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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在上我在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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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忽略掉后半段,只问:“陛下说的那个人在吗?”
玉珥眼神一暗:“不在了。”
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不在了,陛下为何不能再是试着接受别人?”长乐凑过来,鼻尖和她相碰,声音低沉磁性,“难道陛下要为他一直一个人?”
玉珥扯扯嘴角:“大概吧。”
一见白川误终身。
这辈子,她也只要一个他。
长乐像是被她打败了,叹了口气,身体往后退了些:“你怎么那么傻啊……”
……
后来两天,玉珥的情况似乎真的稳定下来了,没有再犯病,但情蛊带给他们的阴影却是挥之不去,那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不除去,迟早有一天会爆炸。
长乐越发不敢离开玉珥身边半步,生怕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承受一次情蛊的折磨,只是这样也是治标不治本,他们还是要找到吴老太,现在她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这天傍晚,长乐趁玉珥休息,偷偷溜出刺史府,拐了几个弯进了一条偏僻的小巷,见四下没人,才一招手,不知何处,便飞下来一个蒙面黑衣人。
“给我找到一个人。”长乐丢给他一份画卷,“越快越好。”
“遵命。”
黑衣人旋身飞走,孟潇漱在巷口拐了进来:“你在跟谁说话?”
长乐背脊一僵,慌乱一闪而过,他朝她的方向走近,在她面前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
“孟将军。”长乐镇定自若,“小人没有跟谁说话啊。”
现在天色已黑,很容易看错东西,孟潇漱也不是百分百确定刚才这里还有另一个人,此时看到他一脸坦然,便以为是自己看错了,抿了抿唇,转而问:“陛下在休息吗?”
长乐道:“陛下刚看完奏折,现在在午睡。”
孟潇漱闻言,迈出去的脚步便收回来,想着不去打扰:“我晚些时候再来看她。”
长乐拱手相送。
孟潇漱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长乐,他穿的是灰色的衣服,那她刚才看到的黑色影子是谁?
长乐相信自己的人寻人的本事,果不其然,三天后,他就收到汇报,已经找到吴老太。
“把人扔到付望舒的人手里。”他不能出面,只能借付望舒的手用一用了。
“遵命。”
……
付望舒第二天就提着吴老太来见玉珥,他直接把人丢在地上,摔得那本身就是半残的吴老太几乎昏厥。
玉珥不明所以:“你干嘛呢?”
付望舒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哎呀哎呀叫着装死的老人,下颚紧绷,沉声说:“她就是那个给陛下下蛊的吴老太!”
玉珥眉心一抽,往前走了几步停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披散在脸上的头发掠开,五官面容渐渐清晰,她仔细端详着,其实她也不大记得吴三儿的母亲长什么样了,毕竟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只是她对她身上那股天生令人不寒而栗的阴气却分外熟悉。
“果然是你。”
她亲自确认她的身份,这下萧何刘季他们忍不住了,什么尊老爱幼,什么不打女人,统统被抛到就九霄云外,一人上来就是一脚。
“总算是让我们找到了!你倒是跑啊!你不是很能跑吗?!老东西!”
“等她治好陛下,我非一刀一刀割掉她的肉不可!”
玉珥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住手,这老太婆看着也不是很耐打,回头要是被他们一人一脚踹死了,那就真完了。
“吴老太,你可还记得朕?”
吴老太忍着浑身疼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爬到玉珥脚边,企图去抱玉珥的大腿,被长乐直接一脚踢开了手。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吴老太连连磕头,“民妇当初也是听人指使,一时鬼迷心窍才会做出那种罪不容诛之事,但那不是民妇本意啊。”
玉珥低垂着眸,睥睨着她:“是谁指使你的?”
吴老太答得飞快:“当年是安王爷指使民妇的。”
答案果然在意料之中。
玉珥拧了拧眉:“他想用情蛊对朕做什么?另一只情蛊在谁的身上?”
吴老太一边磕头一边说:“民妇不知道,民妇什么都不知道,民妇只是负责把蛊虫种入陛下体内,其他的事情,包括另一只蛊虫的下落,民妇都不知道,民妇所言句句属实,陛下开恩饶命啊。”
付望舒走到玉珥身边解释道:“这个吴老太苏苗疆人,三年前才去到吴家镇,吴三儿也不是她的亲儿子,只是负责照顾她,为了掩人耳目才以母子相称。”
原来不是亲母子,难怪吴三儿被抓,无论用什么办法都引不出她来。
玉珥又问:“为什么要选吴家镇?”
付望舒看了吴老太一眼:“她交代说是因为吴家镇湿寒,是情蛊幼虫培育的最佳地方,而且离帝都比较近,也方便下手。”
玉珥左右推敲了一阵,这解释倒是行得通,唯一让她不明白的就是,既然是孟杜衡给她下的情蛊,那为什么直到他死,他也没利用情蛊对她做什么?
总不可能是忘了吧?他们废了这么大的劲才把蛊虫植入她体内,要是这都能忘,那还真是……
这一点想不通,玉珥暂且放到一边,继续问吴老太:“情蛊的解蛊办法?”
吴老太抖了一下,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连忙低下了头,支支吾吾道:“陛下……情蛊是最难除的蛊毒,蛊虫一旦入体,几乎没有可能……”
长乐脸色微变,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厉声问:“没有可能什么!”她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如果连她都说没办法,那他们如何是好?
吴老太低着头不敢说话,看她这个样子,众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第四百九十二章放血驱蛊
长乐脸色微变,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厉声问:“没有可能什么!”
她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如果连她都说没办法,那他们如何是好?
吴老太低着头不敢说话,看她这个样子,众人的心都凉了半截。
玉珥抿了抿唇:“我知情蛊剧毒,但你真的没办法么?据朕所知,朕体内的情蛊并不是传统情蛊,它被你炼化过,你不可能没有解毒办法!”
她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直视着她躲躲闪闪的眼睛:“如今都落到这步田地了,你还想说谎吗?你若再敢说谎,朕现在就让你生不如死!”
“这……”吴老太明显迟疑了。
萧何一把把人拎起来:“说啊!你再吞吞吐吐,我就……”
吴老太沙哑着声音喃喃道:“代价太大了,太大了啊……”
玉珥慢慢吐出一口气:“什么代价?”
“陛下,的确有办法引出蛊虫,但需要付出代价太大了,而且那种办法,民妇只在书上看过,并没有人真正去试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以,如若去试了那种办法,最后还失败了,那对陛下……民妇……实在不敢冒险啊……”
“朕到如今这个地步,难道还能更差?”玉珥不在意地笑了笑,“什么办法,说吧。”
吴老太将披散的头发拂开,重新跪正:“情蛊以人血为生,想将蛊虫引出,只能用血。”
长乐皱眉:“放血?”
吴老太点点头:“是要放血,但人体内本就有无尽的血,想要让蛊虫离开那个对于它来说堪称美妙的温床,必须要有更多的血来吸引它,可是一个人能流的血有限,根本流不出能引诱它离开人体的血来,所以就需要很多人一起放血。”
萧何松了口气:“这有什么,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大家一起放血就是了。”他们这里几十万人,一人一刀都能流一池子血,这根本不算问题。
其他人好像也松了口气,但玉珥却看出吴老太看起来有些欲言又止,她眯起眼睛:“你还有话没说完?”
吴老太犹豫着说:“是……这也不是谁的血都可以,情蛊一生只能入一个人的体内,自然只能吃一种血,也就是说,如果想要放血引出蛊虫,这个放血的对象,只能是陛下有血缘关系的人。”
要和玉珥有血缘关系的人,那就只有诸位皇子皇女了。
“这……”
孟潇漱一直在一旁沉默听着,闻言她毫不犹豫站了出来:“我愿意,放我血吧!”
玉珥一惊:“四姐!”
可吴老太还是摇头:“不够,还远远不够。”
刘季立即说:“我去把世子妃抓来!”说着,他竟真就往外走。
“站住!”玉珥皱眉,“世子妃身怀有孕,你要放她的血,是要她的命吗?”
可其他皇子皇女都远在千里之外,再加上现在天下战火连绵,他们很难能到这里来,目前合适的人选只有孟潇漱和孟涟漪。
众人都齐刷刷看着玉珥,等着她的决定。
玉珥冷静地想了一番,越想越觉得不妥,她先挥手让人把吴老太带下去,等帐内只有他们自己人时,她才说:“四姐大病初愈,也同样不合适。罢了,她都说只有一半可以成功的可能性,朕为什么要为这一半的可能性,去冒这个大风险?”
“这蛊虫在朕体内两年了,也没怎么折腾朕,就这样吧。”
众人不齐齐上前一步:“陛下!”
“朕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说。”
付望舒摇头不赞同:“放血驱蛊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就算为了这一线生机,陛下您也不能试都不试就放弃。”
玉珥在台阶上坐下,淡淡道:“放血是什么概念,你们从军的比朕跟清楚,人失血过多便会有生命危险,你要朕为了这一半的可能性,去让诸位皇子皇女承受这种可能会死亡的风险?”
萧何不赞同:“陛下九五之尊……”
玉珥笑着打断他:“朕只是一个人。”
她只是一个人,一个人死,和一群人死,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再说了,又不是没有时间了,我们还能再找找其他办法。”
她语气平和,但态度却很强硬,摆明了是说什么都不肯答应这个做法,付望舒垂在袖子里的说捏了捏,半响,一言不发地躬身离开。
他大概是想去找吴老太。
孟潇漱也叹了口气,跟着走了。
他们都走了,萧何刘季也没理由再留下,都自觉回避,于是帐篷内,莫名其妙地只剩下玉珥和长乐。
玉珥抱着自己的双腿,下巴架在膝盖上想事情,长乐静静站在一旁许久,半点动静都没有,玉珥都以为他已经出去了,可他却忽然开口:“回京。”
玉珥有点被吓到,连忙抬起头:“什么?”
长乐在她面前蹲下,严谨道:“京城里有众皇子众公主,他们能为陛下分忧。”
“朕说了,这个办法朕绝对不会用。”玉珥面色一冷,“以后也不准再提了。”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这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办法,朕不想用。”
长乐倔强地抿紧了唇,眼神很偏执。
玉珥软了语气:“再说,现在外面如此情况,朕能回去吗?”
长乐倏地抱住她,语气里有不想失去的紧张:“这是唯一的办法……你时日不多了。”
玉珥不自然地推开他,掩饰地去整了整自己的头发:“朕乃九五之尊,受上天庇佑,不能那么容易就死的。”
“你刚才还说你只是一个人。”
“……你就不能不拆朕的台?”
长乐要去把她的脉,玉珥避开,顺势站了起来:“沈御医换了几种药,再搭配药浴,朕最近已经感觉好很多了,你们就别瞎担心了,先做好本分之事吧。
她起身走了,长乐从背后看她,才发现她身上的龙袍大了一码,宽宽松松穿在身上,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可这龙袍是她登基后量身定做的,这才几个月,竟然就宽大了这么多。
这场战事,耗费她太多的心神,她如今形体消瘦,脸色苍白,好像随时都要支撑不住那样。
长乐垂下眼帘,黑眸中有情绪变换莫名。
第四百九十三章你是朕的男宠
七月十五这天,他们终于收到送去给反军的议和书回复,反军表示,他们接受议和,但是要求面谈,于是双方定在一月后青州城外岁山谈判。
反军同意议和,他们算是取了初步胜利,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准备一月后的面谈,玉珥让孟潇漱多留意岁山,别让反军那边的人动手脚,她知道席白川手下有很多能人异士,别让他们有机会设下陷阱。
也有些人对他们提出的这个时间有些异议,曾毅皱眉:“既然都有议和的意思,为什么不干脆见面,还要再延迟一个月?会不会有诈?”
“说不准,谁不知道席贼素来诡计多端,我们不得不防。”另一个将军附和。
玉珥身体往后靠,手撑着下颚思索道:“难道是在拖延时间?”
付望舒琢磨:“难道是蒙国?”
玉珥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探事司回报,蒙帝似乎和怀王出现了点分歧,两兄弟的关系有些紧张。”
老将幸灾乐祸道:“蒙帝那些年太过于信任怀王,朝中政事多让他经手处置,以至于让怀王在暗中培养起了自己的党系,听说还敢在朝堂上公开和蒙帝唱反调,有今天也是他活该。”
“真希望他们窝里斗,这样就没空给我们自找麻烦了。”
“哈哈,那敢情好。”
玉珥微微抿唇,听着他们的对话,口腔里有淡淡的苦涩。
蒙帝和怀王如此,她和席白川又何尝不是如此?都是因为太信任一个人,所以才会落得如此下场,那是不是也在某些时候,,某些人也如他们这样嘲笑自己?
将领们还在议论,玉珥却有些走神。
付望舒郑重道:“陛下,蒙国之所以会成为我国一大祸患,这其中多是怀王挑拨里间,如若我们能除去怀王,再与蒙国重修于好,应当不难。”
“除去怀王啊……”玉珥拧了拧眉,“想要除去怀王,也要看蒙帝愿不愿意和我们合作。”
付望舒立即到:“臣愿前往蒙国……”
玉珥抬手打断他:“不,现在不行,再等一段时间,我们且看看蒙帝的态度。”
付望舒只好放弃。
玉珥又道:“无论反军将面谈时间订在一月后是出于什么目的,总之我们这段时间也不能放松警惕,还是要多加戒备。”
“臣遵旨。”
玉珥点点头,率先离开了正厅,随后萧何刘季无声无息地跟了上来,玉珥侧过头说:“多盯着蒙国,最好查出蒙帝和怀王出现了什么分歧。”对症下药,也要了解病因在哪里。
萧何:“是。”
玉珥估算了一下日子:“长孙大人和姑苏世子到哪里了?”从他们前往北沙,至今已经将近二十日了,比原先计划的日子迟了几天,不过应该能给他们带来好消息。
刘季道:“按照路程估算,再有三日,应当就到了。”
玉珥松了口气:“你们派人出去接应。”
“是。”
走回竹园,玉珥还没进门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她挑了挑眉,跨步入内,一眼就看到坐在院子台阶上的长乐,他脚边生了一堆火,手随意搭在膝盖上,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玉珥靠着门看着他。
其实,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男人,是她除了席白川外,唯一亲近的。
过了一会,他似乎感觉到,忽然看转了过头,看到她的一瞬,嘴角的笑意深了几分。
“陛下。”
玉珥走了过去,看了看那堆火:“你在做什么?”
长乐拉着她也在台阶上坐下,拿了一根棍子去处戳了戳土地:“小人看园子里竹子长得正好,就砍了几段,用来做竹筒饭。”
“饭呢?”
他道:“火堆下面。”
“这样的竹筒饭能熟吗?”又不是叫花鸡,这样烤出来的饭能吃吗?
长乐故作神秘地笑了笑:“等会就知道了。”
玉珥嫌弃道:“一股子泥土味。”
“等小人做好,陛下尝尝,便知道是否有泥土味了。”
“朕才不要吃。”
话是这样说,但玉珥却一直坐在台阶上等他烤好,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后来起风了,他快速起身跑进屋,她以为他是去拿防风的东西来保护他的柴火,谁知他拿出是她的斗篷,连裹在她的身上,如临大敌一般。
玉珥哑然失笑,她身体虽然虚,却又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好了。”长乐挖出他的竹筒饭,“陛下,试试。”
玉珥亲眼看他从土里挖出东西,竹筒外裹着黑不溜秋的泥巴,一点食欲都没有,鼻子一皱:“不要。”
“就一口,不好吃小人自愿领罚。”
玉珥看了他一眼,勉强凑过去吃了一点。
长乐笑着问:“如何?”
米饭里有竹子的清甜和炭火的味道,倒是别具一格,不曾吃过,此时尝着的倒是觉得新鲜。
“不错。”
长乐知道她嘴挑,能在她嘴里混个不错已是难得,神情有些愉悦,像做了一件很有意义的事得到夸奖一般。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特别像什么?”
“像什么?”
玉珥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外面的人说,你是朕的男宠。”
长乐一脸诧异:“难道不是?”
调戏不成,反被人占了便宜,玉珥瞪了他一眼:“想得美。”
长乐眨眨眼睛,似乎又要不正经了,玉珥却突然脸色一变,手中的竹筒落地,一只手按住了胸口。
“陛下!”长乐立即丢开手中的东西来扶她,玉珥深呼吸几口气,胸口的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她抿了抿唇:“没事。”
“是不是情蛊又犯了?”
玉珥苦中作乐道:“没事,可能是它翻了个身。”说着低头看了看洒满地的米饭,有点可惜道,“浪费了。”
“陛下想吃,以后小人再做就是。”
长乐扶着她进去休息,每次情蛊在体内有动作,她都像浑身脱了水一般,提不起半点力气,长乐脱掉她的鞋,拉着被子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睡去才离开屋内。
他站在院子里眉头紧皱,这情蛊,果然还是不除不行啊……
第四百九十四章是你吗 无溯
五日后的清晨,青州城内如往常一般安静,只有士兵巡逻走动的脚步声,刺史府内的竹园内,翠竹正值季节,青青翠翠的枝叶上有几只翠鸟盘旋,远处炊烟袅袅,如墨染开的祥和画卷。
忽然,从屋檐上飞下一个人,衣袂带着风声,惊扰一处宁和,翠鸟扑簌着翅膀飞走,园子像是失去了生气,安静得不像话。
刘季快步走到门边,往常这个时候的玉珥还没醒,他们一般不会来打扰,只是今天事出紧急,只能冒犯了。
“陛下!”
“进来。”
玉珥才刚刚睡醒,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头发披散在肩上,慵懒地往椅子上一坐:“何事?”
刘季微喘着气,显然是一路跑来的,呼吸不稳,神情又有些纠结:“陛下,众皇子和众公主……不知何为,突然在了……城门口……”
这种话听起来很匪夷所思,玉珥还以为时候自己没睡醒听错了,怔愣了一瞬:“你说什么?”
刘季定了定心神:“今早巡逻的士兵,在城门口发现了几个麻袋,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人,他们都昏迷了,四公主一辨认,才知道都是诸位皇子皇女。”
玉珥倏地站起来:“什么?”
他们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
玉珥大步走出帐篷,她必须去亲眼看看,出门走没几步,恰好遇到孟潇漱也带着那些皇子皇女来拜见她,远远的,她就看到走在前面的那个人是孟楚渊,她脚步一顿:“楚渊?”
孟楚渊穿着中衣,头发散乱,脚上也只穿着袜子,好像是从被窝里被人挖出来的。
而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有两个公主身上披着斗篷好像还是某位将军的,她们裹得紧紧的,估计斗篷下的布料更单薄。
孟楚渊看到她,立即跑了上来,神情很茫然:“姐姐……不对,参见陛下……我们这是……”
玉珥比他们更茫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臣弟不知……臣弟只记得,有一伙人闯入了臣弟府邸,二话不说就将臣弟打晕,醒来就在这里了。”
玉珥又去问了其他人,大多是这种情况,还有公主是在宫里被人抓出来的,可却没有一个人看清楚抓他们的是什么人,就算看到人影的,也只看到一个全身包紧,看不到脸的黑衣人。
玉珥和孟潇漱对视一眼,两人皆是要摇头,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好先让人安排住处,让他们都住下,等他们弄清楚再说。
看着他们一行七八人走远,孟潇漱转过头:“陛下,诸位皇子皇女出现在这里,莫非是因为陛下蛊毒……”
玉珥脸色微变。
对啊,这件事也太巧了吧。
她解蛊毒正需要血脉亲人的血,她的兄弟姐妹们就被绑到这里……
孟潇漱心头一动:“既然诸位皇子皇女都来了,那放血驱蛊,是不是能做了?”
玉珥没有立即回答,她要先想想,到底是谁做了这种事。
放血驱蛊这件事只有他们几人知道,孟潇漱不可能做,萧何刘季没有她的命令也不会擅自行动,沈御医守口如瓶也不可能告诉其他人,那就只有长乐了。
可是他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
已经分封的藩王们暂且不说,就说那几个住在皇宫里的公主,绑架她们的人可是要避开层层禁军进入皇宫,神不知鬼不觉地打晕公主,再无声无息地从皇宫里消失……一般人做不到这种事的。
玉珥闭上眼睛,在脑海里筛选出可能做这种事的人。
……席白川!
是了,天下之大,了解皇宫地形的,有能力,有胆子做这种事的人,她只能想到一个他。
长乐难道就是席白川?!
这个结论让玉珥倏地站了起来,她心跳如雷,这分明是不可思议的,可是心里却也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个猜测合情合理。
长乐那么像他,她总是在他身上看到他的影子,原本以为是她太思念他想太多了,也许其实不是呢?
恰好这时,长乐端了参茶时进来:“陛下,用茶。”
对,他笑起来的时候,更像了。
“无溯。”
她定定地看着他,喊了出来。
“……”长乐表情无懈可击,一瞬的露馅都没有,还往后看了眼,眨眨眼睛,笑着问,“陛下在喊谁?”
“别装了,朕知道是你。”
长乐像是才反应过来:“陛下是在喊……小人?”
她心血来潮试探,如果他真的是席白川,就算反应再快,也应该会有露馅的地方,可是他没有,半点都没有,玉珥重新坐在椅子上,扯扯嘴角道:“没事,朕想太多了。”
也许这件事真的是席白川做的,但席白川,从未来过她身边。
他那么厉害,有的是办法知道她的情况,也不一定要亲自前来吧。
玉珥低下头,神情难掩失望。
长乐在她看不到的角度,无声地叹了口气。
玉珥端起参茶喝了一口,淡淡道:“放血驱蛊一事不准再提,尤其不准在皇子皇女他们面前提起,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朕从来都不干。”
长乐皱眉:“陛下多虑了,人这么多,每个人需要放的血并不需要很多,再加上有几位御医在旁协助,也不会很危险……”
玉珥侧开头:“朕说不要就不要。”
长乐不知道她到底为什么要拒绝,恼她的固执,想要再说,她忽然抬起头,冲他一笑,他微微愣了一下,她问:“你会梳头吗?”
长乐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天南地北,下意识回答:“会。”
玉珥将手中的象牙梳扔给他:“帮朕梳梳。”
长乐摸着质地温润的象牙梳,看她已经背过去,随意将头发拂到后背,动作曼妙,他无奈地一笑,走了上去,握着她的头发缓缓梳下来。
他的动作很轻,她睡了一晚上起来,头发有些打结,自己梳着很费劲,他梳着她却没什么感觉,玉珥垂眸说:“以前有个人,也什么都会做,还会帮朕画眉。”
长乐笑了笑:“能让陛下如此惦记,那个人真好福气。”
“可是他还是离开了朕。”
“那是他瞎。”
玉珥安静了一会儿,也跟着点头:“朕也这么觉得。”
第四百九十五章 昏迷
梳好头发,玉珥想着去看看孟楚渊他们,才走到孟楚渊的住处,恰好遇到他走出来,他已经梳洗好,不复早上的狼狈,端端正正地行了个礼:“臣弟参见陛下。”
玉珥莞尔:“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喊我姐姐好了。”
孟楚渊抬起头,咧嘴一笑:“姐姐。”
两人并肩走,玉珥侧头看了看他:“身体没有那里不舒服吧?”
孟楚渊拍着胸膛义正言辞道:“我男子汉大丈夫当然没事。”
“委屈你们了,你们先稍作休息几日,朕再安排人送你们回去。”
走了一路,都要到玉珥的竹园了,孟楚渊却还等不到她说那件事,最终自己忍不下去,先开口道:“姐姐,你就没什么想要跟我们说的吗?”
玉珥看他:“说什么?”
孟楚渊叹了口气:“四姐告诉我了,姐姐,我们都是亲人,难道在我面前我们还需要见外吗?”
原来是知道了情蛊的事。
“我不会做这种事的。”
玉珥不知不觉将‘朕’换成了‘我’,这也意味着她并不是站在帝王的角度说这些话。
孟楚渊皱眉:“姐姐。”
“你听我说。”玉珥郑重其事道,“如果放血驱蛊能百分百成功,而且操纵的人是沈御医或者老太医,那我会接受。但是这并非百分百能成功的,操控的人还是我一点都不放心吴老太,我不能拿我的命和你们命去做这个赔本赌注。”
“姐姐……”坦白讲,这些话是让他很感动的,孟楚渊先前还忐忑,怕她成了帝王之后就难相处了,幸好,权势地位并没有改变她的初心。
玉珥微微一笑:“父皇走后,只有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了,我总是要护着你们的。”即便知道这些兄弟姐妹里,有些从没有把她当成姐妹看到,但只要他们没做什么伤害她的事,她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孟氏皇族人丁不旺,她总要留点后路以防不测。
这时,身后有人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喊道:“参见陛下。”
“你是,老十?”玉珥打量着他,模糊记得他似乎是付贵妃的小儿子,孟楚渊的亲弟弟,皇十子孟以泽。
不过他和她刚离开帝都时模样变了不少,个子也高了很多,颇有些潇洒之气了,她感慨道:“几个月不见,你都这么高了。”
她说着去摸摸他的脑。
大概是听出玉珥语气里有些小看他的意思,孟以泽有点不高兴道:“回禀陛下,臣弟十三岁了。”
“十三岁了啊。”她喃喃道,“是该有封号了。”
孟以泽仰起头看她,她和孟楚渊长得不是很像,孟楚渊眉眼像付贵妃,偏温柔俊秀,而孟以泽五官虽未脱去稚气,但已经隐约可见他身上是有几分顺熙帝的影子的,他看玉珥的这一眼,玉珥心里有不小的波动,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这个弟弟终是被她记在了心里。
天黑之时,玉珥忽然说自己想要沐浴,长乐就让人去烧水,军营里没有女性,没人方便伺候她沐浴,长乐倒是笑吟吟地毛遂自荐,结果被玉珥狠狠瞪了一眼。
玉珥只是突然觉得身体好冷,虽说已经临近冬季,但这个天气远远不足以让她到浑身颤抖的地步,她泡在热水里,思索着自己的身体是不是又哪里出问题了?
抹布擦过小腹,玉珥一顿,放开抹布直接抚上小腹,掌心下是微微隆起的脉搏,她眼神柔软了些,但也掺杂了半喜半忧。
玉珥泡了大半个时辰,按说水都凉了,但长乐在门外却迟迟听不到她喊她把水倒掉的声音,心中不禁疑惑,皱了皱眉,走到门边喊了声:“陛下?”
没有应答。
他又喊:“陛下,好了吗?”
依旧是安静的。
他心里感觉不妙,立即推门而入,看到的便是玉珥披在单薄的衣裳,昏倒在地上的画面。
“陛下!”他惊讶,立即跑过去扶她起来,“陛下,陛下!”
“咳咳……”玉珥咳嗽了两声,悠悠转醒,嘴角却咳出了些许血丝。
他立即抓住她的手,她的指尖也有血迹。
长乐握紧她的手,眼底闪过痛色:“你的身体,怎么会虚弱成这样?”
玉珥的声音明明很无力,却还要强做威严地警告道:“此事你不准同任何人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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