,直直地看着他,“她是顺熙帝的亲女儿,那件事跟她,万万无法两全!喻老先生他们此举,就是一个警告,想逼您做出抉择啊!”
席白川下颚紧绷,脸色又冷又臭:“你去告诉他们,我不会选择一样放弃一样的,江山和晏晏我都要!他们如果想继续拥戴我,就必须听我的命令,如果再敢擅自行动,就被怪我不顾情义!”
安离震惊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为了玉珥对盟会的长辈们说出这种话。
“你也尽管放心,如果我有一丝动摇的话,昨晚我就不会安排人在晏晏面前演那出戏,让晏晏以为孟杜衡要她的命,将他们兄妹推向不复深渊。”席白川冷静下来,声音平平稳稳,“按照我们原先的计划,不就是先除掉顺熙帝膝下对我们有威胁的儿女们,现在老二、老三、老四都死了,再除掉一个老六,我们的计划不就成功了一大半。”
话是这样说,只是……
“主子,您真要娶殿下吗?她可是您仇人之女。”安离还是忍不住劝道,“将来我们的计划开始运作,到时候你们又该如何自处?”
席白川微微抿唇,宽袖下的手微微捏紧:“我会让她在她父皇和我之间,选择我的。”
话说到这里,安离也无话可说了,只能缄默。
“你跟着过去,保护晏晏,如果她伤到一根毫毛,你就不必再跟着我了。”席白川重新上马,握着缰绳,冷冷看他,“记得,把我刚才的话,带给以你父亲为首的老将军们。”
“……是。”


 第三百零六章半世坎坷

席白川带人走后,玉珥等人在原地休息半个时辰后也启程了,他们这边一共有十人,骑了九匹马,玉珥身子太弱,扮成男装被萧何抱着。
马上颠簸,即便萧何有刻意避开和她肢体接触,但手臂还是难免摩擦到,玉珥虽然也不习惯被除了席白川以外的男人碰触,但现在事急从权,太刻意了反而可疑,再者他将心神都用在避开和她碰触上,万一有险情怎么办,所以玉珥还是主动说了一句:“你我从小相识,就把我当成妹妹就好,不必如此。”
“是。”
即便应下了,但玉珥还是感觉他身体很僵硬,有些无奈地苦笑:“算了,我自己骑一匹马吧。”
萧何挠挠后脑勺,其实他也想克服这个尴尬,可是多年来的主仆意识太深刻,哪是一时半会可以忘记的。
姑苏野策马上前,主动请缨道:“你人都还没清醒,要是放你一个人骑马,不得把自己摔死,来来来,我和萧何换吧,我抱着你保证不会尴尬。”
玉珥无所谓,现在是特殊关头,男女之防什么的也不是很重要,刚想点头答应,一旁的妘瞬忽然道:“我和你骑一匹马吧。”
姑苏野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瞪起来:“小子,你和玉珥什么关系啊?凭什么你和她骑一匹马?”
玉珥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坦白讲,如果让她选的话,她会选姑苏野,毕竟他们认识的时间比较长,一直都是朋友,而妘瞬这人,一直都冷冰冰的,总给她一种不大好相处的感觉。
不过,既然是不大好相处,为什么会现在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呢?
妘瞬握紧缰绳,声音冷淡平稳:“凭我跟她同性。”
众人一直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姑苏野就‘切’了一声:“你姓妘,她姓孟,你们怎么就同姓了?再说了,就算是同姓,你也不能抱着玉珥!”
妘瞬用一种‘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着他:“我说的是,同性,性别的性。”
众人瞬间瞪圆眼睛,就是玉珥也用一脸惊愕的神情看着他,可偏偏姑苏野这个傻大个,还是听不懂,又‘切’了一声:“什么性别,你是男的,她是女的!”
妘瞬大概是觉得再和他说下去就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干脆翻了一个白眼,直接问玉珥:“换不换?”
玉珥和他对视,都忘记自己是在什么情况下点的头的,总之等她反应回来,妘瞬已经坐在她身后。
重新上路,骏马疾驰,玉珥被妘瞬困在手臂之间,却还是没忍住问:“你……真的是女子?”
妘瞬面不改色,语气都没有变一下:“要不要摸摸看?”
玉珥:“……”
摸……就不必了,她还是相信的,毕竟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说自己是个女人。
但姑苏野可就有点死脑筋了,他到现在都还转过那个弯,跑了好长一段路后,还是忍不住回头问萧何:“什么叫做同性?”
萧何也不想侮辱自己的智商,于是也选择沉默。
这一出小插曲很快就被忘记,长路漫漫,等待他们的艰难险阻才刚刚上场。
扶桑这两年和顺国交恶,连接两国的道路也被刻意设了路障,即便是跑马也颠簸得人受不了,别的不说,就说屁股,都被马鞍磨得快破皮流血了,玉珥疼得皱眉,但又不好说出口,只好咬紧牙关忍着。
但妘瞬却细心地察觉到她总是在试着变换姿势,主动将速度放慢了些,玉珥感激地回头看了她一眼。
当晚在树林里将就了一夜,天才蒙蒙亮就又继续出发,完全没有得到充分休息的玉珥,脸色比昨天更白了些,沈无眉来问过她一次,但现在当真不是能好好休息的时候,所以她也只说自己还能撑住。
正午的时候,到了扶桑边境的一个村落里,姑苏野带着一个护卫策马去探探路,而其余人便停在原地等待,为了提防突发变故,众人都没有下马。
扶桑不比顺国,初夏的太阳已经有些炎热,玉珥被晒得眼冒金星,有些不舒服,忍不住靠在妘瞬的身上,妘瞬没动,还主动将肩膀往前移,让她能靠得舒服些。
“以前我只觉得你清秀,没想到你竟然是女子。”玉珥声音有些疲惫的低哑,半垂着眼眸看着她,“看你的样子,女扮男装时间不短了吧。”
妘瞬看了她一眼,心里知道她是想靠说话来转移身上的疼痛,倒也没拒绝,回道:“从出生那一刻开始。”
玉珥微微睁大眼睛,惊愕了一会儿,不过联想到她的身份,倒是能理解。
“以我的身份,如果不是男孩,族里的人怎么会收容我到现在?”妘瞬讽刺地勾起嘴角。
玉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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