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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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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珥微笑:“那就好,这对我们破案有极大的帮助。”
“卑职已经让人归总整理出了一个册子,能确定死者身份的,我们便继续调查下去,一定能找到这些人为何会命丧南川江底!”郑和捏紧拳头,冷笑道,“倒时候我看那些人要往哪里跑!”
一直微笑没有插嘴的付望舒此时似想到了什么,凝了一下眉头说:“这几日我盯着妘家,其他异常倒是没有发现,只是在昨日下午,有一伙人去闹了妘府,说是要祭拜妘老,但妘家人似乎很不欢迎,还差点动起手来。”
“你说的应该是云家人。”玉珥道,“这个云家和妘家的关系有些微妙,之前我就注意到,你若有空便安排人去查一查,或许会有几分我们需要的线索。”
顿了顿,她又说:“还有妘瞬。”
付望舒看了她一眼:“好。”
等郑和和付望舒走后,汤圆蹭蹭蹭地跑到了玉珥面前,蹲在地上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殿下殿下,奴婢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玉珥重新在竹椅上坐下,微微弯起嘴角笑:“什么事?”
汤圆歪着脑袋,两个圆形丫髻也跟着晃了一下:“记下死者身上的各种特征是为了方便寻人这一点奴婢明白,但奴婢不明白的是,您为什么会让郑将军只在陇西道张贴,而不到别的地方张贴,难道您是笃定了这些死者都是陇西道的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仵作说死者年龄均在十六到三十之间,这个年龄是人一生中最好的时光,但同样也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累赘’的时光,大部分人在这个时候是上有老下有小,这样的人独自外出做工也必定不会选择太远的地方,目的是为了方便照顾家里。尸体在南川江的中下游发现,可以推测这些人的死亡地点不会很远,所以我想这些死者很可能都是陇西道的百姓。”
玉珥说着闭上眼睛,多日来的紧张神经总算可以放松些:“顺着死者身份的线索继续追查下去,一定能找出对我们而言更有利的线索。”
郑和本就极擅长办案,再有一个熟知当地事物的蒋乐易协助,线索很快就被他们揪了出来,当天傍晚两人便匆匆而来,对玉珥禀报他们查到的最新消息。
郑和说,江底的一百五十六具尸体有八十六具被确认了身份,这八十六具尸体的家属都说死者是被同乡或者亲朋好友介绍去做什么做工,因为是熟识的人,所以死者没有多犹豫,他们家属也不放心,如果不是看到尸体,到现在他们还以为死者依旧在外做工。
“上线拉拢亲朋好友为下线,下线再拉拢亲朋好友为下下线,以此发展延绵不绝。”玉珥若有所思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些人生前肯定为上线做过什么事,这件事是不不可告人的,所以在做完之后,才都会屠杀。”
付望舒眸子流转出异色:“我们何不做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什么大胆的假设?”玉珥将头微微侧到他的方向。
“假如他们为上线做的那件不可告人的事情是……”付望舒神色淡定,吐出两个字,“造反。”
玉珥眉梢微动了一下,听到这个假设倒没多激动,因为她始终没有忘记,在这片土地上自始至终都盘踞着一条毒蛇——孟杜衡。
相比之下郑和和蒋乐易就没那么淡定了,两人瞪圆着眼睛,不可思议喊:“造、造反?这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成则九五之尊,败则阶下之囚,人生苦短,不拼一拼,可就枉为人了。”玉珥站在窗边,夜风轻轻拂过院子里的柳树,枝条已经发出新芽,她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那处生机勃勃,以至于嘴角的弧度也柔和了许多。
蒋乐易过去的几年为官生涯,完全是个不管事儿的主,处理的最大的官司就是谁偷了谁家的鸡鸭,谁又因为什么事把谁揍了一顿,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这些日子跟着玉珥他们办事,虽然多少猜到可能是要出大事了,但完全没想到竟然是造反,当即吓得腿一软,跌坐在了椅子上,抖着手说:“这、这可怎么办啊……”
玉珥转身靠在窗沿,清秀的脸上一派淡然,声音平静且笃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就算孟杜衡真的造反她也不怕,大概是长时间在心里把这个人当成了敌人,所以他有动静反而觉得正常。
只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要在现在造反?
顺熙帝又还没立储君,她是嫡女,但他可是嫡子,他的母亲是当今国母,他的母族在朝堂也是熠熠生辉,他被名正言顺的立为太子也不无可能,何必剑走偏锋孤注一掷?
如今的顺国四海升平,国富民强,岂是他区区安王能与之匹敌的?
……还是说,他想在顺熙帝身上打主意?
玉珥眼眸微微眯起,无神的眼底掠过暗光——他,请留帝都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给他母后过寿,也不是对她的党羽下手,而是顺熙帝么?!
想到这里,玉珥不由自主捏紧了袖子。
说起来最近帝都没有传回消息,是始终风平浪静,还是……
“殿下,殿下。”付望舒一边喊一边走她面前,伸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肩膀,“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玉珥回神,摇头道:“没什么。”
“夜风冰冷,殿下还是不要在窗边站太久。”他的声音轻且柔,舒润得宛若窗外下起的绵绵细雨,玉珥脚步不由自主一停,刚想说什么,就听到郑和说:“哎呀苏小姐,这种事情你让下人做就可以,怎么还亲自奉茶,我们怎么担当得起。”
苏安歌将热茶一杯杯放在他们的座位上,郑和和蒋乐易连忙起身道谢,有些受宠若惊,她自己且是温和一笑:“在这里总是给大家添麻烦,大事帮不上忙,但帮忙换换茶水还是可以的,大家不必客气,若是饿了,我再去厨房拿些点心给大家吃。”
郑和笑道:“就不麻烦苏小姐了,我们饿了会自己去找吃的!”
苏安歌微笑颔首,端着凉掉的茶水出门前,眼神似不经意地扫了一下付望舒和玉珥,其中似有别样情绪。
玉珥倒是没有多想,左右已经没有别的事需要谈,便直接让众人都回去休息。
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玉珥揉了揉微酸的肩膀,摸索着出门喊汤圆扶自己回房,只是没想到有人在廊柱后等了自己许久,见自己出来,才从阴影处走出来,柔柔地喊了自己一声:“殿下。”
玉珥一愣:“苏小姐?”苏安歌?
“殿下是要回房吗?那安歌送你吧。”苏安歌走了过来,不动声色地扶住了她的手,“殿下身边的小丫鬟似乎吃坏肚子了,跑去上茅房了。”
玉珥顿了顿,倒是没说什么,只是点头:“麻烦你了。”
从正堂走到玉珥住的院子其实不算远,但苏安歌却刻意走得很慢,玉珥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就静观其变,陪她慢慢走,顺带配合她闲聊些家常便饭。
“苏小姐这次跟着钦差卫队来到溧阳县,苏右相应当是不知情的,你可写过书信回去告知?”玉珥说道。
苏安歌笑了笑:“刚到的时候就写过书信回去,家父听到安歌和殿下在一起,很放心。”
很放心?玉珥在心里苦笑,别人不知道苏和风,她可是对他了解个透彻,那么多疑的人,得知独生女儿和自己在一起,定然是不关三七二十一先把她骂一顿再说吧——她在朝堂和苏和风守望相助,这次她离开帝都,曾不重不轻地要求过他为自己‘把风’,他那张老脸可是臭到没话说,现在苏安歌跑到她这里来,他肯定是以为此举定然是她对他的要挟,如果不帮忙就对他女儿不利什么的。
玉珥在心里撇嘴。
简直是躺着中枪。
第二百二十六章我哪里不如你
不知不觉走到了房门口,汤圆那小胖墩还没来,阿潆也不知道去了哪,苏安歌便自告奋勇要伺候她歇息,玉珥哪里敢让帝都第一仕女伺候,连连摆手:“苏小姐不必如此,你还是有话直说吧,不用拐弯抹角。”
苏安歌伸手要去拔她发簪的动作顿了顿,旋即又微笑以对:“安歌没有什么话。”
“如果你没有什么话想和我说的话,就不会对我的丫鬟下泻药了。”玉珥淡定道,“这不就是想和我独处吗?”
她柔柔道:“安歌哪敢。”
“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鼻子很灵。你奉茶到正厅给我们的时候,我闻到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紫薇花味,而刚才在廊下我闻到了更浓郁的紫薇花味,我想你应该是用紫薇花做了饼,又下了泻药,送去汤圆吃,她吃了之后拉肚子,你再自告奋勇送我回房,目的就是想要和我有独处的机会。”
玉珥光明正大地扬起脸,半点不掩饰地动自己无神的眼睛‘看着’她,“但是我奇怪的是,你怎么知道我失明的?”那个不动声色地搀扶,还有这一路走到高低不平之处的提醒,都证明她是知道她失明的。
苏安歌没有否认,只是俏皮地眨眨眼:“是殿下的丫鬟告诉我的。”
“不可能。”玉珥想也不想直接道,“汤圆不可能将我的情况告诉你这个并不熟的人。”
苏安歌囧囧有神了好一会儿,才坦白说:“我自己看出来的。说句不自量力的话,安歌和殿下都是有资本骄傲的人,可殿下最近且一直低着头,避开别人的视线,安歌觉得奇怪,再多看几眼便发现了蹊跷。”
从小到大的高高在上养成了她们自尊的性格,所以无论在什么时候,她们都是昂首挺胸,苏安歌心细,所以很轻易就发现了玉珥的反常。
玉珥无可奈何地一笑:“没想到竟然是这一点。”
“安歌很佩服殿下,眼睛失明了,行为举止却不见半点慌张。”苏安歌深深地看着她,心中的苦涩掩饰地极好。
对她的话玉珥没有多言,抬起头看着她:“所以你想和我说什么?”
“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苏安歌咬着下唇,倔强地问,“安歌和殿下之名同出《九歌》,那么安歌哪里不如殿下?”
她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莫名其妙,但玉珥却神奇地听懂了,只是稍稍沉默,便沉稳回答:“没有,你没有不如我。”
苏安歌晶莹的眼珠被渐渐蔓上的雾气掩盖。
玉珥继续说:“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而,但并不是名字同出一处便相同,你只是你自己。”
“安歌明白,名字同出一处,但对于人来说,终究是不一样的。”苏安歌微微仰起头,将眼眶中的泪水逼回去,玉珥蹙了蹙眉,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神色有些疑惑:“你……”
她的话还没说出口,苏安歌就抢先道:“殿下想必是不习惯安歌伺候,那安歌去为殿下寻贴身丫鬟来。”
说完她就跑出了门,那样子更像是落荒而逃,就像是有不愿意暴露在人前,拼命掩饰的秘密那般。
苏安歌一路跑出玉珥的院子,心中郁痛难忍。
因为她不是她,所以他才不会喜欢她吗?
她为了他甚至不惜从帝都追随到这里,经历重重艰难险阻,可他还是看不到她……
苏安歌很难受,是一段真挚的感情被辜负的难受。
自己在院子里哭了好一会,她倒也没忘记答应玉珥的事,擦掉眼泪就想去找汤圆,却无意遇到了同样渡步而来的付望舒,一瞬间那压抑在心底深处的委屈和不甘再次蜂拥而至,险些决堤。
付望舒也注意到了她,四目隔着一段鹅卵石的小径相对,他在那素来温柔静谧的眼波中,读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郁痛来,心口一沉,下意识朝她的方向走去,哪知苏安歌非但不迎上来,反而转身就跑,直接跑回了自己房间。
“苏小姐……”付望舒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追上去,脚步一转,往玉珥的房间而去。
玉珥正摸索着去倒杯水,结果听到了付望舒的声音,立即就近坐在了椅子上,十分淡定地问:“还有别的事吗?”
付望舒微微颔首,走到她身边,刚想说话,他就听到而身后有异动,她猛地转身,就见一枚锐利的飞镖破空而来,自袭他门面,他眸子微睁,反应极快地转身,将跟在自己身后的玉珥扑倒在地,那飞镖便恰好从他身侧堪堪划过,‘哚’的一声插在了木柱上。
“殿下……”付望舒焦急地喊了一声,心跳罕见地失常。
玉珥的后脑勺撞到了地上,一时间有些发昏,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重新开口说话:“我没事,你先起来。”这姿势太暧昧,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们缠绕在一起呼吸,只觉得很不自在。
付望舒抿了抿唇,撑着地面起身,本想伸手去把她拉起来,但玉珥却动作奇快地站起来身,还退开了两步,虽说这可能是无心举动,但终究是让他感觉到了她的排斥。
“刚才是什么东西?”玉珥还全然不知付望舒此时的心情,只关心刚才那‘哚’的一声到底是什么。
付望舒紧抿着唇,双眸紧锁在她身上,须臾才垂目敛去某种多余的情绪,走到木柱边,将飞镖摘下来。
飞镖还刺着一本蓝色的小册子,付望舒翻开看了几页,发现上面是一本账本,记载着一些粮食、铁矿的周转。
“是什么东西?”
付望舒蹙着长眉:“账本,记着粮食和铁矿的账本。”
账本?
玉珥更是奇怪—好端端的送本账本给她做什么?
再仔细看一遍,付望舒注意到了落款处的印章,清冷的眸掠过一丝诧异:“这是妘府的账本。”
玉珥想都没想就否认道:“不对,妘家没有做粮食和铁矿的生意。”
妘家的‘四合元’主经营的是丝绸和茶叶,其次是颜料和布料,因为这些东西都是顺国的特产,且南海那边都没有,所以格外受欢迎,而粮食随处可见,铁矿用处不广,这两样又笨重又占地方,妘家那些生意头脑极为发达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买卖?
第二百二十七章事出异常必有妖
付望舒反而是摇头:“前些日子妘家告殿下杀害妘老时,我曾在状纸上看到过妘飞妘宏的签字,和这账本上的字应当是同出一人。”
这就奇了怪了,妘家并没有经营粮食和铁矿,但却有一本记着这两样东西的账本,这是什么回事?
玉珥左右思量—粮食,铁矿、铁矿,粮食、粮食、兵器……
对了!铁矿广泛用于兵器制造啊!
一时间玉珥醍醐灌顶,想到了种种可能性,立即对付望舒说:“你去查,把妘家的底细查清楚,如果可以,帮我拿到这几年妘家走南海的船运的都是什么,而和他们接头的人又是谁。”
“好,我马上安排。”付望舒一口答应,但他还是有想不明白的,“你猜到了什么?”
玉珥抿唇,对他轻轻挥了下手,付望舒明白地将耳朵微微倾过去,便听到她轻轻说出的几个字,神色微微一变,但他也没有再多问,毕竟现在这一切都只是猜测而已,真相是否如他们所猜测,还要看最后的证据。
付望舒离开后,玉珥也没闲着,喊了萧何和刘季过来,给了萧何便宜之权让他去帮付望舒—她知道付望舒是个正直的官员,事事都讲究律法和道义,但对付这些地头蛇,有些事情就必须来阴的,萧何机灵,他能见机行事。
萧何走后,玉珥又让刘季迅速给帝都的人传消息,让帝都的人更密切地盯着孟杜衡,一举一动甚至见了谁都要盯紧,如果她的猜想到最后证实没错的话,那孟杜衡将会成为一个让她寝食难安的炸药包!
“是!”刘季抱拳之后就要跨步出门,玉珥又思量到了另一个问题,扬声喊住他:“等等,我写一封信你准备送入帝都交给线人。”
她必须要做两手准备才可以。
付望舒的调查结果来得很快,第二天中午不到就有消息,玉珥和他在廊下站了许久,将来龙去脉分析了一遍,都觉得那就是瘟疫、江水甚至尸体来源的真相—只是他们现在手上没有证据,即便说中了真相,也只能算是推测罢了。
玉珥仰头怅然叹息:“可惜对手太狡猾,什么证据都不给我们留下,单凭一本账本是定罪不了他们的啊!”
付望舒抚着袖子微笑:“起码我们知道了他们的作案手法。”又顿了顿,他脚步一转,和玉珥并肩看着院中盛开的鲜花,声音依旧清澈,“如果能让他们自己开口承认罪行就好了,供词本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屋檐瓦片传来‘吧嗒’一声清响,似有什么重物踩碎了瓦片,玉珥和付望舒忽然相视一笑,那笑容里竟都是慢慢的算计和狡猾。
汤圆也从花圃里站了起来,一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边拍掉身上的花枝尘土,兴奋地说:“真是神了,真的有个人飞走耶!”
玉珥颔首:“账本就是他送给我们的,既然想帮我们,就不会帮一半。”
付望舒亦是微笑:“估计很快我们就会有收获。”
“虽说不是呢。”玉珥这一笑眼角眉梢都开了,平白多了些风流的味道。
汤圆看他们一唱一和的,不由得嘀咕:“怎么越看越般配呢?”
声音不大,但却不偏不倚让两人都听了进去,玉珥笑容一僵,付望舒眼波流转,皆是露出了不自然的神色,最后还是玉珥恼羞成怒地训斥一声:“胡言乱语。”
汤圆咬着唇委屈兮兮地低下头—她倒是希望自己是胡言乱语,毕竟殿下可是琅王爷的人,可、可他们两人最近真的是走得太近了些啊。
玉珥仗着自己眼睛看不见,直接跳过了汤圆那纠结得跟便秘似的表情,淡定地走开,往阿潆的房间去—怎么说阿潆现在还是她的贴身丫鬟吧?可这连着两三天没见着人,她总要去瞧瞧是什么门路吧?
“等会见到阿潆,你不准提起楚渊和她的事。”玉珥严肃警告,就算他们两人真有点什么,可毕竟是尚未婚娶,这种事说了让人姑娘家难堪。
汤圆股鼓腮帮子:“是,殿下。”
阿潆原本是和府里其他几个丫鬟住在一间房的,前两天管事忽然把她调到单独的房间,这件事八成是孟楚渊的主意,玉珥只当不懂。
阿潆的房门紧闭,汤圆将要伸手敲门,耳力极好的玉珥忽然听到屋内一些奇妙的声音,立即伸手拦住汤圆,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动,再仔细听了听。
汤圆不明所以,也将耳朵贴上门缝。
“嗯啊——嗯啊——王、王爷轻点儿啊——”
玉珥:“……”
汤圆:“……”
什么鬼?!
两人疾走如飞地逃离了院子跑回自己的房间,一直到关上房门,那凌乱感才稍微平复了一丢丢,但再一看两人却都是脸红耳赤,就跟只焖熟了螃蟹似的。
“殿、殿下,我们要不要煮点艾叶水去去晦气?”汤圆一边拍着自己的脸降温一边用要哭出来的声音问她。
玉珥脑门也是直疼,天知道会撞见活春宫,有没有考虑她们这两个个未出阁的云英姑娘的心理阴影面积啊?
汤圆还在一个劲的说:“原来府里的人传都是真的,阿潆真的和端王爷有关系,可是奴婢想不明白,怎么会是阿潆呢?”顺熙帝和付贵妃没少给孟楚渊挑选王妃,其中不乏绝色佳人,更不乏德才兼备的千金,可他一个都看不上,那个阿潆长得不算好看,又只是个平民,怎么就入他的眼了呢?
话说这该不会是他癖好吧?像是他之前喜欢的那个徐姜蚕,不单是个瞎子,还是个嫁过人生过孩子的,可他照样是爱得死去活来。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汤圆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整个人的神情都诡异起来了。
玉珥只觉得身边那诡谲之气蹭蹭蹭地往上涨,不由得抖了抖:“我说你别给我制造冷气了。”
“殿下啊,这件事您打算怎么办啊?”
玉珥笑笑:“这件事该怎么办都轮不到我来办,楚渊虽说喊我一声姐姐,可他必定是一方亲王,父皇和他母妃都健在,这种事情他们自己去解决,我就当没看见,没听见就好了。”
席白川说得对,做人不能太喜欢管闲事,否则很容易拉仇恨的,上回她因为徐姜蚕的事和孟楚渊掰了好一阵,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汤圆撇撇嘴:“是。”
第二百二十八章 长得好像有点像她
折腾了一下午,玉珥摸摸有点扁的肚子:“去给我早点吃的。”
汤圆离开院子往厨房走去,想着玉珥这几天睡得不好,脸色很差,月信都推迟了好几天,就让厨房做点阿胶汤补补吧,那要下鸡爪还是要里脊骨好呢?
还在这两样中权衡出个结果来,汤圆就看到了对面长廊昂首挺胸走来的阿潆,她面色红润,一边走一边整理鬓发,仔细一看她那稀疏平常的丫髻上竟然簪着两根金钗,而且衣裳似乎也华丽了不少,汤圆猜测都是孟楚渊送的。
因为汤圆转弯后才看到阿潆,而阿潆已经跨进了厨房,所以阿潆并没有看到她,汤圆跑到了厨房门口,躲在门边偷看。
只见阿潆大步进了厨房后,见灶台上炖着的燕窝雪梨汤,便是秀眉一挑,颇为趾高气扬地说:“给我倒一碗过来!”
阿潆的这种做法大概是之前做过,厨娘们也没觉得多意外,只是和声和气地说:“阿潆姑娘,这恐怕不妥。”
“有什么不妥?”闻言阿潆立即不悦起来,一双桃花眼再无在玉珥和孟楚渊面前的温软,取而代之的是嚣张和跋扈。
“这汤是沈大夫交代炖的,燕窝也是他自己拿来的,我们都没权未经他允许把汤给您啊。”厨娘很是为难。
原来是沈无眉啊,阿潆更加不屑:“沈大夫?不就是一个破郎中吗,你不敢得罪他难道敢得罪我?我可是未来的端王妃!要是让我一个不高兴,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着就自己拿着碗上前,还蛮横地说:“这汤我今儿就喝定了,谁对我不满就去端王爷那里告我啊!”
厨娘又气又急,可偏偏什么都不敢做,毕竟这些天阿潆在端王爷面前如何得宠他们都是看在眼里了,要是真把这小主惹怒了,没准是要丢饭碗的。
阿潆得意地瞪了他们一眼,垫着块抹布就揭开盖子,那清甜的香气便霎间充盈整个厨房,她更是心花怒放。
“把手放下。”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轻喝。
阿潆以为又是那些没长眼的厨娘,眉峰顿时倒竖:“你这个狗奴才敢这么和我说话,小心我……啊!”
骂到最后看到开口的人是汤圆,吓得他低呼了一声,那嚣张跋扈的神情瞬间就转换成了柔柔弱弱的模样,“是汤圆姐姐啊。”
“我怎么担得起未来的端王妃这句‘姐姐’呢。”汤圆实在看不下她那小人得志的嘴脸,这才站出来说话,“丫鬟我是来为殿下取燕窝雪梨汤的。”
阿潆的笑容顿时有些僵硬:“原、原来这燕窝汤是殿下的。”
汤圆走到她面前,把瓷盖子抢回来重新扣上炖锅,不冷不热地反问:“就算不是殿下的,那你这是做什么,偷吃?还是明抢?”
“我、我哪敢啊,汤圆姐姐您误会了,其实我也是打算把这燕窝汤给殿下送去。”
在其他下人面前她敢耀武扬威,是笃定了即便他们闹到了殿下面前,殿下看在孟楚渊的面子上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但在汤圆面前她是万万不敢的,毕竟谁不知道她就是殿下身边的大红人,得罪她就是得罪殿下,那孟楚渊也保不住她的,所以她才认怂。
汤圆也不想和她多废话,回头对厨娘吩咐:“将燕窝汤给沈大夫送去吧,沈大夫可是沈御医的恩师,还是殿下的救命恩人,千万不能怠慢,以后如何他有需要,燕窝人参鱼翅什么的直接拿给他用,无需再让他自己带来,听明白了吗?”
这话谁都听得出来,是在敲打阿潆对沈无眉那个‘破郎中’的称呼。
阿潆只觉得脸上发热,心里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发作。
“给殿下准备阿胶炖鸡爪吧。”说完,汤圆也不瞟阿潆一眼,直接回去伺候玉珥,并且把在厨房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禀报给玉珥听,末了撇嘴气呼呼地说,“这个阿潆,简直就是狗仗人势!”
玉珥莞尔:“既然你已经教训她了,就别气了。”不过那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私底下会是这般行为作风,她倒是真意想不到。
汤圆倒也不是真的气,只是看不惯她的行为作风,她自己不也只是个平民,有什么底气开口闭口威胁人的?
过了一会儿,厨房的汤就炖好送来了,而送汤来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阿潆,汤圆皱了下眉头,不明白她要玩什么把戏。
“殿下,请用汤。”阿潆柔柔说道。
玉珥颔首点头,端着汤碗用勺子搅了搅,再没慢慢吃着,没人主动说话,所以屋内很安静,汤圆看了一眼阿潆又看了一眼玉珥,来回看了两三遍,她脑子一个激灵,忽然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咦咦咦,这阿潆的侧脸好像有五六分像徐姜蚕啊?
难道孟杜衡其实还喜欢着徐姜蚕,只是因为得不到她,所以找了面容相似的阿潆做替身?
汤圆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还没想清楚,院外忽然传来一阵吵闹声,玉珥皱眉看了出去:“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潆立即自告奋勇跑出去,没一会儿又跑回来,说是有人敲门,还喊着‘救命’,好像是追杀。
一刻钟后,刺史府内的人都被吵醒了,正堂内坐着玉珥、付望舒、孟楚渊、郑和,连蒋乐易也被从他自己的府邸里请了过来,而堂中还跪着一个人。
这人浑身是血,一开始还有些神志不清乱喊乱叫,被沈风铮扎了两针才冷静下来。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妘飞!
萧何和刘季两人在府外检查了一圈回来,禀报道:“府外并无他人,只有他留下的一路血迹。”
妘飞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有人……不对,是有鬼要杀我!有鬼要杀我啊!大人,你相信我,真的有要我的命,求求你救救我啊!”
汤圆听着撇嘴:“要是没敢缺德事,鬼也不会抓你。”
妘飞只一个劲地磕头求救,玉珥皱眉道:“你要我救你,也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
“草民、草民在府里遇到了鬼,那鬼一直缠着我,要杀我,我想只有大人能救得了我,所以我就跑到这里来。大人,草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不见他,但是他却能将草民置于死地,不是鬼是什么!”
第二百二十九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妘飞说着说着又激动起来,企图站起来冲到玉珥面前,萧何单手就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动弹不得。
鬼?玉珥眼眸流转:“那你说,是哪个鬼?”
“一定是妘御!”情急之下这个在心底徘徊许久的名字就蹦了出来,堂中众人脸色皆是微妙,妘飞却已经回神,脸色一白,软到在了地上。
玉珥笑:“妘御?他不是你的亲侄子吗?要是真是他去了妘府,那一定是去找你话家常的,怎么可能会杀你呢,若是真要杀你,那就只能说明他对你的怨气颇深,莫非是你害死了他?”
“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害死他!害死他的人不是我!”妘飞激烈地反驳,看着对这件事十分抵触,玉珥一只手支着脑袋,神情慵懒,语气轻松道:“到现在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承认杀了人就那么难吗?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呀。”
渐渐冷静下来的妘飞没那么好套话了,眼神变换了几遍,最终还是坚定地咬牙:“草民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本官就说给你知道。”玉珥起身在原地渡了几步,像说书楼的说书先生似的,开口将那一桩豪门秘事娓娓道来。
“妘氏由来已久,从数百年前便盘踞昭陵,靠海经商,发展到如今,非但是本地望族,更是顺国名门,与四大世家并驾齐驱,令人艳羡,然而没人能想到的是,在这不逊色王公贵族的门第皮囊下,内含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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