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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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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绍清好笑地看着她,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睡姿,他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过了,总觉得和她的形象不符。
他忽然有些恶作剧的想法,掀开被子躺在了她身边,将她的手拉到了自己身边,她却没有如他所愿抱住他,反而是皱了皱眉,抗拒似的躲开,大概是觉得他为什么的味道要陌生,不是她所熟悉的,发自本能地排斥。
宁绍清心里有点不舒服,但看着她安详的睡颜,却不忍心吵醒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抗,最后没扛住,缓缓闭上眼睛,当真睡了起来。
屋子里点着木兰花的熏香,浅浅淡淡的味道萦绕在鼻息,柔和得让人想就此沉睡不再起来。
窗外的月色越发浓郁,像泼开的墨,浓得化不开。
……
两人竟然就这样一觉睡到了天亮,在晨曦第一抹光线亮起时,宁绍清就自然而然地睁开眼睛,抱着自己的女人还没醒,依旧睡得很舒坦,他默不作声地看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仔细描绘她的五官,仔细观察她的神情。
“嗯……”她终于渐渐转醒,睁开清澈的眼眸,迷迷糊糊地发现他竟然躺在她身边,不由得一愣,脸刷的一下红起来,跟院子里盛开的樱花似的,白里透红,娇嫩欲滴。
“呃……我、我……”
她在那边支支吾吾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宁绍清慢条斯理地起身,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喊了侍婢伺候梳洗,一脸的坦然自若,仿佛两人同床共枕是多么天经地义的事。
趁着他到屏风后洗漱,她小心翼翼地将脑袋伸到被子下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定完全没有被解开的迹象,这才放心都舒了口气。
这时,两个侍婢走了过来,恭恭敬敬地说:“三姨娘,奴婢伺候您更衣。”
姨……娘?
这个称呼喊得宁绍清和白莱都是一愣。
姨娘是对妾侍的称呼,下人们大概是以为昨晚宁绍清在这房里过夜,必定是和白莱行房了,所以这才自作聪明地称呼她为姨娘。
宁绍清怔愣过后便是轻轻勾起唇角,对这个称呼似乎很满意。
倒是白莱一脸的不知所措,被侍婢半伺候半强迫地换上了王府里姨娘规格的服饰——这些服饰都要经过王妃吩咐才能送来,也就是说,一夜之间整个王府都知道了宁绍清又纳了一个妾侍。
扶桑的服饰和顺国有些区别,他们喜欢在布料上绣复杂的花纹,质地也因为气候原因偏薄,白莱穿着藏青色的上襦和白色绣花边的百褶裙,再描眉抹腮红,一改先前素颜的病态,乍一看竟然如鲜花一般娇嫩。
宁绍清穿着月白色的锦袍出来时,便看到了端坐在梳妆台前的少女,那一眼说不惊艳是假的。
“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她坐在那里十分局促,不自然地将微敞的领口合上。
“因为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宁绍清心情极好,非但留下来陪她一起用早膳,还不给她戴脚铐了,以至于白莱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疑心,他们昨晚是不是真做了什么?
按说新人进府是要去和府里的正妃请安的,但因为白莱身份特殊,宁绍清也不敢让她到处走,所以就亲口免了,又将来教规矩的嬷嬷给赶走,直言白莱无需遵守府里的任何规矩——毕竟他根本没打算让她出房门。
他的用意只是这么简单,但传到那群平日里只将心思放在勾心斗角上的女人们身上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宁绍清不重色,所以府里只有四个伺候的女人。
正妃是皇后给她挑选的丞相之女,贤良淑德,但性子有些懦弱;侧妃是他自己选的,也是当朝大臣之女,嚣张跋扈,在府里除了他谁都不怕,还压王妃一个头;另外还有两个姨娘,都是弟弟送的。
四个女人平日里在府里就够唱一出戏了,这个时候出现一个白莱,还得到这么多的特殊照顾,换成谁都眼红。
尤其是桑雅,她一直以自己是被宁绍清亲自选出并带回府为傲,可现在这个白莱非但是宁绍清带回府的,还得到这么多特殊照顾,风头竟然还比她更盛,她怎能不气,当即就喊了两个打人狠的侍女,直奔白莱住的凌寒院。
白莱现在大小算个主子,身边有两个伺候的侍婢,这两人便是那日在船上灌她药的人,所以说是伺候,其实监视更多,桑雅来的时候,白莱正在喝药,她冲上来就把她的药碗拂,摔碎在了地上。
“贱人!你竟敢勾引王爷!!!”她气得浑身发抖,伸出的手指几乎戳到了白莱的鼻尖。
白莱目光从地上的药汁缓缓扫过,平淡地吩咐是侍女再去让厨房熬一碗。
桑雅见她竟然无视了自己,怒火中烧,抬手就想扇她,哪知道竟然被人扣住了手腕,那人力气极大,让她动弹不得。
第二百八十章马贩子
“侧妃娘娘,王爷有令,三姨娘现在在养病,任何人不准打扰,您闯进来已经是违背王爷的命令,如果您再敢对三姨娘动手,那就是罪加一等。”是那个身怀武功的侍女,她的语气漠然,丝毫没有旁人见到这个侧妃娘娘的恭敬态度。
桑雅瞪眼:“你是个什么东西?轮到你来教训我!”
“奴婢芍药,是王爷吩咐来照顾三姨娘的。”
桑雅还想再发脾气,却被身边的侍女拉了拉袖子,侍女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桑雅听着脸色微变,看着芍药的眼神也有些不同了。
“王爷竟然让她们来服侍你,哼,好,真好!”桑雅最后狠狠地瞪了一眼白莱,而后又和来时一样,风风火火地走了。
白莱从头到尾脸色都没变化一下,只是在看着房门重新关上时,挑眉看了一眼身侧的芍药,眼神意味深长——能把桑雅都震住,看来这两人来头不小啊。
————
扶桑国,天水镇,小酒馆。
天水镇是从南海进入扶桑国的唯一一个码头,所以这个小镇很是繁华,街道上来来往往皆是各国各地的商人,酒馆酒肆内三教九流更是齐聚一堂,吵吵嚷嚷,斗酒划拳,污言秽语,在耳边盘旋不绝。
而在二楼靠窗的一桌却出奇安静,那一桌坐了三个男子,他们共点了三斤牛肉和两斤烧酒,全程默不作声地吃着,甚至还彼此间的对话都没有。
巧的是在距离他们最近的一桌是本地一个官僚部门的执政人员,见他们这一桌有些奇怪,看面容似乎也不是扶桑本地人,便不由得警惕,其中一人便端着酒杯走过去,像借寒暄探探口风。
“三位就吃这点东西啊?哎呀,你们几位是外地来的可能不知道,这家酒馆最出名的可还不是烧酒呢,你们应该尝尝十年的雕酒,雕酒配牛肉,才是绝配啊!”
一人穿着土黄色缝补过许多处的宽袍,袍子连着帽,将他的脸遮住了一半,但从露出的另一半脸上可以看出这人皮肤黝黑,脸上还有胡渣,瞧那五官长相,像是来自千山万水之外的蒙国。
他抬起头看了看那敬酒的人,异色的眸子闪着光,似在打量,半响后才开口,说的确是听不懂的蒙国语,敬酒的人听着一脸茫然,还是另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翻译道:“他说我们身上没那么多钱,雕酒的价格是烧酒的两倍,所以只能选择烧酒。”
“你们都是蒙国人?”
“是啊。”黑袍男子笑道,“我在扶桑呆过两年,所以会说扶桑话。”
听到,敬酒的人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思量,因为这两天街上多了不少蒙国人,所以上头对此事也关注着,只是苦于找不到通晓蒙国语的人,没想到在这里让他遇到既懂蒙国语又懂扶桑语的人,如果他能从他们这里问出写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回头再禀报给上面,那升官发财指日可待啊!
打定主意,敬酒的人连忙吆喝小二上两斤雕酒,笑着说:“蒙国和扶桑是兄弟邦,那咱们自然也算兄弟,这两斤雕酒就当是交个朋友,在下曾宇。”
“曾兄客气了客气了,看曾兄器宇不凡,必定是达官贵人,能和曾兄结交自然是我们的荣幸。”黑袍男子连忙恭维道,“在下蒙国马匹商人老五。”又指向黄袍男子,“这是家兄老四。”指向蓝袍男子,“这是家弟老六。”
曾宇奇了:“你们无名无姓?”
老五笑了笑:“曾兄误会了,在下姓老名五。”
姓老?这个姓到是少见,曾宇虽然感到新奇,但对方毕竟是外国来的,所以有一两个稀奇古怪的姓也不足为奇,所以也就没有深究,摆开架势和他们闲聊起来。
在闲聊中,曾宇知道了,他们三人都是蒙国的马商,通俗点说就是马贩子,他们不远千里跋山涉水跑到扶桑,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找人买他们的马。
曾宇听着有点不对劲了:“据我所知,蒙国这几年不是和顺国交好吗?你们的马匹为什么不卖给顺国呢?”要知道从蒙国到扶桑,可是要跨过一个顺国的。
老五喝了一杯酒,摇头说:“曾兄有所不知啊,我们蒙国和顺国,其实是面和心不合啊。”
“哦?此言何意?”曾宇眯起眼睛。
“三年前,我们的新皇还是太子,就向顺国求娶了他们的三公主为太子妃,但哪知道那三公主竟然暴毙,于是这婚事也就这么泡汤了,那个时候我们也没有多想,只当是真是时运不济。
三年后我们太子即位成当今皇帝,想着让两国亲上加亲,便又向顺国求娶了他们的嫡公主为皇后,哪知道求亲使团走到半路,就听说嫡公主许配了驸马……你瞧,怎么事事都这般巧合,分明就是那顺国瞧不起我们蒙国,不想和我们继续交往下去!
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帮不了国家什么,但也是有志气的人,这些马儿,我们是宁愿养在家里吃穷我们自个,也不卖给那般狗眼看人低的顺国蛮子!”老五说得义愤填膺,还灌下一口雕酒,一副爱国人士的模样。
曾宇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老五又说:“不止我们马贩子,还有矿商,他们也不愿再和顺国互市,都宁愿将价格降低一些卖给西戎和冬雷那边的人,这次我们结伴到扶桑来,就是想和扶桑重新建立互市,将东西都卖给你们。”
蒙国多矿,多马,已往蒙国和顺国交好的时候,这些东西都只进了顺国的门,他们扶桑人只有眼红的份,没想到竟然突然时来运转,好事自己落到他们头上了。
曾宇觉得自己真是立了大功了,这些话要是告诉上面的人,肯定能得到很多奖赏!
想到这里,他看这三个马贩子越发顺眼了,别说了两斤雕酒了,牛肉啊羊肉啊请上桌了招待了,听到他们在路上丢了钱包,现在身上没几个钱住店,还帮他们和付了房租,约定改日继续喝酒。
老家三兄弟笑吟吟地送他离开,看着他的人消失在车水马龙的街道,脸上的笑容才慢慢平复下来,互相对视一眼,眼底皆是不可言喻的算计。
第二百八十一章谁下的堕胎药
“蒙国和顺国,不互市了?”宁绍清听到这一番言论,蹙了蹙眉冲书案后抬起头,“消息来源准确?”
心腹肯定道:“是蒙国马贩子亲口说的,而且据属下这几日对这些蒙国人的观察,他们当真很多都是在寻求合作,应该是真的。”
宁绍清放下书本,仔细沉吟着,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对他们扶桑来说绝对是个好机会!
蒙国多矿多马匹,这些都是作战必备之物,顺国就是有这些东西军队才日渐强大,如果此时蒙国能彻底断了对顺国的供应转向他们,那还何愁他们扶桑胜不了顺国?
想到这里,宁绍清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这件事和他父王说说,便直接拿过奏折摊开,仔细奏表起来。
第二天早朝,这件事成了满朝文武热议的话题,扶桑王便下令让他都全权负责互市,还说如果能借由蒙国对顺国的不满将蒙国拉拢到他们这边,那便记他大功一件。
散朝之后,宁绍清被扶桑王留下商议政事,一直到晚间才回府,一进府,就听到家奴说凌寒院那边又闹起来了。
凌寒院是白莱住的院子,宁绍清顿时眉头一皱,大步走去。
凌寒院虽然是白莱的院子,但这次的事,白莱真是躺着中枪的,她虽然现在变成了姨娘,不必戴脚铐,但还是不能自由活动,每日只能呆在房里,可即便是这样,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竟然说她在王妃娘娘药膳里下了番泻叶,差点害怀孕六月的王妃没了世子。
白莱看着这一屋子来兴师问罪的人,神色不变,言语清晰道:“我房门都不能出,我怎么给王妃下番泻叶?”
“你出不去,但是你身边的两个侍女出得去呀。”二姨娘冷哼。
桑雅一拍桌子,一双婉转多情的桃花眼此时却像是淬了毒汁,阴狠地盯着她:“你不要以为我们不知道,昨天你还在教小莹用番泻叶,今天王妃娘娘就因为番泻叶差点流产,不是你可能是谁?”
小莹是给白莱送饭的下人。
“谁知道番泻叶王妃就是谁害的?有这样办案的吗?”白莱皱眉“如果真是这样办案,那嫌疑人可不止我一个,我知道番泻叶这种东西还是厨房的刘大娘告诉我的,她说她家的兔子腹胀吃了番泻叶以后就好了,所以后来小莹说她养的兔子最近泻不出来,我才跟她说喂点番泻叶。”
桑雅才不听解释,她好不容易找到个罪名来治她,哪肯放过,当即下令:“来人!将这个谋害世子的贱人拉出去乱棍打死!”
杜鹃和芍药立即挡在白莱面前:“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准动三姨娘!”
桑雅叫嚣:“现在被害的可是王妃娘娘,可是王爷未出世的小世子,就算今儿王爷在这,也不会饶了这个贱人的!”
“看来侧妃是很了解本王了?但了解归了解,我什么时候放权给侧妃,让你替我下令?”一声不温不火,却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的声音徐徐而来,震得屋内所有人都顿时嘘声。
桑雅咬牙——不是说他被王上留在宫里用晚膳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宁绍清还没换下官袍,一声蓝黑色的官袍威严赫赫,慢慢走了进来,目光首先落在桌子上一碗药膳上,想来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证物,然后再看向被杜鹃和芍药护在身后的白莱,她看起来倒是还没受伤,正瞪着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他,四目相对时,她眼底的光芒更盛,仿佛是在辩解那些她没做过的事。
宁绍清无声一笑,撩开衣摆在椅子上坐下:“谁来同本王说说,这出戏是怎么回事啊?”
桑雅立即扑了过去:“王爷,您这次可不能再包庇这个贱人了!她让人给王妃的养胎药膳里下了番泻叶,众所周知那东西吃了会让人腹泻不止,王妃正怀着小世子,差点就被她给害了啊!”
“那王妃和世子现在没事吧?”宁绍清又看了一眼白莱。
“幸好老太医恰好去请平安脉,及时发现了,所以王妃只是受了惊吓。”桑雅气呼呼地说,“但就算时这样,也不能放过这个恶毒妇人!”
宁绍清同意地点头:“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放过,来人,把人给我拖下去打个三十大板再说。”
听到宁绍清亲口吩咐,桑雅一喜,立即就跳起来喊:“没听到王爷说的吗?把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给我用力打,不废了她她是长不了教训的!”
宁绍清再点头:“就依侧妃说的做。”
然后就上来两个人,架住了桑雅,要把她往外拖。
桑雅一愣,随即嚷嚷不起来:“都瞎了眼了吗?让你们拉的是白莱那个贱人,你们拉我干什么!”
宁绍清顺手提起茶壶倒了杯茶,抿了一口后才说:“拉的就是你,真当本王是傻子吗?这点把戏都看不出来。白莱身边伺候的人,门外守着的人都是我的人,你说他们谁会被收买去对我的王妃下药?”
宁绍清是个很谨慎多疑的人,能被他留在身边,必定都是心腹,单凭这一点,就能断定白莱无罪。
而整个王府能和白莱结仇,并且胆敢这么做去陷害她的人,也就只有一个桑雅,所以宁绍清根本不用去查就知道该怎么判。
桑雅一直喊冤枉,但还是被拉了下去,这三十大板是免不了的。
桑雅一走,这满屋子跟着来找茬的人也都焉了,低着头不敢说话。
宁绍清对白莱招招手:“过来。”
白莱走了过去,在距离他还有三五步的时候就被他拉住手腕,直接拽到了怀里,白莱坐在他的腿上,脸刷的就红了,宁绍清轻轻一笑:“本王只是在凌寒院住了一晚就惹出这么大的民愤,那本王要是长期住在这,王府还不被你们这些人掀了?”
“妾身不敢。”
大姨娘和二姨娘连忙说道。
第二百八十二章我真该防着你了
宁绍清还是笑着,但却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瞬间都想哭的话:“既然不敢,那本王从今天起来,就住在凌寒院了。”
两位姨娘立即跪下哀求:“王爷,妾身们以后再也不敢为难三妹妹了,但您真的不能独宠三妹妹一人,否则您让妾身们以后怎么办啊?”
“你们每日的活动不是都挺多的吗?想来没了本王你们也不会太寂寞,快都滚出去,再敢废话,便搬出府吧。”宁绍清把玩着白莱的手指,语气微凉。
这话实在太重了,两个姨娘只好哭哭啼啼地走了,杜鹃和芍药也识趣地关上房门,于是屋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宁绍清依旧是无声把玩着白莱的手,像是闲聊一般:“你倒是真厉害,竟然轻轻松松便将侧妃扳倒了。”
“王爷说什么,妾身不懂。”她别开头,尽量将身体挪开些。
宁绍清笑了笑,没和她争下去,却忽然手下用力,将她的手指生生掰断。
“啊——”白莱软到在地上,捂着骨折了的手指,疼得眼角都冒出了泪花,咬着下唇委屈兮兮地看着宁绍清,始作俑者却不为所动,依旧带着好看的笑,但那眼神却又变回在船上时那样,令人不寒而栗。
“桑雅虽然跋扈,对王妃也不尊敬,但她绝对不敢打王妃肚子里的小世子的注意。”宁绍清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应该是旁敲侧击告诉小莹‘即便将番泻叶下在王妃的药膳里,王妃也不会因此没了孩子,反而是侧妃肯定会背上这个黑锅’对吧?毕竟小莹一直对当初桑雅打断她的腿的事一直耿耿于怀,很容易受你挑唆的。”
白莱疼得脸色发白,索性也不掩饰了,咬着牙说:“既然你都知道,干嘛不打我,反而要假装不知情?”
“因为桑雅最近的行事作风,我也很讨厌,正想着用什么办法治她呢。”宁绍清拉着她从地上起来,仔细看了看她,“你真的有做坏女人的潜质啊,借刀杀人的办法都想得出,今日若不是王妃和世子无恙,否则我可定然不会放过你。”
“老太医曾和我说过,他每日未时去给王妃请平安脉,而小莹又告诉我,王妃的药膳也是在未时送去,她时常能遇到老太医,所以我就想,药膳方子是老太医写的,那么他一定是最熟悉药膳味道的人,若是其中加了番泻叶,他一定会发现。”她抿唇说,“再者一次番泻叶,是绝对不会让已经怀孕六月的王妃小产。”
宁绍清看着她:“你的目的是桑雅?”
白莱和他对视,直言道:“我的目的报上次无缘无故一顿毒打之仇。”
“呵~”宁绍清轻笑一声,“有仇必报,心思缜密,看来我真应该防着你了。”
她微微一笑,指着丢在床榻上的长长脚铐,轻声说:“虽然我一直想不起来我是什么人,但本能告诉我,你早晚都会杀了我,所以我为什么要让自己委屈地离开这人世?”
她说得这般轻描淡写,但也无法掩饰她眼神里的无奈和自嘲,宁绍清不喜欢看她这副犹如等死一般的模样,但也说不出‘我不会杀你’这种话,毕竟他比谁都清楚她的真实身份,这个人的确早晚要离开,所以他只是沉默。
……
宁绍清当真从那日起便夜夜住在凌寒院,于是王府上下都传得沸沸扬扬,说新来的三姨娘很得王爷喜欢,简直就当成掌心的宝贝,就是王妃怀孕都没见王爷这般疼惜。
宁绍清是扶桑的大皇子,一举一动自然都落入旁人眼里,无需几日,几乎传得满城皆知,连扶桑王在和他商谈完和蒙国的互市之后,都问了一句他那个三姨娘,不重不轻地警告他,王妃才是他的正妃,王妃肚子里的那个才是他的嫡子,侍妾什么的,玩玩就可以了。
宁绍清哭笑不得地点头称是。
“王爷,您当真……那个人可是顺国的嫡公主啊……”一句话端断了几截,省去了几个关键词语,但听到耳朵里的意思却还是清清楚楚,宁绍清想都没想脱口而出:“在顺国人眼里,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她就是孟玉珥?”
心腹脚步顿时一顿,神情惊愕:“王爷,您真的……”
宁绍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一句什么话,眉心顿时一皱,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咬牙说:“我自有分寸!”
心腹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宁绍清没有回府,他今天要去和蒙国那些马贩子见个面,之前的洽谈都是私底下信件往来的,价格等方面已经谈的差不多,是时候见个面了。
……
见面的地方约在马贩子住的客栈,他没有用真实身份,化名邵清自称也是个马商,想要为自己的农场购入蒙国马匹,如果第一次合作愉快,他会和他们长期合作。
他们比约定的时间先到了几刻,便点了一只烤全羊和上好的雕酒,点完之后曾宇就带着老家三兄弟来。
“这位就是先前一直和你们洽谈马匹生意的邵老板。”曾宇作介绍道。
老五连忙上前,左手掌心贴着右肩,对他们行了一个蒙国的见面礼:“你好邵老板,我是老五。”
“不用客气,大家都坐吧。”宁绍清微笑着,目光不动声色地从这三兄弟身上一一掠过,落在那老四身上时,多看了两眼才离开,莫名其妙地觉得这个老四有种熟悉感。
“我哥哥和我弟弟都不会说扶桑话,也不怎么会听,所以我也会负责翻译。”老五笑呵呵地说。
“没关系,只要生意做得成,其他都不算问题。”宁绍清目光犀利,像是一只出山的虎,盯着面前这几只也不知道是羊,还是狼伪装的羊,“只是在下还有几个问题实在好奇,希望能得到答案。”
老五一看就个通情达理,知晓世故的,知道面前这个是大老板,客气得不得了,帮他倒了一杯酒,笑着说:“您问,您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只要我们知道,肯定知无不言言了什么什么尽头的,哎呦他们中原的话太文绉绉的,反正就是那个意思,邵老板你凑合着听,嘿嘿。”
第二百八十三章 是他的敌人
曾宇连忙刷存在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五一拍大腿:“是是是,就是这句话。”
宁绍清端着一杯酒,手腕转动,轻轻地晃了晃,看着白玉杯中清澈的佳酿映出自己淡然的眼神,随着自己的轻晃也跟着微微荡漾,他语气淡漠又严谨:“我们要一百匹马,你们打算怎么运到这里来?”
蒙国到扶桑国,近路就是穿顺国,远路就是穿恭国和冬雷国,无论哪种办法,想把百匹马穿越一个甚至两个国家,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毕竟没有那个傻子会为自己的敌国运输军需。
老五顿时豪爽地哈哈大笑:“这邵老板就不知道了吧?我们的马儿根本就没在蒙国!”
“你们的马没在蒙国?”宁绍清顿时眯起眼睛。
“是啊,真的没在蒙国,我们的马儿就养在顺国境内!”老五得意地说道,“这都是蒙国和顺国还交好的时候的事情了,我们在他们国家,用他们的青草养牛马羊,然后再卖给他们,这样节省掉了料草的钱,也节省了运输成本,是不是很聪明啊哈哈哈。”
宁绍清了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
“现在这些马你买了之后,我们就从顺国境内赶去给你,放心,我们兄弟在顺国经营了这么些年,还是有些人脉的,妥妥安全啊!”老五拍着胸脯保证,信誓旦旦地说,“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先把马给你带来,然后你再给钱,反正我们是信得过你邵老板。”
“说笑了,做生意讲究的就是诚信,你们几位都这般信得过我邵某,我邵某又有什么信不过的呢?放心,定金会如数奉上。”宁绍清喝了一口酒,目光落在面前这只被炭火烤的吱吱作响的乳羊。
小乳羊烤的五成熟,外皮酥脆,但内里却还是生肉,蒙国人喜欢吃未熟的羊肉,这个程度是他们的最爱。宁绍清不动声色地看着,老五舔舔下唇,一脸垂涎,而另外两人比较内敛,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也看得出是被美味吸引了。
“三位请便。”宁绍清说了一句。
“那我们就真不客气了,我们蒙国人啊,最喜欢吃这种要熟没熟的羊肉了。”老五一边说一边动刀子,给自己切了一大块肉,老四老六也各自切了一块,还抬起头蒙国语对宁绍清说了一句说什么,那边老五一边狼吞虎咽一边翻译,“邵老板,我四哥问您吃不吃,这样程度的羊肉非常鲜美。”
宁绍清微笑:“我不习惯吃生肉,你们自便。”
老五一脸可惜:“你们扶桑人怎么和顺国人一样,都不吃生肉,还是我们蒙国懂美食。”
商量好了马匹的运送时间等细节,老五便收下了宁绍清给的定金,顺手递给了老四:“四哥,你把钱收好,顺便把房间里我们要送给邵老板的礼物拿来。”
老四接过银票,点头起身。
宁绍清看了一眼老四的背影,笑道:“怎么给我准备礼物?太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
老四步伐不紧不慢,上了二楼,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角落的一间房,推门进去又顺手关上了门,他在屋内静静站了片刻,确定周围没有人监视后,才闭了闭眼,将帽子取下来,找到一个木桶,半蹲在地上,无声呕吐——吐出来的皆是刚才面不改色吃下去的生羊肉。
几乎将昨晚吃的东西也吐了个干净才感觉舒服些,他又倒了杯水漱口,好一会儿之后才伸手入怀取出手帕擦了擦唇角,白色的手帕擦过唇角,在手帕上留下一抹黑色,而他唇下,本该是黝黑的皮肤竟也露出了一线皓白,宛若乌云密闭的夜空那崭露头角的弯月,相衬之下有些刺眼。
想起宁绍清那从头到尾的试探,他眸子微微眯起,但最后也归于无声,从抽屉里重新取了易容工具将唇下露出的白色肌肤重新遮掩起来,对着镜子仿佛审视了半响,确定没有任何破绽之后,才拿着桌子上的礼盒出门。
他离开的时间有些长,回到座位恭敬地用蒙国语赔罪,说在自己的房里没找到礼盒,翻找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是放在了六弟的房间。
宁绍清自然不会怪罪,只说无妨,接过礼盒,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对珍珠,个头不大,却很精致,一颗做成了梅花的式样,一朵做成了玉兰花的式样,一粉一白十分赏心悦目,宁绍清自认见过珍宝无数,但如此巧夺天工的,倒也少见,也就不由得露出了赞赏的眼神。
宁绍清微笑颔首:“那我就不和三位客气了,改日再送上回礼。”
“邵老板喜欢就好,喜欢就好。”老五嘿嘿笑。
吃完了一只全熟的烤乳羊后,宁绍清才离开客栈,老家三兄弟亲自送出客栈,老五脸上依旧带笑笑,但声音却低了几个音调,再开口时说的也还是顺溜的顺国话:“主子,你确定殿下会看到那对珍珠?”
“贤王新纳了一个小妾,这个小妾出现的时间和晏晏失踪的时间大致相同,如何我猜得没错,这个小妾就是晏晏。”老四开口也是汉话,声音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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