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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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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了一下,他忽然冷笑起来:“其实这两个选择都不算选择,无论我选择那个,你都会从此不属于我。”
玉珥抬手掰开他顾环在自己腰间的手,淡笑道:“怎么会这么说?你看,成年王爷本来就该离开帝都管理封地,再者男大当婚也是正常,这两个选择的确不算选择,因为都是你该做的事。”
她的语气这么轻描淡写,按说席白川该和那天一样生气,可他却没有,反而是轻笑了一声,板着她的肩膀面对他,脖子压低靠近她的耳瓣,将呼出的热气都悉数洒在她的脖颈上。
“那天在气头上,才会分不清你那些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故意气我的,但这么多天过去了,要我还想不清楚,那我就不是席白川了。”
玉珥避开他忽然侧过来要亲她脸颊的唇,眼神晦涩地看着他,席白川继续说:“我信你在皇位和我之间选择皇位,但我可不信你会不爱我,你对我的感情,我比你还清楚。”
这话太自大了,可偏偏她就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怔怔地看着他,没说一句话。
席白川微笑:“好了,晏晏,我们不闹了,和好吧。”
咬了咬唇,玉珥终究还是装不下去,唇一松露出个笑容,可眼眶却是不受控制地红起来,席白川捏捏她的脸,语气宠溺又无奈:“傻丫头,你以为伤我的心就能让我对你死心吗?这一招到底是跟谁学的,烂透了。”
“才不会,明明你也冲我放火了,还一连五天都没来看过我。”玉珥低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瓮声瓮气地说,“还摆脸色给我看。”
“我那是气你,气你怎么那么不相信我,我也是有能力维护我们之间的感情的。”席白川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却吓得玉珥连连退了几步,看她的脸色,席白川皱眉道,“你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玉珥脚步踌躇不前,不知道该这么和他说她此时的心情,或者说她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心情到底是什么,心烦意乱间,恰好那边走过来一队仪仗,一看竟然就是付贵妃,玉珥连忙说:“付贵妃来了,我们过去吧。”说着,她便仓皇地跑了过去,背影有几分落荒而逃。
席白川抬手用拇指擦了一下下唇,动作略有些邪气,心想暂时先放过你。
玉珥已经拦下了付贵妃,后者很惊讶:“楚湘王?你的身体恢复了吗?怎么还跑出来吹风,快回去。”
“贵妃娘娘,您还是叫我玉珥就好。”玉珥笑眯眯地说,“在房里呆着闷得慌,就出来散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这里。”
付贵妃刚想说什么,就看到席白川也慢慢走了过来,敏感的她觉得这两人肯定是有别的目的,芙蓉殿和东宫的距离可不是一般的远,散步也不应该散到她这里。
“琅王爷。”她盈盈福了福身,微笑着说,“本宫也只是出来透透气,现在已经有些乏了,就先回去了,二位散步就继续散吧。”
席白川微微挑眉,取笑道:“贵妃娘娘怎么一看见我就走呢?”
“琅王爷真是说笑了,无缘无故我躲着你做什么?如果可以本宫还想请两位到我芙蓉殿坐坐呢。”付贵妃温和道,笑意轻盈地看着他们,本只是一句客套话,却没想到是给了他们一个绝佳的打蛇上棍机会。
玉珥立即接口:“既然如此,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起来我也许久没去娘娘的宫殿里坐过了。”
“……”付贵妃明显感觉到了一个巨大的坑降临到了她面前,她笑得有些勉强,“本宫有些乏了,怕是没办法招待两位。”
“那没关系,娘娘你睡到什么时候?我们等你醒了再去。”席白川面不改色说道。
……这两人今日是非要她那里走一趟就是。付贵妃知道无论如何都躲不过他们,也就只能随机应变:“既然殿下和王爷都想去我那宫殿看看,那便走吧,只盼不要让你们失望才是。”
玉珥和席白川对视了一眼,两人皆是露出微笑:“不会,去了就一定不会后悔。”
他们本就走到了芙蓉殿的门口,再走几步就到,这里如它的名字一般,种着一排芙蓉树,只是现在不是花期,都没能看到花苞,入眼皆是萧疏的绿叶。
“要来我这芙蓉殿,八月到十月是最好的,那时候芙蓉花开了一院子,香味不比殿下那满院子的梅花香差。”让人奉茶,付贵妃温婉地笑着。
玉珥笑道:“在顺国最不值钱的大概就是梅花了,怎么比得上娘娘的芙蓉。”
顺国地处偏寒,是最适合梅花生长的地方,几乎随处可见这梅花树,一点都不稀奇,玉珥也不知道喜欢它什么,偏偏让人中了一院子的梅花,席白川说她不是喜欢梅花,而是喜欢永恒,毕竟花开花落,春去春来,唯独梅花长年盛开,始终不变。


 第一百四十六章摊牌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种玫瑰花。”付贵妃眼底有些艳色,“那日西域使者送的那些玫瑰花,可好看了。”
席白川眼神若有若无地从玉珥身上划过,也若有所思道:“的确极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他这句话,玉珥忽然脸红了,干咳了一声,不自在地说:“只可惜玫瑰在我们这养不活,只能等来年西域使者再来上供了。”
付贵妃遗憾地点头。
宫女端上来甜点,席白川看了一眼小宫女,忽然笑道:“我记得娘娘宫里有个宫女叫做冬儿是吧?”
小宫女的手一抖,半盘糕点都倒在了桌子上,她脸色一白,连忙跪下:“娘娘,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
付贵妃不动声色地是微微皱了皱眉,淡淡道:“重新准备一盘上来。”
“不必了,是倒在桌子上又不是倒在地上,桌子也不脏,捡起来就是。”席白川笑吟吟地说,“我记得,以前那个冬儿也曾失手打翻过糕点,当时她不也是直接捡起来吗?”
他平白无故接二连三提到冬儿,付贵妃心思何等通透,大致猜到他们是为什么而来,抿唇挥退了宫人,回头觑着席白川:“哦,王爷对我那个小宫女这么有印象?她十年前就出宫嫁人了,本宫也没再和她联系了。”
席白川垂眸轻笑:“没办法,我对长得漂亮的姑娘,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虽然知道他是在套话,但是玉珥怎么觉得这句话听着有点想揍他的冲动?
“琅王爷风流满帝都,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付贵妃淡笑道,“不过是个奴婢罢了,也不值得王爷如此牵肠挂肚,今日来我的芙蓉殿,还是聊些别的趣事好了。”
玉珥眸光一转,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那我倒真有一件趣事想和娘娘分享,是关于上次娘娘从我那借走的那副绣品的事。”
闻言,付贵妃脸上果然闪过紧张之色,抿唇干笑道:“一副绣品能有什么趣事?”
“自然有。”玉珥笑吟吟道,“有一个忠诚不二的细作,尽管知道自己命悬一线,也绞尽脑汁想出办法将知道的事情藏起来,期望有朝一日能送到主子手里,不负主子的信任,而她藏的办法也是别致,竟然是藏在绣品里头。”
付贵妃放下茶杯,声音微沉:“殿下到底想说什么?”
玉珥笑得风轻云淡,但那眼神却是锐利:“我想说什么,娘娘应当比谁都清楚才是。”
付贵妃面露不悦,微微蹙起秀眉:“本宫不明白殿下说什么,殿下若是有话不妨直说,本宫行得正坐得端,做事从来问心无愧。”
她出身高贵,有与生俱来的贵气,多年来身居高位严肃起来当真有几分不可冒犯,换成是其他人大概早就被吓得磕头认错,但这一招在他们两人面前却是半点作用都没有。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娘娘的演技或许还能有用,可是在我们面前娘娘最好还是配合我们。”席白川眼神清冷道,“画骨香案是我们主办,这其中有多少弯弯绕绕我们比谁都清楚,如果没有确凿证据,我们不会就这样登门的。”
付贵妃冷哼一声:“既然两位都知道了,又何必再来问我?”
席白川半步不让:“我们知道是我们知道,但你亲口说是你亲口说。贵妃娘娘是聪明人,何必再狡辩那些明明你我都是心知肚明的事?”
付贵妃沉默。
其实自从在东宫看到那幅绣品开始,她心里就一直隐隐有种将要被窥破秘密的感觉,刚才在芙蓉殿前见到他们,多少猜到他们的来意。
殿内静默了片刻,付贵妃轻轻叹了口气,虽然还什么都没说,但玉珥和席白川却都知道,他们已经攻破付贵妃防线了。
付贵妃果然松口:“不错,你们的猜测是对的。”
“冬儿果然是你的人。”得出这个结果玉珥其实是很惊讶的,毕竟付贵妃从头到尾都没在刺客案和画骨香案中露过面,没想到她竟然也是牵扯其中的人。
大概是想起了惨死的冬儿,付贵妃忍不住哽咽:“我以为她会武功,有能力自保……”
玉珥递了一条手帕给她:“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看她为冬儿流泪,玉珥想,这对主仆感情应很深厚吧。
“我们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冬儿死前,是否和你见过面?”
付贵妃否认:“没有,我甚至都不知道冬儿也去了供玉山,如果知道,无论如何我都会出来见她一面。”
玉珥皱了皱眉——付贵妃甚至不知道冬儿去了供玉山?也就是说,冬儿出发前根本没知会付贵妃?
“我想事情应该是这样。”席白川道,“冬儿知道了什么秘密,同时也发现潇湘梦在抓内奸,因为不确定自己是否已经曝光,所以她去供玉山的事情并没有通知你,而是想随机应变。后来她可能发现自己真被盯上了,不想连累你所以不去见你,而是躲入了林子,企图甩开刺客,刺客看出她的意图,于是杀了她。”
冬儿其实很聪明,她那样做其实也是想将刺客引出来杀了自己,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必死无疑,但如果是死在别的地方,只会被当成普通谋杀,而如果是死在供玉山上,那一定会会有人深究——毕竟这是皇家狩猎场。
只要有人去深究,那她背后的秘密,就有机会公诸于众。
玉珥心头微动,忍不住看了付贵妃一眼:“这么说起来,冬儿其实是想保护你,如果她当时盲目地向你求救,那你肯定也会被贼人盯上,以那些人的心狠手辣,你怕是凶多吉少。”
付贵妃闭了闭眼,悲痛道:“冬儿是我收养的弃儿,她特别乖,当初我需要一个人进入潇湘梦为我调查事情画骨香原委,她也是主动请缨……”
玉珥叹气:“只可惜我们找不到她的头颅,否则也能让她完整下葬。”
“那幅绣品有什么含义?”席白川想知道只有这个。
付贵妃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绣品本身没有任何含义,但在绣品内却藏着一句话。”


 第一百四十七章瘟疫

“藏一句话?怎么藏?”玉珥也仔细研究过那幅绣品,并没有看出里面有纸条之类的东西。
付贵妃让侍女去取来绣品,她苦笑道:“原本我是想让绣娘照着做出一副一模一样,到时候我把假的还给你……”
玉珥哭笑不得。
侍女拿来了绣品和一把剪刀,付贵妃道:“这是当初我们约定好的,想传递消息时,就把想说的话都藏在图案下,只要剪开上面的这些花花叶叶就能看到,这样也不会被人发现。”
玉珥赞赏,心想这招倒是高明。
付贵妃动手用剪子将绣品上的花苞叶子都剪掉,这副绣品便算是毁了,但藏在里头的字,却清晰地显现出来。
——金玉坊、安王爷、造反。
三人皆是静默。
金玉坊是什么东西他们不知道,但‘安王爷’和‘造反’却足以让他们的心都跳了跳。
付贵妃呆呆地看着,又呆呆地问:“冬儿是想说什么?这事怎么和安王爷扯上关系?”
玉珥不知道此时席白川是怎么想的,但她自己是心情复杂的——她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在抓到展赫时,她就在猜测,画骨香案的主谋其实是孟杜衡吧,赃款去了陇西道,刺客团也藏在陇西道,他的嫌疑太大了,但在现在得到近乎肯定的答案后,她则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席白川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对付贵妃说:“此事内因错综复杂,一时半会没办法解释清楚,总之这次娘娘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只是今日之事,还请保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前朝之事我一个后宫妇人绝不会插手,但你要告诉我,其实潇湘梦和画骨香的背后是安王孟杜衡是不是?”聪明如付贵妃,竟然从这短短三个词里就看出了玄机。
玉珥也理解她的心情,也不想骗她,只好颔首:“很有可能。”
付贵妃脸色顿时变得阴沉,坐在椅子上半响没说话。
她以为画骨香案破,书生的仇和冬儿的仇便算报了,没想到到头来,主犯还是逍遥法外。
席白川看着时候不早,拉着玉珥离开,临走时又嘱咐道:“贵妃娘娘,我们绝不会任由他一直逍遥法外,你暂且忍忍,终有一日我们会将他绳之于法,所以你切不可冲动。”
“我知道,我还没那么傻去以卵击石。”她顿了顿,看着他们,“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我能做到的,定然不遗余力。”
“多谢。”
离开芙蓉殿,玉珥捏着袖子里的那副绣品,闷声问:“这能当成证据告发孟杜衡吗?”
“你说呢?”真是个傻问题,堂堂当朝亲王,光凭一个奴婢一幅绣品就能扳倒的话,那才叫可笑。
玉珥抿唇道:“冬儿说,孟杜衡要造反。想造反的第一条件就是必须有充足的钱财,否则购买不了军需也征不了兵。如果说潇湘梦利用画骨香敛财的原因是为孟杜衡筹集军资,那么将金银运送去陇西道便说得通了。”
“不错。”席白川也是这样想的。
玉珥眉心紧拧,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居然是造反……
“主子。”安离神出鬼没,忽然站在他们身后喊了他们一声,玉珥正在出神,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席白川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了?”
“昭陵州爆发大规模的瘟疫,瘟疫蔓延速度极快,事态很严峻,加急公文大概明日早朝就会到门下省。”安离正色道。
瘟疫?
昭陵州?
玉珥一愣:“不是溧阳县吗?怎么变成整个州?”
顺国的行政规划一直都是道下领府,府下领州,州下领县,例如这个溧阳县便是隶属昭陵州,而昭陵州隶属平原府,平原府隶属陇西道。
溧阳县的瘟疫是从一个月前开始的,当时门下省接到地方官员的奏折,立即就呈上来,当时玉珥也看到了那封奏折,只是那时她正在全力处理嫦妃案,也没多去注意,只听说顺熙帝让昭陵州和平原府严阵以待,溧阳县需要大夫或药材都全力支援。
本以为过去这么久疫情已经被控制住,没想非但没有控制住,反而让竟然整个州都感染了瘟疫,而关于疫情的报告到了此时才送来!
“不行,我要去见父皇。”玉珥越想越刻不容缓,脚步一转就要往御书房去。
“你现在不宜前去。”席白川拦住她,“陇西道是孟杜衡的地盘,他现在应当比你还着急,我们且静观其变,明日早朝这件事应该会被提出来,倒时候再说。”
玉珥皱眉:“可是……”
“你现在是楚湘王,不是皇太女,人家封地的事情你没资格去管。”席白川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切中要害。玉珥冷静下来,也没再要求去御书房见顺熙帝。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东宫,再走一段路两人就要分开,一个去正殿一个去偏殿,所以两人都默契地停下脚步,站在梅花树下说话。
“其实我心里有个想法。”玉珥思量了许久,终于说出口,“昭陵州爆发瘟疫,如果我以治瘟疫为由出发前往陇西道,借机查清赃款下落,也能看看孟杜衡在陇西道都做了些什么,如果他真有反心也能先下手为强,防范于未然。”
席白川第一反应就是皱眉:“你要离开帝都?”
玉珥点头,席白川想了一会儿,越想越不妥,直言道:“孟杜衡以给皇后过寿为由留在帝都,你若在此时离开帝都,怕是会生事端。再说,科举在即,宫变之后朝中许多重要的职位都空虚着,你要是看牢点,怕是要后院失火。”
“帝都有你有付望舒,我信你们。”玉珥轻松地笑笑。
“你还打算只身前往?”一听她是把自己排除在外的,席白川的眉头皱得更深了,“陇西道遍地是杀机,我不放心你去。”
玉珥神情平静语气却执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冬狩女尸案是我主办,画骨香案亦是,于情于理陇西道我都必须去一趟。”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要离开帝都

席白川看她的神情,明显的心意已决,他只能退让一步:“除非我陪你去。”
玉珥刚想说‘父皇都不知答不答应’,就瞧见福德全带着内侍朝他们走来,顿时住嘴,看着他走过来。
福德全躬身道:“奴才见过殿下、琅王爷。殿下,陛下召见您。”
这种时候召见怕是因为瘟疫的事,玉珥颔首,和席白川说了一声便跟着福德全走了,席白川目送他们离开,眉心微微皱着,对接下来的事情是越发看不清楚了。
……
当晚玉珥没有回东宫,而是被顺熙帝留在御书房彻夜长谈,谈话的内容很复杂,涉及的事情很多,虽然对话内容事件没有第三个人知晓,但这却不妨碍某些人因此心神大乱。
就比如安王爷。
在起初得知顺熙帝召见玉珥的时候,他大致猜到是因为昭陵州瘟疫的事情,心里就有些不怠,明明昭陵州是他管辖的,就算要商议也是和他商议,他才知根知底,孟玉珥算个什么东西?
可渐渐的,一个时辰过去,三个时辰过去,到现在都五个时辰了,派去打探的人回来禀报说人到现在还没离开,他就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什么事情要聊这么久?什么事情能聊这么久?
奈何皇帝麾下的骁卫太厉害,将御书房把守得密不透风,根本无法靠近御书房,更不要说打听出他们在里面聊些什么。
越是神秘越是让心中有鬼的人越不安,孟杜衡的心里藏着太多事,最怕的便是被窥探到了秘密。
到最后,他觉得自己必须做些什么让自己安心一些,于是就找来了心腹方知,让他把乔装改扮埋伏在帝都附近的亲兵都围在帝都,一旦有不测才可以及时进来救他。
苏域在得知这件事后,就来劝他:“王爷千万不要自乱阵脚。”
“我没有自乱阵脚,只是以防万一。”孟杜衡握住她的手,恳切道,“爱妃,如若有不测,你便从随幸福离开,千万要小心。”
“妾身定是与王爷共进退,岂会独自离去。”苏域道,“只是王爷还是要冷静些,现在情况未定,如果贸然行动,怕是会将我们多年的心血功亏一篑。”
被她这样一说,孟杜衡才冷静一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平复下心跳。
好在没让他们再担心受怕多久,天将亮时,便有人来禀报,说孟玉珥已经回东宫,而顺熙帝也回养心殿歇息了,并没有其他动静,想来应该是没出什么事。
“王爷也去歇息吧。”苏域看他松了口气,才走到他身后,轻轻揉着他的额角。
孟杜衡摆摆手,起身整理整理衣冠说道:“快早朝了,没办法歇息了,昭陵州的疫情应当传到了,我怕是要挨一顿训了。”
果不其然,早朝的金銮殿上,门下省呈上来了疫情报告,顺熙帝看完直接把折子丢在了孟杜衡身上,狠狠骂了一顿,如果不是安王党从中游说,顺熙帝怕是还要把人拉下去打个几十大板才消气。
骂完孟杜衡,疫情的事便刻不容缓,顺熙帝在龙椅上毫不犹豫地喊:“楚湘王!”
“臣在!”玉珥出列。
席白川皱眉——他们昨晚果然已经把事情都商量好了吗?
顺熙帝当即下旨:“朕封你为钦差,赐千牛卫护身,即刻出发前往昭陵州平复疫情,不得有误!”
玉珥跪地领旨:“臣准旨!”
谁都知道昭陵州是安王爷的地盘,要平复疫情也是人家安王爷去啊,怎么偏偏派了楚湘王去?这到底是不再相信安王爷的办事能力,还是想把楚湘王支离帝都呢?
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自己家里的事情当然要自己解决面子上好看一些,所以安王党的人当机立断上去就说:“陛下,臣觉得此是还是让安王爷去办较为妥当,昭陵州隶属陇西道,安王爷对情况……”
“如果他当真对情况熟悉的话,就不会到今日才知晓昭陵州的疫情!”顺熙帝直接打断他话,目光沉沉,“朕告诉你,拒不完全统计,现在有足足十万人染上瘟疫,平均每日有一百人因病不治身亡!他身为是亲王又观察使,这次疫情发展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他罪无可恕!”
于是就没人敢再为孟杜衡求情了,生怕等会惹恼了皇帝,直接把孟杜衡给砍了。
钦差设好了,玉珥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席白川立即就拉了她一下袖子,眼神愠怒地看着她,玉珥不为所动,气得琅王爷都想直接把她拖回去揍一顿。
早朝继续,门下省又送上去一份奏折,这份也是从陇西道来的,是节度使赵云龙发来的,说西戎最近又蠢蠢欲动,还和扶桑国来往甚密,从年初开始就不听从管理,还时常在闹市纵马伤人,屡教不改。
“小小西戎,小小扶桑,竟也敢在我泱泱大顺面前放肆,真是岂有此理!”顺熙帝掌心猛地一拍龙椅的龙头,怒气可见一斑。
席白川立即出列道:“陛下息怒,西戎归顺不过数月又蠢蠢欲动,臣有罪,愿领兵前往平乱,将功折罪。”其实他打的算盘是,如果顺熙帝准许他带兵西戎,那就和玉珥同路,有事也能互相照应,他着实是不放心让玉珥独自前往陇西道。
“也好。”顺熙帝思量了片刻,随后应予,“你且以陇西道行军大总管之名前往巡查,若西戎真与扶桑勾结有反意,你便联合陇西道驻军发兵西下直取殷都。”
这么容易?席白川还以为要磨蹭一阵子顺熙帝才肯放人,没想到竟然这般轻松。
抿了抿唇,席白川跪地领旨:“臣遵旨!”
散朝后,席白川和玉珥便回东宫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此去陇西道路途遥远,又是平复灾情这样的苦差事,玉珥本不想带汤圆走的,只是奈何不住这小妞哭天抢地的哀求,只好准了,没想到这小妞得寸进尺,说乌溪也想一起去,这回玉珥绝对不肯了,任凭这小妞怎么嚎都不准,结果这小妞泪眼楚楚地说:“殿下,你忍心看我空虚寂寞冷吗?
“……”玉珥头疼至极,挥挥手准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出京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玉珥正在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说:“我不是准你带家属了吗?还缠着我干什么?”
“我只是想来问问,殿下带不带我这个家属?”身后忽然响起含笑的男声,低醇悦耳,玉珥还没转过身就被他从身后抱住,他又轻笑,又问,“带不带?”
静默了片刻,玉珥掰开他的手,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说:“皇叔,你给我点时间考虑考虑好不好?从陇西道回来之前,我暂且不想回应……你就当我自私吧,可现在我脑子真的很乱,又是孟杜衡又是瘟疫,再想下去脑袋就要爆炸了。”
室内的光线较为暗淡,两人的面色都掩盖在暗色中,都看不清楚彼此脸上的神情,玉珥只感觉他又上前一步,她只能跟着后退一步,可她身后是桌子,根本没办法再后退,而席白川忽然倾下身来,手撑着她身后的桌子,四目相对,他的双眸幽深,里面流转着迷乱的神色。
“皇叔,你……”
“时间我可以给你,只要你愿意冷静下来认真考虑。”席白川单手抚上她的脸,温柔道,“只要你别再把我拒之千里。”
玉珥低低地‘嗯’了一声,这算是她第一次正式回应他,席白川忽然心口一热,忍不住低下头想去亲她,玉珥察觉出他的意图,连忙侧开头避开,干笑道:“明日就要启程了,皇叔东西收拾好了吗?”
动作生生停住,席白川看了她一眼,站直身子退后一步,回答道:“你顾好你自己吧,陇西道较为温暖,衣物可以带薄一些的,只是你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帝都,不知会不会水土不服,带点药物在身上吧。”
玉珥刚想应,汤圆就在屏风外说:“殿下,陛下召您和琅王爷御书房觐见。”
顺熙帝会再次召见他们,两人倒是不意外,多半是为了明日离开帝都的事情,两人稍稍整理衣冠就往御书房而去,到了之后才发现右相苏和风和付望舒都在,心里有些奇怪——这是什么组合?
一番见礼之后,顺熙帝就把一份折子递给玉珥看,这份折子其实就是那份从昭陵州来的公文,上面除了讲了疫情外,其实还讲到了另一件事,那件事顺熙帝并没有在早朝时说出来和百官商议,所以玉珥此时看到,略有些惊讶地挑眉:“鲛神?”
“鲛人传说由来已久,算起来都有数千年的历史了。”付望舒道,“干宝的《搜神记》中曾写道‘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泣,则能出珠。’而恰好,昭陵州那条南川河在前朝就是南海的支流。”
席白川看完公文,轻笑道:“虽说天下之地无奇不有,但鲛人……呵,我倒当真不信有这东西。”
“我也不信。”玉珥眯起眼睛,神色严肃道,“那条南川河是整个昭陵州的主要水源,现在这边那个昭陵州的百姓都染上了瘟疫,恰好那里又出了个什么鲛神,我看八成病因就在那里。”
苏和凤摸着胡子,别有深意道:“但却是有无数人曾亲眼见过鲛神出现在水面之上,虽然这很不可思议,但这个世上还是存在一些自然无法解释的现象的。”
玉珥不否认世上有些事情无法用正常逻辑去解释,但这些奇谈怪论她素来不信:“耳听不一定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争辩不下,顺熙帝终于开口:“无论真假,朕已下旨让国师带领白马寺僧人随你们一起启程,付卿,你也一同去吧。”
“臣遵旨。”付望舒躬身道。
玉珥和席白川都是一愣。
让国师带着僧人一同前往这倒是能理解,如果到时真有什么妖魔鬼怪,国师修为高深能帮忙震住,但为什么也让付望舒去?
带着疑惑,玉珥和席白川回了东宫,路上两人讨论了这个鲛神,说着说着,席白川忽然语气有些闷,哼哼说:“你父皇真是用心良苦。”
“什么?”突然转了话题,玉珥还没反应回来。
席白川撇嘴,有些孩子气地说:“让付望舒跟着你一起去昭陵州,目的不就是让你们培养感情?真是老谋深算,绑得一手好姻缘线。”
稍稍一愣,玉珥顿时哭笑不得起来:“怎么可能?你想太多了,此行道阻且长,谁会去想那些儿女私情?”
“以前是不会,现在你父皇是防火防盗防琅王,巴不得我离你远点,巴不得你赶紧找个驸马。”席白川轻哼了一声,语气是说不出的傲娇,“估摸是看中付尚书才貌兼备,所以想促成你们呢。”
苦恼地挠挠头发,玉珥微微皱着眉心说:“可子墨喜欢的是右相之女啊,父皇这样太乱点鸳鸯谱了。”
席白川不说话了,赶她回去寝殿让她早点休息,转回偏殿的时候,他想,老皇帝的眼线遍布天下,玉珥曾爱慕付望舒这事也没怎么隐藏过,估计是一早就知道了,只是出于诸多考虑才没出面促成他们,这次是感觉到了他这个威胁存在,所以才会用这一招。
不过没关系,是他的人就注定一定会是他的人,无论几个付望舒来掺合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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